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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比海的幽灵 作者:[德] 海因茨·G·孔萨利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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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安妮。你真是神枪手!这么远的距离,你打得这么准……我可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枪法。”赖赫从容不迫地说。
  “别说了,请……”她蹬着恐惧的双眼望着他,低声说道。
  “有这样的天才,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该公司的繁荣兴旺。下次袭击时该用大炮了……”
  “费尔南多,把枪给我。”玛丽·安妮气愤地说。 “我再不能容忍选家伙了……”没等费尔南多进屋,她就气得从安乐椅上跳起来。
  “我看,您不要太狂妄。”达尔奎斯摇着头说。 “你是一个百分之百的白痴——你想与你的女儿通话吗?”
  “你说什么?”
  赖赫对这出乎意料的问话弄得不知说什么好。
  “您可以用我们的家用电台与您的女儿联系。”费尔南多酸溜溜地笑了笑,继续说:“我们有最新的技术装备,只要您愿意,请跟我们走……”
  
  他们经过一间宽敞的房子继续向里屋走着。赖赫看到这是一座由许多房间组成的建筑群:有古西班牙宫殿般的卧室群,一栋宽敞优雅的小图书楼,几间供佣人住的卧室和车库。
  “惊奇吗?”费尔南多轻蔑地问。
  “当然,不过我不明白海盗还需要这么多的设施干什么,这简直是商业公司。”
  “是的,赖赫先生。我们出口民间工艺品和兽皮,主要出口鳄鱼皮和蟒皮。”
  “这些玛丽·安妮已给我讲过,我认为这只不过是你们的副业,是伪装……不过,我看到你们的确也出口货物。”
  “是的,我们有一位法律顾问,一位精通国际法的律师。我们公司在西尔维斯顿先生居住的美国佛罗里达州的坦帕,享有很高的声誉。我们向全世界出口我们的产品,在你们德国也能找到我们的鳄鱼皮,在西德的奥劳巴赫和皮尔马森斯,那里的皮革工业基本被我们控制了。”
  “那为什么还要干该死的海盗行当呢?”
  “这真是个难题啊。你们那里不是有各种各样的康采恩吗?”
  “当然有!”赖赫博士点着头。
  
  他们走进一间大房子,整个屋中都摆满了各种现代化仪器,靠着正面墙的大半部分摆放着巨大的无线电台,电传打字机在嗒嗒响着……在荧光屏上能看到伯利兹中央港口。
  “这是我们的港口遥控监视漫备。”费尔南多骄傲地讲着:“我们正在为英国船装皮货。每年生活在原始森林中的猎户给我们送两次皮货,然后我们再把这些皮货加工制革,也就是说鞣皮。”
  达尔奎斯摆了一下手,两个身穿洁净白大褂的雇员离开了房间。
  “您可以想象,我们的公司在伯利兹享有很高的威信,我们同当地政府和睦相处。”
  “也没有人能知道你们用‘阿尔特哈号’干的坏事。一个过着贪婪富贵生活的女士的豪华游艇……”
  达尔奎斯走到无线电台跟前,指着电台说:“您全知道了,也看清楚了,赖赫博士,现在该由您选择了,想跟着我们干还是想找死。”
  他走到门口笑着说:“您如果有兴趣的话,就可以同您的女儿通话!”




第六章
  
  费尔南多离开后,无线电收发室只剩下安德烈亚斯·赖赫博士一个人了。他坐在新式的无线电发射机前踌躇着。他身旁荧光屏上的图像在不停地变化……港口上的自动摄像机也在不停地来回转动,不断地向这里发回新的信息。
  赖赫在荧光屏上看见吉姆·麦克摩纳德和大胡子,他俩正坐在码头上的一家简陋的酒馆前喝着烈性酒,两个年轻美貌的土著姑娘半卧在他俩身旁。
  天下的港口全是一样,赖赫心想,哪里有海港,哪里就有妓女。他有意识地看着荧光屏上的吉姆,吉姆把一个姑娘拉到他怀里,将手塞进她的上衣底下抚摩着,那姑娘咧嘴大笑,棕黄色的脸上露出了两排白牙。可惜,遥控摄像机只给这里传送图像不传声音,听不见吉姆在叨咕什么。大胡子笑得呛住了,他蹲下咳嗽了几声。
  安内特,赖赫突然想起他的女儿,我能不能将这里的真实情况告诉她,是否有必要让她去向警察和格兰得艾兰海军在附近岛屿的炮艇巡逻队报警呢?明天早上,在阿尔特哈号去接胡安时,海军炮艇就早已到达格洛弗群岛,炮艇上的火箭炮强大的火力,足以摧毁阿尔特哈号,给玛丽·安妮的快艇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
  
