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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朗淡淡一笑,摇头道:“你这些哪里算上好的兵刃?”边打开了木盒,从里面拿出来一把明晃晃的飞刀来。捏着刀柄,在孙尚香的那把匕首上轻轻一斩,匕首竟然如烂泥一般应声而断!
“如果为将者武艺精湛,再配上天下无双的神兵利器,岂不就可称霸天下了?”孙朗一边说,一边又装模作样的走到丫鬟剑菱身前,伸出飞刀在她正在擦拭的刀背上轻轻一砍,那宝刀也是断成了两半,半截刀刃掉在了地上,当啷啷的直响。
“五公子,你为何损坏了小姐的宝刀,你赔!”剑菱啐道。
孙朗并不理她,脸上带着笑,挥着飞刀,绕着军帐走了一圈,伸手把那些墙上挂的刀枪剑戟全都切的七零八落,浑如砍瓜切菜一般。
他看着断裂的兵器像麦秸般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脸上瞬时露出得以非凡的表情。
他当然得意,这飞刀熔炼之时加入了龙骨之粉,又通过他的千锤百炼,已然成为了一柄削铁如泥,吹毛利刃的神兵利器,可谓是他的呕心沥血之作。
孙尚香起身愕然道:“五弟,你这是做什么?”
孙朗回到桌前,又从盒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缎绫出来,绫上绣着黄纹的凤凰,缝着九个锦袋,袋中各自还放着八柄飞刀。
孙朗一边将飞刀逐一取出摆在桌上,一边道:“有了这九把削铁如泥的飞刀,姐姐还需要那些破铜烂铁做甚?”
孙尚香满脸狐疑,一头雾水,只见这九把飞刀个个都是薄如柳叶,刃如秋霜,阴阴绽发着淡蓝色的芒,显然每把都极为锋利。刀柄都雕成了凤凰状,九只凤凰形态各异,有的在梳羽,有的在腾飞,有的在哺雏,有的在啼鸣,果真是巧夺天工,栩栩如生。
然而这并不是最奇特的一点。
奇特的是,每把飞刀的刀背上都整整齐齐的钻了一排细细的小孔,不知道是作何之用。
孙朗看出了她的不解和疑惑,凌空挥舞了一下飞刀,寒光带起了一道靛蓝色的光幕,也发出了一阵呜呜呜的凤鸣之声。
原来孙朗设计这飞刀之时,借鉴箭矢鸣镝发音的原理,在这些飞刀上都铸造了一排细小的孔洞,飞刀挥舞时,气流钻入孔洞中的空腔,引起共鸣,便像笛箫一般发出了声响。
他为了博取孙尚香一笑,果然是煞费苦心。
“这九把飞刀不仅锋利无铸,而且可以发出鸾凤齐鸣之音,故而取名叫做‘九凤鸾鸣刀”。所谓宝剑赠壮士,红粉赠佳人,姐姐虽为佳人,却不爱红妆,故而弟弟我只能把这九柄飞刀送给你了。”他将飞刀都装入缎绫,双手托着递到了孙尚香面前。
“五弟,你你的意思是,将这‘九凤鸾鸣刀’赠送赠送于我?”孙尚香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双颊潮红,娇喘连连,眼波流转,胸口不住的起伏,显然很是激动。
的确,好武之人最爱之物,不外乎宝剑或者骏马,孙尚香见到如此神兵利器,怎能不心潮澎湃?
孙朗凝目欣赏着她的紧张和错愕的神态,仿佛是一只受惊而又兴奋的小鸟一般举手无措,又像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般爱不释手和欲罢不能,而且在其间,还微微带着几分娇媚柔美之态。
这是他期盼已久的一幕了,须知道锻炼宝剑要花费许多苦功夫,绝对不可能在短短的五天之内炼成这九把飞刀。但他憧憬着孙尚香接受他馈赠之时的欣喜神态,便彻夜不眠,通宵达旦,以最快的速度锻炼出了这套神兵利器。他悠悠的道:“这世间也只有姐姐,能配得上使用这九凤鸾鸣刀姐姐不妨试着使上一使,看有何不顺手之处?”
