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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号是另一回事,开国以来传到驾崩的先帝被承认的也就四个皇帝,除了孝惠皇帝刘盈虚岁二十三病死没有庙号,两个废掉的少帝也没有庙号,有庙号的只有太祖刘邦,太宗刘恒,出庙号的机率乍看起来很高,其实庙号的授予条件非常苛刻,在这个官僚们节操保持不错的汉初,太常觉得皇帝不靠谱就可以不给庙号,这个没的商量。
刘彻的目光注视着他,太常利彭祖感觉压力巨大,他的身体本来也不太好,长期带病工作最近身子骨很虚弱,要让他和新皇帝硬抗着不给先帝一个庙号,他心里没有丝毫把握。
面对天子投射来的巨大压力,利彭祖出乎意料的作出决定:“陛下明鉴,臣以病躯残体事先帝多年,如今陈的身体老朽不堪早已难当大任,臣恳请陛下恩准臣乞骸骨回乡!”
刘彻微微有些惊讶,刚上台第一天就碰到九卿辞位,看着老头满头白发颤颤巍巍的模样,心里到还挺怜悯老头一大把年纪为汉家江山打拼的精神,点了点头准许他离职。
利彭祖松了口气,终于不用为先帝的庙号忧心了。
太常没人,立庙号的事情就要暂时搁置,先帝的遗体还陈放在温室殿内没动,刘彻哪能让主管礼仪发丧的最高礼官空缺,当即就指着九卿中的人喊道:“就你了,柏至侯许昌调任太常。”
许昌大喜过望,太常比卫尉吃香,不用整天看着皇宫担惊受怕,主管礼仪在九卿内地位非常高,于是他连忙行礼:“臣谨遵旨意!”
“还有你,武强侯庄青翟出任卫尉!”
庒青翟高兴的差点跳起来,顿时升格到中二千石的九卿,哪怕地位是九卿里倒数的卫尉也很高兴,柏至侯许昌的年纪可比他大十几岁,快五十岁的老人才当上太常,相比之下他才三十多岁跃升九卿,绝对是列侯里的佼佼者。
刘彻大袖一挥道:“太常尽快为先帝定下庙号和谥号,治丧期间百官公卿各司其职切切不可有所懈怠!”
曹时随着朝臣的队伍缓缓行礼,对刘彻悄悄比划一个大拇指:“好样的!”(未完待续……)
第124章 庙号高宗(二更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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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崩举国发丧,依照仪典皇帝的葬礼将持续七天,棺椁要停放七个月方可进入陵寝,皇帝的服丧期为三个月,在服丧期限内上到新皇帝,下到黔首百姓都不得用礼乐,所有的宴席和酒宴必须全部停止,不管是国家礼仪还是勾栏寨里的唱歌跳舞也都要熄火。
比较扯淡的是百姓为皇帝的服丧守孝三个月,再次期间夫妻之间行造孩子的运动也要停止,虽然这条规定略微扯淡了些,但是朝廷也不会真把百姓当作皇帝的孝子孝女,事情含含糊糊的别闹太离谱就算过去,起码勾栏寨这三个月的生意会很难做,没几个人有胆子去那地方泻火。
即使有需求那也是会家找老婆解决,大门一关人家干什么事都随便,里正和游缴不会扯淡到砸门检查,因为他们也得过正常夫妻生活。
百姓可以含糊,贵族们可真不能含糊,吴楚七国之乱前楚王刘戊就是倒霉催的,被存心找茬的御史大夫晁错揪住一件事穷追猛打,逼得他终于登上吴王刘濞的破船沉入水底,至于那件事说起来挺离奇,薄太后病故的三个月服丧期间,楚王刘戊偷偷饮酒作乐,顺便和侍女解决生理问题被人捅出去。
曹时真是快郁闷死了,皇帝死了他也跟着倒霉。阳信公主刘婠是孝女,一天十二个时辰在宫里陪着王皇后和新皇帝刘彻哭丧,他这个孝女婿算皇帝半个儿子。天下人都知道皇帝临死前的一年有多其中这个女婿,可想而知孝女婿也得跟着哭灵。
哭啊哭,哭到两眼都肿了,把他爹妈爷爷奶奶和死去所有亲人的伤心事都哭了个遍,到后来实在哭不出来就哼哼,一边哼哼一边拿姜片擦眼皮,反正不能让肿眼睛给消了。这才叫合格的孝顺女婿。
曹时的两个连襟也比较牛叉,南宫侯张坐和他老婆南宫公主是属于激情演技派,小两口子哭的昏天黑地不知道昏倒多少回。他老婆南宫公主比较耿直,醒了继续哭晕了继续睡,南宫侯扯着破锣嗓子哭起来像杀猪,哭晕过去两个时辰内别想把他喊醒。
隆虑公主哭的没什么特点。拿着手绢擦啊擦没多久手绢变成湿毛巾。他丈夫隆虑侯陈蟜大概觉得哭的情真意切比较合适,鼻涕泡都哭出来了也不管,邋遢到连内侍宫女们都看不过,给他递了点纸巾擦擦鼻涕再继续哭。
曹时的老婆阳信公主哭的很伤心,看的出来老婆大人是真的很为死去的岳父感到伤心,她和皇帝刘彻一边一个扶着王皇后作为孝子孝女代为守灵,出了吃饭方便意外一天到晚都在灵堂里呆着,整整七天就像是在受刑似的。搞的葬礼结束的当夜做了一晚上恶梦,梦里全是哭啊哭的让人心烦。
受完哭刑。阳信公主哭的有些伤神,在椒房殿里小住几天将养着身子,曹时也回到侯府好好休整几天,等到阳信公主回到府里本以为总算可以轻松一下,没想到刚回卧室就被老婆刘婠给撵出来,他的铺盖卷也全部给搬出来,大门一关不让进门,理由竟然是父亲服丧期间夫妻俩最好分居三个月免得夫婿犯错。
“靠!还有没有天理啦!哭也哭过了还不让人回屋睡觉啊!我不碰你总行了吧?”
