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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蜀山混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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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伺候母亲用清水送下,当下便见大好,日后寻些滋养补药调理,便可恢复元气。二人只是凡胎,别种仙家金丹实不便就行服用,所谓虚不受补,不可操之过急。

    一番折腾后,又有左右邻人往来探视,知悉秀才家的儿子在外游学多年未归,今朝归来,大家不经一阵唏嘘,看见秀才夫妻明显转好,都道是孝心感天,心宽病愈,不疑有他。

    晚间用罢些饭菜,三人安坐详加交谈。

    坤元只把这几年经过略微表述,只管劝慰二老宽心,说自己修道初成,依然半仙之体,夫妻二人将信将疑。

    坤元也不多言,只道:“二老容秉,当下世道也不太平,蒋家庄暂可安身,只要身体康健,生计无需烦忧,回头我寻些银两,吃穿用度尽管安心。日后等我安顿下来,把二老接到妥当之处奉养。”

    又找来家中一瓷瓮,行法拘来云霄净水,施以秘咒,化为治病符水,吩咐父母不论大小病症,饮上少许便可痊愈。

    秀才夫妻二人心中方安。坤元又留了一张灵符挂在屋内,只要撕下灵符,便能立即感知,千里之外也能瞬息而至。房前屋后又布置下聚养灵气的简单阵法,以益二人身体。一番忙碌,坤元连夜辞别。

    秀才夫妻不舍,又是拉着儿子一番嘱咐。最后还是赵秀才说道:“吾儿不必以父母为念,早去便可早回。”直到鸡鸣五鼓,坤元才与父母洒泪而别。

    也不架清宁剑光,只用五行遁法,悄无声息,来至松江华亭县,天色已然大亮。

    坤元此番到来只为一人,便是明末少年抗清英雄夏完淳。

    赵坤元十分钦佩其为人气节,恰算到当下是崇祯四年,夏完淳便是在这一年降生,华亭距离茅山也不算远,便来此看望。

    《礼记》有云:“子生,男子设弧于门左,女子设帨于门右。”城西花园浜夏家老宅大门左侧挂了张大弓,果真是书香儒家,因循古礼。坤元来在门前,也不要人通秉,直往内堂而来,口中喊道:“英雄子何在?”

    夏家佣人不知什么情由,看坤元样貌脱俗,玉树临风,还道是夏家亲友,未加阻拦。

    坤元便大大咧咧闯入内堂,正赶上淳父夏允彝,令乳娘抱出完淳,和陈子龙等几位好友一起庆贺。坤元闯了进来,允彝观其面生,然袍袖宽博,英姿超然,不似常人,忙道:“贵客尊讳可否见教?”

    赵坤元也不答话,向襁褓内的小完淳看去,粉雕玉琢,双目如漆,也直看着坤元咧嘴微笑,坤元高呼:“好个英雄子。”

    从怀中拿出一块玉诀塞到完淳身侧。众人不解,均无人识得坤元。坤元又往陈子龙看去,说道:“莫不是昨夜红楼梦,桃花万树中的陈卧子?”

    陈子龙一惊,这两句是其新近才作的春日早起戏作,因为觉得脂粉气了些,还未落于纸上,不想这面生的后生居然得知,正在困惑见,坤元又是大笑数声,转身离去,允彝等呼之不及,早没了踪影。

    众人皆以为异,然对小完淳越加期许!

    赵坤元装了一回世外高人,自己也觉得有趣,独自暗笑,只是日后扶持朱明危局,少不得要助力那些他曾经阅读明末历史所钦敬的英雄。

    接下来算定方位,架起清宁剑光,往四门山而去。

第八回 锄奸四门山 坤元报前仇() 
此番前去赣北四门山,坤元心中早有计较。五台派逆贼叛徒朱洪,藏身四门山地底洞中,偷了混元祖师护身至宝太乙五烟罗和门内一部天书。因为这个缘故,峨眉二次斗剑,少了太乙五烟罗护身,混元祖师少了防备,方为苦行头陀无形剑所暗算,如若不然,二次斗剑也不至于如此惨败,故而五台、华山上下人等都对朱洪恨之入骨。此前混元祖师也曾派人多方搜查此獠,奈何隐蔽甚秘,几次查找无果,再加斗剑迫在眉睫,也就不了了之了,二次斗剑之后,五台派分崩离析,华山等友派也是自身难保,更加没人去理会此事了。坤元详读《蜀山剑侠传》,知道其藏身所在,且又修炼精进,已达地仙境界,对付朱洪叛贼倒也十拿九稳。