孙尚香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九凤鸾鸣刀,拿出三把飞刀捏在指尖,玉葱般的手指做兰花之状,映衬着寒光逼人的刀刃,仿佛是几只蓝色的凤凰在雪白的花间飞舞。她绣臂一甩,三枚飞刀瞬时激射而出,朝着营帐中间的的一根粗大的木质栋柱飞奔而去。
三支飞刀并排而出,宛如三只飞凤遨游寰宇,掠起了一股强劲的风势,随着气流的奔腾袭绕,发出了振振的鸾凤齐鸣之音,呜呜呜的鼓动着耳膜,使人闻之头晕目眩。
孙尚香大喜,还不等三支飞刀射中木栋,左右双手就又分别拔出三支飞刀,双臂展开,朝着帐子内的东西两角的另外两根木栋一挥,六把飞刀瞬时又是爆射而出。
凤鸣之音越来越盛,耳中隐隐作痛,风势也越来越强劲,刮在脸上就如刀割一般。
“噗”军帐内的油灯瞬间被风吹灭。
“砰!”
一声轰然巨响,九把飞刀先后射中了军帐的三根撑重的木栋,带着风劲和音波,瞬时将木栋震的爆裂而断。木屑纷飞,打在身上生疼。
军帐哗啦啦的倒了下来,好似大厦倾倒一般
孙尚香和丫鬟剑菱都会武艺,见一时兴起玩过了头,一起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像两只雀儿一般轻灵的跃出了军帐。
孙朗本来还在屁颠屁颠的欣赏宝刀配美人的佳景,回味着孙尚香羞涩的表情,怎会突然料到这一切?他当然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看着铺天盖地的营帐和断木朝着自己滚滚的迎面砸来。
第十七回 敌军劫营?()
“老姐啊老姐,你还真是个彪悍的女汉子啊,为何只用几把锋利的飞刀,竟然就可以将一人环抱多粗的木栋给射断?”军帐摇摇欲倾之际,孙朗脑海里满是问号,他此时才深刻的认识到,孙尚香那娇美柔弱的外表其实只是假象,在她美貌的外表下,掩盖的是一颗既威武雄壮、又彪悍刚勇的心。
炭头心灵传语说:“废话啊废话,这九凤鸾鸣刀掺入了带有灵力的龙骨粉末,与孙尚香体内的风属性灵力相互辉映共鸣,自然而然的生出了强劲的力道。只要她后面勤加修习,其威力将更加威猛无铸,最后把风属性的灵力运用的灵活自如,就可以生成自身的专属神技了。
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军帐的穹顶和断裂的木栋都呼喇喇的砸了下来。
“唔可是怎么办呢?这个军帐眼看就要把我砸在下面了呢一军统帅竟然被掩埋在军帐的废墟之中,岂不是太也丢脸?”孙朗抬起头,看着黑黢黢的一片帐顶扑面砸下,双腿像灌铅了一般挪动不得,不知道该如何逃生。
炭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自生自灭吧老夫也救不了你”
“嗖”
一道墨绿色的身影闪过,孙尚香又飞速的窜入了帐中,把孙朗拦腰扛在了肩头,又闪电般的跃出了帐子,动作轻灵曼妙,宛如一只迅捷的飞燕。
眨眼间的一瞬,她竟然可以飞身入帐,又扛着孙朗全身而退,其身法之速,就连炭头这只老鼠都自愧不如。
“噶啦啦啦”
营帐彻底的倒塌了,掀起了一阵阵扬尘,断木砸在地面上,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孙尚香把孙朗放下肩头,揽在了怀里,半蹲在了地上。
孙朗还未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转过来,浑身抖瑟着道:“多多谢姐姐相救之恩”
孙尚香嫣然一笑,道:“你送我如此威力强大的神兵利器,该当我谢谢你呢。如此厚恩,姐姐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
孙朗躺在她怀里,闻着少女身上淡淡的芳香,陶醉悠哉,乐呵呵的道:“兄长命我统兵五百,征讨山越,而我却手无缚鸡之力,正愁手下无将可用,希望姐姐能够女扮男装,当我手下的大将,助小弟我剿灭了山越严白虎,就算是报答弟弟了。不知道姐姐意下如何?”
