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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枫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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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就莫名的心慌,有人晕倒的情况时有发生。噪音还勉强能抵挡,她年轻身体好。
但这么来回不停地走动,她就受不了,一个班下来,晕得只想躺,啥都懒得动,连
饭都不想吃。而且这是一种多么单调乏味的劳动呀,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那半年是
怎么挺过来的。
    厂医陈大夫是第一个触摸她身体的男人。陈医生三十岁,漂亮的面孔,对人很
和气,对她就更和气了。她去找他开病假休息,撒谎说得过肝炎,现在不想吃东西,
一身软,已无法坚持上班了。陈医生在她脸上望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后来陈
医生对她说,她的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一开始就把自己的谎言揭穿了,也把她的
意图摆明了。肝炎病人能有这么鲜活的脸色吗?
    那天大家都去食堂吃中饭,医务室静悄悄,只剩陈医生一个人,这样求情方便
一些。陈医生听了她的讲述,也没多说,就叫她进里边去躺着,他要给她摸摸肝区。
陈医生叫她把皮带松了,把衣服卷上去。她一切照办,露出了自己凉悠悠的肚皮。
陈医生叫她吸气,同时几个指头就插在她的右肋下用力按压,反复几次。她害羞地
偷看了陈医生一眼,发现他很认真的,一丝不苟的表情跟一个真正的医生在真正地
看病没有两样。陈医生又说要给她好好检查一下,说完就去把外面的门关了。回来
时他的手已经不再用力按压,而是轻轻地在她肚皮上摩擦。他的手掌很软和,她觉
得挺异样的,似乎有点舒服。一会儿她就感到这双手开始慢慢往上移动,她顿时紧
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同时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跳得咚咚地响,仿佛快要震破耳膜。
她好害怕啊,随着那双手在她身上动来动去,她的脸上滚过一阵一阵的热浪,有时
候热得象烧起了一堆大火,直烤得她浑身软绵绵、晕乎乎。
    她得到了五天的假条,以后她就常去开。陈医生自然是去一次给她摸一次肝区,
但他也仅仅是摸而已。这位厂医成为她的床上伙伴是后来的事。他有一次给别的女
工摸肝区败露了,戴着流氓的帽子被厂里除名,后来他当了一位个体医生。
    就在这时尤姐出现了。
    尤姐原来也是织布车间女工,比她大五岁,苗条、丰满、披肩发、瘦削的脸,
不但漂亮,而且还有些气质。在厂里尤姐的傲慢是出了名的,在车间更是少言寡语,
但尤姐对她却特别的照顾。她和尤姐在一个组,她发觉,尤姐只有和她在一起时,
才有一张友善亲切的脸。
    可是两个月后,尤姐就在“严打”中被保卫科送公安局了,罪名是卖淫。她简
直无法尤姐与被人叫做“业余妓女”的这个名称联系在一起。一个月后,尤姐被放
了回来,除了消瘦了些,什么也没变,还是那样的气质和打扮。
    但就那以后,尤姐辞职离厂了。传说她到处行走,“吃四方饭”。
    有天吃了晚饭她上街准备逛逛商店,竟然碰到了尤姐,其实尤姐哪儿也没去,
一直还在枫山。至于是不是做那种行业,她当然不好问,不过看穿戴,尤姐象是很
有钱。
    尤姐对她还是那样亲切,问她过得怎样,她如实说了自己的处境:寂寞,不想
干活,经济拮据。尤姐仔细看了看她,让她今晚跟她去玩。
    原来是带她参加一个家庭舞会,虽然她穿着寒枪,神情拘谨,但屋里的五、六
个男人却以掌声欢迎她。那次,除了她和尤姐,好象还有三、四个年轻小姐,有个
竟穿着三点式。
    跳舞的时候,每个男人都和她跳了,有两个已年届四十,搂她的时候却比年轻
人还要用劲,好象恨不得把她搂进肉里头去似的。一会儿灯熄了,只留下一盏很弱
的红色彩灯,她凭感觉有几对已经在地毯上、沙发上纠结在了一起。正不知所措间,
一个男人也把她往沙发上按,并且动手掀她的裙子。可只是一瞬间后,那个男人脱
离了她的身体,走到了一边去,然后有人把她扶起来。原来是尤姐解救了她,那男
人是被尤姐叫走的。尤姐对她说,愿不愿意,全在于自己,她尤姐只不过是想帮助
她把日子过得好一点。
    她好象是点了点头,于是尤姐便拍拍她的肩离开了。那个男人又回来了,动作
象陈医生一样轻。
    她第一次踩进了泥淖……
    她是枫桥西边的姑娘,往昔的岁月里,枫桥两岸十里笙歌、十里脂粉的青楼生
涯也许不只是停留在历史发黄的册页上。
    她是枫桥西边这块土地上长大的女儿,她天性中的简单和慵懒,助长了她无师
自通地接受祖先风习中的糟粕。
    那晚她与尤姐一道回家,路上,尤姐问她那男人给了多少钱,她从口袋里拿出
来一数,竟是两张一百的,一张五十。
