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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候,真真从伙夫那里打听到,这位参谋长名叫秦风,据说来历大得很,不过对下属还是很不错。
她看了一眼周围吃饭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是这位秦参谋长男宠,难道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吗?她一下子没了胃口。
下午她又被叫进去了,这次是让她泡咖啡,这可是她强项,没过多久,她便端了咖啡进来,放到秦风面前。
秦风喝了一口,皱皱眉,轻声细语说:“能不能给我加多点糖,再加多点奶啊。”
真真一向只喝黑咖啡,她没想到这个大男人居然要求多加糖和奶,心里不由自责:真是,怎么忘了他不是正常男人了,这爱好果然与众不同。
当她把一杯高糖高胆固醇咖啡摆到秦风面前时,这次他非常满意:“嗯,做得不错。”说着,一只手有意无意拍了拍她肩头。
真真立刻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讪讪说:“多谢长官夸奖,没事我出去了。”
她抬起头,看到他正冲着自己笑,那个笑容如同一只大公猫看着小老鼠,而她恰恰就是那只可怜小老鼠……当然也是公……
晚上回到房里;她越想越觉得可怕;必须要马上逃走;虽然不用上前线送死;但是陪伴这样一位上司身边;那比死都要可怕。她已经观察了一天,军营后面还有一个很小出口,是伙夫们买菜出入地方,白天时她到那里张望过,只有一个士兵把守,而就这个出口不远处,是几道铁丝网,铁丝网和地面之间有一条缝隙,真真自忖以她身材,慢慢一点点,很有可能爬出去,今天晚上要送昨天那些壮丁上火车,兵营里肯定会比平时松懈,现天已经黑了,不如去碰碰运气,没准儿真能偷偷溜出去。
她说走就走,为了防止再次绊倒,她特地找了绳子把裤腿绑上。然后趁着夜色,偷偷走出房门。这里静悄悄,门口一盏大灯把周围照得如同白昼,真真躲到角落里,向外张望着。那里比白天增多了人手,四五个哨兵正巡视。
真真摸摸口袋里枪,小小,还,但是她知道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能开枪,军营里开枪,无疑就是找死,就算她两把枪再,也敌不过这几百条枪。
她借着屋檐和物料堆阴影,伏下身子匍匐前进,一点点向那片铁丝网靠近。二十米、十米、五米她终于爬到了铁丝网前面;屏住呼吸;深吸一口气;收紧小腹;一点点把身体向铁丝网外移动
忽然她感到腿被什么缠住了;她本能蹬了一下;但是却没有蹬开;紧接着她觉得天悬地转一般;身子被人从后面倒着提了起来!
045 逃之妖妖()
当余真真再次接触到地面时候,她已被人用绳子牢牢捆住了。
“丫,就凭你还想逃跑?”两个巡逻哨兵得意洋洋骂道。
“团长要回来了,把这家伙押过去,先给他一通鞭子再说。”
她暗自懊恼,怎么这样不小心,居然被人抓住了,当务之急,千万不能让他们把她当逃兵交给王团长,就算不挨枪子儿也非打个皮开肉绽不可,怎么办怎么办?想到这里,她咬咬牙,只能如此了,拼了!
“两位大哥,我不是逃跑,我是参谋长勤务兵,是他让我到这里执行特殊任务。”真真开始信口胡诌。
“你是参谋长人?真假?小陈我们都认识,你是谁啊?”两个哨兵怀疑说。
真真见他们口气有了变化,连忙说:“小陈住院了,现我是参谋长勤务兵,我是小余,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把我送到参谋长那里问问。”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心想如果她说话是真,那么这人可是惹不起:“也好,现就把你交给参谋长,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两个哨兵押了真真来到参谋长营房,她一路上都祈祷,上天保佑参谋长念对她还有点意思份儿上,能够保下她这条小命。
秦风还没有休息,正屋里看书,听到外面有人喊报告,就让他们进来了。
两个哨兵说明了来意,把真真往前一推:“参谋长,就是这人,您看可是认识?”
秦风脸上阴睛不定,淡淡说道:“不错,是我让他去执行任务。把他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哨兵连忙敬礼出去。见他们走出房门,秦风依然不动声色,轻轻把门关上,然后拿了裁纸刀帮她割开绳索。
真真松松已经酸痛手臂,恭敬说:“谢谢参谋长!”
秦风没有说话,回到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看着她:“说吧,为什么要逃跑?”
