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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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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多亿人口在骆闻舟三言两语里灰飞烟灭,陶然嘴角抽了抽,最后生无可恋地说:“那还是你吧。”

    尽管骆闻舟尽量地憋了,却还是没憋住,露出了一个刚偷了鸡似的贼笑:“选我,你确定?”

    陶然掐着手指算了算,说:“只能选你,费渡好像还差俩月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你干嘛?”

    骆闻舟好似取得了重大胜利,靠着座椅靠背笑起来。

    陶然完全不理解他在得意什么,回想片刻,被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摇摇头下车了。

    ……没看见骆闻舟贱兮兮地把这段话录下来了。

    只要不是承光公馆那种私人地盘,市局的人调个监控还是挺方便的。

    公交车站的监控没能捕捉到疑似何忠义的人是什么时候进到承光公馆附近的,但给了他们俩一个莫大的惊喜——九点左右,拍到了那个人从小路走出来,而且径直走到站点,等候几分钟后,上了34路公交车。

    这期间他抬头研究过站牌,足以让骆闻舟和陶然认出来,他就是何忠义。

    此时,一处心理咨询诊所的营业结束时间到了,最后一个客人站起来,温文尔雅地和咨询师道别,拿出了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辛苦了白老师,我觉得这个味道您应该会喜欢,带来给您尝尝。”

    咨询师已经习以为常,这个名叫费渡的客人非常会讨人喜欢,甜言蜜语不要钱,从不随意迟到延时,从不情绪失控,经常带一些精美又不昂贵过分的小礼物来,连诊所里的清洁工都认识他,她还没来得及道谢,就看见客人的手机震了两下。

    咨询师把话咽下去,微笑着示意他自便。

    费渡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发现手机上来了两条信息。

    第一条非常简短:“多谢。”

    第二条夹带了音频,留言是:“礼尚往来。”

    费渡把听筒凑近耳朵。

    “假设,你是个女的,我跟费渡你想嫁给谁……其他男人都死光了,就我们俩。”

    “那还是你吧。”

    “选我,你确定?”

    “费渡好像还差俩月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费渡:“……”

11、于连 十

    咨询师仔细地端详着费渡,有那么一瞬间,她发现这个年轻男人脸上闪过一个混杂着无言以对的恼火表情,让他看起来超乎寻常的年轻鲜活,这让她几乎有些惊奇起来。

    费渡是前几年经人介绍到白老师这里来的,上一个咨询师是她一个专攻青少年问题的师弟,在此之前还换了多少个咨询师,那就不可考了,大概费渡自己都未必记得清,听起来,他简直就是个棘手的“刺头”。

    把病人介绍到她这里,师弟当然要和她提前沟通,白老师首先要清楚的,就是这孩子做咨询的主要问题是什么,又是因为什么让整个过程继续不了。

    “我其实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师弟说,“他挺配合的,你想让他说什么,他就跟你聊什么,我试着跟他谈过童年缺少关怀的问题,他母亲的意外离世等等,每一件事他都不回避,态度非常诚恳,甚至有时候你接不上话了,他还会非常体贴的给你带一下话题。白姐,你明白了吧?”

    白老师立刻听出了师弟的言外之意——病人不配合。

    白老师从业十多年来,见过各式各样不配合的客人,有做量表时候就开始胡编乱造的;有被家里人逼来,坚持认为自己没问题的;还有自认为很懂,反过来调戏咨询师的。这就是一个斗智斗勇的过程。

    咨询师并非万能,总会遇到一些人,他们出于种种原因,到最后也无法和咨询师建立相互信任的关系,整个咨询最后就是失败无效的,这些病人或是被介绍给别人,或是慢慢地放弃了心理咨询,不再来了。

    费渡,毫无疑问,是特例中的特例。

    他是属于从量表开始就胡编的那一类,而且编得十分无懈可击,谈话过程中也比较健谈,很少回避,乍一看,甚至让人觉得他有种“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开朗。在年纪更小一些的时候,他也非常善于自控,碰到很敏感的话题,他也不会表现出对咨询师的防御性和攻击性,情感反馈始终比较正面。

    唯一的问题就是太正面了。

    再健康再强大的人,遇到切肤之痛,也不可能始终保持内心的理智淡定——毕竟伟大的ai只要充电就行,是不需要心理咨询的。

    白老师用了无数种方法,也没能建立起医患之间有效的沟通渠道,只好开诚布公地向他承认:“我的专业水平就在这了,可能没法帮你,如果你仍然认为自己需要帮助,我试试帮你介绍更好的咨询师。”