    当时她只顾沉浸在两百五十元现钞的喜悦中,她几乎是怀着感恩的心情,要分
一百块钱给尤姐,尤姐笑了,说:“我花你的钱?傻妹儿,老实告诉你,人和地上
的一只蚂蚁差不了多少,彼此都是一条命,不要以为就高贵了多少。其实,好活赖
活都是活,用不着想得那么多。”
    尤姐的话与欧阳娇个性中喜好享乐的潜质合拍,她觉得尤姐懂得真多,一套一
套的,让人佩服。尤姐最后说:“好了,钱你留着自己花。我们女人应该让男人供
着我们。我的小妹妹,老了就没后悔药吃了。”
    然而,三个月后,她怀孕了,而两个月中间她竟然大意到没注意月经的消失。
尤姐陪她做了人流,当时她还不满十七岁。
    那次的疼痛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在妇科门诊室里嘶声惨嚎,觉得整个身
子里都被掏空了一样,她在器械停顿的间隙里大声哭骂着没良心的男人,她说她宁
愿去死啊,也不愿再受如此的折磨。
    尤姐开头还对医生撒谎,说这位小姐妹的丈夫在外无法赶回,但医生们对这些
明显的谎言连揭穿一下都不屑,她们看着欧阳娇过于稚嫩的脸蛋,听着她在手术过
程中丧失理智地乱骂好多男人,她们的神情上就充满了轻蔑和讥笑。她们喝斥她,
教训她,她们力图给她一个深刻的印象,要她走下这个手术床后,以后不要因为同
样的原因再第二次走进来。
    幸好欧阳娇的身体不错,恢复很快,但心理上的创伤却难以在短时间内平复,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没出去干了,尤姐也没再去找她。
    这碗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她悲哀地想到,看那些女医生的表情和眼神,这是世
间最为不齿的肮脏事。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她们与尤姐给予她的教导就大相径庭呢?
在她们眼里,那种事是那么下贱,她们不会因为你是女人、是她们中的一员而对你
稍加同情。看来人还是分三六九等的,尤姐所谓的人与蚂蚁一样轻贱的论断,似乎
在这些神情高贵、嫉恶如仇的女人那里行不通。应该说,人类中间有属于蚂蚁一类
的虫豕,但只是很少一部分,就是她和尤姐这类人。而另外绝大多数,却根本与她
和尤姐是两码事。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她的脑袋痛了起来,一深入思考,她就感到颇为吃力,于是象以往绝大多数时
候一样,她放弃了思考的权力。
    还是听天由命地干纺织工作吧,她最后结论道,苦是苦,走在街上却省了别人
戳脊梁骨。
    第二年的一天,她上街买衣服,路过“巴黎韵时装精品屋”,忍不住进去了,
一进去就陷进了以后的虎狼窝。各种高档漂亮色彩缤纷的进口时装搅得她眼花缭乱,
心情激动,钦羡不已。她选了件羊毛衫,一看,哇,三百六,烫得她连忙丢手去看
别的,那价格竟然连着翅膀一件一件往上飞,三百六还是最低的。可是她兜里只揣
了两百元,这也是她所有的钱。除了身体,衣服就是她的第二条生命,她看重穿戴,
她不能没有新衣服穿。可哪去弄钱。天上不会凭空掉馅饼。她想到了卖血。并马上
付诸实行。当他从医院的领款处接过一百八十元,再次回到时装屋拿着羊毛衫准备
一试时,竟然一下晕倒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长椅上,再一看,是医院,身边还坐了一个粗壮的
男人,正关切地看着她。是这个男人送她进医院的,又送她回枫桥巷的家。在家里
男人说他们好象在哪里见过,他说了一个地方,就是开私人舞会那家。也许男人真
的见过她,但她的印象里却怎么也摸索不出有关他的记忆,当然,其原因是她在那
灯光暗淡的私人舞会里接触男人太多,不管哪个在她的脑屏幕上都成了模糊的一团。
男人问她为什么要卖血,就为这件衣服?她窘得无地自容。原来他们去的正是她卖
血的医院,接待他们的也正好是给她抽过血的那位男医生。人漂亮也有不利的一面,
总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巴黎韵时装精品屋”的老板——常光福。
    人的堕落有多方面因素可以成为导火索,而欧阳娇的重蹈复辙,竟是这一次的
卖血买衣服。
    这个晚上,就成了她在家中接客的开始。
    与吃喝玩乐相比,穿着打扮是她人生的第一要义,玩得再快活,但穿得太穷酸,
也就失去了生命的意义。人要衣装,马要鞍装,这是她孩提时代就耳熟能详的民谚。
而穿得高贵漂亮,泛在心里的便是人上之人的骄傲的浪花。头脑单纯,贪图虚荣,
爱慕打扮,象几股拧在一起的合力,推着她向大多数正经女人所不齿的轨道迅速滑
坠,而常光福的引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外因。
    前年冬天,她终于痛快淋漓地报了当年受辱的一箭之仇,她碰到了那个拿花裙
子欺侮她的女同学,刚好那天她穿了一件常光福才进回来的五千多元的貂皮大衣,
她有意迎着那个女同学走上去,并且拿肩头重重地撞了一下对方,当女同学认出她
来时,她高傲而轻蔑地嘲弄了一句:“瞧你这身破烂,象他妈个拔了毛的小母鸡,
认得老子是谁?认得老子这一身是什么?自己跳大河羞死去吧。”女同学是哭着跑
