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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枫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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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你什么都替我做了。”
    他搂住她,轻轻地吻她的头发,吻她的耳朵和脸颊,这种吻是他的心声,是一
种语言,他要把自己的全部,献给这个女人。
    欧阳娇似乎也在倾听这种无声之语,她一动不动地偎在司徒强的怀中,享受这
美妙的亲吻。

                                   33

    铁路职工医院就在火车站附近,司徒强照了片,被告知两天后看片子,不过医
生说,估计没有骨折,然后又加了一句医疗以外的话:
    “小伙子,息息火气才行呀。”
    只要没骨折,就是天大的幸运。
    走出医院,太阳当顶,已快十二点了。
    “吃饭吧。”司徒强在一家饭馆跟前停下。
    欧阳娇似乎早有打算,挽着他继续朝前走,边走边说:
    “去莱市场,买回家去,自己弄。”
    “你会弄饭?”他又惊又喜。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说,不过马上又补一句:“能弄熟,做不好。”
    他们买了两只鸡腿,一条鲤鱼,一斤瘦肉,还有蘑菇,菠菜,茄子和一些佐料。
就像刚才在医院她执意替他付医药费一样,买菜时她也决不让他掏腰包。从昨天到
今夭,她为他花钱已经不少了,司徒强暗暗嘱咐自己要把这些都牢牢记在心上,这
里边不但有情,还有思,他是一定要报答的。
    欧阳娇是这样安排的,鸡腿和蘑菇拿来红烧,大蒜和鲤鱼做蒜瓣鱼,瘦肉剁烂
做丸子菠菜汤,茄子就凉拌。司徒强完全赞成,并自告奋勇宰肉丸子。
    当菜香弥漫在房间时,欧阳娇仿佛回到她和外婆一起生活的日子,那时候,虽
然穷,不常有肉,更别说鸡鸭鱼,但是每顿都吃得香,外婆带给她的是温暖,踏实。
想到外婆去世后,留给她的冷清和孤独,她的鼻梁一阵发酸,她见司徒强正陶醉于
他自己做的那道丸子菠菜汤里,要是他发现了她的眼睛泛潮,然后一追问,她准会
放声大哭的。
    但是吃饭的时候,话题还是谈到了外婆。
    司徒强说:
    “这是我二十三年来首次做菜,还不错,一上就是荤莱。”
    欧阳娇说:
    “你是公子哥儿嘛。”
    “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们家也苦,只是打倒‘四人帮’后,家里才好起来的,
不过那时候,父母也不要我做事,我的任务就是读书读书再读书。”
    “其实外婆也不要我做事,家里虽穷,外婆却特别娇惯我,我放学回家,丢了
书包就吃现成的。只是逢年过节,还有星期天,家里吃点好的,外婆才把我叫到厨
房,给我围上围腰,教我做菜。所以我才说我只是做得来,做不好。”
    司徒强尝了她做的蒜瓣鱼和鸡腿烧蘑菇,总的来讲还是可以,当然比起他家保
姆林姨来,还是要差些,但是他仍然真心夸道:
    “你能做得这样,已经够我惊奇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双巧手。”
    欧阳娇高兴地给司徒强夹了一块鸡肉放在碗里,很有兴致地说道:
    “我还会扎袜底哪,你信不信?”
    “吹牛。”他说。
    “上学的时候,我穿的袜底,都是我自己一针一线扎的。”她回忆道,“一到
冬天,晚上我做完了作业,就和外婆偎在床上,外婆手把手教我扎袜底,后来,我
都可以扎五、六样图案了,三角形,四方形,菱形,还有简单的花。
    “我父母什么也没教我。”他说。
    “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她立刻接道,“让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你还不
满足。”
    “我是说,他们根本不管我的兴趣爱好,我看到数理化就头痛,他们偏要我学
理科,我本来是一心想读文科的,学中文、历史、外语,都行。”
    欧阳娇慢慢地嚼着口中食,沉思地说:
    “外婆想我当医生,她说当医生好,不管哪个朝代都离不开医生,一辈子不挨
饿。”
    她突然放下筷子,走过去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一个日记本,翻开,拿了张照
片到桌边,给司徒强看。照片上有个老人,瘦小而慈祥,被一个高个子女孩紧紧挽
着,女孩一看就知是欧阳娇,老人想来是外婆了。
    欧阳娇说:
    “嗯,这就是外婆,我十五岁的时候我们在公园照的,没想到过了半个月,外
婆就死了。她是知道她要死了,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看我笑得无忧无虑的。记
得照相前我还跟她说,等我长大了当了医生,我要把她所有的病都治好。当时外婆
只是笑,很高兴的样子,没有说话。后来街道办事处的夏姨告诉我,外婆得的是胃
癌。外婆舍不得钱治病,她什么都花在我身上了,却没享到我的福。”
    欧阳娇感到鼻梁又在出问题了,酸酸地,她马上就收了照片,强作轻松地说:
    “不说了,不说了,你看,菜都没怎么动,快吃,快吃。”
    吃完饭,欧阳娇有些倦意,就说;
    “睡午觉吧?”
