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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彤满世界找赵暖的时候，德古那边已经有了消息。
刘彤接到电话的时他正在办公室，嘈杂得环境衬托得电话那头得声音异常的冰冷，他听完之后一阵眩晕，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要不怎么会听见这种答案。
刘彤得不对就很快就引起了同事的注意，还没等开口就看见刘彤起身猛地往外冲去，连电梯都等不及直接推开一旁的楼梯间往楼下跑。
在大楼处等待刘彤得是两位穿着警服的刑警，他们核实了刘彤的身份后直接带着他上了警车，进到公安局之后才说：“死者是今天早上十点被人发现的，当时全身被塞在编制口袋里面。尸体有明显得性侵痕迹，但致命的是脖子上的那一刀，从刀法上看作案的嫌疑人非常有经验。这次我们早你来是想核实一下两天前你的活动情况。”
刘彤愣愣的看着警察，好半天才恍然得眨了眨眼。喃喃得开口：“她死了？”
一旁稍微年轻一些的警官看着刘彤发青的脸色有些不忍，不过排斥嫌疑人是他们必须经过的程序。
“是的，死者二十三周岁。徐州人士。从垃圾桶里面翻出来的包里面的证件显示她叫赵暖。”
见刘彤还没多说反应，年长些的那位把赵暖包与死时的照片全都放在了刘彤面前。
看着照片上的人刘彤手控制不住得发抖，他颤抖着双唇半天才从喉咙里面挤出几个音节。
“这是我的前女友，几天前我们才分手。“
年轻得那位刑警又问：“为什么分手？”
刘彤舔了舔干燥得嘴唇：“她背着我去夜总会上班，为了赚钱。后来我实习时陪着客户上夜店时正好碰见她在那里上班，所以我就跟她分手了。”
警察又问：“五月十七号，她给你打过一个电话。这是她打出去的最近的一个电话号码，你们说什么了？”
刘彤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她想辞职，但因为欠了公司十二万就想找我借钱。”
“你答应了？”
刘彤点点头
两个刑警对视了一秒，年轻的那位低声问：“她都这样背叛你了，你还答应借她钱？”
刘彤沉默了好一会才自嘲得笑了笑：“感情能受人控制就不叫感情了。我们好了三年，我打算只要存到房子的头期款我们就结婚的。我对她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奔着结婚去的。”
年老的那位眼神复杂得继续问：“那后面呢？之后你又干嘛了？”
刘彤语调非常缓慢得说：“她给我打电话之后第二天我就找我表姐借了十二万，拿到钱之后我就去她公司帮她还钱。”
“还上了么？”
刘彤摇摇头：”她老板说小暖人找不到了，说找到她之后再提还钱的事情。随后我打她电话也没人接，这一天我一直在找她。“
警察老早就调出了赵暖手机的通话记录，的确如同刘彤所说这一两天他给赵暖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一直没有接通。
随后警察又问：“那事发当日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刘彤想了想说：“我去了她公司没有还成钱，之后我又到学校去找她的同学问她去了那些地方，但因为都是大四了很多人都不在学校，问了几个都不知道。随后我看天已经晚了，第二天我还要上班，所以晚上去一家路边小店随意吃了点东西，之后就打车回到了职工宿舍。第二天正常上班。”
“晚上在哪里吃的东西你还记得么？”
刘彤想了想说：“应该是晚上八点，在瑞金北路一家挺有名的面馆，当时已经很晚了，面馆快要打样了。我应该是他们最后一个客人。”
“你几点回到的宿舍？宿舍里面有人么？”
“晚上快十点，到的时候宿舍没人，不过半小时之后与我同屋的同事也回来了。”
随后警察又细细的问了这两天刘彤的生活作息，甚至连他早上吃的早餐地点都问了，之后才起身放他离开。
在出警局大门时刘彤回头看着两人问：“我能去看看她么？”
警察对视了一眼说：“现在尸体还要做法医解刨，等全都调查清楚了在说吧。”
随后刘彤没走两步就被人一把抱住，一抬头惊讶道：“表姐，你怎么来了？”
顾婳一脸焦急得看着他说：“出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
候付修也跟在背后见刘彤并没有什么大碍，警察对他态度尚可，就知道他应该没什么大事。
两位警察完全没想到一出审讯室就能碰见大明星，但显然现在并不是什么追星的时候，顾婳连连对他们说了感谢之后，才拉着刘彤上了车。
一关车门，坐在驾驶室的张筱说：“一会儿狗仔估计就到了，我刚刚看见不下五个人在偷拍你的照片了。”
