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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枫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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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之所以进来,是怕这头猪在街上纠缠她。
    但是常光福却暗暗地扯着她裙子,冷笑一声,说:
    “你走得了吗?”
    “放开!”她感到一阵从未产生过的屈辱。
    “你掰起指头算算是什么日子了,衣服是怎么回事啊,就这样穿就穿了吗!”
    她心头“啊”地一声叫苦起来,当她扔掉那套迷彩装套裙时,居然连一丝一毫
都没有想过这东西的来历,她发愣地站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又给弄脏了?”他做出很不高兴的模样。
    “我,我赔。”她是这样说的,也真是这样想的,还准备这样做。她暗下决心,
这回赔了,就坚决和他一刀两断。“多少钱,明夭我给你。”
    “今晚上我上你家,再说赔的事。”
    “不,你不能来。”她立刻回绝,口气非常坚决。
    “告诉你,”常光福说,“你即使赔了,也还欠我好几次,你忘性大,我可是
记性好。”
    欧阳娇痛苦地转过身,面朝拒台里边,闭上眼睛,按他们之间的协议,她至少
还欠他两、三次,因为这段时间她能躲就躲,结果就欠下了。
    常光福的口气已经开始带有威胁性质:
    “欠玩就是欠债,不还行吗?想赖,我常大爷有的是办法,请你领教,别人不
知道我的底细你还不知道。在这条道上吃饭的人斯文了可不行。”
    她其实并不知道他的什么底细,我是常听他说那一句:“大不了老子再进宫。”
他曾因犯盗窃罪蹲过牢,关了两年放出来,靠过去的一帮兄弟伙帮忙做了几年药材
生意。后来觉得应该过得轻闲舒适一点,才开了这家高级服装店。另外还知道他的
文化程度比她还要低,小学没读完就在社会上混,现在虽说不再于梁上君子的活了,
但和黑道上还些瓜葛。
    “告诉你,今晚我反正要来,”常光福狠狠地补道,“不管你在不在,你那门,
只要不开,老子就擂。讨债嘛,我怕什么,有理,应该。”
    欧阳娇头扭向一边,一个劲地暗自后悔,为什么要图他的衣服穿?可是后悔已
没有用,这家伙是说得到做得到的,她刚刚从收容所出来,街道办事处知道了会怎
么管她?送去劳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她是死也不想再进那个地方了。
    顿了顿,常光福改了语气,声音带上了温和:
    “你想想,我怎么亏得了你?是谁救你的?”
    她猛然打断他,狠狠地盯住他说:
    “你别说了,你给我的好处,你早已从我身上赚回去了,吃亏的是我!”
    “那好,我们就来算,看谁吃了亏,是你,还是我。”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
指着她的脸说,“你穿过的衣服,很多次我都是降价才买出去的,我有登记,看不
看,我去拿。两年了,你欠了我多少,知道吗?你……”
    “你要干什么?!”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喝问。
    欧阳娇和常光福转过头,欧阳娇一看,大吃一惊,门口站着的,竟是气愤不已
的司徒强。
    “你来干……”
    她话未说完,司徒强已经大步赶到跟前,给她压惊似地有力地说:
    “你别怕。”
    因为事情的突然,常光福刚才指着欧阳娇的那只手还半屈着搁在空中,司徒强
立刻凛然地面对常光福道:
    “你把手放下。”
    常光福倒是把手放下了,却仔细地打量司徒强,稍倾,“哈哈”大笑,然后讥
诮地问欧阳娇:
    “是这条嫩黄瓜吧,熟都没熟也抓来吃。你嘴也太馋了点,饥不择食,掉价。
哈哈!”
    司徒强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些什么暗语,但话中充满的强烈的嘲弄和侮辱,他
却听出来了。他很想怒斥这家伙几句,但他厌恶这人流里流气的样子,宁可受点窝
囊气,也不愿多呆一分钟在这里作呕。于是把手伸进裤兜,摸出一叠钞票,数了七
张一百元的,“啪”地一声扔在玻璃柜台上,声音硬朗地说:
    “听着,欧阳娇不就欠你的钱嘛,六百八,是吧?拿去,七百,二十块算作利
息,现在她和你两清—…。”
    “你这是干什么?”欧阳娇喊道,又惊又急。
    “我知道。”司徒强很平静,安慰她,“现在我们走吧。”
    “你知道什么?”