    司徒强同意,昨晚他睡得也晚。
    中午气温高,但这屋凉快,她把所有的毛巾被都抱出来,也就两床,她说:
    “我们各盖各的,可以早点睡着。你盖被子,还是搭两床毛巾被?”
    司徒强笑道:
    “一人盖一床毛巾被就行了。”
    “不行。”欧阳娇说,“这屋凉浸浸的。”
    结果是,司徒强搭毛巾被,欧阳娇盖被子。
    欧阳娇说:
    “我们背靠背,快睡。”
    司徒强说:
    “背靠背,减少干扰。”
    “别说,越说越兴奋。”
    “不说了。”
    司徒强醒来时,又是欧阳娇先起床。他听见厨房有流水的声音,便下床往厨房
去,看她在干什么。欧阳娇在洗衣服,那是他昨天换下的,还有她自己的。欧阳娇
围一条围裙,长袖挽至胳膊肘,穿一双拖鞋,头发用手帕系成一束,她微微勾着身
子,在那块小小的洗衣服台上,专注地搓衣服。司徒强突然感到,这似乎才是欧阳
娇本来的样子:健美、大方、质朴。
    欧阳娇一回头看见了司徒强,微笑道:
    “起来了?”
    司徒强连忙走过去,说:
    “我来洗。”
    “算了,算了,我洗。”她用胳膊肘挡他。
    “洗衣服我行,读书三年都是我自己洗。”
    司徒强一定要她去休息,欧阳娇觉得两人一块干,也别有一番情趣,就满心欢
喜地往旁边让了一让,对他说:
    “也别争了,一起干吧。你看肥皂都打了,搓就是。”
    司徒强提议:
    “你洗我的,我洗你的,这比各人洗各人的好,有意义。”
    “你大学生是不同一些,洗衣服也要洗个意义出来。”
    结果,还是照司徒强的办。
    二十年来,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给她洗过衣服,更没有搓过她的裤头、背心和
胸罩。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她胸中波动,她感到新鲜、奇异,和一点点莫名其妙的
激动,总之,她为这种感觉的出现而感到轻松愉快。
    在天井晾好了衣服,太阳又成了夕阳,被高楼挡住,从天井的瓦背上消失。
    欧阳娇指指身上的围裙说:
    “这个都不用取了,又该做晚饭了。”
    “时间过得真快,简直是一晃而过。”司徒强摇摇头,却很满意。
    “饿不饿?饿了就吃。”
    “吃。”
    他们把中午剩的全吃光了,都说第二顿的比第一顿的好吃。
    欧阳娇打开电视,是新闻联播。司徒强说:
    “请它暂时别来打扰我们。”
    欧阳娇一笑,把电视关了,反正她对新闻不感兴趣。
    她轻叹一声:
    “要是有套卡拉OK就好了。”
    司徒强仿佛这才被提醒似的,多少有点炫耀地说:
    “欣赏我的。”
    说着走到了衣橱边,从柜顶上拿下他带来的萨克斯盒子,昨天来时,他抬头放
到了那上面,只有那里才有可放的地方。
    “我把我的心爱之物带来了,”他声明道,“好好演奏给你听。”
    灯光下,这支萨克斯锃亮的闪着银光。司徒强拿一块粉红色的绒布爱惜地擦着,
一边说:
    “这是纯美国货,我姐夫从美国带回来送我的。”
    “真的?”她伸手摸了摸,觉得像银子做的一样。
    “一千美元。”司徒强说,“在国内,一万人民币都买不到这么好的。”
    “啊呀!”她又叹一声,手缩了回来,两眼天真而崇拜地望着他。
    “我是瞒着我父亲给姐姐讲的,后来父亲还是知道了,我差点吃了他的拳头。
姐姐姐夫也挨了一通骂,说带什么东西不好,带这种无聊玩意,要让我越学越蠢是
不是。你看,他把这不当艺术,当成‘蠢’。”司徒强苦笑一下。
    欧阳娇说:
    “你姐姐姐夫真好,他们喜欢你。”
    司徒强把绒布放到茶几上,然后把萨克斯往嘴边一送,一串琶音轻松地飘了出
来,他得意地朝欧阳娇眨眨眼,说:
    “音色好柔和,绝了,中坝子那支简直没法比,市歌舞团那个吹萨克的都借去
吹了两场,还我的时候依依不舍好像是跟他情人分手。”
    “别说了,我想听。”
    欧阳娇退坐到沙发扶手边,胳膊支在扶手上,拿手背撑着腮帮子,面带宁静的
笑意,凝视着这位快乐的演奏家。她一听就听出来了,现在他演奏的就是那次在中
坝子舞厅独奏的那支曲子,她还记得他说的,叫《爱情的故事》。于是,他们在河
中游泳,在沙滩上手拉手跑,在舞厅跳舞,在林间散步,在树下草地上拥抱、亲吻、
疯狂,司徒强在月亮下的草坪上的宣誓,一幕幕情景就像电视画面一样浮现在眼前。
她不得不暗暗感谢那次夜行列车,把这样的好人儿给碰上了。她又深感庆幸,两次
拒绝他,赶他走,竟然没有使他们分离,反而越来越近。她差点失去了他却最终没
有失去,莫非这是有缘?
