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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枫桥-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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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声点!”看守她的男人拿刀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也懒得再往这个风都吹得
倒的女人嘴里塞布团。
    楼上的雷贩子和两个男人下来了,与瘦狗一起在外面一间屋坐下。
    瘦狗脸上那道刀疤气得发乌:
    “好嘛,”他恨声道,“逼老子干,老子也就不谦虚了,除脱她,没话说。”
又哼一声,“把老子惹毛了,连他常光福一起杀!”
    第一个说话的男人说:
    “我看这女人也就是来张嘴要东西‘吃’的。”
    第二个说话的男人谨慎地说: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人。杀人案公安局可是要一追到底的,那我们就不得
安宁了。”
    雷贩子一直在沉思,这时冷冷地开口道:
    “但是她必须除脱。”
    几个人都惊异地看着他,雷贩子接着说:
    “她既然可以威胁常光福,为什么不可以威胁我们?威胁是随时都有可能变成
现实的灾难的,到时候,大祸临头就后悔不及了。”
    那个不赞成杀人的男人摆摆手,还是原先的意见:
    “杀人要谨慎,要谨慎,常光福自己屁股都粘得有狗屎,他不想过太平日子吗?
欧妹她告发我们有什么意思,难道公安局能奖励她白粉?她离不开白粉就离不开我
们。”
    瘦狗冷静了许多,点点头说:
    “那就给她也粘一砣狗屎,今晚把她拉在一路。”
    “带她去?”雷贩子吃了一惊。
    “万一有人来了,她可以倒下装病,”瘦狗说,“她那样子,不装都像个要死
的人。”
    刚才说话的男人觉得此法可行:
    “她可以起个保险作用,她那里把人引到了医院,我们就赶快收手回来,以后
再找机会干。”
    另一个人也认为带上这个女人真还是个更安全的办法。只有雷贩子犹犹豫豫半
天没有表态。
    瘦狗看看表,十一点过了,就转身进屋。他蹲在欧阳娇面前时态度和气多了,
而欧阳娇仍是那样烦躁不安地哀求:
    “快给我打一针吧。”
    “马上,马上,”瘦狗一边给她松绑,一边说,“不过我要实话相告,我这儿
已经没有白粉了,雷总经理,哦哦,雷贩子说,云南瑞丽那边,窝子端了好几十个,
人都枪毙了几百,白粉根本搞不出来了。过一会我们去医院搞一点杜冷丁凑合,你
跟我们一块去,帮着看个动静,有人来了,你就装病,想法让人送你进医院。你说
无家可归也行,随他们带你去哪里,只要想法把人引开就行。”
    手脚上的绳子已经解开,欧阳娇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边思考边说:
    “偷?”
    “不偷就‘饿’肚子,偷到了就丰衣足食,自己‘吃’不完,还可卖大钱。”
    “在哪里?”
    “这东西还能在哪里,医院药库嘛。”
    欧阳娇已经思考完毕,说: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有你一份的,够你享受。”瘦狗忙说。
    “还有一个条件。”
    “说,说。”
    “晚上回来,我跟你……,”欧阳娇柔声说,“我想你。”
    是的,这是唯一解决瘦狗的办法,只有这样,她才可能割断瘦狗的喉咙,然后
便不顾一切地去要那个雷贩子的命。逃得出去当然好,常光福也就死定了。安心杀
一个人也并不是件太难的事。逃不出去的话,死在这里,一命换双,也值了,常光
福就算他捡一条狗命。
    谁知瘦狗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跟你睡觉?”不过他马上就收敛了脸上的嘲笑,宽宏大量地说,“行,
行,跟你睡,跟你睡。”
    说罢走出去,来到雷贩子他们中间,还忍不住笑。
    雷贩子一把抓住瘦狗的胳膊就往楼上走,其余两个人跟着。上了楼雷贩子立刻
说:
    “既然她已经一钱不值,还留她干什么?白喂她养她?不喂着你还不行,她赖
你你把她怎样?她现在这样子你就是杀她她都不怕,怕的反而是我们,怕她威胁,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你看她刚才对我那个恨之入骨的样子。”
    大家不做声了,听雷贩子继续讲:
    “今天晚上决不能带她出去,难道还要多给她一个威胁我们的把柄?给她屁股
上糊一砣狗屎她就不来惹麻烦了?不,吸毒上瘾成了这副样子的人,是喂不饱的狗,
得不到满足,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瘦狗忙说:
    “那就不带她去。”
    “她怎么办?”雷贩子问,“总要解决。”
    “关在屋里。”瘦狗说。
    “关多久?”雷贩子紧问,“一天、两夭?十天半月?”