    她着急地冲他大喊,并赶快伸手去拿那几张钞票,但是常光福已经抢先一把抓
在手上。
    “把钱还给他!”欧阳娇更为着急,厉声命令常光福。
    常光福却对着司徒强似乎颇为好笑地说:
    “不错,有种。”
    又对欧阳娇说:
    “就算其中的一笔吧。”
    说完走到一边去。两个柜台小姐正在那边碰头挨肩地看稀奇,常光福丢了两张
票子在她们面前,说:
    “拿去花吧,奖金,额外的。”
    司徒强碰了欧阳娇一下,轻声安慰:
    “走吧。”
    谁知欧阳娇没好气地一跺脚:
    “你这是充哪门子好汉!”
    司徒强仍用那种关怀的口气说:
    “没什么,这点钱……”
    常光福已经走回来了,歪靠在柜台边,翻着右手掌仿佛不经意地打量着戴在手
指上的两枚硕大的金戒指,左手食指抠着鼻翼,然后抬头,极其轻蔑地说:
    “我说小兄弟呀,你也是有眼不识泰山,在我面前抖富,你那点血水,不过是
我进一次包房的钱。”
    司徒强现在知道了这个粗俗之辈就是这家服装店的老板,他历来瞧不起这些灵
魂空虚的暴发户,因此就更加厌恶这具躯壳。他也以蔑视的态度回敬道:
    “你有钱,可是你的钱买不到一切……”
    “我买不到一切?”
    常光福感到挺新鲜的样了瞟了欧阳娇一眼,正要接着往下说,欧阳娇猛一转身,
疾步冲出店门。
    司徒强一看慌了,连忙追了出去,后面传来那家伙沙哑的声音:
    “我的话你要记住!”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谁的,司徒强根本没功夫琢磨,也不想琢磨这无聊的语
言,他一门心思是要去追欧阳娇。
    欧阳娇走得飞快,司徒强追过了马路才赶上,但是欧阳娇只顾朝前冲,直到走
人一个僻静处,才停下来,冲他直嚷:
    “谁要你管我的事?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权利?”
    司徒强不知所措,说话结结巴巴:
    “我,我是想……”
    “你也不问问我,你钱多了?”她还在生气。
    “我知道他是……”
    “你什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他也提高了嗓音,还有一些委屈,“那天早上,就是我第一次在
你那儿那次,我听见你和一个男人说话,就是他,他那个沙哑的声音我有印像,我
听见了,他在要你还钱,六百八十块钱,我听出你很讨厌他,所以我才想到让你摆
脱他。”
    “那也不关你的事,还钱我自己会。”她的声音低了一些。
    但是司徒强真正委屈了,不管怎么说,他总是为了她。他两手插进裤兜,消沉
地望着远处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
    他们就这样各望一边地静呆了一阵,欧阳娇抬头看了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呀。”她只说了这两个字,就没了下文。
    这是和解的信号,但司徒强却好像更加伤心,赌气地问:
    “我到底错在哪里?”
    “算了,你对。走吧。”
    他们没有朝大街走,而是顺着这条小街往里走。街旁是一些低矮的平房,砖木
结构,十分简陋。沿街有不少小摊,许多居民就坐在自己的家门口,做自己的事,
或者闲聊。这里没有嘈杂喧嚣的市声,而是另一种古老的城市风味。
    不少人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当然更多的是落在欧阳娇身上。而欧阳娇这时却
伸手挽住了司徒强的胳膊。
    一股热浪立刻滚过司徒强的全身,这是他和她第一次上街,第一次上街她就挽
他了。
    走了一段,她轻声问:
    “好些了吧,这儿?”
    她拿指头戳戳自己的心窝。
    这声调就像那次火车上,她关怀他受伤的脸时那样充满了女性的怜悯和柔情,
司徒强心里好感动,感激地点点头,接着也学她指指自己的胸口,反问:
    “你呢,这儿?”
    她笑了。
    他们绕来绕去来到大街上时,夕阳已搁在城外的枫山上了。
    司徒强不觉遗憾地说;
    “今天有一件事情我办不成了。”
    “什么事?”
    “你记得我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的。”
    “好像有这事。”
    “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平白无故的,送我什么礼物。”
    “我是打算送你一套非常漂亮的衣裙。”
    “什么,你要送我衣服?”她惊奇地笑了。
    “可惜,现在钱不够了。”
    “你以后少给我大包大揽。”
    “这份礼物,我把它推迟到明天。”
    “你的情我今天就领了。明天,免了。”
    “这请你没法领走,它只能溶在我的礼物中。”
    欧阳娇不说话了,也许,只有他的礼物,才能算做真正的礼物。
    天色渐渐变暗。
    “肚子怎么样?”他问。
    她懂他的意思,就说:
    “有点。”
    “火锅?”