    清宁剑光飞行急速,千里之遥,小半个时辰便已到达。坤元按下剑光,仔细打量四门山形势。这四门山,群峰排列,怪石嶙峋,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上,各有一峰高耸,两两似双阙对峙,如同四门,故名四门山,四门背后乃一盆地,岩洞密布,深不可测。鸟鸣不闻,兽踪不见,遑论人烟。

    坤元来至门内,往地下岩洞望去,幽深曲回,未敢冒进。便以五台派本门心法,演算朱洪踪迹。这五台门内大多修习本门混元功法,彼此之间法力往往互相感应,常作为联络呼应之用,叛贼朱洪也久在混元祖师驾前修习此功法。坤元推演一番,果真察觉洞内深处有混元真气波动,乃是正宗五台心法,应是朱洪无疑。捏了一个隐身诀,掩了身形气息,往洞中走去。地洞之中,朱洪布置有各种阵法防范,好在都是五台派所授,此等阵法在保有太乙混元祖师记忆的赵坤元面前,实乃班门弄斧,悄无声息破了护洞阵法只是小菜一碟。片刻光景便来至洞中,石洞中四壁燃着七八个儿膊粗细松蜡,照得洞中火光通明,坤元瞥见洞内石柱上铁链锁住三五个人,男女不一,石柱之旁有一座三层石台,一个装束奇异,披头散发的妖道,赤着双足,侧卧虎皮软榻之上,怀里还搂着一艳妆妖妇,此二人正是五台叛徒朱洪,那妖妇乃是朱洪新近勾搭上的姓倪的妖妇,虽然法力平平,但妖艳美貌,工于内媚,深得宠爱。朱洪讨好妖妇把许多五台派的不传之秘都倾囊相授。今日石柱所绑之人,便是被朱洪与妖妇擒来,准备一起修炼六六真元葫芦。这葫芦应用三十六个有根基的童男童女的阴魂修炼,在各派妖法当中,厉害狠毒,无与伦比。当初混元祖师原也想炼这种妖法,准备二次斗剑与峨眉为敌,到底不失为修道之士,不愿戕害许多无辜男女,迟疑了多年未炼,后又被朱洪连他护身之宝太乙五烟罗都一齐盗走。

    只听朱洪与那妖妇说道:“娘子有所不知,我门派内法宝飞剑无数,若论威能各有所长,但最阴狠毒辣的非这葫芦莫属,这法宝炼成,六六相生,深合先天造化,阴阳两极迭为消长,一旦行法施展开来,拘人元神,易如反掌,早晚若用符印,将此葫芦摇动,立即取人性命,任你大罗神仙也是枉然。这本是当年截教通天教主秘宝六魂幡所传下来的术法,偶被我门中前辈习得,成了五台镇山法术,可惜未能炼成。你我夫妻二人要想还有出头之日必借此安身立命,那些旧日同门方有顾忌,便是峨眉等正派也投鼠忌器,到时便是你我夫妻逍遥快活、无拘无束的日子了。哪里还要像这般藏头缩尾!”妖妇闻听不禁连连恭维,哄得朱洪愈加心花怒放,怪笑连连。

    坤元在一旁闻之大怒,一则前世混元祖师记忆,对此叛贼自然滔天恨意,二来,坤元转世,重整五台派,自诩为玄门正宗,当然对这些戕害性命的邪门功法鄙弃不用,且朱洪说这葫芦祭练之法源自通天教主的六魂幡,如若用之害人,无形中岂不是成了通天圣人的罪孽。念及于此,怒火难抑,不禁破口骂道:“好个奸贼,今日叫你魂消魄散。”