    瘦狗给问住了,烦躁地皱起眉头。
    雷贩子坚决地说:
    “常光福可以不杀,但她得杀,甩不掉的包袱就是最危险的祸害,祸害不除我
们就不得安宁。”
    瘦狗开始点头了,然后更为干脆地说:
    “杀就杀吧,反正我们都是犯了死罪的人,能够保证多活两天还是争取多享受
两天,只是要杀得干净点,我们才安全。”
    另外两个男人也同意了:
    “一定要做干净。”他们一起说。
    “看想个什么办法好。”瘦狗支着下颏思考。
    雷贩子平静地说:
    “吸毒上瘾的人,自杀身亡是很正常很平常的事。”
    “对,”瘦狗一拍大腿,“多给她打几针,不杀她她自己都得‘胀’死”
    “不,我们不能留下任何痕迹。”雷贩子说,“把她往大桥下面扔,她家附近
不是有座枫桥吗?这很好解释:毒瘾发作,无法忍受,神志不清,就掉下了大桥,
寻求永远的解脱。”
    “那就等我们去药房摸了夜螺蛳回来。”
    雷贩子点点头,抽起了香烟。
    于是刚刚恢复自由不足十分钟的欧阳娇,手脚又被捆起,嘴也给堵上了。
    瘦狗非常和气地说:
    “我看你累得很,你就不出去了,但是你一个人在家我们不放心,为了你的安
全,就委屈你一下,现在免费招待你‘吃’一顿,表示我们的歉意。”
    欧阳娇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种粗暴的方式使她感到某种不测,她拼命挣扎,
却无济于事,只能恐惧地睁大双眼,看着面前那一张张似笑非笑令人害怕的脸。
    瘦狗给她打了一针,她感觉到确实是白粉,然而她第一次没有感到快感,她的
注意力已经高度集中在自己的命运上了。
    她被抬到楼上,绑在一张单人沙发上。
    瘦狗说:
    “别乱动,等我们回来,你不是要和我睡觉吗,回来我们上床,保证不让你失
望。”
    说完,几个男人走到门口,伸手拉灭了灯,下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关门的声音。然后,整座小楼悄然无声。她知道他们
走了,干盗窃医药仓库的事去了。

                                   79

    屋里一片漆黑,黑暗增加了恐惧感,欧阳娇猛然意识到是自己的末日降临了,
他们肯定以为她会去公安局告发他们,要先下手杀人灭口。狗日的常光福,借刀杀
人。早知如此,应该先杀了他再说。她后悔极了,还真该去告发他们,让公安局来
把他们收拾掉。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不,决不能就这样死去,她要杀了他们,要这些魔鬼统统不得好死!
    然而她被捆在沙发上,丝毫动弹不得,绳子很结实,沙发比绳子更结实,要打
它们的主意,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唯一的出路是想法把嘴里的布团弄出来,然后拼
命地叫。
    也许是怕她被勒死,绳子没有往脖子上捆,所以她的头还能转动。她竭力把脸
颊往沙发背上贴,然后再一用力,嘴里的布团与沙发背接触到了。她开始一下一下
地让布团和沙发背摩擦,她感到自己的脖子都快扭断了,但她决不能放弃。好在不
久之后她就感觉到布团在嘴里有所松动,虽然非常细微,但毕竟给了她信心。是意
志力使她坚持到最后的,以致于当布团终于从口中磨出来之后,她已经虚脱得连哼
一声的力气也没有了。她浑身被汗水湿透,胸脯大幅度起伏,一口一口喘着粗气。
也不知歇了多久,才觉得体力恢复了一些。
    快喊,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身后是窗户,却是关着的,而且还拉上了窗帘。右边有一道门,也是关着的,
只有门上方那扇涂了油漆的小窗户翘起来漏出一道两寸宽的缝,透过这道窗缝可以
看见远处的灯光。她猜想门外是阳台,而阳台正好对着宋农民的住房。现在唯一的
希望就在这个窗缝上了。
    她以惨叫的方式发出凄厉的声音,每一声都憋足了气用尽生命在嚎叫,她知道
喊“宋大哥”效果不佳,还不一定听得见,不如惨叫及嚎叫的音量大,而且意义也
明确。
    不知过了多久,下面传来一个男人犹豫不决的询问:
    “上头在干什么哩?”
    是那个宋农民的声音!欧阳娇大喊:
    “宋大哥!救命,救命!”
    楼下安静极了,欧阳娇深怕宋农民因为害怕惹麻烦走掉,紧跟着又不顾一切地
尖声叫喊:
    “宋大哥,救命啊!里面杀人啦!”
