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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枫桥-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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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认识你!”
    “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瘦男人把脸伸给她,她退后一步,看见这张瘦脸上,有一道两寸来长的伤疤,
她猛然就记起来了,这就是那次夜行列车上行窃的家伙,那个被他的同伙唤做“瘦
狗”的刀疤。
    “认出来了吧?”瘦狗露出和善的笑容,“别害怕,我这个人不记仇,你看,”
他把左手臂伸给她看,“又多了一道伤疤。”
    欧阳娇当然还记得,这就是司徒强疯狂起来后给这家伙留下的纪念品。
    “那你就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说完,欧阳娇再也不愿和他们纠缠,转身离开了此地。她决定换一家舞厅。
    新一家舞厅的档次同样是比较高的,欧阳娇进去之后,坐在一个角落里,这里
光线更暗一些,却可以很方便地感受醉人的韵味,欣赏舞池里的景色。
    她准备先静坐一会,在激动人心的鼓点中调动了情绪之后,再坐到明亮一点的
地方去,自然是有男人邀舞的,看着谁顺眼,跳两曲,过把瘾就行。
    她突然想抽支烟,可是皮夹里没有,只好忍着。后来实在想抽了,她决定放松
自己一次,在这样的场合里,不知为什么就克制不住烟的诱惑。她正准备站起来去
买一包,猛地看见常光福和那瘦狗也进来了,他们绕着舞池一个座厢一个座厢探头
探脑地瞅,同时不停地扫视舞池,显然是在寻她。原来他们一直尾随在自己的身后。
    她不能出去了,且必须坐得更加隐蔽一些。一旁坐着一个块头很大的男人,她
不由朝他身边挪了挪。大块头男人误解了,站起来礼貌地请她跳舞,她却紧张地直
拍沙发:
    “快坐下来,快坐下来。”
    大块头男人立刻坐下来,困惑地望着她。
    她略为歉意道:
    “请原谅,我有点累。”
    看样子这男人还属正经人一类,她就补了一句:
    “休息一会跳吧。”
    此刻常光福和瘦狗已向这边绕过来,幸好有了大块头男人的遮掩,没被他们发
现。她的目光跟踪着他们,希望这两个丑东西从门口消失。可是他们偏偏在舞池对
面的座厢里坐了下来。她看见他们的眼睛一刻不放松地盯着舞池,一边在说着什么。
一会瘦狗站起来走了。而常光福仍留在这里。她想也许这头猪很快也会离并的。那
时候,她跳一曲也赶紧抽身溜走,万一他们冷不防杀个回马枪呢。
    可是情况却向她的愿望相反的方向发展,约莫过了半小时,那个瘦狗竟然回来
了。欧阳娇心中连连叫苦,跳也不能跳,走也走不脱,恰在这时,大块头男人邀请
一位小姐滑进舞池去了,座厢里的人也都上了场,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发觉瘦狗猛
然把腰一直,目光投射在这边就一动不动了。片刻,瘦狗碰了常光福一下,说了句
什么,两人立刻站起来,匆匆穿过舞池奔这边而来。
    他们发现自己了。欧阳娇惊慌地准备躲开,但人还没站稳,两个家伙已经大步
跨进座厢。
    “欧妹,别走,别走嘛。”瘦狗居然酸不溜秋地假充文雅,与其相貌的粗鄙配
在一起,显得极其滑稽。
    欧阳娇不予理睬,侧身要和他们擦肩而过,常光福伸手拦住:
    “欧妹,我已经给你赔罪了。”
    瘦狗马上就插道:
    “本哥哥也负荆请罪,那晚上是有眼不识泰山,欧妹包涵,抽支烟吧,冤家宜
解不宜结。”
    瘦狗掏出一包“惠珍妮”,敬上一支。欧阳娇没接,只是说:
    “让我走。”
    常光福道:
    “坐一会吧,我们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求得你的原谅,做错了事嘛,心
里难过。”
    瘦狗紧接:
    “听说欧妹已经当了新娘子,好嘛,我们是真心祝贺你的,抽一支吧,赏个脸。”
    欧阳娇也不想和他们特别像瘦狗这类亡命徒流氓结怨,免生麻烦,既然他们在
赔罪求和,那就顺水推舟敷衍过去吧,惹恼了他们,说不定搞得你不得清静。她也
就接了烟坐下了。