    朱洪妖道正在洋洋得意于未来的憧憬之中,听人叫骂,大吃一惊,想来洞中空旷,视野开阔,入洞之路,满布符阵,寻常人等怎么可能轻易入内不被察觉,且听声音,此人就在左近却未见身形,功力之高远在自己之上。赵坤元既然开口也不掩蔽身形,放出太平清宁剑,凌厉剑光直扑朱洪面门。那妖妇不知道厉害,想在情人面前表功,居然也放出自己的飞剑,迎战坤元。二剑光甫一交接,如鸡卵击石,清宁剑将妖妇飞剑绞得粉碎,妖妇慌张后退,被坤元掐诀念咒定住身形,滚落一旁。再说朱洪,看妖妇作螳臂之举,乐得有人掩护,早把恩爱抛弃不顾,一面祭起五烟罗,化作五道彩色烟柱,裹住自身,一面将自己的本命飞剑三元剑放出,这三棱小剑带着一溜火光,寻隙想往坤元刺去。哪知太平清宁剑厉害非常,妖妇飞剑立时被毁,来不及救助,顿时起了逃遁之心,只是洞府难舍,许多平日所用之宝都在洞中秘藏,又看着坤元面生,且年岁不大,存了侥幸之心,乃喊道:“何方道友,可否将名讳示下,有什么误会彼此摊开,莫作无谓冲突。”

    坤元闻言冷笑:“叛师逆贼,还不束手,死到临头还妄想讨价?”朱洪听敌人说自己是叛师逆贼,暗道不好,如果是异日五台敌人,还可有下情禀告,委曲求全,苦苦求饶,不失性命;但是昔日同门寻来报仇,必定不死不休,无可商量,然又一转念,想到昔日门内众师兄弟,法力在自己之上的寥寥无几,来人未见同伴,又是面生,应该是三代弟子,法力有限,便也稍稍心安,张口骂道:“你不过是个后进晚辈,怎么知道我门中是非,今日先教训你这个狂妄之人,叫你识得本真人的厉害。”三元剑火光大耀,与清宁剑都在一起。

    朱洪得道经年,修习五台剑术功力不俗,坤元与之缠斗居然不能立即擒下,心内着急。朱洪也是暗暗心惊,未曾估计到这个面生的后生,熟稔五台正宗剑法,青色剑光威势远在自己的三元剑之上,忙又将随身的防身之物取出,乃是一张混元雷符,以五台心法凝炼混元真气,用时只需往敌人丢去,便有无穷雷火降下,不啻一般散仙劫雷。坤元哪惧这等雷火,见朱洪丢出雷符,暗诵五**门的收雷口诀,雷符如倦鸟归林,飞入坤元袖中。朱洪见雷符无功,剑光吃力,便打算先行避敌,拿出一面白绫子做的不到二尺长的小幡,乃是自己常用的黑神幡,挥舞之间,黑雾四起,视线受阻,只有持幡之人,目光如炬,行动无碍。坤元见朱洪奸贼,还想溜走,也不多多作迟疑,加紧催动清宁剑,绞碎了朱洪的三元剑。这剑本与主人心神相连,朱洪口吐鲜血,心脉已被震伤,不敢再存奢想,只把太乙五烟罗催动,五道烟柱护着自身往洞内深处逃去,这地洞四通八达,多有隐蔽的出口,只要离了敌人视野,便不愁生路。坤元哪能放了眼前仇人,御使清宁剑光,驱散黑雾,看见朱洪为五烟罗所护,向洞内逃去,高声喝道:“贼子盗了主家宝物还敢面前嚣张?”双手捏了个降鬼扇印,口诵太乙五烟罗收宝诀,那五道烟柱顿时停住,反向坤元这厢转来。朱洪一见太乙五烟罗失灵,惊得魂飞魄散,这号称蜀山第一的护身法宝本是混元祖师性命攸关之宝物,五台门内诸多弟子均不会收发诀窍,自己也是有高人指点,趁隙盗取,这些年来,又用混元真气祭练,勉强能行法护身,来人居然懂得收宝之术,必非门内普通弟子。

    坤元口诵真言,令五烟罗困住朱洪,护身法宝反成了束缚牢笼。将朱洪擒至面前,剑光闪过先刺穿琵琶骨,挑了八脉经络。朱洪惨叫连连,狂呼饶命,见坤元不为所动,又破口大骂:“来者鼠辈,到底何人?可敢说出名姓,你朱爷爷下辈子再和你算账!”坤元笑道:“无眼贼子,你祖师爷爷面前还敢叫嚣,天道报应不爽,今日必将你神魂打散,也算消了你的罪孽!”

