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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短时间内再不会回来。
心中痛如刀绞,他却不得不人模狗样地出门。
黎南桥给的难题,他想了一个或许能行的办法:他打算把“实时”纳入“天启”,也就是说让两者成成子母公司,谋求共荣。
“实时”影视经过这半年多的发展,已经是业内举足轻重的公司,如果有“实时”加盟,“天启”在上市中就添一助力——至少能抵掉一直在亏钱的杨沐恩“月矅”的烂帐。
而“实时”若能背靠“天启”这种大集团,就抓住了进一步发展成为超级公司的机会。
更别说对他夏沐声个人来说,是合二为一、一举两得的好事。
不过这件事需要经过股东会决议,至少过半数的股权执有同意,计划才有可能实施。
所难的是,“实时”影视现在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小言公子言楚轩还掌着“大股东”的印子。
还好是他对日后的翻盘早有预见,当初和言楚轩在分配“实时”影视的股权时有约定,言楚轩占48%,夏沐声占45%,5%为员工股,徐若茵和李凤轩各1%。
以他的估计,就只有李凤轩的1%肯定是跟着言楚轩走的,其他人都不难办。
他先约了言楚轩谈,但是就如他事先的预计,言楚轩对他的计划嗤之以鼻:
“夏沐声,你有没有想太多?我注资‘实时’,可不是为了让‘天启’捡便宜的。再说,别忘了,你姓夏不姓徐,我还姓着言呢!”
小言公子的狐狸眼睛在金丝眼镜后头,生冷生冷的。
夏沐声揉揉眉心:“我是在同你谈‘实时’的发展,和谁家谁业,并无太大的关联。如果你想回你的言家,那我们就以同样的资金背景来谈前景。”
回言氏集团?小言公子冷笑了一声,小爷还没玩够呢,好容易玩出点名堂来打他老子的脸,才不能轻易叫“实时”让言氏收了去。
况且……言楚轩微闭了眼睛,他下的棋,远比夏沐声高远;叹只叹夏沐声果然还是从底层往上爬的人,现在又被陡然放到手中的“重担”急慌了头脑。
言楚轩看得精准。夏沐声的确急,再加上接连而来的烦心事多多少少令他的判断出现了很大的偏差。
他没再尝试同言楚轩深谈,径直地组织人员开会;他有自信这事儿能成。
谁知道会一开下去,才发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言楚轩居然从几个离职员工的手里置换了他们的股份。
夏沐声利用他对“实时”的极终影响力,将其余所能争取的员工股都争取了,得到了个平手的结果。
初次沟通后的结果是49%对49%。
因为徐若茵人在京都,而李凤轩又联系不上的缘故,夏沐声本想速战速决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于是这事便暂时地陷入僵局。
夏沐声有点后悔自己托大了。
虽说当初在设员工股时就说过,他不指望所有的人在决断时都会向着他,但是,心底下是很信任这些留下来和他一起度过“实时”最艰难时期的兄弟。
而从京都赶来海城又太匆忙,这个主意是突然生出来的,之前也没有和徐若茵沟通过,谁知道就卡在这里。
一时无法绝断,夏沐声对言楚轩放话说,徐若茵是他亲妹子,李凤轩一向听她的,这回她肯定会说服李凤轩,不如现在就松口,省得到时候小言公子面子上头下不来。
不想言楚轩却道:“我觉着你家亲妹子头脑比你清醒,她才不会做这种蠢事。”
他还怕夏沐声不够恼火,金丝眼镜一抛,卸下温文面具露出狰狞的笑意道:“对了,如果你现在答应我把她嫁给我,那我就考虑站你这边,反正都是一家人……”
夏沐声一记老拳就过去了。
这个花花公子,竟敢打他家亲妹子的主意,是不想活了吗?
言楚轩倒也灵活,一闪就闪了开去,狐狸般的细长眉眼皱作一团:“唉唉唉,夏沐声,都是文明人,我说真的,你打我做什么?”
夏沐声一拳打空,十二分地愤恨,随手抓起桌上的镇纸就甩了过去。
言楚轩一把接住,竟是很认真地说道:“考虑一下怎么样?论人品家势长相,我都不差啊,配她……”
夏沐声冷冷地打断他:“言楚轩,生意上的事归生意,我们各施手段,怎么阴都不要紧。但若是出言侮辱彼此的家人,那就过分了。”
“好,好,好。”言楚轩抬手,将镇纸放了回去,“当我刚才在放屁,你大可以问过茵茵的意思,再来谈我们的生意。”
一边却又小声嘀咕道:“我说想娶她怎就侮辱……得,当我把屁自己吃下去行了吧!”
