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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珍气得身体微微颤抖,刚刚还试想过楚容琴或许还活着,没想到却被无情的打破。
双眼快速划过红光,伸手,冲着古睛长袖一挥,似乎是十分愤恨的甩袖离开……
后面,是古睛那得意大笑的声音,楚容珍却阴沉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
背后的古睛没有发现,楚容珍那脸上嗜血的笑容。
杀了楚容琴,她不会就此罢休。
就先痛苦一段时间吧?
这只不过是利息而已……
楚容琴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哪怕她想过对方可能只是抓了她,故意留下信息……
因为古睛的一番话,不管是真不假,她却信了。
钱夫人恨毒了楚容琴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钱夫人不惜拉着钱家一起死都要承认是她杀了楚容琴,从这个举动来看,钱夫人的神智处理十分危险的状态。
她没有撒谎。
因为楚容琴死亡,查出是钱夫人时,楚皇那边传了的命令是‘沉王处理即可!’
楚皇没有管这次事情,一是因为不想管,二是因为兵部尚书是太子楚辰玉的人。
借这次的事情除去太子的棋子,机不可失。
事情随非墨处理,而非墨的处理很简单,依照律法,以刺杀皇亲国戚的罪名处理了兵部尚书,连带着的还有兵部尚书满门。
这件事情本来不会有太大的牵扯,楚皇放任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哪怕诛心钱家九族,这也是楚皇他想要的。
太子的棋子,他必须除去。
兵部尚书满门处斩,三日后执行……
太子损失了一枚棋子,楚王府死了一个郡主,言公候府那里死了一个世子妃,慢慢的,就有流言传出,这一切的一切,是宁王楚辰宁所为。
所有事情里,就唯有楚辰宁一人置身事外,又是最得利的存在。
但可信度不高,毕竟楚辰宁的势力还插手不了太子与楚王府的斗争。
楚容珍第二天去了言公候府,在言公候府的门口,遇到了正好上门吊唁的公仪雪。
公仪初没来,来的,反而是公仪雪。
公仪雪看着上门的楚容珍,微微点头,神情悲伤,“夫人节哀,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钱家明日午时就要满门斩首,也算是给安宁郡主一个交待了。”
楚容珍抿唇,淡淡点头,明显不想多言。
公仪雪也不介意,伸手,拉着她,安慰性的拍着她的手,一起朝着言公候府而去……
言公候府内,白布飘飞,漫天的纸纸飞舞……
楚容琴的灵堂就高设在正厅,正厅中,楚王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趴在楚容琴棺材前,因为没有尸骨,只能葬下旧衣冠。
仅仅一夜,楚王妃的就消瘦很多很多,耳间,都有着淡淡的白发。
好像一夜之间,楚王妃苍老不少。
一边,言棋阴沉的跪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招呼宾客的是言公候夫妇。
满脸悲伤,气息十分压抑,就连上门吊唁的宾客也不由为之鼻酸。
楚容珍静静站在漆墨的棺材前,久久的发呆……
她的心,有些空了。
好像最重要的阳光被夺着,莫名的有些狂躁,现在的她心中血气沸腾,有什么东西苏醒……
是她一直克制着,最深处的嗜血**。
哭泣不已的楚王妃被楚王爷强行带走,带走的时候楚容珍才知道,原来楚王妃怀孕了。
昨日心伤昏倒时,楚王妃被查出身怀有孕。
明明是个天大的喜事,可是无人开心,再大的喜意也冲散不了楚容琴离世的悲伤。
特别是疼爱的十几年的楚王妃,将她当成唯一希望来养大,楚王妃所遇到的打击是致命的。
所以楚王爷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
楚容珍吊唁之后,冲着言棋说了声‘节哀’之后,便走到了一边……
正好,公仪雪在门口正准备离去时,楚容珍上前,叫住她:“公仪小姐,可否帮我一个忙?”
“夫人有事?”公仪雪微微一笑,眯着眼,浑身透露出友好的气息。
“可否帮我看看,这个东西是什么?”