    这才听见楼下紧张的声音:
    “你一个人在楼上?”
    欧阳娇忙喊:
    “他们走了,不在,只有我,我被绑住了,出不来!”
    过了一阵,她听见门外有什么东西碰墙的声音,接着又听见“咚”的一声。她
希望是人翻进了阳台。果然如此,门上方的那扇小窗一下子翻开来,有个头影出现
在那里,是宋农民在问她:
    “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沙发上,捆着的。”
    “去拿支电筒来。”宋农民在对外面说,又补了一句:“拿一把火钩。”接着
又问她:
    “你是晚上来的那个姑娘?”
    “是,是,他们要杀我!”
    “他们是干什么的?”
    “坏人,他们是坏人!”
    手电筒来了,宋农民那颗偏着的头勉强伸了进来,一手拿电筒照着门上的暗锁,
一手拿火钩在锁把上勾。
    “嘭”地一声门开了,宋农民进来了,同时进来的还有两个人。他们把灯拉开
后,见了欧阳娇这个样子,都愣了一下。还是欧阳娇开口催他们,宋农民才赶快过
来替她解脱绳子。
    另外两个都是年轻人,其中一个埋怨道:
    “我说把房子收回来,二哥你就不听。”
    第二个说:
    “一天到晚都关门闭户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我就觉得肯定有问题。”
    欧阳娇的绳子给解开了,但是宋农民却担心起来:
    “他们回来,跑来问我们怎么办?”
    称宋农民为二哥的那年轻人说:
    “怕个屁,马上给公安局报案。”
    “公安局”三个字一下在欧阳娇脑子里起了作用。报案,对,报案!他们必死
无疑。只是不能以自己的方式亲手杀死他们,这是最大的遗憾。看来也只有这一条
报仇的路了,以她现在的体力,就是瘦狗、雷贩子、常光福躺着让她杀,她恐怕也
没那点力气。
    她瑟瑟抖抖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电话机走去,跌坐在那张沙发上。拨了查
询电话,很快就和市公安局接通了。
    “市公安局,”那边一个冷静的声音,“有什么事?”
    “我要,要,报案。”她声音直抖。
    “你哪里?”那边立刻问。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边马上就改了问话;
    “出了什么事?”
    她突然觉得应该和一个可靠的人说,或者,她必须亲自去公安局,当面说。就
在这时,她一下想起了那个叫赵灵的警察,那是个信得过的好警察,是那样机敏、
严肃、心肠好。她居然脱口而出:
    “我要找一个警察,他叫赵灵。”
    “赵灵?”
    “对,是赵灵,年轻的,二十多岁。”
    “他是东风路辖区派出所所长。”
    “就是找他。”
    “现在一点多钟了。”
    “我有紧急事情报告他。”
    “你的电话?”
    “我,我不知道。”
    “好吧,你拨——”
    对方说了一个号码。
    欧阳娇拨了,一个男人冷峻的声音传进话筒:
    “找谁?”
    “你是赵灵吗?”欧阳娇忙说。
    “我是,什么事?”
    “我叫欧阳娇。”
    “是你?”那边立刻紧张地问,“你在哪里?”
    “我在南郊……”
    “好,我们马上来,告诉详细地址,我们找你好几天了……”
    “不不,你们先去抓瘦狗……”
    “瘦狗,他在哪里?”
    “一个医药仓库,他们偷东西去了,偷‘杜冷丁’。”
    “在那儿?”
    “不知道,他们出发了,他们还吸毒,贩毒,拐卖女人……”
    “几个人?”
    “四个。瘦狗,脸上有刀疤。还有雷贩子。其他人,不认识,还有一个人,吸
毒,叫常光福,‘巴黎韵时装精品屋’的老板,今晚没他,但他贩毒吸毒。”
    “还有什么?”
    “如果你们找不到他们,他们可能就回来了,他们住在……”
    一旁的那个年轻人拿过话筒就大声说:
    “南郊镇五村二组,我给你们带路。”说完把话筒交给欧阳娇。
    赵灵说:
    “欧阳娇,你需要保护吗?”
