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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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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几个无所事事的中老年人正在非法占道的小吃摊上吃馄饨,这群人的嘴相当之欠,连吃带喝也不耽误他们高谈阔论,还对着镜头义务解说起来。

    “那小子买烧饼您知道吗?人家让他把钱搁在那,自己从零钱筐里找零,这不都得凭自觉吗?他给人家十块,要从那零钱盒子里拿十五,我刚才都看见了。”

    “吃五块饶五块,真行,离发家致富不远了。”

    “就得打他——年轻时候偷鸡摸狗,以后还不得贩毒杀人?咱这一片的治安什么样?天一黑大家伙都不敢随便在外面走,我看,都是这帮外地来的社会渣滓祸害的。”

    “反应多少回了,也没人管管,好了,这回死人了吧,我说什么来着?”

    中老年拉拉队一旦要起哄架秧子,效果非同小可,矛盾很快激化。

    小吃摊主头顶的气焰长到了两米二,干脆动起了手。偷窃的少年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露出红得滴血的脖颈和耳根,一声不吭,只是躲。

    这时,旁边有几个人看不过眼,上前试图分开厮打的摊主和少年,不料也被卷入战圈。

    冲突转眼升级,上纲上线成了西区土著和外地租客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互相攻讦。

    现场可谓是鸡毛乱飞,镜头被碰歪了三四次,费渡搅完了咖啡,觉得这场“三只耗子四只眼”的冲突极其无聊,完全没有观赏价值,正要关视频。

    突然,视频里有人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只见一阵混乱后,几个穿制服的人艰难地挤了进来,七手八脚地想把掐成一团的人群隔开,结果很快被淹没在了人民群众的海洋里,一个小警察的眼镜都被打掉了。

    费渡在其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打算关窗口的手登时一顿。

    午后,花市区分局里,王洪亮以“开会”为名,脚底下抹油跑了。

    骆闻舟背着手,弯着腰,凑到陶然面前看了看:“上回咱们协助缉毒那边的弟兄们抓毒贩子,开火开了二十分钟,也没谁受这种‘重伤’吧,我就知道,一离开我眼皮底下,你们准得出点事,晚上回去别忘了上医院打一针狂犬疫苗。”

    陶警官的下巴不知被哪位英雄的九阴白骨爪抓出了一道血印子。

    分局里乱糟糟的一团,参加集体斗殴的群众们战斗意识高昂,到了公安局也不肯偃旗息鼓,七嘴八舌的骂战中夹杂着几个民警千篇一律的“蹲下”“老实点”,显得词汇量匮乏得可怜,从辖区几个派出所抽调的人手茫然地在旁边站成一排,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

    骆闻舟进去的时候重重地抬手砸了一下门,以更加嚣张的气焰压倒了对垒的两军。众人都被这山响惊动,一起回头看他。

    骆闻舟往门框上一靠:“动手袭警的都有谁?”

    没人吭声。

    “不承认,觉得法不责众?”骆闻舟点点头,“那行吧,一起拘留,别忘了通知家里来人交保证金,没家人的找单位领导,我听说个别人还涉及非法占道和无照经营?正好,从、严、从、重,好好罚,往后我会让附近派出所的同事们格外关照诸位这些有前科的。”

    他话音没落,有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就嚷了起来:“你说谁有前科?凭什么说我们袭警?你有证据吗?没证据随便拘留,我告诉你,我有心脏病!”

    骆闻舟声调不抬,眼皮也不抬:“知道什么叫执法记录仪吗?文盲。”

    郎乔适时地走过来,递给骆闻舟一份打印的文件,他随手接过来一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带头闹事的中年男子:“巧了。”

    说完,他摸出手机拨了号:“喂,韩校长,我是闻舟……没有没有,瞎忙——您学校里有个叫于磊的校园保安是不是?”

    闹事的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随后脸“刷”一下就白了,看起来真像是要犯心脏病的。

    骆闻舟举着手机,对他微笑了一下:“您给查查,两杠一勾的‘于’,三个石头的‘磊’,男,五十三周岁——也没什么事,这大叔老当益壮,跟人打架斗殴,让我们这边派出所的同事拘了,拘回来他说他有心脏病,这要是万一在我们这犯病,传出去不又是一桩篓子吗?我们现在可担不起责任,韩姨,我求求您抓紧时间派个人过来,把这碰瓷高危人士保出去吧。”

    “我……我、我我那是为了维护小区街坊邻居安全!”骆闻舟一通电话还没打完,名叫于磊的中年男子明显慌了神,“我这是正当防卫。”

    骆闻舟乐了:“您还知道什么叫‘正当防卫’?”

