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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古文观止-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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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宿门下。”命持马者去,旦日来。遂卧军中。晞不解衣,戒候卒击柝卫太尉[17]。旦,俱至孝德所,谢不能,请改过。邠州由是无祸。
  先是,太尉在泾州为营田官[18]。泾大将焦令谌取人田,自占数十顷,2给与农,曰:“且熟,归我半。”是岁大旱,野无草,农以告谌。谌曰:“我知入数而已,不知旱也。”督责益急,农且饥死,无以偿,即告太尉。
  太尉判状辞甚巽[19],使人求谕谌。谌盛怒,召农者曰:“我畏段某耶?何敢言我!”取判铺背上,以大杖击二十,垂死,舆来庭中。太尉大泣曰:“乃我困汝!”即自取水洗去血,裂裳衣疮,手注善药,旦夕自哺农者,然后食。取骑马卖,市谷代偿,使勿知。
  淮西寓军帅尹少荣[20],刚直士也。入见谌,大骂曰:“汝诚人耶?泾州野如赭[21],人且饥死;而必得谷,又用大杖击无罪者。段公,仁信大人也,而汝不知敬。今段公唯一马,贱卖市谷入汝,汝又取不耻。凡为人傲天灾、犯大人、击无罪者,又取仁者谷,使主人出无马,汝将何以视天地,尚不愧奴隶耶!”谌虽暴抗,然闻言则大愧流汗,不能食,曰:“吾终不可以见段公!”一夕,自恨死。
  及太尉自泾州以司农征[22],戒其族:“过岐[23],朱泚幸致货币[24],慎勿纳。”及过,泚固致大绫三百匹。太尉婿韦晤坚拒,不得命。至都,太尉怒曰:“果不用吾言!”晤谢曰:“处贱无以拒也。”太尉曰:“然终不以在吾第。”以如司农治事堂,栖之梁木上。泚反,太尉终,吏以告泚,泚取视,其故封识具存[25]。
  太尉逸事如右[26]。 
  元和九年月日[27],永州司马员外置同正员柳宗元谨上史馆[28]。今之称太尉大节者,出入以为武人一时奋不虑死[29],以取名天下,不知太尉之所立如是。宗元尝出入岐周邠斄间[30],过真定[31],北上马岭[32],历亭障堡戍,窃好问老校退卒[33],能言其事。太尉为人姁姁[34],常低首拱手行步,言气卑弱,未尝以色待物[35];人视之,儒者也。遇不可,必达其志,决非偶然者。会州刺史崔公来,言信行直,备得太尉遗事,覆校无疑,或恐尚逸坠,未集太史氏,敢以状私于执事[36]。谨状。
  ——选自中华书局排印宋刻世綵堂本《柳河东集》  
  段太尉刚任泾州刺史的时候,汾阳王郭子仪以副元帅的身份驻扎在蒲州。汾阳王儿子郭晞担任尚书之职,兼任行营节度使,以客军名义驻于邠州,放纵士兵横行不法。邠州人中那些狡黠贪婪、强暴凶恶的家伙,纷纷用贿赂手段在军队中列上自己的名字,于是为所欲为,官吏都不敢去过问。他们天天成群结伙地在街市上强索财物,一不顺心,就用武力打断他人的手脚,用棍棒把各种瓦器砸得满街都是,然后裸露着臂膀扬长而去,甚至还撞死怀孕的妇女。邠宁节度使白孝德因为汾阳王的缘故,心中忧伤却不敢明说。
  段太尉从泾州用文书报告节度使府,表示愿意商量此事。到了白孝德府中,他就说:“天子把百姓交给您治理,您看到百姓受到残暴的伤害,却无动于衷。大乱将要发生,您怎么办?”白孝德说:“我愿意听您的指教。”段太尉说:“我担任泾州刺史,很空闲,事务不多;现在不忍心百姓没有外敌却惨遭杀害,来扰乱天子的边防。你假如真的任命我为都虞候,我能替您制止暴乱,使您的百姓不再遭到伤害。”白孝德说:“太好了!”就答应了段太尉的要求。
  段太尉代理都虞候职务一个月后,郭晞部下十七人进街市拿酒,又用兵器刺卖酒老头,砸坏酒器,酒流进沟中。段太尉布置士兵去抓获这十七人,全都砍头,把头挂在长矛上,竖立在市门外。郭晞全军营都骚动起来,纷纷披上了盔甲。白孝德惊慌失措,把段太尉叫来问道,怎么办呢?”段太尉说:“没有关系!让我到郭晞军营中去说理。”白孝德派几十名士兵跟随太尉,太尉全都辞掉了。他解下佩刀,挑选了一个又老又跛的士兵牵马,来到郭晞门下。全副武装的士兵涌了出来,段太尉边笑边走进营门,说:“杀一个老兵,何必全副武装呢?我顶着我的头颅来啦!”士兵们大惊。段太尉乘机劝说道:“郭尚书难道对不起你们吗?副元帅难道对不起你们吗?为什么要用暴乱来败坏郭家的名声?替我告诉郭尚书,请他出来听我说话。”
