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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肯定,被信任的心重燃希望。墨玉般的眸子划过的神采如盛开的烟花,璀璨如星,一瞬间即永恒。
二皇子在羽惜王府被找到,惜儿涉嫌藏匿皇子,谋害皇嗣,残害皇族。一系列的暗杀血腥找到源头。一下子,矛头直指羽惜亲王!
闻讯赶来的君凌一直侯在金銮殿的殿外,静静的直立在风中中。淡淡的阳光洒在身上更显清寒,瘦弱欣长的身影站的挺拔无比,强硬柔韧的等着。紫色妖冶的眸子透着冷光,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线,发丝随风舞动,张扬无比。妖娆绝世的容颜伴着隐藏在黑袍中的身躯,霸气凛然,神秘莫测。如一尊绝美的雕像一动不动的站着,等着……
直到那熟悉的人儿出现在视线里,快步迎上,一动才发现,站的太久,四肢已然僵硬。柔柔的一呼,“惜儿……”
惜儿轻松一笑,与在殿内的态度决然不同,神态带着君凌熟悉的慵懒迷醉,嗓音清冷,“没事,我们先回一趟王府。”
不听我的警告,那就付出代价吧!对于背叛者,我从不留情!
章节目录 040 朝堂对峙
朝堂对峙
仿佛预料到惜儿这个时候会到自己房间来见他,尹子华早早的端坐在椅子上。舒睍莼璩桌上一壶泛着香气的云雾茶温度刚刚好,白气不停的朝上空冒着。
世人都道是尹二公子才情绝艳,琴棋书画医武全通,闻名天下。却无人知,尹二公子生性冷淡,与世无争。唯好茶道,此艺更在才情之上,机缘得尝,只一口终生难忘。可惜有这个资格的人寥寥无几,除了恩师,师弟安落漓,安羽惜会是第三人,也是最后一人!
不管是生是死,是去是留,今生不能相伴到老,不能走近她的心里。至少,能有一样让她记起他的回忆!
房间里静静的,没有一丝杂音。得到消息的家丁婢女都绕道而行,没人敢靠近他房间三尺之内。
房门半掩着,惜儿轻轻踏进门槛,平静的坐在尹子华对面。这时,她自己都惊讶竟然可以这么冷静的面对他。
伸出根结分明的纤长手指,缓缓优雅的倒了两杯茶,一杯递到惜儿面前。雾气在茶杯上方敛聚,慢慢上升,扩散,消失……
那是一双非常优美的手,如竹一般挺拔修长,如玉一般光泽盈动。要是手腕处那一道蜿蜒难看的深红疤痕,远远望去非常的完美。
惜儿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茶,一声不响,神态自若,看不出什么情绪。仿佛两人是多年的君子之交,淡淡如水,如今只是老朋友叙旧一般的平和自然。
问出的话却冰冷异常,带着零下十度的寒气,迅速冰冻一切。“人呢?”
“在溪月居,你的书房。”十年如一日的温和语气,带着不可逾越的距离。
“为什么?”
“我们各自为政,你不是一开始就明白么?”温和的语气述说着最无情最决裂的话。
“各自为政?你明白何谓政吗?封宇晨那样的人配吗?你竟然助纣为虐,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我以为,至少你跟你爹是不一样的,你有不能说的苦衷。可是,就算天大的苦衷,可以用整个国家来抵吗?”惜儿有些心寒,是自己的妇人之仁,差点毁了一切,真的是看错一样一个男子了。
“成王败寇,无需多说。”尹子华抑制住心中的无助跟疼痛,平淡的打断惜儿的质问。他怎么会不明白,他怎么会不懂!
可是,天下人与他何干?在他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天下人都弃他而去,他又为什么顾及天下人的安危。没错,他是恨的,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甚至眼前这个大义凛然的女子。
这个冰冷麻木的世界,从未给过他温暖。他不是神,凭什么去解救别人。唯一最亲的两个人都命在旦夕,他顾及自己仅仅在乎的人又有什么错?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而已,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却独独不能放弃他们的生命!
他错了吗?是错了吧……面对她清泉般清澈的眸子里满满的诘责,他看到自己的错了,可是他却无法回头。
都道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为什么他无数次回头都看不到岸呢?有的只是万丈悬崖!
“为什么?”看着尹子华始终温和疏离的表情,惜儿实在想不透,这样一个男子为的是什么?名跟利吗?他不缺,也不屑!那是为什么?。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这是我的选择。”他不会告诉她的,他们始终是不一样的人。
“你把二皇子怎么样了?”惜儿不再追问理由,事已成定局,再问也是枉然。她,不会再相信他,不感兴趣。
“我没对他怎么样。”不过,别人对他做过什么就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了。
如今,自己算是完成任务了吧,再也不用身陷这种纠结的境地了。是死是活都可以解脱了,可以死在她的手中,未免不是一种幸福!