    于磊伸手一指和他们泾渭分明的几个年轻小伙子:“我就是正当防卫,他们这些人里有昨天晚上杀人的凶手!我都听见了!”

    骆闻舟:“……”

    谁也没想到,一场治安闹剧莫名其妙地演变成了分开讯问。

    在外面走访调查的刑警一时间都赶了回来,紧急提取证人证词。

    “据那个叫于磊的老流氓说,昨天晚上他关灯休息以后,半睡半醒间听见了争吵声,两个男的,都是外地口音,方言太重,吵了什么他没太听懂,但是感觉应该是认识的人。”郎乔把长发捋到脑后,“我们证实了,这个于磊家距离发现死者的地点很近,直线距离不足五十米,他家住平房,开着后窗应该能听见。”

    骆闻舟:“大约几点?”

    “不确定,但是他说他九点睡的,平时没有失眠的毛病,半睡半醒的话……应该不超过九点半,符合推断的死亡时间。另外还有其他几个住得近的人,也说隐约听见了,只是这一片晚上常有喝多了打架的,他们见怪不怪,没当回事,也不会多管闲事出去查看。”

    “骆头儿。”陶然下巴上贴了个创可贴,探头进来,“这有个人,你过来看一眼。”

    讯问室里,肖海洋戴着拿透明胶条粘上的眼镜,对面坐着个瘦小的少年。

    “这孩子叫马小伟,自称满十八了,但我看他像未成年,今天中午那场群体**件就是他偷了人家五块钱引发的。”陶然说,“他是死者何忠义的群租房室友,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

    骆闻舟点点头,推门进去。

    马小伟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许是骆队气场太强,少年脸上露出一点惊惶。

    肖海洋:“没事,你接着说。”

    马小伟双手绞在一起,蚊子似的“嗡嗡”:“他……何忠义是h省人,跟我们另一个室友是同乡,不过老家不在一个地方,据说h省挺大的,忠义哥他们老家好像更偏一点。他是去年才来的,人挺好的,挺外向,平时一块住也勤快,经常打扫卫生……没、没有跟谁结过仇。”

    肖海洋又问:“那你知道他在本地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马小伟下巴往下沉了一下,随即不知想起了什么,飞快地摇摇头:“不、不知道,没见过。”

    骆闻舟插了句话:“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你在什么地方?”

    马小伟喉咙动了动,仍然不敢看他,小声说:“……在、在家。”

    “在家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就……看电视。”

    骆闻舟:“一个人?”

    马小伟好像才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脸色陡然一变。

    “没事啊宝贝儿,”骆闻舟拉开椅子,在马小伟面前坐下,和颜悦色地一笑,“这是重案组,只负责刑事案件,偷五块钱未遂不入刑,你别紧张。”

    马小伟几乎有点坐不住。

    骆闻舟的话音随即一转:“不过好像要是多次偷盗屡教不改,不用到‘较大数额’也得入刑,你该不会已经不是第一回干了吧?”

    马小伟陡然僵住,青白的脸上一片空白。

    骆闻舟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你一个人在家看电视?跟你住一起的人呢?”

    “何忠义昨天下班以后,回来换了身衣服就走了,赵哥……就是忠义他同乡,前几天回老家奔丧了,还有几个工友找人打牌去了,就、就我一个人,但不、不是我……”

    “没说是你。”骆闻舟打断他语无伦次的辩解,“有附近居民反应当时听见案发现场附近有人在争吵,按照你们住的地方离案发现场的距离,你应该听得见,你当时听见什么了吗?”

    马小伟用力咬着嘴唇。

    “听见就说听见了,没听见就是没听见,这问题用思考那么长时间吗?”

    “可、可能听见了一点,电视开的有点……”

    骆闻舟:“大概几点?”

    马小伟脱口说:“九点一刻。”

    他这话一出口,低头记笔记的肖海洋、门口旁听的陶然全都向他看了过来。

    骆闻舟眯起眼:“你刚才不是说‘可能听见了一点’吗?现在怎么又把时间记得这么准?”

    马小伟:“……”

    “小马,你得说实话,”陶然轻声说,“你怎么知道是九点一刻?到底是听见了还是你当时在案发现场附近?你知道什么?”

    骆闻舟不给马小伟反应时间,立刻接上话:“今天这话要是说不清楚,你可就有重大作案嫌疑!”