孙尚香一听到这里,果然是大喜过望,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从小就梦想着自己可以像男儿一样杀敌打仗、征战沙场,然而束缚于封建礼教,父兄却从来都是严声拒绝,今天不但获得了一件绝世兵器,而且还听说可以女扮男装上阵打仗,自然是喜不自胜。
激动之余,她用胳膊揽住孙朗的脖颈,在她额上猛猛的亲了一口,叫道:“好弟弟,还是你懂我!姐姐早就盼着能上阵杀敌啦!”
年幼的姐弟之间如此举动其实倒也没有什么,但孙朗自己却想入非非,被这猛然的一个香吻搞的头晕目眩,痴傻的闭上了眼慢慢回味享受这旖旎温存的一刻。
“听说营中有军帐倒塌,莫非是有敌军前来劫营?”几个值夜的军卒听到了声音,还以为是有来犯之地,都扯开嗓子漫天大叫起来。
“不好啦!有敌军前来劫营啦!大家快点起床御敌啊!”
“啊?有人劫营,快快禀报董将军!”
所有入睡的兵卒也听到了声音,都慌乱起来。孙朗和孙尚香只能摇头苦笑,对这群毫无防备的残兵游勇丝毫没一点办法。
又过了大半晌,才听到董袭大着舌头喊道:“都不要慌慌张!有本将在此,就算是天兵天将来了,也也不惧怕!”漆黑的夜色中响起了董袭的叫声,他喝醉了酒,睡得不省人事,猛然听见说倒塌了营帐,匆忙赶了过来,慌乱之余,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
董袭踉跄的跑到了坍塌的军帐前,一只手提着刀,另一只手挠着头,左顾右盼的问:“哪里哪里?敌兵在哪里?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劫本将镇守的大营?”
孙朗在孙尚香怀中躺了半天,知道再躺下去就不妥了,就慢慢起身道:“董阿呆,本公子在此,你没看到么?”
董袭字元代,人又呆傻,孙朗就给他起了个董阿呆的绰号,董袭听了不仅不以为忤,反而认为这是孙朗对自己的喜爱和亲近。黑夜如漆,他这才看到五公子和小姐竟然也在,忙屁颠屁颠的凑过来,横刀挡在孙朗身前,毅然道:“公子勿忧!敌军前来劫营,末将已经安排人手迎敌了!末将保护公子和小姐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以免二位受到惊吓!”
孙尚香听了这话噗嗤一笑,道:“董将军,你看何处有敌军的身影?”
董袭一愣,突然又听几个军卒慌慌张张的跑来禀道:“启禀统领,没没有敌军劫营,原来是小姐所居的军帐塌倒了!”
董袭这才知道原来并没有人劫营,顿时舒了一口气道:“我就说,天底下谁敢劫本将镇守的大营?”只能灰溜溜的招呼过了十几个兵卒,安排他们抬起坍塌的营帐,收拾满地的狼藉。
孙朗见闹的够了,便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道:“阿呆呀,立刻集合所有军士,本公子要连夜训话,布置下一步的行军方案!”