惜儿拂袖,站起身欲往外走。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还是先去看看二皇子再说。一个才八岁的小孩,经历这一切巨变,想必是吓坏了吧!
“等一下……”尹子华出声唤住惜儿,语气竟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着急。
眉梢一挑,回首,面带微微不解。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特地为你泡的茶,喝一口吧。”带着一分乞求,最后一次了,就一口,只记住他的茶就好了。
气流重重从鼻腔呼出,带着一丝冷哧,惜儿冷然的扫了一眼这个清贵如青竹的男子。原本的好感只剩下不屑,冰冷的声音吐出令人战栗的话语,打破了他最后一分美好的希望。
“不用了,尹二公子自个儿慢慢喝吧,我对你的茶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完,决然转身,毫不犹豫的踏出房间,消失在暗淡的天色里。
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两个世界了,通往她世界唯一的一扇门就这么紧紧的关上了……
那个眉眼清冷,不动山水的青竹男子二十年的伪装一夕崩塌。止不住的哀伤蔓延全身,疼痛绝望席卷所有意识。
再也……不见了,那明媚的笑,那清冷的声音,那掌心的温暖……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短暂,那么……令人眷恋……
可是,他再也触碰不到了……
一颗晶莹的透明玉珠悄然滑落,正好滴落在面前的云雾茶中,漾起小小水纹,很快消失不见。
茶面恢复平静,倏的端起茶杯,一仰而尽。混着眼泪的云雾茶果然很苦涩,一点都不好喝!
尹子华,该清醒了,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你能碰的起的!她从不属于你,你不配……哈哈哈……你不配啊!
一抬首,穿过迷离的水雾看见那个天蓝色锦袍清雅俊美的男子朝自己走来。优雅翩翩的坐下看着狼狈的自己,轻轻叹息。
“师兄,为难你了……”
…………
二皇子中毒很深,昏迷不醒。惜儿来不及想其他,只的能心急火燎抱着他又匆匆折回皇宫找紫蝶了。
“他怎么样了?”惜儿来回走着,同样的问题已经问了不下二十遍了。
收回所有的银针,惜儿皱眉凝重的开口,“二皇子中毒时间过长,能不能保得住命还是未知。就看他喝完药后的反应了,不过即使能醒来,多半也废了。”
“什么意思?”封司祺一颤,紧接着问道。
“他如若醒来,也会是个痴儿了。”紫蝶摇头,沉重的说道。
“什么……”两人同时失声惊喊。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沉默许久,封司祺艰难的开口。
“紫蝶,你一定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你是神医的徒弟啊!”惜儿带着希冀小心翼翼的看着紫蝶。
实在不忍他们失望,可是,事实就是事实。
“二皇子中毒很深,又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就算是我师父在也是回天乏术了。”
“怎么可能呢,他才八岁啊,还是个孩子,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罪都要孩子来背负呢?”惜儿悲愤的喊着,手颤抖着抚上孩子纯真无知的苍白睡颜。
如此可爱,如此天真,仿佛一个熟睡的孩子,下一刻,睡饱了就会睁开眼醒来,揉着眼睛,娇憨嘟嚷着喊饿……
这个世界,对他何其残忍?要让他痴傻,无知懵懂的过完一生!
再也忍不住,惜儿飞快跑出殿门……
残月如钩,惨淡白光,照不亮三米之外的景物,更何况人的内心。偏偏乌云还跑来恶作剧,把仅有的一点光线都给遮住了……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久还是会觉得很冷。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悉悉索索,肩头多了一件披风,带着淡淡的龙诞香和微微暖气,挡去寒意。堂个端泛华。
没有回头,惜儿也知道是谁。那熟悉的气味闻了快一年了,这么晚出现在后宫的男子除了封司祺还会有谁!
并肩站了许久,沉默跟安静不停的在两人之间流淌。
“惜儿,帝王之路真的不好走……”封司祺轻轻的声音布满疲惫,被晚风吹散在夜色里。
没有光亮,看不清楚彼此的脸,声音如梦似幻不真切。可是,大家都懂!
没有回应,风中传来叹气……
突然,惜儿拉着封司祺退了一步,全身警戒,隐在夜色中的手敛聚气流,隐隐待发……
封司祺一惊,一股淡淡的陌生气流传来,似要划破长空。
有人来了,还是个高手……
还没等惜儿出手,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视线。
“魑……”惜儿轻呼,掌力收回,惊讶为何他此刻现身皇宫。
“惜儿,……”
……
……
时机到了,该反击了!