  玛丽·安妮和费尔南多在隔壁的房间里,他们坐在一个比较小的荧光屏前监视着赖赫。隐蔽在无线电收发室内的自动摄像机和高灵敏度麦克风把赖赫的一举一动传送给这里。他们看到,赖赫踌躇了一会后慢慢地拿起听筒。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声音早已由隐藏起来的放大器传送给了隔壁房问。
  “他在犹豫什么?”玛丽·安妮小声问。
  “他跟我们兜圈子,可不知道该怎么办,”费尔南多答道,“啊哈!他开始调短波啦!”
  监视器里的扬声器响起了调台时的杂音,刺耳的哨音忽大忽小。突然,杂音消失了。赖赫找到了一个短波电台,他拿起听筒仔细地听着……这时,收到的正是海军舰艇和海上警察巡逻艇上电台的信号。通过这个新型的现代化电台,“加勒比海的幽灵”能随时探察到对手的最新情报和行踪。
  安德烈亚斯·赖赫看了看手表,现在还不是他约定与家里通话的时间,他思忖着,如果安内特焦急,她肯定会在电台旁边守候。
  扬声器在哒哒地响着,当赖赫凋准频率时,突然响超一声刺声的哨声,紧接着有了声音。一个清脆而焦虑的姑娘声音传到赖赫的耳朵里,同时也传到了隔壁的扬声器里。
  “我是ARⅠ号!ARⅡ号,您在哪里,爸爸……”
  “我是ARⅡ号,我的宝贝!”赖赫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好吗?”
  “天哪,您好吗?您为什么不与我联系?我已经在电台旁守候了19个小时了……爸爸,您在哪里:若是到今晚还等不到您的回音,我就去报警了。”
  “嘘。”隔壁房间的费尔南多说:“这下子我们去接他的船有危险了。”
  “爸爸……是不是出事了?您还在珊瑚岛上吗?”
  “是的,出了点小毛病,我们的电台出了故障,不过,胡安已把它修好了,你不是听见了吗?现在很好。我在这里钓鱼,在珊瑚岛上。”
  “您什么时候回家?爸爸。”
  “现在还说不定。”
  赖赫博士清了清嗓子,小声咳嗽了一下。头脑中刹那间闪出一个念头,这房间决不只是我一个人(尽管无线电收发室只有他一人)。他们在监听,若他们不监听,那才是怪事。“我在这看到一条鲨鱼,一条小鲨鱼,”他强调道,“一条猛兽!我正在等着与它搏斗。”
  “爸爸,您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要……”
  安内特没有说出后半句话,不过,父女俩在这种情况下总要扯上个把小时……
  “如果鲨鱼比您大得多,请您就放弃吧,爸爸……”
  “这条鲨鱼自以为它又大又壮,不过,我要抓住它,它现在就在我附近……”
  “爸爸,您看见它了吗?”
  “它正看着我!看来它很聪明,其实是个大笨蛋。”
  “你察觉到了吗?他是在说你。”隔壁房间里的玛丽·安妮对费尔南多说,“他肯定知道我们在监听。”
  “不要怕,我的小宝贝,”安德烈亚斯温存地对安内特说着,“我不会出事的,气象台预报近来天气很好,海上风平浪静。你在干什么呢?我的小宝贝。”
  “爸爸,我只等着您回来。”
  “有什么新闻吗?”
  “罐头厂又雇用了19名女工,这里一切都很好。”
  “真是一条好消息,安内特,宝贝,明天我们再通话,放心吧!我很好,比以前好多了……再见!”
  “再见!爸爸……”
  赖赫关掉电台,卸下耳机。荧光屏上看不见吉姆和那两个妓女的图像了,只有酒吧间的四间客房,各个房间都吊着窗帘。
  
  “他有个罐头厂!”费尔南多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这家伙现在值100万美元。”他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玛丽·安妮问,“这些你都知道吗?”
  “知道,”她背靠着墙,目光从费尔南多身上扫过,好象她的目光要望到天尽头似的。
  “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幸福……他是幸福的……”她小声自言自语地说。
  “你知道他的罐头厂,”他嚎叫道。 “那怎么还对我说他是一个穷光蛋呢?”
  “如果你敢碰他一根毫毛,我就毙了你。”玛丽·安妮不慌不忙地说,“我知道该怎样保护他。”
  她神奇地看着费尔南多,并且不断地点头说,“是的,费尔南多,谁敢碰他,谁就别想活命,我相信上帝会宽恕我这样做的……”
  “那我们就要打内战了……”他的声音响亮而粗野,“这些年的努力……”
  “如果你敢……”
  “就为了这个男人!”
  “是的,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难道你连这也不懂吗?”
  “不懂,几年来我一直想和你……”
  “或许这样,费尔南多,不过,他根本不爱我,而我却喜欢他。”
  “为他人做嫁衣裳的纺纱女工……”
  她耸耸肩说:“我知道。你想不出更好的词语来骂我。”
  费尔南多思索着,捋着八字胡,然后神经质地向隔壁无线电收发室走去。
  
