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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国师()
还未踏出那道大门,却见一群身着金甲的士兵手握长戬跑了进来,将四人团团围住。
“怎么,还要打?”冬葵转身,冷冷地望着远处的许家父女。“看来今日,你是要定我这条命了。”
“要你命的,可不是一个小小都王。”只见门外走来一个身着墨黑织锦窄领长袍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支银制短匕首,柄上的象牙纹乃王族象征。
男子约莫不过二三十岁,一支檀色木钗将一头墨发绾至头顶。眸光碎碎流转,薄唇轻启。“在下奉西蜀国王上之命,捉拿逆贼丘和冬葵。”
“国师大人!”许都王眸中一惊,随着身后众人跪了下去,尊声道,“国师大人亲临鄙舍,实乃都王府之荣光。”
国师冷眼一横,似乎并不把那许都王放在眼里。径直地走向了冬葵身边,望着这张不算惊艳却很耐看的脸来,眸中闪过一丝厉光。
丘和家梅花之印,倒也是算得上西蜀四家之上乘。
“大胆!见到国师大人还不快跪下。”男子身旁的侍卫冷呵一声。
冬葵额间沁出了一丝冷汗,瞬间整个天地都如倒过来一般,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仙君见势,手臂一伸将她接住。
装死?有意思。国师嘴边闪过一丝浅笑,忽而沉声道。
“帝京从未有一人,敢在我面前是站着的。”男子眸子一暗,那笑容甚是奸诈。“包括那废帝。”
废帝,便是西蜀国王上洛氏了。
“不过,把她交给我,你三人便是立功一件了,这跪礼,也免了罢。”国师道,却看不穿几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仙君将冬葵交给洛子墨,转而望着将整个都王府围得团团转的队伍,冷厉的眸子里多了一丝轻笑。
“只怕我这一跪,你受不起呐。”仙君打趣,身后的洛子墨闻言,嘴角一弯。
凡人若是受这神仙一跪,折寿不说,转世也不再为人道。
站在国师身旁的侍卫脸一白,手中忽现一把闪着冷光的寒斧。“无礼之徒,还敢贫嘴?吃我一斧!”
那寒斧还未劈来,却被国师拦了下来。那侍卫似乎想说什么,却就此作罢。
“单凌,你忘了我曾教予你的话了?但凡有恃无恐之人,不是自身不凡,便是愚蠢之流了。”国师的声音很轻,却听得人像是敲在心上一般沉重。
子桑虽不闻世事,却在江阴言下对这国师有所耳闻,虽身份低贱,母亲曾是流山许家的一个下等丫鬟。却满腹野心权谋,一步步靠着算计与修习恶毒之术法走到了一国国师之位。
整个西蜀国,皆对这国师忌惮三分。
“是,单凌定牢记大人之言。”那个叫做单凌的侍卫放下了手中兵器,眸中杀气也减少了几分。
“几位与此事无关,若是交出逆贼来,我既往不咎。”国师道,把玩着手中的那把银色匕首。
许诗婉疑惑,便问,“不知冬葵犯了何事,能让国师大人如此兴师动众?”
“此女乃妖魔之转世,所至之处均发生有悖天理之灾,竟违背妖族大祭之规定,冒犯妖族不说,视我西蜀国国法为何物?”
国师沉眸,望着许诗婉的神情多了一分复杂。
许诗婉浑然不知国师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走到冬葵前面,既然冬葵是随自己来这帝京的,这今后生死,都是系在一条绳上的。
双手作交叉状,只见一股紫色的雾气从指间飘了出来,缠绕在离许诗婉一头之上上,一圈一圈的交握在一起。
此乃流山蛊法,国师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状,薄唇微动,像是说了声雕虫小技。
许诗婉右手一动,那紫色雾气便朝身边围着几人的士兵飞去,紫色雾气自鼻头处钻进身体里,不过半刻钟的工夫,一群人便化作一滩血水。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流山蛊法,实乃可怕之极。
许诗婉头上雾气越来越多,像是蓄积待发一般。国师手指轻动,身后便生出一个巨大的漩涡状黑洞,强大的吸力将那团巨大的紫色雾气吸了进去。
许诗婉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黑袍男子,双腿发软,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倒在了洛子墨的怀中。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此乃流山蛊法第三式,赤尾。杀人于无形无觉,修法之人,若是达到一定的阶段,便能灭了整个城池。
此法恶毒之级,也极难破解,乃许家亲族血脉才能修习。可这破解这术,却是流山蛊法第九式,青沙。
可是青沙早已在十年前失传,又怎会被一个外族人所习。
怎么可能!