朝野动荡,风向不明,一时间人心惶惶。备受圣上宠信的安羽惜残害皇嗣,蓄意谋反,有负皇恩,被打入了天牢。
而当今圣上昏庸无能,后嗣凋零,不能识人善用,亲歼佞远贤臣。败坏朝纲,民不聊生,是以上苍以水患警之。
北部边境,两朝忠臣蒋从友识破皇上的阴险诡计,抓了派去的说客。弃暗投明,率先率军上京,拥护辅政王,要求另立明君。
其他三方军队望风而动,皆挥军华都,直指皇城,要求皇帝退位让贤。
一时间,祈月乱,百姓惶惶不安!
仅七天时间,四军包围华都郊边五百里驻扎,四大将军集齐,坐镇各自军队。
辅政王雍容自若的看着一切进行,不问世事,清闲无比。而皇上焦头烂额处理朝政,,丞相四处奔走救女儿,佑王努力营救被扣押的妻子……
各方人马嚣张怒拔,战乱一触即发……
为了平息众怒,封司祺昭告天下,金銮殿上公开审讯罪臣安羽惜。所有在职官员悉数到场听审,违者按抗旨论,一律斩!
一大早,皇宫内静悄悄,每个人走路都尽量不发出声音,生怕被注意,或是惊扰了谁。气氛诡谲,暗流翻滚。
金銮殿外,层层御林军包围,密密麻麻,围的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身着黄褂,手执红缨枪的禁军侍卫个个神情严肃,如临大敌,腰杆挺的笔直。
金銮殿上,皇上一袭明黄飞龙冲天图纹的龙袍在身,俊美尊贵,不怒自威的端坐在龙椅上。敛去了平日的和煦笑容,剑眉微蹙,唇线抿着一条直线。
殿下,两边朝臣站成两条长长的直线一直延伸到大殿门口。平日闹哄的金銮殿此刻一片死寂,文武百官皆垂首不语,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大殿中央,跪坐着一个长发披散的轻灵女子,零星穿透进来的阳光打在她如绸缎一般丝滑的黑发上折射扎眼的光亮。一袭简约雪白的罗裙长长拖地,外罩一件薄如羽衣的绿纱,柔弱飘逸万分。这便是如今沦为阶下囚的羽惜亲王,绝美轻灵的面容白希素净,没有一丝狼狈,也没有一丝慌张,完全不像一个在牢中关了七天的女子。
态度从容,神情倨傲,仿佛依旧是往日那个在朝堂之上嚣张的羽惜亲王。封宇晨眯起阴鸷的双眸,静静的盯着地上的女子,眼底流动一分掩饰不去的欣赏。
安羽惜,若非不得已,我还真舍不得你去死。可是,跟我斗,你注定是输!是你一开始选错了良木,那就怨不得我了。
与平时上朝不同的是,后宫所有品级在妃以上的女子,包括太后,皇后全都集聚于此,站在封司祺身后的明黄帘幕之内。
群臣皆屏息等待……
封司祺环顾坐下,淡淡威严的声音响起,“安羽惜,你谋害皇嗣,企图逆谋造反,还有什么话好说?”
惜儿看了一眼上方威坐的封司祺,缓缓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看不见的尘土。平静清晰的开口,清冷的声音响彻整个金銮殿。“皇上,抓贼也捉赃,你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也要拿出证据才好。”
“哼,证据?”封司祺重重一哼,龙颜大怒。“你要证据,我二皇儿从你府上搜出,身中剧毒,昏迷不醒,如今变成痴儿。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云贵妃遇袭,朕带御林军赶到就看见你手持凶器站在流云宫内殿,为了自己的野心,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放过。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人辩无可辩。反正卯足了劲认定她是逆贼,有叛乱之心,即使她有三头六臂也逃脱不开。态度强硬,与几日前,信誓旦旦的说“我相信你”时截然不同。
“皇上,我有什么野心?就你那个破椅子我还不稀罕。”惜儿轻嗤。
“狡辩,我封氏江山绝不会落入你这异姓贼子之手。”封司祺怒意泛滥,惜儿的冥顽不灵,嚣张不敬彻底的惹恼了他。
“皇上,我也可以说,你刚刚列举的罪状都是栽赃嫁祸的。”惜儿嘲讽的看了一眼旁边道貌岸然的封宇晨。
“谁会栽赃给你,堂堂一品亲王,你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敢得罪你?”
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惜儿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一向奉公守法,亲民随和,什么时候欺负别人了?