  郭晞出来会见太尉。段太尉说:“副元帅的功勋充塞于天地之间,应该力求全始全终。现在您放纵士兵为非作歹,这样将造成变乱,扰乱天子边地,应该归罪于谁?罪将连累到副元帅身上。现在邠州那些坏家伙用贿赂在军队名册上挂上个名字,杀害百姓,象这样再不制止,还能有多少天不发生大乱?大乱从您这儿发生,人们都会说您是倚仗了副元帅的势力,不管束部下。那么郭家的功名,将还能保存多少呢?”话没有说完,郭晞再拜道:“承蒙您用大道理开导我,恩情真大,我愿意率领部下听从您。”回头呵斥手下士兵说:“全都卸去武装,解散回到自己的队伍里去,谁敢闹事,格杀勿论!”段太尉说:“我还未吃晚饭,请为我代办点简单的食物。”吃完后,又说:“我的毛病又犯了,想留宿在您营中。”命令牵马的人回去,次日清早再来。于是就睡在营中。郭晞连衣服也不脱,命警卫敲打着梆子保卫段太尉。第二天一早,郭晞和段太尉一起来到白孝德那儿,道歉说自己实在无能,请求允许改正错误。邠州从此没有了祸乱。
  在此以前,段太尉在泾州担任营田副使。泾州大将焦令谌掠夺他人土地,自己强占了几十顷,租给农民,说:“到谷子成熟时,一半归我。”这年大旱,田野寸草不生,农民将灾情报告焦令谌。焦令谌说:“我只知道收入的数量,不知道旱不旱。”催逼更急,农民自己将要饿死,没有谷子偿还,只得去求告段太尉。
  段太尉写了份判决书,口气十分温和,派人求见并通知焦令谌。焦令谌大怒,叫来农民,说:“我怕姓段的吗?你怎敢去说我的坏话!”他把判决书铺在农民背上,用粗棍子重打二十下,打得奄奄一息,扛到太尉府上。太尉大哭道:“是我害苦了你!”马上自己动手取水洗去农民身上的血迹,撕下自己的衣服为他包扎伤口,亲自为他敷上良药,早晚自己先喂农民,然后自己再吃饭。并把自己骑的马卖掉,换来谷子代农民偿还,还叫农民不要让焦令谌知道。
  驻扎在邠州的淮西军主帅尹少荣是个刚直的人,他来求见焦令谌,大骂道:“你还是人吗?泾州赤地千里,百姓将要饿死;而你却一定要得到谷子,又用粗棍子重打无罪的人。段公是位有仁义讲信用的长者,你却不知敬重。现在段公只有一匹马,贱卖以后换成谷子交给你,你居然收下不知羞耻。大凡一个人不顾天灾、冒犯长者、重打无罪的人,又收下仁者的谷子,使主人出门没有马,你将怎样上对天、下对地,难道不为作为奴仆的而感到羞愧吗!”焦令谌虽然强横,但听了这番话后,却大为惭愧乃至流汗,不能进食,不消一晚,就自恨而死。
  等到段太尉从泾州任上被征召为司农卿,临行前他告诫后去的家人:“经过岐州时,朱泚可能会赠送钱物,千万不要收下。”经过时,朱泚执意要赠送三百匹大绫,太尉女婿韦晤坚决拒收,朱泚还是不同意。到了京城,段太尉发怒说:“竟然不听我的话!”韦晤谢罪说:“我地位卑贱,无法拒绝呀。”太尉说:“但终究不能把大绫放在我家里。”就把它送往司农的办公处,安放在屋梁上。朱泚谋反,段太尉遇害,官吏将这事报告了朱泚,朱泚取下一看,原来封存的标记还在。
  段太尉逸事如右。
  元和九年某月某日,永州司马员外置同正员柳宗元恭谨地献给史馆。现在称赞段太尉大节的人,大抵认为是武夫一时冲动而不怕死,从而取名于天下,不了解太尉立身处世就象上述的那样。我曾来往于岐、周、邠、斄之间,经过真定,北上马岭,游历了亭筑、障设、堡垒和戍所等各种军事建筑,喜欢访问年老和退伍将士,他们都能介绍段太尉的事迹。太尉为人谦和,常常低着头、拱着手走路,说话的声息低微,从来不用坏脸色待人;别人看他,完全是一个儒者。遇到不能赞同的事,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的事迹决不是偶然的。适逢永州刺史崔能前来,他言而有信、行为正直,详细搜罗段太尉遗事,核对无误。我恐怕有的被遗逸,未能为史官采录,故斗胆将这篇逸事状私下呈送于您。谨为此状。
  (方智范)  
  【注释】
  [1]太尉句:唐代宗广德二年(764),因邠宁节度使白孝德的推荐,段秀实任泾州(治所在今甘肃省泾川县北)刺史。这里以段秀实死后追赠的官名称呼他,以示尊敬。[2]汾阳王:即郭子仪。郭子仪平定安史之乱有功,于肃宗宝应元年(762)进封汾阳王。代宗广德二年正月,郭子仪兼任关内、河东副元帅,河中节度、观察使,出镇河中。蒲:州名,唐为河中府(治所在今山西省永济县)。[3]王子晞句:郭晞,汾阳王郭子仪第三子,随父征伐,屡建战功。代宗广德二年(764),吐蕃侵边,郭晞奉命率朔方军支援邠州,时任御史中丞、转御史大夫,后于大历中追赠兵部尚书。《资治通鉴》胡三省注:“据《实录》,时晞官为左常侍,宗元云尚书,误也。”[4]领:兼任。节度使:主要掌军事。唐代开元间设置,原意在增加都察权力。安史乱后,愈设愈滥。[5]寓军:在辖区之外驻军。邠(bīn宾)州:治所在今陕西省彬县。[6]无赖:横行。[7]货:财物,这里指贿赂。[8]嗛(qiàn欠):满足。[9]釜:锅。鬲(lì立):三脚烹饪器。瓮(wèng翁去声):盛酒的陶器。盎:腹大口小的瓦盆。[10]白孝德:安西(治所在今新疆库车县)人,李广弼部将,广德二年任邠宁节度使。[11]状:一种陈述事实的文书。白:秉告。[12]生人:生民,百姓。理:治。