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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写作 作者:[美]娜妲莉·高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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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心生怜悯 
  此刻我正在希腊的一个岛上:爱琴海、海边廉价的住房、裸游,以及让你坐在竹亭底下,啜饮茴香酒、品尝章鱼,并欣赏夕阳余晖的小酒吧。我三十六岁,同行的朋友三十九岁。我们俩都是头一回到欧洲,这里有什么我们都照单全收,不过都只吸收一半而已,因为我们时时都很忙,时时都在谈话。我告诉她我六岁时穿着粉红色芭蕾舞裙上台表演跳舞的事;那天我爸爸坐在第一排,一看到我出场,他便激动地哭了。她则告诉我她丈夫在内布拉斯加州一所天主教学校就读时,有一回他担任一齣话剧的主角,演出时却迟到了,修女们竟叫全校学生跪下祈祷他快点出现。
  星期二那天我觉得需要独处,想四处走走、写写东西。每个人一生中都有自己最恐惧的事物,我害怕的是寂寞。我们最害怕的事物,自然也是我们最有必要加以克服的事物,克服以后才能实现生命的梦想。我是写作人,写作人花很多时间独处写作。此外,在我们的社会中,从事艺术是很寂寞的。其他人早上都出门去上班,做结构性的工作,艺术家则活在组织化的社会体系之外。
  我那天之所以选择独处,是因为我总想突破我的界限。正午时分,酷热难耐,我不想到海边,但中午时分到处又都在午休。我开始纳闷,我把人生过成什么样子了。每一回只要我觉得无所适从或茫然若失,似乎就会开始怀疑自己整个的人生,我就会变得很痛苦。为了让自己及时自拔,我会告诉自己:「娜妲莉,妳本来打算写东西的,现在就写吧,我才不管妳是不是觉得混乱又寂寞。」于是我开始写了。我写附近一间教堂、港口里的船,以及我在咖啡座坐的那张桌子。但那时的写作过程并不好玩,我一直在想朋友不知何时才会返回。她并未搭五点那一班船回来。
  我不懂希腊语,全然孤独一人,因而对周遭环境观察得更加敏锐。邻桌桌上堆了四季豆,四个男人坐在那儿撕着豆筋,脸朝着海的男人和他左侧的男人在争执着什么。码头附近一位黑衣老妇,正弯腰脱掉她的长袜。夕阳西沈时,我闲晃到一个陌生的海边坐在沙洲上读起《非洲的青山》。我注意到有家小酒馆售有新鲜鲔鱼。我蠢蠢欲动,想与所处的环境产生关联。我非常想念我的朋友,然而藉由恐慌,我反而达到突破,感觉沙滩、天空和我的人生合为一体。我沿着海滩走回去。
  当我们在巴黎边走边逛时,朋友因为生怕迷路,非常恐慌。我不怕迷路,真要迷路了,干脆就让自己迷路到底,最糟也不过如此。我查看地图,寻找该走的路线。我甚至喜欢在巴黎的大街小巷乱逛,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同样的道理,我需要孤独漫游,并学习享受独游的滋味。一旦孤寂难耐,便拿出地图,不慌不忙地找路,将自己推出迷宫,而无需纵身跳入虚无的存在处境,无所不质疑──「我干嘛要写作?」
  因此,当我们提笔开始写作,眼前却是空白的纸,一颗心拿不定主意,脑中空空如也,深怕自己毫无感觉──就从那里写起,从产生电力的地方写起。这是一种不加控制的写作方式,起头时,身处无知和黑暗当中,也不晓得最后的结果会怎样。然而面对那些东西,从那里写起,终将让我们敞开心房,向世界展露我们的本色。从恐惧的暴风中浮现的,将是一个真实的写作声音。
  我在巴黎读了亨利.米勒的《北回归线》【译注1】,在倒数第二章中,米勒怒责法国迪戎的一所学校,他在该校当英文教员时,有如龙困浅滩。他批评校园里的死人雕像、日后将成为牙医和工程师的学生、冰冷刺骨的冬天,以及努力生产芥末酱的整座城市【译注2 】他对自己不得不在那里感到满腔怒火。接着,就在那一章的结尾,一天深夜,他坐在校门外,内心一片宁静。就在那一刻,他接受了他的处境;他明白了,一切事物皆无好坏之分,只要活下去就是了。