他得到了孙尚香这员大将,心中又燃起了信心和激情,语气就也高昂有力,听起来十分振奋人心。
他这话听到董袭耳中,果然比圣旨都管用,董袭忙大呼小叫,传令所有的五百个军士都前来集合。
然而过了老半天人也集合不齐,过了一炷香时间,也就才零零散散的来了三百多号人。并且这些人也都是军容不整,萎靡不振,仿佛一个个都是没吃饱肚子一般,乍看就知道是一帮乌合之众,丝毫没有半点战斗力可言。
孙朗看了这群人,肚子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悦道:“阿呆!这是什么情况?为何集合如此磨磨蹭蹭?万一真的有敌军劫营,我军如何应对?还有,为何这群人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好似病夫一般?”
董袭表情变的十分尴尬,吞吞吐吐的答:“额回禀公子,实不相瞒,许多人都没吃饱肚子,所以军容如此萎靡,还有几十个人今日拉肚子,都在外面排队如厕呢!”
孙朗皱眉道:“嗯?为何有如此之多的人吃不饱?竟还有人拉肚子?莫非我军的军粮生霉了?”
董袭支吾道:“呃军粮并未生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为何说话吞吞吐吐,如此的不爽快?”孙朗愈发不高兴的问。
董袭只能答道:“因为兵士们都严格的遵照公子之命,这几天都是粒米未尽,全靠吃李子度日,李子采摘下来,全都未用水洗,而是直接食用。故而故而有些人拉肚子,也有几个饭量大的吃不饱,显得萎靡不振”
孙朗疑惑道:“我何曾下令过只能吃李子?还不能用水洗?”
董袭满脸冤枉,支支吾吾的道:“公子明明说李子少洗,香诱可吃是故末将就就”
孙朗听他絮絮叨叨说不清楚,心里愈发烦躁,他当然不知道自己随口说了句“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却被这位聪明的副将理解为了“李子少洗香诱可吃”。
他本来还打算明日一早就发兵泾县,攻打山越严白虎,此时看了这群要死不活的士兵,只能悻悻的摆摆手道:“都散了罢散了罢!明日还是改吃粮草,都不许吃李子了!”
孙朗气鼓鼓的要走,突然又记起什么,回身道:“重新布置一所上好营帐,给我姐姐孙尚香居住!从明日起,由她全权负责练兵操练之事,董阿呆和五百军卒,都听她一人号令!”
说完他袖子一甩,背着手,迈着八字步走了。董袭一肚子苦水无处可诉,嘟嘟囔囔道;“我遵照公子的命令,要军士们采摘李子吃,到头来为何要裁撤我的统军之权?”
军寨之中,远远传来了孙尚香银铃般高兴的娇笑之声。
第十八回 主将被俘()
夜色之中,孙朗独自负手在军营中晃悠,看着一群拉肚子的士兵,都凑在茅厕前排队,心里的气儿更是不打一处来。
“哼!竟然要我的士兵们只吃李子度日,这个董阿呆实在过分,简直是气煞我也!”他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咒骂。
突然间觉得自己腹中憋胀,竟然也有些尿急。他见那茅厕被兵卒们占得满满的,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独自走到了营寨僻静的一个墙角下,扒开了裤子,哗啦啦的小解起来。
墙角下甚是清幽,在薄薄的月色下,静谧的连风声都能听见。
“唔”孙朗内急得解,显得颇为畅快。
他脑中回忆着宝刀赠佳人的乐事,嘴里自得其乐的哼起了小曲儿来。
怎知正要提起裤子来之时,突然觉得脖子中一紧,身后竟然猛地窜出了五六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和脚踝,一起将他抬了起来,举步朝着营外就走。
孙朗四肢悬空、身不由己,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惊了一大跳,忙问:“尔等何人?要做什么?”
“莫非这是军事演习?董阿呆故意安排军卒劫持我,再派人前来营救?”
“或者是姐姐吩咐人抓捕我,故意和我开玩笑?”
