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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赵匡胤,他知道契丹不那么好打的,所以未打之前,必须做好准备工作。甚至说俺用二十匹绢购一契丹人头,估计受了冉闵的杀胡令影响才说这句话的。那么不要多,只要出二百万匹绢,买来十万个契丹人头,少了十万人,契丹不战自乱。
这多半是空淡,不过赵匡胤雄才大略,不打无准备之仗,从此可以略见一斑,可惜莫明其妙死了,死得太早。到了赵匡义手中,以为大哥攒下了大量军费,可以打了,一战钱打完了,也打败了。最后没有买下契丹的人头,反而一年送人家几十万缗钱。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按照现在的物价,不是三十万,而是接近了五十万!
因此国家敛财是为了准备收复幽云十六州的,现在不打仗了,敛财继续。于租税之外又每年籴入两三百万石米,导致丰年价亦高。不能说范仲淹说得不对,真宗之初时米价每斗是二十文,麦价是十文,这与唐初稳定时粮价相似,唐朝说四五文一斗粮,那是指粟,到了宋朝经济发展,许多老百姓很少食用这些粗粮了。但到了这时,米价涨到了每斗七十文到一百文,麦价逼近了五十文。在唐朝年年如此,就要饿死一半人啦!
然而宋朝却平安无事,奇怪来哉!
其实不是郑郎马上要走钢丝,这个庞大的国家,已经开始在走钢丝。
还有呢,这么多粮食要运,造船的费用以及给运兵的赏钱等等,一年又要花费五百到七百万缗钱。非是一年,同样是年年如此。仅是一项的费用就让人触目惊心。换唐明,哦,天哪,国家也早瓦解了。老子一年收入才两千万缗不足,仅运费就用了六七百万,这日子怎么过啊?
那么唐朝是怎么解决的,好解决,将这些运输成本,一起分散到了江南富户身上。
宋朝一切用钱来解决问题,照顾的实际不是江南百姓,最大受益者是这些大户人家,地主阶级。不但如此,粮价上涨,受益的同样是大地主。平民百姓将乱七八糟交完了,有多少粮食能出卖。况且城市中更多的手工业者,他们只有买的份,那有卖的份?要卖的,是那些大地主,粮价越高他们越受益。倒霉的还是手工业者与朝廷。
范仲淹说得对不对?
对,我减少了粮食运输与收购,粮价下来了,老百姓得益,朝廷省钱。
可关健这些粮食能不能省下来,北方人口增涨得快,必须要南方粮食支援。还有大量的运输,产生的一些贪污官员。地主阶级的利益。哦,大范同志,这么多受益者,你有没有做好与他们作斗争的准备?
范仲淹也看到了问题所在,又说,国家以馈运数广,谓之有备。然冗兵冗吏,游惰工作,充塞京都。臣至淮南,道逢嬴兵,自言三十人自潭州挽新船至无为军,在道逃死,止存六人,去湖南犹四千余里,六人者比还本州,尚未知全活。乃知馈运之患。其害人如此。
直接指出了冗兵冗吏,可怎样去解决?
又说,今宜销冗兵,削冗吏,禁游惰,减工作,既省京师用度,然后减江、淮馈运,租税上供之外,可罢高价入籴。国用不乏,东南罢籴,则米价不起;商人既通,则入中之法可以兼行矣。真州建长芦寺,役兵之粮已四万斛,栋宇像塑金碧之资又三十万缗。施之于民,可以宽重敛;施之于士,可以增厚禄;施之于兵,可以拓旧疆。自今愿常以土木之劳为戒。
估计当时范仲淹上书时情绪很激动,于是写了一个错别字,将第一个削写成了销,大范,别,难道你想要将这些冗兵来一个活埋?养着这些闲官闲卒,是无所事事了。可将他们削去,如何安排?削不去,何谈罢籴?不过最后的话,是针对刚刚回朝吕夷简所作所为的,国家那么困难,吕夷简居然怂恿皇上修长芦寺与洪福院。
可这是干什么的?