  自我们的痛苦中出发写作,终将促使我们对自己既渺小又时时在摸索的生命产生怜悯;从此一残破的状态,恻隐之心将油然而生,我们将怜惜我们脚下的水泥地,还有在疾风中霹啪作响的干草。我们将可触及周遭的一切,我们以前觉得它们好丑,如今则看到它们特有的细节,比方剥落的油漆和灰暗的阴影──其实这就是它们的本色,没有好坏之分,且就是我们生活周遭的一部分而已。热爱生活,因为它是我们的生活,此时此刻,什么也比不上它。
  【译注l】亨利.米勒(Henry Miller, 1891…1980),美国作家,颇受争议的自传体小说《北回归线》是他的成名作。
  【译注2】迪戎以生产芥末酱着称于美食世界。
  44。 怀疑是种折磨 
  我有位朋友计划搬到洛杉几,希望能就近打入音乐界。他既会写曲,又会演奏乐器,而且也该是他跟着感觉走的时候了。片桐老师对他说:「嗯,要是你真的有心要去,我们来谈谈你现在所持的态度。」
  「呃,我会尽力而为,我觉得应该要试试看。如果没成功,也没关系,我会坦然接受。」
  老师答称:「这个态度是不对的,要是有人把你打倒了,你得站起来。要是他们再一次打倒了你,你要再站起来。不管你被人打倒多少次,都得再站起来,这才是你应有的态度。」
  写作亦是如此。每一本出版问世的书籍背后,说不定有成千上万本无法出版的书。可是,我们还是得继续努力。如果你想写作,只管写吧。如果写好了一本书却没人肯出版,那就再写另一本。你会越写越好,因为你已经有过更多的练习了。
  每隔一个月我就会兴起停止写作的念头,心头会浮现如下的对话:「这样做实在太愚蠢了,我赚不到钱,写诗没前途,没有人要读诗,写作太寂寞了,教我痛恨。我直一是笨,我想要过一般的生活。」这些念头十分折磨人,怀疑是种折磨。如果我们全心全意投入某件事物,便能比较清楚地看出何时应该罢手。这是对毅力持续不断的试炼。有时我会倾听怀疑的声音,然后有那么一时半刻会脱离正轨,「我想我改行从商算了,开家咖啡馆,让其他写作人可以到那里去,喝杯卡布奇诺、写写东西;不然,嫁人算了,生孩子,当家庭主妇,煮好吃的鸡肉晚餐。」
  别听信怀疑的声音,它没有别的用处,只会让你痛苦消极。它就像你正设法写作时,心里那个对你挑三拣四的声音:「那太愚蠢了,别那么写。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想当作家。」别去理会那些声音,它们有害无益。相反地,对你的写作要有怜爱之心与决心,保有幽默感和极大的耐心,相信自己正在做一件正确的事。不要被怀疑那只长着啮齿的小老鼠给咬到了,放眼去看看广袤无边的人生,并且对时间和练习保有信心。
  45。 一点甜头 
  犹太教有项古老的传统,当小男孩开始上学,在他生平头一回读摩西五经(Torah)后,大人会喂他一口蜂蜜或一块糖。如此一来,他永远都会把学习和甜美的滋味连在一起。写作也应该是这样。从一开始就应该保持美好喜悦的心情,别和写作为敌,让它变成你的朋友。
  写作是你的朋友,它永远都不会背弃你,倒是你说不定会多次背弃它。写作的过程源源不绝地带来生命和生命力,有时我从外头工作日家,心里又乱又烦,这时我便会告诉自己:「娜妲莉,妳晓得妳需要做什么,妳需要写作。」我要是聪明的话便会听从,要是当时自暴自弃,或者正处于非常懒惰的状态中,便不会听劝,就继续忧郁下去。然而,当我确实听话时,它让我有机会探触自己的生命,这往往让我整个人变得柔软,让我得以再度拾回自我。即使我笔端写的是那天上午尖峰时刻在公路上发生的细节,重温这些细节通常会赐给我一种平静与笃定的感觉,「我是个人,我早上醒来;开车上了公路。」
  引述一句戈尔.维达尔【译注】的名言:「每位作者和每位读者都知道,好的写作是最棒的旅行。」别担心写得「好不好」,只要写,便足以使你置身天堂。
  【译注】戈尔?维达尔(Gore Vidal, 1925…) ,美国作家、剧作家、艺评家。 50。 即兴写作摊位 
  在你的学校、教会、禅学中心、托儿所举行园游会、嘉年华会或义卖会时,别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以为自己没有东西可以贡献,摆一个即兴写作摊位就是了。你只需要准备好一叠空白的纸、几支写得流利的笔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面招牌,上书:「当场取诗」、「现场作诗」或「你命题,我作诗」。
