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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梦天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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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璎珞感应到你不凡的来历。”赫兰泰将军魁梧的身躯盘坐在将军夫人身侧,像座巨大的守护神。“她说你来的地方,也正是原副将费英东消失的方向。”

“对不起,我……听不太懂你们的意思。”

“很简单,弹药库的那场爆炸就像是个门,费英东由门里走到三百年后的世界,而你则从三百年后的世界走到门里来——来到现在,生在我们的面前。”元卿贝勒的话冻结了她的思绪。

“这……怎么会这样?”

元卿贝勒阻止打算开口安慰悠理的将军夫人。她现在需要的是事实,不是安慰。

“将军夫人只能感应到你不属于这个世界。透过宣德给我的资料,我卜算出的结果确实与事实相符:你是三百年后的人,却活在我们的世界中。”

“我们终于找到可以让你回家的方法了。”将军夫人璎珞热切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因为宣德一直珍藏着你来到这里时穿的衣裳,那是完全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可以作为元卿以奇门遁甲送你回去的媒介。”

“等一下,请你们统统等一下好吗?”她的脑子实在乱得无法思考。

她可以回到未来的世界,可以重回现代文明的科技生活,可以去世界各地游历,回学校和同学团聚,再去日本找小野叔叔玩,说不定她的父母已经重修旧好,又可以恢复他们三人的美好的家庭。可是……她心底有个强烈的牵绊,让她回不去。

她现在才明了宣德刚才反常的举动。他不是闹别扭,不是在发火,而是在担心——怕她会离去!

真的吗?悠理竟为这份顿悟悸动不已。他在乎她,他真的很在乎她,所以才会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不安反应,所以才会在她每次跑到爆炸废墟回忆时,在她周围焦虑地徘徊。

一股强烈的热潮涌上她心头。

“谢谢你们为我设想那么多,就请你们出借一下彼此的力量,替我完成一项心愿吧!”

她终于可以放开长久以来的挂虑。

当悠理从将军帐内冲出来,奔向草原上那个孤独的背影时,开心得差点飞上天。

“悠理?”宣德错愕地看着黏在他背后的小鬼灵精。“你在搞什么鬼?”

“抱你啊!”她的头顶在他背后磨呀磨的。

“喂!光天化日之下,你也好意思如此?!”他焦躁地把她自身后拉至身前。“你不是在将军帐内和他们商谈要事,怎么跑出来?”

“谈完了啊。”她改由正面攻击,又黏在他怀里。“宣德,人家的小宣宣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让我骑?我一直想要一匹属于自己的坐骑。”

“不准你给马起这种名字!”他的怒吼连几个准备上前禀报军务的士兵都吓退两步。

“可是……”她露出好可怜、好娇弱的委屈德行。“人家想用这匹马当嫁妆,不取个我喜欢的名字,婚后会得不到幸福的!”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他骂完赫然一愣,仿佛听出了端倪。“你要嫁妆干什么?”

“嫁给你啊!”她兴奋地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本想给他浪漫的一吻,结果因为距离没抓准,反而在他下巴留下一圈齿痕。

“等一下!”他兴奋地抓住想快快落跑的小妖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少来了!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听不懂。”看他那副狂傲的笑容就知道。

“不行,你一定要一字一字的讲明白。”他开心地揪着对他死捶乱打的悠理,周围的士兵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开口禀告。

“副……副将军,游牧队伍已经抵达塔密尔了,您是否过去检视——”

“啊,对了,我就是要跟你商量这件重要的事!”她飘悍地抓着宣德的前襟。“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这是我去年就该做却一直没成功的事!”

“干嘛?”

