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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列车 作者:刘惠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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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咧,几年来,光全国通缉的要犯就被他逮住了十几个,还立了两次二等功。段上这次安排乘务员去北戴河休整本来没有乘警的事,可李治国力排众议,说什么也要把乘警们都算进去,李治国说:都是铁路的,平时又都在一块儿摸爬滚打的,还分什么你我? 一视同仁,大不了再到铁路局找那位局长同学,多弄出几个钱不就行了? 这样也省得让兄弟单位的人说闲话。
    大伙儿背地里都说李治国这事办得漂亮……
    梁亚军进站后直接来到二站台。
    徐雅娟担当乘务的这趟列车一般都停靠在二站台,除了临时有特殊任务以外才停在其他站台。梁亚军进站的地方正对着机车的位置,这边没有旅客上下车,站台上就显得很清静。机车后面是隔离车,车门是不开的。整列车各个车门都已打开,等待旅客们进站上车。梁亚军朝列车看一眼,从就近的车门上了车……
                                   五
    列车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车队领导还是列车长,在迎接旅客进站时都要站在软卧车厢门口,因为领导或重点旅客差不多都是坐软卧车的,这样就可以掌握领导或重点旅客的乘车情况,有什么事情也好沟通,以免耽误事。各车厢乘务员在这个时间内如果遇到什么紧急情况都要到软卧车厢下边找车长,车队领导和车长肯定是坚守在这个岗位上的。
    车班的全体同志排着整齐的队伍,从车站出站口旁边的铁路职工通勤口进了站,因为徐雅娟跟李段长说话耽误了工夫,所以队伍是由副车长刘玮带着进的站。
    刘玮原本不是徐雅娟这个车组的,几年来他一直跑东北,而且工作一直干得不错。段上早就有打算要提刘玮当车长,考察工作也早已完成,段领导班子会上也已一致通过,可就是机会老不合适,因为东北线上一直没有空缺。后来段上就把刘玮调到了徐雅娟这个车班,因为徐雅娟这边刚好缺个副车长,这样他就给徐雅娟当了副手,一边锻炼一边学习。段上的目的很明确:只要机会成熟,就让刘玮到一个车班当车长。
    刘玮今年二十七岁,人长得挺帅气,一米七五的个头儿,还有一张极其阳刚,而且棱角十分分明的脸,从外表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才干出众的人。因为他们这趟车是全国铁路的红旗列车,自然免不了一些新闻单位经常到车上采访些新闻或好人好事。原来车上的人为这事都挺烦的,谁也不爱跟新闻单位打交道,劳心费神的,可自从刘玮到了这趟车上以后,似乎一下子把大家都解放了,凡遇到这时候,便一致推举刘玮去对付那些记者。新闻单位也乐意采访刘玮。因为他不但话讲得得体,模样儿也上镜,久而久之,刘玮就成了他们这趟车的代言人。
    刘玮工作上没得挑,又踏实又干练,是徐雅娟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刘玮到徐雅娟他们这车的时候还是预备党员,转眼间已经转正两年多了,就在这个时候,其他车班里刚好腾出个车长的位子,可段里找他谈了好几次,要让他到别的车去当车长,不想他却说什么也不点头,还极其谦虚地说自己还有好多地方没学会,要跟徐雅娟再好好学几年,免得自己遇到事处理不妥,给领导惹麻烦。
    这件事让段上好多人都不理解:当个正车长多好,一上车都是自己说了算,当个副手哪有那么随便? 一切都得听人家的不说,连奖金都比车长少一个档,也不知这个刘玮到底吃错了药还是脑子出了问题,不愿当正车长而偏得当一个助手,他这是图的什么? 这事不但别人不理解,就连徐雅娟也闹不明白。有一天下班,徐雅娟故意没有坐车,而是等着刘玮一块儿步行,也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心想:刘玮毕竟跟自己干了好几年,自己又比他大两岁,说什么也得问清他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别的不说,说什么也得为他的前途着想呀! 刘玮,段长昨天又找了我,让我给你做做工作,别的车班那个车长的位置还空着,你跟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可是我就是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个车上干。
    可你想过没有? 我才比你大两岁,离退休还早呢,你总在这个车上当副手,什么时候才能当上正车长? 我就爱干副手,我觉得副手挺好,又当车长,责任还不大,哪像……
    你别尽瞎说,当个正车长不比当个副手强? 也可施展你自己的才华和本事呀!再说,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那个车长的位子呢? 人家抢都抢不到,你却给都不要,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为什么,我没有那个当官儿的瘾。