夏沐声心烦不已,懒得同他再纠…缠,离开公司便去了“12点”。
他也有段时间没到“12”点了,沈一白见他进门,静水无波地端上茶水就忙自己的去。
夏沐声百无聊奈地坐了许久,始终都没见到想见的人。
无望之下,他不禁疑神疑鬼地怀疑是不是沈一白把人藏起来了,手指节在桌上扣着扣着,越扣越响,响到店里的客人无不侧目。
沈一白抬头看了他一眼,其实也就是淡淡的一眼,可那威严却将夏沐声的势头压了下去。
他停止住小动作,沈一白反是给了他一个提示:“别等了,她离开海城了。散散心,也好。”(未完待续。)
第571章 我能说不好吗?
听说岑宇桐已经离开海城,夏沐声的心直接就沉进深海打捞不上来了。
沈一白看了他一眼说:“先处理你自己的事,她散完心,自然回来。”
“处理完自己的事?”沈一白这句话在夏沐声耳中听来,真是残酷的拒绝。
也许是极少看到灰头土脸的夏沐声,沈一白罕见地解释道:“一则,她自己的心态调整不过来;二则,你的事,她帮不上忙,怕影响到你,她自己也不好受,不如分开一会儿。”
夏沐声想沈一白居然沦落成传话的居委会大妈了吗,真真是再好笑不过,可是他又笑不出来:“一会儿,是多久?”
沈一白简洁明了地回答:“不知道。”
夏沐声说:“我容不得她离开我太久!她休想!”
沈一白淡淡地道:“这话,我不传。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夏沐声急了,沈一白又说:“不该先把你自己处理好吗?男人要做女人的靠山,这山,首先得稳。”
夏沐声便了然,脾气缓了下来,真心实意地向沈一白道谢:“沈老板如果联系得上她,请告诉她,无论她跑到哪,我都会把她带回家。”
沈一白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痛苦:“这句话,还是你自己说去。我不传。”
夏沐声默默地喝完掌中的茶水,起身告辞,而仿佛没怎么再注意他的沈一白却给了他最后的忠告:“是多久,掌握在你手里。不要太久。”
太久了,就像风筝断了线,永远都回不来了。
夏沐声刹那间增添无数的勇气,:“我懂。”
沈一白再次低下头做他的事,没再搭理夏沐声。
夏沐声的确有太多的事需要处理,并且都是非常棘手的事。首先第一件就是他家亲妹子同不同意将“实时”影视划归“天启”集团的问题。
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夏沐声一脸懵逼了:“茵茵,这是为什么?”
徐若茵说:“很简单的道理,鸡蛋干嘛放一个篮子;况且‘天启’这边,应该有别的办法;再另外,股权的更替变化要时间的,你说‘实时’是‘天启’的就是‘天启’的了?”
她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话:“哥,你别急,总有别的解决方法。”
夏沐声这会儿哪里能听得下她的意见,突然问道:“李凤轩人呢?”
徐若茵一愣,一时解不过来夏沐声问起李凤轩,是为了“实时”的事,还是为岑宇桐的事,想了想答道:“我不清楚,他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这个月什么活都不接。”
夏沐声心里像刺了根鱼骨头似的:“你有他的其他联系方法,是么?”
徐若茵道:“我答应了不过找他的,我得守信。至于他在‘实时’的股权,他和我一早就说过了,由我全权负责。”
言下之意,“实时”并入“天启”的事算是彻底黄了。
夏沐声气坏了:“这真是养大的妹子不中留!”
徐若茵体贴自家哥哥最近事情太多,对他的怨念并无怨言,说道:“这次真是不行的。还有就是……”
她犹豫了下不知要不要说,夏沐声道:“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
徐若茵道:“是尤其美。我得知确切的消息,她签了杨沐恩的‘月矅’。”
夏沐声不太过问属于言楚轩职权范围内的影音艺人事宜,横竖这些事说是言楚轩负责,其实却是徐若茵的事业。
徐若茵想签下来尤其美,他是知情的,也知道她做了不少努力,不想最后还是没签成,他抛下刚才的气恼,心疼了他家妹妹一秒:“怎么会?”
