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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枫桥-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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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中旋转。
    意志在这种旋转中彻底崩溃,毒瘾在这种旋转中增加着次数,过去的一天一次
已不能满足她的需要,现在她每天早中晚至少各犯两次。
    最突出的问题是钱,现在她每天少说也要在瘦狗那里丢三、四百块钱才过得下
去。可是来钱的门路却没有几条,工农兵学商,她一样不会。
    道德的飞速堕落里,结婚前的一些男人像浮出海面的泡沫,打着旋儿飘到她的
意识中间。
    没有丝毫踌蹰,她立即给韩总经理打电话,那老头子是个大款。
    “是我。”她尽量娇声娇气地说。
    “是娇娇?你在哪里?”
    “街上。”
    “有事吗?”
    “你不想我了?”
    “可望而不可即呀。”
    “我到‘枫园’来。”
    “我没听错吧?”
    “想不想嘛?”
    “想想想。哎,我来接你。”
    “老地方。”
    “下午五点。”
    “不,现在。”
    “这是上午啊,才十点,正忙。”
    “我想……”
    “那就,我十一点准时来。”
    十一点她在枫桥巷口钻进了老头子的车。一见面,韩老头不觉一惊:
    “娇娇怎么瘦了?”
    “女人瘦点不好吗?”她向他抛个媚眼。
    “你脸色不好,苍白,白中带灰。”他发动了汽车,却没有开,手扶方向盘侧
身盯住欧阳娇仔细打量。
    “是有点苍白,”她一字一句纠正,“但不是白中带灰。”
    “我是说,你好像有点疲倦?”
    “相思烧成这样的,嘻!”接着她就催他:“快开,快开。”
    汽车奔驰起来,一会儿就越过了枫桥,那个用美丽悲怆的传说铺成的桥面,在
如今的欧阳娇眼里,只是一块普通的长条麻石铺成的风雨古迹,不包含任何或深刻
或沉郁的启迪。
    

    韩老头忍不住又在提问,这问题似乎更应该弄透彻,无论是因为小心还是好奇。
    “他呢?”他说。
    “拜拜了。”她知道问的是她老公,于是张口即答,为了省事。
    韩老头果然“哦”了一声,放心了,汽车开得格外的轻快,就跟他的心情一样。
    枫园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欧阳娇也没心思去注意变化不变化,她一心想的
是赶快上床,拿了钱就走,家里已经没“吃”的了,万一瘾一上来,怎么得了……
    事毕,欧阳娇下床去,打开韩老头那只小型密码箱,取出钥匙,很熟悉地开了
保险柜,柜里躺着两叠钞票,佰元的和伍拾元的。啧啧,好多的钱呀,她感到心瓣
尖尖都颤抖起来,眼睛则欢喜得发亮。她迅速在面上捻了三张佰元的,正要关门,
却突然犹豫着没把门推上去。现在她的心不是在颤抖而是在越来越快速地猛跳,她
下意识地往床那边瞟了一眼,老头子仰躺着盯着天花板抽烟,好像在出神,丝毫没
注意这边。说时迟,那时快,她飞快地抽了一张伍拾元的,大约只有半秒钟的停顿,
又在佰元那一叠上抽了两张。她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似的,竟然左一张又一张忙乎起
来。她终于不敢再下手了,强迫自己毅然地关上了柜门。
    她把钱匆匆放进自己的皮包,赶快又扑到老头子身上……
    毒品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使之寡廉鲜耻。谁说的?是那个王诗人。