许诗婉瞪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半笑半哀的黑袍男子,那笑容看下眼里,实乃凶险小人之面象。
“你!你怎会青沙?”
国师朝她走来,洛子墨手握长剑,准备时刻迎战。
“这个你不必知道,若是不交出那逆贼,我便灭了都王府满门,你许氏一脉唯一的血脉便没有了。”国师眸中盈盈浅笑,白皙的脸上一副刻薄相。
实乃恶毒小人,仙君心中一怒,正想拔剑出来,却听见身后的哀嚎声。
“侄女啊,救救叔父一家吧,许氏不能在我们这一辈亡了呀!”许都王哀求道,眸中泪水下的害怕轻而易见。
“救你?叔父,你不是刚才还要赶尽杀绝吗?”
许诗婉长睫轻颤,红唇轻启道,“帝京是你儿带我来的,现在出了这桩事,叔父您心里想的,还是你都王府上下,你又何时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有愧于许家家规,当年逐你出府,想必也是因你这冷血无情之性子。”许诗婉红着眸子,瞪着那地上跪着的男人。
“行了!你许家之事与我无关,是选那逆贼还是都王府满门?”国师手指交握,与之前许诗婉动作一般,头上逐渐蓄满紫色雾气,不过这一次,那紫色分明比女子的深了几分。
许家蛊法之等级,可观颜色辨之。
“看来你是选那逆贼了。”国师不再谈笑,一副认真脸盯着眼前几人。只需稍微动动手指,今日在场所有都王府丫鬟小厮,都逃不了一死。
“好!”许诗婉大喊一声,支撑着身子强行站了起来。“我选……”
“都王府。”
第40章 自悟()
只见一团黑雾过去,黑袍男子及其一众士兵已经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冬葵。
手中余温尚尽,仙君沉眸,他一个神仙,却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那要这神位来作甚?他眸中闪过一丝愧疚,洛子墨走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事已成定局,眼下之际,便是救出冬葵。”
身后一众一见国师一走,如蒙大释一般,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尘。
“许侄女,叔父同你道个歉,之前种种皆为许某的不是,还望许侄女不要见怪。”许都王那肥肉堆积的脸上挤满了笑容,油腻的肌肤上沁出一层密汗,看来先前着实被吓得不轻。
见她救过自己一命,许静雅也不再对她恶语相向,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仙君对她防备地看了一眼,便独身一人离开府了。
洛子墨见状,愣了一秒,许诗婉轻声道,“你们本就与我殊途,便就此别过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我身边是为了查清什么,不过许家之事,我若有了消息,定会告知你二人。”
言毕,洛子墨长腿一迈,便向她告辞。
望着那离开人地背影,许诗婉竟想到了那个男子,若是一切重来,她定不会负了他。
仙君回了客栈,独自坐在一旁喝着闷酒,洛子墨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
“在这儿喝闷酒有用?”
子桑抬头望向他,几百年不见,这人倒也褪去了昔日的青涩。
“一酒解千愁。”仙君直接抱着那碗口粗的酒坛,咕嘟咕嘟进了肚子,透明的酒水湿了他的衣襟,整个屋子瞬间充满了一股浓浓的白酒味道。
“你是不知道如何同他交代吧?”洛子墨看出了他眸中的为难,若是阿尘知道了冬葵被抓走一事,一个激动灭了整个城池也说不准。
“他迟早要接受冬葵离开他的现实。”子桑轻声道,手指轻轻抚腰间的乾坤袋。
“若是冬葵最后选了阿尘呢。”
洛子墨笑道,这世间纵然一切皆巧合,却还是抵不过命。
“既然现在她已得破天,我便竭力助她成道。”子桑抬眸,这是第一次,他们间有了争执。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子桑眸子一暗,嘴边挂着一抹复杂的笑容。
“恩。”洛子墨于他对面而坐,薄唇又一开,“长话短说罢。”
“我曾遇一天女,仙道已成,却苦陷情海,最后自甘沦入人道,成为凡人。”仙君像是醉了,眸下一圈红晕。
“既是天选之人,虽是妖灵所幻化,但那又何妨,上天自会为你留一条阳光大道。”仙君笑,又一次想到了往事,可笑的是故事中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却不知自己乃故事中人。