余真真昂首挺胸,严肃回答:“报告长官,因为我怕给长官丢脸,给军队丢脸,所以才决定离开,去做老百姓!”
“哈哈哈!”秦风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笑,对真真说,“逃兵就是逃兵,哪有那么多理由?”
她敬个军礼:“报告长官,我记住了!”
“稍息,立正,向后转”秦风喊道,“现去给我打洗澡水。”
她连忙跑出门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往返了三趟,终于给参谋长把洗澡水准备好了。
她气喘吁吁用袖子擦擦汗,对参谋长说道:“报告,洗澡水已经准备完毕!”
秦风看看她,忽然从里面把门反锁了,转身走到她面前,玩味看着她:“脱衣服,陪我洗澡!”
真真心里一沉:完了,大公猫要出动了。她依然面无表情,高高仰起头:“报告长官,我不用洗澡。”
秦风低下头看着她,脸离她很近,他眯起眼睛,似乎研究她,然后慢条斯理说:“长官命令你洗澡,现就脱衣服!”
真真没动,冷冷说:“对不起长官,我不想脱!”
她话音未落,秦风手已经摸到了她扣子:“别害羞,我来帮你脱。”说着就动手解她上衣扣子。
她一惊,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着:“放手!你再动我就喊人了。”
秦风嘻笑着说:“你喊吧,你喊破了天也没人敢进来。”
真真骂着:“死变态,我不喜欢男人,放手。”说着伸腿朝着秦风就踢过去。
秦风笑着躲开,手却没停,一只胳膊牢牢把她揽怀里,腾出一只手继续撕扯她衣服。
真真又打又踢和他扭做一团,忽然嘶一声,胸前一片衣服被撕了下来,好她把胸脯用白布紧紧束住,不致于完全走光,但还是露出了脖颈下一片雪白肌肤,真真花容失色,下意识用手捂住前胸。
秦风却忽然停了下来,怔怔望着她胸口,低吼道:“你是谁,这条项链怎么会你身上?”
真真也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他指是她随身带着那条玫瑰项链,她一边整理着被他撕坏衣服,一边没好气儿说:“你管呢,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秦风却像发疯了一样,一把扯下项链,拿手中仔细端详:“没错,就是这条项链,这是他请法国名师设计,全世界仅此一条。”
忽然,他扑上来,双手掐住她脖子:“说,这条项链你怎么得来?他呢,他哪里?你不说我就掐死你!”
真真被他掐得几乎窒息,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根本不知道这条项链来历啊,秦风说“他”又是谁呢,莫非是他以前相好?
“你……你放开我;我才告诉你”真真见秦风松开了自己,这才使劲喘了几口气。
秦风催促着:“说!”
“他流了很多血,临死之前把项链交给我,我知道就是这些,你要掐就继续掐吧。”说着她做出一副视死如归样子,等着他继续掐死她。
他却没动,呆呆站那里,像傻了一样:“他死了,你说他死了?”他忽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这个混蛋,怎么真死了呢?他死了我可怎么办?这个王八旦,害苦了我了,他怎么能死呢?”
真真见他这副悲痛欲绝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唉,原来两个男人恋情也可以如此哀怨缠绵。她忽而又转念一想,不行,他哭够了就该为他男人报仇了,如果都赖到自己头上怎么办,还是先溜为妙。
想到这里,她猫着腰,偷偷向门口走去忽然一只手从后面拉住她衣领:“你别想跑,你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死?”
真真心底哀叹一声,唉,该来还是来了。她根本没有见过那个人,不知道他是谁啊,咬咬牙,只好实话实说:“我没见到他,他从背后把这条项链交给我,他说如果他能活下来就来取走,可是已经一年了,他都没有再出现,对了,他走后地上很多很多血,所以我想他可能已经死了。”
秦风脸上神情开始松懈了下来,双眼冒光,道:“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见过他尸体?”
真真点点头。
秦风忽然笑了:“哈哈,他肯定死不了,他那种祸害,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死了呢,哈哈哈,只要他还活着,我就还有希望!”
真真看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真不像正常人,不过沉浸爱情里人本来也是不正常。她试探说:“这条项链毕竟是我代为保管,请你把它还给我好吗?”
虽然明知这是秦风恋人东西,可真真还是想要回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总觉得这条项链和自己有莫大联系,至于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秦风又拿起项链仔细看着,忽然他又看看她,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女孩!难怪他要把项链交给你!”