几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感觉都不对,因为这几个黑衣人狠命的捏着他的手腕和脚踝,仿佛几把钳子钳住般彻骨疼痛,感觉手脚立刻就要碎裂而断。
“喂!快放开我!我乃一军主将,你们不认识我吗?”孙朗越想越是不妙,焦急的喊叫出来。
那几个人却不答话,捣着碎步匆忙往军营侧旁的小门奔跑,门外恰巧有两个戍卫站岗的军卒,见有可疑人员冲出,忙上前盘问:“深更半夜,是何人要出营?可有将军手令”
军卒话还未说完,几个黑衣人就各从腰间掏出长刀,二话不说,迎上去劈头就砍!“噗噗”两声闷响,那两个军卒甚至都未发出叫声,便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了。
孙朗看了这一幕大惊,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忙扯开嗓子大声叫喊:“救命啊!有人劫营啊!有人抓我啊!”
“救救我啊!你们的主将被人抓走啦!快来救我啊”
营寨之中,许多军卒都听到了他的喊叫声,问道:“咦?为何有人在喊劫营?”
“你可曾听到?仿佛确有人在高喊劫营?”
“不错,我也听到了!”
两三百个军卒瞬时叽叽喳喳的交头接耳起来。
一个军卒站出队列,朝董袭禀报道:“启禀统领,小的们都听见军营外有人高喊劫营,不知是真是假,我看应当派人出去探视探视。”
董袭正在郁闷,高声责骂道:“混账!多嘴!方才五公子明明都已说过了,方才根本没人劫营,不过是小姐的营帐倒塌了,你们这群蠢材,莫非没听到吗?”
众军卒们听了这话,只能默不作声,都忙着去替孙尚香收拾营寨,对营外孙朗那杀猪般的求救声再也充耳不闻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几个黑衣人显然是做惯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将孙朗扛在肩头,见离营帐渐渐远了,便麻利的掏出绳索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又拿过了一个麻袋将他套住,像一只生猪般横着丢到了马背上,疾催马蹄,沿着大路飞奔而去。
孙朗四目不能视物,只觉得周围阴风飒飒,到处是夜晚乡间的泥土气息,耳中听见的全是马蹄踏踏之声,怀中的炭头不知道是不是在呼呼的睡大觉,竟然一声不吭。
也不知过了多久,透过麻袋可以微微看到天色转亮,原来是已经日上三竿,又大约奔驰了半日,身子逐渐后倾,马蹄声音逐渐减缓,仿佛是在爬坡。又过不多时,自己的身子再次被几个人扛来起来,走了不远,就被扑通一下扔在了地上。
头上的麻袋猛的被揭了开来,孙朗本以为阳光会非常刺眼,慌忙用双手遮挡,不料眼前的处境却十分的幽暗,仔细一瞧,原来是个昏暗的大殿,周围站着许多面目狰狞、****上身的莽汉,手中都持着明晃晃的利斧尖刀。殿角燃着几束火把,扑朔摇摆不定,隐隐约约的照着四周的许多骷髅头,愈发显得阴森可怖。
大殿当中有一把虎皮交椅,椅子上歪身坐着一个大汉,生的满脸横肉,阔口方鼻,胡子像一根根的黑针般丛生密布,身上披着一件虎皮做成的披风,瞪着两只豹子眼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俨然是个威风凛凛的山大王。
“这是什么情况?”孙朗暗自的嘀咕。
怀里炭头突然幽幽的道:“哎这还不知?臭小子,你被人绑票啦”
“呃他们是什么人?”
“以老夫丰富的阅历所见,他们好像是吃人族,亦或者是山贼。臭小子,你就祈祷吧,他们若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好汉,没准还会放你一命,如若是打家劫舍、杀人不眨眼的恶棍,你就要被人撕票,提前结束凡间任期,重新回到地狱报道啦”
孙朗吞了口吐沫,双腿颤抖不已,对于炭头的疯言疯语也不再理会,只是暗自盘算着脱身之计。
只听殿上那山大王仔细打量着自己,表情忽阴忽情,突然炸雷般大喝一声:“弟弟!为兄让你下山打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