“不可以的!君子的节操十分可疑,开门绝对不可以的。”
曹时苦着脸说道:“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只要开门一切都好商量。”
“出了开门一切都好商量,只有开门一条,妾做不到。”
“小妮子!这是要逼我使用绝招了!”
“妾有两个妹妹,君侯莫非看上我妹妹?君侯喜欢有夫之妇,好可怕呀!”房门里传来阳信公主得意的笑声,这丫头没日没夜的哭了七天把所有的哀伤都耗尽了,在宫里休息几日恢复精气神也敢和他开玩笑了。
曹时也是怒了,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小妮子别给我贫嘴,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早晚有一天有你哭的时候!”
“妾才不怕,有本事君子来呀!害怕的是小狗,妾现在全身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好舒服呢!君子,晚安!”
听到房间里没了动静,曹时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在房外转了几圈气呼呼的走到卫君孺的房间,敲了半天门才听到里面轻轻的声音:“君子对不起,妾的身子来了月疾不能侍奉您,先帝故去的服丧期妾也不敢让您进来,请君子稍稍忍耐几个月再临幸妾的蒲柳之身吧。”
“得,没人伺候,咱自己去睡觉还不行?”曹时气的抱着铺盖卷往书房走,一路上大小侍女看到他就像羊群见到饿狼,吓的没命似的四散奔逃。
可把曹时给气坏了,自己堂堂列侯之尊还得扛着铺盖卷去书房睡觉,这帮小妮子平时见到他恨不得把身死往他怀里挤,现在像见到鬼似的到处乱跑,两个笨蛋侍女逃跑的时候还撞在一起,本来他想伸把手拉她们起来,结果这俩笨丫头哭爹喊娘的往外跑,好似他真的是个可怕的怪物。
三个月的郁闷才刚刚开始,休息几天去少府办公,走子啊路上看到城内城外皆白素,人人穿孝服,要是在人群里看到某个人不是白色衣服,那就像黑夜中一盏灯火似的明亮,外地进入长安的客商一看这架势吓的连滚带爬着去丝绸店买件白袍才敢出来见人。
“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不怎么好,你呢?”
“诶!别提了!”
路上见到熟人拱拱手一脸愁容不展,到了侯府随便问几句发现属僚的晶玉也都差不多,曹时的心里顿时平衡许多,原来不光是他自己吃亏受罪,凡是当官的全部都得吃亏,街道上大闺女小媳妇不见踪影,连路过的老娘们都得全副武装,看到男人就一路飞奔的逃走,好似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会饥不择食对个老大妈下手似的。
“少府为何愁眉不展?”
曹时瞥了眼嘟囔道:“你没结婚,不了解已婚人士的痛苦。”
“还有这一说?少府能说说结婚和不结婚的区别吗?”张汤感到好奇。
曹时意味深长地说道:“婚姻就像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进来的人想出去,年轻人啊!你的未来任重而道远呐!”