    “我相信应该不是你,”陶然跟他一个唱白脸一个□□脸,“不是你干的就不用怕,知道什么都说出来,这是出了人命的大案子,你分得清轻重的对吧?”

    马小伟本能地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他。

    骆闻舟一拍桌子:“看谁呢?这让你交代呢!”

    “不是我……我听、听见了,”马小伟快哭出来了,“九点一刻的时候,听见楼下有人吵起来了,声音有点耳熟,就想下楼看看……”

    “你看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马小伟睁大了眼睛,“我没看见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好像刚才听见的都是幻觉,路、路灯还坏了,我……我……”

    骆闻舟嗤笑一声:“小孩,你给我们讲鬼故事哪?”

    马小伟眼眶通红,充满恐惧地看了他一眼,血丝一根一根地缠上了他的眼球。

    他们几个人颠来倒去地反复追问,一直审到了傍晚下班,把马小伟问得快要崩溃,那少年却再也没吐露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来回回把他那蹩脚的深夜鬼故事讲了好几遍。

    “我觉得不像是他。”从分局出来,郎乔说,“这小孩心理素质不怎么样,一吓唬就什么都往外说,被咱们那么问,如果真有什么事,肯定早扛不住了……但是闹鬼那个说法又很奇怪。”

    骆闻舟“唔”了一声。

    陶然:“怎么?”

    “也不一定,”骆闻舟说,“他说得可能只是一部分事实,应该还隐瞒了点别的——明天再说吧,你俩怎么走,先回局里还是……”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口哨打断。

    监军三人组一起抬头,只见马路旁边停了一辆足有两米高的大suv,一个人斜靠在车上:“陶警官辛苦了,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5、于连 四

    那个人身材高挑,穿一件黑衬衫,西裤挺括,插着兜,双腿很放松地在前交叠,长发掉在肩上,只要有人跟他对视,他扫过来的目光立刻就会盛上两碗笑意,不要钱似的无差别放送。

    郎乔长到这么大,还没见过特意在公安局门口风骚的男人:“陶副,你朋友吗?”

    陶然好像有点牙疼。

    郎乔非常敏锐,立刻意识到气氛有点不对,莫名其妙地问:“怎么?”

    陶然刚想走过去说话,一直默不作声的骆闻舟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胳膊肘,冲那人一抬下巴:“费渡,你上这来干什么?”

    费渡把长腿一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哦,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块地姓骆。”

    骆闻舟面无表情地眯着眼,费渡瞅着他似笑非笑,全然不明所以的郎乔无端感觉到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杀气。

    片刻后,费渡十分找揍地一哂,先行收回了目光,转向陶然:“陶然上车,再不走骆队要给我贴条了。”

    陶然还没来得及回话,骆闻舟就冷淡地打断他:“我说下班了吗?你们俩马上跟我回局里,要尽快找张局汇报进展,还要加个案情讨论会。”

    郎乔:“……”

    刚才不是说“明天再说吗”!

    费渡懒洋洋地叹了口气:“上司更年期真是人间惨剧之一,那这样吧,陶哥和那位漂亮的警花姐姐坐我车走,我送你们回市局,辛苦一天了,好歹坐个宽敞点的车伸伸腿。”

    “这都嫌不宽敞?费总,那你可千万别体验押送车,那个保证让你连胳膊都伸不开。”

    “谢谢您提醒——陶然,我在你们单位附近的西餐厅订了位置,就算加班,也得先吃饭吧?”

    “我们人民公仆不吃饭,杀人犯都没抓着呢,还有脸吃饭?”

    郎乔到现在还没弄清自己得罪谁了。

    完全插不上话的陶然终于忍无可忍:“行了,你俩没完了!”

    骆闻舟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跟上——郎大眼,看什么看?想看小白脸回家自己看去,别在这耽误工夫!”

    “啧,美人,要不要考虑改行来我们公司?”费渡冲郎乔很“霸道总裁”地一歪头,“你这样的去当警察也太暴殄天物了,我给你开五倍的薪水。”

    陶然回头瞪他:“你也少说两句!”

    费渡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分外“乖巧”地一点头,同时当然又搓了把火:“好吧,看在你的份上。”

    骆闻舟:“陶然,怎么还磨蹭!”

