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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佩气的直跺脚,一块儿向叶零星发难,“叶零星,小玉对你这般关心,你还是不领情的话,那你可就是狼心狗肺了!”
叶零星:……
“对……对不起,小佩姑娘,我……没想这么多,”
他只想着,以合作者的身份待在佩玉楼,就已经是这几年里最满足的事情了,怎么还能奢望两位姑娘以厚礼相待,以心相交呢。
刘小佩剜了他一眼,“你该道歉的,是小玉!”
第1914章 隔壁那个卖烧鸡的(53)()
烧水,打水,都是苏眉亲自动手。
面对叶零星一张内疚脸,苏眉冷若冰霜甚至想动手打人,可是考虑到他还受着伤,只能压下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你背上的荆棘条给我卸下来!”
“还是说,你让我亲自动手吗?”
刘小佩已经红着脸出去了,小玉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学会照顾人了。想来……这两个人的相处时光,她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去佩玉楼看看,那里的事情也不少呢。
刘小佩出门时还顺带将门关上了。
屋子里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叶零星磨磨蹭蹭把荆棘条脱了,鲜白柔嫩的背部,本是流畅的线条,光是看着就知道他身材不错,只是稍微纤瘦一些。
可是因为荆棘条的倒刺刮着肉,背上一片血淋淋,看着即是可怕又心疼。
“笨蛋!”苏眉又忍不住骂了一声,却是在叶零星听来,却是对他满满的关心,就连背上的伤口似乎都不怎么疼了。
他脸色一片绯红,趴在床上。眼里迸发出不知名的光亮,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苏眉用毛巾沾水,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了一遍伤口。
才发觉还有不少荆棘的倒刺留在肉里。
这得是刺得多么深,才会将倒刺折断。
苏眉一边皱着眉,手中运着五行炼体诀之中蕴含着的灵力,包裹着伤口,让他没有那么疼痛。再用细针一点点将刺挑出来。
“若是疼了就说,别老是什么都闷着。”这样温吞沉默,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
叶零星闷闷的“嗯”了一声。
背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好在只是些皮肉伤。将伤口上的脏污清理干净后,给上了金疮药,就没什么大碍了。
“瞧你弄的,这几天烧鸡什么的就别想,给我乖乖的喝粥。”
苏眉一直爪子轻轻掐着叶零星腰间的软肉,微微一扭,听到了对方因为疼得倒吸冷气的声音,她才放了手。
“知道疼就好,看你以后还敢这么伤害自己。”
叶零星也不知为何,小玉姑娘明明这么凶巴巴的对待他,他的心跳还是很快,像是生病了一样。
莫不是说,因为伤口太多,他有些头脑发热不清醒了吗?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倘若叶零星一直按着她嘱咐的那般,只是站着当个木头人,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除非有人故意上门找茬。
叶零星开口了。
事情正如苏眉所料。
因为那所谓亲家,从南镇的村民口中得知,叶零星搬家了,搬到了北镇现在生意最红火的佩玉楼。
再加上每月约定给银子的时间快到了。
他们就直接找上门来,要求叶零星履行职责,给一万两银子。
叶零星本是听着苏眉的嘱咐,只是在佩玉楼门面当个木头人,什么话也不说。那前岳父岳母来了,要一万两银子,他也听了苏眉的话没有交出,只说自己如今的钱都给了佩玉楼的掌柜,他是一穷二白,两袖清风。
那家人就不干了。
第1915章 隔壁那个卖烧鸡的(54)()
他们要钱不成,便在佩玉楼附近每日大肆宣扬,说叶零星是个不祥之人,接近他的都会厄运缠身,重则身死。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谁还敢来佩玉楼里吃东西?
不过是五六天的时间,佩玉楼就已经渐渐变得冷清了。等到苏眉她们回来时,佩玉楼已经一个客人都没有了。
苏眉:……
我擦,还真有这种脸皮厚的不要不要的人。
还真把叶零星当成提款机了?!
既然将叶零星当作他们的财富来源,却不把对方当做他们的家人,这又是何道理,谁给他们的脸?
苏眉的脸冷的能结冰了。
真当他们佩玉楼无人吗?
