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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婳伸出手握住张筱的手腕：“谢谢！”
张筱瞪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出门安排去了。
（。）
第一百八十九章 讯问（）
顾婳穿着非常低调的风衣上了张筱安排的汽车，在车上张筱递给顾婳一顶帽子与一副眼镜，让她下车时带上。
“张锐也算是新锐导演了，在圈内很有名气。这次他被杀虽然网民没几个讨论得但介于他的身份还是有不少记者跟。如今狗仔遍布京城，虽然警方那边答应不对外声张，可警局里面人多口杂，要被人拍下照片随便加两个标题就有的受了。“
顾婳也知道因为自己的坚持给张筱带来不少的麻烦，乖乖的戴上了帽子。
帽子把顾婳的半张脸就罩了起来，等下车后在带上墨镜，不注意没几个人能够发现自己。
警局门口是不能停车的，张筱只能让顾婳先下车，等他找到停车场之后再赶过来。
因为有事先说明，顾婳刚走到警局门口就被一个特别年轻的警察拦了下来。
顾婳摘掉眼镜，对方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客气得把她领了进去。
警局人不少，但都来去匆匆，看得出来这断时间事情似乎很多，虽然有人注意顾婳，但看着走在前面的同事也只是瞄两眼。
随后那位警察把顾婳请到一个房间，等了一会之后，张筱与两位警察走了进来。
“顾小姐你好，我是负责这案子的警察，您能来警局配合调查我们非常感谢。”
顾婳摘掉帽子与墨镜，对他笑了笑说：“应该的，出事的是我同学。”
坐下之后，张筱就被请了出去，顾婳面对面坐下，先是例行询问之后，顾婳就把那天看见张锐出轨的景象跟警察说了。
“当时我正在与于小南说话，张锐想拍一部电影，商业片。于小南作为他女朋友想出力帮他，因为我们两人是同学，当时于小南就先找到了我希望我演女主角。可我看过剧本之后觉得角色并不适合所以我拒绝了。”
当时她有什么反应？“
顾婳回答道：“她有些尴尬，估计于小南很少求人办事。当时眼睛里全是被拒绝之后的挫败。看得我心里不是滋味。她一个好好的富家千金不做，为什么要跟那么一个渣男搅在一起？“
询问的警察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他抬起头看着顾婳说道：“所以在大学时期张锐就有过抛弃于小南的事情？为此于小南去医院堕胎还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顾婳点点头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顾婳说的情况与于哲傅对应了起来，随后他又问：“之后你没问过于小南为何还要跟死者在一起么？”
顾婳揉了揉脸叹了口气：“问过，她没直说。其实我与她只是一年的同学，之后她去了美国，我们联系就少了。这么多年她回来之后偶然才碰见，这关系才重新建立起来的。我平日里工作很忙，与她联系并不多。可于小南与张锐我也算是两人的目击者。在案发前两天于小南给我打过电话，在电话里面她一反常态，平日里她不是个话多的人。可当时我们打了快一个小时电话，基本都是她在说。”
警察追问：“说了什么？”
顾婳想了想回答道：“主要是说这些年她很不开心，是个非常失败得人。以为张锐能浪子回头与她好好生活，没想到他还是死性不改。当时她说她感觉非常丢人，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得失败者。”
警察这时候灵光一闪问：“那她有跟你提起过她的哥哥么？”
顾婳一愣，“于哲傅？于先生？”
警察点点头
仔细想了想顾婳说：“有说过。“
“说了什么？”
顾婳看了一眼这位进来后就没说过几句话的警察，刚刚问话的全是年纪大些，这为看上去三十左右的警察除了见面时的几句问候之外就再也没出声过了。
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他微微皱起眉头问：“说了什么？”
那位年老的侧头看了自己同事一眼，回头对顾婳温和得笑道：“顾小姐，能回忆起来么？”
顾婳有些不悦这为年轻警察的态度但也不会意气用事。想了想回答道：“她说她对不起哥哥，当时哥哥那么反对她就没听进去。后面伤了他的心，如今他也不管她了，自己也没脸回去再找大哥。”
