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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少校 作者:[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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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德国人有关的行动中起了积极作用,那样情况就会发生变化。如果现在就告诉科布佐夫,那就不仅仅是她一人处在危险之中,那边所有的人都会……”

  维科索夫斯基大尉朝办公室里望了一眼,然后坐到桌旁,精心地梳理起头发来,一边梳理,一边用手心抚弄着他那光亮而微曲的头发。

  “这不雅观,廖尼亚,”博罗金说,“男人应该在卫生间梳理头发。您就象一位小姐在剧院休息室打扮自己似的。”

  “您这是因为那封密码电文冲我撒气吧?”维科索夫斯基问道。“说真的,我没有一点过错。她是个坚强的姑娘,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也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对明摆着的事我们也过于敏感了。我对任何显而易见的事有时都不相信。”

  “您已经把她的情况报告给科布佐夫了?”

  “我困得要命,”博罗金象是没有听到问话,说,“看来,要变天了。”

  “秋天……真让人讨厌。”

  “您不喜欢秋天?”

  “我恨秋天。”

  “为什么?”

  “不能游泳。”

  “我喜欢秋天。对于我来说,晚秋意味着春天的开始。我说的是晚秋。反过来说,秋天,冬天,新的一年带着它的忧郁是在三月开始,正值早春时节,树林里小溪日夜流淌,积雪融化。”

  “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

  “这大概是因为老了的关系吧。人老了就会洞察一切,受预见的折磨,会预先知道──出了什么事,什么地方出了事,为什么出事。”

  “莫斯科还没有答复?”

  “事情糟糕就糟糕在他们没有必要答复我们。我还担心,他们对我们的询问也不作出答复。而且还会训斥我们:不该问的别问。”

  “您同科布佐夫商量过吗?”维科索夫斯基又提起那个问题。

  “最要不得的,”博罗金继续若有所思地说,“就是对别人的事乱插嘴。您是怎么认为的,啊?顺便问问,您有安基比林药片吗?”

  “我有阿斯匹林。”

  博罗金摸了摸自己的前额。

  “不,阿斯匹林对我不管用。”

  “可能是感冒了吧?”

  “鬼知道。过去把流感叫做‘英福流爱茨雅’。多么优雅。我们要求一切都简单化。流感。为什么叫流感?为什么不叫草莓?或者叫红莓?‘您病了吗?’‘是的,您知道吗,我得了红莓啦。’”

  维科索夫斯基明白──老头儿心里有火。因此他克制地笑了笑,开始想办法怎么巧妙地脱身。

  “您把关于战俘──斯捷潘·波格丹诺夫、尼古拉耶维奇和诺维科夫的情报转给科布佐夫了吗?”

  “转给了。”

  “他是怎么答复的?他那里有这些人的材料吗?”

  “没有对他们不利的材料。科布佐夫说:正在审查,如何对待他们,以后再做决定。”

  “正在审查,是这样说的吗?”

  “是这样说的,正在审查,上校通知……”

  “请听我说,”博罗金要求道,“您愿意乘飞机去那么那里一趟吗?靠无线电联络什么也搞不明白……如果他们在那里真的这样干──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份关于‘A’集团军群司令部要人名单的情报报告莫斯科了吗?”

  “当然。”

  “您认为他们明天会答复吗?”

  “难说。”

  “所以我才问您,”博罗金皱了下眉,“否则我就不问了。您遇上不愉快的事时,是喜欢发泄出来还是闷在心里?”

  “我憋闷不住。”

  “我也一样。”

  维科索夫斯基又说:“我喜欢闷头思考。如果一讲出来,思路马上就会断。”

  “是个谨慎的小伙子,”博罗金想,“他在耍滑头。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他的眼睛是很敏锐的。”

  “当然,”博罗金说,“这是常有的事。”

  “上校同志,何时动身起飞?”

  “我只是问问您有没有这个愿望。至于何时动身,这是以后的事。我们等一等,熟悉熟悉情况,好不好?您是怎么想的?”

  “显然,需要去一趟。”维科索夫斯基回答说,“不然就会毁掉整个行动计划。那可太遗憾了。还得把脑袋搭上。”

  “您可真是说到点子上了,”博罗金说,“既令人遗憾,还要掉脑袋。精辟──真是绝了……”

  “不,他不会跑到科布佐夫那边去的,”博罗金心里作出了判断,“他是个聪明的小伙子,不是胆小鬼。胆小鬼只会打小算盘,保全自己。而他首先是说‘遗憾’,而后才想到掉脑袋。”

  “关于她发给莫斯科的那封密码电文,您说是假的,是吗?”