“我要你举行一个盛大的布库大赛,愈盛大愈好,愈热门愈好,不准说‘不’。”

“你这算哪门子拜托?”她若手上再多把刀就可以去当土匪了。

“这是为了大家好。因为这种竞赛活动一来可以带动气氛,二来可以扫除爆炸事件在大家心中留下的阴影,三则可以锻炼士兵的体力与反应力,加强他们的备战功能以及——”

“我看真正的重点是因为你好奇,想看热闹。”他冷睇着悠理那副当场穿帮的慌乱德行。

“不要罗嗦!你到底办是不办?”

“你威胁我?”他眯起了杀气四射的双眸。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嫁给你!你再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同意!”从她成了他的人那天起,他不知准备了多少次婚礼,就为了娶她为妻,却一再被她推托逃避,死都不肯答应。婚姻是种牵绊,一旦她和这个世界有牵绊,她有感觉自己可能因此再也无法回到未来,无法向她在未来世界的朋友有交代,而一辈子留有遗憾。

现在她却无所顾忌了,因为刚才托将军、夫人以及元卿贝勒之福,她终于把心中挂念的事情放下,可以从此安心地在这个世界陪伴她的男人一辈子。

“成亲是一回事,布库赛是一回事,你不要趁机混淆一切!”他哪能任她予取予求。

“那……算是为庆贺副将军与天女结亲而办库赛如何?”

悠理一听到周围士兵的建议,马上像疯子似地跳起来拍手叫好,脑袋立即被宣德敲了一记老大爆栗。

“副将军……”

“宣德……”

悠理和士兵们全都可怜兮兮地以含着泪光的恳切眼神凝视着他、哀求他,恨得他牙痒痒!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想我会再让你有机会事事得逞,听到了没?!”

“万岁万岁!”悠理早和士兵们围着圆圈又叫又跳,根本不把他后面的威胁放在眼里。

宣德脸色惨然地叹口气,显然只有他一个人心里在为他俩的婚事开心,其他人的关注焦点全在布库赛上——尤其是新娘子!

“这回非得请宣德大人上场比画一番了!”

“对对对,今年的布库赛他可逃不了啦!”

“你们在说什么呀?”悠理愣愣地看着兴奋成一团的士兵们,“宣德也会摔跤吗?”

“他何止会!他可是关外第一的布库高手,英雄中的英雄!”士兵们马上对悠理呆愣的反应予以强烈抗议。“他这两年是因为军务繁忙就不再下场,害咱们久久都未见谅到他的武魁本事。”

“什么武魁?”她只知道宣德很会在她调皮的时候扁人而已。

“天哪!你不晓得?”士兵们看她像看“稀有动物”似的。“宣德大人十八岁时就在京师夺得武魁头衔,不然他为何能年纪轻轻就被皇上指派至边关担任统领之职?!”

“他……有这么厉害吗?”悠理不敢置信地瞠着错愕大眼,望着身旁斜眼瞪她的宣德。

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居然第一次对男人一见钟情,就看上了这么高档的货色,而且还把他拐为自己终生专用的痴情老公,她真是太厉害了!

“他不仅是京城武魁,他在关外的布库高手之名,连蒙古部族都如雷贯耳!”

“这次有宣德大人出马,蒙古铁骑定会有一票力士也赶来参赛。这回铁定热闹啦,幽灵姑娘。”

“我就奇怪,为何老在床上被他压制得死死的,怎么都挣脱不了,原来他本来就是个摔跤擒拿的高手!”

悠理一喃喃低语完,看见所有士兵瞠着双眼张大口,烧透脸颊看着她的错愕神情,才赫然发觉自己在无意讲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连忙慌乱地以手掩口,缩紧肩头地偷偷瞟向宣德。

