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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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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火的红光一闪一闪,坐在灶前看火煮饭的冯月真还在用心地读西江月的诗。她陷入从未有过的苦闷中,缓缓放下报纸,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找剪刀把那首诗整齐地剪了下来,揣进兜中。正要把剩余的报纸塞到灶中,外面有脚步声,她把剪报夹到了一本书中。

她决定去找西江月,既然西江月都没事了,自己是受他牵连才不得不东躲西藏的,现在还用得着吗?她编个理由,说出去买火柴,就便直奔新京医大宿舍区收发室。

传达室老头认识她,问她这一向到哪儿高就去了。徐晴只能含糊其辞,说回辽东老家去伺候生病的母亲了。老头一边分报纸一边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到西江月身上,说:“西江月老师可吃尽了苦头,连绑也陪了,若不是命大,早见阎王去了!”

冯月真装作一无所知,问:“西江月案子那么重,怎么一下子又没事了?听说出狱那天,师生鼓乐喧天地欢迎他回来?”

传达室老头很神秘地说:“他得女人济了!国务总理的外甥女出面救他,张景惠多大的面子呀!”

冯月真早知道西江月与徐晴若即若离的,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若有所思地听着。

传达室老头分完报纸,顺手递给她一份《盛京时报》,指着西江月登在上面的长诗《神女》让冯月真看,说:“西江月多能写呀,一写一大篇。”

冯月真下意识地接过来,她早已看过并且把剪报珍藏了,这会儿,她似看非看地面对着报纸,那些铅字一会儿变虚、一会儿变实,一会儿又幻化成西江月的面孔,她甚至疑心,这首长诗本来就是为徐晴写的。如果是写给自己的,西江月出了狱,为什么不去找她?发了疯也得找啊!以他的浪漫多情,爱情诗完全可以命题为《给月真》啊,并不犯忌,或者在报上广发寻人启事也不为过呀,可西江月没有发过一条。

恰在这时,远远的一辆雪佛兰轿车驶向校门,开车的正是潇洒风流的徐晴,她不时地扭头与坐在一旁西服笔挺的男人谈笑风生,冯月真看了一眼,那男人正是西江月。他的左胳膊搂着徐晴的腰,很肉麻。冯月真浑身上下一震,呆住了,方才的幻觉成了现实,如今的西江月已不是从前的西江月了。

老传达一边启动电门放雪佛兰进来,一边说:“姑娘没白等,这不是,西江月先生回来了,我叫他停一下呀?”并伸手去按桌上的电铃。

冯月真出手极快,她挡开了老传达的手,待徐晴的车子开进校门,冯月真才对老传达点点头,说了声“谢谢”,推门就往外走,不是进校门,而是离开了。

老传达很是纳闷,追出来问:“他回来了你怎么又不见了?不是白等半天了吗?”

冯月真说了句“改天再来”。然后脚步匆匆地走去,拦了一辆三轮车跳了上去。

7

铃木贞子脚步匆匆,到了哈尔滨731给水部队岗哨林立的大门口,正有几个人要坐车出去。她走近一个军曹说:“山口君,信我拿来了,拜托了。”

山口示意她小心,二人走到一旁隐蔽处,铃木贞子把信递给他,山口四下看看,将信藏到战斗帽夹层里。

铃木贞子说:“这封家书说不清是第几封了,可父母、姐姐音讯全无,是根本没收到,还是出了意外?我不敢深想。我家接到这封信,就会找人疏通关系,无论如何我也得离开这人间地狱。”

山口叹口气,也觉得难啊。山口是总务处的人,常出去办事,有一次在闲谈中得知他与铃木贞子是同乡,山口很同情她的遭遇,一个女孩子进到731这口活棺里来,那真是巨大的灾难。出于同情,他每次外出,都去问问铃木贞子有没有什么事,又经常开导她,不能自轻自贱,得吃饭才行。

今天见面,又劝慰铃木贞子好一会儿,点点头,连说了几个“请多关照”。这时,有人吆喝了,山口赶快跑过去。

731部队对人的严厉令人发指。和往常一样,山口和一起出张的人全都被勒令脱光衣服,山口的战斗帽当然也得摘,碇常重督率十多个宪兵逐件对衣服检查,掏兜、捏衣缝、上下抖。

除此之外,还要察言观色,碇常重逼视着每个人。山口有些胆怯,表情不太自然。

检查完了,开始穿衣服,山口急不可耐地先戴上帽子,碇常重起了疑心,走过去一把抓下他的战斗帽,山口顿时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碇常重捏了捏,里边窣窣作响。他刷一下撕开帽里子,露出那封信来,这还了得!竟敢私藏夹带!碇常重对山口左右开弓打起嘴巴来。

