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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枫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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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又是一阵拥抱,亲吻,这才真正地分别。

                                   34

    但是晚上司徒强差点没能“回来”,下午下班,他觉得还是回家告诉父母一声,
这些天他一直没和家里通电话,他不愿意父母破坏他的情绪,反正做都做了,随他
们怎么办吧。他回家之后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把他赶出家门,走就走,反
正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住处,或者干脆说,是有了一个家。
    司徒强回去的时候,父母正好下班回来,父亲阴沉着脸,气氛一下子就紧张得
凝固了一般。司徒强一看父亲的脸就伤心,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在他面前,脸上好
像从来没有展现过晴朗的阳光。
    母亲重重地叹一口气,问:
    “你自己说吧。”
    他早已编好了他的台词:那天办了舞会,去朋友家玩,晚了,就没回来。第二
天又病了,住进医院,一病就是这么几天,伯父母担心,就没打电话回家,反正没
啥危险。
    “我不想揭穿你的谎言,因为我不想费这个精神,”父亲一开口就份量很重,
“我只想弄懂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就不为你自己的前途负责?”。
    司徒强坐在沙发上不吱声,他知道他的任何回答都不会让他们满意,除非是他
做不到的。所以他干脆不回答,再说这个问题太笼统,不好回答。
    林姨大概是想帮助他少受点罪,提前出来叫吃饭了,母亲说了声:
    “等等。”
    一听说吃饭,司徒强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钟,六点二十了,他感到不安起来,也
许欧阳娇也把饭弄好了,正在望他“回来”吃饭。可是眼前,明显地是一种要和他
长谈的格局。这种严肃的气氛,从小到大已是司空见惯,所不同的是,今天的这次,
他大概无论如何也是坐不下去的了。
    “怎么,屁股下有刺?”父亲看出了他的扭动,冷峻地说。
    “今晚你哪儿也不能走,”母亲立即帮腔,“我们要和你谈谈。”
    不,欧阳娇在等着他,他答应的要和她共进晚餐。他急于脱身,想了想,干脆
给他们讲了算了。这个念头一出来,他马上就决定实施,他冷静一下,很郑重地开
口了:
    “爸爸,妈妈,我交女朋友了。”
    父母亲一惊,这太突然了,屋里竟沉静了片刻。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父亲终于恼火地开口。
    “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二十三岁也是我们的儿子!”母亲立刻大声打断。
    父亲马上补一句:
    “二十三岁也是我们司徒家的人!”
    因为这是意料中的事,所以司徒强反倒显得异常平静:
    “今晚我们有约会。”
    “约会?”母亲机械地重复一声。
    “我不能失约,”他加重了语气,“这不礼貌。”
    “原来你压根儿就没把心思放在考试上?”父亲痛心地捶胸,好像受了极大的
蒙骗。
    司徒强差点就说了:“正是这样。”但终于忍住了,他不想被纠缠在这件事上,
他想赶快离开,就接着自己的话说:
    “我至少今天晚上得去赴约。”
    父亲烦躁地转移了话题:
    “她是哪个单位的?”
    “她,下,下海了。”只有这句话,他才没有说得流畅
    “她是哪个单位的?”父亲提高了嗓音。
    “纺织厂”。
    “学历?”
    “高中。”他没敢如实说。
    “工人?”
    他“唔”了一声。
    “根本不可能!”父亲气得站了起来,“你为什么总是对这样一些弱智女孩感
兴趣!”
    “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母亲捂着胸口,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打消这个念头吧,”父亲双手叉腰坚决地说,“我们决不允许你的后代,也
是我们的后代,出现智商问题!”
    司徒强好像不怕他们了,他现在有了家,有了爱,有了他的欧阳,他不会逆来
顺受地接受他们的随意摆弄。他也站了起来,做出要出门的样子,说:
    “我该走了。”
    “走了就别回来!”父亲斩钉截铁。
    司徒强轻声地,一字一句地说:
    “我可以考虑这个问题。”
    说完,毫不迟疑地走出这个很少带给他愉快的家。
    身后传来“砰”地一下关门声。

                                   35

    欧阳娇开了门,也不理他,转身气呼呼地往屋里走。司徒强关好门连忙紧紧跟
上,进屋见几盘菜摆在桌上,显然都已经凉了。他明白了原因,就坐到她身边去扳
她的肩头,没扳过来,只好道歉:
    “对不起,回来晚了。”
    他当然没说他和父母亲冲突的事,他只是说刚上班,一大堆事要处理,所以就
晚了一点。
    欧阳娇好一阵才转过身,噘着嘴说:
    “你要是后悔了,现在就说还来得及。”
    “你扯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他笑了一下。
    “别笑,”她委屈的样子,“说实话,是不是会哪个女人去了?”