“就说了这些？”年轻警察问道
顾婳点点头
年轻警察继续追问：“你确定于小南说如今她大哥对她失望不管她的事儿了么？”
顾婳：“她说过。我不敢保证每一个字儿的对错。但她的确是这意思。怎么？其实你们可以亲自去问于小南。”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年老的那位叹了口气：“如果她像你这么配合我们根本不用麻烦你。她从进来后一句话都不说，问急了就哭。如今在看守所不吃饭也不休息。现在这状况心理医生说她受了强烈的刺激关闭了自己的感官。”
顾婳瞪大眼睛：“怎么严重？”
“是，如果她能说些什么，我们也不会三番五次的来麻烦你。毕竟你也是个大明星，出入警局也不方便。”
顾婳吐了口气问：“那我能去看看她么？”
年老的警察摇摇头：“现在还在调查阶段，除了她的律师没有人能见到她。”
“那于哲傅呢？”
年轻的警察放下笔看着顾婳说：“她现在恐怕最不想见的就是于哲傅了。”
顾婳惊讶道：“为什么？那是她哥哥。”
警察笑了笑：“她见到于先生后情况更严重了，以前正常吃点东西休息一会”
正说着，一旁年老的警察咳了两声，年轻警察立马住嘴。在说下去他就要犯纪律错误了。
问完之后，警察客气得把顾婳送了出去，张筱快速的拦了上来：“不能走正门，有狗仔。”
顾婳带着帽子与墨镜一愣：“那怎么办？”
张筱侧头看跟在后面的警察问：“警察同志，这里有后门么？”
两人面面相觑，不等他们开口张筱接着说：“顾婳工作特殊，属于没风都要掀起三层浪的职业。如果被拍到她进出警局，记者绝对会深挖。到时候把于小南扯进来会更麻烦。”
此话一出立刻他们脸色就有些僵硬起来，警察也怕舆论的压力，到时候一出简单的凶杀案闹得满城风雨绝对不是他们想看见的。
张筱说完之后，对方立刻说：“跟我来。”
（。）
第一百九十章 于家（）
顾婳是从后门离开警局的，因为就张筱与她两个人，也没再叫人，两人绕了个弯离开警局之后，才往张筱停车的地方走去。
坐进车内，张筱侧头看向顾婳问：“都说清楚了？”
顾婳有些心不在焉得点点头，看着她不太想说话的模样张筱也很给面子的不在说话，开车把顾婳送回家。
直到晚上候付修回来，她才对他说起在警察局询问时的情景。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顾婳歪着头看着头顶得天板，躺在沙发上一搭一搭的与候付修说话。
“于哲傅。对吧？”
顾婳支起身体看向一旁正盯着新闻的候付修问：“你也感觉出来了？”
候付修合上平板电脑，把它放在茶几上侧头看向顾婳说：“当然。你以前一直说于哲傅很在意自己的妹妹。上次还不关你的事儿他都在你面前变脸，可想而知当时他是真心关心于小南的。如今于小南发生这种事情，不管他那边如何反应，这整件事情都透着古怪。”
顾婳起身盘起腿，下巴放在膝盖上歪着头说：“我觉得奇怪的是在走之前，警察透露过刚进警局的于小南还能吃点东西睡会儿觉。可当于哲傅去看过她之后，她的精神就急剧下降。别说询问，就连正常吃饭休息都做不到。“说完顾婳压低身体靠近候付修小声问：”你说不是不于哲傅让于小南装病啊？“
候付修一愣：“装什么病？”
顾婳瞪大眼睛用一脸”你傻啊这都想不到“的表情看着候付修：“神经病啊，不是说又精神问题就不用去坐牢么？”
候付修无奈得笑了笑：“你真以为一个心智健康的人装精神病就能骗过鉴定？”
顾婳想了想：“普通人骗不过，可于哲傅要在后面做点什么就不好说了。以于家的财力与势力把于小南判成精神失常，到医院住几年之后办一个保外就医。”
候付修揉了揉顾婳的脑袋：“这些你就别多想了，你要操心也轮不到你上。正如你所得于小南还有于家在背后呢。张锐这么欺负于家的千金，他们不会让于小南替这种人陪葬的。”
这次两人讨论之后，就再也没在生活中提起于小南了。
顾婳不是个喜欢把到处宣泄自己负面情绪的人，遇见事情让她疲惫她虽然会对候付修说，但每次都只点到为止。因为在顾婳看来候付修根本不认识于小南，让他与自己感同身受是不可能的事儿。而且这并不是什么喜事，既然如此，何必那这些烦心又与他无关的事儿去一遍遍的在他面前像倒垃圾一样的倾诉自己的情绪？
这次讨论完之后，顾婳除了时不时得关注于小南判决之外，就再也没在候付修面前提起过她了。
显然顾婳根本不知道对于于小南，候付修甚至比她还要了解。
“于小南的精神鉴定出来了，她有严重的抑郁症。”
徐航做在候付修办公桌对面，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道。