洛子墨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自顾自的喝着面前的清茶。
乾坤袋忽然闪起一道刺眼的蓝光,随即几人身旁多出一人来,高挺的鼻梁上一双琉璃蓝色眸子闪着微光。
“你强破乾坤,可是想死?”仙君望着眼前的洛桑尘。
“为何不救她?”洛桑尘早已在乾坤袋中听见一切,等头脑一清醒后,便使尽全力强行出了乾坤。
虽然知道这对自己不利,但一知她陷入危险,那些都不重要了。
“若是救了她,许氏血脉永绝,异火之真相便真的随着亡灵葬入地府。”仙君半醉半醒,见他满眼都是焦急之意,脑中醉意又减了几分。
“所以你们让她去送死,为了真相?”洛桑尘眸子逐渐变红,洛子墨见状不对,便双手一划,一道封印封住了他的元神。
“阿兄知道冬葵对你的重要,等至深夜,我们便一同前往皇城。”
洛桑尘如同定住了一般,整个人僵硬地站在一边,夜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望着天外的圆月,整个屋子忽然被一阵白光围住。
就像一道屏障,与外界隔绝。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铛~铛铛铛,窗外响起几声敲锣声,洛子墨与子桑二人四目相对,便化作一股白烟消失了。
禁牢中,冬葵从冰冷的地上醒来,望着手腕上几道冰冷的枷锁,以及四周陌生的环境。
“有人吗!有没有人。”冬葵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硬着头皮喊了几声。
没过多久,便走来一个腰间悬挂长剑的男子,粗眉横目,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望着眼前这个身材瘦小的女子。
“怎么啦怎么啦,给我安分点!”那男子怒道。
“请问这位仁兄,这是哪儿?”冬葵问。
男子眸子一横,“这儿就是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的禁牢。”
“禁牢?”冬葵疑惑,那男子转身便离开,只见那男子闷哼一声,便倒了下去。冬葵抬眸,见眼前多出二人来,白皙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他们可有伤你?”仙君问,望着冬葵瘦小的身子上繁重的枷锁,不免心生一丝怜悯。身后的洛子墨手中配灵一闪,铿的一声,那道枷锁如同一个吸盘一般,将配灵的力量吸了进去。
不好!仙君眸子一惊,这上面有蛊法。
“恐怕国师大人现在已经知晓了。”仙君沉眸,却也想不出办法来,这流山蛊法,实在难破。
不管发出的力量有多强大,这东西都能将其吞噬,并且惊动施法者本人。
“你们快走,我不会有事的。”冬葵喊道,焦急地望着眼前二人。
洛子墨似乎不甘,手握配灵再一次劈来,那凌厉的剑光一闪而过,转而消失在黑暗中。
“快走!”冬葵催促着,“仙君,你们快走啊!”
子桑从袖中拿出一个银色的铃铛,那铃铛脱离手后便朝冬葵飞去,随即便挂在了她的手腕上。
“若有危险,这铃铛能救你一命。”仙君轻声道,叶眉微皱。“给我好好活着,我可在你身上付出了诸多,别让我失望。”
“那破天。。。。。。”冬葵声音越来越小,心里也不知是悲是喜。
仙君朝她一笑,“万物皆由心生,破天既选了你,且需好生修炼。”
也不枉我在你身上,浪费的这诸多心力。
只见一阵浓烟生起,眼前二人早已不见了身影,冬葵坐在地上,摩挲着手掌心处的月牙状印记。
心里不断重复着仙君之言,即是天选之人,便需苦心修炼。
早得仙道,福泽四海。
若是能以此,能让天下人不再恶言相向,即便前路危机纵横,万劫不复。也要过关斩将,英勇擅闯。
冬葵沉下心来,眉间那道殷红色的梅花印突然亮了一下。
第41章 国师()
噔噔噔,耳边响起一阵脚步声,冬葵睁开眼,便看见不知何时进来的黑袍男子。
细看这男子眉眼间有一丝许诗婉的影子,大抵是看错了,男子打量在脸上的目光逐渐变得滚烫,冬葵心里一阵咯噔,不知道他下一秒要做出什么来。
“放眼帝京无数花朵,唯数丘和家的最利落。”国师大人沉声道,轻轻地握起她瘦小的手,待透过那微黄的烛光下那道破天之印,男子深邃的眸子一亮。
果然没错。
冬葵抽出手来,见他整个人离自己不过三寸距离,甚至能闻见他身上一股浓浓的奇香,闻得久了,头还有些微微犯晕。
“你。。。。。。你离我远点!”冬葵皱眉,身子往后连连退了几下。
国师桃花眼眯成一条缝儿状,嘴角轻轻地一弯,那笑容实乃邪魅之极。
“离你远点?若我不愿呢。”国师双手支撑着地面,将脸靠近面前的女子,眸中如流星滑落一般。
