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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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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外侧堂不是接见客人的客堂,也不是举行重大仪式的主堂,而只是一个配堂,一般是在这里处置府中仆佣,或者接见一些良贱小民。

    所以,曹丕命人把张绣带到这里等候,本身就是一种大侮辱,张绣年约五十岁,身高足有八尺,体格魁梧,高大挺拔,俨如一株笔直的大树,他师从枪法名家童渊,深得鸟朝凤枪真传,号称北地枪王,在辈分上,他还是赵云的小师侄。

    自从建安四年投降曹操后,至今已经八年,最初也颇受重用,在官渡之战中立下功绩,被封为扬武将军,赏赐丰厚。

    但自从前年邺城被攻克,河北大局已定后,张绣便渐渐被冷落了,扬武将军只是一个官名,本身没有什么实权,所以张绣几乎是赋闲在家,这次曹操远征乌桓,明明张绣在北地颇有名气,但曹操也没有带他。

    张绣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将无所事事终老一生,他雄心已死,也打算接受现实,不料曹家人却没有忘记当年的仇恨,无论曹氏兄弟还是夏侯渊、夏侯惇等人,都对他为仇视。

    不过这些大将虽然仇恨他,却碍于曹操面,不敢过分欺辱他,但曹家晚辈却没有顾忌,尤其是曹丕,年初的一次城门相遇,曹丕公开出言侮辱他,更让张绣心寒的是,曹操对此事置若罔闻,无形中也助涨了曹丕等人的气焰。

    比如现在,曹丕要见他,他不敢不来,但居然把他带到接见下人的外侧堂等候,这对他是何等侮辱!

    要知道张绣其实和曹操是亲家,他的女儿嫁给了曹操之曹钧,曹钧后来过继给了曹操胞弟曹彬,也就是曹安民之父,在某种程上,也是为了了却这段恩怨。

    外侧堂内,曹丕按剑坐在榻上,他感觉到了张绣魁梧身材对他的威压,使他心中愈加反感,他冷冷地睨视张绣。

    张绣脸已胀成猪肝色,忍住心中巨大的屈辱感,跪下向曹丕行礼,“臣张绣,拜见少主!”

第261章 张绣之死

    、、、、、、、、、、

    按理,曹丕现在不是世,还没有足够的政治地位让张绣拜他,但张绣为了缓解曹丕的仇恨,为了后半生能够有尊严地活下去,因此,他现在宁可忍受耻辱,对曹丕弯腰屈膝。【】

    但曹丕却毫不领情,冷笑一声道:“没想到堂堂的一方诸侯,现在居然落贱为猪狗一般。”

    “你说什么?”张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知道为什么让你来外侧堂,而不去客堂?”

    曹丕弯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你不配,我父亲给你们机会做人,你们却要做低贱的猪狗!”

    张绣慢慢站起身,淡淡问道:“我不明白少主的意思,少主有什么话就明说吧!”

    “哼!贾诩投江夏之前没有告诉你?你不就想着重回荆州再建霸业吗?这是多好的机会,张将军,你去吧!我放你走。”

    张绣脑海里乱作一团,和又投江夏了,应该不可能啊!但曹丕言辞凿凿,不由他不信,半晌张绣道:“和与我无关,他所做作为都与无关,我张绣已五十岁,只想平静终老,再没有反叛之心。”

    曹丕眯眼望着张绣,他又想起了嫡母和长兄对他的疼爱,就是眼前此人杀了兄长,毁了母亲,他心中杀机顿发,猛地拔出剑,杀气腾腾地盯着张绣。

    张绣没有惧怕,他注视着寒光闪闪的锋利长剑,感受到了曹丕无穷的杀机,遂一把将衣襟扯开,露出胸膛道:“少主人想杀就杀吧!”

    尽管曹丕恨不得一剑杀死张绣,但他最后忍住了,收剑回鞘,又坐下来,用一种为恶毒的口吻道:“你杀了我兄长,此仇不报,我曹丕誓不为人,不过现在我不杀你,等有一天你不想死的时候,我要让你做猪做狗,受尽凌辱而死,张绣,你就等着吧!”

    张绣默默行一礼,转身走了,曹丕望着他的背影,咬牙冷笑了起来,他又想起了贾诩,立刻令道:“来人!”

    几名侍卫走了进来,躬身行礼,曹丕命道:“去通知夏侯将军,抓捕贾诩家小,一个也不能放过!”

    “且慢!”

    妻甄氏从旁边小门转出来,叫住了士兵,她又向曹丕行一礼,“夫君能否听妾身一言?”

    曹丕有些不高兴,“你要说什么?”