8

碇常重铁青着脸坐在桌子后,铃木贞子被带进哈尔滨731给水部队刑讯室,她还没明白厄运已经到来。

碇常重把她托山口捎的那封信“啪”地拍在桌子上,当铃木贞子看清自己笔迹时,顿时傻了,心想,山口没把这封家书替她寄出去?总不至于是山口出卖了她吧?不,不会,山口是个多么老实本分的人啊,他家在札幌乡下,从小务农,来中国前,甚至没听说过中国。再说,此前山口已经替她邮寄过一封信了,家里还回了信的。若山口想出卖她,也等不到今天了。

碇常重冷峻地骂道:“你是背叛天皇的浑蛋,怪不得731部队的机密泄露了,原来是你干的!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铃木贞子惶恐地说:“不是我,我是头一回,不该在信里说这里的事,我承认违反规定,错了,这是因为我实在是害怕,不想在这儿待了,才给家里写了这封诉苦信,想叫家里托人走门路救我出去,绝对不是有意泄密,请您放过我。”

碇常重的脸紫青,像块铸铁,他说:“不想在这儿待了,是吧?那你确实也待到头了。你必须死,你死了,你的亡灵也没资格进靖国神社,你是日本帝国的可耻叛徒!军事法庭日后会对你缺席补判。”

铃木贞子绝望地一屁股坐下,碇常重又像特别开恩,说:“你可以比那些‘木头’要特殊些。特殊在哪里?怎么死法,你有选择的自由。”

这一瞬间,铃木贞子忽然觉得山口一定先于自己遇害了,忍不住神经质地呼叫起来:“山口君!你们把山口君怎么了?他什么也不知道啊!他并不知道我在家信里泄露机密呀,我求你放过山口,有罪我一个人顶。”

碇常重冷冷一笑,说:“山口比你幸运,比你早一个小时进天国了!”

铃木贞子叫了一声:“山口君,是我害了你!”一时涕泪滂沱,她向门上撞去,“咚”地一声跌倒在地,血流如注,昏死过去。

津木惠子得知铃木贞子的死讯已是两天后了,铃木贞子连日不归,津木惠子去找舍监,去找区队长,后来碇常重告诉了她真相,说铃木贞子居然敢把731部队的机密泄露出去,以资敌人攻击口实,这是背叛天皇、背叛大日本帝国,已被处死。

听了这消息,津木惠子眼前如同响了一个炸雷,欲哭无泪,她一连几天一口饭都吃不下,躺在床上,一闭眼就看见铃木贞子血淋淋地向她走来,好像在控诉她,铃木贞子是代她受过!津木惠子一次次受到良心的拷问,一连几天她都无法成眠。

在一个冷风飕飕的夜里,津木惠子来到一个隐蔽处,这是在731部队炼人炉大烟囱后的墙角,枯草摇曳,飒飒作响,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叫人毛发倒竖。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头牌位,上头写着“好友铃木贞子小姐亡灵”几个字。津木惠子必须来祭奠她一回,亡灵进不了神社,又没人祭奠,那是进不了天国的。

津木惠子把采来的一束小野花供奉在灵位前,默默地站着,眼里充溢着泪水。她的心声好像在阴森森的旷野里回响:铃木贞子,你死得好冤啊,该死的不是你,而该是我呀!

9

梁父吟带着杨小蔚出现在新京医大校门口,她今天换了一套漂亮的服装,头发也修剪了,显得格外漂亮。

梁父吟受不了杨小蔚的纠缠,不得不为她舍脸。天晓得杨小蔚为什么会心血来潮,死活不想再回奉天读书,非逼着他帮她办新京医大的插班生。这难度太大了,梁父吟一口回绝了,说天王老子也办不到。她虽说护校念完了,直接进医大旁听,都是难于上青天。

好高骛远的杨小蔚这才降格,同意当旁听生。

梁父吟真受不了这个调皮的小表妹,她一心血来潮,可把梁父吟折腾苦了,挖门子盗洞,总算弄了个旁听生资格,给不给卒业文凭还两说着呢。梁父吟不好意思找大人物,却把这事托付给了白月朗,白月朗如今是新京医大的牌子,丸山彻二校长都买她账,白月朗果然给办成了,约他二人今天来报到。

杨小蔚显得很委屈,挖苦道:“就凭大名鼎鼎的梁父吟,这点事都办不了?你也没什么能耐呀。这么大的人物,办一个旁听生的小事,都办不了,还求白月朗为你效劳。”

“白月朗可比我有人缘。”梁父吟说,“她是这个学校的骄傲,医大出了她这么个大明星,丸山彻二校长逢人便讲,特别当他知道张景惠都邀请她进国务院,成了座上宾之后,更不得了啦,你猜他打什么算盘?他想让张景惠给新京医大题一块匾,那可值钱了,有这一层,他能不给白月朗面子吗?换了别人,办旁听生也是不可能的。”