第九回 详说当年事 自此蜀山行() 
朱洪闻听坤元自称祖师爷爷,又见太乙五烟罗在此人指挥之下如臂使指,变化随心,可眼见对面这人面生得紧,分明十七八岁年纪,且法力远在自己之上,思来想去不知当今正邪两派中有谁是这般模样,也回口骂道:“呸,不知羞耻的小贼,我五台派的祖师爷已经兵解转世,你这小贼才多少年纪,也敢自称祖师爷爷,想我修道几百年,你爷爷给我当孙子只怕还嫌小呢!”

    坤元怒极反笑,先行法收好太乙五烟罗,一边仔细把玩这前世爱物、蜀山至宝,一边说道:“你这逆贼白修了几百载,年纪且活到狗身上了不成?不说各门各派有道修真,便是我五台门下,哪个没有百年修行,容貌可有几个是白发苍髯的?况且道门高妙,术法神奇,常保色身不坏已然是下乘,修出元神成胎,举霞飞升也不罕见,你徒以容貌老幼,度人修为高低,岂不谬乎?我虽今世托生茅山一隅,才一十八载,怎可以这个年纪量我法力境界?也是我前世眼拙,居然收你为徒!”朱洪闻听坤元解说,汗出如浆,他内心也隐隐揣测来着是那个身份,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承认,如今这人虽然还未表明身份,可是如此轻松把玩太乙五烟罗,且有说是前世眼拙之语,实在是击碎自己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只嗫喏而语:“快快杀了我,无需聒噪!”赵坤元反而“咦”了一声,戏谑反问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何人吗?不是自称朱爷爷吗?不是叫嚷要找我报仇吗?怎么如今到不言语了?”朱洪低头不语。

    收起太乙五烟罗,坤元乃直面朱洪大声喝道:“逆徒,事到如今还不老实交代,当年为何偷盗为师的五烟罗,乃致二次斗剑我被峨眉暗算,遭劫兵解!”朱洪听罢浑身战栗,偷偷抬眼不敢直视坤元,含混地问了一声:“你难道是师尊转世?”坤元撇嘴一乐,说道:“混元是我,我非混元!”他本意是说,自己后世穿越而来,但保有了混元祖师的生前记忆,故有此言,实则混元祖师被无形剑所伤,三魂已泯,六魄不全,连转世重修都不可能。朱洪惶恐之间哪里能仔细推敲,只当对面这少年郎便是师傅转世,已然无所怀疑,想到以前在五台派内,师傅溺爱,门人和睦,便是同道也是多有恭维,可如今别的且不论,自己成过街老鼠,无有安身之地,难有见天之日,不禁后悔悲恨,对坤元道:“我也无颜再喊师尊,只是当年确有下情。”