唐代为避李世民、李治讳而改。[13]都虞候:军队中的执法官。[14]躄(bì必):跛脚。[15]戢(jī集):管束。[16]晡(bū逋)食:晚餐。晡,申时,下午三至五时。[17]柝(tuò唾):古代巡夜打更用的梆子。[18]太尉句:白孝德初任邠宁节度使时,以段秀实署置营田副使。唐制:诸军万人以上置营田副使一人,掌管军队屯垦。[19]巽(xùn迅):通“逊”,委婉。[20]淮西:今河南省许昌、信阳一带。[21]赭(zhě者):赤褐色。[22]及太尉句:德宗建中元年(780)二月,段秀实自泾原节度使被召为司农卿。司农卿,为司农寺长官,掌国家储粮用粮之事。[23]岐:州名:治所在今陕西省凤翔县南。[24]朱泚(cǐ此):昌平(今北京市昌平县)人。时为凤翔府尹。货币:物品和钱币。[25]识(zhì志):标记。[26]太尉句:这是表示正文结束的话。[27]元和九年:公元八一四年。元和是唐宪宗李纯年号(806—820)。[28]永州句:当时柳宗元任永州(治所在今湖南零陵县)司马,这里是他官职地位的全称。史馆:国家修史机构。[29]出入:大抵,不外乎。[30]宗元句:柳宗元于贞元十年(794)曾游历邠州一带。周:在岐山下,今陕西省郿县一带。斄(tái台):同“邰”,在今陕西省武功县西。[31]真定:不可考,或是“真宁”之误。真宁即今甘肃省正宁县。[32]马岭:山名,在今甘肃省庆阳县西北。[33]校:中下级军官。[34]姁(xǔ许)姁:和好的样子。[35]色:脸色。物:此指人。[36]执事:指专管某方面事务的官吏。这里指史官韩愈。 
捕蛇者说
  [唐]柳宗元 
  【题解】《捕蛇者说》是柳宗元被传诵不衰的著名篇章之一。文章通过对以捕蛇为业的蒋氏一家三代的悲惨遭遇,尖锐地揭露了从唐玄宗天宝后期至作者被贬官永州时约六十年间人民的苦难生活:苛重赋税的压榨,贪官悍吏的迫害,逼得劳动人民纷纷走上逃窜死亡的道路。本文生动而具体地表现了孔子所说“苛政猛于虎”的思想,具有很强烈的感染力量。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1],无御之者。然得而腊之以为饵[2],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3],去死肌,杀三虫[4]。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5],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6]。”言之,貌若甚戚者。
  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事者[7],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
  蒋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8],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9];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籍也。曩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而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10],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而起[11],视其缶[12],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13]。”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14]。
  ——选自中华书局校点本《柳宗元集》  
  永州的野外出产一种奇怪的蛇,它黑色的底子,白色的花纹,接触到草木,草木全都枯死;咬到人,没有能够抗得住的。但是捉到它杀死风干做成药物,却可以治愈麻疯、风湿性关节炎、颈部脓肿、毒疮,除去坏死的肌肉,杀死危害人体的三尸虫。当初,太医奉皇帝的命令征集这种毒蛇,每年征收两次。招募能捕这种蛇的人,可以用蛇充抵他应交纳的租税。永州的人都争着去干这件差事。
  有一个姓蒋的,享有捕蛇免租的好处已经有三代了。我问起这件事,他说:“我祖父死在捕蛇这差事上,我父亲死在捕蛇这差事上,如今我继承祖业干这差事已经十二年,有好几次也差点被蛇咬死。”说着,露出很悲伤的神色。
  我很怜悯他,就说:“你怨恨这差事吗?我准备去告诉掌管这事的官吏,让他更换你的差事,恢复你的赋税,你看怎么样?”