张汤整个人懵住,自己二十出头好歹比少府还大几岁,突然之间变成晚辈年轻人有点受不住打击,心中暗想莫非结婚娶亲的人就是不太一样。
两人驴头不对马嘴的瞎扯会儿,聊到葬礼期间这些日子的公务安排,本来不急不躁的迁徙陵邑立刻提到最紧要任务,两万户关东的豪强必须在三个月内赶到阳陵定居,逾期不到者按照户籍逃亡计算,罚没所有非法占田得到的违法所得,户籍打入另册归为贱民档案,阳陵也不用去了,直接就地编为闾左去当贱民去吧。
动用制度的刀子撬开豪强的嘴巴的方式简单粗暴却很管用,当然免不了得罪许多地方豪强地主阶级,他们沾亲带故都有些官吏或儒生关系,这几个月从关东到关中传来的怪话不知有多少,很多官僚因为家里亲戚被划入动迁的范围而恨上曹时,怨恨他不讲人情待人刻薄。
曹时一点都不在乎,反而把所有听到的看到的查到的消息总结出递给中尉府,中尉宁成向来不懂得做人,看到现成的黑材料顿时有如虎添翼的错觉,直接下令要求各地都尉配合他联合抓捕心怀怨望诅咒上官的官僚,接着把各地的几个带头抗法不服号令刺头豪强拎出来砍了,没半个月杀了几百口人,杀的血流成河吓的豪强们两股战战低头认怂。
记恨?曹时要是怕记恨才会奇怪,豪强的记恨不值钱,那些个大号游侠儿全部在汉廷的监视下,想搞刺杀是绝无可能的,就连梁王刘武偷偷摸摸刺杀袁盎,那也是在袁盎退休在家毫无防备之下动手的,放在关中几乎没有施展的可能性,何况曹时身边始终带着个超级大高手护身。
他连外戚窦家和陈家都没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害怕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豪强,在大汉帝国皇帝是最大的贵族头,直领的土地占据天下的一半,诸侯王其次曾经联合起来占据半个国家,吴楚七国之乱后虚弱到联合起来只有三分之一,列侯再次一些只有一个县的食邑,可就算一个县那也是自家有巨大影响力的的地盘,豪强除了有点田地连食邑的滋味都没尝过,在真正的特权阶级面前只是群弱渣。
到了皇宫里遇到赵君育,两人攀谈一会儿说起半个时辰前的最新消息。
“太常柏至侯许昌议出了谥号。”
“噢?什么谥号?”
“景字,耆意大虑曰景,意为强悍而富有远虑的皇帝。”
曹时暗道一声果然:“景字是褒谥,看来朝廷对先帝的认可还是很高的,庙号有什么说法了没?”
“朝会上为了庙号争个天翻地覆,太常许昌和丞相卫绾各执一词,三公九卿两边选队吵翻天,最后还是太皇太后一锤定音,点了太常提议的庙号方案。”
他所知道的历史上汉景帝死后没有庙号,曹时很好奇地问道:“说说是什么庙号?”
“先帝庙号高宗。”
“汉高宗孝景皇帝!很高的评价!”曹时暗暗松了口气,世界于在悄然之间发生了改变。(未完待续……)
第125章 死灰复燃(三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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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历十月新年,黄河流域已经进入万物萧条的冬季,入冬的风雪呼啸着扫过黄河两岸,但是寒风却吹不到温暖的淮河以南,靠近大海的临淮郡广陵县依然温暖如春。
此时正值著名的气候温暖期,从8500年前至今罕有几次小冰期打扰,全球平均气温比两千年后高2到3度,在远离黄河的淮河流域温度提高的就更加明显,此时的两淮流域极类似两千年后的江浙地区,而江浙所处的丹阳郡、会稽郡到更像闽越的亚热带气候,至于更南方的五岭地区就像中南半岛的纯热带气候。
气候温暖湿润带来的是大地上四处可见湖泊沼泽,成片成片的原始森林一眼望不到边,强劲的西北风远不如两千年后强横,渡过黄河余势渐渐的被强劲的东南海风压下,南北冷热空气在两淮流域碰撞,导致每年秋冬交接的时刻总是阴雨连绵的。
临淮郡处淮河南岸,面朝大海常年接受微暖的海风吹拂,无尽的暖湿气流笼罩下即便每个七八年一次严寒季节也不用太过担心,众多的河流湖泊蕴藏着数不清的鱼虾,饥荒的危险从来不会传播到广大的南方。
“丁公……大事不好了!”
二十多岁的穿着劲装一溜烟的闯进大门,宽阔的院落里一百多号半大小子在哼哈习武,他们里最大的十七八岁。小的十三四岁,多数在十五六岁之间,看到闯进来的人顿时热闹起来。
“谭师兄。小弟今天定要胜过你夺了第八名的位置,看剑!”