  “没这么明确。我是说,根据旋风和阿尼娅新发来的情报看,这份材料象是敌人为了虚张声势而制造的彻头彻尾的假情报。您这就要第三次问我科布佐夫的意见了……”

  “我不再问了。”

  “那倒没必要。只是那时我没拿定主意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呢?”

  “现在我决定考虑什么时候派您到旋风那里去……”

  维科索夫斯基微微一笑说:“事情的关键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对吧?关于电报的事只有我和您知道……”

  博罗金扬了扬眉毛,回答说:“您知道没什么关系。这样更好。您可知道,战前使我最生气的是,好事也得用欺骗掩盖起来。显然,官僚主义首先缠住的是那些与之斗争的人。可惜,科布佐夫几乎完全不理会信赖问题。我是信奉它的。”

  “我已经做好了明天就去旋风那里的准备,”维科索夫斯基说,“我想,到了那里一切都会清楚的。”

  “时间我们另定。不必着急。侦察员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应该匆忙……”

  “什么情况?”

  “等到了机场,临起飞时我再告诉您。”博罗金说,“好啦,给旋风起草电文吧。”

  维科索夫斯基掏出钢笔,看了看博罗金。博罗金咬了一下老人特有的那种酱紫色的嘴唇,若断若续地吸了口气,莫名其妙地耸耸肩,开始口述电文。

  查清有关上校的所有情况:出生年月、出生地、父母、是否到过苏联、职务、工作单位。迅速回告。我将立刻报告指挥部。博罗金。

  维科索夫斯基暗自注意到,这份电文老头子拟得多么巧妙──他既没有预示任何东西,又准许包括名声已经败坏的密码报务员在内的小组依照证实下达的行动指示继续工作。

  “问问他,”维科索夫斯基想,“看他是否明白,万一克拉科夫那边发生了什么不测,上边会怎样对待他?当然,他明白。所以他才这样拟稿。可是他是否明白我也会遇到与他同样的麻烦?显然他也明白。所以他才会说到信赖的问题。我哪怕有一丝念头,认为阿尼娅会变成法西斯的贱货,那我就是狼心狗肺的人。咳,一个建立在对人信任基础上的组织却不相信人,这样的组织根本就不应该创建。”

  “梅利尼科夫上校什么时候到?”博罗金问。

  梅利尼科夫是前线军事反简单组织锄奸部的负责人。他在德国做过五年地下工作,又在西班牙战斗了两年。可是后来进了科雷马劳改营,恢复名誉后,战争爆发初期作为一名肃反人员又回到了前线。

  博罗金在马德里和巴赛罗那的军事情报部门做过两年梅利尼科夫的助手。

  现在梅利尼科夫正在医院里住院──结核病正折磨着他。尽管如此,有人说他下星期要回司令部。博罗金同他可以进行推心置腹的谈话。

  “听说,他的病情恶化了,”维科索夫斯基回答说,“前天肃反委员会的人去看望过他,他咯血了。”

  “是这样……您快去叫辆汽车。我们马上去看他。我觉得要坏事。” 

第二十二章 夜航
  1、约·维·斯大林总理致丘吉尔首相的私人绝密信

  您的关于德国T-5型鱼雷的来信收到。苏联海军确实缴获了两枚德国声控鱼雷,目前我们的专家正在研究。很遗憾,我们现在已无法将其中的一枚运往英国,因为两枚鱼雷由于爆炸都受到损坏,致使为了研究和试验必须将其中一枚鱼雷的未损坏部件代替另一枚所损坏的部件研究,否则就无法进行研究和试验。故此有两种可能:或者将我们研究鱼雷所获得的图纸和书面材料立刻转交不列颠军事代表团,待鱼雷的研究和试验结束后再将鱼雷转交不列颠海军部使用;或者立刻派不列颠专家来苏联,实地研究鱼雷的部件和翻拍图纸。我们已准备好提供其中任何一种可能。

  2、夜航

  施蒂利茨关于飞弹的密码电报由阿尼娅拍发到莫斯科后,很快就呈给了工农红军副总参谋长安东诺夫将军。由于收到的情报至关重要,安东诺夫又立刻转交给了斯大林的秘书波斯克列贝舍夫。

  看来,波斯科列贝舍夫对斯大林讲了些什么,因为早晨,安东诺夫来到大本营后,最高统帅就习惯地用动作很大的左手强调着说:

  “如果这不是谎报,那么是很重要的,原因有两点:首先,从长远的观点看──无论是军事方面,还是政治方面──不仅仅是目前,更重要的是将来。其次,这无疑是与丘吉尔交谈的一个话题。”