    甄氏跪下道:“父亲命夫君镇守邺城,是后方托付给了夫君,责任不可谓不重,现在夫君仅凭一封叔父密信,既没有主将公,也没有确切证据,就要把贾先生妻儿下狱,倘若事实不是这样,父亲回来,夫君又怎么向父亲交代?”

    甄氏的话就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一下使曹丕从仇恨中清醒过来,他立刻想到曹洪此人借公肥私之事常有,确实不可信。

    万一不是这么回事,父亲回来,自己怎么交代?这会大损害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形象。

    想到这,曹丕后背顿时冒出一身冷汗,他连忙对侍卫道:“此事暂时作罢,退下吧!”

    他又上前扶起妻,惭愧道:“多亏贤妻提醒,我险些铸下大错。”

    甄氏本想再劝他安抚一下张绣,但话到嘴边,她又吞下了,相处年,她很了解丈夫,丈夫不喜妇人干政,所以她不能干预公事多,今天只能到此为止。

    她便嫣然一笑,“夜已深,夫君去看看叡儿吧!”

    曹丕点点头,牵着妻的手向后宅而去,但走了几步,他心念忽然一转,虽然不用抓他们下狱,但还是应该派人监视贾府。

    张绣走出曹丕府邸大门,仰望乌云密布的夜空,想到曹操对自己冷淡,想到曹丕的仇恨和恶毒,想到将来曹丕会继位,他心中不由万念皆灰,高举双臂对天空大喊:“和,你为何要劝我投降?还不如让我战死沙场!”

    他悲从中来,泪水扑簌簌从脸庞滚落。

    贾府位于外城南城,是一座占地十亩的大宅,李孚等人带来了贾诩病重的消息,让贾诩家人乱作一团,他们没有怀疑李孚的话,有贾诩的私人印章为凭,还有贾诩口述,板儿执笔的书信,这便使贾家上下深信不疑。

    他们纷纷简单收拾行装,准备南下去最后见一面贾诩,贾诩贾玑有些疑惑,父亲走的时候身体很硬朗,怎么会突然病重?

    贾诩一共有两女,两个女儿都已出嫁,长贾穆和次贾访在外地为官,只有贾玑在宫中当侍卫,顺便照顾祖母和母亲,今天正好休息,陪母亲去了一趟娘家,刚回来不久。

    贾玑匆匆来内宅里找到了李孚,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我父亲临走时身体很好,怎么会病重,这里面是否另有隐情?”

    李孚刚刚发现有人在监视贾府,他立刻想到,这一定是曹洪有信来了,使曹丕开始怀疑贾诩,事情有点严重了,让他心中十分担忧,今晚他们必须离城,否则明天就会出事了,因为他的手下刚刚杀了两名曹丕派来的监视者。

    李孚望着贾玑疑惑的目光,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是因为曹仁要借机杀你父亲,你父亲已经逃到荆州,得到刘荆州的庇护,所以你们必须要走。”

    贾玑之所以有点疑心,是因为他发现李孚带来的人中,很多都是南方口音,此时李孚石破天惊的一席话,使贾玑大惊失色,“曹仁怎么会杀我父亲?”

    李孚摇摇头,苦笑道:“你真想不到吗?”

    贾玑沉默了,除了宛城之战留下的后患,没有别的原因,不过父亲平安无事,又让他一颗心放下。

    “曹仁是怎么害我父亲?”贾玑又问道。

    “于禁在樊城兵败,他为了推卸责任,便找到曹洪,两人联手诬告你父亲暗通刘璟,做了一个假证人,曹仁也就顺水推舟要杀你父亲,但他又觉得理由不足,便命你父亲带五人,二十艘小船去占领襄阳,若失败就杀你父亲,这明显是借刀杀人,你父亲走投无,只得投降了荆州,所以你父亲托刘荆州把家人救走,我们就这样来了。”

    贾玑流泪道:“可是……怎么让父亲受冤,应该禀报丞相,让他给父亲一个说法。”

    李孚摇了摇头,“别傻了,曹操怎么可能为你父亲拿自己儿兄弟开刀。”

    他一摆手,“带进来!”

    从外面推进一名五花大绑的男,贾玑一下认出来,此人是曹丕的心腹侍卫于明,原来也是和他一起监视汉帝。

    “这是曹丕派来监视你们府邸之人,一共有人,两个被我们杀了,这是活捉的一个,据他供述,曹丕已经得到曹洪的快信,所以派他们来监视贾府。”

    人证物证俱全,贾玑完全相信了李孚的话,他也焦急起来,“那我们怎么办?”

    李孚摆摆手,让人把俘虏押下去,这才对贾玑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出城?城门在傍晚时分就关闭了,没有曹丕的出城金牌,根本无法出城,不过我们在监视者身上倒是找到一支曹丕的调兵令箭。”

    “那凭调兵令箭可以出城吗?”