他的脸已经气抖成猪肝色了。

“杜、悠、理!”怒火震天的狂吼声自平地轰然响起,吓得她连逃窜都来不及。

哭叫声、哀号声、求饶声、劝阻声,以及山洪暴发似的咆哮声,在春末的草原上吵得一团热闹烘烘,整片碧蓝如洗的穹苍,湛亮鲜丽得仿佛在为夏日的婚宴做暖身,庆贺天女出阁。

尾声

二十世纪末的日本,突然发生一件震惊全国的奇事骇闻。

就当全日本NHK放送系统播映年度大戏“追寻英雄的足迹”系列时,由小野信一掌镜的外蒙系列竟在电视上播出了恐怖的灵异画面——

明明是一群日本演员在大草原上的场景内演着悲壮的历史,画面中却渐渐浮现一个说着中文的半透明身影,依稀看得出是位活泼娇艳的美少女。

“嗨,小野叔叔,我是悠理。你看得见我吗?听得清楚吗?我现在正身处另一个时空,借着奇门遁甲之力,朝着一大片空旷草原说话,因为这里正是我消失在现代的地点。我朋友说,他或许能让你看见我,你看见了吗?”

当时全日本在收看NHK台的民众几乎个个惊声尖叫,NHK放送单位更是吓得目瞪口呆,之前检视影片时根本没有这个画面!

“很抱歉,我突然就这么走了,不过现在的我很幸福,而且我结婚了。”她甜甜地羞怯笑着,同时间全日本的急诊处开始兵荒马乱,迎接四面八方而来的过度惊吓病患,心脏衰竭者及接也接不完的求援电话。

“小野叔叔,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也请你替我谢谢雷大哥,还有……”悠理沉下脸色,犹豫了一会儿。“替我转告我爸妈,我已经找到我自己的路,请他们不用挂心,去追求各自的幸福吧。但我特地耗尽心力借助法术最想跟你说的一句是:谢谢!谢谢你,小野叔叔。我找到了我的幸福,请不用为我担心。”

她说着说着,竟笑着流泪,影像渐渐在萤幕上模糊。

“我老公很帅喔,比你戏里的男主角出色千百倍,我很厉害吧!”她嘿嘿一笑。“莎哟哪啦,小野叔叔,大家来生再见了!”

一阵白光闪爆之后,萤幕上的“幽灵”不再出现,只剩下枯燥无味的时代剧还在演着,一如以往般地正常。可是轰动日本的世纪末“NHK灵异事件”却因此揭开序幕,引起日后席卷全亚洲的“幽灵美少女”调查解析与媒体狂潮。

然而此刻,小野导演却在自宅中的电视机前掩面低泣,他的同居人温柔地以日文安抚着他悲怆的灵魂。

“别哭了。从今天开始你终于可以不再内疚,不再受良心的苛责了。”

小野难过得泣不成声,嘴角却有着微微宽慰的笑容。

“悠理……悠理还活着……”小野几乎快被这份喜悦淹溺,却仍难掩伤痛。

“看来她过得似乎不错,你该为她祝福才是。”

“我……再也见不到她那样可爱的孩子……”当他看见悠理显灵,就为了告诉他自己的状况,要他放心及告别时,他的视线已被泪水糊成一片。

“这孩子也真够皮的。”同居人才刚叹一口气,小野家的电话铃声立刻响起。“看吧,她惹的麻烦马上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野不断忙着收拾悠理“显灵”的残局,新片约不断,旧麻烦仍在,不仅亚洲灵异协会找上门来,连欧美都派员特别采访,甚至请他上“X档案”客串一集,演出真人真事灵异实录。

小野忙得焦头烂额,却也心满意足。

他已经决定好下一部着手的作品,将替他几乎视为亲生女儿的调皮小妖精拍部影集,把她的故事半幻半真地说给世人听,取名“舞梦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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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精彩好书,更多电子书,请登陆霸气 书库 ……。。才睡同?持???H?盼在母亲关切的注目下,小脸瞬转绯红,羞赧得无地自容。好久,才又再开口:“小鲁说,我若能早一点修正自己莽莽撞撞的行为,就能早一点在一起。是我自己差劲,才会拖得这么久的。”

陈月倩理解地点了一下头,摸摸女儿烫得烧红的小脸蛋,疼惜不已。看来她的小乖还是没搞懂爱情可贵的力量。只当她的情人说得煞有其事,不明了一个男人若愿等她一切安适妥当才要和她发生亲密关系的话,是需要很大的定力的。

“为盼,小鲁是真的很爱你,而且爱你好久了。一个像他这样的人是你可以依靠的。”

牟为盼喜上眉梢的追问:“真的吗?妈也这么认为吗?”看著和蔼的母亲点头后,她又赶紧问:“那爸呢?”