原来有这么个过节!杨小蔚又揶揄表哥挺会钻营。

梁父吟说:“你这人,得了便宜卖乖,还要编派别人不是。”

旁听生到底矮人一截,杨小蔚还是不开心,昨天她还缠着梁父吟,希望他再托托更大的官说说,最好插班当正式学生,既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有钱能使官推磨。

梁父吟说她得陇望蜀,旁听也不错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正告她,今后,事事指望表哥可指望不上,叫她好好念,来年正式考,考上了才是真本事。

“来不来就大撒手要不管了。”杨小蔚撅着嘴,梁父吟若真管,她还犯愁了呢,她从小就不是服人管的主。

“领教,”梁父吟说,“我一定不管你,任你自由发展,行了吧?”

杨小蔚却又不准他一推六二五,说:“那我每月的书费、杂费、饭伙费还得由你掏。”

梁父吟笑道:“坏了,沾边赖,我是抖落不掉了。行,我全包,不过,你可不能隔三差五去下馆子呀,那我可供不起。”

杨小蔚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向教学本馆走去。她看远处教学楼里匆忙走出的白月朗又进了另一间办公室。他们在教学楼侧面站住等白月朗来领他们去办手续,大墙上粉刷着胃之素和中将汤的广告。

杨小蔚别有用意地笑着说:“白月朗心甘情愿被你所驱使,我看另有原因,她是不是我未来的嫂子呀?郎才女貌,倒是很般配。”

“你别胡说。”梁父吟警惕地向教学楼方向看了一眼,生怕有人听见,他责怪杨小蔚,“说话还是这么没轻没重、没深没浅的,纵然你脸皮厚,人家可受不了,我警告你,切不可在白月朗面前开这种玩笑,别让人家下不来台。”

“记住了。”杨小蔚答应了,却又说,“白月朗简直就是秋水伊人,男人见了,没有不神魂颠倒的,我若是你,早不顾一切地去追求了。”

梁父吟说:“又来了。”话音刚落,他大步迎上前去,杨小蔚举目望去,只见白月朗陪着丸山彻二校长从教学楼里出来了,丸山彻二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杨小蔚望一眼大墙上蓝白相间的仁丹广告,扑哧一下笑出来,她指着那广告,手推了推梁父吟,说:“留两撇仁丹胡的校长像不像刷在大墙上的仁丹广告?”

这话险些让丸山彻二听见,吓得梁父吟用力踩了她脚一下。

丸山彻二校长也会卖人情,离很远就说:“梁先生太见外了,既然你妹妹想旁听,这是该办的嘛,何必客气,还拐了个弯。”

白月朗说:“确实让校长先生为难了,旁听是很破例的,好在她明年就正式考,她一定考得上的。”

丸山彻二看了一眼杨小蔚,杨小蔚乖巧地一鞠躬:“校长阁下好!”

丸山彻二很高兴,他夸奖杨小蔚:“这孩子一看就很聪明。学生收下了,不过得补补考,也是做个样子。现在学生都在放农忙假,在外头‘终日实习’,你先休息几天,不必去劳动了,上学来得及。”

梁父吟再三道谢,丸山彻二摆手请他们前行,到楼里去把入学旁听手续办一下。梁父吟说了一声“好的”,一行人向教学楼走去。

10

中午饭吃得很沉闷,钟鼎像在赌气,冯月真垂着头,半天吃不下一口。张云岫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好意思大吃大嚼了。

钟鼎把筷子很响地撂下,还剩半碗饭,说:“不吃了,我到大众浴池去洗个澡。”也不看冯月真一眼,拿了换洗的内衣,走了。

冯月真望着他的背影说:“你去吧,来了治牙的患者我先看。”她也无心吃了,放下了碗,碗里也剩半碗高粱米饭。

张云岫快速地把碗里的饭扒进口里,站起来拾掇碗筷。冯月真说:“不忙收拾,一会儿我刷,你先坐下,有话问你。”

张云岫只好坐下。冯月真问他:“你明明知道杨小蔚找上门来的事,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弄得现在这么被动?”

张云岫有苦难言,叹了叹口气说:“我没法说呀,真没想到杨小蔚会这么鲁莽、这么不留余地呀。”

冯月真问他:“是不是也以为我和钟大夫有短处?是苟合?”

