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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冬葵却四周环顾,并未看到那个人。
正准备开口,便听里面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只见里面走来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衫的男子,一头墨发只简单地用一根木钗挽在了头上。
奈何抱在怀里的孩子太闹心,一直哭个不停,任他怎么哄也开心不起来,男子便看向了重赫,“你儿子是知道你来了吧!”
重赫见他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到底有些难以相信,连忙走过去将他怀里的孩子抱了过来。
那小孩果真不哭了,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一直盯着重赫。
“你这出戏可真够让人担心的。”洛桑尘看向了冬葵,柔声笑道。
冬葵却有些意外,便走了过去,戏谑的笑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男子闻言一笑,轻轻上扬的嘴脸裂至一定的弧度,女子轻轻仰头,竟觉得他好看地不可尤物。
“你什么样子,我都认得出来。”男子柔声道,便将她揽在了怀里。
身后一群人干咳了一声,宁安便提议道,“外面风景无限好,大家都出去看看吧。”
“白宁?”见白宁没有动,宁安又问了一句。
冬葵这才想了起来,轻轻的推开了身前的男子,双颊一红走过去拉着白宁的手,“你放心,三七还在睡着懒觉,等她醒了你再去,准儿高兴得哭起来。”
冬葵说完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脑海里似乎浮现出三七那副可爱的模样。
白宁闻言,心里只有感恩,她本想跪下去给她磕个头以表感谢,却被冬葵一把拉住,“没有人天生就比谁低人一等,在我面前,不用如此。”
等白宁走后,冬葵却望向了身旁的男子,原本愉悦的眸中却转身一变成了担忧。
第487章 三七的毒()
“你在想什么?”男子温柔一问,自然看出了她眸中担忧。
“我在想,这一次是不是躲不掉了。”冬葵突然看向了他,这张脸早已深深地映入了脑海中,就连短短一夜的别离,都让她心里忐忑难安。
“不会的。”男子再度拥他入怀,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声音有些颤抖,女子闻言,便抬头看向了他,一个男子,竟泪点这么低。
望着他眸中强忍着泪花,冬葵心里一阵绞痛,他这么爱自己,若有朝一日真的离开了,她真的想不到眼前这个男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总要经历一些磨难的,美好才会来临的啊。”冬葵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浑然不知身后轻轻走来一人。
那人却在洞口出停了下来,见二人抱在一起,眸中划过一丝尴尬,便沉沉的咳嗽了一声。
二人连忙撒开了,看见来人后便齐声喊道,“真人。”
来人正是蝴蝶谷医圣,他今日只穿了一件素衣,只见他整个人都是一副淡淡的神情,“你来了。”
他虽只穿了一件素衣,不带任何的装饰,却衬得他整个人仙风道骨。
“真人又去采药了。”冬葵不以为然的问了一句。
却见男子放下了手中的药框子,从里面抖出了许多的树叶子,那树叶上长满了毛,冬葵有些好奇,便欲伸手一摸,却被男子一把拉了起来。
“有毒!”洛桑尘提醒他一句,一旁正在擦汗的真人闻声一笑,似乎走了很久的路,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湿透,黏在了他白皙的肌肤上。
“殿下果真见多识广,连神仙草都认得。”真人打趣一句,渐渐弯了腰眼角。
“神仙草?”冬葵呢喃一句,却觉得这个名字有些有趣,“既然叫神仙草,为何又有毒呢?”
洛桑尘眸中闪过一丝柔光,然后给她解释道,“神仙草身有剧毒,正常人误食后连神仙也救不了,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那这用来……”冬葵转弯一想,“真人用来救人的吧。”
真人站了起来,似乎在捣鼓着什么,闻言便停了下来,然后转身看向了她,“聪明!”