  姓蒋的一听更加伤心,他眼泪汪汪地说:“你是哀怜我,想让我活下去吗?那么我这差事的不幸,远比不上恢复我纳税的痛苦那样厉害呀。假使当初我不干这捕蛇的差事,那早就困苦不堪了。从我家三代住在此地以来,算到现在已经六十年了,而乡邻们的生活却一天比一天困难。他们拿出地里的全部出产,交出家里的一切收入;哭哭啼啼地背井离乡,因饥渴劳累而倒毙在地;一路上被风吹雨淋,冒严寒酷暑,呼吸毒雾瘴气,常常因此死掉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路边。从前和我祖父同居一村的人,现在十家中剩下的不到一家了;和我父亲同居一村的人,现在十家中剩下的不到两三家了;和我一起住了十二年的,如今十家中剩下的也不到四五家了:不是死了,就是搬走了。而我却因为捕蛇才幸存下来。那凶狠的差役来到我们村里时,到处吵闹,到处骚扰,吓得人们乱喊乱叫,连鸡狗也不得安宁。我只要小心翼翼地起来,看看那贮蛇的瓦罐子,见我捕的蛇还在里面,就放心倒头大睡。平时我小心地喂养蛇,到规定交纳的时间就去上交。回家后就怡然自得地享用自己田地里出产的东西,这样来安度天年。因为一年之中冒生命危险的时机只有两次,其他的时候都过着心情舒畅的生活,哪会象我的乡邻们那样天天担惊受怕呢!我现在即使就死在捉蛇上面,比起我乡邻们的死亡那已晚得多了,又怎么敢怨恨呢!” 我听了更加难过。孔子曾经说过:“暴政比老虎更加凶恶啊。”我曾经怀疑这句话。现在拿姓蒋一家的遭遇来看,这话还真是确实的。唉,谁知道横征暴敛对百姓的毒害比毒蛇更厉害呢!因此我才写了这篇文章,留待那些考察民情风俗的官吏参考。
  (汪贤度)
  【注释】
  [1]啮(niè聂):咬。[2]腊(xī西):干肉。这里作动词,有“风干”之意。[3]大风:麻疯病。挛踠(luánwǎn峦宛):一种手脚拳曲不能伸直的病。瘘:颈部肿烂流脓。疠:恶疮。[4]三虫:古时道家迷信的说法,认为人的脑、胸、腹三部分有“三尸虫”,此虫作崇,有关部分即得病。[5]太医:唐代设太医署,有令二人,其下医师为皇室治病。[6]数(shuò朔):多次。[7]莅(lì利)事者:管这事的官吏。[8]向:从前。这里有假使的意思。[9]顿:劳累。踣(bó薄):倒毙。[10]隳(huī灰)突:骚扰。[11]恂恂(xú巡):小心谨慎的样子。[12]缶(fǒu否):小口大腹的瓦罐。[13]苛政猛于虎也:据《礼记·檀弓下》记载:“孔子过泰山侧,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夫子式而听之,使子路问之,曰:‘子之哭也,壹似重有忧者?’而曰:‘然。昔者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夫子曰:‘何为不去也?’曰:‘无苛政。’夫子曰:‘小子识之,苛政猛于虎也。’”[14]人风:民风。唐人避唐太宗李世民的名讳,凡遇“民”字皆写为“人。 
种树郭橐驼传
  [唐]柳宗元
  【题解】本文是一篇兼具寓言和政论色彩的传记文。文章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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