  我曾在明尼苏达禅学中心的夏日节和园游会活动中,摆摊售诗三年。一开始我很客气,一首诗索价五毛钱,但到了第二年就涨价成一块钱。一整天,摊前都有人在大排长龙。我请顾客随意命题,题目包括有「天空」、「空虚」、「明尼苏达」,当然还有「爱」。孩子们请我写紫色、他们的鞋子、肚子的诗。我的规矩是把一张标准规格纸写满整页为止,不删改,中途也不停笔重读。我也不管写出的句子是否符合诗的格律,就像写我的笔记本一样,把一页填满。那是另一种形式的写作练习。
  据说,日本有些伟大的禅诗人每写完一首美妙的俳句,便将诗稿塞进瓶中,然后将瓶子投入河中或附近的溪涧里,任它随波逐流而去。对任何写作人来讲,这都是一个不受羁绊的深奥例子。即兴作诗摊子虽是廿世纪的事,却有着一样的道理,即是在完全不自觉的状态下练习写作。光是写,而不重读,并让它散逸于世。有几回,当我写着写着,感觉自己真的搔着了痒处,但我还是把那张诗稿递给隔桌的顾客,然后回过头继续写下去。
  创巴仁波切曾说,要经商,得先当个好战士。你必须无所畏惧,随时都愿意舍弃一切。设置写作摊位给自己当个好战士的良机:你必须割舍一切,因为你写好的稿子得立即交给顾客。如此快速写作会让你确实地放松控制,我写出来的,总是比我原本想说的多了很多。我更怕有个孩子请我写篇有关水果软糖的悦目文章,结果我却滔滔不绝地讲起看你吃的是哪种颜色的软糖,五脏六腑也会随之变成绿的、红的或蓝的。
  不过,我们绝对不可低估人们,他们的确都想听真话。诗摊受到极度欢迎,虽然美国社会并不特别支持诗人和作家,可是人们对于写作这回事却偷偷地怀抱着梦想和尊敬。十年前我还住在新墨西哥州道斯时,以五十美元的月租,租了一间破烂的泥砖屋。房东三十六年前在这屋里出生,但他恨透了这屋子。当时他已迁居阿布奎基,是个事业蒸蒸日上的中产阶级保险经纪人。凡是选择住在他老家一带的人,都被他瞧不起。我像个热心的异国人士似的,爱透了那间屋子,一点儿也不在意厕所在户外、只有一个冷水龙头,以及烧柴的炉子。房东驾着他的大车子从大城市下乡来时,我多次设法对他表示友善。可是不论我怎么做,似乎都无效。我们活在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里。
  有一天,我接到他快递来的一只厚厚的信封,心想:「糟了,他要涨房租。」(每回只要我把屋子改善了一点,他就涨房租。)拆开封套时,先看到从地方报上撕下的一则新闻,报导我前一周举行诗作朗读会的事。一看到这张剪报,我立刻想到:「糟了,他要赶我走。」结果,我读到的却是东尼.贾西亚(Tony Garcia)的来信,他说:「亲爱的娜妲莉:我了解到你是位诗人,随信附上我在这十年来所写的二十五首诗,你下一次举行诗作朗读会时,请你唸唸这些诗。」我作梦也想不到竟然可以用诗来和他交朋友。
  一年前,我收到一位男士寄自旧金山的来信。信中说,他曾经十分迷惘,日子过得一团糟,因此加入了海岸防卫队;他只带了两样东西到海上服役:家人的照片和三年前我在明尼苏达园游会上替他写的一首诗。写那封信的时候,他生活过得很好,靠电脑赚了钱。他问我缺不缺钱用,缺的话,他很乐意寄点钱给我。他写道,他一直把我写的那首诗夹在他的皮夹子里。
  老实讲,我压根弄不清楚那首诗的内容是什么,但是我希望诗中讲到了一些美好的事物,比方那天下午我们头顶上那些高大的枫树、马路对面湖上的光芒、溜冰鞋转动的声音、远方飘来吹奏萨克斯风的乐声,还有那年夏天能置身明尼苏达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摆设写作摊位是让人学会放空的大好练习。把一切都放空吧。从现在开始让自己完全当个写作人。
  51。 令人心动的留白 
  当你想写某种形式的文字,好比长、短篇小说或诗,就得多阅读那种形式的作品,看看那种形式是如何定调?第一句写了什么?作品如何结尾?你一旦大量阅读了那种形式,它便会深深地铭刻在你的心里,因此等你坐下,准备写作时,便会应用起那个结构。举例来讲,假如你是个诗人,但想要写小说,就得学习写完整的句子,而且不能从一个意象跳到另一个意象。阅读小说时,你的躯体消化吸收着完整的句子、确立场景的稳健手法;你晓得桌布的颜色,以及作者如何让笔下的人物穿过房间,走到咖啡桌旁。
  如果你想写短诗,就必须消化那个形式的作品,接着练习写作同样的形式。试试看连写十首短诗,每首诗的写作时间只有三分钟,每首必须是三行。眼睛看到什么,比方玻璃、盐、水、光线的反射、窗户,便以什么当做诗名,就这样开始写。三行,三分钟,第一首诗的名字是「玻璃」。不要思考,敏捷地写下三行;休息一会儿,再写下一首,三分钟写三行,诗名为「盐」。如此这般地写下去,直到这种短促的思考已在你脑中结构成形,一旦你需要此一形式时,便可运用自如。特别是在写作短诗时,用字务须精简,诗名须可拓展诗的面向,而非重复使用短诗内容已使用过的字眼。