“那真人可知道她到底中了什么毒?”一提到三七的事,冬葵救变得紧张了起来。
洛桑尘也知道她自打一见面就是喜欢三七的,可这份喜欢分担了她对自己的喜欢,想到这里,心里难免多出一丝酸意。
真人拿出了一个石碗出来,里面装着一小半纯净的水,然后取了一些叶子碾碎后放了进去。
未出片刻时间,碎叶子一点一点地被水给稀释,只见那水的颜色逐渐变成了深色。
真人见状,连忙快步走了进去,冬葵拉着洛桑尘也跟着走了进去。
只见那冰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冬葵走了过去,摸了摸她冰凉的脸,她似乎有感应一般,安放在两旁的手指动了动。
“这!”冬葵见状,正准备问,真人便开口道,“我让她陷入昏迷了,估计得过会儿才醒来。”
“为什么?”冬葵问了一句。
叫她如此喋喋不休,洛桑尘觉得她有些关心过甚,却因为自己的那独一份儿偏爱而纵容了她。
“待会儿可能会很难受。”真人淡淡的道,走过来后冬葵识趣的站在了一旁。
只见真人拿出一把崭新的匕首出来,用抹布擦了擦后眸中有些可惜,喃喃自语道,“这刀还是我那老朋友送的,这可是第一次见血啊。”
说罢,他速度很快的抓起了三七的手,手法十分稳准狠地在她第三根手指处切了一个口子,未出片刻,却并未见血流出来。
“这?”冬葵好奇一问。
“我将她全身血脉都用针封住了。”真人淡淡的解释道,被她这么滔滔不绝的疑问,倒也并不觉得不耐烦。
反而十分耐心的回答着她的疑问,又见他连连在三七的身上划开了许多的口子。
真人收回匕首后连忙端起碗来,往她的每一处伤口上浇,只见一阵青烟从伤口里冒了出来。
真人一伸手,许多银针从她的体内飞了出来,随着他双臂的挥动,一根一根的飞进了他袖中。
终于见血了,真人朝一旁吩咐道,“拿盆来。”
冬葵正准备动腿,身后人便拍了怕她的肩膀,一丝轻柔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我去。”
洛桑尘的速度很快,冬葵走进一看,那从伤口里流出来的并不是血,而是几条蠕动的肉虫,浑身红如鲜血,远远一看必然看不出来。
强忍住心里的恶心,只见那红色的肉虫从她体内尽数爬出来后,真人这才再次封住了她的血脉。
“这是?”冬葵心里有些恶心,却也有些好奇。
她从未见过这种毒,心里却隐隐觉得这远非下毒这么简单。
“这不是毒。”真人沉声道,吓得冬葵立马紧张了起来,正想开口询问便听一旁传来一连串脚步声。
白宁满面慌张,却也没有忘了礼数,朝真人行了一个礼后便道,“我妹妹她……就是中毒了啊!”
“是虔妖阁对你这么说的?”冬葵沉声问了一句。
白宁点点头,整个人都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真人却打断二人,解释道,“这虽不是毒,却也不是什么绝症。”
白宁闻言,提到嗓子眼的一口气这才回了过去。
“那这是什么?”冬葵看向了真人。
“是蛊,也能算是一种毒。”真人用树枝挑起一条肉虫,仔细观察了一番后笑道,“我果然没有猜错,就是蛊!”
“真人您救救我妹妹,不管用什么办法,我求求你了。”白宁自然听懂他的意思,一行清泪从眸中救了下来。
“没事的,她一定能好起来的。”冬葵将她抱在了怀里,一副略带担忧的神情望着眼前的人。
“她自己没事了。”真人起身,将那一盆肉虫端了起来,“等她醒来,就痊愈了。”
真人走后,白宁连忙奔去了三七的身边,双眸望着她身上大大小小数几十个伤口,多少心疼不已。
只见她突然握紧了拳头,沉声道,“我一定要让他们也尝尝这种痛苦!”
冬葵见状,顿时心疼不已,正准备走过去却被身后人一把抓住,“走吧,让她们姐妹俩好好说会话。”
冬葵点头,便随着他走了出去,刚走出山洞,便碰见了正狂奔进来的三甲。
它嘴里叼着许多花,各色交汇在一起,顿时让人觉得好奇了起来。
“诺,送你的!”三甲张开嘴,然后看向了冬葵。
女子俯身捡了起来,扑鼻而来的花香顿时让她心旷神怡。
“喜欢吗?”三甲好奇一问。
冬葵点点女,三甲却并不满意,“是最喜欢的那种喜欢吗?”
冬葵闻言忍不住一笑,想也没有想便摇了摇头。
三甲眸中划过一副十分失望的神情,连忙问道,“那你最喜欢什么样的!”
“洛桑。”她回答,目光所及之处是男子长衫上的金色花纹。
第488章 神秘男子()
三七是在傍晚时醒过来的,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身旁红着眼睛的白宁。
“阿姐?”三七揉了揉眼睛,一眼便看见了手背上一指长的伤口,顿时眸中划过一丝惊慌,“这!”