刘李二位太后无法入陪太庙,于是修长芦寺与洪福院,对两位老人家做补偿的。只不过小小的三十万缗钱,对宋朝来说,还是钱么?
因此想法不同,范仲淹想的是这三十万投下去,会使多少老百姓受益,吕夷简是考虑如何在群臣与皇上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将太后之争弥解下去。于是范吕矛盾自此开始!
小皇帝也没有办法。
都是无法破解的大课题,现在让他想,小皇帝还嫩着,但看到自潭州三十人挽船到安微无为,这才是潭州到京城的一半路程,三十人或死或逃,只剩下六人,小皇帝难过了。
有可能会有的,这是个案,不可能性是整体的案例,否则早出了大事。
但范仲淹既然提出来,不可能撒谎的,小皇帝看到了心情很沉重。可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从自己开始,严重自虐开始。
大家是好心,然而逼得太紧……
所以郑朗春天时替他弹弹琴,说说话,有时候想一想这个小皇帝,很可怜,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宫中几个小美妹。就是这个乐趣,很快也要被群臣阉割,差一点连小皇帝那根小嫩针都让大臣拽了下来。仅剩下练飞白体这个不是乐趣的乐趣……
但折腾没有完。
老天爷也来凑热闹,我降给你们宋朝那么多人才,他可不管这么多人才一起投入下来,是正面作用,还是负责作用,于是为了平衡。小皇帝刚刚即政,京东、江、淮有灾没有完,那一个玩意到来了,蝗虫!
小蝗虫飞啊飞的,连郑州农田里也飞起了小蝗虫。
旱灾加上蝗灾,这就是小皇帝即政第一年的征兆。
“大郎,好多蝗虫。”
实际郑朗很少过问外事了,范宽在身边,机会难得,要抽出空来讨教画艺,还要替两位太后作画,自己学业时间更紧张。一篇篇花团簇簇的文章背后,是辛苦的汗水堆砌出来的,没有半份机巧可言。
听了四儿的话,郑朗走了出来。
外面不远处就是稻田与高梁地,在半黄的稻穗与高梁穗,以及豆秸上飞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蝗虫。对郑家的影响不大,他家的收入来源渐渐脱离了农业。
可是郑朗神情严重起来,对自家影响不大,而且大旱必然伴随着蝗灾,这两者几乎是相伴而生成的。但它们对现在脆弱的农业影响有多大,甚至说严重一点,在凡事喜欢往天灾上引的今天,对小皇帝影响会有多大?
村头飘着袅袅的香火与烟雾,对这个小东西,农民很害怕,遇到了皆烧香祈祷。
一团团烟雾随着烈烈夏风飘散在青色的天空里,郑朗皱了一下眉头,轻声道:“陛下,让我再帮你一个小忙吧。”
权当上辈子欠了小皇帝一个债务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走钢丝(中之下)
“大郎,你帮陛下什么忙啊?”四儿兴奋的说。
若以前四儿不相信的,现在却相信了,咱这个小主人很有本事!
不过郑朗心情有些沉重,虽在帮忙,可会引起争议,一样是在走钢丝。他这种温润,或者说温吞安静的性格,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为了友情,他还是出了手。
回到了书房,提起了笔,在纸上写道:
臣村首有岗也,下临溪渠,每烈夏之时,草木际天,臣喜于此仰望瀚空,历数繁星,或观月出东山,蹰踌青宇之间也。清思飘发,恍若趁羽而起,御飞龙云气,游于四海之外者。
这是起首一句,但非是品性高洁之辈,勿写,人家会笑话的。不过不是说自己多放达,而是为了引出正文的。
一日寐之,有白衣仙子驾鹤而来,吾起之仰首,曰,汝乃自藐姑射山来乎?
一问不但引出了正文,更是恣肆之极,充满了想像。
曰,然。
吾复曰,汝何之来也?