  斯大林抬起疲倦的,略微肿胀的眼睑看了看安东诺夫──他喜欢身材魁梧的军事指挥官──然后微微一笑,露出他那古怪的带有几分警觉的笑容,又补充说:

  “如果炮兵是战争之神,那么火箭制造业就是和平的基督。不过,我们的宣传部长大概不会容忍这种说法:它带有崇神色彩。无神论者是不会原谅我的。”

  当天,总参谋部的情报机构给空军拍发了电报──务必在近日内与波兰“雄鹰”游击队和派到克拉科夫的“旋风”侦察小组取得联系。之后,总参谋部的四名侦察员应从利沃夫机场乘“道格拉斯”飞往德军后方,降落到游击队预先修好的场地,装上维尔纳·冯·布劳恩的飞弹,然后即刻飞回莫斯科。

  游击队领导人普希曼斯基和波格丹诺夫来电:“由篝火围成半圆的四十四平方米降落场已修整完毕。半圆形由八堆篝火组成,中央为三角形。”

  利沃夫,工农红军总参谋部特别小组给普希曼斯基和波格丹诺夫的回电:“飞机于星期五二十三时至二十三时半到达。”

  普希曼斯基和波格丹诺夫的回电:“请求更改星期五的起飞日期。秋季泥泞致使降落场地无法使用。星期日以后飞抵。我们正准备一个沙土铺面的备用降落场。”

  利沃夫致莫斯科电:“普希曼斯基和波格丹诺夫通知说秋雨破坏了降落场地。他们正在准备一个沙土铺面的备用场地。请求改在下星期起飞。待指示。”

  由于总参谋部的值班人知道关于德国飞弹的问题已报告给克里姆林宫领导人,而安东诺夫将军又在斯大林那里,所以电话直接打到了最高统帅部。

  值班人:戈尔巴乔夫同志,总参谋部萨温中校报告。从利沃夫给我们发来了紧急电报。

  戈尔巴乔夫:请讲。

  值班人:“飞弹”小组请求指示:游击队方面的降落场地被雨水破坏。他们认为现在降落有危险。他们请求推迟到下星期。

  戈尔巴乔夫:我现在就向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报告。

  十分钟之后,斯大林接待室值班员戈尔巴乔夫上校给总参谋部打来电话说:“意见是:起飞不宜推迟。”

  “那就是说,必须起飞?”

  “我再对您重复一遍,意见是:起飞不宜推迟……”

  “明白了,戈尔巴乔夫同志。再见。”

  莫斯科致利沃夫电:“务必立刻执行『飞弹』行动,不得推迟到星期日。”

  利沃夫给普希曼斯基和波格丹诺夫的电报:“请回告,是否有某种着陆的可能。”

  普希曼斯基和波格丹诺夫的回电:“有降落场地,但我们无法提供任何保障。”

  利沃夫的回电:“今天在预定时间起飞。”

  普希曼斯基和波格丹诺夫躺在一堆干树枝上。地下透出阵阵凉气──一切迹象表明,严寒即将来临。天空很亮,不象是夜晚,但星星却格外醒目──甚至不是淡蓝色的,而是鲜亮的清绿色,显然这是由于冰冷的寒霜所致。

  “两天就能把一切丧失掉。”普希曼斯基说。

  “他们在那边看得更清楚。”

  “为什么?我们看得更清楚。”

  “我们是站在我们的钟楼上看,而他们是站在他们的钟楼上看。”波格丹诺夫回答说。

  “不管怎么说,这是愚蠢的。”

  “您有火柴吗?”

  “有。”

  “德国人的火柴很好。”

  “他们的火柴才糟糕呢。纸做的。烧手指头……他们什么时候飞到?”

  “应该马上到。”

  “再过三小时您就到自己人中间了,”普希曼斯基在黑暗中微微一笑,夜色下几乎看不出,但能明显地感觉到俄国人在微笑。

  “真不能相信,”波格丹诺夫说。

  “安静……”

  “是他们?”

  “依我看是。来,照照表。”

  “时间到了。”

  “是他们。分秒不差。就是他们。”

  普希曼斯基从那堆干树枝上站起身,用小树条抽了一下自己的靴筒,说:“点火!”

