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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不语了,赵祉十三个女儿,仅活下来四个,说儿子还有阴谋诡计,女儿有何阴谋诡计。并且这三个小公主才一两岁大,能不能平安长大成人还是一个未知数,抛去这三个小公主不提,其余十公主只活下来仅赵念奴一个人。
三个儿子更没有一个平安活大的,没有别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老师所说的遗传基因,就象郑家一门一直很单薄,也是这个原因。皇上的遗传基因不大好,后代难以长大成人。
就算有一个儿子,就算后宫没有阴谋诡计,这个儿子平安长大成人的机率不会超过一成。
司马光又逼问一步:“难道用国家的命运,来赌这半成的机率?”
王安石茫然。
大半天道:“郑公那边怎么办?”
“郑公是什么态度,不参与不支持,也没有反对,只是他拘于私人对皇上的忠贞,这才默默无言。”
“君实,这是有人在利用你啊。”
“我知道,很长时间没有人敢再提立储之事了,我一提,有可能会让皇上气愤,连带着波及到郑公。”司马光怎能不知道自己被人逼着做枪杆子,可到这份上,怎么办?
“故三思啊。”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宫中的那位来逼我?陛下无子,宫中养着的是两位,另一位虽有一些不肖行为,宗室有多少子弟,当年西晋是怎么乱的?未必国家会乱,然而他会于心不安。”
王安石吃然一笑,那个宗实不安管我们屁事。
“现在让小王妃来逼,我们不表态,郑公有把柄在她手中抓住。以后想不用郑公,放出真相,郑公,你我,甚至更大的大臣全部没有了前程。这个无所谓,你真放心将国家交给某些人手中?”
拼命地用国家劝说王安石。
王安石心终于有所动。
“不要说国家,就是治河马上都会出现困难。虽然蔡襄为三司使,可他性格温和,远非那数人的对手,曾公担任西府首相,仍是西府,不能干涉治河。这时候他们施手,郑公河是否能治成。治不成,郑公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他们会置国家不顾?”
“到了这时,还有什么国家不国家,能真能假!”找到司马光,弓弦已经拉开,再也没有回头的箭。
司马光又道:“大小苏下去赴职了,什么职位?一个是判官,一个是军事推官,为何?”
王安石也无言,等于是两个闲官。没有此次举贤方正,两人也能担任这个官职了。况且还有治河之功,又是郑朗的学生。那怕就是担任一个小县令,还是一方父母官。
判官与推官能做什么?
“韩公忘了当年郑公如何待他的吗?”王安石不解地问。
这算什么,几年后韩琦与欧阳修索性用刀在脸上一划,脸皮子都不要了。况且一个小小的大小苏。
“要不以通知郑公?”
“介甫,你敢不敢通知郑公。”
王安石呵呵一乐,那是找抽的。又说道:“陛下会万分失望。”
“我倒有一个方法让陛下不失望,不过还有许多没有想通,故来找你,我们共同想一想办法。”
这两人联起手来,那可谓天下无敌了。
商议了一个晚上,两人散去。当然,如今京城草木皆兵,自从高滔滔让她伯父去司马光家,气氛就一直不对,不过没有人知道了。两人会面,消息迅速传入某些人的耳朵里。
这一年,有一个闰八月。
各地依然传来一些灾情,包括汴河黄河。汴河没有竣工,还没有真正起到蓄水与排涝作用,不敢蓄,怕出事。黄河更是如此。当然,这些灾情的时续发生,虽使国家钱帛浪费,然对郑朗也有帮助作用,进一步获得对河工的支持。
修好了才能算数,修不好,会如司马光所担心的那样,成为郑朗一生罪名。庞籍下去了,郑朗只能更小心。
司马光与王安石象往常一样上朝,他们还兼负着一个身份,修起居注,能时常接近赵祯。
赵祯的十三女刚死,才六十一天。赵祯心情低落,上朝多不语,只是额首。
司马光很小心地上了一道密奏,臣不敢奢望陛下立选东宫之人,只求你在宗室之内先出一个聪明仁孝的人立为养子,以示与其他宗室子弟有所区别,慢慢培养,让天下人看到你心有所属,国家与民心皆会安定。若他日皇太子出生,让养子退居藩属,权当替国家培养了一个好臣子。这样有进有退,何乐而不为呢?
以前大家都逼着赵祯立皇储,给东宫名份,皇帝还能生育,能成么?