开的,而她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当然貂皮大衣并非她买的,仅仅是常光福借给她过几天瘾。靠男人给的钱,她
还可能拥有许许多多昂贵的衣服,可她偏偏恨不得每天换一套穿在身上,漂亮衣服
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诱人太重要了,于是,才有了她和常光福的那个以上床借衣穿的
协议。那时,尤姐已真的去了海口,再没人给她出主意,人工流产的痛苦教训不能
在衣服的诱惑中常胜不败,她在一阵思前想后的犹豫中,最终决定永远离开令她心
情复杂的纺织厂。
    屈指算来,她坠入深渊已有两年时间,其间见过不少男人。也都很快把他们忘
了。
    然而她唯独没有忘记那个叫司徒强的多情种子,谁叫他爱上了她,而且是不知
底细地爱上了她。他完全不知道这种爱的结果会是什么,不但对他是一种危险,对
她又何尝不是一种危险?交往下去,会不会爱上这个小伙子她都没有十分的把握,
而她一爱就糟了,这意味着她从此将和自由而舒适的生活告别。
    别想那个叫司徒强的人了,别想他了。
    四下一看,原来她已经来到黄桷树下,踏上了去公园的水泥大道。
    许多人在往山上走,前面有一对嘻嘻哈哈的男女青年亲亲热热地傍着挽着,不
知他们说了句什么,突然手拉了手向山上跑去,留下一串好听的笑声。她想起了就
在几天前她也曾和一个帅哥这么手拉手在沙滩上跑,这是与别的男人从未有过的事,
那些男人都失去了手拉手跑的年龄。如果那个司徒强今天和她在一起,她和他肯定
又会手拉手跑起来的,就象前面的那一对一样,这才是年轻人的生活。
    “永恒的月亮将永恒地照耀着中坝子里的故事!”
    谁说的这句话?
    是他,是那个小伙子。
    怎么又想到他了,别想,别想。
    她望望天空,艳阳当头,看看表,十二点多了。她感到热,而且也没了上山的
兴趣,除非那个司徒强在身边。
    噫,怎么又冒出来了!
    她挥挥手,多少有些惋惜地踏上归途。

                                   18

    在“枫园”关了七天,每天的日子千篇一律,欧阳娇闷得慌,还说包十年,这
不到十天的生活已经令她浑身不自在了,但这是自己关自己,熬吧。
    几天中,她把所有的唱碟都拿出来唱了,唯独没唱那首《纤夫的爱》,她是避
免勾起对中坝子的回忆。
    但是今天再也忍不住了,嗓子发痒,非唱不可。然而就在唱完最后一句“叫你
亲个够”时,不知怎的,她的眼睛忽然发热泛潮起来。前几天老头子接连给了她两
件礼物,一条裙子一件衬衫,这两件礼物她都非常喜欢,为此还好好地吻了老头子
一阵。老头子疼她,但是他所有温情脉脉的举动不知为什么就比不了那个司徒强那
句话:“我希望你永远安宁。”是啊,她是多么害怕出现什么危险啊,她没有亲人。
    眼泪落了下来,擦掉之后,思绪不觉又回到司徒强身上。这次她没有强迫自己
赶走他,她在猜想这几天他是怎么过的。中坝子他们玩得开心,分手时小伙子却是
那样的愁惨,他一定去找了她,也许他天天都去枫桥巷,当然是天天都拖着失望的
步子离开。
    她的眼睛竟然再度湿润。至少该打个电话会安慰几句吧,她想,或者干脆约他
上枫山公园玩一次,让他高兴起来,也好卸掉自己心里的歉疚。再说她也希望打破
这沉闷无聊的空气。
    找到了号码,她很快就拨通了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正是那个司徒强,她一听
就听出来了,声音低落,没有生气,跟那天他们分手时的口气一模一样。
    “找谁?”他问。
    她胸口一紧,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或者说,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因而不敢开
口了。
    不料话筒里的声音骤然变得响亮起来,又惊喜,又着急:
    “欧阳,是你……”
    她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按死了电话,而且还不松手地紧紧压住,就象是在压住
那个声音,不让它再冒出来。
    他是在喊她呀,喊的是“欧阳”,就仿佛他面对面看见了她似的。她猜得果然
没错,这个痴心人儿就是在害相思病,他都这个样子了!也正是这个苦苦相思的样
子迅速吓退了她。
    危险!她的脑子里迅速响起了他危险她也危险的信号。
    她喘了一口气,仿佛也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避免了一桩傻事的发生,她
心里请求小伙子原谅,同时鼓励自己心肠应该再硬一点,决不能让将来的某一天从
自己的口中喊出一声:“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的悲叹。
    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午觉刚醒,就听见“瞿瞿”的响声,是放在皮包里的BP机在响。谁来的?她伸
手取出来一看,是老杨,他回来了?
