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情断枫桥-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了不惹麻烦,他决定随洪亮出去,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
    舞厅外面有一块面积不小的露天晒台,台中央的水池,假山,四围摆了一圈沙
滩椅和一些盆景,舞伴们觉得在舞池里闷了,可以出来凉快凉快,吸点新鲜空气。
    两人来到晒台的栏杆边,站着,都没有坐。洪亮个子比司徒强稍矮一点,但体
格强健,留一头艺术家的长发,短袖T恤把又宽又厚的胸膛绷得紧紧的。洪亮未开口
先冷笑一声,然后恶声恶气地说:
    “你,放规矩点,别以为是枫山来的,告诉你,双江镇的妹子不是那么好玩的。”
    果然是为这事,可这是从何说起,司徒强甚至笑了起来:
    “洪亮,我简直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是昨天才到嘛?”
    “可是当天晚上就搂上姑娘了!”洪亮粗鲁地打断道,“你以为我走了吗?没
有,我在欣赏你呢,哼,说个没完。什么意思?”
    司徒强忍了忍,苦笑一声说:
    “你这是何苦……”
    “你这种人,尾巴一翘,屙屎屙尿我一清二楚,”洪亮火气更盛,而且伸出了
小钵一般大的拳头,“我现在警告你,你小子放自觉点!”
    司徒强不觉心烦起来,自己的思想负担本来就够重的了。凭什么还要来忍受这
些荒唐透顶的指责甚至是侮辱?他决不愿意再继续这死无聊奈的纠缠,于是换了一
种非常严肃的口吻,说:
    “洪亮,我也郑重告诉你,我对你刚才讲的那些一点不感兴趣,我来这里只有
一个目的:挣钱。顺便也让你了解一下我的私生活,我结婚了,妻子漂亮可爱,我
很幸福。对不起,我还有一场,失陪了。”
    说完,转身迈开大步,把发愣的洪亮抛在身后。
    刚回到乐台。梅冬就出现在跟前,她无拘无束地抬起天真的面庞,还有点埋怨
地说:
    “司徒老师,你到哪里去了,我还去你寝室找你呢。”
    司徒强刚刚遇到不快,而且就跟眼前这位过份热情的小姐有关,心里不免感到
一阵恼火,口气随之显得有些生硬:
    “就叫我名字,老师我不配。”
    “你这是……”
    “我们不是认识还不到两天吗?”
    梅冬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奇怪地眨眨眼,然后回头四下张望,看见了站在门口
神色沮丧的洪亮,她很快转过头来,怀疑地盯住司徒强看了片刻,一言不发,转身
就朝洪亮走去。
    司徒强看见梅冬像是在质问洪亮,而洪亮则在困难地辩解,接着梅冬说了句什
么,似乎很生气地扭身走出门外,洪亮立刻就追了出去。
    第二场开始了,司徒强调整好思绪,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演奏,他要把自己沉
浸在艺术感受之中,排除一切干扰。
    整个第二场相安无事,无论是梅冬还是洪亮,都没有在舞厅里出现。
    谁知这种情况仅限于当天晚上。

                                   46

    第二天一早,梅冬就跑来敲门了。
    “懒虫,还在睡呀。”
    梅冬边喊边“吃吃”地笑。
    司徒强看看表,八点半,身上粘糊糊的,夜里不知流了多少汗。唉,怎么她又
来了呢?他赶快爬起来,几把穿好衣服,不管怎样,你总得先开门。
    梅冬新鲜得尤如一轮朝阳,根本看不出昨晚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头发还是
披在肩前肩后,只是从头的两侧顺着耳畔多出两条细绳般的发辨,象某部香港古装
片里的打扮,给人一种纤纤仕女的感觉。
    “假如我不来叫你,”梅冬精神奕奕地笑望着司徒强,“你大概要睡到中午起
来吃午饭。”
    司徒强完全不理解眼前这种现象,机械地张口道:
    “这么早,又不演日场。”
    “早点来请你嘛。”梅冬一笑,两只眼睛就成了两道弯弯的缝,更添了几分纯
真。
    “请我?”司徒强弄不明白,这是一件什么事情的前奏。
    “上我家作客吧,”梅冬口气恳切,略有些腼腆,“我邀请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司徒强几乎立刻就在心里拒绝了,只不过拖了一阵才回答他:
    “梅冬,我,上个月结婚了,她在枫山。”
    刚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说得很笨拙,很滑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梅冬脸上的
朝阳霎间消失,先是惊诧,然后是鄙夷,接着冷笑一声,说:
    “你原来这么俗气,一想就往那上头去。你以为你是高尚的好男人,其实可笑,
极其可笑。”
    说完,长发一甩,脸上是密布的阴云,忿然离去。