    不对,你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这……这原因不能说,跟谁也不能说。
    跟我也不能说? 咱们在一块儿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什么事儿没遇到过? 什么话没说过? 怎么就连我也不能说了? 雅娟,你别逼我,我真的不能说,尤其是你。
    尤其是我? 那为什么? 我怕你听了生气。
    我生什么气?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再说,我毕竟还是你的领导吧! 你跟我说说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有道理,我帮你去给段上做工作。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能说,不过,现在不能说,但早晚是要跟你说的,只是个时间问题。
    你说吧,我发誓替你保密,保证对谁都不说,如果真是件难事,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呢! 我……
    怎么了? 这么吞吞吐吐的,你连我也信不过? 雅娟,我……我……
    真的,你说吧,我替你保密。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生气? 怎么会呢? 那你得保证不生气我才说。
    你放心,我保证不生气,你说出什么我都不生气,这回行了吧? 那我说……我……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你的身边,所以我哪儿都不会去! 喜欢我? 你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个结了婚的人,我有家,有丈夫,难道你不知道?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徐姐,我跟你说的是真的,从我看见你的第一次,我就有了这个想法,只要我看见你,心里就特别舒服,就浑身是劲儿,有一天看不见你,心里就没着没落的,所以我想,就为了跟你在一块儿,我哪儿也不去,当队长、段长都不去! 你……徐雅娟的确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一点,她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了。‘可是……可是你想过没有,我有家室,有男人,再说。我又不是那种现代社会的浪漫女人,我不可能再跟你有什么结局呀! 那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反正我喜欢你,我就一直等你,就这样等下去,早晚我一定会有机会娶你当我的爱人。
    你、你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是不是脑子真的出了问题? 雅娟,我们不说这些好吗? 当然,我永远不会强求你什么,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这完全属于我个人隐私,希望你信守诺言,对谁也别说这件事,我自然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事的。
    你……你这样会害了你自己呀! 这样等下去你能等出什么结果? 你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事情都是在不断变化的,我喜欢你,这是我个人的事。别的跟我没关系。
    谈话在没有任何结果中结束,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从那以后,徐雅娟便开始认真地观察刘玮,可从刘玮的身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他还跟从前一样,工作认真负责,心甘情愿地当好副手,而且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他们之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存在一样。但徐雅娟却真真地感觉到了刘玮感情的存在,他不断地用行动证明着他的话全是真的。工作上,不管多忙;不管在线上遇到多难的事,他从来不叫苦,总是默默地当好副手,哪里缺人他就到哪里去,从不抱怨一句。
    徐雅娟还真真地感到:刘玮是在处处关心着自己,想方设法为自己减轻工作上的压力,什么活他都会抢在徐雅娟的前头。刘玮的做法的确使徐雅娟减轻了工作上的压力,可她心理上的压力却在与日俱增。徐雅娟几次想找个时间与刘玮再好好谈谈,可是,一来工作太忙,自己家里又总是不得安宁;二来她也的确想不出该怎么跟刘玮谈、谈什么,事情就这样放下了,刘玮到了也没到别的车班去当那个车长。