徐若茵道:“且不论其中的曲折,‘月矅’如果起来的话,就与‘实时’是同性质的,杨沐恩才是嫡系的‘天启’娱乐产业……”
也就是说,“实时”真进了“天启”,很有可能被“月矅”合并,这是夏沐声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的。
徐若茵说话越发地尖锐,大有乃兄之风,夏沐声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欣慰好了。
“算了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堂堂夏沐声居然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不是我想怎样。是‘实时’有机遇也有风险,它有你初创的心血,也有现在我的事业,我不想授人以柄……”
“哼,言楚轩还掌着49%!”夏沐声想到言楚轩就生气,想到他对自家妹子有想法,就更生气!
徐若茵呵呵地笑了:“不就是49%嘛,以后我们把‘实时’再整个儿弄回来,好不好?”
夏沐声气急败坏地说:“我能说不好吗?”
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他,果然高峰过后就必然低谷么?这段时间,他真是什么事都没办成过!
时光并未因为于震的逝去而停止,停止的,只有于震再也不会往上涨的年纪。
海城卫视重金打造的大型益智型娱乐节目《可能不可能》依然按原计划上线了;主播换了宁蔚和燕策。
岑宇桐婉拒了这份工作,理由是她参赛《我是主播》就是奔着于震去的,不能做于震的搭档,主持《可能不可能》就没有意义。
物是人非,触景伤情。
海城卫视对此表示理解,并且,她不想上,自然有很多人挤破了头想上。
结果换了宁蔚+燕策的组合,倒也是符合老+新,稳+活的设计。
宁蔚本就求转型;如果不是于震出事,她也有后续的非新闻类节目等着上马。
而燕策怎么着也是《我是主播》的第四,来主持《可能不可能》算是求仁得仁了。且,他的性格和主持风格也很合适。
当《可能不可能》成为新一季的话题性节目后,很多人都暗自评价,真由于震+岑宇桐来主持,说不定还未必有这么好的节目效果。
开播的第一期,《可能不可能》用三十秒的暗场来默哀于震。
算起来已经很够礼数了,但是岑宇桐看着随即热闹的灯光效果拉上场,台上台下其乐融融欢聚一堂的情景,还是抹了一把泪。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未完待续。)
十年
现在的时间是2016年11月10日,而你们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大概是我在结婚十年的纪念旅行途中。
作为一个单章远比小说写得好的写手,《女播》写到一百万字了,还憋着没出个单章,我觉得我这回很厉害了。
结婚十年,我想对于能跟文跟到现在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蛮不可想像的吧。
我觉得,你们应该都挺小的;就算不那么小,也不至于到结婚十年的程度。
十年说起来很久,其实也不太久。我庆幸的是,虽然有不少缺憾,但在十年后,我还能保有一些恋爱时的小情愫。
《女播》是被怂恿后心血来潮开的文,此前我一直很抗拒写现代文;然后真开了以后,就发了宏愿,非写上一百万不可。
现在算是达成目标了。
还要写多久?开这个单章的意思,其实就是在说,她快完本了。
曾经想过写一本不完本的书,让《女播》伴随我的人生、伴随我的职业生涯,每卷写一个新的节目,一直写下去,写到我死以前——未必不可以,大不了学台剧《意难忘》,写个三代人,写到女主得个终生成就奖之类的。
不过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写得有点烦。你知道,对一个行业越是有了解,就越是难以瞎写,要不然怎么叫“不知者无畏”?
况且我本身就是很拘泥于“合理性”的人。
一个小秘密,前面的几十万字,都是基于真实的获奖新闻改写。这样的我,怎么都没法脱出现实去,所以写得就很累,很烦。
以前说过,《女播》大概是我第一次脱出个人情感、个人经历来写的书。
然而写到现在才发现,其实没有办法完全脱出。你写什么,还是多多少少有自我的印记在。经历和情感不是我的,但是对于人生、对于行业的思考是的。
还有,抄某某人的获奖作品是有的,有的字句我直接抄的;并且同他讨论剧情走向,从他那里得到些灵感,也是有的。
《女播》不像被屏的《遗事》那样,谈不上是为了纪念什么、为了忘记什么而写。她就是占了我两年的时光而已,可那也是很厉害了,对不对?