顾婳根本来不及管这些，天知道她得知刘彤被警察带走时自己心脏急得都快跳出来了，慌忙给剧组请假拉着张筱开车到了警局。
原本候付修也不赞成顾婳下车的，毕竟以她现在的知名度无风也要搅起三分浪来，如果被狗仔知道她进了警局，那可有的做新闻的地方了。
可顾婳她根本不管这些，她气得说道：“如果谁敢乱写我就告他。”
一行人座上车之后顾婳才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彤知道这种大事瞒了也没用，就把前前后后的经过全都跟顾婳他们说了。
听完之后顾婳才问：“所以那天你找我借十二万是给那姑娘还债的？”
刘彤点点头
顾婳：“那你怎么不直说呢？”
一旁得候付修出声打断顾婳的问题：“刘彤不说肯定有他不说的原因。如今纠缠这个也没多说意思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警察又跟你说过那女孩到底是如何死得么？”
刘彤想起在审讯室看见的照片脸就阵阵得发白，看得顾婳心疼不已下意思的就想岔开话题让他别想了。
刘彤难受了一会才说：“说了。说身体上有性侵的痕迹，但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刀，割断了大动脉与气管。看手段凶手非常冷静与有经验。”
顾婳虽然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但看刘彤这模样也不忍心再问下去了。
上辈子刘彤快三十才结婚，她根本不知道在大学他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当时她也没听见刘彤这里有任何消息。
难道是自己重生的蝴蝶扇动翅膀的结果？还是上辈子那女孩的确遇害了不过自己不知道？
顾婳脑子里一片混乱。
事情几天之后才慢慢明朗，刘彤身上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姑姑不可能不知道，当下就从老家收拾东西来到了京城，陪着他住了下来。
因为姑姑到来，刘彤也不好再住员工宿舍，只能每天早起往返公司。
除了姑姑到北京之外，赵暖的父母也来了。
他们虽然重男轻女但也没到把女儿的死不当会事儿的地步。
刘彤仿佛一夜长大了不少，自己出面接待两人，安排所有事情。并且隐瞒了赵暖的工作。
刘彤对顾婳说：“她这么一个要面子的人如果被父母知道她的事儿，在地下也不会安心的。”
对于现在的局面顾婳也只能深深地叹口气
随后，赵暖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与警察初步判断一样，可唯一让人诧异的是赵暖虽然身前找到性侵，但她的身上找不出任何有用的证据，连一个能用的指纹都提出不出来，这大大超过了警察的想象。
随即他们立刻想到做出这大案的人肯定不是零时起意的，并且他有一定的反侦察基础。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唯一能让顾婳放心的只有找到了刘彤不在场的证据，从而洗脱掉了他的嫌疑。
刘彤知道后反应并不大，他反而对顾婳说当时他看见赵暖脖子上的刀口就明白了，赵暖是被人有意识得杀死的。对方虽然做出了劫色害命的模样，但恰恰因为动作太干净了，完全超出了一般人的冷静。
顾婳问过刘彤有没有怀疑的人，刘彤当时就冷笑了一声：“表姐，她这种工作接触的人那么杂那么乱，我哪里能够清楚？”
顾婳这才想起那位看上去笑容甜甜的女孩子背后做得是那种工作，一下子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倒是刘彤已经完全想开了，他对顾婳说：“人都没了再在意这些由又什么意义呢？我现在只希望早点找出凶手，以安她的在天之灵。”
顾婳看着刘彤平静的表情，想起姑姑早上还跟顾婳念叨这些天她起来上厕所时经常看见刘彤的房间灯都是亮的，走进去一看他就坐在床上发呆。
赵暖的事情给刘彤的打击远远比顾婳看见的多，他不过是不想表现出来自己的脆弱。
想起候付修说的，这种事情除了家人陪伴就只能靠着刘彤自己走出来。
原本她还想请几天假让刘彤休息休息，没想到刘彤拒绝了，候付修也说这时候他有事情做比待在家里发呆好得多。
“赵暖的父母回去了？”
刘彤点点头：“好像是他弟媳要生了，所以就回去了。”
两夫妇在京城待了不到一个星期，连一个正规点的葬礼都没办，说是女孩子未婚横死不吉利，在出报告之后的第二天就匆匆忙忙得火化了，最后抱着骨灰回了家。
这对父母顾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赵暖的身世遭遇值得唏嘘，但看着刘彤这样她有有点讨厌她。
