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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世锦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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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喝着的宁远不小心呛了一下,瞄了眼顾清初,依旧神色自若。

晴绿觉得席川晚上是疯了,却也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道谢一声,席川却只当没听见,

手里晃着红彤见底的葡萄酒,转头笑道:“听说顾总监不怎么爱吃辣?”

“我一向吃不来辣,”顾清初朝他举起酒杯,两人一干而尽。

饭过半巡,晴绿见大家没什么动静了,便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气还没顺完,一旁的宁远就发话了。

宁远迅速给晴绿满上了酒,不怀好意的笑道:“以后接替我的位置,总先要敬我这个前辈吧。”

晴绿心里暗暗叫苦,还以为他忘记了呢,脸上却还是带着微笑,爽快的和他干了一杯,又自觉的敬了席川和顾清初一人一杯。

“席总的脾气不怎么好,你以后可要多担待着点啊,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宁远又满上了她的酒杯。

顾清初微微抬了下眉头,也没说什么。

“小单说在公司里,就属你最照顾她了,这,我可要好好谢你一杯了。”

一连八杯下肚,晴绿酒量本就不佳,何况这个葡萄酒度数也不低,只感觉肚子火辣辣的,头也开始晕乎晕乎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席川眯着眼,一脸笑意:“宁远,你再这样灌下去,等下醉了是扶回你家呢,还是你扶她回家?”

顾清初捏了捏手里变得滑腻的杯口,不紧不慢的说了句:“公司不成文的规定,晋升职位了,老一位一定要将新来的接替者灌醉了才可以放行。”

晴绿叹口气,晚上来吃饭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茬,刚还庆幸兴许宁远忘记这个规矩了,就自己的酒品,要是真醉了,还不知会出什么大糗。她一面应酬着,心念却转了不知多少回,眸子微微一亮,她半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来,霞红的脸看上去十分娇俏可人,她笑着说:“其实真正的规矩不是宁副经理要把我灌醉了,而是我们俩之间,必要先倒下一个才行。”

说完,便转身问宁远:“不知宁经理会哪些行酒令?”

宁远笑弯了眼,想要来玩,好啊:“即是这样,总不能说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你,你自己挑几个最擅长的吧。”

晴绿就等着他这句话,随即接口:“那我可不客气了。”

顾清初也微微笑了起来,看来今晚宁远是不醉不归了。

“那,咱们今晚先来个棒子老虎鸡。

宁远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讲一双干净的筷子递了过来:“请。”

“棒!”

“额……虎,不对,虫!”

“输了,喝。”晴绿笑眯眯的把满杯酒递了上去,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

……

几盘下来,晴宁远战况惨烈。

晴绿又开口:“好了,下面再换一个玩法吧,不如来个成语接龙?

“啊……”

酒店高层的走廊尽头连接着外面的大露台,用来给顾客席间酒后散步观景,两个修长身形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被拉的老长,中间隔着不算短的距离。

皎月当空,倾泻而下的如水月色让气氛一下子恬淡起来。席川微微侧目身旁的人,竟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但却也抓不住那感觉从何而来,那幅黑框眼镜下面,到底藏着怎样的一双眼眸。

顾清初抬头望空,又低头思索半晌,神色间带着几分萧索,遂又缓缓开口道:“席总,不知你看上晴绿哪点,可以放心让她当你的助理?”

席川失神片刻,一时间也愣了下,回过神后,才带起笑意:“抛开资历不说,不管能力,态度以及做事的利索劲,池晴绿都还算可以。最重要是她不多话,嘴巴紧,宁远考察公司上下等人,才推荐了她,至于其他一些不足,都是可以很快弥补的。”

顾清初面上微微一笑:“如此便好。那么席总又希望我做些什么,如能帮忙,必会尽力。”

“哦?”席川回头对上顾清初,黯淡的光线下,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眸间一闪,“那再好不过,有了顾总监的一臂之力,想必事情会好办许多。至于什么事,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

“向凯?”顾清初嘴角带着嘲讽,“我相信,没有我,席总也可以自己搞定。”

“那倒是,不过,有了顾总监的支持,事情会顺利的多,毕竟,账本,资金才能让人信服。”席川细细观察了下旁边人的神情,语气开始变得有些飘渺:“不过,顾总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隐在黑暗中的人不知觉的一动,却很快归于平静:“没有。”

片刻之后,顾清初背过身去,望向远处的依江:“我们,是头一次见面。”

当俩人再返回时,宁远已经醉醺醺的半趴在桌边,晴绿也是满脸通红,一边倒酒一边叫道:“接下来再换个玩法,就咱们两个再玩这种也没意思,不如拿个骰子来,喂,喂……”

她摇了摇已酣然入睡的宁远,不满地低哼:“竟然装睡……”

席川有些讶然的看着眼前一幕,也过去摇了摇宁远,没反映:“看来是真的被灌醉了。”

晴绿嘿嘿笑了几下,带着醉意盯着席川,眼波流转,眉角眼梢顿生了几分灵动:“我们接着来?”