嘴角有些抽搐,藏在袖子里的手抖了抖,要不是时机不对,她一定赏他一个大爆栗。
“如果我有证据呢?”惜儿皮笑肉不笑,挑眉反问。
封司祺看着这笑容,心里微微抖了一下,表面与刚刚无异。似乎在考虑惜儿话中的真实性,一时没说话。
但是,有人等不及了。
百官队列走出一个暗红色朝服的官员,微微一拜,语气恶毒。“皇上,臣等认为安羽惜一定是巧言令色,企图狡辩,皇上不必浪费时间听她胡言。应该满门抄斩,以儆效尤。”此人正是中书令尹舫。
惜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转回到封司祺身上。尹舫,我记住你了,一会儿给你好看。
封司祺面色一沉,还未来得及开口。
又一个官员站出,跪在地上,态度虔诚,语气诚恳。“臣也同意尹大人的观点,还有安丞相,身为安羽惜的父亲,怎么会不知她的谋反之心。臣以为,应一并彻查,不能遗漏,纵虎归山,以免后患无穷。”
虎?患?你们才是一群豺狼饿虎呢,丫丫个呸,一群助纣为虐的臭虫。
皇上眼角一挑,轻轻应了一声,尾音略略上扬。“哦?”微微侧首,似困惑,又较真的开口,“如此,还未查证核实,便下令处决不是更加落人口舌,朕是个昏君吗?”
那神情十足一个犹豫不决,没主见的昏君。
群臣不语,不屑,忧心悉数以垂首遮住。
久久得不到回应,封司祺看向辅政王,“辅政王,你说该怎么办呢?”
封宇晨被点名,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失去风度,没有主见的皇帝。低沉无情的开口,“如今罪证确凿,大家有目共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皇上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贤君,不惜浪费人力物力做些多余的事,那么臣也无话可说。”以退为进,明着暗着说封司祺是个昏君。
封司祺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心底怒气狂扫。面上却不动声色,现在需要的做的就是拖时间而已。
似乎没听明白封宇晨的暗讽,封司祺强装镇定的接着说,“朕当然是明君,安羽惜,朕就给你个机会证明。有什么证据就快快呈上来,不要浪费朕跟百官的时间。”
惜儿轻轻一笑,胸有成竹一般,仿佛尽在掌握。这样的笑让封宇晨有些诧异,有些摇摆,有些不安……
仿佛漏了什么事,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悄进行。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城外的军队应该已经踏过南宫御的军队,攻破封司言的皇城禁军防守,赶到皇宫了。
稳了稳情绪,继续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个无能的皇帝。这招离间计果然用的不错,让他们把所有的精力用在自相残杀上,自己来个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下一句话就让他全身毛发竖起,安羽惜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请皇上宣尹二公子上殿,当面对质。”
“宣……”威严的声音爽快落地。
李全尖细悠长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宣尹府二公子,尹子华觐见……”
不多久,一个素袍清冷温润的男子出现在大殿上,叩谢皇恩后起身,坚|挺的脊椎直直立着,如挺拔的青松,坚忍强硬。
“尹子华,朕问你,安羽惜匿藏二皇子,谋害皇嗣之事可否属实。”
尹子华深深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浅绿身影,眼光余梢掠过正严厉瞪着自己的父亲大人,心中冷冷一笑。
“回禀皇上,草民可以作证,安羽惜并无涉及其中。”如今再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了,还有什么他不敢说的呢。
此言一出,朝堂震惊,甚至清晰可辨几声抽气声。
惜儿邪魅一笑,静待下文。如今,自己只要看接下来的演戏就好。
“朕要如何信你,你要朝堂之上的百官如何信服。”封司祺似乎也是非常震惊的样子。
“因为,藏匿二皇子在羽惜王府的人是草民。”尹子华稳稳的接着说,仿佛说着什么轻描淡闲的事,而不是什么杀头的大事。眉眼始终冷冷淡淡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对于他的自我供认,惜儿也有些小小的惊讶,他居然会这么容易就承认了。
无视于大家的震惊,尹子华充耳不闻的站着,挺拔如松。
“原因呢?真总不能光凭你一面之辞就相信了吧。”
“草民受辅政王威胁,不得已才为之。”
“信口雌黄。”封宇晨阴沉呵斥打断,浑身散发着杀意。
封司祺看了他一眼,继续问尹子华,“尹公子此话怎讲,为何会扯到辅政王身上去了?”
“辅政王才是那个想要密谋造反的人,所以栽赃给羽惜亲王,离间皇上跟安羽惜之间的关系,坐收渔翁之利。”
尹子华无所惧的一口道出事实。
金銮殿一阵哗然,惊骇风向竟转的如此之快,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这心脏要是不好的,恐怕就要被这瞬息万变的时局给吓的休克了。真是会锻炼人的承受能力啊,当个官,真不容易,两边夹。
“胡扯!”还没等封宇晨开口,皇上就勃然大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