  赖赫博士靠着窗子站着,他正在看荧光屏上那忙忙碌碌的货场,货场上有两辆卡车正在装货,叉式装卸机把货箱从仓库里往出运,货箱盖上写着收货地点。澳大利亚悉尼港。
  “伯利兹有这么多的民间艺术珍品?”当费尔南多刚踏进房间,赖赫头也没回就问。
  “这是威士忌,仿制美国的威士忌,不是正宗威士忌。我们将它半价出售。”
  “进口关税呢?”
  费尔南多不在意地笑了笑说:“入港前我们将货物换装到别的船上。没有人能发现我们的。”
  “多么荒唐的交易。年轻人,你这个主意……”赖赫博士从窗前走过来接着说,“那么,您对我与我女儿的通话感兴趣吗?”
  “很感兴趣。”费尔南多歪着脸,脸上的表情使人难以捉摸,“您为什么要撒谎呢?”
  “我撒谎了吗?我认为我说的都是实话。关于鲨鱼……”
  “我要与你比个高低,先生,”费尔南多气愤地说,“尽管玛丽·安妮突然出来作您的保镖,但被追捕的鲨鱼会反扑的,直至捕捉到食物为止。”
  “您怎样处理佩德罗·卢巴的后事呢?”
  “佩德罗·卢巴?”费尔南多惊奇地问。“您以前认识佩德罗·卢巴?他是您的雇员吗?”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伯利兹没有户籍管理机关……”
  “博士先生,谁愿意列热带森林和原始森林中去登记户籍呢?这地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是常事,寻问这些没有意思。”
  安德烈亚斯·赖赫没有吭声,只是连连点头,他弄懂了费尔南多的意思。
  费尔南多一心想杀死赖赫。赖赫之所以能活着,全靠玛丽·安妮的保护。
  
  赖赫博士被安排到一个白色小洋楼里安歇,这座小洋楼,不仅有好几个华丽的客房,而且还配有游泳池和阳台。一个拳击手模样的人来作赖赫的仆人,这个黑人是伯利兹一流的拳击大师,与其他伯利兹黑人相比,他的耳朵上缺少一副耳环。
  傍晚,费尔南多·达尔奎斯来到赖赫的住处看望他。
  “我带来了一条好消息,”费尔南多说,“我们己在开曼布拉克岛上打听了:您最少值两百万!”
  “这就是您说的好消息吗?”
  “如果您的女儿将这笔款子如数交给我们,那您就自由了,博士。”
  “你胡说,费尔南多。你的底细我全知道。”
  “您认了吧,因为玛丽·安妮爱您。这两百万……这是我们做的一笔交易!”
  “玛丽·安妮知道吗?”
  “那还用问。”
  “她为何拿她……?”
  “她的职权范围在海上,现在您在陆地上,这里的一切我说了算。”
  “她现在在哪里?”
  “在她的办公室里。”
  “她真的有办公室吗?”赖赫博士兴奋地喊道。“她就象管理贸易公司那样处理着海盗的日常事务吗?倘若有朝一日,人们发现你们所有的材料、记录……”
  “谁能发现呢?伯利兹司法部门吗?”达尔奎新冷笑道:“放心吧,这儿不会有人相信托尔金斯小姐是个大海盗。跟我来,去看看我们的公司。”
  