冬葵眸子一惊,使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再一次气走丹田,将周身所有力量都集中到手心处,只觉体内有一股很乱的气息在阻拦着破天的力量。
摊开双手,丝毫没有任何响动,那道月牙印就如沉睡了一般。
“你修行尚微,若是不进一步突破,恐怕你活不到下月了。”国师起身,身子背向她,那黝黑的袍子边远绣着奇怪的符文。
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
“被你抓到这里,恐怕我连明日都活不过了。”冬葵冷笑一声,淡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光。
“今夜一过,我便送你去一个天外仙境。”国师转身,一双眼睛灿若繁星,细细一看,他生得倒也挺好看。
可冬葵一想到这副漂亮的皮囊下,竟藏着一个凶狠至极的魔鬼,便任凭谁也喜欢不起来。
“若我不去呢,你能拿我如何。”冬葵冷着一双眸子看向他,心里盘算着,若是他一激怒,倒是死了也好。
只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想到这里,冬葵心里一酸,眸中闪过一丝微光。
“你一定会去的。”伴随一阵黑雾的消失,眼前便再无任何人影。
冬葵一夜未眠,脑海里一直重复着那句话。
。。。。。。
次日一早,凤栾殿上朝。
诸位大臣均跪在地上,恭候着王上驾临。
“王上许久不来,各位大人便不必再等了。”一旁站着的黑袍男子沉声道,眸子里笑眼盈盈。
“退朝吧。”男子继续道。
却见一个白发老人怒道,双手微颤的指着那人。“大胆!你不过一国之师,有何权利在这凤栾殿上指手画脚。”
“相国大人说的极是,不过这帝王之位,改朝换代指日可待!”男子收回眸中笑意,转而变成一副认真的模样。“如今洛氏血脉唯一个淫乱之辈,外有强国觊觎,内无明君指点,我西蜀江山如何安稳?”
“王上还未驾崩,你一介国师觊觎皇位不说,且还大意不辞收买臣心,我西蜀怎出你这败类!”相国大人瞪着眼睛望着眼前桀骜不驯的男子,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一分。
“相国大人何出此言,国师大人也是为了整个西蜀国着想。”
站在国师身旁的单凌低哑的声音道,深墨绿官袍着身,满眼微怒。
“你!”相国大人气得吹鼻子瞪眼,恨不得将身旁两人碎尸万段。
“我西蜀国最重身份,你乃贱婢所出,莫要污了这圣洁之位……何况,那九五至尊,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可以坐上去的!”
此言一出,朝堂上瞬间议论纷纷。
国师眸中笑意全无,白皙的脸上却毫无怒意,随即薄唇轻启。
“能不能坐上?还轮不到相国大人指手画脚。”单凌冷笑,看来这老不死的东西今日是扛上了。
朝堂上分国师一派,相国一派,还有一些自成一派。
朝堂上有一个将军欧阳信,欧阳家世代为将,且为西蜀世家名门之流。手中掌有西蜀国之将印,只一声令下,西蜀国千军万马便唯其号令。
“单大人区区三阶武官,竟也管起这朝堂之上的事了?”
欧阳信只道了一声,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单凌不过国师身边一条狗,也敢在这朝堂圣地叫嚣!”
“还不是国师大人教导有方,教出这一条没有规矩的狗!”
见欧阳将军站向了相国大人,朝堂上也多出了一些声音来。
国师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戾光,随即嘴角轻扯,面上挂着一丝笑容。
“各位大人朝堂上公然骂我国师府之人,又有何君子之为?”
一群阿谀奉承之流。
“官场见人性,其实见得多的,是畜生,对吧,欧阳将军?”国师眸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笑容,转瞬即逝。
欧阳信闻言,早已抑制不住心中愤怒,正准备出手,却被相国一手抓住。
“他在激你。”相国蹙眉,朝欧阳信轻轻摇了摇头。
朝堂乃圣洁之地,不允打斗更不允出现一滴鲜血。
若是冒犯之人,皆为无视国法之流。官位不保不说,且满门性命难保。
欧阳信额头上青筋爆起,红着眼睛瞪着眼前的黑袍男子。
卑鄙之流!
“王上手谕!今日突染风寒,还请各位大人体谅,若无大事,便退朝罢。”穿着深红色宫服的太监快步走来,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哼!”相国大人闻言,面上微怒地一甩长袖,愤愤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