从怀中拿出了蛊虫的尸体,公仪雪见状,微微挑眉,“不过普通虫子,不过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抱歉,帮不了夫人……”
楚容珍双眼微闪,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笑了笑:“没事,麻烦公仪小姐了。”
收回了手帕,楚容珍冲着公仪雪淡淡一笑之后,便转身离去……
看来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楚容琴之死,真相到底是什么?
公仪雪仅仅看了一眼就说是普通的虫子,她何曾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原本想要问的,这个虫子从未见过,是什么东西。
可她公仪雪却直接来了一句‘普通虫子’,她可没有问过这虫子是普通的还是不普通的……
还是说,公仪雪在替人隐瞒着?有人向公仪族买了蛊虫,或者有人向公仪族提出了交易?
公认族与赢族一样,虽不是佣兵,却也会签订交易契约,从事蛊虫交易。
有人向公仪族买了蛊虫,毒倒了楚容琴之后才撒下了化尸水,而这蛊虫因为比较特别而没有随化尸水一起被化为血水消失……
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如果是古睛教唆了钱夫人,把化尸水给了钱夫人,那么这蛊虫又哪来的?
蛊虫只可能是公仪族的,那又是谁买的?
更或者,公仪初或者公仪雪下的手?
所以公仪雪才会撒谎?
古睛教唆是或许是针对自己,那公仪族那边又是为了什么?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好像事情陷入死胡同,因为杀害楚容琴的动机根本找不到,不管是古睛还是公仪族,更或者是太子。
所有人都知道,杀了楚容琴就等于唤醒沉睡的雄狮,这是十分愚蠢的手段。
楚王府这么多年来手握遗诏,楚容琴遇到那么多次的绑架,可是无人敢下死手。
为什么?
因为不能惹怒楚王府!
楚王府的号召力,足以颠覆一个国家。
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非墨,所有人都知道他非墨是偏向楚王府一边……
楚王府不能动,所有人都知道,可到底是谁这么愚蠢的动了楚王府的逆鳞?
到底是谁?
------题外话------
楚容琴的死,正式拉开了夺嫡之争的序幕。
别问月光楚容琴是真死了还是假死,月光啥也不会说,哪怕拿十个棒棒糖贿赂也不会说的
48楚容琴死后的暴风雨()
钱氏一族第二天问斩,楚王府的人没去观刑,不过言公候府的准时到场。
远远的,楚容珍看着钱氏一族跪在高台的模样,双眼冰冷渗人。
非墨将她搂在怀里,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眼中是挥散不去的幽暗。
“珍儿……”
担忧的声音传来,楚容珍的双眼却是直勾勾盯着远处钱氏一族的模样,淡淡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骗人!”非墨啃着她的脖子,有些不满。
楚容珍身体一僵,随即又软了下来,疲惫,痛苦,悲伤……
楚容琴的死,她是真心感到悲伤。
好像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墨,为什么这次的事情我脑中一团乱麻?根本都解不开,我姐姐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非墨大手抚着她的头,满意她的依赖。
“这次事情我也没有解开,太过奇怪,奇怪到没有任何破绽却又有一种违和感,
哪怕是他也猜不透,总觉得,这件事情中有说不出的违和感。
“墨,我的心情不好,从昨天到现在,十分的不好!”
是的,她的心情很不好,哪怕昨天古睛那里收到了利息,可她依旧高兴不起来。
古睛身边的暗卫能除的差不多了,除了她一人之外,可见的暗卫基本抹杀。
而且昨夜,古睛回宫之后休息时,半夜就开始疼痛不已,全身上下如挫骨般的疼痛,惨叫声惊醒了皇宫众人。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古睛为何会大半夜的疼痛惨叫,皇宫中被她闹得不得安宁,最终叫来太医也无济于事,疼痛难忍的情悦下撑到了天明……
天一早,就再次花钱向公仪族求助,到于结果如何,不得而知……
凤卫将古睛身边的暗卫暗杀得差不多,拥有黑卡的她接下来要如何行动,她可以猜测得出来……
抬眼,看着眼前这俊美如妖的男人,不悦的扯着他的长发,有些不悦。
走途无路之时,绝对会来找他。
明明是她的男人,凭什么给别的女人觊觎?