白宁连忙安慰她道,强忍住因为她醒来而感到十分的激动,“没事,方才在给你治病呢。”
“哦。”三七乖巧地点了点头,此时她却能隐隐感觉到一股寒意袭遍全身,渐渐打了几个喷嚏后道,“这什么地方啊,阿姐咱们回去吧。”
白宁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告诉她缘由。
“三七,你忘记了阿姐对你说的话了?”白宁目光深邃地看向了她。
三七轻轻垂下了头,双眸布满了悲伤,无奈的点了点头。
二人之间突然安静了下来,白宁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暖去驱逐她手掌心里的冰凉。
她也是无奈之举,只能如此,她们才能安好的活下去。
“阿姐?”三七突然看向了她,目光充满了期待,“那我什么时候能做回自己呢?”
白宁闻言一笑,那笑容却充满了深意,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等一切都好起来了吧。”
“那……拉钩。”她伸出伤口淋淋的手,白宁顿时心疼不已,却依旧笑着伸出了手。
“好。”白宁笑道。
……
水凌宫,其实就是慕容家设在地下的一处秘地,几百年来都有专门的人负责打理,为了不让阵法泄露,专门修建的一个地方。
而地处水下,里面管理的人自然也就不是一般人。
可那慕容亦寒一个凡人之身竟能在水下犹如一条鱼一般自由行动,自然离不开慕容家阵法的支撑。
其产生巨大的法术场就能让几百人瞬间变成血肉碎片,其恶毒程度远远超过了当年许家的蛊毒。
江阴正在琢磨着该如何逃出去的时候,再次听见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
本以为又是那冷面蛇心的小子,没想到来的人却是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
他拄着拐杖,一头白发只简单的挽在身后。大概是脚上有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他身子板却很硬朗,虽已年老色衰,却也能依稀从他的面骨上看出当年的潇洒。
他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目光锁定了前面的什么,又好像是有些犹豫,步子也放慢了下来。
又见他整个人都朝着一旁走去,面上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阿月?”他突然呢喃一句,江阴顺眼看去,他竟停在了宁清月的身旁。
可眼前的女子却依旧闭着眼睛,自打她从昏迷中醒来后,就变得格外的沉默,江阴已经试图无数次同他搭话,可她依旧没有搭理。
白发男子突然跪在了地上,轻垂头颅,吓得江阴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什么情况啊?”
可宁清月依旧没有搭理他,耳朵里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许久,都不见那男子起来,宁清月这才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我可受不起你这一跪,哪儿来的给我滚哪儿去,别在这儿碍眼!”
她语气里充满的霸道与愤恨,这倒让江阴有些好奇老人的身份,心里也越发好奇了起来,难不成又是她的哪个儿子吧。
“阿月。”他再次呼喊她,江阴又再次否定了心里的那个想法。
难不成是亲戚?
大概是被眼前人吵得不耐烦,宁清月睁开了眼睛,淡淡地扫了一眼面前的男子,语气逐渐变得不客气,“怎么,几百年了,都还记得我这人?”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就是死了也不会忘记。”男子道,见她浑身伤痕累累的模样,眸中布满了担忧。
“你少同我扯这些!”宁清月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我宁清月要是当年早知道嫁给你,就该出山当尼姑婆子去!”
“阿月!”男子沉声道,“我待你,可是真心实意的好。”
“我呸!”宁清月瞪着她,眼睛逐渐发红,“你这千刀杀的走狗!还不快给老娘滚!要知道你躲在这里,我当初就该来杀了你!”
“你就如此恨我?”男子起身,质问他道,“如今阿康也在这儿,咱们一家正好团聚才是。”
宁清月忽然诡异地笑了,整个人像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一般,看得一旁的江阴心里发毛,“好一个一家团聚,阿康被折磨成那副鬼样子,你也配做他爹!”
“阿康变成那副样子,你就没有责任了?”男子看向了她,脸上的皱纹一深。
宁清月微微挑眉,笑道,“我有什么责任?你可别忘了我是怎么死的!”
此言一出,男子便陷入了沉默。
而一旁正听着起劲的江阴见二人也没有说清楚,顿时露出了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许久,一丝冷笑自宁轻也那惨白的脸上蔓延开,原本红红的眸子也逐渐变回了原来的颜色,她的瞳孔逐渐映出了眼前这个男子,启唇道,“也罢,这世道早就已经变了,不是吗?”