                                   61

    欧阳娇拿了韩老头八百元,也不过三天就花光了。其实这不是拿,是偷。她再
不敢打电话给老头子了。
    但如果“断顿”怎么办,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呀。恐慌驱使她赶快给老杨打
电话,她干脆直截了当地对局长说:
    “我离婚了。”
    “你说什么?”
    “我想自由。”
    “你……”
    “我希望你来,和以前一样。”
    “我……”
    “怎么,不想?”
    “我,忙。”
    “你不想我想,我要你来!”
    “那就……”
    “那就来。”
    “好,好,上哪儿?”
    “我这儿,晚上。”
    “好吧,晚上。”
    “别带礼物,我需要钱。”
    “唔,唔。”
    “别笑我,杨哥哥。”
    老杨在夜幕的掩护下近十点钟才潜入枫桥巷122号,他不像从前那样,一见欧阳
娇就两眼闪闪发光,口中滔滔不绝,如情郎般向她倾吐衷曲。今天晚上,他坐在沙
发上有些拘谨似的,准确地说是心神不宁。
    “怎么回事,打不起精神?”欧阳娇有些奇怪。
    “有点累,事情多。”他努力笑一笑。
    “原来你是害怕哟。”欧阳娇撇撇嘴。
    “风头上。”老杨说。
    “你来我这儿,悄悄来,悄悄去,神不知,鬼不觉。”
    “小心为妙。”
    “有谁跟踪你,揭发你?你手下那个科长?”
    “还有谁?老婆。”老杨耸一下肩,“她有所察觉了,警告我,只要被抓到,
先把我的官闹脱,再跟我离婚。”
    “她这么狠心?”她觉的这些夫妻真有意思。
    “离婚我倒不怕,难道我杨某人还找不到老婆?但是如果乌纱帽被撸了,要想
官复原职就再没这个可能了。”老杨的表情真的有些担心,甚至有些悲观。
    欧阳娇想了想,安慰地说:
    “好了,好了,别想那些了,快……”
    她一声呵欠,这是犯瘾的前奏,她一下子想到钱,她要带上钱赶快到瘦狗那里
去。见老杨还在迟疑,她突然深怕他起身走了。
    老杨愣了半天神,然后慢慢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三张百元券。
    “走了。”他艰涩地笑一笑。
    直到老杨的脚音在小巷里消失了好几分钟,欧阳娇才回过神来。呸,撒谎,按
什么待?明明是心虚。不过她也顾不上生他的气了,她把三百元钱往兜里一揣,抬
脚就直奔瘦狗那里。
    欧阳娇没有找蒋摄影家,尽管她知道他一定会慷慨地给她钱的,却不知为什么,
几次拿起电话又都搁下了。他虽也是男人,却是浪漫的艺术家,他需要的是浪漫热
情给他以艺术刺激的对象。但她自知已经失去浪漫的兴趣,她觉得她无法在摄影家
面前表现出昔日的热情和活泼。
    找陈医生?一想到他,她就立刻摇头否定了,他那母夜叉老婆好的,她不愿也
不忍心给陈医生增加麻烦。
    过去常来常往的老熟人中,就只剩下常光福了,一想到这头猪,她已不是厌恶
而是满腔仇恨,她苦难的根源完全在于他,是他伙同瘦狗把她拖下水的。对瘦狗,
她得依赖,对常光福,她除了憎恶,还是憎恶。后悔已来不及了,世上确实不卖后
悔药。明知被鬼牵着,却还是要一步一步跟着走。她哭,哭过之后,仍然是被那个
圈子控制着恶性循环地走下去。
    她也想到过节省,不再注射,还是跟当初一样,抽“烟”。在瘦狗那里,那种
特制的“惠珍妮”,一百元一盒,那时一天抽六、七支,一百元可以过三天。然而