    坤元不愿听他多言,道:“无耻之徒,还妄想巧言脱身吗?”朱洪忙道:“且慢杀我,只求片刻,简述当年事由,稍后千刀万剐,神魂不存亦不敢有一丝怨言。”坤元方道:“暂且听你有何说道,不要心存妄想!”朱洪乃稍稍挪动身躯,匍匐跪倒一旁,说:“我虽愚笨,心存贪念,但也不是昏聩之人,斗剑关乎门派存亡,没了师门庇佑,我一人如何苟且?只是当年去鲁南名山峄城天柱采药,遇到一佛门高僧,他虽非我同类,然道貌高洁,望之亲切,他告诉我年内有一大难,需寻一护身宝物觅地潜修方可避劫,且要回避众人,不得为外人所知,我言道本门内恩师有一护身至宝,可惜不知运用法诀,便是拿来也是无用,那和尚说,天下法宝虽各有奥妙,然大道相通,可彼此借鉴,他佛家不善剑法争斗,最喜防身炼宝,对这些宝物,颇有心得,便给我了一张灵符,说是只要以此符祷祝,无论何防身法宝都可自如遂心,我也不知为何信了他的鬼话,回到门内,趁师傅不在,先偷偷取出五烟罗操练,果真能随意操控,想到日后斗剑胜负未卜,师傅固然道法高深可保性命,自己修为不足,法宝不多,不如偷偷将太乙五烟罗偷走防身,等斗剑之后再行归还,想来即使师尊发怒,也最多吃点苦头,远比死在仇家剑下,作了孤魂野鬼来得好些。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得手了,后来才听说,师傅因为没了防身之宝,为一个厉害的敌手偷袭,毁了道基,依然坐化。我怕同门报仇追杀,四处躲避,过得提心吊胆。日后想来后悔不及,然也奇怪为何当时心存歪念,犯下此滔天罪孽,虽是自身贪心,也是为人怂恿,灌输邪念。今日不求偷生,只愿把这当年来龙去脉说说清楚,不做个糊涂鬼,日后能有人为我报了这个仇,便是魂飞魄散也是心甘情愿!”

    赵坤元听罢,也是暗自思量,心道如真是朱洪所言情况,那看来佛门早就和峨眉沆瀣一气,为二次斗剑可谓费尽心机,无所不用其极,可笑自己前世还天真以为真能凭借道法剑术与峨眉一较高低,自己前世不擅大衍神数,推演天机,转世以来也只是修习九转玄元决和上清剑术,仅凭这些道法还不足以与峨眉特别是佛门一众高手抗衡,看来必须加紧习练先天术数了,免得遭人算计还不自知。转而对朱洪说:“你这话我只听了,于你罪行而言亦无多大改变,今日之事还须果断了结,也罢,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也不赶尽杀绝,这太平清宁剑,来历非凡,刚刚炼成,从未伤过生物,以此兵解,也不致过分伤你神魂,损你道行,转世之后你也未存任何奢念,老老实实赎还你的罪过吧!”朱洪闻听此言,不知是喜是悲,方敢放声大哭。坤元乃放出清宁剑,从朱洪顶门而入,印堂而出,未过多伤及元魂,随后朱洪魂灵出窍,只淡淡如青烟一般,大约可见似生前模样,往坤元这里连连叩拜,转而隐入虚空,自有地府鬼差拘拿,投入六道中轮回。

    再看石床边被定住身形的倪姓妖妇,眼中惶恐惊惧,只是身体动弹不得,便解了咒语。妖妇忙呼喊饶命。坤元毕竟是后世之人穿越,无端也下不去手害人性命,便威吓了几句,嘱她不可多言,找个无人僻静所在清心过活,方可饶她一命,否则必定打散魂魄,彻底化为飞灰!妖妇连连叩首,不住发誓允诺。坤元便将其赶出洞外。这一时心软,日后却带来一场不小祸端。

    石柱上所绑之人均是朱洪找来准备取其魂魄为修炼六六真元葫芦所用。坤元自然不喜这样有干天和的邪道法宝,将几人从石柱上解下。众人叩首连连,有几个还哀词哭求做门徒,跟随坤元修行。坤元打量众人之中也无什么美质良材,惊采绝艳之辈,不过是普通有些根基的,自己眼前还有一堆事情急需处理,暂时没有心思收徒。好言劝说无用,便佯作发怒,说道准备将众人灭口,以免后患。众人毕竟没有多少仙缘,都吓得噤声不语,全凭坤元发落。坤元检视洞中,取了朱洪生前所用的那面黑神幡并祭台上的未练成的六六真元葫芦,其余的物件也不大看上眼,只寻出那部被朱洪盗取的五台门内秘经,收入囊中。又拾掇了些金银财物分与众人,作为各自回乡川资。便吩咐众人先行出了地洞,在外等候。坤元等众人稍微走远,口念行火真言,顿时火光冲天,将洞内焚烧干净,不留一丝痕迹。出了洞外,将那诸人,引领到山外,命其中几个年长且家居不远之人自行离去,日后不得与人多言,否则全家必遭大难。还有两个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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