    没想到费渡居然拒绝了,并且在长达一个多月的无效治疗后,“人傻钱多”地把咨询费用翻了两倍,买下了白老师每周三晚上最后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每次走他还会很甜地附赠一句“您这里让我很舒服,对我帮助很大”——要不是白老师自觉年纪能当他妈,说不定都得自作多情地怀疑这个小花花公子是为了泡她来的。

    日常生活里没那么多事好聊,费渡就会从她这里借走一些书,一周之后过来还,然后就他借阅的书和白老师聊上一通,他好像不是来做咨询的,而是在她这里念研究生,慢慢的,她发现虽然收效甚微,但这种方式有时候能让他表露一点真实的想法,虽然一旦被追问到自己头上,他又会很狡猾地绕开。

    他像是个住在封闭城堡里的人,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只留了一扇透明的窗户,从后面默默地窥探外面的人,必须非常不动声色,才能让他小心翼翼地把窗户推开一条缝。

    白老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费渡,问他:“朋友?”

    “恩将仇报的恶作剧。”费渡轻轻磨了磨牙,把手机塞回衣兜里,“那我先走了,下周再来打扰您。”

    白老师按照惯例把他送到门口。

    费渡一手扶在门上,一手虚虚地朝后一推,示意她留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白老师,下周我大概会是最后一次来了,我觉得提前跟您打声招呼比较好,方便您到时候能把时间留给别人。”

    白老师一愣,下意识地问:“你觉得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吗?以后不需要再来了吗?”

    费渡点点头:“嗯,最近觉得慢慢能从原地走出来了,也在尝试新的生活方式,非常感谢您这么多年的帮助。”

    白老师苦笑:“可是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原地’指的是什么。”

    “我知道就够了,”费渡冲她一笑,“下次再聊。”

    第二天早晨,燕城被人四处抱怨的全城大限号仍在继续。

    当一个人又骑着叮当乱响的破自行车,一副送外卖的样子,裤脚上还粘了几根猫毛,却以这种形象跟开着豪华小轿车的情敌狭路相逢——

    别人不知道,不过骆队没皮没脸惯了,心理素质相当稳定。他把自行车蹬出了航空母舰的气势,用“脚刹”把车卡在路边,冲费渡一扬下巴:“土豪,又来给交警大队的同志们送温暖了?一会我让他们给你批发一打vip罚单。”

    费总不慌不忙地张口做出回击:“陪朋友妹妹来配合警方调查也得吃罚单?骆队,贵局真是‘衙门口、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啊’。”

    说完,他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市局的大门,把“啧,真穷”仨字明晃晃地挂在了眼角眉梢。

    骆闻舟往他身后一看,见车里出来一对青年男女,女孩子一双眼圈红红的,细看起来,眉眼间和张东来有点像。

    骆闻舟侧身从他的“二八型航母”上下来:“张婷?”

    张东来有个亲妹妹,名叫张婷。骆闻舟跟她不太熟——毕竟人家姑娘规规矩矩的,没像她那熊哥一样,因为非法飙车被关过派出所的小黑屋。

    张婷正要回话,旁边一个男的伸手拉住了她。

    那男人上前一步,递给骆闻舟一张名片,抢在张婷前开了口:“警官您好,我是律师,受聘为当事人张东来服务,想跟您了解一下案情侦查情况。”

    骆闻舟一皱眉,目光从律师脸上刮了一下。他不说不笑的时候,眉目间有种傲慢的冷淡。

    骆闻舟没去接名片,先看了费渡一眼,费渡事不关己地靠在车门上低头玩手机。骆闻舟又越过律师,转向张婷:“请律师的事,你和你家里人说过吗?你叔知道吗?”

    张婷一愣。

    骆闻舟不等她回答,一只手接了律师的名片,皮笑肉不笑地说:“来得真及时,这还没超过24小时呢。”

    “这种情况,律师介入的越早越好,对不对?”律师不甘示弱地也回了他一个假笑,“我们是为了维护当事人的基本权利。”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弱弱的招呼:“骆队早。”

    骆闻舟一回头,正看见肖海洋抱着一打卷宗站在门口——他头天被陶然一起带回市局,今天居然还挺自觉,自己来了。

    “正好,”骆闻舟一看他,笑了,伸手往后一指,对那律师说,“你找本案的‘负责人’说去吧——那谁,你来吧。”

    肖海洋莫名其妙地被骆闻舟兜头扔了个律师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先被律师缠住问了一串问题,整个人都懵了:“陶……陶副队呢?”