现在,抽“烟”已不解瘾,只可以稍为止疼止慌,时间也极短暂。而要驱除致人死
命的痛苦和达到向往之极的快乐境界,除了注射海洛因,别无他途。
    戒掉?那可不容易。
    可抽屉里,钞票终于全部没了踪影。
    她扑向大衣橱,她春夏秋冬每季还各留了一套衣服,都是高档的,她把它们取
出来,放在床上。衣服极漂亮,款式绝对在几年内不过时,去年才时兴的,成色跟
新的一样。皮衣是花一千六百块钱买的,皮质好极了,新疆的绵羊皮,手感舒服,
柔软得如丝绒一般,这是一件墨绿色的束腰长大衣,穿在身上,又精神又有派头,
又苗条又显得饱满。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冬装,卖衣服的时候,典当行经理曾指着
这件皮衣要买,开价一千,她舍不得卖,留下了。而现在,她顾不得穿衣了,她得
“吃饭”,比吃饭更重要的“吃饭”。
    秋装是一套纯羊毛进口毛线套裙,花了九百九十九元,织了美丽的图案,蒋摄
影家也夸毛衣漂亮,有欧洲风味。
    西服套裙是春天穿的,西服紧身毕挺,裙是那种拖至脚踝的敞口长裙,鲜艳地
桔红色,款式和做工简直无可挑剔,这是一套可以出现在任何场合的服装,华丽、
典雅、妖娆。老杨曾带她出席过一次舞会,那晚上,歌舞团也来了许多女演员,别
看她们着装新潮,派头十足,结果统统都被她给比了下去。她成了舞会上最注目的
女人,她受到的邀请最多,甚至有一位陌生的男士还为她点歌,而这种大献殷勤的
举动在那天的舞会上竟然仅此一例。老杨得意地对她说:“整个舞场,就看见你这
一片彩云飘来研去,也不知飘亮了多少男人的心。”当然她漂亮的脸蛋和性感的身
体是吸引男人的重要因素,但这套衣服为她增色不少,却是不容怀疑的。这套衣服
也值一千三百元,典当行老板也看上了,愿意花八百元买下,她差点就答应了。也
许是那次舞会给她留下的美好记忆太深刻的缘故,出于对这套衣服的感激之情,最
终谢绝了当铺经理的要求。
    最便宜的就是这件进口真丝面料的连衣裙,是常光福付给她的,标价八百二十
元,的确是华丽无比,胸和裙据都诱着很好看的花纹,妇人穿在身上则是贵妇人,
姑娘穿在身上则是春姑娘。
    面对这些服装,过去的日子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不禁泪水潸然。欧阳娇啊欧
阳娇,你为什么要结婚?
    体内的燥热和恐慌之感猛然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急急忙忙找来一只旅行包,把
衣服叠好,放进去。当她正要拉上拉链,不知是哪一根神经起了作用,她把西服套
裙又拿了出来,也许是一看见它就能唤起她的骄傲,或者就是希望有一天穿上它再
现风流。总之,她把这片桔红色的彩云留下了,她隐隐感到,似乎这是留着一片美
丽的希望。
    三套衣服,只卖了一千元,皮衣和裙子等于是白送。
    毕竟手头有了一千块钱,她感到踏实,有了信心。她揣着钱,到瘦狗那里去。
    阳光火辣辣的,她没感到热。
    还卖什么?
    音响、电视机可不能卖,家俱可不能卖,司徒强回来他们还要一块过日子。欧
阳娇猛然想到“迷尔1000”,自从她获得高级享受之后,那珍贵的香水也失去了魅
力,被冷落在一边。卖吧,卖吧,说不定还能卖点钱,这不是法国超级香水大师叫
什么简·帕督的专为全世界一千名贵妇人制作的吗?七毫升四百美元,她这儿是十
毫升的百分之二十的稀释剂,她顶多用了一毫升,还有纯品“迷尔1000”一点八毫
升,一百美元要值吧?五百人民币要值吧?五百,她又可以快活一两天了。