他刚刚才出了一个长差，刚到家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从于小南谋杀开始他们的注意力一直都没有从于家身上挪移开来，这次医学鉴定报告一出来，徐航就收到了消息。
“看来于家还没放弃她？或者说于哲傅对这为妹妹还有点心？”
徐航摇摇头，放下咖啡杯表情认真的说：“不，是于小南在美国时就已经有抑郁症的病例了，于哲傅不过是把美国的就诊记录拿了过来。有了美国的佐证，国内确定病因就非常快。”
候付修摸了摸下巴：“美国的病例也可以当证据？”
徐航点点头：“当然，这是于小南的个人资料。她在美国看过心理医生也吃过抗抑郁的药物。整整半年时间。这对判定于小南的行为很重要。”
候付修啧了一声道：“这可就麻烦了，看如今还真难捉摸出于哲傅于家对于小南的真正态度。如果这是真的，就算于家不动手于小南的律师也能查出来。”候付修靠在椅背上继续问：“其他的呢？于哲傅个人有什么反应？”
徐航：“于小南进去的这断时间于哲傅很少公开露面。我们放在里面的消息说于哲傅除了于小南出事的那两天请假没到公司之外，其他日子都是正常上下班。哦，不过他与韦一，那位女明星的结婚时期往后推了。”
候付修摸了摸下巴：“这到不奇怪，妹妹进监狱哥哥在外面结婚才会让人觉得吃惊。还有呢？”
徐航继续说：“还有就是他身边的人了，刚刚说的那个韦一，现在也基本不拍戏了。进出公司都是以老板娘的态度。而且她似乎把手伸进了公司的具体管理，最近他们的新投资就是韦一一力促成的。这导致公司很多老股东很不满。不过于哲傅有公司的绝对控制权，在不满也没用。”
听到这里候付修皱起了眉头：“于哲傅不是拿自己工作开玩笑哄女人开心的。”
徐航耸耸肩膀：“是啊，听到这些我很吃惊。不过这枕头风威力还真说不准。”
说完他看着候付修，心想当时你自己也不是给顾婳开了不知道多少后门。
候付修摆摆手：“我们两个完全不一样。星灿本来就是娱乐公司。投资影视是本业。在说顾婳在这上面从来没有失手过，也没让股东赔钱。”
顾婳第一部女主角候付修的确帮忙了，可他并没有动用公司的钱，他是拿自己的钱投在了顾婳身上。到后面顾婳电影成绩越来越好之后，星灿才按照正常的投资流程上去的。
现在顾婳每参演一部电影，星灿都会以各种形式的投资参与进去，一是顾婳电影成绩不错很少赔钱。二就是掌握一部分话语权。他知道风从哪个地方来这部上吃得亏他们再也不像碰见第二次。
“于家的公司影视只占收入的很小一部分，于哲傅每次投资就像是试水，数额都不高。虽然他认识很多圈内人，但跟星灿这种完全得业内公司是不一样的。在说韦一从来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她也不是于家公司的人。可以说除了老总未婚妻这个身份之外她对于公司完全是个外人。于哲傅竟然会同意这么一个人插手公司的内部运作，要么他爱韦一爱得昏头了，把自家的家业拿给老婆玩，要么就是他现在根本没经历顾到公司。你说他如今的情况是哪个？”（。）
第一百九十一章 开工（）
徐航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看着候付修继续听他说：“以我对于哲傅的了解在正事上他从来不是一个能被感情左右的人，他接收于家才刚刚二十二岁。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带着公司一路走来，你觉得他会是个让别人随意插手自己公司内部运作的人么？”
徐航神色凝重：“你是说韦一能够在公司呼风唤雨最大的原因是于哲傅现在根本没精力去管公司的事儿？可既然如此他怎么不在公司内部找一个。“
说道这里徐航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随后他瞪大眼睛看着候付修：“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候付修皱起眉头：“我在猜他真的有在公司上班么？如果他身边的老员工都不能直接接触到他本人，那这种一面按时上下班一面却允许韦一插手公司内部运作的结论是如何的来的？还有”
“不，不，不！这太惊悚了，就算韦一在厉害可不可能完全隔绝他与那些老员工的接触。而关于这方面的传闻从来没有过。”徐航被候付修的猜测惊得一身冷汗，顺着他的思维想去徐航自己都开始怀疑那位天天按时出现在于家总部大楼的人是否真的是于哲傅本人了。
“那就是这么做是他本人的意思，甚至说韦一是在帮他打掩护。有她在前面搅风搅雨吸引公司内部其他人的注意力，能给于哲傅减轻不少压力。”