张云岫不好回答,低下头不出声。

冯月真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是呀,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钟大夫有杨小蔚,她也有西江月,这张云岫是知道的,可他们又突然同时抛弃所爱,同另外的不相干的人结为夫妻,难免被人误会。

望着冯月真那痛苦的表情,张云岫不明白,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又说被人误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她不说出来,人们不会有另外的解释。

冯月真说钟大夫倒没什么,他是在成全自己。钟鼎办牙科诊所,需要个帮手,正好那时候她受西江月牵连,无处可躲,朋友们想出个扮假夫妻的法子来掩人耳目。就这么回事,这真是弄巧成拙了。

张云岫愣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用力一拍大腿说:“我真浑,榆木脑袋,怎么没想到你们是假夫妻……”

冯月真及时地打断了他,“人家钟大夫够委屈的了,你不要把我和钟大夫想得那么龌龊、低贱就行了。”冯月真的眼中蕴涵着委屈的泪水。

“对不起。”张云岫突然站起身,说:“我马上去找杨小蔚,我知道她住在哪儿。到那儿我会把真相告诉她的。”

冯月真摇头苦笑道:“怎么对她说?她能相信吗?也许,扮假夫妻这主意一开始就很荒唐。”

“是有点说不清。”张云岫也犯愁了,“那这事怎么办呢?杨小蔚那种火暴性子,不会善罢甘休的,会闹起来没完。”

这也是冯月真所担心的,说:“吵大了,别人可能怀疑到另外的问题上去。那才是最不堪设想的。”

张云岫说:“那我再想想,这事我来承担过去。”

冯月真嘱咐他:“不管怎样,必须以不危及钟大夫和这个镶牙院为前提。别的都可不计较。”

张云岫点点头说:“我明白,你放心。”

停了一下,张云岫说:“我看见西江月老师又在报上发诗了,爱情诗写得凄婉动人,带有生与死的震撼力。”

冯月真却显得很冷漠,没有搭话。

在张云岫看来,那凄婉动人的情诗就是为冯月真而作,于是关切地劝慰她:“难道不想去见他吗?他一定在苦苦地寻找你。现在他都没事了,你也就没事了呀,还有什么顾虑?”

冯月真眼里又涌出泪水来,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份剪报,送到张云岫面前,说:“我看过西江月的诗,感动过,也回去过,可是我看见他与徐晴形影不离、如胶似漆,那刻我的心都凉了,觉得一切都变了。”

这么一说,张云岫便不好插言了,心里很替冯月真不平。

11

梅津美治郎又一次约见甘粕正彦,在关东军司令部会客大厅单独会晤。近一个时期,731部队泄密的事像魔鬼一样缠着梅津美治郎。还是甘粕正彦有办法,他去了一趟哈尔滨,就把山口和铃木贞子查出来了。梅津美治郎长出了一口气。

梅津美治郎把一封信扔给甘粕正彦看,“处死了那个铃木贞子,我们总可以松口气了,也可以向东京交代了。”

甘粕正彦认真地看了信,却有不同看法,当初他曾极力反对马上处死铃木贞子,没等他再次赶到哈尔滨,那边就动手了。甘粕正彦明知是梅津美治郎下的令,却佯作不知,埋怨道:“哈尔滨那边,没经过军事法庭,没有好好录口供,没有深究根系,东京怎么确认铃木贞子就是731泄密者?怎么能确保今后无虞?”

梅津美治郎说:“你未免过于小心了,有铃木贞子的信为证啊。这一段时间不是很平静吗?好在731的核心数据并未泄露,日本外相已经代表天皇发表声明否认。”梅津美治郎明白,战争不管多么残酷,不管使用杀伤力多么大的武器,都不受指责,而使用细菌武器,那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是要上国际法庭的,一旦露底,即使日本彻底打胜了这场战争,也逃不脱惩罚。

甘粕正彦当然明白其中的严峻性。他拿起铃木贞子那封信又反复看了看,仍然坚持他的看法,“对731确实还要严控。虽然这封家书是有泄密处,可怎么看也不像间谍情报。为什么不从铃木贞子的父母那边查一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梅津美治郎头一次对甘粕正彦的固执和自负有些不悦,这件事,梅津美治郎没在天皇和日本军部面前栽跟头,已令他大喜过望了,如果再节外生枝,说不定会是什么结果,别人都可以没事,他梅津美治郎可首当其冲、逃脱不了干系呀!谁能代他受过?他说:“大本营三令五申,限期破案,如果没有这个铃木贞子顶账,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呀。当然,这不妨碍你继续加强防范。”

甘粕正彦明白他急功近利、急于洗刷自己的心理,尽管心里骂他“自欺欺人”,嘴上却不好再说什么了。

12

在国务总理官邸客厅里,来做客的伪满洲国总务厅长星野直树少将趁张景惠在厕所蹲着拉屎的空当,在条案上画水墨画,他喜欢中国的山水画,还拜过师,确实学了点皮毛,会几笔涂鸦,好事之徒吹捧星野是满洲的“彩笔军人”。

星野直树尤其喜欢画竹子,常题“高风亮节”的款。张景惠附庸风雅,一直想要星野直树一幅墨竹,他要的是“高风亮节”那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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