                                   62

    欧阳娇握着香水瓶兴冲冲地到了典当行。香水倒是香,典当行一个营业员识别
香水显然是外行,他怀疑地看着香水瓶,只出五十块钱,说是他准备个人收买,准
备送给女朋友试试。这简直让欧阳娇倒抽一口冷气:五十块钱管什么用:
    正在这时门外有两个女人声音传来,一个说。“好香啊。”另一个说:“是香
水。”
    随着声音,一高一矮两个穿着时髦的中年妇女走进当铺。
    “香水是你的,哪儿买的?”高个子妇女问欧阳娇。
    营业员笑道:
    “她拿来当。还没见过当香水的。”
    欧阳娇脸一红,忙说:
    “我一个朋友有瓶好香水,她请我帮她换点钱。”
    “卖的?”矮个子妇女上前一步,“给我看看。哟,法国的。”
    欧阳娇立刻说:
    “叫‘迷尔1000’,很贵的,你闻闻,好香。”
    高个子妇女拿过去闻了闻说:
    “也许是冒牌货,但确实香。”
    “多少钱?”矮个子妇女问。
    “五、五百。”欧阳娇有些畏缩,这是营业员给她的挫折所产生的影响。
    “这样吧,两百块,卖不卖?”
    “好吧,好吧。”
    欧阳娇的想法已经非常单纯,香水再好,对她又有什么用,只有钱才能解决她
的问题。两百元虽少,总归是一笔钱,已经比五十块钱好多了。
    欧阳娇接过钱转身欲走,忽又停住脚步,好像有一种愧疚之情,感觉亏待了那
香水,于是回头恳切地向两个妇女说:
    “这真的是名牌香水,在耳后、腋下点一小滴就行了,可别到处抹啊。”
    两个妇女笑了,同声道:
    “谢谢。”
    两百块钱,严格说来,按现在的“吃”量,她一天也维持不下去。欧阳娇的目
光不由落到了手指那枚钻戒上,那射眼的光芒刚一进入眼帘,她便“哇”地一声大
哭起来,她为自己的无情而哭,为自己的堕落而哭,为自己的可耻而哭。我对不起
你呀,司徒,我是个坏女人,我害了你,我早就说过不能爱你,你为什么要娶我呢?
那个书生想要娶浣纱女,不是也白费光阴了吗,我也是枫桥边的姑娘,我们枫桥边
的姑娘都不配跟着好男子,我们都是祸害呀……
    她没有再与典当铺的营业员交涉,直接找到那个经理。她心如死灰,话也懒说
得,只是把身份证、发票和钻戒放在他面前,便木木地坐在一旁。
    经理看了看发票,拿起钻戒仔细端详,好一阵才问:
    “要当?”
    她默默地点点头。
    “七百块。”经理说。
    她默默地点点头。仅两个多月的时间,二千三百八就贬值到七百元,差不多丢
了三分之二。然而她的心早就痛得麻木了,感受不到刺激了。
    经理见状,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定要当?”
    她默默地点头。
    停顿片刻,经理竟然动了一丝恻隐,叹道:
    “这样吧,九百。”
    她依然是默默点头。这就能使她高兴吗?别说加二百块,就是原价,就是高价,
她的心也只有落泪。
    “走吧,下楼去,我给你办。”
    经理似乎也不想处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
    欧阳娇这才开口:
    “我想,一个月之内,来赎。”
    “行,行。”经理说。
    走出典当行,欧阳娇恍恍惚惚,满脑子都是她和司徒强新婚之夜的情景:司徒
强让她闭上眼睛,她感到是一枚戒指戴在了她的中指上,睁眼一看,啊,是钻石:
钻石虽小,但光芒却亮得射人。司徒强搂着她,吻着她说:一年纸婚,两年棉婚,
三年皮革婚,五年木婚,十年锡婚,十五年水晶婚,二十年银婚,五十年金婚,六
十年钻石婚……她不由低头看看左手,手指上空空如也,她才记起,刚才她已经交
给典当铺了,换了九百块钱。
    不,她一定要把它赎回来,赎回来!
    “嗤”地一声,欧阳娇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她站在一辆出租车前,车头离她
不过两米。
    司机怒气冲冲从车窗伸头出来,刚要发作,却见是一位忧郁的美人儿,叹口气,
也就缓和了。
    “小姐,走路可要注意啊。”
    欧阳娇却把这话当作一句警句似的双关语来听了,刹那间鼻梁一酸,泪水模糊
了眼眶。
    司机深感诧异,忙说:
    “小姐,上车吧,我送你。”
    “谢谢。”
    她头一低,赶快走了。
    她加快了脚步,直奔一家有电话的店铺,她必须给司徒强打电话,在钻戒没有
赎回来之前,他不能回枫山。
    这次电话一拨就通,双江饭店舞厅江经理让她等一下。一会,经理告诉她,司
徒强不在房间。欧阳娇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一个人。
    “江经理,你那里有个唱歌的女孩子叫梅冬吗?”
    “有,是化肥厂的。”
    “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吗?”
    江经理告诉了她。
    化肥厂的总机替她找到了梅冬。
    “我叫欧阳娇,我们见过面。”
    “你是欧阳小姐?啊,你找司徒强吧,他在,我劝也劝不住,他又来扛化肥了。”
    “你能让他来接电话吗?”
    “行,你等着。”
    好一阵,才听见司徒强气喘吁吁的声音:
    “欧阳,是我,你在哪里?”
    “我在枫山。”她哽咽了,“你怎么还去扛?”
    “欧阳,别哭,别为我担心,我的腿好了,一点问题也没有了。我给你打了好
几次电话,范医生都说你不在。”
    “嗯嗯,我也是。司徒,别干了。”
    “好吧。但是欧阳,你知道吗,我来这儿一个多月了,你猜,我挣了多少钱?”
    她没有吱声,在她眼前晃动的,是司徒的那条裹了纱布的腿。
    “告诉你吧,一千七百多块。我明天回来,把钱存银行去。”
    她一听慌了,想起了这次电话的目的。
    “司徒,你……我……你可以,暂时不回来……”
    “可……欧阳……”
    她赶紧说;
    “司徒,你以前的想法是对的,早一天挣够了钱,早一天回来,我们再也不分
开,我也在抓紧时间背药书,我想基础打好,上培训班的时候,就不吃力了。”
    “那……也行,欧阳,明天我把钱给你寄回来,寄一千五……”
    “别别,司徒,别寄,千万别寄。”她大声阻拦。
    “好了,欧阳,我再干半个月,就回来。”
    “嗯,我爱你。”
    “我也是。”
    回到家,她哭得昏天黑地,她恨不得世界末日到来,把她,连同周围的一切,
全部毁灭。

                                   63

    走投无路的欧阳娇终于被迫向常光福乞求了。
    常光福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洋洋自得地看着坐在床边的欧阳娇。这尤物
可怜巴巴的样子,使他欢欣鼓舞。
    他故意晃动着夹在指缝间的“惠珍妮”烟,他以为这个女人马上就要“噗嗵”
一声跪在他的面前,无法自抑地哀求他分给一两口,于是一只绵羊用不着他去追捕,
便会自觉自愿地成为他的口中之食。然而奇怪的是,欧阳娇仅仅是精神消沉地望着
他,纹丝未动,看不出有什么不顾一切的症兆,他不觉问道:
    “不想来一口?”
    “我要钱。”她突然说。
    怎么,她不感兴趣?
    常光福这才想起,他一直在十分有把握地等待欧阳娇的到来,可是这一等却是
大半个月。莫非她戒掉了?
    那么……他突然警惕地盯住欧阳娇,眼光落在她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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