说时迟那时快,明晃晃的长剑递到谭师兄的面前,即便此剑尚未开锋剑尖也被削掉一截毫无威慑力,但只要被刺中依然会流血受伤,刺中的位置深度超限还是得死。
谭师兄后退半步猫着腰,像条滑不溜手的泥鳅斜刺里冲过去。短短两呼吸间躲过来者的后招,边笑边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小师弟抱歉了,今天有事不能与你耍剑术技巧。改日为兄陪你慢慢玩。”
那十三岁的少年气呼呼的收剑,旁边的少年人纷纷小笑:“这是小师弟第几次挑战了?除了大师兄和二师兄侍奉在师父身边,咱们这些师兄弟都被小师弟挑战过。”
“小师弟的天赋连师父他老人家都赞不绝口,师父说小师弟的天赋可以排在平生仅见的五个好剑客之内。不过十年小师弟会成为名动江淮的著名游侠。就像那几个出师的师兄一样。”
“嘘!那几个师兄出师了,不在咱们的排行之内,大师兄和二师兄听到他们会不高兴的。”
“怕什么,那几个师兄自立门户早就得到师父他老人家允许,当初他们在的时候,大师兄和二师兄还不是排在他们身后。”
谭师兄几步跨过庭院绕到后面的小院里,入眼瞧见两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人正在下棋,穿黑衣的老人身高接近九尺(2米05)。双臂像猿猴一样长长垂下,浑身上下像被一团黑雾蒙住。煞气凝结在五官上犹如上古凶兽,一双鹰隼般的双眼盯着棋盘,手持黑棋踯躅不定。
他对家的白衣老者,个头要比黑衣老者矮一些,八尺三寸余(1米95)的个头也是手臂修长,两只手上留有常年练剑留下的厚厚的老茧,年纪七十多岁的瘦老头,他手执白棋捏着长须面带笑容,棋盘上黑棋的大龙已经被斩成两截,此局他已胜券在握。
啪!
黑棋落下死死的嵌入棋盘中,仔细一瞧棋子陷入棋盘里被按的棋盘咯咯直响,黑衣老者气哼哼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棋力大涨,害的老夫苦想半个时辰才想出破招之策。”
“兄长整日在南边走,哪里比的上愚弟这般逍遥自在,以我看还是学学我呆在广陵颐养天年,以咱们的寿数至多也就一二十年可活,过了这几年就该去见霸王了。”白衣老者名叫丁一,人称丁公,从淮上到江左之地,无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曾经在汉初著名游侠朱家门下学习剑术、射术、骑术等技巧,教导的著名游侠儿有二十人,有的伏法死去,有的名声鹊起,鼎盛时期座下弟子八百多人,天下浪荡的游侠儿有小半与他渊源颇深,虽然他本人没有做过惊天动地的大事,却是天下游侠儿十分敬重的泰斗级人物。
“屁话!还去见什么霸王,霸王早就被分尸了还怎么见?老子死后可是要去见泰一神。”黑衣老者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
他的名字叫季心。
季布的季,无心的心。
他是对面那白衣老者丁公的表兄,两人是姑舅表亲,丁公的父亲是季心的舅舅。
季心少年时代是名满天下的游侠儿,在秦末的名声只比朱家稍差一筹而已,不同于朱家的侠名远播,早年他就是天下知名的狠人之一,大秦还没灭亡那会儿,十三岁的季心就动刀子杀人,逃难到南方躲起来陆续杀了许多人,走到何处都没有人敢招惹。
秦末乱世起,季心就凭着他兄长的关系进入项羽的精锐部队,从执戟郎一步步杀到领兵的骑都尉,参与了破釜沉舟的巨鹿之战,并全程参与楚汉战争的主要战役,荥阳城逼死周苛的那场战役中,季心就作为主力猛攻荥阳,差一点就把魏王豹给救下来。
楚汉战争后期随着龙且战死,他和他兄长以及钟离昧四散躲藏,相比于钟离昧的悲剧运气要稍微好一些,季心和他兄长托庇于朱家的门下,一直熬到夏侯婴劝说汉高帝刘邦赦免他们的罪行才走出来,他兄长很听话的做起郎官并升迁到河东郡守,直到十几年前才以年老退职回乡并以二千石俸禄养老。
他的兄长并非无名之辈,正是楚霸王项羽座下大将季布。
季布眼下还在世,九十多岁的老季布老态龙钟,早已没有当年横行天下杀秦破汉的风采,像一株失去水分的老树在无声无息间等着死去,或许是明天又或者是明年,总之会在某天悄悄的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像他们这样的六国遗民还有很多,就像一节节行将就木的枯槁老树,落入沼泽泥沼地里慢慢的**、朽烂,直到化为一滩什么也不是烂泥消失掉,天地之间再也找不到他们存在的痕迹,人们也会渐渐遗忘掉这群人。
六国已经成为过去时,齐楚燕韩赵魏的名迹永远的被抹去,楚汉战争现存于世的见证者最小的年近七十,最大的近百岁的老寿星,他们的寿命如莹莹烛火随时可能熄灭,就像一段段朽烂的木头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就像季布选择归顺,季心却依然做他自由自在的游侠,人各有志为了不同的理想选择相反的道路,季布的脑海里早就记不清楚霸王项羽的长相样子,只依稀记得虞姬是个美人,纵使心存异志的季心也在兄长的感化下选择顺服,做了军司马的小官连还未发迹的苍鹰郅都见到他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