    李孚脸上露出难色,“如果是一人出城调兵或许可以,但带着家眷马车,恐怕一支令箭凭信还不足,守城士兵一定会去报告曹丕,那时就完了,我现在就为这个发愁。”

    贾玑也低下了头,他更是无计可施,就在这时,门外有急促脚步声跑来,管家禀报道:“启禀公,泉公来了,说有急事,好像他父亲出事了。”

    贾玑大吃一惊,“我这就来!”

    他连忙对李孚道:“泉公就是扬武张将军之,我去看看。”

    扬武张将军就是张绣,他出事了,李孚心中一动,笑道:“我也跟你去看看。”

    客堂上,一个年轻人正焦急地来回疾走,神情十分悲伤,此人便是张绣之张泉,他也在宫中做侍卫,不过出任军侯,比贾玑的官职高。

    “正佑,出了什么事?”贾玑快步走进来问道,后面跟着李孚。

    张泉一见贾玑,顿时哭倒在地,“我父亲……他……他悬梁自尽了!”

    这个消息俨如晴天霹雳,贾玑连忙扶住张泉,也哭道:“世叔怎么会……”

    张泉抹去眼泪,咬牙切齿道:“是被曹丕那贼逼的,父亲从他那里回来,提笔在墙上写了八个字,与其受辱,不如战死!就……就去了。”

    他又取出一封信,递给贾玑,“这是父亲写给世伯的一封信,你们赶紧走吧!曹丕逼死我父亲,也不会放过你们。”

    这时,一直沉默的李孚忽然问道:“泉公现在要去令姊那里报丧吗?”

第262章 胆识过人

    、、、、、、、、、、

    张泉的大姊嫁给了曹操胞弟曹彬之曹钧,实际上,曹钧是曹操的第,母亲是曹操侍妾周姬。【】

    因为侄曹安民死在宛城,曹彬早死,这一房香火断绝,曹操歉疚于兄弟,便将曹均过继给兄弟继承香火,又命他娶了张绣之女。

    虽然是父亲之令娶妻,但曹均和张氏相处融洽,成婚六年,夫妻十分恩爱,又生了一,取名曹抗。

    曹均自然是住在内城,他的宅远没有曹丕府宅大,占地只有十亩,尽管他只是曹操庶,不过因为他现为曹彬之,又加封亭侯,官拜中郎将,颇有地位。

    深夜,曹均夫妻正准备入睡,忽然张泉跑来报丧,张氏父亲张绣得急病而亡,张氏顿时大哭,曹均心中焦急,连忙吩咐备马车去张府。

    曹均刚登上马车准备出发,忽然,黑暗中一把雪亮的匕顶住了他的咽喉,一名黑衣人冷冷道:“让你所有随从都回去!”

    张氏吓得要大喊,另一名黑衣人手疾,一拳将她打晕过去。

    曹均见妻被打,顿时怒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张泉登上马车,拱手道:“姊夫,很抱歉了,这些都是我父亲的老部下,为了活命,只好先委屈一下姊夫。”

    曹均被刀架脖,不敢动弹,便冷哼一声,“你这是在干什么,要绑架我吗?”

    张泉沉默一下道:“父亲被曹丕逼死了,曹丕还要杀我们全家和贾先生全家,我们今晚必须逃出邺城,请姊夫帮我。”

    曹均半晌一句话也说出来,最后才迟疑着问道:“你说的可是真?”

    张泉泪水流了出来,“父亲受辱自尽而亡,我能瞎编吗?”

    曹均默然,良久,他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们出城,但你要保证我和你大姊安全。”

    “没有问题。”

    旁边李孚一收匕,虽然不再压住他咽喉,却顶住了他的腰眼,曹均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心中暗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对外面的侍卫令道:“你们就不用去了,后天再来接我。”

    侍卫们纷纷回府,马车启动,在几名‘张府家将’的护卫下,向外城驶去。

    贾府已收拾好,准备了两辆马车,给妇孺和孩们乘坐,贾玑和刘敏,以及十几名手下则骑马等候在张绣府的后门处,所有手下都换上了曹军的盔甲。

    两支队伍合并在一起,浩浩荡荡向南城门驶去,李孚已换乘马匹,冒充曹均的侍卫长,此时几名公孙康的探已抓住,城内又恢复了平静,不过夜已深,城门也自然关闭了。

    国时代可不是后世,还有什么夜生活,入夜后,几乎都要人人回家,尤其到了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大部分人家都已吹灯睡觉,枕着八暮鼓声进入梦乡。

    此时两更已过,已近更时分,邺城内一片漆黑,几乎看不见一星半点的灯光,大街上更是空无一声,格外寂静,偶然传来野猫的叫声,随即消失在远方。

    辆马车辚辚而行,二十几人骑马护卫左右,李孚一马当先。他脸上虽然表现得若无其事,但看得出他眼中的紧张。

    虽然他得到一支曹丕的调兵令箭,又有曹均自愿跟随,看似有点依凭了,但李孚心里清楚,他们能否出城,实际上只有两成的把握,这可不像他们白天时可以靠贿赂入城,稍有不慎就功亏一篑。

    离城门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见城门旁插着两支火把,在黑夜中闪烁中赤红色,俨如夜鬼的两只眼睛,在血盆大口般的城门两边显得格外诡异。

    马车车轮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格外远,已经惊动了守城门的士兵,几十名蜷缩在墙根角睡觉的士兵纷纷站起身,疑惑地望着越来越近的马车队。

    “是什么人?”