    瘦狗连忙替她点上,从裤兜里又摸出两包“惠珍妮”说:
    “拿去抽吧”
    “不要,不要。”她推开。
    可是瘦狗硬从她手上抓过那只“大姐大”皮包,拉开拉链,把两包烟塞进去,
紧接着一包一包地还往里塞。
    “你不要就说明你还在恨我,”瘦狗说,“我可就心中不安了。”
    皮包塞得胀鼓鼓的,也不知塞了多少包。
    尽管如此,欧阳娇还是打定主意,只等这支烟抽完,坚决起身告辞。
    “新郎倌莫不就是火车上那个小伙子?”瘦狗闲扯似的问。
    欧阳娇不吱声,她没有和这人谈话的兴趣。
    “哈,还弄假成真了。”瘦狗笑道。
    “你大概还要我们谢你吧?”欧阳娇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难道媒人不该谢?”瘦狗越说越亲热的样子。
    常光福“哈哈”地笑着说:
    “欧妹你就该陪瘦狗跳一曲了。”
    欧阳娇决不会和这家伙跳。烟抽完,她扔了烟头正要道再见,忽然眼睛一亮,
她看见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汪诗人,是他!长头发,五官分明,下巴微
抬,冷眼扫视,短袖衬衫扎在长裤腰里,虽显疲惫,却还是那样风流倜傥,潇洒飘
然。他突然转过背去了,好象是有人在叫他,哦,原来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人,
挺端庄的样子在向他微笑点头,他们显然非常熟悉,握手之后,便开始了一种挺亲
切的交谈。
    欧阳娇和王诗人已有三、四个月没见了,那还是在初春时分,也是在一家舞厅
里,跳舞的时候,他表情颇为严肃地向她宣布,说什么要关进小楼成一统,与世隔
绝了。关多久,不可预测,反正他要苦苦思索,潜心创作,从远古写到现代,只写
一个主题。文明与野蛮。他要写一万多行的长诗,向人类奉献一本划时代的巨著。
他要让全中国全世界的目光都向着枫山注视。王诗人的思想时常驰骋在意象纷杂的
形象海洋,远离商品时代的现实大地。他不是不明白如今的现状,他说眼光一接触
周围的人,带给他的大多是痛苦的迷离,他要超脱于此。人生在世,可以喜欢金钱,
可以喜欢权力,但也应该允许喜欢创造、喜欢思考啊。生存是多方位的,孤高没有
什么坏处,社会上有他这种孤高的诗人,对其他狂热的民众是一剂清醒剂。离开她
时,他那样子很有几分慷慨悲壮。瞧他那样的认真,她感到好笑,又内心感动。
    现在王诗人出来了,这么说,他的那首长诗;那部划时代的巨著完成了?想想
他过的是多么枯燥乏味而又艰苦求索的日子,这时她都为他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她匆忙地说,“有个熟人来了,我们要说点事。”也不等瘦询他
们有所反应,就站了起来。
    常光福和疫狗居然也没有挽留,倒是很礼貌很客气:
    “后会有期,想着我们点。”瘦狗说。
    “向新郎倌问个好,道个歉。”常光福也搭上一句。
    欧阳娇急急忙忙赶过去,可是快走近的时候,她突然又嘎然止步,不是因为那
个戴眼镜的女人的缘故,而是自己的心情因激动而跳得厉害。第一句话说什么?她
这是以一个好女孩的身份第一次与他见面,他,是为她付出了一腔真诚之心的王诗
人啊!就在他帮助她的那段时间,假如他愿意,她大概已经成了他的妻子了。那次
她离开范中医的诊所后就跑去对王诗人说:
    “你娶我吧,什么都解决了,我向老天爷发誓,我立刻就会变成一个好女孩!”
    王诗人近四十岁,欧阳娇知道他与很多女人都有或深或浅的友谊,但他现在仍
是孑然一身。他说女人毫无疑问会给他带来不可缺少的无法替代的灵感,但家庭带
给他的则很可能是满腹的歉疚和不安,因为一个伟大的诗人和被他视为生命的诗歌
呆在千起的时间,肯定要比与妻子和孩子的时间多得多。他以毫无虚假之意的神态
说出了下面这句话:
    “我希望身心轻松,自由奔放的生活。”
    啊,这不是与她的思想完全一致吗?王诗人其实是挽救了她,他的挽救就是他
的拒绝。王诗人虽然在公众场合与她在一起有时候比蒋摄影家还要超脱,还要潇洒,
但他却从未让她在他的面前有过份举动。王诗人的那番话她至今记得:
    “造物主派我来人间走一遭,是要借我的笔端流泻高尚的精神之液,……哦哦
小娇你别误会,这和你没有关系,我是诗歌女神的代言人,肩负着诗国的神圣使命,
你给了我一颗女人的真心就够了,我已经看到了一个女人最美的精灵——”
    她当时是大声粗气地打断他的话:
    “那你还有什么顾虑的,那我们之间就……不是高尚!”
    只见王诗人深深地叹惜了一声:
    “也许……是啊!”