    司徒强心中叫苦,但也没有往外追,因为心静的愿望迅速占了上风,而且他害
怕自己出点什么事。为欧阳娇挣培训费是高于一切的。如果刚才得罪了梅冬的话,
那么那天在公路上帮助她就两相抵消了吧,只要不欠她,就算给她留下了欠佳的印
像也认了。
    他在床上坐了一阵,无奈地叹口气,准备去洗脸漱口,一起身,却见梅冬不知
什么时候又回来,脸上挂着委屈,身子倚在门边,拿一双责怪的眼睛看着他。
    “你……”司徒强大为诧异。
    “我原谅你了。”她噘着嘴说,眼中似有泪水要滚出来,“我从不记仇。”
    司徒强放心了,同时连忙说:
    “谢谢。”
    梅冬的委屈感没有因为他的好态度而立即消失,讥讽地说:
    “不错,我对你有好感,因为你助人为乐,心灵美嘛。可是你却以为我在追求
你了,你也未免过于多情了一点吧。”
    “对不起,”他真心地歉意道,“我刚才太不礼貌。”
    “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她的口气缓和下来,“洪亮,作为男人,他的气度
只有针尖那么大,作为歌手,他太缺乏教养。当然我也没有过份斥责他,从他那方
面来讲,是因为他爱我。”
    司徒强这才发现,梅冬虽年轻,其实是一个脑袋瓜很不简单的姑娘,聪明,敏
锐,理智。
    “我很理解他。”司徒强说,“我们都从傻瓜成长起来。”
    “但我也非常生他的气,他这样做的时候也不想想,他有没有这个权利,他完
全应该明白,从我这方面来讲,我只属于我自己。”
    “既然他心中有爱嘛。”他化解矛盾地应了一句。
    “现在我又要来说你了,”她说,“你的男子气也不见得有多好,他进攻你,
你就连连退却,赶快树起一块免战牌:我结婚了。”
    他被她逗笑了,正要开口,她抢着说:
    “我也请你原谅,我说话刻薄了一点。”
    “哪里,你是有道理的。”他说,“是我小心眼了。”
    “你原谅了?”她头一偏。
    她又变成一个模样天真的姑娘,司徒强也就又使用起宽厚的口吻来:
    “原谅了,原谅了。”
    梅冬立刻站正了姿势,表情郑重:
    “那我现在再次邀请你,司徒强老师——不,司徒强,请你到我家作客。”
    这种情况下还能拒绝吗,不但不能,你还必须做出一副非常乐意的样子,因此
他立刻答应:
    “那就太谢谢了,等一等,我把自己收拾一下。”
    说完,他拿上洗漱用具走出房间。
    临走时,梅冬提上了他的萨克斯盒子,她说要请他帮助练练《女人是老虎》,
今晚她要唱这首新歌。
    走在街上,他要进一家小馆子吃油条豆浆,梅冬坚决不许:
    “上我家吃,我给你做好的吃。”
    “不行不行,你跟我一块进去吃。”
    “你自己去吃就已经是对自己很不负责了,还要拖我去受害,告诉你,这儿发
现有‘二号病’,你从枫山来,想必是知道‘二号病’吧?”
    他知道的,枫山的“二号病”风声更紧,“二号病”就是霍乱,鼠疫被命名为
“一号病”,都是要死人的。但是,这哪儿就会跟他联系上,就说:
    “谈虎色变。”
    梅冬说:
    “反正我不会让你在街上吃东西的,至少我在你身边时我要这样做,你就是买
上了桌,我硬拖也要把你拖走。”
    司徒强笑了:
    “你这人才不讲理哟。”
    “不讲理就不讲理,但其实我是最讲理的,我已经给你讲了好大一通道理,而
你呢,你才是最不讲理的。”
    “那我只好做一个讲理的人了。”他不再坚持。
    “这就对了嘛。”梅冬重展笑颜,“再说,从你离开你那间小屋时,你已经是
我的客人了,哪有主人让客人在街上吃东西的道理。”
    “我信了,你是一个最讲道理的人。”
    梅冬“吃吃”地笑起来。
    一路上,梅冬很坦率地向司徒强自我介绍,她说,她家里,爸爸妈妈和两个哥
哥、两个嫂嫂都是大学毕业,唯有她一个高中生,心头真不是个滋味。司徒强心想,
这和自己的家庭倒有相似之处,虽说自己也读了大专,但在父母的眼里,与国外的
姐姐姐夫相比,他等于什么也不是。
    梅冬的爸妈在观念上,与司徒强的父母也基本一致,希望儿女干正经职业,哪
怕是企业职工,只要这个企业属国营性质。他们相信全民所有制。
    不同的是,梅冬的爸妈爱女儿的方式充满了疼爱之情,女儿没考上大学,他们
除了安慰女儿,没有一句责怪的话;女儿想在舞厅唱歌,虽然他们并不赞成,可也
没硬性阻拦,只是不同意她辞掉厂里的工作;他们开导女儿,既然你向往大地方的
文化氛围,那就先进双江镇的一家国营企业干着,以后再想办法往枫山市的什么国
营单位调,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们理解女儿的追求。
    “化肥厂还可以。”梅冬说,“虽然是县属企业,但效益不错,平均三、四百
块钱一月没问题,只有像洪亮那种吊儿郎当的人,”她停了一下,笑了笑才接下去
说,“才是只拿百把块钱。”
    “受了处罚是不是?”他随便问了一句。
    “不是。我们现在,工资奖金包干了,你不想上班,找人顶一下无妨,无非是
别人想要你那份工资奖金,让别人创点收。洪亮常这样干,所以赚工资很少。今天
我也是请人替的班。”
    “这么随便?”