退一步,海就阔了,天就空了。
还怕赵祯不同意,又请求谒见。赵祯准他进殿,看着司马光的奏折,久久不语。
司马光也不说话,笔直地站着,这一站几乎就是半个时辰,司马光都感到额头上涔出汗珠,但不敢擦。殿外传来桂花的阵阵清香,司马光恍若不觉。赵祯终于抬起了头。
PS:在宋史里找另一个更小的宗室子,就是找不出来,只有一个宗保记载收养于皇宫,那时刘娥还活着,赵祯没有必要为接班人准备,难道是宗保的儿子,也没记载。倒是有一人可疑,真宗六弟商王相王元偓的儿子赵允弼,八岁召入禁中,令皇子致拜,也就是赵祯。英宗时加中书令,却将其人出之东平。神宗时拜太保,死后刻意辍朝三日,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追相王,此时隔得已远了,追赠过于隆重。又载弼恨诸子以不得终大事为恨。允弼儿子很多,宗述、宗艺、宗缋、宗景、宗乔、宗孺、宗制,但再找他具体的记载,却找不到,全部诡秘地消失于史册。我怀疑赵祯收养的另一个小的就是允弼诸子之一。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因此略过。其实凭良心说,无论司马光或者韩琦、欧阳修,在这件事上表现十分丑陋,不要提君子,小人都不如。剧情需要,稍做篡改。
第七百七十四章 太子(四)
赵祯静静地问:“司马卿,是郑朗的意思?”
司马光道:“不是,陛下,是臣的意思。早在嘉祐元年前郑郎就对我们再三写信,不要插手皇储一事,以免会让陛下……陛下……”
“说吧,朕知道朕的家事就是国事。”
“是,陛下,郑朗的意思就是不支持不反对也不让我们介入,臣在上奏折之前,更不敢写信给他,怕遭到责备。但臣以为郑朗对陛下私心重于国事,过份考虑到陛下的感受,而忽视了国事。”
“朕就知道。”赵祯露出一丝微笑。
笑容是如此的纯净,仿佛一刹那间,所有秋菊在这笑容里都变得格外灿烂。
然而司马光此刻却梗住不能作声。
“陪朕走一走吧。”
“喏。”
两人走出宫殿。
秋天渐渐到来,天空高爽,万里无云,就象一面镜子澄明晶莹。
“一定要选宗室子弟为嗣吗?”过了好一会儿,赵祯喃喃自语道:“这可是忠臣之言哪,一般人不敢说的。”
司马光却不能回答。
忽然平空掀起一团秋风,接着一片片云团从天际涌上天空。
“为什么不说话?”
“臣上此奏,自谓必死,未承想到陛下开纳。”司马光硬着头皮答道。
“说得言重了,你也是为国家着想,选宗室为皇嗣,古之就有故事,你将奏章交给中书吧。”
司马光内心越来越惭愧,勉强克制着,平静地说:“此事关系重大,请陛下自喻中书。”
说着躬身退下,临离开时瞅了赵祯一眼,云团此时大团大团的升到天空,明明刚才明亮的天空突然间暗了下来。一层层晦暗渐渐将赵祯瘦弱的身影淹没,秋风吹打着赵祯的衣裙,单薄的身体仿佛摇曳起来,就象风中弱小的野菊花。
达成心愿,这是范镇、唐介、包拯等名臣都没有做好的事,居然让他一章就将事情水落石出,司马光却感到不开心。
司马光退出内宫之后,来到中书说江淮私盐之事,韩琦问道:“今天与皇上说了什么?”
“说了宗庙社稷大计。”司马光惜口如金,八字回答。
韩琦看着司马光表情,微微一笑,没有再问。
但一过又是数十天,韩琦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正好朝廷诏令殿中侍御史里行陈洙详家行户利害。韩琦对陈洙说道,听说你与司马君实善,君实前几天建言立嗣,能不能先将所言送到中书。想做这件事,别自立门户。至于行户这件事,就不烦劳你了。
说完用眼睛盯着陈洙。
陈洙无奈,得罪不起,只好找到司马光从实将经过说了一遍。
韩琦急啊,这小子搞什么玩意,我都暗示过了的,为什么对我也不讲讲经过。这小子有没有听我的话去做,或者是在耍我,韩琦怀疑了。
司马光仍然不作声。
回到家中,又写了一奏,臣上次奏早定嗣事,陛下即垂听纳,臣指望能听到陛下朝夕发德音,宣告大臣施行其事。可过了一月,未有听闻。难道陛下以为兹事重大,精选宗室,未得其人,或者左右之人,有所间沮,荧惑圣听?臣不得而知。汉成帝即位二十五年,年四五十岁,未有继嗣,立弟子定陶王欣为太子。今陛下即位之年及春秋皆已过之,岂不为宗庙社稷深思熟虑?臣不敢指望陛下以正东宫,但愿陛下自择宗室仁孝聪明者,养以为子,官爵居处,稍异于众人,天下之人,皆知陛下意有所属,以系远近之心。他日皇太子生,复使之退归藩邸,有何所伤?此诚天下安危之本,愿陛下果断而速行之。
又复借自己修起居注之便,面奏道:“臣向者进说,陛下欣然无难意,说即行也。今寂无所闻,必有小人言陛下春秋鼎盛,子孙当千亿,何急着做此不祥之事。小人无远虑,想要乘仓卒之际,援立他们所厚善的人。唐自文宗后,立嗣皆出于左右,以至有定策国老,门生天子,此祸可胜言?”