    两位大爷谁也得罪不起,陶警官只好冲着无辜的夜空翻了个白眼,快步跟上骆闻舟。

    走了几步,他下意识地一回头,果不其然,看见费渡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见他回头,费渡好像早料到这一幕一样,倏地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嘴唇上贴了一下,然后冲陶然轻轻一弹。

    陶然:“……”

    国际社会要是也给花花公子设个奖,费公子可能已经拿到诺贝尔了。

    骆闻舟一路把警车开成了嫦娥三号,猪突狗进地贴地飞回了市局,那看似笨重的大suv却能一直优哉游哉地缀在他们后面。

    郎乔忍了半天,没忍住嘴欠了一句:“那个小鲜肉是谁啊?车开得真够溜的。”

    陶然回头递给她一个隐晦的眼神,让她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然而已经晚了。

    骆闻舟从后视镜里看见费渡把车停在了市局门口,直接打电话给隔壁交警大队:“咱们门口有个违章停车的,你们抓紧贴条去,那小子有的是钱,多贴几张。”

    过了一会,有个小交警战战兢兢地给他回了电话:“骆队,我贴条了,跟他说‘违章停车,罚款两百’。”

    骆闻舟:“怎么了?”

    小交警说:“哦,他给了我一千,说要再停八百块钱的。”

    骆闻舟:“……”

    郎乔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头儿,还开会吗?”

    骆闻舟:“废话!”

    然而骆闻舟不可能一直扣着陶然不让走,他们一天的工作成果清晰明了,着实没那么多班好加。

    费渡用罚单叠了个小船,开着空调,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在车载香氛里好整以暇地循环着一首英文歌,循环到第八遍的时候,陶然出来了。

    陶然是个不太讲究的人,斜挎个旧公文包,一头乱毛,皮鞋也不知道几天没擦过了,下巴上贴着创可贴,脸上还带着点焦头烂额的疲惫,着实不是个祸水蓝颜的形象,他上前敲了敲费渡的车窗:“您还没移驾呢?”

    费渡把车窗摇下来,循环的《you raiseup》迫不及待地车窗的缝隙中挣脱,“呼啦”一下飞入夜色里,悠扬地散开。

    陶然听了这首歌,脸色却不知怎么的一变,但还不等他说什么,费渡就若无其事地关上了音响。

    “你们拉架的视频被传到网上了,我正好看见,”费渡下车来,伸手指了指陶然下巴上的创可贴,“有点担心你,没事吧?”

    陶然苦笑了一下——处理十起群众斗殴事件,也不如夹在骆闻舟跟费渡中间心累。

    “行了,下回我躲着点那更年期还不行吗,”费渡接过他的包,“你想开车还是想坐车?”

    “劳驾,那‘更年期’跟我一届。”陶然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座,“你怎么又换一车?”

    “你不是嫌我那几辆车都太闹腾吗,”费渡漫不经心地绕到副驾上,“我就又买了一辆,这个又便宜又稳重,以后接你专用。”

    陶然系安全带的手倏地一顿,随后他看着费渡,正色说:“我但凡能工资高点、值班少点,早娶上老婆了,现在说不定孩子都会走了。”

    “我知道,”费渡手肘撑着一侧车窗,偏过头对他笑,“你看那些追星的小孩,一天到晚花钱花时间付出,人家也没什么目的,就图自己开心。我对你好也是这一天最大的享受,你疼我这么多年,就当忍忍我了。”

    陶然:“……”

    费渡:“陶然,我请你吃饭吧。”

    “看见你我就饱了。”陶然腾出一只手,在费渡头上按了一下,“叫谁‘陶然’呢?别跟我这没大没小的。”

    “我……”费渡一句含情脉脉的话到了嘴边,随即却陡然变了调,“这是什么鬼!”

    原来陶然警官作风简朴,背的挎包大约还是大清国年代生产的,着实年久失修,拉好的拉链时常会看心情自己又裂开,费渡没注意,也没分清那破包的头尾,一不小心让口冲下,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漏了出来,几张照片乱七八糟地落在了他腿上,尸体的脸在黯淡的光线下格外青面獠牙。

    费渡当场抽了一口凉气,要不是绑着安全带,他险些直接蹦起来,“这拍的是死人吗?怎么这么难看?”

    “那是重要资料,别乱动,赶紧给我收拾好。”

    费渡僵硬地直着脖子,坚决不肯低头和腿上的死人对视:“不、不行,我晕血。”

    “没血。”陶然心累地叹了口气,“你连鬼见愁骆闻舟都不怕,还怕死人?”

    费渡摸索着把散落的照片和资料往文件袋里塞,一只手遮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果然没看见血,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排雷似的捏着一张张散乱的资料,把他们归位。

    这艰巨的任务让费渡老实了五分钟,过了一会,他突然问:“他杀吗?”

    陶然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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