    一列车跑在线路上,车一动,车长就是最高行政长官,无论遇到什么情况,车长都要以最快的速度作出反应,拿出解决的办法。再说,乘车的旅客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一趟列车就是一个小社会,如果身边没有几个像刘玮这样的得力干将,把车组带成全路的红旗列车几乎是不可能的。在徐雅娟的心底尽管对刘玮有些抱怨,但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在悄悄涌动。关于刘玮说过的话徐雅娟也不是没有想过,尤其是在家里与丈夫生完气以后,她想得更多,也曾不自觉地将丈夫同刘玮做过比较,刘玮确实是个优秀的男人,可这怎么能比呢? 她怎么可能再接受另一个男人呢?为了打消刘玮的幻想,她有时在车班里故意说一些丈夫对自己如何好的话,与丈夫吵架的事一个字也不敢漏,生怕让刘玮产生错觉。可刘玮好像什么都明白,又什么都不明白,一切还跟从前一样,不动声色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列车员们各就各位,在各节车厢门口站成一条直线。因为所有的乘务员全都换上了夏装。所以一改冬日的臃肿,显得更加精神,再加上天气晴朗,站台上的光线又特别明亮,这就使车厢门口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因为列车员有男有女,服装差别又挺大,过去这个工作并没有什么要求,站车门迎接旅客的列车员也是有男有女,看上去参差不齐的。为了达到整齐划一,看上去更有精气神,刘玮给徐雅娟出主意:凡始发站开车之前,一律由女列车员站车门,其他男列车员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就行,这样既可以从服装到性别做到整齐统一。也可以防备有需要特殊照顾的旅客上车时旁边没人,既好看又实用。徐雅娟采用了刘玮的意见,效果的确大不一样,这趟车显得比其他车班的人员既整齐又标准,经验在全段还做了推广。
    车长在旅客进站时是一直要盯在车厢下面的,而且要不断地从前到后巡视,以免临时发生情况车长不知道。刘玮知道这是累活,便主动承担了这个工作,只让徐雅娟守在软席车下。这样徐雅娟既可以掌握上级领导乘车的情况,也可以稍稍轻松一些。徐雅娟知道刘玮的良苦用心,也没法说别的,久而久之便成了出乘的惯例。
    旅客已经开始进站了,转眼间各色各样的旅客已从候车室的通道顺着长梯直扑下来。徐雅娟所在的三节软卧车厢挂在列车的中部,正对着旅客放行的楼梯,每次看到旅客蜂拥而至、争先恐后的场面她的心里都会生成这样的念头:这些旅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呢? 离开车还有半个多小时,他们到底着的什么急? 是不是中国人的心理素质出现了什么问题呢? 每当看到这一幕,徐雅娟的心里都不是滋味儿,因为她曾不止一次看到外国电影里旅客上车的情景:不慌不忙,井然有序,从容不迫,人家怎么就能做到那个样子呢? 外国她没有去过,不知道电影里演的是真是假,可自己对眼前这一幕简直太熟悉了,一年四季,趟趟如此,尤其到了春运和暑运,那人流更像决堤的洪水,顺着进站口呼地涌进来,转眼就能把站台淹没……
    徐雅娟不愿看到这一幕,她背过脸去,可就在她扭过头时,却看见梁亚军从列车前方走过来。
    梁队! 您这是到哪儿去了? 我还以为您不跟我们添乘了呢! 说好的怎能不去?就是真的有变化我也得跟你这个车长请假呀! 您别拿我一个小车长开心了,点名时我怎么没看见您? 噢,我……我有点事不放心,先到车站来了。
    梁亚军没有说出实情。
    有什么事吗? 事儿倒是没有,点名时李段给大伙讲的话,我心想着让您也给大伙儿讲几句呢! 他讲就行了,人家官儿大,说话比我管用。
    哎我说梁队,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怎么有点不阴不阳的? 莫不是段长讲话您吃醋了? 我可先说好了,段长是自己要讲的,可不是我请的啊! 我也没说是你请的呀! 再说,我说得也是实话,人家段长讲了,我再去说几句,有什么意思,还不是棉裤套皮裤,多了一层? 哪儿如干点实际活儿管事。
    这话倒也对。哎,您到哪儿去了? 说说有什么实际活儿? 别的倒没有,我刚去了趟行李车,看见大李脸挺红.像是在发烧.一会儿你上哪儿去弄点退烧药带上,别半道上她再严重了。
    徐雅娟点点头说,这大李怎么又病了呢……
    大李叫李美华,是行李车的列车员,也是徐雅娟他们这趟车年龄最大的一个,在车上的官称叫大李。李美华原来身体一直不错,可后来搞了个对象,是一家外企公司搞公关的职员。大李和那男人一交往很快就如胶似漆,谁也离不开谁了,没过多少日子就有了那种关系,结果李美华很陕就怀了孕。可那男的却推说条件不成熟,就是不答应结婚,不得已大李做了手术。可她却一点儿不接受教训,没过多少日子又怀了孕……就这样,两年里她竟做了三次人流,身体搞垮了不说,男方又以她的工作不适合建立家庭为由,逼着她调动工作,而且只给她三个月期限,调不成工作就吹灯。后来还是别人告诉了大李内情:那男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跟大李好的同时还跟别的女人保持着那种关系。结果大李找到那个男的,狠狠地给了他几个耳光……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再后来大李同车辆段一个检修工人结了婚,结婚的时候她已经三十出头儿,别的没落下,只落下一身病……