越想越不悦,扯着非墨头发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非墨宠溺低头,看着她那发着小脾气的模样,怜爱的伸手摸着她的头顶,揉了揉:“嗯?你姐姐的事情,我会替你查清,说不定你姐姐根本没死呢?谁也没有看到她的尸体……”
“可是事实证明,她死了,墨龙扣留在现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她也认为楚容琴没有死,而是被人故意带走留下这么显眼的记号。可是越想越不对,如果楚容珍还活着,对方干嘛要留下墨龙扣?把人直接带走拿来交易不就行了?现在留下这些首饰衣裙,哪怕真的没死,可又有谁信?
两种可能性,楚容珍真死了的可能性最大。
没死,那只不过是微乎其微的机率而已。
幻想而已。
“确实,死亡的可能性太大,生还的可能性太小,如果我是凶手,不管要做什么,楚容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哪怕要避开耳目不得不让她呈现‘死亡’的假象时,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这根本就是没有退路的死亡方法,想要利用她做些什么事情根本无法进行,所以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十分理智的分析着,分析着楚容琴是否还存活的可能性。
可是存活的可能性太小。
楚容珍双眼暗淡,微微点头。
伸手同样环抱着他的腰,楚容珍将小脸埋在了他的怀里,而她的背后,如小丑般的表演正在上演。
高大的刑台之上,由钱家人表演的一场戏。
专来吊唁楚容琴的一场表演。
春季的阳光并不炽热,倒不如说十分的温暖,本该温暖的阳光下,却格外的阴冷。
原本正要行刑的钱氏一族接到了来自楚皇的特赦,赦免钱氏一族的死罪改为流放。
听到这个消息的言公候等人十分生气,可是生气之后还未来得及动作时,刑台下刚好被释放的钱氏一族却突然发生了异变。
太阳光下,他们的皮肤发生了改变。
一点一点,如同被火烧伤一样,皮肤在看得见的情况下一点点变红,变得创伤,变黑,流出鲜血……
钱氏一族所有人都抱着脸在地上打滚,疼痛,哀嚎着……
他们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一点点改生了改变,全身的长发开始长长,牙齿构造发生了改变,改长……
变得好得怪物般……
“啊……怪物,怪物……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台下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吓得尖叫,害怕的四处逃窜,捡起地上的东西就朝着台上的钱氏一族扔去……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饶是见多识广的权贵们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好像看到怪物在他们的眼前显出了原形,相处几十年的钱氏一脉突然变成了怪物一族?
包括兵部尚书在内,全族上下,无一例外。
楚容珍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可没有杀钱氏一脉哟,一个也没有杀。
楚容琴的死,不管与他们有没有关系,钱氏必须倒台。
因为钱氏是太子安插在兵部棋子,掌管着兵部这么重要的部门,对于烨儿来说,钱氏不倒,烨儿就无大展拳脚的空间。
无辜也好,该死也罢。
反正这条路上早就布满了鲜血,不管是为了烨儿,还是为了她的男人。
从决定接受凤卫开始,她的一生就早已注定生活在黑暗,否则迎着她的就是凤魅的截杀。
拥有扭曲的忠义之心的凤影骑,可悲又可怜。
被他们认主的人只有两种下场,要么死,要么活!
仅此而已。
从她决定接受开始,一切早已不重要了。
她的人生,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足矣!
非墨惊讶又好奇的的看着台下一幕,感兴趣笑道:“珍儿,钱家人那如同怪物的模样,是你做的?”
楚容珍迷茫的大眼扫了一眼台下被百姓围着,嘶吼着要烧死他们的钱氏一族,面无表情,随即才冷冷勾唇。
“嗯!”