    “呃呃,这大是大非的事情,你可不能冤枉我呀。”他连连摆手,又顺势往胸
口做了个掏东西的动作,然后窝起掌心摊给欧阳娇,说:“不信你看,这心,纯洁
哪。”
    欧阳娇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可马上又嘟起了嘴,往桌上一呶:
    “你看,菜都热了一遍,又凉了。”
    “好好,现在我去热,将功补过。”
    他刚站起来,还是被欧阳娇叫住了:
    “你先去洗脸吧,我来。”
    吃饭的时候,欧阳娇关心地问:
    “你们科里那些人,没有怀疑你吧?”
    “哪会,”他说,“他们好像忘记了我的病,全都在问你。”
    “问我?”她问。
    “问你是不是演员。这还不明白?漂亮,他们全都羡慕我。”
    欧阳娇“咯咯”地笑,很有些得意。
    吃完饭,他们索性把沙发抬到天井里,这里凉快,还可以望见一方星空。
    欧阳娇头枕扶手边,一双腿搭在司徒强的大腿上,凝视着天空,一副非常向往
的样子:
    “司徒,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准备好了就结吧。”他替她捏着脚丫,他总感到有些不踏实,他想到了钱,
他要给她幸福,除了他的爱,还得有钱,可是……
    可是欧阳娇偏偏问到了这个问题:
    “你有多少钱?”
    他颇为窘迫,但仍然如实回答:
    “我存了两千……”
    欧阳娇说:
    “有点算点。”
    司徒强忙说:
    “家里会给我。”
    父母那里当然没指望,他想到的是国外的两个姐姐,她们肯定会寄钱给他的。
但是他心里仍感到很难受。
    欧阳娇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
    “我们暂时不把你家里考虑在内。”她说,“司徒,你看,原先我是想要买一
套商品房,作为我们的新居。但后来一想,不对,我们是在这里有了我们的第一次,
我们的爱情在枫桥巷里开始,那么,我们的小窝就一定得在这里。”
    “对对,”司徒强差点想欢呼了,“这里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也是我们将来一
辈子的航行在爱的激流中的温馨小船。”
    “嘘,”欧阳娇把一根食指竖在红红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打断,“我们的房
子一定要装修,我打听了一下,要豪华一点,恐怕最便宜也得五、六万,我的想法
是一定要搞得漂亮,这是一辈子的事啊。另外就是,一套好音响,加VCD,加大彩电,
大概也要两、三万。其他的,其他的就没有了,不要了,都有现成的。床是现成的,
柜子是现成的,锅瓢碗盏是现成的,顶多再买只烤箱,自己做烤鸡烤鸭什么的……”
    看她说得从容不迫、有条有理的样子,莫非今天她一个白天就在盘算这件事,
预算都出来了。可是他从哪儿弄这九万块钱?两个姐姐总共大概能给一千美元吧,
那也只合七、八千人民币,加上自己的积蓄,还不到一万,还有八万,怎么办?”
    “你怎么不说话?”欧阳娇坐起来。
    “啊,我在听。”他吱唔地说。
    “你在想,”她借着星光,观察着他的脸,又加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
    “你在想钱,是不是?”她紧问。
    “我在想我给我姐姐写信……”
    “你什么都不要想,只想一件事就行了,和我结婚。”她挪过去抱住他,把下
巴搁在他肩上,娇态迷人地说,“只是你要保证好好爱我。”
    司徒强感动地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不知道天底下还有什么女人比他的欧阳更
可爱。
    “我们跳舞吧?”她绵绵地说。
    “跳舞!”他答应。
    “抱我进去。”她向他撒娇。
    他站起来,用力把她抱在身上。
    “你还抱得动我。”
    司徒强说:
    “抱不动你就不敢爱你了。”
    她用一个吻表达了她内心的欢喜。
    他把她抱到屋子的中央放下来,她立刻就去抽屉里取磁带,往录音机里放。她
穿一件短袖罩衫,一条长裙裤,是属于在家里穿的那种。司徒强对她的身材好像永
远看不够似的,像这样健美、柔韧而且高大的女人,你单单用一个美字去形容,未
免都单薄了一些,她还有更丰富的内容,这大概就是那两个字吧:魅力。
    欧阳娇回转身来面对着他,虽然音乐响了,但她却并没有急着要跳舞。她抬着