    “可以。”
    但是来到一家火锅店门口,她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拉着他说: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她主动带他进了一家面馆。
    “吃面条?”他感到不解。
    她已经拉他进去了:
    “坐吧。”
    “那不行,至少得炒几个菜呀,我们可是第一次上街吃饭。”
    “我想吃面条。”她朝走过来的服务小姐说:
    “小姐,请来三碗小面,清汤。”又对他说:“我吃一碗,你吃两碗,这里有
辣椒,要就自己放。”她指指桌上装辣椒的碟子。
    “可这是为什么?”司徒强几乎叫起来。
    “我今天喜欢吃面条。”她一字一顿地说。
    “我心里别扭。”他一副焦灼的哭腔。
    他明白了,她这是在有意替他省钱,如果烫火锅,少说也要六、七十元才算像
个样,而眼下这三碗小面,总共才三、四元钱。尽管他内心深处强烈地感受到了来
自一个女人的安慰,但是他的心情反而更加难受。他没有钱,才使得女人想到要替
他省钱,他没能好好款待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感到惭愧万分。
    吃完面条,走出餐馆,已是街灯齐明。他们慢慢来到一家电影院前,她站住了。
他以为她想看电影,看看片名:《与往事干杯》,很高兴,就问。
    “看吗?”
    却听她说:
    “我得回去了。”
    “你回去了?我呢?”
    他简直没有想到,这迷人的夜色才刚刚给城市披上轻纱,而他们的相会就要匆
匆结束。
    “你也回你的家呀。”她笑了一下。
    他垂下眼睑,极度的失望,内心一片空虚,仿佛站在黑沉沉的荒漠之中。
    “我不想离开你。”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依赖。
    停了一会,她心软了,摇摇头,说:
    “那就再呆一会吧。”
    他们来到金座街,她没有再往前走,枫山宾馆就在那头,她不愿意勾起那段回
忆。于是他们折身朝城外的明月江走去。
    夜色中,他们来到一片开阔的河滩,这是一片情人滩,已有无数的男女占据了
每一块可贵的地盘。月亮还没有升起,星光朦胧中,一对对亲热的倩影隐隐约约,
整个河滩是一首首爱情的朦胧诗。
    他们也找了块地方坐下,虽然前后不到五米都有人,但他们,包括别人都不觉
得有什么妨碍、进入这风情滩的情侣们,谁还会在乎这里的“人口密度?”
    她让他头枕着她的大腿,她喜欢看他那双眼睛,亮得就像天上的星星。
    他想说什么,她摆摆手示意他安静。
    河水在轻柔地冲刷着光滑的沙滩,那是一只女人的手,也是一只男人的手。
    河边的夜在悄悄地诉说……
    没坐半个钟头,她就提出要走了,很坚决。这次司徒强体谅地没有阻拦,只是
恳求地说:
    “明天下了班我来。”
    她摇头正要回绝,突然又低头想了想,然后沉思地说:
    “来吧。”

                                   27

    欧阳娇“打的”回家,已经九点钟了。在走进枫桥巷时,她心中诚惶诚恐,生
怕听见传来擂门的声音。还好,门口静静的,只有过路人,她松了口气。可能那头
猪还没来,也许来过了,走了,但是她知道他一定还会来的。谢天谢地,只要没惊
动四邻,就是万幸。
    进了屋,先洗澡,换上睡衣,把腰带束上,正要坐下,敲门声传来了,是他,
只有那头猪才会有这种粗鲁的敲法。她连忙小跑似的奔出去,深怕他下一声就擂得
山响。
    门一开,一股酒气迎面扑来,她本能地把门抵住。
    “让我进去!”
    他的嘴本来就臭,加上酒气,就更加恶心得要命,她断定他从小到大都没使用
过牙刷。
    “我说过,喝了酒不准来,滚!”她说完就赶紧把脸别过去。
    “我八点钟就来了,你他妈去哪儿了?”他一只脚伸进门缝,臭气直往里灌,
“我不去喝酒去哪儿呆?开门,我要进来,老子吼了!”