真真长叹一声:完了,他不会把自己当成情敌吧。真是冤枉啊,她怎么会知道项链里居然会有她照片。
秦风看看项链又打量打量她,忽然又笑了,笑得不怀好意:“你好像没有长啊,啧啧,小时候挺漂亮,怎么长大了变得不男不女啊,那个混蛋什么眼光啊。”
真真恶狠狠看着他,她讨厌有人说她不男不女了!
她冷冷说道:“你看够了吧,可以把项链还给我了吧。”
“还给你,还给你,”秦风倒是挺大方,把项链交到真真手中,“有你我手里,我就不信他会不现身,只要他肯出现,我就有希望了,哈哈哈。”
真真心里一凉,他现已经知道自己是女人了,虽然不会再有什么歪念头,但却要用自己这个假想情敌做饵,把他老情人引出来。还有什么比介入到两个男人爱情之中可怕事吗?
想到这里,真真决定要拼一拼了。她不动声色问道:“你意思是要把我扣留了?”
“对啊,况且你本来就是我勤务兵嘛。”说到后三个字时,他故意加重了口气。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办法了。”真真声音很轻,很柔,就像少女自艾自怜。
忽然她右手一动,手臂举起,掌心雷已经顶住秦风胸膛,她继续用迷死人不赔命声音说道:“参谋长,劳您大驾,送我一程!”
046 送我一程()
秦风愣了一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这个女人变戏法儿吗?他嘻皮笑脸说:“小余啊,不,小余余啊,你小心点,不要走火,你小手不适合拿这个,点放下,别玩儿了,乖。”
真真面若冰霜,冷冷道:“少废话,姑奶奶玩枪时,你还穿开裆裤呢。去开车,送我离开!”
“好说好说,”秦风嘴里答应着,忽然身子一闪,一只手握住真真手腕,往身侧一带,另一只手就去夺枪。
说时迟,那时,他手还没有碰到枪,余真真另一把枪已经抵了他咽喉:“您好别动,不然我真走火了。”
他微笑一下,慢慢松开真真手腕,沉声道:“这里有上千条枪,你以为你跑得出去吗?”
余真真用枪顶了他一下,冷笑道:“跑不出去就和你同归于,只要你这条命我手里就足够了!”
秦风咬了咬牙,眯起眼睛盯着她:“果然是他女人!够狠!我还真看走眼了。”
真真没有理他,押着他走出营房,她早就知道,外面一直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这是秦风专车。
“上车!”她一推秦风。
秦风冲她笑了笑,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样子,慢悠悠上了车,
真真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用枪抵他腰间:“少耍花样,只要送我到市区,我马上离开,不会伤害你。”
秦风吹了一声口哨,笑道:“你坐好,我开车很猛,你别吓得走火就行。”
真真冷哼一声:“别废话,开车!”
秦风发动车子,吉普车缓缓开出营地,哨兵看到是参谋长汽车,马上敬礼放行。
吉普车拐上大道,向着市区一路行驶。秦风一边开车,嘴里却说个不停:“我说余小姐,你真是姓余吧,你不大上海呆着,跑到广东做什么呢?”
真真没好气:“不用你管!”
“好好,我不管,”秦风好脾气说,可是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了,“你枪不错啊,从哪里搞到,该不会是那个祸害给你吧?”
他见真真没理他,偷眼看了她一眼,见余真真一双美丽大眼睛正阴森森看着他,他不禁打了个激凌,这么娇滴滴小美人怎么像个女魔头呢,和那个家伙真是绝配。
汽车已经进入市区繁华地带,这时天已蒙蒙亮,街上行人车辆一看到军用吉普车,纷纷避让,他们一路畅行无阻。
忽然真真一指前面闹市区,那里出出进进全是早起送货人,说道:“就那里停下来!”
秦风停下车,脸上露出猫哭耗子假慈悲神色:“你要去哪儿啊,我送你去吧,我看你弱不禁风,我可不忍心。”
真真用枪口戳了他一下:“闭上嘴,把你身上钱都给我!”
秦风把衣袋里翻出几张钞票,苦着一张脸:“我正要洗澡就被你绑出来了,身上只有这一点钱。”
真真劈手抢过来,对他说:“我现下车,你如果敢乱叫,我就一枪崩了你。”
秦风无奈摇摇头:“你真是女人吗?简直就是拆白党啊?”