双肘在后面弄她的头发,一双眼睛颇有意味地盯着他,像一个小女孩在捣蛋地做一
件不让人看见的事情。
    等她的双手放下时,她披散的头发现在全给拢走了,蛋形的脸就像是工笔画上
的仕女那样标准,长长的眉毛让你入看不厌,大眼睛好像在对你说话,细长的鼻梁
娇模娇样的一副天真样,嘴唇微启,隐隐露一点白牙,充满了无穷的魅力。
    司徒强心潮澎湃地正要走过去,不料欧阳娇把身子转了过去,微斜着肩说:
    “看。”
    原来她在脑后,把头发挽了一个大大的髻。
    “漂亮!”他叫好。
    他觉得她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风韵无比的少妇。
    她又正面对着他了,样儿妩媚之极:
    “我不是让你说漂亮的,是让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在北方农村,姑娘变成媳妇,就是把辫子变成一个饼饼。”
    “你是说……”
    “我今天正式出嫁了,你司徒强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一下子冲过去,抱起她,疯了似的旋转。
    “头晕了,我头晕了!”她叫道。
    他放她站稳,可是她站不稳,歪倒在他的怀中。他从她光滑的额头顺着耳鬓摸
下去,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她闭着眼,出着气,顺从极了,温柔极了。
    “跳舞吧,”她睁开了眼,呓语一般,“跳舞厅里要被干涉的那种。”
    他们面颊相贴,身体搂得紧而又紧,他感到了她胸脯上十足的弹力。他带着她
轻轻地摇摆着,摇摆着,摇到了后墙那扇老式木板窗边。
    他不动了,顺着半开的木板窗向外望,月色很好,白日阳光下发黑的枫河水在
夜里一片静谧的温馨,不远处横跨两岸的枫桥,在月光下像童话里的剪纸,那么优
雅、那么俊巧地位立在夜色中。
    “你看枫桥像什么?”他忽然问怀里的姑娘。
    欧阳娇抬起头,与他一起凝视着户外的月光,说:
    “像古代人射箭的弓。”
    “太对了,”司徒强欢呼,“它是一张爱情的弓,射出爱情的箭,穿透了东城
的我,连接了西城的你,你我两个连一起,永远不分离。”
    欧阳娇嘻地一声笑起来:
    “你还会念顺口溜。”
    “本来嘛。哎,听过书生和浣纱女的故事吗?”
    “嗯,小的时候外婆最爱讲,我们西城的人,哪个没听过这个传说?”
    “它讲的就是我们呀!啊,也是枫桥边,也是枫桥巷,也是枫桥巷里的小屋,
两个心心相映的男女,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啊,只是没有那一袭浪漫的白纱,可我
们也有这一轮充满诗意的月亮。月亮月亮,从古至今你照耀过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
的故事,可你今天照见的我和我的小欧阳,才是人世间最最美好的一对!月亮,这
是你的福份呀!也是你做过的千千万万对有情人见证中最应该骄傲的一例!欧阳,
你说是这样吗?”
    他只顾兴奋地讲,却没听见欧阳娇答腔,赶紧一低头,发现姑娘的神态似乎暗
淡了。
    “欧阳,你怎么啦?你说话呀。”
    一会儿,只听她声音幽幽地传上来:
    “司徒。”
    “嗯?”
    “那个书生一走十年没消息,抛下浣纱女儿守空房。”
    “不,那是传说,那不是真的。”
    “你刚才还在说那个传说好。你,你以后会不会饭我?”
    “我永远爱不够。”
    “我不信,说不定你现在就对我不感兴趣了。”
    “那我就拿样东西给你看,它就是证明。”
    “什么东西?”
    他捉住她的一只手,让她往下去触摸,一接触到胸膛,她就感到了强劲急促的
心跳……
    他脱掉了衬衣和长裤,欧阳娇已经蜷缩在床上,拿毛巾被裹住身子。
    他掀了她的毛巾被,她两只胳膊交相抱紧身子成一团,“格格格”地笑,笑声
响亮。
    他去搔她的腋窝,她笑得笑不出声。
    “我投降,我投降。”她直说。
    他要去揭她的罩衫,她说:
    “让我喘一口气。”
    以前,她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地图一时的享受,而今天,除此之外,她还尝到
了一丝出嫁的、有回味的甜滋滋的感觉。
    为人妻,多么幸福的感受!
    枫桥上那轮照耀古今的月亮,如今才照着了最最美好的一对!这是多么深情的
吉言!