答曰,汝之常寐吾,之所以吾临此观之。
就是这一句,引起了很多的传闻,是后话。继续写下去。
吾曰,然吾不喜,七月之交,稻米始香,而酷日无情,焦土龟裂哉,蝗之贪籍,竹叶殆尽,树木蔽零,旷野萧瑟,汝来时未来,未来时来也。
子嗔而,汝主乃是何主如也?
吾主仁爱朴质,纳谏如流,非汉文景不足以所称也。
何如?
非吾所悟也,汝自藐姑射山来,当知者,请诉于吾,以晓吾困乎!
汝等俗夫也,吾一念,尔等青发成雪丝是者,故老子曰,天地视万物若刍狗,汝何哉也痴?
这一句没有敢多写,怕麻烦,一掠而过。我一念之间,世间已经是万物沧桑,你从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了一个老头子,有这么多闲功夫管你们凡间的事吗?你们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可以多写,必然会有争议,所以不敢写下去,仅一句转向了下面。
吾上一念间,开元三年是哉,乃盛世乎?
然。
奈何山东大蝗?
吾不能言。
彼时民以为焚香膜拜设祭蝗去也,然不能禁。姚崇乃奏遣御史督州县捕而瘗之,议者以为蝗多不可尽也,明皇亦疑之。崇曰,今蝗满山东,河南北之人流亡殆尽,岂可坐视食苗,曾不救乎?明皇乃从之,怀慎以为杀蝗太多,恐伤和气,崇曰,昔楚庄王吞蛭而愈疾,孙叔杀蛇而致福,奈何不忍于蝗而忍人之饥乎!岂使杀蝗有祸,崇请当之。乃蝗去也!
然。
汝枉读诸书者,长右、蛮蛮(二古兽,所至之处有洪灾)肆虐之季,禺疆(风神与瘟神)猖獗附伴也。而旱魅纵时,多有蝗虫鼓之也。千古使然!然西方几万里外有国名曰大食,其地居然极南之所,黄沙万里,寸草不生,飞鸟隐匿,赤山炎炎,热气蒸天。魅之更盛,蝗之愈众,而民安者,何故也?
吾不知也,请仙子赐。
曰,其民者,以蝗之为美食也,其肉也嫩,其味也鲜,若佐以饲之禽畜,尤胜于饲之于米粮哉。之于蝗虽众者,犹不足以为害哉。
仙子何如言!
汝又痴,大食立国几唐同载也,唐今何在?五代已更,大食仍立于西方哉!汝君若不敬正神,不敬于民,而敬于魅神者,敬于蝗者,吾为汝国恐也!
语罢瞬失。
吾亦醒,夜白风清,月渐西斜,落叶萧萧,清空余里,恍若余香犹存,然吾冷汗涔涔,茫然不觉也。
一气呵成将它写完,并没有立即送到京城,而是喊来了肖伯,对他说道:“肖伯,你去替我办两件事。”
“大郎,请吩咐。”
郑朗此时十六岁了,连老肖也渐渐将称呼从小郎改成了大郎。
“你在后面率人多盖一些鸡棚子,里面放上石灰,然后向乡里多收一些小鸡子过来饲养,价格贵一点问题不大。”
放石灰是简单的防止鸡瘟措施,收小鸡子,也不是谋利的,仅是做一个表率,否则他说,若有祸,朗请当之。请问你一个小举子,有什么资格当之?不能言,但我能行。
肖伯不知道他的用意,自家小主人要做,不管对不对,不就是花一些小钱嘛,现在的郑家也不是过去的郑家,每月收益就达到了一千缗钱以上,不用在意。
说道:“喏。”
可接下来郑朗一句话让他有些毛骨悚然了,郑朗说道:“你对乡亲们说,我将会收购蝗虫,凡将蝗虫捉来的,我会按二十文钱一斤的价格收购。”
“大郎,你要做什么?”肖伯吓住了。
“听我的话没有错。”
“不可啊,几个娘娘不同意。”
别说朝堂,就是家里也没有人会答应。
但郑朗想到了一条办法,将四儿喊来,说:“四儿,你回家去一趟,让你家人替我办一件事。”