    “像他们搬运工,更随便,连厂外的人都敢请来顶。”
    “请外人?”的确,他对企业不熟悉。
    “主要请周围的农民,反正又不是技术活,有力气就行。”
    “一天能拿多少钱?我是说那些农民。”也不知为什么,他就问了这么一句。
    “跟我们唱一场歌差不多吧。”梅冬说,“你想,洪亮他愿意唱歌还是愿意下
苦力的干活?”
    司徒强却在想,一天十五块,一个月也有三、四百块,自己反正白天也没事……
猛然间他才意识到,刚才他问那一句原来是因为竟然有这种念头的缘故。幸好梅冬
的家到了,不然真担心她会从他的脸上发现他那份心思,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他赶快驱走那些天方夜谈般的念头,不再去想多打一份工的事情。
    梅冬家在一幢宿舍楼的第四层,屋内布置得相当漂亮,而且整洁,客厅很大,
最引人注目的,是居然在屋角放了一架漆黑锃亮的钢琴。
    “快随便坐吧。”梅冬放下萨克斯盒子,急急忙忙地说,“你饿了,我先给你
弄吃的。”
    司徒强坐在铺了凉垫的沙发上,进一步打量房间:地板砖,彩色涂料,铝合金
蓝玻璃封闭阳台、空调、组合音响,三室一厅。最后他的目光又落在那架钢琴上,
她会弹钢琴?
    梅冬两眼笑眯眯地从厨房走出来,一手端一只花瓷碗,冒着热气,另一只手端
一只搪磁盘子,那上面盛着两块棕、白二色的糕点。
    梅冬把碗和盘子放在茶几上,声音充满了喜悦地连声说:
    “快吃吧,快吃吧,别客气啊,不够还有。”
    碗里有牛奶和两只荷包蛋。
    梅冬又补一句:
    “这是鲜奶,双江镇有个奶牛场。”
    她坐下来就再也没动,一旁兴趣十足地观看他吃,好像这是她最愉快的事。
    他吃完了牛奶鸡蛋,梅冬要去给他再盛一碗,他按住碗坚持说吃不下了。
    “你才吃一块面包。”她责怪地说。
    “我真的吃饱了。”
    其实他没有吃饱,而且就是再来一碗牛奶加两块面包也是没问题的,只因梅冬
一直坐在一边守着他吃,他实在有些放不开。他好久没吃过这样档次的早点了,以
至于他都怀疑起自己来,刚才很可能露出了不雅的吃相。
    “客气饿自己。”
    梅冬嗔怪地说了一句,随即莞尔一笑,收拾了磁盘,快步走进厨房。
    司徒强站起来,颇有兴趣地走近那架钢琴,一手抬起琴盖,一手“叮咚”弹了
几声,感觉音质还不错。要值万把块钱。
    梅冬立刻从厨房里探颗脑袋出来,满脸惊喜地问:
    “你会弹?”
    司徒强只笑了笑,没有做声,又在低音区弹了弹。在枫山师专,他学化学,可
一有空就去音乐班旁听,他的乐理和钢琴都有一定的基础。
    梅冬跑出来说:
    “你弹嘛,会弹就弹嘛。”
    司徒强却让在一边说:
    “我只是会一点,听你的。”
    梅冬也没推让,兴致勃勃地就坐下了,一双手刚要往琴键上按,忽又把手放在
腿上仰面问道:
    “弹个啥呢?”