    她一下就哭了。她第一次为自己的卑贱而哭。王诗人送了一本书给她,是一本
外国小说,书名叫《娜娜》,递到她手上的时候王诗人语气既柔和又深沉:
    “娜娜是一个法国妓女,这本书写了她短暂的一生,结局凄凉,令人震撼,读
一读吧,你应该从中受到某种启示。”
    一丝安慰在她心里升起,她终于决定哄哄他,就说她已在一家商贸公司做了公
关小姐,天天上班,很是忙碌。没想到他也象蒋摄影家一样轻信,听了竟高兴得脸
上挂起了孩子般的天真的笑容,以至于她都为自己的欺骗行为深感不安起来。遗憾
的是,从那天以后,王诗人就关起门来做他伟大的诗人去了。
    如今,她用不着欺骗王诗人了,她不但穿上了白大褂,而且是为人之妻了,完
全彻底地告别了过去。她为自己作为一个王诗人所希望的新人站在了他的面前而感
到异常高兴。她猛然发现,原来她此刻的激动是因为高兴所致啊!
    大概是自己的神态和目光的缘故吧,这时欧阳娇看见那个戴眼镜的年轻女人对
王诗人呶了呶嘴,示意他的背后有情况。王诗人把头转了过来,顿时,他的两眼大
放光彩,惊喜地大叫一声:
    “欧阳娇!”
    欧阳娇激动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却又羞涩地低下了头。她刹那间为自己
的这种心态和这种举动感到好不惊奇,莫非一个女人一经变好,她就会害起羞来?
    王诗人已经转口头去,只听他对那个戴眼镜的年轻女人说了声:
    “真对不起,一个朋友。”
    他把她称作朋友,欧阳娇好高兴。她看见那个戴眼镜的年轻女人很优雅地一点
头,落落大方地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轻盈地转身走了。欧阳娇猜想这个女人大
概是王诗人又一个女学生,写诗的文友,也有可能是情人,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的
风度修养给她留了很好的印象。女人多读点书多好啊,处世待人就是不同。而自己
从小在下层长大,懒堕又使她养成了怕下苦功的毛病,所以她虽然金玉其表,但肚
里的内容其实不多啊。
    她不由在心里头惋叹了一声。
    王诗人张开双臂向她走,声音又提高了许多:
    “小娇,我真想拥抱你!”
    “你是老师哟,”她心中高兴,却故意这么说,“你不怕?”
    “我怕?我怕什么!”王诗人豪气十足地样子,“我是诗人,女性是诗的精灵,
没女性就没有诗,没女性就没有伟大而著名的王诗人!”
    “我们还是走吧。”她提议道。
    现在反而是她有所顾忌。她是结了婚的女人了,她已经有了丈夫,她不能让她
的司徒强万一知道了这一幕,何况常光福和那个刀疤脸瘦狗还在那边呆着。
    她先行起步,把王诗人带到远远的一个茶座间。王诗人学识渊博,跟他在一起
就跟与蒋摄影家在一起一样不会寂寞,而且诗人的嘴巴更会说话,总是那样如水涌
泉喷一般,他一定会给她的无聊的夜晚带来无穷无尽的乐趣。当然,你得随便给他
点一个题目,不然他讲进他的专业领域中去,听起来就吃力了。
    王诗人一坐下,她就“点题”了:
    “王老师,你在这么多人面前招呼我,就不耽心别人讲你的闲话?”
    王诗人果然就“泉水”大涌。
    欧阳娇倒是一声不吭,专心专意地听他说创作,说诗,由此又说到恋爱和乱爱,
关于乱爱,那确实没有一点好处,她曾经身处其中,吃苦不小。现在听到王诗人讲
到这方面的话题,仿佛是听一个消逝久远的梦境,有的只是一种隔世的恍忽,和对
现在生活的庆幸。
    等到王诗人安静下来,她就赶紧拉开皮包,掏出“惠珍妮”要敬,王诗人一见,
马上说:
    “抽我的,抽我的。”
    他抽“良友”,这烟劲大,他抽烟厉害。
    “还好吧?”他语气温和地问。
    “嗯。”
    她明白这是指她的生活,不知为什么,她没有把结婚的事告诉他,她还没拿定
主意怎么向他介绍她的丈夫司徒强。
    “我给你打过传呼。”王诗人吐一口烟询问地望着她,“没回音。”
    她想,准是她结婚后的事了,她把BP机还给了韩总经理,没当面交,是交给他
公司办公室一个人的。
    “BP机是别人的,”她说,“还了。”
    “难怪。”王诗人兴致勃勃,“今天我太高兴了,一来就碰到你。”
    “你把自己放出来了?”她也想知道他的情况。
    “整整一百天哪!”他感慨无比,“惨不忍睹,不堪复述。”
    “总算大功告成了嘛。”
    “还有关键的一步。”他变得忧郁起来。
    “还没写完?”
    “还没有变成铅字。”
    “印成书有问题吗?”