    最后几个字把她提醒了,不由手一松,跟着门“砰”地一声被撞开,常光福一
进屋就把身体重重地扑在她身上,两手紧紧把她扶住,一张酒气熏天的臭嘴堵在她
的嘴上一阵乱拱。
    她伸手使劲把这张猪脸推到一边,那龌龊的气息把她气哭了:
    “放开,我要关门。”
    “对了嘛,要关门,要关门。”
    他放了她,靠在墙上“嘿嘿”地笑,一边喃喃地说。
    她赶紧关了门,气恼得在他腿上狠踢了一脚。
    “好,打老子,老子一会儿要还回来……”
    说着他摇摇晃晃地就要往里走。
    “等一等。”她叫道。
    “什么事?”他停下来,靠在墙上。
    “你要来,我同意,但是有一个条件。”
    “说,说。”
    “你现在回去,把那七百块钱带来,各人的帐,各人了。”
    “容易,容易。”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叠钱,手一伸:
    “拿去,只有多的。”
    她接了钱,数了七百,剩下的给他揣进了衬衣口袋。这钱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一定要亲自交在司徒强手上。
    常光福进屋就倒在沙发上,头垂着,眼闭着,喘着粗气,像在打呼噜。欧阳娇
站在门口暗自高兴,但愿这猪一觉睡到天亮那才好啊。可是她刚一进屋,那家伙就
像装了开关似的,头立刻抬起来,眼也睁开,盯住她发出贪婪的只有醉鬼才有的古
怪丑陋的笑。
    “给老子泡茶。”
    他把双腿跷在茶几上。
    她不想和他多说,转身进了厨房。现在她害怕他,怕他仗着酒力找岔子施淫威,
那样她将遭受一场不堪忍受的凌辱和痛苦。她泡好茶,绕着他放在茶几上。
    “过来。”他命令。
    “茶在你面前。”她站着不动,小心地说。
    “唔。”他应一声。
    她移动脚步,想往厨房走。
    “去哪儿?”一道声音拦在她面前。
    “厨房”
    “过来。”他再次命令。
    “什么事?”她故意问。
    “请坐。”他拍拍沙发,“嘿嘿”地笑。
    她只好过去,离他一定距离坐下来。这头猪的身上,汗臭也很厉害,其味浓浓
的,又酸又苦又腻,也不知道他这个人洗不洗澡。
    “害什么羞,又不是黄花闺女。”
    他去拦她,她一让,大声说;
    “我们说好,今晚上我随你高兴,但是,明天起,我们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那套迷彩眼的钱,我还你。”
    “好说,好说。”他嘟嘟哝哝。
    说着抓住她的手臂,一拉,由于用力过猛,她身子一歪倒进了他怀里。
    她害怕他的重手重脚,就一边拿手挡他,一边违心地使用温和的语调安抚他:
    “你醉了,喝点茶,清醒一下,我们再……”
    不料他却一把抓起茶杯往地上一摔,吼道:
    “老子没醉,老子不喝茶,你他妈个臭婊子,骚母狗!自从有了那个小狗杂种,
你就跟老子不对劲,老子总有一天碰到他要拿刀把他那玩意撬了。”
    他两眼充满了血丝。
    她才恨不得现在手上握把刀,但是她口中却仍然不得不好言好语地将就他:
    “不喝就不喝……”
    “老子要喝!就要喝!”
    他扬手“啪”地一巴掌给她甩过去。
    她知道他开始发疯了,她怕他把事情弄得更糟,只好不吭声,手捂住脸,强忍
住泪水,不愿在他面前掉泪。她站起来想往外走,到天井处站着,随他在屋里怎样
乱叫乱摔。没想到他却一下窜起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抓回沙发边,挥起一
拳把她打倒在沙发里,接着恶狼一样扑上来,用膝盖低住她的小腹,一手卡住她的
脖子。他两眼鼓凸,满脸胀红,一口的唾沫,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得更加昏浊:
    “老子现在,就要,现在,就要……”
    她脖子被卡得难受,拼命挣扎,脸上又挨了一下。她不敢动了,这头猪已经失
去理智,反抗只会招来更大的疯狂,她在他手上已经有过类似的恶梦般的经历。
    “这就对了嘛,我的乖猫猫。”他松了手,见她服服贴贴地躺在下面,没有动,
满意地裂嘴大笑起来:“到床上去。”
    她一声不响地坐起来,这是唯一的路。
    她想站起来自己走,却突然被他一手揽住往腰间一挟,他力气之大,竟能单手
把她挟稳,虽然踉跄了几步,但还是顺利地把她丢在床上。
    “脱了!”他打着酒嗝。
    她稍一迟疑,又被他一拳打在肩头上:“你不脱,老子来脱!”
    他两手抓住她的睡衣,不管三七二十一乱扯一气,她一声惊叫,喊起来:“我
自己……”
    他的眼睛突然直直地盯在她的睡衣上:
    “啊,我知道了,你是可惜这件皮皮,是那个小杂种买的吧?”他一下勃然大
怒,猛地把她翻过来死死按住,连扯带拖,硬把那件睡衣从她身上拉下来,顺手一
扔丢在地上,接着又气喘吁吁地过去,抬脚就往衣服上一阵乱踩,边踩还边叫:
“你这骚种,看你还想他,看你还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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