听完这分析，徐航想了想算是很接近他所了解的于哲傅了。
其实在他这个外人看来，候付修的性格与于哲傅两人又一些共同的地方，他们都属于天生得领导人性格，做事情喜欢处于掌舵手地位，定下一个方向指挥着大家往前挪。
一般这种人性格都非常坚硬，有主见。在自己能够掌控的时候最忌讳别人侵犯自己的领地，所以这次他们才对韦一的行为那么感到意外。
候付修想过如果是他处在于哲傅的位置上，他也不会同意让一个毫无企业管理与投资经验的人随意插手企业的内部运作，这种毫无责任的行为不仅是拿自己的心血开玩笑，也是在那几千人的饭碗寻开心。
如今于哲傅这么做，在他身上肯定发生了比公司前途还要重要得多的事情，想得这里两人同时陷入沉默，最后还是候付修率先开口道：“我们在怎么想也是猜测，现在手里的情报太少了，很容易陷入思维陷阱。让那边一直盯着，既然要做什么他总会露出来。”
他能这么说的原因也是在昨晚他才跟阿莱联系过，阿莱说于哲傅的确与德古有联系，不过于哲傅一直就归类于普通客人，至少在于小南发生这事的这断时间，两人并没有多少联系。
候付修还详细问了两句德古的反应，阿莱说当时自己并不在德古身边，等他见到德古本人的时候，他表现与往常并没有任何差别，根本就没有提过于小南的事儿，更没有安排身边的人去接触于小南的杀人案件。
虽然两人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响，于家摆出一副该怎么判怎么判的态度，德古那边甚至仿佛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可候付修还是有种感觉，他中觉得于小南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绝对不是顺其自然的结果。
顾婳在去警局作证过之后，她心里好受了一些，对于小南她心理有一种愧疚感。其实她自己清楚，于小南根本轮不到她来怜惜，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唯一就只是在一个男人身上栽了跟头，换到其他人身上算得了什么呢？
别人没她于小南家里有钱，没她漂亮，可别人照样会遇见渣男，绝大部分女性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咬着牙继续生活，心理的伤疤会随着时间慢慢愈合。脾气硬点的把张锐拖出来揍一顿，当被狗咬了继续生活。
这些道理顾婳都明白，都懂。可她每每想到当时于小南给自己打得那一通电话，如果当时自己耐心一些，多劝劝她，也许她根本走不到那一步。
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挽回，作为大学同学，顾婳只想把自己看见的，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至少在判决上能往于小南这边偏一些。
休息了两个星期之后，顾婳又回到了剧组。
在放假前，她完全没想到这短短两个星期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情，再次回到熟悉的工作环境，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大家对她很热情，陈宇鹏导演亲自跑了过来，高强度的拍摄让他这断时间疲惫得厉害，不过精神还不错。他搓了搓手笑道：“休假如何？”
顾婳笑了笑：“还行。”
其实剧组很少放假的，一般顾婳都是从开机到杀青，除了几天请假之外基本都待在剧组内，而这部崇化街谋杀案因为改剧本的原因，陈宇鹏对着顾婳有些气弱，正好后期顾婳的戏份并不多，想了想就给她放了一个长假。
而他不知道的是，顾婳在显示生活中也经历了一个谋杀案，看着手里的剧本，她有些哭笑不得。
刚坐下，化妆间的门就响了，小鱼一开门李佳佳走了进来。
“顾婳姐，你回来了？！”
顾婳看着镜子里面的倒影笑了笑：“恩，你看上去瘦了很多。”
所有女人都希望别人夸自己瘦，李佳佳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两分。
“角色需要么，我这角色到后期已经没了家族庇护过得凄惨得很。陈导演特地嘱咐的，我已经断了主食与肉食好久了。”
说完她嗅了嗅，顾婳知道这是奶茶的味道。
顾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