一提她那个老伴,陈月倩真是左右为难。“在某些事情上你爸很开明,但有些事情却又古板得很。我想他把你的婚姻大事也看得清楚,只是他向来就是个紧张大师,老是往坏的地方想。”

听母亲这么解释后,牟为盼轻点下颔,舒展眉心,嗫嚅的启齿:“妈,小鲁今天下午又跟我重提要我嫁他的事了。”

“你怎么说?又拒绝人家了?”她搓著女儿的手,猜臆地问著。

牟为盼咬著下唇微微摇头。陈月倩见状不发一语,过了几秒才欢喜地一把搂住女儿的肩摇晃两下,然后低下额顶住女儿的头。

“准新娘,到那一天你会知道,婚姻就像一桩歃血为盟的仪式,是要把身、语、意都签署给彼此的。”她见到牟允中一脸沉郁的踏进女儿的卧房时,倏地收了口,改问儿子:“怎么啦?是邹娴来电了吗?”

“不是,”牟允中暗传了一个眼色给母亲后,赶忙对妹妹说:“是小鲁,你赶快接分机。”

为盼淘气的对母亲甜甜一笑。“好!但我要伸张隐私权,请妈妈、哥哥帮个忙,回避一下。”直到目送合作的他们出去后,才持起话筒应声。

大概是因为线路不良的关系,她喂了三声,对方才开口喊她的名字,虽然他听来遥远、淡漠,但牟为盼还是一心想著老奶奶,急欲追问情况。

他没有针对她的问题回答,只是以一种僵化的音调说:“为盼,我必须收回今天下午的话。”

牟为盼愣了一下,压根不了解是哪一段话,只能反问他:“我们今天聊了好多,你是指哪些话?”

邹怀鲁顿了两秒,才以笃定的口吻说:“有关我向你求婚的话。”

牟为盼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支支吾吾的问:“对……不起,怀鲁,你说什么?”

于是他又改了一个说法,“我必须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婚期。”

他这话教为盼一时吭不出声,只能呆坐在床上听著公共电话线上的吱喳杂音。半晌后才心灰意冷的问:“是奶奶不答应,对吧?”

他在线上缄默不语。这实在很讽刺,因为嘈杂的音质又拉大了他们的距离。

牟为盼忍了好久,脑子里转浮出各种咒骂他的字眼,但嘴上就只能嚷著:“是我不好!是我自己不好才配不上你。你要收回哪些话,你自己看著办,我没有时间帮你调出纪录,因为抱歉得很,我没料到你是这种背信忘义的人,所以我忘了录音存证。乾脆就当你今天下午没对我说过任何一句骗心的话!”

“别这样,为盼,你弄拧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希望能将婚事……”

牟为盼先发制人,忿不可遏的打断他的话,接口道:“取消!取消!我不希罕!邹怀鲁,你没种、胆小、又怕事!你就照那个老巫婆的话去娶别人,我牟为盼抵死也不要嫁给你!”