所以,差不多就结束它了,刚刚好。这最好。
但有时候,又很不舍得,因为觉着还有许多许多的故事要写。所以着实纠结了很久。甚至想过,如果谁哭着喊着说你别完本,我就缓一缓再完本……吧?
大概很多作者都是这么纠结着过来的……吧?
我真是矫情!
谢谢大家。爱你们。(未完待续。)
第572章 往日回忆
同夏沐声猜测不同,李凤轩并不是一直都陪在岑宇桐身边的。他去找她,可以说是费了一番心思,也可以说是碰了碰运气——或许。
岑宇桐背了个背包就离开了海城,就像大学里时,每年必有的一次远行。
开始时是漫无目的,坐上一趟动车就走,也不管是什么样的站点,觉得看着顺眼想下车就下车。
所以大城市小乡镇的,走走停停,几乎每天都在换地方。
看看陌生的人和陌生的景,身体里的哀伤便一点一点地挥发出去。
有一天,她看见车窗外一对恋人道别,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直到列车员拼命赶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女的扒在车窗的玻璃前,水气迷蒙了窗子,男的追着车跑了一阵,终于成为一个小圆点,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
她想还好这不是farewell,可是世界上真的有许多farewell。
她想起李健的那首歌唱得真好啊——
“我想起多年以前,像今天的画面
以为告别还会再见,哪知道一去不还”
他唱着歌,唱着那生命中不会再见的离别,而岑宇桐的眼泪也险险要掉下来,她只好撇头望向窗外——
“当列车飞奔下一站的爱恨离别
我仿佛看见车窗外换了季节
在这一瞬间忘了要去向哪里的深夜
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相聚分别
就像这列车也不能随意停歇
匆匆掠过的何止是窗外的世界”
不该再继续沉溺在悲伤里了,窗外的世界匆匆而过,车厢里满是人群的滋味,活着的滋味,她必须要回到现实里,不能一意地逃避。
没等动车到达终点站,岑宇桐就下了车,她买了回程票,却不是回海城。
高中那一年,处于叛逆期的她,曾经离家出走到过一个小镇,在那个小镇里,她遇到了李凤轩,他们共同度过了凶险的一段时日。
如果不是于震的到来,也许他们永远就逃不离这小镇了吧?
这只是于震做过的千千万万件事之一,可对于岑宇桐来说,却是改变了一生的人生关口。
所以于震不记得,而岑宇桐记得。
本来人和人的记忆就不可能重合,谁还一定要记得路边随意遇见过的一只小猫?
这个小镇就像是岑宇桐的噩梦一般存在,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再度走进,却发现自己再也不惧怕了。
就像是,童年时走过的路,长大了再走一遍,就会发现,这路远远没有记忆中那么漫长。
小镇经过数年发展,与同岑宇桐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她大概记得当年那幢小楼的位置,可是找到地方,却根本不认得了。
因为那里已经被拆迁,变成了一条宽敞无比的道路,道路两边高楼林立,身边车水马龙,岑宇桐站在路口,如同身处钢筋森林之中,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果然……没有什么是会一成不变、永远停歇的。
背后生风,在岑宇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便被人从后面一掼,她最最熟悉的声音响起:“岑宇桐你又傻住了!”
“凤凤……”岑宇桐忍不住热泪盈眶。
果然是她家凤凤,只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头发与胡茬茬都留长了而已。她望着他,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看傻了啊?没见过帅哥的花痴!”李凤轩也望着这女人,削瘦了许多,但是看上去,却不像在海城时那么颓废。
她的心情收拾得还好了吗?
李凤轩没来得及继续糗她,岑宇桐却一头扑进他怀里。
凤凤,我家凤凤,相依为命的凤凤!流浪许久后的岑宇桐难以抑制内心的脆弱感,她好像回到了十数岁的年纪,那些不可磨灭的记忆里。
李凤轩抬起的手悬空着久久未落下,他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只不过是忆及往昔、情不自禁,可他要的却不只是如此。
“岑宇桐。”
“恩?”
“我快被你勒死了。”
“哦。”
岑宇桐放开李凤轩,傻笑起来。
多么熟悉的对白,就像是穿越了几年,自时光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