余真真用枪敲了一下他头:“闭嘴!”然后一抬腿从车上跳了下去,跑了几步,回过头来,冲着秦风做了一个开枪姿势,吓得秦风马上俯身藏到车窗下,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枪响,这才抬起头,余真真早已不见了踪影。
秦风禁不住破口大骂:“臭小子,你又欠了我一次,你找这是什么女人,母夜叉母老虎,不对,她就不是女人,你这混蛋,以后有你受,一对狗男女!”
他骂得很大声,骂完了,觉得心里好痛!
不过余真真是听不到了,此时她早已脱下了军装,又变成了那个瘦弱清秀小公子了,只不过身上衣服破旧了些,不过不碍事,旅馆老板娘正给她缝补呢。
“哎哟,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弄得像个土猴一样。”老板娘爱怜用香喷喷手帕擦着真真脸。
真真忽然觉得这股香水味是世间好闻气味,她贪婪深深吸了一口,甜甜说:“好姐姐,我想你了,有吃吗?”
老板娘骨头都酥了:“好弟弟,净逗姐姐开心呢,去洗个澡,我让人给你炒两个小菜,让你吃个饱。”
真真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净衣服,美美大吃了一顿,抚着撑得鼓鼓肚皮,像男人一样叼着根牙签,问小二:“这几天有人找过我吗?”
小二摇摇头:“没有。”
真真有些失望,她原以为林阿桂会来找她,现看来,林阿桂还是没有拿定主意,真真决定再到她家走一趟。
她从旅馆出来,来到林阿桂家门口,却见大门紧闭,一把铁将军把门。这时一个小媳妇经过:“你是她娘家表弟是吧?”
真真很佩服这些三姑六婆记性,连忙陪笑道:“这位太太,我表姐去哪儿了?”
“她小叔子来了,接她回乡下了,走得很急,她临走让我看到你时转告你一声,说她过不多久就会回来。”
真真叹了口气,真是好事多磨,她连忙从身上掏出纸笔,写下上海余记茶庄地址,对小媳妇说:“麻烦您,见到我表姐时交给她,这是家里亲戚地址。”然后又摸出张钞票递过去:“拜托您啦。“
小媳妇收了钞票,乐得眉开眼笑:“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可真会办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真真心里暗笑:反正是秦风钱,花着真痛。
把这边事处理完,她忽忙回到旅馆,现是多事之秋,广东是不能呆了,要马上离开,不然还不知道会再发生些什么,而且她已露了行踪,秦风如果想抓人,早晚会找到这里,逃兵罪是小,绑架军官可是大罪,而且秦风又把她当成了假想情敌,被他抓回去肯定会大刑伺候。
想到这里,她是一刻也不想停留,取了行李就来到楼下退房。
老板娘见她急着退房,恋恋不舍问:“好弟弟,怎么说走就走啦?”
真真连忙说:“姐姐啊,家里让人带话了,说有急事让我赶回来,过一阵再回来看姐姐。”
她结了帐,老板娘那醉人眼波中,像兔子一样跑掉了。
直到她坐上了开往上海火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此时余真真并不知道,上海那边正有一场刀光剑影等着她。
047 爆炸逃生()
上海火车站。
余真真一下火车,就见一队军警正驱赶人群,真真刚从车上下来就被推搡到一边。这时站前主道已经清空,几个军警族拥着一个中年人走来,那人穿西装带礼帽,约末四十多岁,看样子像是位大人物。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闪出四个黑衣人,掏出手枪一齐开火,那几个军警还没有来得及拔枪就被打倒地,中年人只喊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便也中弹倒地。
正维持秩序军警这才明白过来,正要上前,忽听一声震耳欲聋巨响,停靠不远处一截货车车厢黑烟滚滚,站台上人群鬼哭狼嚎:“跑啊,爆炸了,杀人了!”
人们像疯了一样四散奔跑,而刚才那四个黑衣人混入人群中很不见了踪影。
军警们吹响了警笛,车站上路警开始喷洒水龙,奔跑中有人摔倒了,马上被后面人踩过去,弥漫黑烟已经让人辨不清方向,真真夹人群中向前跑去,一个孕妇被后面人撞倒地,大呼救命,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来,真真心里不忍,一把拉起她,但就此时,她却被旁边推到地上,她拼命想爬起来,可是脚上一阵剧痛,忽听耳边有人对她说:“点,我背你。”她眼睛被烟熏得还没有睁开,身子已经被人驮了背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终于跑到了车站外面一条弄堂里,那人把她墙角放下,两人靠着墙边喘着气,真真揉揉被烟熏得流泪双眼,这才看清背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