    大李在车班里逢人便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千万别信他们的花言巧语。只可惜李美华明白得有点儿晚了,身体闹坏了不说,不知什么原因,结婚后却始终怀不上孩子。这事对李美华的确是块无法排解的心病。因为这事徐雅娟给她想过不少法子,又是找名医又是找偏方,可就是不起作用。直到现在她的身体也不好,孩子也没有。为了照顾李美华的身体,徐雅娟把她安排在了行李车厢。虽说行李车厢工作责任较大,但毕竟轻闲一些,李美华特别知足。好几次李美华有病都悄悄顶着,千方百计不让徐雅娟知道,既算是对徐雅娟的感激,也算是对她工作的支持了。
    唉,男人真是让人猜不透! 徐雅娟自言自语地说。
    你说什么? 梁亚军不解地问。
    徐雅娟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走神儿了,忙给梁亚军赔个笑脸,不好意思地说:您瞧我这人,心里想着别人的事,脑子一乱,又犯了以偏赅全、打击一大片的老毛病,我是说大李原来那个对象,把李姐害成这样,他怎么就得不到报应呢? 行了行了,你怎么还变成唯心主义了? 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再说有啥意思? 再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怨人家呀! 难道女方就一点儿责任没有? 眼下社会这么复杂,你大李怎么就不多个心眼儿? 好了,咱不说这个,段长讲话都说了些什么? 徐雅娟想了想说:别的也没什么,就是让大伙儿保证这趟车什么事也别出,回来整整齐齐上北戴河,还说如果条件允许,他可能跟车班一块儿去。
    什么? 他也去北戴河? 这不是添乱吗? 车班儿好不容易休整几天,还得伺候他?哎梁队,您小点声儿,这要让人家听见传到李段耳朵里,您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说到这儿,徐雅娟朝梁亚军笑笑说:不说这些了,您帮我在这儿盯会儿,我找车站值班员要点药去,一会儿该开车了。说完,她转身朝进站口的方向走去……
                                   六
    刘玮从车前到车后一路照顾旅客们上车,给抱小孩儿的旅客搭把手,为拿包多的旅客帮下忙,走到头儿又一路走回来。不知是因为大伙儿要一块儿上北戴河还是别的什么,刘玮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他路过餐车时,远远地看见餐车长包德利正和餐车的几个人往车上抬一筐鲜嫩的小红萝卜,他忙上前帮助抬上餐车。
    餐车长,你往车上弄这么多小萝卜干什么? 刘车长,这你就不知道了,眼下正是闹病的时候,我给你们弄个冰镇凉拌小萝卜,败败火,保准谁都爱吃。
    你还真有办法,别的餐料全都上齐了? 全齐了,一路上您就擎好儿吧! 好,就等着吃你的冰镇凉拌小萝卜了! 放心吧! 这趟车说什么咱也得弄出个样儿不是! 刘玮笑笑朝包德利挥挥手,说:没事了吧? 没事我可走了。
    谢了啊! 包德利学着小品演员范伟的腔调朝刘玮使鬼脸儿,扭身钻进了餐车。
    刘玮继续朝列车前面走去,心里却禁不住想:这个包德利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呢! 包德利人长得中等个儿,突出的特点就是胖。人一胖就显得年龄大,看上去他就跟五十多岁的人一样。其实车班的人都知道他刚到四十岁,结婚后也是一直没孩子,为这事他可着了好长时间急呢! 后来反正也是没有,索性也就不拿它当回事了。别看包德利长得胖,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逮谁跟谁开玩笑,可他这人却不能让人小视,因为他是全车队唯一一个特级厨师,全段才三个。
    包德利过去在段上的职工食堂当厨师,职工食堂没什么可干的,也没技术,再加上平常跑车的人都不在家,吃饭的一共也没几个人,最多也就是炒个小炒什么的普通菜,灶台上的那点活儿路根本也没学到几样。可这个包德利不知天高地厚,大话说得比天高,比地大,每次跟外人聊天,他都把自己吹成是个全能大厨师,居然还到中南海给首长做过特色饭菜,在钓鱼台为西哈努克亲王服过务。干不干三分相,包德利人长得胖,自然就有了几分厨师的样儿,再经他这么一吹呼,不知不觉便越传越远,越传越大。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他自己这一吹呼,果真有了名儿,这一出名儿就招上了事。
    那几年人们口袋里还没有如今这么富裕,动不动一家人就敢到饭店去吃顿饭,那时连结婚办喜事的人大都也是在家里准备几桌完事。包德利一有名气,免不了就有人上门来请,结果有一次,—个老街坊把他介绍给一个朋友,去给人家操持婚宴……那结果可想而知,简直现了大眼,一个好端端的婚宴让他搞得狼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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