“好啊。”
郑朗说完,四儿也犹豫不决了。
“你答应,我就让你替我生几个乖儿子,不答应,我就不让你生。”
这都是什么……
但实际就是这样,思想观念很难转变。
“大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以后你就知道了。”
四儿不情不愿的回到娘家,四儿的娘家人也不乐意,可四儿很委屈的说若不答应,自家小郎以后不与自己同房。一家人无奈了,本来以后注定是小妾的位置,只有有了孩子后,在郑家才能有地位保障。为了自家女儿,只好受着。一边焚香祈祷神灵恕罪,一边盖小鸡棚子,然后放出风声收购蝗虫。
这玩意儿很小,一斤要称很多的。不过现在蝗虫多,捉一捉,一天捉一个三四斤的不成问题。换成了粮食,那就是近一斗粮了。一开始没有人敢捉,但有人因为家中贫困,逼得无奈,只好一边跪头烧香,一边到田间去捉。有人开了头,更多的人加入进去。
用这些蝗虫喂小鸡子,至于喂不了的,放在晒谷场上晒,好在天气干,没有什么雨,几天就晒成蝗虫干,然后用草包码起来储放。这些高蛋白质的食物,后来都被人当成了第一等佳肴了,况且小鸡子小鸭子,吃了后个头往上一个劲的窜,可是村中无数人开始指责四儿的家人。
这时候郑朗已经将这份奏折呈到了郑州。
举子也可以进奏的,可有许多手续,会过很长时间,才能递到东府。郑朗的奏折,高知州却不敢马虎,立即用快马送向京城。但悄悄看了一眼,看完了,心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没敢再看下去,封上口。顺带着将郑朗让四儿的娘家收购蝗虫一事,写了奏折,一道呈到京城。咱不评价对与错,各位大佬,你们慢慢考虑去。
四儿娘家人受不了村中人的白眼,跑到了郑家,对郑朗将情况说了出来。郑朗道:“莫急。”
然后喊了村中的石匠过来,悄悄的将这篇奏折刻于石碑上,与四儿的大哥父亲将它抬到四儿的村子中,放晒谷场上一放,然后对围观的乡亲们说:“各位乡亲,这是我授意的,各位勿要非难。不久后它就会到达朝廷,若我说错了,朝廷必然反对,那我就停下来。若我说对了,朝廷必然支持,那么也请各位支持好不好?”
道理不用这样说,我这是在收购蝗虫,蝗虫越少,你们庄稼危害越小,但若这样说,反而说不通。所以让朝廷各位大佬来断定是非黑白。这时候郑朗出面,本身就给了村民们一种压力。
各种传闻太多了,并且都有鬼怪神灵之说。于是村民无奈接受这个事实,有的想,这是诸神之战,蝗神与文奎星之争,俺凡人们不插手就是。看看谁个厉害。
其实蝗灾在郑州危害还小一些,大不了粮食严重减产就是。但在京东路与江淮之间,此举若能通过,意义非常之大。何必与蝗虫争草吃,不如直接吃蝗虫就是。
这一举,不但减少了蝗灾所带来的危害,而且增加了一份食物的来源,是不是很好?
但这样想,那就错了。
还好,郑朗也没有这样想。抚平了四儿村庄百姓的反对声音,自家的反对声音来了。仅三天后,郑家庄就听闻了此事,几个娘娘将郑朗喊了过来,大娘惶恐不安的问:“四儿家是怎么回事?”
“大娘,是百姓要紧,还是蝗虫要紧?”郑朗没有直接回答,姚崇几百年已经替他回答了。
“那也是生灵。”
“大娘,听孩儿的话,佛家也讲斩妖除魔,本来旱情严重,蝗虫又雪上加霜,这比妖魔鬼怪更可恶。为什么要敬它们?”