    “弹你最喜欢的。”司徒强说。
    她想了想,然后坐正身子,神态随之专注起来。
    她弹的是一首练习曲,司徒强隐约记得是音乐班二年级钢琴课里有的,对了,
是车尔尼的《299》,大概是“30条”吧,他觉得梅冬的技巧,与枫山师专音乐班二
年级学生比,算得上中上水平了。瞧她那双纤纤玉手,相当灵活而有力度,指头也
长,差不多硬是一块弹钢琴的料,难怪她唱歌乐感很好,而且气质不俗。
    “献丑,献丑。”
    梅冬弹完边说边站起来,要司徒强弹一曲。
    “我不行。”司徒强推辞。
    梅冬不由分说把司徒强拉到凳子面前,然后双手在他肩上用力往下按,他只得
坐下。
    “弹嘛。”梅冬怀着希望要求。
    司徒强的心情现在越来越好,梅冬的纯真、热情和聪慧很容易使人产生好心境。
面对她,就象在一间雅致的画室里欣赏一副工笔细描的古典国画,或是在阒无人声
的草原深处观看一汪深蓝的湖泊。他当然要弹了,弹什么呢?一下就想到歌曲《女
人是老虎》,她不是今晚要唱这首歌吗?她不是说过要他帮着练练吗?虽然他的钢
琴要比她差一些,但是伴奏一般歌曲,还是能应付下来。
    他刚把过门弹完,就听见了她悦耳的嗓音,梅冬在竭力摹仿那种俏皮的、情感
充分流露的韵味。司徒强被她真切动人的嗓音和表情深深感动了,他现在真的是在
为她弹奏,为她的那份情调弹奏。
    当琴声和歌声停下来时,屋里静静的,梅冬在拿手绢揩眼泪,司徒强抬头看她,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看,我哪些地方还应该怎么处理?”她问。
    “梅冬,你不用练了,”司徒强由衷地说,“你今晚肯定会成功的,有掌声作
证,我敢预言,我相信!”
    “我却不敢保证,我现在都挺紧张的。”
    虽这么说,却能从她的脸上看得出满足的喜色。
    接着他们进行萨克斯和钢琴的合奏,一曲又一曲,每一曲两人都非常开心,直
到尽兴。最后一曲是舒伯特的《小夜曲》,当余音消失之后,梅冬盯着钢琴陷入一
种沉思状态,一动不动,如塑雕一样。
    司徒强没去打扰她,这是一个有音乐素质的姑娘,无论唱歌,还是弹琴,感情
都那样的投入。
    梅冬盖上琴益,一回到现实中,她恢复了本来的那种纯情少女的笑容。
    “参观一下我的房间吧。”
    说着站起来,对司徒强招招手。
    房间也如主人一样,整洁、漂亮、大方,镶木的地板、床、书桌、书橱,都很
精美。梅冬在解释,她父母都是穷医生,只有大哥在深圳搞了一家科技公司,赚了
点钱,家中的一切都是大哥出钱武装的,那架钢琴是去年她高考落榜,大哥为安慰
她给她买的。
    司徒强走到书橱跟前,这又是他没有想到的,梅冬竟有这么多藏书,总有两、
三百册吧。大部份是小说,显然她喜欢文学书。现在他不难理解了,梅冬的那颗聪
明的、有思想的脑袋瓜,原来是来自这里。他不由想到了他的欧阳。他也有几百册
书,都在父母家里,自出走之后,他一直没回家,一本也没带了来。他决定过几天
回枫山时,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把自己的藏书连同书橱,搬到枫桥巷自己的家里,让
欧阳娇慢慢养成读书的习惯,这既可以伴她度过孤独的时光,也能对她自身素质有
所助益。梅冬其余的书就是各种音乐杂志和歌曲,中国外国的都有,放了满满的两
格;还有就是一些歌唱家、音乐家、影视明星的传记作品。
    “世界上的音乐家,你最喜欢哪一位?”
    梅冬在他身边问。
    司徒强想了想,笑了一下,才回答:
    “莫扎特。”
    “为什么要笑,好像挺有趣似的。”她笑问。
    “是有趣,”他说,“莫扎特才九岁时,一有女人让他弹钢琴的时候,他就恳
求说:‘我愿意弹,但我们事先必须讲好,你们是爱我的,如果不是面对情人,我
是不想弹琴的。’那些社交界的贵妇淑女,都被这小男孩的认真态度逗乐了,于是
一个个就做得像个真情人那样,亲热地叫他:‘我的心肝’,‘我的宝贝’。”
    梅冬哈哈大笑:
    “你这么一说,我都喜欢莫扎特了。”
    “当然我喜欢莫扎特主要是佩服他的天才,四岁弹琴,就能即兴作曲。”
    “别假了,”梅冬调皮地哼了一声,“你也许就是因为希望有一群太太小姐围
着喊你‘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才爱上音乐的吧。”
    司徒强脸一红,梅冬至少是说对了一半,不然小时候他在一本书里读到这段故
事,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记得这么清楚。而事实上,他在演奏萨克时,有意无意地总
爱注意台下女人们的表情。他连忙转移话题:
    “你呢,最喜欢哪位音乐家?”
    梅冬收敛了笑容,沉思起来,就像刚才弹完舒伯特的小夜曲时那副神态。少倾,
便听她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