“他们住在哪儿,我会会他们去。”苏眉眼里的幽深几近冰点,叶零星趴着的姿势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是听到对方的语气里,是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
“他们住在……”
叶零星将那家人的住址告诉了苏眉。
其实……他心里也是有怨气的。他知道因为自己不详,那家人对他如此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小佩姑娘和小玉姑娘对他这样好,还这么信任他,把佩玉楼都交给了他。
他却因为那家人……让佩玉楼受了牵连。
叶零星也生气了。
若是在从前,小玉姑娘说帮他索要银钱他还无所谓,可是现在,他的心里憋着一口气。
“小玉姑娘……以前给他们的银钱,我想要回来了。”叶零星抿着唇,眉毛都皱在一起。
他不是没脾气。
苏眉有点惊讶,不过又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原因。她一口答应下来,“好。”
三十六万两白银。
分文不动的全都要回来!
让叶零星好好躺着别乱动,先睡一觉。把人哄的差不多了,苏眉走到前厅,刘小佩还在揪着眉毛看账本。
这情形,实在是不容乐观。
“小佩姐姐,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佩玉楼现在没生意,就干脆关几天门,咱们去赚大钱。”苏眉心中顿时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拉起刘小佩的手,将她的目光从账本上移开。
“欸?”
刘小佩不明所以,“小玉妹妹莫非想到了新的法子?是开新铺子?”
“不是呢。”苏眉笑笑,“咱们去要赔偿。”
“赔偿?”
“对,就是赔偿。”苏眉见刘小佩一脸不解,继而开口解释了一句,“这半个月我们不在时,是谁阻挡了我们的生意,我们空缺了多少银子,他们不该赔偿吗?”
刘小佩一下子就明白了。
眼睛亮起来。
“好!”
紧接着,苏眉与刘小佩一张状纸就把住在南镇的那家人给告了。
与此同时,还让店里的厨子把厨房的东西能砸的全砸了,让那四个女孩子,新订的衣服能撕的全撕了。
反正佩玉楼财大气粗。
他们只是手里下的员工,掌柜的说怎么办他们就怎么办。
很快,佩玉楼里一片狼藉。
再加上南镇那家人,那几天可是都在北镇宣传,佩玉楼里有不祥之人,北镇有不少人可都是看见了。
县官老爷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以后。直接下令将南镇那家人押过来,开始升堂。
第1916章 隔壁那个卖烧鸡的(55)()
“南镇李河庄李家,佩玉楼刘氏姐妹状告你阻扰营业,可有此事?”
县官老爷威仪堂堂,对于佩玉楼刘小佩这位锦鲤姑娘的名声,他可是很了解的。佩玉楼的烧鸡他也吃过不少了,只是这一段时间忙着没去,没想到佩玉楼就这么关门了,他还想了解是怎么回事,不想佩玉楼两姐妹就状纸一张将南镇李家告上了。
南镇李家也没想到,他们不过是想通过叶零星要万两白银,却被佩玉楼两位掌柜的给告了。
李河庄想了想,当即镇定下来。
“回县官老爷问话,此事纯属诬蔑!”他振振有词,“佩玉楼有不详人叶零星,小人也只是唯恐乡亲百姓进入佩玉楼沾染到了晦气,才发出的忠告。”
“哦?”叶零星的不详,可是在南镇那一带出了名的,但凡亲近之人唯死无生,他的宅院虽大,却是南镇里最荒凉的。
苏眉早有准备。一脸正义。
装腔作势谁不会,她装的可比李河庄理直气壮多了:“启禀县官老爷,我有话说。”
冷若冰霜的小玉姑娘,纵然是在县衙公堂之上,丝毫不减气势。
据说当初驿站里那位大主子来的时候,也是对小玉姑娘和小佩姑娘客客气气的。县官老爷可不敢托大,以藐视公堂之罪定她。
“小玉姑娘有什么话,快讲。”
“叶零星确实住在我佩玉楼不错。但说他是不详之人,唯恐沾染晦气便是大错特错!”苏眉冷笑着,“我佩玉楼如今有大厨六名、跑堂两名、侍女四名、加上我与小佩姐姐掌柜两名,日日与叶零星相处,但我十四人却无一人出事,没有沾上一点晦气。怎么会有食客来吃一顿饭就会暴毙而亡,这是何道理?”
相比李河庄的见风即雨,危言耸听。还是原本就住在佩玉楼,在佩玉楼里工作的这些人更有说服力了。
堂下,佩玉楼的一众员工们早就站着。
苏眉话音才落,他们就齐声叫嚷起来:
“如果说污蔑,是他李家污蔑我们佩玉楼才对!”
佩玉楼待遇是全镇子里最高的了,佩玉楼待他们这样好,他们可不能帮着外人狼心狗肺的。
公堂之上,顿时吵嚷起来。
“啪!”