    她的心猛地一紧:怎么回事,我爱上他了?不不,她连忙否定,可是却没有找
到反驳的理由。她试着肯定了一下,令她惊奇的是,好像没遇到什么阻力,她仿佛
得到了什么鼓励似的,开始寻找起证据来。主要的证据大概就在这两天之中,她记
得有部电视剧里有个女人说过一句话:如果一个女人开始在一个男人身上花钱,那
就说明这个女人爱上了这个男人。当时她就非常赞成这句话,女人只要爱上一个男
人,她是什么都舍得给这个男人的,像她,从没爱过一个男人,所以她从来都是花
他们的钱。那么现在她是应了电视上的那句话了?因为她开始在一个男人身。花钱
了。
    曾几何时,她感到别人爱她是一种危险,她爱上别人也是一种危险,而这时候,
她怎么就没有这种危险感觉?不但没有,她好像还在有意靠近这种爱。过去,她是
怕失去自由自在的好生活,而今,她似乎一点不觉得远离那种生活有什么可伯,她
甚至希望有一种安稳的固定的日子等着她去过。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有一种疲
惫之感在起作用。是的,四年的飘零生活,她突然感到累了,她需要一个港湾歇息,
这个港湾不是别的,正是一个家,一个有男人在其中的家。
    “想什么?”有人问。
    她猛一抬头,看见司徒强已经停止了吹奏,正拿一双惑然的眼睛注视着她。她
忙说:
    “没什么,我在听。”
    “不,你有心事。”他坚持着,怀着某种希望。
    她看看他,低头想想,然后说:
    “司徒,你坐过来。”
    他立刻坐了过去,脸上留着询问的神情。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默默的。
    他轻柔地搂着她,等她开口,他明白她有话要说,他等待的就是她自己对他说。
    她的确有话要说给他听,但是她首先要说的是她的过去,然后才是别的。
    “司徒。”她深深吸了口气,开口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我在听。”他连连点头,显得有些急切。
    “你不是总在问我是做什么的吗?”
    “我……”他没想到她要说这个。
    “我告诉你,我…”
    “别说!”
    他一把捂住她的嘴。
    她惊愕地直起腰来望着他。
    他深情而激动地向她摇摇头。
    她一把拉下他的手,又急又慌地问:
    “你知道了?”
    “我爱你,欧阳。”
    他紧紧抱住她。
    她缩在他的怀里还在紧张:
    “是昨天?”
    他伸手把她面颊上的头发拂向耳后,露出她一张明净的脸,他的话说得有力而
又温存;
    “我爱你,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真的是什么都不重要吗?
    昨天听到常光福说出欧阳娇的底细,他先是不信,绝对不信,但马上就信了,
欧阳娇的生活情状,生活细节,是那么清晰地迅速划过心间:她一个人住,她使用
BP机,她说她是“个体户”……这些还不是最有力的证据,最有力的证据是常光福
与她的纠缠,假如不是做那种生意的,谁敢这样轻慢她,凭她的美丽和气质,走到
哪里都可以理直气壮地鹤立鸡群,何以会这样怕那头脏猪?
    他觉到了撕肝裂胆的剧痛,他不要命地向常光福进行攻击,置生命于度外,看
上去是为了欧阳娇在与常光福决斗,可他自己清楚,有一大半是为了自己伤得更加
厉害的流血的心。
    这么美丽的姑娘,为什么会去干这种事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在他心中如发酵的面团,迅速
而绝望地滋生出来,占据了整个心胸。他一个堂堂小伙子,英俊潇洒,大专毕业,
却为什么会和堕落的女人沾在一起?是的她也漂亮,她走在街上受万众瞩目,她与
男人依傍一起,使男人更觉自己象个男人,一种胜利的豪情往往会不由自主地漫上
胸臆。可为什么,她要是个堕落的女人呢?!为什么她有那么多率真和伶俐?她为
什么不十分地粗俗和丑陋,如果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在火车上对她产生好感、更不
会在以后发展成一种朝思暮想的爱情呀;
    设想一下,与这样一个女人结婚,把自己沉入到耻辱的泥沼中去,这是何等不
可思议的事情。何况他从小受的教育,他的道德水准,都使他把这种女人看作是最
为肮脏的人渣,那是社会机体上的腐瘤,是毒化健康生活的浓疮啊!