这个男孩心有多软顾婳知道，赵暖不就是仗着刘彤喜欢他所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他么？作为他的亲人，顾婳天然的就站在刘彤的角度看事情，她现在只希望这些事情早些过去，让刘彤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他还年轻，还有更好地未来。。
。。。
第一百七十一章 询问（）
赵暖得死过去了不到两个星期，一天早上，刘彤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一听声音刘彤下意思得起身走出了办公区域，到走廊人少的地方。
“有事？”
“赵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刘彤轻轻地嗯了一声。
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得对待他，甚至怕任何一点点风吹草动，可他们不知道刘彤现在什么都不在多想，他只想快点抓住凶手，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会重新平静下来。
对面的男人又开口了：“我这里收到了一条消息，估计你会感兴趣的。”
刘彤一愣开口道：“德古先生，你如果找到任何证据首先该联系警察。”
德古低沉得声音笑了起来，他说：“我们是做什么的？平日里不跟警察打交道就不打交道，你不来也行，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刘彤立马回答：“我一会就去。”
回去之后刘彤立刻跟经理请了假，他们这种销售部门上班时间都非常的有弹性，很多时候跟着案子每天过来打一个卡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坐班。
刘彤赶到赵暖工作的地方时才下午四点，点根本没开门。
他表明来意之后从后门走了进去，直接到了上次与德古见面的办公室。
德古也没多筐他，直接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刘彤说：“这是我们手底下的一个小姐拍到的。前面是合影，后门两个人你看看这背影是不是赵暖。”
照片有些昏暗，但还是能看出来里面的一男一女往外走的身影。
那女的刘彤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赵暖。
赵暖的右肩小时候摔断过，没有找到好的医生接骨，所以她的右肩与左肩膀并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如果不是特别熟悉她的人都不会注意到。
刘彤作为男朋友，自然是清楚她这特点的，看着则背影刘彤点点头。
德古叹了口气：“那就对了，这个男人应该嫌疑最大。”
刘彤抬起头看着他问：“警察应该把所有的监视器都调了出来，他们就没一点线索？”
德古摇摇头：“这人是个老手，那天晚上所有监视器都没有发现。只有这张照片拍到了他的背影。”
刘彤默默看了一会问：“她她平日里接待的肯定有自己的熟客那些都没线索？”
德古调整了一下身体看着他说：“你可以自己去问。”
刘彤咬了咬牙抄起照片就离开了办公室。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受到刁难，没想到店里的员工对他还挺客气，几下就问出来了。
拍这照片的叫阿旭，今年才十九岁但做这工作已经三年了，刘彤是在一个筒子楼里面找到还在睡觉的阿旭的。
阿旭并没有化妆，脸色因为长期的抽烟酗酒看起来很糟糕，她看了刘彤两眼知道他是为了赵暖的事情来之后，扯出一个笑让他进了屋子。
屋子很只有两件房间。
东西也非常凌乱，刘彤在沙发上看见了随意丢弃的内衣，他有些尴尬的转头。阿旭像是没看见一样把堆在沙发上的衣服一堆坐了下去。
“我就不给你倒水了，想必也你喝不下去。“
看着她的眼睛，刘彤有些尴尬
随后阿旭指着刘彤手里的照片说：“当天是我们其中一个姐妹的生日，我们就在店里给她买了一个蛋糕，照片最左边的那个是我。”
刘彤差异得看了一眼照片中的人在看看披头散发做在沙发上的阿旭，不得不说如果她不开口刘彤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阿旭接着说：“s，就是你说的那个赵暖平日里不来上班只有周末上工。她跟我们玩不到一块去。”说到这里她冷笑了一声：“大学生么，点台都比我们价钱高一些。我就奇怪了，都是女人有和区别？”
刘彤抿了抿嘴打断她的话：“你认识这个跟她一起出去的男人么？”
阿旭想了想：“有些印象，应该见过。但我不能确定。”