    骆闻舟四平八恩地冲他微笑:“陶然家里有点事,今天请假了。小肖,毕竟这案子现在还是归你们管的,你最说得最清楚。”

    打发走肖海洋和律师,骆闻舟才沉下脸转向费渡:“这是几个意思?”

    费渡一扬眉:“不知道啊,我只是个‘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司机,顺路送他们过来。”

    骆闻舟白了他一眼,目光扫过旁边六神无主的张婷,摸出手机来,点了几下,调出一张何忠义的照片:“我长话短说,你见过这个人吗?”

    张婷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张人脸,吓得往后仰了一下,本能地躲到了费渡身后。

    费渡一抬手隔住了骆闻舟的手腕:“你对姑娘能客气点吗?”

    “张婷,”骆闻舟盯住了张婷,用一轻且严厉的声音说,“这个人前天晚上被人杀了,你哥现在有重大嫌疑,这是人命官司,你的每一句证词都至关重要,你躲在不相干的人后面是要干什么?”

    张婷一哆嗦,攥住了费渡的衣袖。

    “没事,”费渡微微弯下腰,附在她耳边说,“婷婷,你实话实说,骆队和我的意见一样,都认为你哥不可能跟这件事情有牵扯。”

    许是从他这里得到了一点安慰,张婷迟疑片刻,接过骆闻舟手里的手机,好半天沉不下心来,她快要把拇指的指甲咬出个斑秃来,才犹犹豫豫地点了一下头:“照片有点失真……但是应该见过的,我在经贸中心实习,有一天下楼买奶茶,碰上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她一指骆闻舟手机上的照片:“就这个人,他拉住我,问我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冯年哥’的人。”

12、于连 十一

    骆闻舟盯着她的眼睛:“姓冯,全名是叫‘冯年’还是‘冯年哥’?”

    “不知道……听起来是这个音,他有点口音,我不知道是哪个字,也不知道最后一个字是称呼还是名字里的。”张婷六神无主地说,“当时天色本来就不早了,他突然跳出来,笑得特别谄媚,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有点像神经病,我身边没有伴,有点怕,就一直说‘不认识’,想绕开他走……”

    骆闻舟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一阵子,”张婷说,“前一阵子一直有个精神不太正常的露/阴/癖在我们公司附近转,好多人都说看见过,老板都不敢让我们加班了,但我那天正好有点事没做完,留了一会,当时楼下人很少,我本来就有点害怕……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哥来接我。”

    费渡想起他在咖啡店里遇到的送货员,突然有点不解,于是忍不住插了句嘴:“接着呢,那个人纠缠你了?”

    张婷点点头:“我看见我哥来了,就想绕开他过马路,可是他居然不知为什么也跟上来了,我当时有点慌,就紧张地跑了几步,声音很大地说了一句‘你谁啊,我不认识你’,我哥他们听见了,可能觉得他是个流氓,就动手了。”

    骆闻舟:“何忠义——照片上这个人还手了吗?”

    “没有,”张婷的目光往下垂了一下,好似有些于心不忍,“他只是抱着头躲,我才发现原来他看起来挺小的,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就赶紧把我哥拉住了。”

    费渡却轻轻地一抬眼:“你哥……他们?还有谁?”

    张婷说:“是我男朋友开车来的,我哥那天有点喝多了。”

    费渡“哦”了一声,随后他脸上真事一样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失落:“怎么好女孩都有男朋友了,谁下手这么快?”

    这种时候,他居然打这种不着调的岔,骆闻舟皱起眉,却没有让他闭嘴。

    张婷被他这充满暧昧的一句撩搅合得有点脸红:“就是荣顺的赵浩昌,你不是也认识吗?”

    “荣顺律所的赵律师?”费渡状似无意地越过她看了骆闻舟一眼,“难怪这回律师来得这么及时。”

    骆闻舟又问:“那之后呢,你还见过这个何忠义吗?”