    一名屯长飞奔上前,大声喝道:“城门已关闭,夜间不准出城!”

    为李孚催马上前,迎头就是一鞭抽去,“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屯长躲得快,这一鞭没抽到脸上,狠狠抽到他肩膀上,痛入骨髓,但也把他的气焰抽没了,这里可是邺都,有无数的王公国戚,万一真是什么大人物,可不是他惹得起。

    屯长连忙点头哈腰道:“小人只是例行公事!”

    李孚取出令箭握在手上一横,“奉少主公之命,送七公紧急赶赴去许都,尔等速开城门!”

    屯长有些懵了,哪个七公?他快步上前,看了看马车,这时车帘打开,露出曹均的脸,他只觉腰间一阵疼痛,只得装模作样地拉长声音,不悦道:“是我!连我都认不住吗?”

    当守门军最大的觉悟就是要认识人,尤其是权贵,千万不可有遗漏,曹均是曹操之,属于第一等要谨记的人。

    屯长立刻认了出来,连忙躬身施礼,“小人真是瞎了狗眼,这就开城门。”

    他一挥手,“开城门!”

    城上士兵吱嘎嘎开启了内城门,再过去是瓮城,要出了外城门才算出邺城,众人都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开门了。

    但李孚却感觉到有些不妙,因为这名屯长行事不合常理,就算是曹均,他也应该来验一验令箭,也不是什么害怕慌张,做城门官,什么人没见过,不至于被一个曹均吓得手足无措。

    李孚在进城门时,迅速瞥了一眼,只见那名屯长对一名士兵低声嘱咐几句,士兵便飞奔而去。

    李孚忽然明白过来了,这些守门军官一个个奸猾似鬼,表面上恭敬,不得罪人,可实际上他只开内城门,众人还是得等候在瓮城,效果一样。

    果然不出他所料,外城门没有开启,众人被堵在瓮城之内,李孚再去找那个屯长,那人却影都不见了。

    一名士兵解释道:“屯长去找负责外城门的军官了,请稍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将领带着一队士兵疾奔而至,这让李孚心都提到嗓眼上了,他认出来人正是今天的当值大将夏侯尚。

    但现在他们已经进了瓮城,也就是进了瓮中,要么失败全部被抓,要么成功出城,再没有第种选择,能不能从瓮中成功出去,就在此一举,尽管失败的可能性此时已占了八分,但毕竟还有两分运气。

    李孚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夏侯尚成功抓获了五名辽东探,刚刚送去内城军营关押起来,他本想休息一阵,但他听到一个消息,张绣出事了。

    他不知张绣出了什么事,急忙赶来查看,还没赶到张绣府邸,便接到了一名士兵禀报,曹均要出城,似乎还带着家眷。

    夏侯尚心中惊讶,这么晚曹均出城做什么,他不及细想,又调头向南城奔来,正好拦住了曹均一行。

    李孚上前,在马上躬身施一礼,“启禀夏侯将军,七公有急事要连夜赶去许昌,已经征得少主公同意,这是少主的调兵令箭。”

    夏侯尚接过令箭看了看,不是伪造,确实是曹丕的金翎令箭,不过夜间开城门必要曹丕的金牌才可以,难道他们不知道?还是曹丕忘记了?

    忘记是绝对不可能,夏侯尚略一思忖,他大概明白了,估计是曹丕不想破例,但又碍着面,不好不答应,所以只给一支金令箭,让自己看着办。

    他又瞥了一眼李孚,微暗的火光中,只觉此人似乎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夏侯尚确实见过李孚,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情,早已淡忘了,他还以为李孚是曹均的侍卫长,自己肯定在曹均府见过此人。

    夏侯尚没有把李孚放在心上,他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对曹均拱手笑道:“七公怎么会夜里出门,上可不安全啊!”

    他又看了看后面马车,又笑着补充道::“还带着家眷。”

    曹均做梦也想不到,后面两辆马车里竟坐着贾诩的老母妻儿,他还以为是张绣的妻女,而贾玑化了妆,和侍卫们混在一起,黑暗中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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