  柴堆立刻向天空喷吐出白色的火舌。斯捷潘·波格丹诺夫觉得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抖动起来:他现在就要把这条长着小翅膀的‘鲨鱼’装上飞机,和自己的同志们一起飞回家,然后去见老父亲──哪怕待上一天,然后再回到前线去,那时就能说俄语了,不再总是小声地自言自语:‘为了祖国!’而是用尽全身力气高喊这句口号,不再象贼似的在夜幕笼罩的街道上蹑手蹑脚地溜过,与战友们说话的时候也不用四处察看,又可以学会放声大笑,重新憧憬未来,也不必为往事而责骂自己。

  这时侦察员尤列克骑一匹大汗蒸滕的光背马,拼命地挥舞着双手朝普希曼斯基跑过来。他的神色异常激动。

  起初波格丹诺夫还以为是篝火的光焰照在他脸上的缘故。可是后来他看到小伙子紧夹在瘦骨嶙峋的马肚子上的两条瘦腿在剧烈地发抖,他立刻明白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您听见了没有?!”尤列克气喘吁吁地压低声音说,“公路上开来一队坦克。有两辆停下了。”

  波格丹诺夫听到了低沉的轰鸣声:公路距离这里有三公里远,沿着轧平的土路走──人需要半小时,而坦克最多只需要十分钟。

  普希曼斯基挥动着双手喊道:“把火灭掉!”

  可是就在这时,头顶上飞来一架轰鸣着的飞机──它正在着陆。

  “不行!不行啊!”波格丹诺夫喊了一声,“他们会扎到泥里去的。”

  “灭火!”普希曼斯基又喊了一声,但声音已经变弱了,“灭火!”

  但还没有来得及扑灭篝火,“道格拉斯”那绿色的机头就刺破了夜幕,冲到了篝火前。舱门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飞行服的小伙子跳了下来。

  “你们好,兄弟们!”他在黑暗中说,“险些栽下来……”

  “小声点……”普希曼斯基说,尽管飞行员的声音透过轰响的发动机勉强才能听到,“小声点……有德国人。”

  大家运送拆散的飞弹时,都带着一副奇怪的呆滞的神情,都不敢仔细谛听,因为最可怕的就是现在听到坦克的轰鸣和在这块窄小的泥泞的降落场地上见到它们。

  “离这里有多远?”飞行员问波格丹诺夫。

  “大约三公里。”

  “我们被包围了吗?”

  “我们也不知道。”

  “小心点搬,舱门会撞坏的,弟兄们!”飞行员说,然后又向把脸贴在座舱玻璃上的其他驾驶员们用手势解释了几句。

  “你们有多少人?”斯杰潘问。

  “六个。你是波格丹诺夫吧?”

  “是的。”

  “克拉科夫小组有几个人?”

  “四个。”

  “那没什么。我以为还要多,那就坐不下了。”

  飞弹装进了机舱,用铁丝固定牢。飞行员说:“好了,快,弟兄们。再见──走吧。”

  可是谁和谁也没来得及告别。从凹地里射来了耀眼的灯光:这时坦克在行进,后面跟着士兵。

  波格丹诺夫看了普希曼斯基一眼。普希曼斯基说:“记住:马尔沙尔科夫大街,9楼8号。目前叫玛丽亚太太。”他把自动步枪拉到胸前,又说,“起飞吧。”

  而他腰一弯,同留下的游击队员们一起朝着轰鸣着的坦克冲去。

  飞机转过弯,发动机象玻璃碎似地吼叫了一阵,开始滑行,溅起一团团黑乎乎的稀泥。可是它越是艰难地向前滑行,机舱里就越是绝望地发出嗡嗡的怪叫和叮叮当当的乱响声,座舱查神色呆滞的驾驶员和紧紧抓住固定在舱壁上的金属小凳的波格丹诺夫,还有那几个在地板上摇来滚去的小伙子心里也就越清楚,飞机飞不起来了──它上了坡路,轮子陷进了泥里,已无力再飞起来。唯一的出路是,减少轮子的转数,调转机头,朝相反的方向──山下起飞。

  而坦克恰恰正从那边,从山下驶来。

  飞行员们把飞机调过头,但飞机原地不动,左轮子深深地陷进了泥里,而发动机仍在不停地狂吼,周围的一切都发出绝望的声响;驾驶员团团乱转,他呼地一声推开门,看了看轮子,狠狠地骂了几句,使劲跺着脚又回到了座舱里。

  斯捷潘站起身,跟在他后面,推开舱门,问:“有反坦克手雷吗?”

  一位驾驶员扭过头,仔细看了看他,回答说:“有三枚。在箱子里。就在这儿。”

  斯捷潘拿过长柄手雷,回到自己战友的跟前说:“你们把轮子挖出来……我去把敌人拦住。”

  他跳到泥泞、寒冷的地上,不断地改变着路线,朝着坦克轰鸣的方向跑去。他边跑边在弹光闪闪的黑夜中高喊:“同志们,回来!到飞机那边去!需要人推!得挖轮子!轮子!”

  他反复喊着这句话,象是在念咒,冲着那些卧倒在草从里射击的人,冲着那些在树间跑来跑去的人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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