    但欧阳娇竟然在河滩上找到了他,竟然一个人把他背上了几十级高高的石堤,
她竟然为他伤痛地落泪,他当时弄明白了这一切,坚冰就在心中融化,他倏然清楚
了,她所做的一切,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在用她的爱对予他的爱给以回报。
    爱与爱的呼应,人世间最最至尊无上的情感。
    爱与爱的碰撞,宇宙间最最辉煌的裂变。
    那么,他能拒绝她的真爱吗?一个真爱难道不会使一个曾经失足的生命得到一
种涅槃的新生吗?!
    而且,他爱的是她的现在呀,那么在她的过去中不管有多少污垢,那都已经进
入了历史,与现在毫不沾边。而她的现在却在极大地感动着她,她忙忙地为他请医
买药,忙忙地跑到单位为他请假,他的短短一生中碰到过对他如此关爱的姑娘吗?
答案是否定的。当然父母给他介绍过一个搞技术的姑娘,她大学毕业,品行端庄,
肯定有良好的社会声誉,但她与他相处时,会像眼前的欧阳一样焕发出内心的激情、
让人体会到什么才是爱的风暴和爱的巨潮吗?不会的,他大概与技术姑娘成为妻子
后,他们会互相尊重,彬彬有礼,甚至没人监督时都会自觉地说话带一个“请”字,
可那不是找爱人,那整个儿是请了一个公关小姐进家,礼貌是周到了,但就缺了那
种撼天动地不顾死活热血沸腾的——激情!
    他与欧阳娇才有激情,欧阳娇诱使他体内焕发出巨大的爱。
    这才是最重要的,爱才是天地间囊括一切的核心!
    那书生与浣纱女二次相遇时,浣纱女不也成了青楼烟花吗?他们尚能为爱情而
双双化作永恒,何况现代人的我,难道还不比古人有境界!
    让欧阳的过去见鬼去吧,那是她没有遇到我的缘故,现在遇到了我,我们真正
地相爱了,她就是爱之中的一个全新的人。我在认识她之前没有进入她的生活,我
就无权责备她的过去。
    事情就这么简单,她现在没有一丁点对不起我,相反,她的付出远远大于我对
她的付出,两相一比,我欠她的比她欠我的还多。
    我爱你,欧阳,我离不开你,欧阳!
    他更紧地抱住她,用嘴唇在她的头发上使劲摩擦。
    怀中的姑娘感受到他巨大的宽容和爱意,她的脸埋进他的胸怀,“呜呜”地哭
起来。
    啜泣声好久好久才慢慢平息。
    司徒强有意朗声道:
    “我们来高兴一下,今天应该庆祝。”
    欧阳娇挂着泪珠点点头。
    司徒强拿起萨克斯,这次吹的是《纤夫的爱》。他吹完了“哥哥”的一段,示
意欧阳娇接着唱“小妹妹”。欧阳娇轻声唱起来,脸上漾着笑纹,而眼中还闪着泪
花。
    唱完了,欧阳娇一下扑在司徒强身上,一边摸着他肿还未消的脸,情意无限地
说:
    “司徒,今晚上,我让你亲个够,让你亲个够!让你亲个够!!”
    司徒强在欧阳娇这儿一连住了五天,这是快乐而缠绵的五天,但是他终于要去
上班了,他脸上的伤痕已经消失干净,可以见所有的熟人了。
    欧阳娇送他出门,走过天井,正要开大门的时候,她一把抱住他,脸紧紧地贴
在他的肩头。
    “我不让你走。”她伤心地说。
    “这又不是分别,晚上我会来的。”他抚摸着她,“欧阳,我要使你幸福!”
    他们紧紧拥抱,疯狂地亲吻,在一种难舍之情中幸福地告别。
    “晚上回来。”她使用了“回来”这个词。
    “不等晚上,我就回来。”他情深味长地重复她赠与他的这个“回来”。
    “回来吃饭。”
    “你好像已经进入了角色。”
    “什么角色?”
    “老婆。”
    他们又是一阵拥抱,亲吻,这才真正地分别。

                                   34

    但是晚上司徒强差点没能“回来”,下午下班,他觉得还是回家告诉父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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