话虽如此,但赌气的牟为盼仍是屏气凝神的紧握住话筒,深怕漏听任何一个字。不巧的是,彷佛在呼应著她的高音频,话筒里的衬底杂音愈趋扩散,大到几乎要吞噬掉他的嗓音。

但是牟为盼坚信自己没有听错,他的确说:“那就取消吧。”

※※※

三周来,牟为盼无意识地在好几张空白的纸上画了成千成万个星星。

星星黯淡平面的脸上泛起各种表情,传递她矛盾、复杂的心情──其中有哭泣的,有凶怒的,有缺牙断鼻的,有郁卒倒楣的,有思念感悲的,有忏悔愧疚的,有龇牙咧嘴的,有含冤莫白的,有喜极而泣的,有乐极生悲的,有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总而言之,各种百态都有,独独缺了喜乐的。

她咬唇低头以额触碰桌上摊平的纸张,一个星星轻叩过另一个星星,她虔诚认真的心,一半在责难自己的莽撞与看不开,令一半则告诉自己别再画了,因为搞不好画到死还是盼不到他的谅解。但那只紧缠著笔杆的手就是停不下来,因为它已熟悉了一笔勾勒出的五角星,不画,教静不下的筋骨难过;不画,教她枯如黄叶的心凋萎。

这是头一遭邹怀鲁不解她的心意后,她能认分且平心静气的接受事实,然而她心中的苦涩与寂寥比往常任何一次吵架后的委屈都来得多,因为她对他所说的所有指控与责备皆非出自她的真意。

她骂著自己:“牟为盼,现在可否顺你心了?他照你的话跟奶奶回家里住了,要做个更孝顺听话的好孙子了。你鸩毒、坏心眼的话可一一应验了!你该拍手赞自己料事如神,还哭什么劲!”

每当黄昏时分,他会悉心扶持微微颠踬的奶奶出去散步,偶尔会与尴尬不堪的她撞面,他依旧是泰然自若的和她打招呼,只不过坦然疏离的模样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然而,他愈是摆出客气文明的应对态度,让牟为盼愈发忆起往昔他百般温柔、轻怜蜜爱的体贴模样,教她无法克制会他一面的蠢动,哪怕匆匆错身的一瞥只有短短一秒,这侥幸的停驻也够她相思到下一个黄昏了。

所以偶然在大门口前“不期而遇”已不再是偶发性的,它渐成了一种惯性。只不过这种众人皆知的好运不长久,因为奶奶像是看出了她的动机,硬是变更作息方式,要求张雷驱车载他们婆孙出门。这活生生的剥夺了牟为盼赖以维生的“那一瞥”。

当她从爸爸不小心溜出的口风得知,怀鲁除了上班时间缩减外,下班后的闲余时光毫不排斥与他奶奶为他所物色的对象约会,甚至大方阔气的邀她们上馆子、看电影,打发时间。

牟为盼知道,这意谓著他已对她死心了,他们也永远不可能有机会复合。

可曾有人告诉她,所爱的人近在咫尺之内,而她却无法再挽回心爱伊人的悲哀?那种迸泪、拧人相思疼的感觉是比后悔更教人椎心。

而说起泪,如果多愁善感的人曾以珍珠譬泪,那么,她这三周来所落下的泪应该足以打动月下老人了吧!可惜,泪珠仍是不停的下滑,浇皱了纸上的星星。于是每个星星又顿时苍老几分,因为泪渖一乾,纸也发皱了。

瞧!你的青春不就是如此吗?

想到这里,牟为盼笔上的滑珠已“咳”不出半点汁来了。她试画了两笔,才面无表情的将笔套一盖,懒散地抽了一条黑丝带绕在笔套上,笨拙地打了一个其丑无比的蝴蝶结,接著歪著小嘴喃喃哀悼:“蓝调十三号,谢谢你无私的奉献,安息吧!”

她伸手掀开了长方形的檀木盒盖,把空了笔芯的笔缓缓地放入十二枝“寿终正寝”的笔杆中后,正要取出另一枝新笔时,从阳台上传来一个重物的跌落声,让恍惚的牟为盼一怔,忙不迭地推椅起身,朝落地窗走去。

当牟为盼掀起窗帘开了窗后,便被眼前跌坐在地上的庞然大物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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