宋朝是天子门生,他来了一个门生天子。
但防一手总比不防为好。
万一真到了这地步,宋朝基业怎么办?
这就是说话的技巧,赵祯又被他说动,说道:“送中书。”
这一回司马光没有再拒绝,立到中书,将事情简洁的一说,大家面面相觑,这小子牛啊,怎么说动皇上的?
一个个全部在犯傻。
司马光焦急地说道:“陛下决议立皇子,若今天诸公不及时商订,他日半夜之中,禁中出寸纸以某人为嗣,则天下莫敢违也。”
韩琦与欧阳修等人一个个全部忘了自己身份,一起唯唯诺诺,说道:“敢不尽力。”
司马光退下去了,没有他的事。
诸人开始草奏章,陈洙激动之下,将奏章写好,发了出去,对家中人说道:“我今天入一文字,言社稷大计,若得罪,大者死,小者流窜,你们当防备。”
流窜也许有可能,那有那么多必死的。
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大约这个老小子心脏功能不好,当夜暴毙。
陈洙之死,无人过问,韩琦率着同列来到垂拱殿,准备读司马光与吕诲的奏章,吕诲也上书,不过他在打擦边球,没有起多大作用。奏章还没有打开,赵祯说道:“朕有此意久矣,但未得其人。”
心中又隐隐有了后悔。
不过君无戏言,到了这时候反悔也没有用,又改口问道:“宗室中谁可者?”
韩琦答道:“此事非臣等所可以议,请陛下选择。”
皇宫连妃子偷了人都传出去,养了两个宗室子弟,那个大臣不清楚?不要说大臣,连普通百姓大约都能知道一点儿。得将自己撇清了。
赵祯道:“宫中曾养二子,小者小时候很纯善,近来不惠,大者可以。”
不管是那一个小的,实际真的不公平,赵祯虽与曹皇后没有那么亲近,毕竟是皇后,执掌后宫。有她在做后腰,不要说一个小的,十个小的也不管用。什么叫好,什么叫坏,还不在于人嘴中一句话?
但是韩琦一本正经,大步上前问:“陛下,何名?”
赵祯居然同样一本正经地回答:“宗实,今三十许岁矣。”
以为韩琦乃是第二个吕夷简,因做事稳重,才问了一个不当问的问题。
韩琦以退为进,不管怎么说,赵祯待他不薄,一再逼赵祯立储,对赵祯能不说是一个深痛的打击?自己也有了想扶立的嫌疑,因此又大义凛然地说道:“此事甚大,臣等未敢施行,陛下今晚再深思之,来日取旨。”
走出垂拱殿,欧阳修抱怨道:“稚圭,为何退却?”
“诸多臣工听到陛下的口旨,再无反悔余地,何必急在这一时?”韩琦答道。
欧阳修也认为是,于是不再言。
但这一夜,韩琦寝食不安,与他一样,许多人这一夜皆没有睡好。第二天他与司马光一样,怕皇上反悔,又带着大臣入垂拱殿谨见,再启此事。
赵祯道:“决无疑矣。”
就不要再问了,我下定主意。
韩琦再退一步,道:“事情当循序渐进,不能立即立储立嗣,可以先授一官职。”
从司马光奏折上得到的灵感。
小子行啊,脑袋瓜子够用,以前只想立即扶正,立为皇太子,皇上能同意么?现在扶为养子,皇上顾虑便会少了一大半。因此韩琦再退一步,先授一官,再进化为养子,进化为皇太子。
然后与诸位大臣低声商议一会,道:“可起为秦州防御使,知宗正寺。”
赵祯十分开心,这更好了,有儿子连嗣都未立,妨碍不会大,没有儿子已扶为知宗正寺,也有了司马光所说的以示区别。道:“甚善。”
韩琦再退一步,道:“事不可中止,陛下既然决议已定,请从内宫批出。”
还要皇后的一道懿旨。
赵祯道:“此岂可使妇人知之,中书行旨即可。”
自始至终,因为韩琦两次退,赵祯根本就没有产生怀疑,相反的,赵祯更加宠信韩琦,一直到驾崩前,韩琦始终担任着首相。
不抛开时断时续加在一起的时间,仅说一直呆在首相位置上的时间,韩琦此次能在宋朝排进前五位。
皇储一案终于水落石出,举城欢庆。
但这天晚上司马光脑海里不停地浮动着赵祯温和的笑容,干净的眼神,笼罩在乌云下瘦弱的身影,喝得酩酊大醉。
事情还没有完。
诏书下达,赵宗实的父亲才死两年,要求请丧。这个请丧也就是守满三年丧期。在这个守丧时间内,不能接受任何官职。
守孝也不能说不对,关健赵宗实的身份。
后来明朝也有相同的一幕,嘉靖皇帝的大礼仪,看似类似,赵宗实处理手段更温和,实际不是。嘉靖皇帝并没有自幼收养在宫中,更没有养子的名份。