  踏火人东尼.罗宾斯表示,如果你想学会某项事物,就去请教已钻研三十年的专家,向他们学习;研究他们的信仰体系、他们心智结构,也就是他们思考的次序;还有他们的生理机能,即他们在从事他们擅长的工作时,是怎么站、怎么呼吸,以及嘴巴是怎么闭拢的。换言之,以他们为榜样。这样一来,当你徒手去击木板时,你将不再是你,而是你所效法的空手道黑带高手,你的手不会受阻于木板,而会击穿木板。
  这是件很好却也很难处理的事。徒有形式尚成就不了艺术,举例说,我们经由学习,得知俳句是日本的短诗形式,一首俳句有十七个音节,分成三行,句中往往会提及季节和大自然的某件事物。全美国的小学生都在学写这种三行诗,不过说实话,它们并不是俳句。如果你坐下来,好好多读读由布莱斯(R.H Blyth)精译的芭蕉、子规、一茶和芜村等四大俳句名家的作品,便会发觉,他的翻译其实根本并未遵照俳句的形式,也就是全诗共十七个音节,第一行为五个音节,第二行七个,第三行五个。日文是和英文迥然不同的语言,日文中每个音节所负载的意义远大于英文的音节。因此,要用英文作俳句,只要写三行短句便可。「好啦,我懂了,我研究过布莱斯的翻译,写三行短句就是俳句了,而且用不着细数一共有多少音节。」话是不错,然而是什么让写出来的东西是首俳句,而不只是首短诗呢?
  如果你读过很多俳句,就会发觉俳句中会蓦然出现转折,诗人在那时刻便会作巨幅的跳跃,读者的心智得加紧直追。这会在读者的心灵中产生小小的令人心动的留白,而那简直就是体验到神的存在的一刻;当你有这种感觉时,往往会不由自主地脱口喊出「啊」。读读看由布莱斯【原注15】译的下面几首俳句,慢慢读,读完一首,休息一下后,再读下一首。
  草丛中,
  一朵白花绽放,
  其名不晓。
  ── 子规 
  春天离去,
  打着哆嗦,野外
  草丛间。
  ── 一茶 
  紫藤的
  香氛和色彩
  彷彿离月儿很远。
  ── 芜材 
  雉鸡啼叫;
  我多么渴慕
  逝去的双亲哪!
  ── 芭蕉 
  那种令人心动的留白是写作俳句的真正考验。不论我们能把三行诗学写得多么好,都需要多加练习,才能把那种体验到神的感觉注入三行诗句里。芭蕉曾说过,一生只需写出五首俳句便算是俳句诗人,写出十首便是大师。
  我们可能得先写三本小说之后,才能写出一本杰作。因此,形式固然重要,我们应当学习,但是我们也必须记得为形式注入生命。要达到这一点,就得多多练习。
  心灵写作…4
  52。 任人漫游的广袤原野 
  三个夏天以前,大卫在明尼苏达州北部上了一周我所教的密集写作班。班上共有二十位学员,其中有几位是休假来上课的教师,其他则是在其他行业各有固定工作的成年人。他们对写作都很有兴趣,不过不少学员第一天早上上课时,都颇为腼腆,而且非常紧张。我按例先来段精神讲话,鼓励他们相信自己的声音,说出他们需要说的话。接着,我们做十分钟的写作,然后大伙儿围成一圈坐好,唸出方才写的东西。有人一边唸,一边发抖。这并不见得是因为他们第一天早上便写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文章,而是由于头一回把自己的心声赤裸裸地呈现在一群陌生人跟前。有人唸出他们的童年、农场、他们有多紧张。一切如常展开,直到大卫很大声地唸出:
  自慰,自慰,自,自…慰、慰、慰、慰……
  之类的,当然人人都吓醒了。
  在那一星期当中,除了这个,大卫没写什么其他题材。如果光是根据这种写作来看,有人会纳闷我为什么对大卫的能力深具信心。可是我真的很有信心。他打从一开始便打破所有的造句规则,说出他需要说的话,而且在我们所有人惊讶的眼光中,他始终都相信自己的声音。我也在他的文字中感受到很大的能量,并且知道,只要他能驾驭那股能量,便能转而写作其他题材。接下来两年,他都回来上写作班。我佩服他的决心,也很欣赏他的幽默感(虽然有时在座只有我在笑)。诚然,常常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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