    哦,我的司徒强,我的……爱人……

                                   36

    司徒强思考了好些时候,还是决定带欧阳娇去见父母。他看得出欧阳娇是怀着
这种愿望的,大概是希望由他主动说出来,她才一直在这个问题上好像很超脱。要
知道,带未婚妻见未来的公婆,这是人之常情。
    星期六的晚上,他们上床躺下了,司徒强伸手关了壁灯,在黑暗中对欧阳娇说:
    “明天星期天。”
    “你带我上哪儿玩?”现在的欧阳娇对他特别的依赖。
    “上我家吧。”
    “真的?”她惊奇地直往他怀中偎。
    她果然是等着他说出这句话,她怕为难他。司徒强心中滚过一阵感动。
    “我早该带你去了。”他说,与其是在对她说,不如说是在对自己说。
    欧阳娇的声调里充满了向往,显出压抑不住的激动:
    “我真想有爸爸妈妈可以叫。”
    原来这对她竟有如此的重要。司徒强不禁心里难过,他对父母仅仅是存着一丝
侥幸,但愿他们在既成的事实面前,生出一丝恻隐之心,把欧阳娇接受下来,只要
他们肯这样做,他就愿意按照他们的愿望去考农校教师。
    “你父母他们,凶不凶?”她兴奋地问。
    司徒强知道父亲决不会表现出什么热情来,他觉得现在把调子弄低一点好,免
得欧阳娇到时候因感到茫然而受伤害,就说:
    “凶倒不凶,就是当领导当惯了,在家里也像个领导,不大说话,总在想事,
我们家,严肃有余,活泼不足。”
    “不管怎么说,总是父母亲呀。”她仍是那样的欢喜。
    第二天早上出门,欧阳娇特地选了一件大方得体的连衣裙穿上,只在唇上抹了
一层淡淡的口红。头发呢,她想了想,干脆梳一条辫子。她从司徒强的言谈中知道
他父母都是很正统的知识分子,而且母亲还是中学校长,在学校当领导的,是最看
不惯奇装异服,浓装艳抹和妖娆的少女。她突然好后悔,早知道有这一天,她就不
会去纹眉眼,她的眉眼本来就不一定要纹。
    走出小巷,欧阳娇没有让司徒强招手“打的”,她拉着他往汽车站走,她打定
了主意,中巴也行大巴也行,什么车方便就上什么车,中巴到东城一块钱,大巴只
花六毛,而“打的”呢,至少也是十五元。
    他们刚到车站,忽听有人在喊:
    “欧妹。”
    欧阳娇扭头一看,呀,不远处站着的,那不是在收容所分手的张妹吗?她连忙
对司徒强说:
    “你等一下,有个熟人叫我。”
    说完大步赶过去,挽起张妹的手臂走到一根水泥杆旁站住。
    “你出来啦!”欧阳娇很高兴,眼角眉梢都带笑。
    “出来两天了。”张妹表情很平静。
    “她们呢?”欧阳娇关切地问。
    “她们是屡教不改。有的被判了。我是打架斗殴进去的,才放了我。其他几个
也放了。”
    欧阳娇忽见张妹手上提着个旅行包,就问:
    “你要出门?”
    张妹掠了一下她的短发,口气很肯定地说:
    “去投奔尤姐。”
    “你真去海口?”
    “不想在这儿干了。”
    张妹个子瘦小,顶多一米五六,比欧阳娇矮了一头,但她人很精神,容貌秀丽,
自有吸引男人的地方,并且,气质中的那股野气,是不容易被人随意欺负的。
    张妹突然说:
    “欧妹,你也去吧,我们一起走。”
    “我……”欧阳娇歉意地笑了一下。
    张妹没看出这笑的意思,以为是犹豫。
    欧阳娇只得如实告诉她:
    “我走不了了。”
    “怎么?”张妹问。
    “我要结婚了。”她附在张妹耳边说。
    张妹一听,迅速瞟了那边一眼,司徒强站在那里也正往这边看。
    “是他?”张妹毫不在乎地朝那边一抬下巴。
    “嗯。”
    “干部。”
    “他干什么的?”
    “哦。”张妹撇撇嘴,“他有没有钱?”
    “没钱,他才工作两年。”
    “那你跟他干什么,”张妹睁大惊异的眼睛。
    “反正我也是苦寒出身。”
    “所以你才不应该再过苦日子,”她指责道,“你要后悔的。”
    “只要我们相爱……”
    “我的妈哟,”张妹手按额头做出痛苦的样子,“你怎么还信这个东西?这不
能当饭吃,当衣穿的。”
    “我觉得累了,”欧阳娇说,“我想过一种安稳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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