    张婷摇摇头,期期艾艾地看着骆闻舟:“骆队,我哥不可能杀人的。”

    骆闻舟神色缓了缓,对张婷说:“你哥要是真没问题,我们不会冤枉他。就算我们真不讲理,想随便挑个人冤枉一下,那也不能挑到老局长的亲戚头上吧?你放心,既然你哥不可能杀人,那他在我这也不可能有事。”

    张婷听进去了,不过没什么用——因为张东来那个熊玩意,着实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嘴上说着“不可能”,心里其实也不太有底。

    “先跟他们进去做个笔录。”骆闻舟说,“我让郎乔来,你跟她实话实说就行,没事的。”

    他话音没落,费渡已经抬脚走在了张婷前面,哄小孩似的冲她招招手,轻声说:“不怕,我陪着你。”

    他这鞍前马后照顾别人妹妹的德行,活像他才是那个“妹夫”,骆闻舟对这种资产阶级没事就跟女孩撩闲的腐朽生活很看不惯,想要冷笑,又怕再刺激张婷,只得作罢。

    费渡陪着张婷进了市局,做笔录的期间,他端着个纸杯坐在外面等。

    片刻后,骆闻舟溜达过来,坐在他旁边:“你们这些人,一言不和,动辄找律师,让我们很被动啊。”

    “律师可不是我提议找来的,”费渡说,就在骆闻舟诧异他居然用人话辩解了一句时,他很快又补了一句不那么像人话的,“要是张东来真杀了人,我想捞他也用不着找这种没用的律师,我会另外送给你们一个凶手。”

    费渡和陶然说话的时候,永远健康守法积极向上,跟他说话的时候,永远混蛋阴郁无法无天,反正哪边都不太像真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嘴炮,什么时候说实话。

    “相信金钱万能,”骆闻舟神色冷峻,声音却懒洋洋的,用介于玩笑和正经之间的态度说,“你这个同志的论调很危险。”

    “不万能,那只是因为你钱不够多,”费渡神色不变,话音一转,“陶然呢?”

    “承蒙费总给我们指路,”骆闻舟说,“就是指路的方式有待商榷,无法作为呈堂证供,我只好把他派出去找能用的证据,不然你们拉来的律师等会逼我们放人,我们是放还是不放?”

    他这段话语焉不详,活像在对暗号,倘若隔墙有耳,大概也得听得云里雾里的,费渡却知道他在说那烟头的事——烟头虽然被他及时捡回来,终归却是来历不明的东西,即使骆闻舟愿意信任他,合议庭也不会,警方只好顺着这条线索去找其他的痕迹。

    “就算我不碰,你们也来不及拿回来,到时候连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死者都确定不了,”费渡一耸肩,“有个人跟我说过,‘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会留下痕迹’,不过能不能拿到,就靠双方的运气了,你们这次运气还好吗?”

    骆闻舟倏地一愣,脸上的试探、戏谑与隐约的针锋相对立刻荡然无存,有一瞬间,他嘴角甚至有些紧绷。

    骆闻舟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口袋里的烟,想起了什么,又放了回去。

    两个人之间顿时沉寂下来,谁也没看谁,只是隔着大约一米的距离并排坐着,像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门窗都是锁好的,所有房间都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当时那年代里最先进的安全系统完全没有被触动。”骆闻舟突然开口说,他声音很低,语速却很快,好像这些话已经背诵过好多遍,能像顺口溜一样一个标点符号不错地说出来。

    “她当时化了妆,换了衣服,甚至放了音乐,现场有某种仪式感。身边的书桌上有摆放好的遗书,经鉴定,笔迹确实属于死者本人,写下那封信的人有明显的抑郁倾向,这与她日常服用的抗抑郁药物情况也相符。死者本人是成年人,本身并无重大伤病等导致其机体不能自主的情况,体内没有检查出足以致人昏迷的药物,身上也没有任何抵抗伤——这是我们当时收集到的全部证据,你是报案人,你比我们更早接触现场,除非你想告诉我,你当时隐瞒了什么证据,否则这就是毫无疑问的自杀。”

    费渡没吭声,他的坐姿看起来十分放松——两条腿交叠,上身微微前倾,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拎着个已经不再冒热气的纸杯,修长的手指在杯口上以某种节奏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好像空气里弥漫着某段别人听不见的乐曲。

    “我当时对你说,‘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会留下痕迹,只要它是真实的,没有痕迹支持你的想法,你再怎么相信,那也是在臆想中钻牛角尖’,费渡,你可能有某种直觉,但我们是不可能靠直觉办事的,我的直觉还每天告诉我自己能中五百万呢。”骆闻舟的目光在费渡的手指上停了一下,接着,他用近乎冷酷的客观语气说,“而且你知道吗,国外一直有种理论,说一个人如果想自杀,她可能会突然用某种方法对亲人表白——她的表白,你当时也听见了。”

    费渡的手指倏地凝固在半空中。

    骆闻舟伸长胳膊,从他手上抽出纸杯,放在一边:“你要是想跟我聊那件案子,我至今仍然坚持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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