  这个公司经营着兽皮和土著人的民间工艺品,看上去象个商业公司……不过,这里还有掠夺来的大量的首饰,贵重物品、油画和从富翁游艇上掠夺的其他赃物,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出口贸易公司,倒不如说是一个国际盗窃集团的赃窝。
  在这里,赖赫博士碰见“法律顾问”瓦内诺·卡西拉博士,他从前曾是一个律师。他是一个举止得体的西班牙白发先生,赖赫与他互相握手问候。
  瓦内诺·卡西拉已经知道玛丽·安妮小姐带回来一位客人,卡西拉博士把赖赫看作一枚从空中飞来的炸弹,玛丽·安妮带回他是犯了一桩不可弥补的大罪过。不过,他日口才还听说赖赫博士在伯利兹河上逛游时不幸遇难死亡。伯利兹河里有凶残的大鳄鱼,这些凶残的家伙常常将游人的小船弄翻,落入河中的游人便成了鳄鱼的猎物,在这里打捞上来的都是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尸体。
  在玛丽·安妮的办公室里,玛丽·安妮站在一幅加勒比海大挂图前面。左手拿着几份电报,右手用红色图钉在地图上做着标记。
  安德烈亚斯·赖赫读着各个岛屿的名字:安圭拉岛、尼维斯岛、基茨海峡、金岛。其他几个岛屿已经用绿图钉做上了标记。
  玛丽·安妮刚给安圭拉岛钉上红图钉,看见赖赫走过来,她一边折叠着手中的电报,一边兴冲冲地向赖赫打招呼。
  “我们的海上观察哨发回了新情报,”达尔奎斯说,“红色图钉标志是美国人游艇的停泊地,他们大概要在这里停泊一两个星期……绿色图钉标记的是英人和其他国家的游客船只的停泊地,这些游艇没有固定的停泊点,但是他们的活动范围在这个区域。可是,谁能晓得这里还有一个德国人呢?”
  “又一个新的牺牲品……”
  “我们说的是——情报!”达尔奎斯奸诈地笑着,继续说道,“我们明天早上就将您的船拖到伯利兹,装备齐全的‘阿尔特哈号’今晚已经启航驶向英国的处女岛。”
  “这是真的吗?玛丽·安妮,”赖赫嘶哑着声音问。
  “是真的,象我们这样的企业主要是靠这项收入。”她指着地图上刚标上的图钉说:“大游艇很少在这儿停泊。路易斯报告,两艘巨富的游艇刚从佛罗里达开到这儿,真是圣诞树上挂满了首饰,美极了。”
  “路易斯是谁?”
  “我们海上观察哨所的办公室主任,”达尔奎斯狞笑着解释道,“您不必再问,我们海上观察哨在哪里?这个我们不会告诉您的。在我们所有的雇员中,路易斯的角色最重要。从他的电传打字机里,我们能得到准确可靠的情报!此外,在玛丽·安妮出海时,他负责后勤供给事务。”
  “了不起!”
  安德烈亚斯走到加勒比海大挂图跟前。这张地图简直就象个地理模型,海域中各处的深度,岛屿和沙嘴都标得清清楚楚,上面最明显的是阿尔特哈号在追踪、盯梢或袭击目标时的各个隐匿处,阿尔特哈号的藏身之地大多数是一般船只难以驶入的礁石群。
  玛丽·安妮的快艇驶进暗礁群是毫无向题的——因此,她称她的快艇是“飞鱼”。
  “这是我们事业成功的基础,安德烈亚斯。”
  “要说你们是经商……还不如说是掠夺,法学称为袭击。这样说对吗?卡西拉博士。”
  “法学顾问”以求救的目光在达尔奎斯和玛丽·安妮身上扫来扫去,因为赖赫对公司的辱骂使他感到吃惊。过了会才结结巴巴地说。 “从法学的观点来看,您这种说法是正确的。”
  “实足的强盗行径!”
  “请看,安德烈亚斯。”玛丽·安妮从地图前走到一个碎纸机旁边,她将手中的电报投进碎纸机中,电报顿时被粉成碎片掉进一个塑料袋中。
  “我们的所作所为只是想弄到钱财,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我们劫夺的只是些过剩的财物。被我们掠夺过的人,他们的损失是微不足道的。”
  “玛丽·安妮说得有道理吗?”费尔南多兴奋地说,“这是未来的哲学!”
  “当然也可以用哲学——社会观分析海盗。”
  安德烈亚斯·赖赫坐在写字台后面的椅子上,它是女船长玛丽·安妮的专座。
  “然后再把抢来的钱财分给穷人,有这种可能吗?你们是海上的鲁滨逊吗?不!根本不是。掠夺来的财物只能成为你们的私房。不要扯得太远了,你们两人看上去象个竞选中的政治家,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强盗。拥有先进的雷达、电台和声纳测距仪的海盗。”
  “确实是这样。”卡西拉博士十分严肃地说道。
  “作为法学家我认为,袭击您,并且让您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精神错乱症。”
  “见鬼。我知道该怎样处理。”玛丽·安妮叫道。 “我不会随意改变自己的主意。”
  “您明天早上绝对不能到红色图钉标志的地点再去劫船只。”
  “那我应该出家去修道院吗?”玛丽·安妮狂笑着叫道,“我和您一样。有一个公司,我要对我们公司的430名雇员负责,不能让他们象伯利兹的穷鬼那样全部失业。刚开始筹建时,我并没有多少钱,我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兴建起今天这样的公司的!”
  “您呢?费尔南多先生。”
  “我发的是不义之财,我本来就是一个老练的扒手……”
  费尔南多幸灾乐祸地讲着。赖赫越听越觉得自己有失踪的可能……
  “您的豪爽使我陷入沉思,”赖赫说:“你们到底想怎样处置我?”
  “很遗憾,您将成为加勒比海上的失踪者。”
  “哈、哈!”
  “飞机、轮船不仅常在百慕大三角失踪,而且在加勒比海上也会失事。”卡西拉博士推想着赖赫博士的前途,“我们不想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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