说完她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来来去去那么多人除了出手大方的客人谁记得那么多啊？在说他应该是s的常客。这种客人我们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不是客人主动还人我们是不会出手的。”
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潜规则，来看当小姐也是如此。
刘彤接着问：“那你能不能想起他的长相？”
阿旭想了想摇摇头：“如果我见到这个人我能认出来，但要我说我恐怕不行。”
问道这里刘彤知道估计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毕竟他不是专业的。起身时他回头看着懒懒得瘫坐在沙发上的阿旭问：“当时警察来时你为何不老实说？”
阿旭冷笑了一声：“我哪里想的起来这么多？”
刘彤又问：“那我把今天你跟我说的告诉警察，没事吧？”
阿旭懒懒的挥挥手
刘彤走了两步实在是有些忍不住回头：“赵暖出这种事情，就算你跟她不熟与她没有多少交际，但你就不担心你自己的安全么？”
阿旭听到这话抬起头看着刘彤笑了笑指着自己说：“老娘活一天算一天，自己过得爽就行。”
刘彤看着她忍了忍回头快速离开了。
第二个人是照片中央的女人，也是阿旭说的当天的寿星。
刘彤找到她时她正在洗衣服，与阿旭不同的是她家里看起来非常干净整洁，如果不是他一早知道这女人的工作，刘彤完全没办法把前面的这个人与特殊行业联系起来。
她穿着常服，打扮的挺素净，脸上也不施粉黛。
客气得请刘彤坐下看着照片叹口气说：“真没想到s会出现这种事情。”
“孙小姐，请你告诉我你认识照片上这为跟着赵暖出去的男人么？”
她想了想摇摇头说：“之前我一直在南方工作，直到半年前才进店里。当时s已经很少出现在店里了，所以我对她的事情并不太了解，但以我的记忆如果这个男人点过我的台，我应该能够认识他。现在我对他没一点儿映像那就证明我根本没招待过他。”说道这里这为孙小姐顿了顿才开口道：“其实我们每个姐妹都有自己的几位固定客人，每个客人的秉性不同，有些喜欢天天换人，有些就不是。他们往往愿意点自己熟悉的姐妹上去招待。所以我想如果照片里面的这个人要么是s的熟客，要么就是第一天来店里。”
说完这话，她看着一言不发的刘彤叹了一口气：“s也真够糊涂的。自己的生活稳定，又是大学生还有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现在虽然日子过得紧一些，可坚持两年大好的未来在等着她呢。何必搅到这潭浑水里面呢？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真是。”
刘彤不想在听下去了，起身就准备告辞，刚走到门口他回头看着她说：“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
这谢天刘彤接触下来，好像对于这种职业的女性特别不愿意跟警察接触，问道了也是三推五推的说不清楚不记得。
只有在单独面对刘彤时她们的脸色才稍微好一些，估计是可怜他吧。为了一个背叛自己的女朋友这么尽心尽力。
孙小姐笑着点点头。接过刘彤递来的电话号码之后说：“如果我想起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恩？你接下去是要找她？”
看着她只想最右边的女人刘彤点点头，这张合约是三个人照的，如果不都问一边刘彤如何放心？
她叫住准备离开的刘彤说：“小竹一会就会过来，如果你现在过去找她估计会扑空。”
刘彤指着照片上的女孩问：“她叫小竹？”
她点点头说：“今天我休息，她一会会把自己的儿子送过来让我帮忙看一晚上。要不你先等等？”
刘彤立刻点点头
这为孙小姐向来是非常善言谈的，刚坐下她就噼里啪啦说了起来。
“小竹也不容易，一个女人带着儿子。孩子白天可以丢给幼儿园，可晚上怎么办呢？她有要上班，要么只能找保姆带着，要么只能丢给别人照看。”
“当初我就跟她说让她别要，可这女人有时候脑子一抽什么都顾不上了，那男人爽过之后拍拍屁股就跑了，像你这么负责的我们哪里会碰的上？”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得看了刘彤一眼，见他没多大反应她又忍不住念叨起来：“小竹也是我好几年的姐妹了，当时她在我们那店里是最红一个，出台价格也是最高的。当时我们两个就说趁着年轻多赚一些，等几年之后有了存款自己开个店，做点生意也就这么过了。没想到才第二年她就碰见了孩子的爹。”
“当时我就跟她说对方又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