这个在古代很有讲究的,一旦做了人家的养子,出家就不能再认家。
还有一个,上门女婿,换成后世,若是有一个白富美看中了,上门女婿就上门女婿,保准无数狼们嗷嗷叫要做这个女婿,但在这时不同,一旦入赘,身份低下,以后有子女也只能随妻子姓。那怕就是白富美都不行。象郑朗的两个女儿乃是宋朝顶尖闺秀,这是指嫁出去的,一旦崔娴放出风声说俺们郑家不嫁,想招上门女婿,身份马上就会有天壤之别。
或者就象司马光养了司马康为养子,司马康亲生父亲大哥司马旦死了,司马康能不能为司马旦请丧?前面一请丧,后面整个司马家族都会找司马康谈心,甚至让他进小黑屋子。
皇上忍着痛,准备让赵宗实做皇嗣了,这时候赵宗实却在为亲生父亲请终丧,韩琦气得差一点要喷血。他又不能直接闯皇宫去问,只好找心腹问高遵裕,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没有答案。
实际高滔滔在内宫里也在劝,可丈夫犯了邪似的,就不听,高滔滔劝得也来火。上哪儿给韩琦答案?
赵祯问韩琦了,他也气得不行,虽然赵允让你是亲生父亲,可你打小就养在深宫里,朕待你不薄啊,你若想给你父亲正名,朕以后怎么办?弄不好连父亲的陵真宗陵都没有人祭奠。
他感到后悔了,不是亲生的倒底不是亲生的,不行,朕还得造子。
韩琦也不能解释,别急,才开头呢,这个摊子他有的收拾,答又不能答,只好说道:“陛下引既知其贤而选之,今不敢立当者,是因为器识远大,臣以为乃贤也。愿固起之。”
赵祯想了想,也就算了,宋朝以孝立国,虽然这个侄子有点儿不识抬举,其心还是可嘉的。道:“韩卿,就交给你吧。”
韩琦气得不行,先是直接将赵宗实的记室孟恂喊来询问,让孟恂传话,世子,见好就收吧。
然三次请未请动,韩琦一怒之下,直闯内宫,找到赵宗实,一番交谈后,乃从其请。
韩琦这个累啊,松了一口气,跑回家中蒙头大睡。不过终于放心了。
别急,赵宗实想了一想,俺还是不能受,终丧未过呢,上表,缴还秦州防御使、知宗正事敕告。
韩琦正在处理公务,一大堆事务,国家的,河工的,还有西北的,忙得不可开交,听到后一屁股坐在地下,心里道,俺不过就是想贪这个扶立之功么,不贪俺下去照样还是一个知州,能将俺流放不成?
问题是赵祯让这个诏书从中书发出,因此每一次辞表赵宗实如实以又递到中书。
韩琦用朱砂愤怒地批上两个大字,不许!
直接让孟恂送了回去。
自此以后,韩琦悲催了,每一天生活就象恶梦一样。司马光担心韩琦在河工上动手脚,他有这个闲功夫么?
诏书递到赵宗室的寝殿庆宁宫,没几天,第二封辞表又递回了中书。
又诏不许。
第三封,第四封,第五封,第六封,一共十八封!
韩琦愤怒地问孟恂:“世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孟恂不敢回答,实际此次他捞了很多好处,赵宗实对他说,你每替我写一道辞表,我就给你十金,十八道辞奏,一百八十两金子,一千八百缗钱,发了一笔小财。
这一过就是一年多时间了,开始韩琦还瞒着,后来赵祯渐渐听闻,将韩琦找来,说道:“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吧。”
反正他一门心思想着那个亲生父亲,不重视自己这个养父,甚至自己偶尔生了一个小病,也不过来探望,这个养子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更不用说以后还要将他推到天下第一人的宝座上。
至于后嗣之人,宗室子弟不要太多。仅是父亲亲叔伯的孙子就有好几十个,从中挑一个品行端正的有何难处?
他信任韩琦,就没有想到韩琦将所有政治资本一起押到赵宗实身上,到这时候,韩琦与欧阳修皆骑虎难下。韩琦说道:“此事安可中辍,希望陛下亲自赐以手札,使其知道出自圣意,必不敢辞。”
赵宗实运气真的很好,他碰到一个千古未有的仁者之君,换任何一个皇帝,不要说皇嗣没有了,脑袋都有可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