席川被那眼波恍惚了下情绪,那明眸却比刚刚的皓月星辉还要亮上几分,竟有一丝不忍抚拒她的意愿。只一瞬,已回了心神,转头对着顾清初:“看来她也醉了,你送她回去吧,我叫人安排宁远休息。”

晴绿却摇摇晃晃朝着席川走了过来:“别走啊,来来,我们继续,继续……”,顾清初抢先一步,扶走就要倒向席川的她,抱歉一笑。

晴绿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番顾清初,却使劲地欲推开他:“走开,让我喝,我很好……”

顾清初眉头紧锁,但似乎对这种事已经轻车熟路,他软下语气,微微哄着她:“别闹了,晴绿,回家……”

“回家?回什么家……”晴绿吃吃笑了起来,神色是从未见过的悲凉,“家里谁都没有,我才不要回去,不回去……”

“乖,我会陪着你,季节也会陪着你……”顾清初将她拉出门口,与席川隔开一段距离。

“你?哼,你也一样……都骗我,把我当傻子哄……你滚开,顾清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认识他对不对,你认识他对不对,什么战友的儿子,全是瞎扯……”晴绿想要挣开,身子却软的不停使唤,任由他扶着走。

顾清初身影一僵,什么都没说,只是加快脚步往门外走去。

席川看着两人的背影,也听得了个大概,心中疑惑,却也觉得这个晴绿实在有趣,一喝完酒,竟然会是这幅模样,与平日也差太多了。

很多情感,往往是由好奇心开始的,当你对一个人有了想要进一步了解的念头,慢慢地,会演变成什么样,便只有天知道了。

席川也是如此,他大概不会想到,就是今日这份多余的好奇心,才将他渐渐拖入万劫不复。

谁的秘密

夜晚的路没有白日的繁噪,行人车辆也少了许多,一辆黑色奔驰以明显超速的状态驰向城西。

顾清初一手按着方向盘,一手烦躁的准备点烟,按了好几次,却也没出火来,猛的将叼起的香烟捏成粉碎,又一脚狠狠踩上加速踏板,车子更飞速起来。后面颓躺着的人,身躯往前一倾,差点掉在地上,又弯了弯身,将脑袋靠在背垫上,沉沉睡去。

顾清初叹了口气,遂降下速度。

原来她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怎样知道的,又知道多少,一连串的问题让他心神不安,心里的愈发不安,一直害怕着的事情,会被她知道吧。

第二日,晴绿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顾清初的床上,依稀记起昨日的事,却又记不得太全。直到发现贴在一旁的便利贴,写着三个字:对不起。她看着有些凌乱的字体,想起自己昨晚的那句话,呆呆的躺回床边,嘴角泛起几丝苦笑。顾清初,我等着你和我开口,没想到,自己还是忍不住了。

昨晚不过是借着几分酒意说了出来,其间有几分故意,谁知道呢,只是怕以后再没这样的勇气了。

如果说怎么知道的,那其实很简单。任何事情,只要你有心去了解,总会有蛛丝马迹。这样的一个人,说是双方的父亲是旧识战友,便一直照顾着自己。在颜南离开自己之后,帮着办理父亲的后事,之后自己得了严重抑郁症时,他又恰巧出现,办理休学手续,找医生,复学时换专业,垫付各种费用,然后毕业,推荐进公司。

晴绿自小没有母亲,各们亲戚虽说给些帮忙,却也没有这位旧识儿子那么尽心尽责。

可是顾清初并没有父亲,他是一个孤儿。

当晴绿赚到薪水要偿还以前费用时,顾清初怎么也不肯要,想找伯父好好感谢,顾清初说父母都移民海外,其它的亲戚竟是一个都没有。虽有疑惑,却也没深想,直到那天无意看见福善孤儿院的感谢帖,她知道原来顾清初一直都资助着家孤儿院。

晴绿便带着很多东西以及一笔钱去了那孤儿院,以顾清初的名义再去捐赠,与那里的院长聊着天才知道顾清初竟是个孤儿,根本没有什么当过兵的父亲,甚至一直都没有任何亲人来看过一眼。后来被一个律师带走,便离开了孤儿院,那人资助他上完了大学,工作之后,也会时不时过来送些东西。

这个真相让晴绿不知如何面对顾清初,混杂着各种复杂的情感,有着这么悲伤的过去,他依然云淡风轻,依靠自己的能力改变生活,也丝毫没有任何心酸难过,一直亲切温雅,笑容可掬。