男子闻声一笑,似乎还欲挽回局面,“只要你说出来,咱们一家人以后好好生活,生生世世都不离开。”
“滚!”宁清月冷冷的骂了一句,似乎不再方才一般的失控,而是以一种平和的方式开口道,“只要看你一眼,都让我觉得恶心。”
男子闻言,这才发觉了身后的人,然后转身看向了江阴。
“是因为他吗?”男子逐渐朝着江阴走来,拿着手中的拐杖指向了江阴,然后骂了一句道,“你变心是因为他吧!”
宁清月冷眼看着他,“随便你怎么想。”
“那我就杀了他!”男子压低声音,一步一步朝着江阴走来,在接近他的时候才发觉他不是普通人。
“原来是个神仙。”他呢喃一句,“怪不得你看不起我这么个瘸子。”
而眼前的男子一副淡然的神情,江阴笑道,“你若真是个好丈夫,为何不救她出去,反而来这里逼她,你到底安着什么心,心里不清楚吗?”
“闭嘴!”老人似乎生气了,却一眼看见了他穿在身上的云霞羽丝裳,眸中顿时闪过一丝微光,“看不出你与妖族还有些交情啊。”
他森然一笑,似乎心里在盘旋着什么主意。
一旁沉默的宁清月突然开口道,“那云霞羽丝裳是何等的宝贝,若穿上去了,便难以脱下来,就是万剑攻心也难以伤其本质。”
“真是几百年不见,依然是那副蠢相!”她又补充了一句。
男子闻言,便道,“如此宝贝,自然少见。”
他突然收回了拐杖,目光再一次看向了宁清月,“你果真不肯回头吗?”
“你再不给我滚出去,老娘就在这儿魂飞魄散给你看,看你到时候那什么交代!”宁清月似乎有些急了,如此一言后,男子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489章 妖婆易安()
待男子走后,江阴这才看向一旁的宁清月,略带调侃地道,“这男的是你夫君?”
宁清月闻言转过头来,两人都被那绝命锁缠住了手脚,给人一副同病相怜的感觉。
空气里呢喃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女子微微皱眉,语气淡淡的道,“怎么了?”
“没什么。”江阴回眸,一想起方才那个男人,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就觉得他算不上男人。”
“哦?”宁清月闻言,顿时觉得有趣了起来,见他一副看透情爱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算得上男人呢?你这种?”
江阴闻声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愧疚,“我也算不得。”
“少年看起来像是个有故事的人,说来听听看看?”宁清月好奇起来,眸中的悲伤顿时消失得干净。
“我成人时有一个心爱之人,却因为的再三犹豫,让她嫁给了别人……”江阴声音逐渐降低,长眉下的一双眸子划过一丝忧伤。
“我这人向来犹豫得很,竟不曾想,会让我后悔至如今。”江阴突然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笑容。
宁清月却问,“那她最后……死了?”
江阴点头,“天机妙转,巧不可言,她竟是别人的转世。”
“那你为何不去找她?”宁清月道。
江阴摇了摇头,“既是一世羁畔,就让那些往事都随风了去。”
说到这里,二人之间也渐渐热络了起来,宁清月也不再如方才似的冷淡,让人不易接近。
“那个人生来不陷入儿女情长中,除非山上的和尚和那尼姑婆子,我要是当年不那么固执,听从爹的安排,也不会落得今日这副田地。”一说起往事,似乎只有死了的人,才会说得平淡无奇,似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那你是怎么死的?”江阴好奇道。
“你方才没听明白?”宁清月眸中浮现一丝质疑,见他一脸懵的样子,鄙夷后便回答他道,“我若说是被心爱之人亲自杀的,你可相信?”
江阴闻言浑身一震,却见她一副淡然的神情,倒觉得眼前人内心如此之强大。
也怪不得她死后魂魄能存世这么多年,原来是因为如此深的执念。
“你为何如此执念?”江阴突然问道,从方才二人的对话中,丝毫看不出他们之中有任何的感情可谈,只能看出宁清月对他深深地恨意。
可转念一想,爱之深方恨之切。
结果如何,也是自己当初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
“他就是执念。”宁清月回答,然后看了一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