    她拨通了显示出的电话号码。
    “小妹,是我。”对方高兴地说。
    “你在哪里?”
    “你猜。”
    “我不想费脑筋。”
    “我回来了,昨晚到的,睡了一上午。”
    “哦。”
    “小妹,我想你。”
    “可以,我不反对,反对也无用,脑袋长在你肩上。”
    “晚上出来打麻将,怎么样?”
    虽然麻将桌也吸引着她,麻将之后的事也何尝不另有一番乐趣,但她还是没有
立刻回答。她在想,她计划要在这里呆十天的,还有三天。但马上她就对这漫长的
三天没有了信心,而且这个外来的电话一下就把她带到了外面的世界。是该出去玩
了,此刻她真感谢这个电话的提醒。她一阵激动,倒不完全是因为要去和这个男人
见面和打麻将,而是她就要结束这种愚蠢的自我封闭了。当然,换一个男人也能为
自己增加一份活力,她守了七天老头子已经守腻了。
    “喂,怎么不说话,不方便?”老杨很有礼貌地问。
    “好的。”她又问,“什么地方?”
    “枫山宾馆。”
    “几点?”
    “想请你吃饭,我又走不开。反正你早点来,最迟七点半,五楼三号间。”
    放下电话,欧阳娇立刻又拿起来,给老头子拨:
    “你现在可不可以回来?”
    “可以,但是为什么?”
    “我、我想走了。”
    “突然袭击?”
    “我,有事。”
    “那,我这就回来。”
    老头子回来时,她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从皮包里拿了一千二百块钱出来,这是
后三天的费用,当着老头子把它放口抽屉里。
    “没必要,拿走吧。”老头子叹口气说,他才不在乎钱,他在乎的是人,叫人
疼爱的小美人走了,留给他一腔愁绪。
    但欧阳娇还是把抽屉关好。
    “真是留不住你。”老头子苦笑地理理本来就很平整的西装。
    “我还会来嘛。”
    “明天一早走不行?”老头子怀着最后一线希望。
    “看来不行。”她歉意地说。
    恰巧BP机响了,老头子还以为是自己的这只在叫,低头一看,不是,方知是在
呼欧阳娇。
    欧阳娇再次表示了一下歉意,拿起电话来拨。
    老头子听出对方是个男人的声音,虽然欧阳娇只是“唔、唔”地应着,没再多
说一个字,但老头子一听就全明白了。
    等欧阳娇放下电话,老头子有些不是滋味地说:
    “现代化的通讯工具真方便呀。”
    欧阳娇一听,认真地看了老头子一眼,想了想,轻声说:
    “这个还是还给你。”
    说着把BP机从手提袋里拿出来,放到枕头边。
    老头子送BP机给她是为他自己方便,而她,当然也拿来为她的一切方便。拿一
个男人送的礼物去用于与别的男人的关系中,这个男人怎么说心里也有点别扭。她
正要转身离开床边,老头子已经一步抢上前,把BP机重新塞回她的手袋,连声说:
    “我又不是有意的。送给你了嘛。”说罢拍拍她的脸,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老头子开车送欧阳娇进东城的闹市区,然后欧阳娇再“打的”回西城的家。



  

                                 第五章

    欧阳娇偷偷瞟了一眼,来人是一男一女,女的手握一只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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