那么,他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编造一个谎言来帮助自己。他的性格,不可能会因为羞于启齿自己的过去而绝口不提。

晴绿想着是他有自己的原因,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对他更加的敬重。直到顾清初去美国度假,带回来的那本画册。

画册是池晴绿最喜欢的一名池象派法国画家的十年精选,限量版发售,除非是些高级画廊,以及协会等,一般收藏爱好者想要买到十分不易。顾清初能买到当然不算奇怪,只是画册的最末页有个小小的池章,四角方圆,绯红色的两个小字,清清楚楚,南池。

这两个字,曾经成天挂在她的嘴边,而现在,却成了她最大的梦魇。她微微叹了口气,那么这次呢,颜南,你到底是无意还是有心?

你是对我感到了愧疚,所以找顾清初来照顾自己,来看看我到底为你的离开而如何心神俱碎,甚至还可笑的得了抑郁症,然后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告诉她,那个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人,是我安排的,瞧,我多有良心。

不,不需要,我池晴绿以前再怎么懦弱,也不需要你的怜悯与帮助。

只是顾清初,对于你,我又该如何面对。你对我的好与维护,又怎会感受不到,昨晚也只是气恼自己被欺骗了那么久而已。

原以为,你是唯一不会骗自己的人啊。

晴绿摇摇头,想把这些回忆隐没入心底,她轻轻走到窗边,凝望着窗户外的景色。

顾清初居住的是个跃层式公寓,上层有个大的花园露台,本是荒废着的,后来被晴绿打理的井井有条,种植了各种花卉,连边上那个小的瓷鱼池,她也买了几条小小的鲫鱼扔了进去。生病时,顾清初便天天做鲫鱼汤,吃的晴绿病好后就再也不买鲫鱼了。

快要入冬的早晨,一打开窗,便能感觉到那渐起的寒意,树叶已枯黄飘落。晴绿猛的吸了几口冷空气,呛的咳咳了几声,然后打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章遥吗?咳咳,我今天身体不适,要去医院,你帮我请个假吧,回来我把医院处方交过来,咳咳咳……”

晴绿又拨了季节的电话:“喂,帮我随便开个伤风感冒的药风,我装病。”

“这么勤快的你也会来这一招啊,不过我一心理医生,可不会开什么伤风感冒,要不,来张间歇性癫狂症?”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声:“不过,你今天有空就过来一下,好久没来了都。”

晴绿也大笑道:“好吧,反正就是不想上班,正好有些事情想找你聊聊。”

季节看见从门缝里钻出的半个脑袋,笑了笑:“进来吧,今天心情不错?”

晴绿一身浅灰色的运动装,长发已扎起了个半高的马尾,没了平日总遮住眼睛的麦穗,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一双睛明澈得似泓清泉,手里还拎着幅网球拍子,望着季节一直笑:“没办法,我一看见你就高兴,等下陪我去打球?”

眼前这个满脸笑容的人,和四年前刚见面的样子差的可不少。见池晴绿时,季节还真害怕自己完成不了这次任务。顾清初本来找的是季节的导师沈嘉善,却因为要去更重要的地震灾区,让当年毕业的季节接手过去。

那时候的晴绿,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情绪低落之极,不仅出现学习困难,全面拒学,而且根本不开口讲话,也从不抬头看人,只带着领黑色的棒球帽,遮住大半个脸。

想比之下现在的池晴绿,连季节都要飘飘然了,她一脸的揶揄,对着晴绿说道:“一看见你现在啊,我满满的成就感膨胀的快让我爆炸了。”

晴绿笑了笑,轻轻说了句:“谢谢你,季节。”

“你应该感谢清初。”

“是是是,你们俩口子是我这辈子的福星,行了吧!”晴绿又低下语气,装着漫不经心问了句:“你们在美国有没有拜访什么朋友啊?”

“没有,我们逛逛街,玩了几个地方,挑些衣服……”看见季节一脸回味的神色,晴绿收住了想要继续的话,季节应该也不知道顾清初的过去,那,就这样吧。

“我来呢,是想要告诉你,我已经完全好了,以后不用治疗了,”晴绿淡淡开口,“前几天,我看见,颜南的一些东西,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就好像,完完全全的陌生人,甚至,还不如楼下卖米线的胡大伯。你说的对,没有什么事情,是跨不过去的。”

季节看着神色淡然的她,伤痛是抚平了,可是因为伤害而产生的本能抵制,真的就能完全被时间所治愈吗,季节摇摇头:“除非你能再付出感情,那才是真正的痊愈。”

晴绿笑着摇头:“我可能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只是未遇见所想要的人。”

“我很好奇,那个颜南,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季节试探的问了一句,这个话题,迟早要面对的吧。

晴绿眼神有些迷离,望向窗外,额前掉出的一丝发弯弯的顺着脸颊,声音飘远的有些抓不住,“他啊,可是个会让女人疯狂的家伙呢。那你觉得,顾清初如何?”