    王诗人猛吸烟,显出一种紧张烦躁状态,沉默一阵,如自语一般:
    “好一部伟大的天书啊,太深邃,太博大了,有几人能读懂?”
    “人家读不懂,那你写出来做什么?”她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这可是贡献给世界的智慧啊,”他满脸的神圣,“智慧是黑暗中的灯塔,人
类社会现在还需要灯塔的指引。”
    欧阳娇简直不知道王诗人在说些什么,她只是感到他认真得可爱,除了偶尔发
起脾气来他可以威严,但大多时候有趣得就象儿童,怪有意思的,所以她喜欢呆在
他身边听他神侃。
    王诗人渐渐又上了情绪,只听他更加激昂:
    “这完全可以成为一部惊世之作,一万五千行的长篇巨制啊,稿纸一摞半尺高,
是当代的《浮世德》,当代的《神曲》,人们将听到长空中划过一声惊雷般的号角,
我的小娇。”
    欧阳娇不太懂这些,但还是颇有共鸣地给以肯定的点头。她一直对他给予她的
关爱心存感激,她对王诗人的迎合,就是她表达谢意的一种方式。
    谁知道王诗人是个情绪易于波动的人,他坐直的身子无力地靠回到椅背上,摇
摇头叹道。
    “可惜能够被我唤醒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所以,出版社很可能要犯踌躇,没
有一定的发行量,他们就要亏本,亏本的生意现在谁也不愿做啊。”
    “那么几个月的心血不就白费了?”欧阳娇急问。
    王诗人把烟头往烟缸里狠狠一摁,愤慨地说:
    “那些平庸之作横行于世,得意极了,而真正的文学却是难产,难产,再难产!
悲哀啊,不幸啊!”
    王诗人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两眼光芒四射,声音高扬:
    “‘乌云围着太阳舞蹈/黑暗在欢笑/光明在呻吟/狂奔吧/风/万物向苍穹
祈祷/我是风/风是我!’”
    “这就是你的诗?”她猜想是的。
    “半月前出版社就来人取走了,至今也不吭个声,唉,凶吉难卜。”
    王诗人显得焦躁不安,这从他的手指把她的手腕越抓越紧体现得出来。
    “说不定,要我自己掏钱出书。”王诗人苦笑一声,“这就是商品经济中文人
的窘况,文学的窘况!”
    “自己掏钱,”她心有所动,忙问,“也可以出书?”
    “当然,出版社就不担风险了。”
    “那就拉赞助嘛。”
    “赞助?”
    “我替你拉。”她冲口而出。
    “你?”
    “保证没问题。”
    她想到了韩老头,那个腰缠万贯的总经理,她有把握,老头会念及旧情的。
    “大概要多少钱?”她又问。
    得了一阵,王诗人迟疑地反问:
    “你找谁?”
    “你别管,总之是个大款。”她高兴地说,“我还可以找人给你设计封面,免
费。”她想蒋摄影家那里绝对没问题,况且诗人和摄影家本身也是朋友。
    “不!”
    没想到王诗人的声音比刚才还要铿锵有力:
    “难道我的才华就是四个字:自费出书?这岂不是莫大的嘲讽、羞侮?我宁肯
藏之名山,也决不自费出书!”
    “哎哟,”她叫起来,“你把我抓痛了。”
    王诗人低头一看,赶紧松开。
    “对不起。”他温和地说。
    “你太激动了。”她笑嘻嘻的。
    “但是欧阳娇,我要谢谢你,你的心真好。不过你知道,要自费出书,我有钱,
但我就不,这贬低了我。”
    “那我们跳舞吧。”刚才她朝门口瞟了一眼,发现常光福和瘦狗已经离去。
    她站起来,对王诗人点一下头,这个诗人的思想离舞厅越来越远,她觉得该把
他拉回现实中来。
    王诗人确实立刻就从天上落到了地下。
    “对对,跳舞,”王诗人站起来跟上,“我真是太糟糕了,只顾自己罗嗦,也
不管别人愿不愿听。”
    “我愿意听,我不是听了那么久吗?”她转身面对着他,右手搭在他的肩上,
“只是现在,该是跳舞的时候了。”
    王诗人身材瘦高,体质纤弱,脸色不好,这显然跟他先天遗传以及不要命的写
作生活有关。他对女人是热烈的,崇敬的,在舞场上,他绝对是个绅士,毫无猥亵
之气,他每一次搂住她,都身板笔挺。他说,唯独跳舞,他不愿意像年轻人,因为
举止轻浮与友情完全是两回事。
    “《娜娜》读完了没有?”一边走着舞步,他一边问。
    “你在说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王诗人不回答,摇头叹息。
    不过她马上就记起来了,是那本叫《娜娜》的书,王诗人曾一再叮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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