县官老爷一拍惊堂木,“肃静!”他皱起眉头,“李河庄,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李河庄瞬间就懵逼了。
叶零星能克死人他可是知道的,叶零星在县官老爷这里也算是个名人了,可如今苏眉一席话,一下子将局势扭转过来,让众人明白,就算是不祥之人,只要接触得当,并不会沾染什么晦气。
他们一家脸色苍白。
顿时没了任何理由。
随后,苏眉又是乘胜追击:“县官老爷,我再告南镇李河庄李家勒索叶零星!这是状纸,请县官老爷过目。”
刘小佩只是乖乖的站在一旁看着小玉妹妹铿锵有力,听着小玉妹妹二告,刘小佩当即将状纸递给差大哥,由差大哥拿上去给县官老爷查看。
“勒索?我们可没有勒索!”
第1917章 隔壁那个卖烧鸡的(56)()
李河庄不明所以然,不是在解决他们家核跟佩玉楼之间的问题吗?怎么又变成勒索叶零星了?这有关叶零星什么事儿?
县官老爷一看,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三十六万两白银!
这也忒胆大包天了吧!
“李河庄,对于你以索赔小女之命勒索叶零星长达三年、共计三十六万两白银一事,你可还有话说?”
李河庄一听就不干了。
这是要他拿出三十六万两银子呀,那他这三年可不就是白干了吗!
心里恨不得把叶零星、苏眉及刘小佩给掐死,李河庄在公堂之上大呼冤枉:
“县官老爷,我们可是叶零星的岳父岳母,又怎么会勒索他呢!我们痛失爱女,这可都是叶零星自己愿意补偿我们的!”
苏眉眯起眼睛唇角弯起。
呵。
补偿。
自愿?
“那我可请问,你那已经仙去的女儿可是与叶零星拜过高堂,步入洞房了吗?”
李河庄哑口无言。
“既然如此,你那仙去的女儿可不能算是叶家人吧,又谈何岳父岳母一说?”
李河庄再三尴尬。
“我再问,既然你以叶零星岳父自称,可有给过叶零星一心半点的亲情?如对待家人那般对他,是否与叶零星来往密切?这些事情,我想是随口询问任何一个南镇的村民都该知道的吧。”
李河庄冷汗直流。
他就着自己爱女仙去不放了,“可……可叶零星生来不详,克死父母,克折家仆,还克死我女儿,这总没错了吧,我要些赔偿又有什么错呢?”
苏眉再笑:
“富商嫁女,彩礼至少以锦缎十匹、绸缎十匹、丝绸十匹方可。官宦嫁女,彩礼至少以白银两万、珍宝十件尚可。皇亲嫁女,彩礼至少白银十万、珍宝数十、摆宴三日尚可。”
“那么我请问,你三年前乃一介村夫,是为富商、官宦还是皇亲国戚?”
“我……”李河庄还不知如何回答,苏眉再次堵住他的话:
“于理于情,你又是站在什么道理上,这样理直气壮要求叶零星养你一家五口人?每月上交万两白银,如此三年!”
李河庄满头大汗,这一桩桩,一件件被他人之口述出,而他所凭之“理”竟是一个笑话。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叶零星一没有杀人、二也苦闷其中,命之不详难道是他自己的错吗?你等罔顾他人利欲熏心,还自诩正义吗?”
县官老爷正听得津津有味,小玉姑娘说的不但句句占理,况且还有凭有据,若非她只是一个姑娘家,恐怕做个县官也是绰绰有余了。
此时,他再听地小玉姑娘开口:
“如今叶零星已是我佩玉楼之人,我佩玉楼待自己人向来宽厚,不让他们受一点委屈。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请你赔偿我佩玉楼四十万两白银吧!”
县官老爷目瞪狗呆:……
众人哗然:……
擦!
四十万两!
这可是四十万两白银啊!
李河庄暴起了,“怎么可能这么多!你才是勒索!”
“啪!!!”
县官老爷二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苏眉,“小玉姑娘且说说,四十万两白银是怎么算的,也好让他心服口服。”
第1918章 隔壁那个卖烧鸡的(57)()
苏眉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
“三十六万两赔给叶零星。一万九千七百五十三两是我佩玉楼半月来损失的银钱,二百两是我佩玉楼四位侍女共二十八套定制仙衣的钱,四十七两,是我灶房锅碗瓢盆以及佩玉楼桌椅板凳损失费。最后两万两,是我佩玉楼十五人的慰问金。”
众人:……
好有道理他们无言……
等等!