季节想了想,脸略红:“怎么说也是眉清目秀,俊朗儒雅吧。

晴绿笑笑:“如果惊艳是用来形容容貌绝冠的话,那他就是我见过所有男人里边最惊艳的一个,五官有些象外国人,棱角轮廓鲜明,让人看一眼就象占了什么便宜似的,喜滋滋的。最重要的是,他在绘画方面天赋异禀,得过的奖杯连床都放不下,大三初期,就几乎隔三差五就有主动联系他的国外院校。”

晴绿撩了下那掉下的发丝,用平淡如水的声音继续道:“所以说,他就象一颗可以照亮身边一切的耀眼星辉。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他为傲,什么都听他的,什么都学他的,没有一点主见,懦弱又可悲。当这个星斗陡然离我而去,我就如溺水的人,失去方向标的沙漠旅人,不知所措。我试图挽留他,求他,甚至跑到美国去找他回来,所有一切能想到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都用尽了,他还是连一面都不肯见我。直到,父亲为了找我回来出了车祸,后来你都知道了,他连葬礼都没回来出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颜南。”

季节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说了句:“等我换身衣服,去打球吧。”

这些前尘往事她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有亲口听池晴绿讲述过,这样说来,却仿佛叙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从医生角度,应该是让人高兴的事。只是,笼罩着她的那份淡淡悲伤,可能连她自己也没发现。

之前的歇斯底里,之后的云淡风起,而中间,谁也不会提这词。

痛与美好

不管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或者轻,对于一些无法改变的,我们只能学会去接受。

晴绿打完了球,只觉得神清气爽,洗完澡换好衣服,然后和季节吃了顿饭,便各自回了家。

体育场这一带的景色好了不少,好久没来这条路了,便决定一人慢慢走回去,路并不宽,两边都是高大健壮的梧桐,她忽然想起一句流传甚广的煽情句子:下辈子我要作颗树,因为会一直在原地等待,不用再分离。

那样的话,当时赚足了自己的眼泪,只是现在看来,只觉得可笑幼稚,世间没有永远的童话,幸福总会忽而的换个方向,或朝截然相反的方向急转弯,让你措手不及。

晴绿抬头,透过枝叶繁茂的梧桐,天空被切割成片片阴郁,思绪被带出老远,蔓延在悠远的记忆长河。

盛夏时节的子午时分,烈日炎炎,蝉鸣阵阵,听着耳边传来打着节奏有规律的呼噜声,小晴绿故意重重翻了个身,把半个身子都压到了老爸身上,呼噜声照旧,床外边的人纹丝不动。这才放下心来,但依旧是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爬出大床,然后屏住呼吸,掩了门,快速跑了出去,待离了家门老远,才咯咯笑着往池塘边跑去,扛着个与小小年纪并不相称的捕虫网。

来到约定好的地点,等了半响还是没见到晓盈她们的身影,小晴绿不耐烦起来,便准备单独行动。

夏季的午后骄阳当空,连一丝风也没有,池塘静谧的不起一丝波澜,只听见那蝉一声比一声叫的响,小晴绿蹑手蹑脚的来到树边,心里想着可不能把那些家伙给吓跑了。

那梧桐不知有多少年岁,茂盛的枝桠密密麻麻遮住阳光,粗大的树腰比晴绿的个头腰身不知大了几倍。她轻车熟路的来到岩石边上,放下捕虫网,有些吃力的爬了上去,站的高看得远,再拿起一边的网,掂着脚尖,瞄准正趴在树干上歇息的家伙,扑啦一下,哈,进网了!

晴绿忙把网口朝上,知了可笨的紧,只知道拼命往下钻想找出口,却不懂得向上飞出去,因此即便一个巨大的网口朝上,也不怕它飞了出去,再放进准备好的袋子里,继续抓。

她这厢忙的不亦乐乎,丝毫没发现树的另一侧,坐着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身旁立着个墨绿色的画架,却并没有作画,反而直愣愣,饶有兴致的看着隔着上下忙活的晴绿。一番大收获后,那小人儿擦了擦额头的汗,高兴的哼起歌来,准备收网下来。

“那个,你能不能送我一只?”旁边忽然冒出一个黑影,晴绿“呀”的一声大叫,一个踉跄没站稳,竟然从岩石上摔了下来,好在没什么大事,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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