说了半天,才将大娘安慰下去。不能算是安慰,是大娘说不过他,气得不说了,然后拉着二娘三娘四娘她们跑到寺庙里烧香还愿去了。但这份奏折就飞快到了京城。
几个大佬一看,不知如何是好。
大食大约的事,几个大佬都清楚,哪里的百姓喜欢吃蝗虫,皆没有听闻,不知有没有。可是姚崇杀蝗一事,全部知道。严格来说,这是郑家子第一封真正意义上的奏折,却更进了一步。至于那个与仙子对答的事,没有人当真。可是有些傻眼,不但杀蝗,还要吃蝗,人吃,吃完了还要让小鸡小鸭去吃。
并且讥讽了动辄用天灾人祸往主君施压的举措,没有一个大佬同意的。然而又辨解不得,应当来说,如今的皇帝似乎在向完美的方向发展,朝堂里的大臣多是清直之徒。若连同这样,上天也要惩罚,似乎也说不过去。
几个人商议了一下,又将它交给了赵祯。赵祯也有些迷糊,于是在早朝上将这份奏折抛了出来,大家商议。
刚说完,最反对谶讳的欧阳修再次坚定的站在郑朗这一边,说道:“郑举子所言,臣以为是。当时河南北与山东旱蝗二灾,犹甚于今。明皇先是祈祷上苍,然无济于事,姚崇力排众议杀蝗,大臣又竭力反对。于是明皇亲临城楼,命人捉来一只炸过的蝗虫当场吃下。臣以为,自从明皇吃完那只蝗虫时,开元盛世才真正到来,盛唐气象喷发而至。请陛下三思。”
他记性力好,才气好,不但记住了姚元崇杀蝗一事,还记得了李隆基吃蝗一事,并且将此事居于开元盛世之功始。
说完了殷切的看着小皇帝,自己说得不算,郑家子说得不算,小皇帝说的才算。没有让他失望,开元盛世,非是两宋所有人君所敢想,那是文治武功达到了中国数千年来封建时代的巅峰时代。
小皇帝听得热血沸腾,说道:“来人,替朕捉一只蝗虫进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走钢丝(下)
小皇帝话音未了,拜倒下来一大群大臣,一起说不可。
但这时候赵祯很年青,年青代表着容易冲动,为什么唐明皇能开创开元盛世,朕就不能来一个明道盛世?
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说道:“朕也不知道对与不对,若不对,请上天将惩罚加于朕一人身上,勿要降于朕的子民。”
说着对天空高高一揖。
还能说什么呢?
还能说,吕夷简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既然这样,不若在太庙前举行一场祭祀,祈求上苍,祈求祖宗,保佑我大宋百姓平安。”
他回来速度非常快,四个月就重新回到朝堂,诸人大多数不解,实际上很简单,有了四月时间,难道还不能让小皇帝,明白当初他强谏老太太厚葬李宸妃的苦衷吗?
不倒翁开始了!
可这一次回来,让他感觉很不理想,首相地位没有了,上面压着一个李迪。这个大臣是前朝老臣,要资历有资历,要学问有学问,要来头有来头,那可是小皇帝小时候真正的老师。并且受到老太太十几年的“政治迫害”,更有了悲情。
只能乖乖的做亚相。
其实此议,也就是让小皇帝来场政治做秀,看看朕如何对子民的?能巩固小皇帝的统治地位。
但从广义来说,这场作秀,更能使杀蝗一事顺利进行。
此举得到大家通过。
立即准备。但吕夷简将阎文应喊到一边说道:“精心烹饪。”
四个字足够了,不能当真让小皇帝来一个生吞蝗虫,要用盐、黄酒、五香、姜汁、酱油腌渍一下,再下油锅炸,使它变得美味可口。并且要注意“卫生工作”,最起码要将它用毛刷刷得干干净净。
“喏。”阎文应会意,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