“这定制仙衣和锅碗瓢盆及桌椅板凳的损坏又关我什么事儿?这可不是我弄坏的!”李河庄不服,心脏病都快气出来了。
他只不过坑了叶零星三十六万两银子,转过头来佩玉楼就坑了他四十万两,那岂不是他三年来无一收获还得赔出去四万两吗?!
如果是配玉楼的营业额损失,那他无话可说。但是衣服和桌椅板凳这就是明晃晃的把他当成冤大头宰了!
他不服!
苏眉大义凛然,“我说过了,我佩玉楼的人,受不得一点委屈。你滋扰我配玉楼的生意,不仅仅是在生意上的损失、造成客人的流失,还让我佩玉楼的人心情不好,整日以泪洗面无处发泄,只能将他们吃饭的东西砸了!若不是你在造谣,又怎么会让他们这样癫狂愤慨?你说这是否与你有关!”
李河庄蒙圈了。
县官老爷也懵逼了。
按照国家律例,明文规定,还真有这种操作……
只不过见得太少,他都快忘记了。
门口,佩玉楼的员工们齐齐盯着苏眉,眼睛都发亮了。
原来小玉姑娘让他们把佩玉楼里的东西都砸坏,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仿佛又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招式。
结果,自然是佩玉楼胜诉。
限李河庄一家于一个月内还清四十万两。
他们这三年来在钱庄里存余的三十多万两,一下子就转到了佩玉楼的名下。家里的豪宅卖了、田地卖了、吃穿住行能卖的都卖了,从一个大户在仅仅几天之内,变成了乞丐。
就此造成的后果是……
没有人再敢惹佩玉楼。
光凭着小玉姑娘那一张嘴,就能说得你一夜负债!
谁敢送死?!
就在宣判结果后出来没几天,据说是从都城里来了一群官兵,护送着一大箱的黄金,到达佩玉楼大门。
那天可谓是声势浩大。
众人这才得知,佩玉楼的两位掌柜在半个月前突然消失,原来是进宫面圣去了。
进宫面圣啊!
这四个字将他们的内心深深震撼到。
这是不是也代表着佩玉楼的背后之人正是那天子?
再回想前几日李河庄一家的作死……
他们只能集体默哀了。
谁让你这么不长眼,得罪谁不好偏偏去得罪佩玉楼。
又过五日,佩玉楼重新翻新,再度开张大吉,县官老爷首先就来送礼,全是刘小佩接的。
至于苏眉么……就留在后堂照顾叶零星了。
这么多天的时间,叶零星的背部已经结痂、新肉初长,一大片痒痒的,总让他忍着难受。
最痛苦的还是明明身在佩玉楼,每天都被烧鸡的香味包围着,可他偏偏只能喝白粥。
叶零星委屈得看见白粥就想死。
对此,苏眉却是毫不掩饰的笑他:“谁让你没事负荆请罪,活该自己找罪受。”
第1919章 隔壁那个卖烧鸡的(58)()
叶零星:……
好吧。
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受罪了。
苏眉看他可怜,从身后拿出早就藏好的钵仔糕,“诺,虽然别的不能吃,不过这个还是可以尝尝的,已经在长新肉了,再忍几天,就可以吃烧鸡了。”
叶零星点点头,想到烧鸡他就忍不住流口水,如同小孩子那般倔强,“我……我想吃你做的。”
尽管大厨们也会做烧鸡啊,可是无论他是谁做的,都不如小玉姑娘做的好吃。再由宝贝姑娘的话得知,原来这佩玉楼的烧鸡做法,还是小玉姑娘发明出来的。
只是,因为小玉姑娘跟她一般特殊,只能将所有东西都推到小佩姑娘身上。
“好。”苏眉一派轻松,“那三十六万两我已经要回来了,至于你那前岳父家……我可能下手有点不知轻重,现在他们已经变成了乞丐,你不会怪我吧?”
叶零星摇头,“虽然我是笨了点,可是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还是心里有数的。小玉姑娘对我……比任何人都好,我不是狼心狗肺的人。”
“哦?”苏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充满了活力,“那你的意思是我若对你不好,你就该怪我了?”
“不……不是的。”叶零星有点着急,他原本想说小玉姑娘是除开他父母之外,对他最好的人了,可是那句话到了嘴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他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