    欧阳娇看一眼宋农民,似乎他还在害怕,就回答:
    “需要,这个院子的人都需要。”
    “好,你们等着。”
    但是欧阳娇打完电话却走了。她不能见警察,不能见赵灵,她该办的事办完了,
她要走自己的路去了。

                                   80

    欧阳娇“打的”回到旅馆,虚弱得连能不能成功地进行自杀都值得怀疑。她需
要休息,储备足够的体力。
    第二天她起床很晚,差不多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但她昨晚几乎连一分钟的时
间也未能入眠。她头疼如裂,两眼昏花,耳鸣似鼓,身上燥热难耐,从头到脚都痛
得不可名状。她挣扎着吸了点白粉在鼻孔里,难受之感渐渐退去,她这才有可能爬
起来,洗漱完毕,去餐厅吃饭。
    她要了很多菜,本想好好吃一顿,长点精力,但是却没有胃口,只喝了几口蕃
茄鸡蛋汤就离开桌子,一席菜饭等于是原封未动。
    唯一可安慰的是,瘦狗和雷贩子肯定被抓起来了,此刻肯定比她还要难受。还
有常光福,大概也被请进公安局了吧。想到这里,她返身出门,到服务台给那家伙
挂了个电话。
    “常老板不在。”是个女人沮丧的声音,也许是他的情妇。
    “去哪儿了?”她很想知道自己的估计是否正确。
    “不,不知道。”
    “不回来吧?”
    “不知道。”声音要哭了。
    “去公安局了吧?”她幸灾乐祸地说。
    “你,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一阵惊慌,“你是谁?”
    “哈哈……”
    欧阳娇只是痛快地大笑一声,就搁了电话。
    回到房间,她抽烟静坐,只等夜幕降临便出门,一去永不归,到另一个没有痛
苦的世界去。
    她仔细回想还有什么该办没办的事情,这一走就不能回头,那样的话,到了那
个世界也会牵牵挂挂,过不舒坦。
    她想起了应该归还王诗人和蒋摄影家的一千块钱,她当时说的是“借”,她不
能哄骗他们,于是便开始清理身上。还有六百多块钱,怎么还?左想右想,只好请
司徒强替她还了。一想到司徒强,泪水立刻充盈在眼眶,但她感到奇怪的是,此时
流泪她没有悲伤,倒是有某种欣慰之感。啊,欠着司徒强情债也好,这样她就会老
想着他,想他,会使她在那个世界里仍有她唯一的一份爱情相伴。
    还有什么事呢?好像就没有了。
    她感到非常疲倦,决定躺到床上去。可是燥热又向她的全身袭来,她心烦地要
脱去衣服。就在这时,她低头打量着自己的穿着,陡生自怜之情,这长衣长裤,谈
不上面料,谈不上款式,谈不上色彩,可说是老气横秋。她是因为要遮住自己的胳
膊和腿才穿这一身的。当然她已成了这个样子,也不在乎服装了,或者说穿得越平
常越好,难道别人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投射过来的还嫌少了?想起昔日如时装模特儿
似的大好风光,顿时泪水簌簌而落。这回是真正的悲伤,除了悲伤,还是悲伤。
    既然是到一个新的地方去,还是穿好一点吧,她想,这是这个世界对自己最后
的一次爱了。这里还有几百块钱,足够买一套过得去的衣裙。然而她马上就拼命摇
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她不能增加司徒强的负担。她突然想到,一年前离开枫山时,
还有那套桔红色的西服套裙留在枫桥巷的家里,那是当时唯一没有卖掉的一套服装,
就好像是为了有一天等她回来穿似的。司徒强大概不至于扔掉吧,那就回去取,穿
上过去自己喜欢的、穿过的衣服,这更有利于找回曾经有过的美好的感觉。
    主意已定,她甚至有了几分高兴。可是,怎么回去呢,她决不能让司徒强看见
自己这副模样。
    辗转反侧中,她到底想出一个好办法。
    她没表,估计现在四点多钟,于是来到服务台,给王诗人打电话。
    王诗人在家,她连忙说:
    “我是欧阳娇。”
    “真的是你?”王诗人的声音惊异而又响亮,“喂喂你在哪里?”
    “你和蒋老师的钱,我会还……”
    “别说这个了。你在哪里,我们到处找你,赵灵说你在南郊,我们赶去,你又
走了,你这是为什么嘛,你的司徒强都快急疯了!你的病可以治好,你在哪里?”
    欧阳娇听着王诗人关怀的语言,特别是听他提到了司徒强,她的喉头哽了一下,
差点失声抽泣。那边还在一叠连声地催问,她这才下定了回答的决心:
    “我在双江镇。”
    “你在那里干什么,你快回来!”
    “我,病了……”
    “我们来接你。”
    “我就是请你去告诉司徒强的,让他来,我有话对他说。还有,让他把一个叫
梅冬的姑娘也带来,我想见见,你一定要替我通知到。”
    “一定,一定,我这就去,你在双江镇什么地方?”
    “双江饭店。”她随口答道,“告诉他一定在双江饭店等我,万一我有事……
那就是找医生去了。”
    “好,你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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