冷哼一声,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表示。
突然,视线扫到一角古睛的轿子时,透过车帘看着古睛那震惊又害怕的模样时,意味深长的笑了……
哪怕有公仪初,古睛,你也别想好过。
古睛全身颤抖的看着远处钱氏一族在她面前化身为野兽的模样,全身上下长满浓密的毛发,因为痛苦而张开的嘴里露出尖细的牙齿,全身上下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水泡,仿佛被烫伤般……
特别是脸上,水泡,通红,创伤……一张脸因为阳光,因为他们痛苦时的抓挠,整张脸早已面目全非……
古睛看着,身体僵硬,额间渗出了冷汗。
而她的身边,公仪雪同样震惊的看着看着眼前一幕,再看着古睛那被烫伤,类似烧伤的手深深看了几眼,最终只能无奈的摇头。
“焰后,您的症状我无法解除,很明显您跟钱氏一脉的异变是一模一样,都不能见阳光。这种症状到底是巫还是蛊我分不清,只能让哥哥来查看一下才能确定,如果不是蛊的话,那么娘娘只能向东部隐族去求助了,听说有精通巫术的一族隐世于东部……”
公仪雪微微皱眉,这种症状,她当真没有见过。
不过哥哥不同,哥哥的蛊术是那个人所教,知道的远比她要来得更多。
古睛脸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碰着手上红肿一片,直到感受到一种名为火辣辣的刺痛传来时,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不能碰阳光,否则就会像外面那钱氏一族一样变得那般丑陋不堪。
可是她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她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能再碰阳光?
她当然想不通,这是楚容珍故意的,除去了她身边的暗卫,想要对古睛下手早已不是难事。
可是她现在却没有动手,没有下死手。
因为很简单,她要古睛生不如死的活着,整个提心吊胆又痛苦不堪的活着。
哪怕她的蛊虫最终会被解掉,那也没事,反正她有的是机会一次又一次的给她种蛊,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这种痛苦,直到长命百岁……
接下来,她要好好的想想办法,怎么把宗旭引来楚国。
她不会杀古睛,这样怎么可能解气?
等宗旭来朝,等宗旭亲眼看着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那种绝望的痛苦……
这样,才够有趣吧?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玩味又愉悦,或许是从古睛那惨白的脸上感到了愉悦,勉强冲淡了她悲伤的心情。
与此同时,刑场的另一边
一个黑色长裙的女人静静的坐在窗口,虽然蒙着脸,可是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复杂的气息。
有冷冽,有柔和,有愧疚……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她眼底萦绕,全身上下渗出严寒的气息。
在她的身后,赢仪双手抱胸,静静靠着,深深打量着她,又好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一样。
“做都做了,后悔有什么用?”冷冷又嘲讽的声音,赢仪一点面子都不给。
黑衣女人慢慢回头,扫了他一眼。
“刚刚你说的是真的?之前你都同意了与我一起去那里的提议,为什么要拒绝?”
赢仪慢慢走近她,趴在窗台,视线不小心扫到某个阴暗角落,被非墨紧紧拥抱住的楚容珍身上,冷冷勾唇。
“本王从一开始与你不过是合作关系,本王想做什么,关你何事?”
黑衣女人眼中浮现了淡淡的怒意,却没有过多的表示,反而伸手把玩着胸前长发,玩味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赢仪只不过是一群野兽,难不成突然心生厌倦想要休息?还是说,你想违背赢族王的命令?你可别忘了……”
赢仪大手直接掐着黑衣女人的脖子,双眼微眯,微卷的长发随着轻风跳动,深邃的五官布满了杀机。
“闭嘴,你最好给本王记住,本王不是赢族王那个死老头子,现在只知道沉醉在美色与安逸当中,那种人才不是本王的猎物。”
黑衣女人的脸慢慢的通红起来,慢慢的变紫……
在女人差不多要昏迷过去之时,赢仪松手了。
重重的把女人甩到地主,冷酷的看着她,狠辣的目光不带半点感情。
“本王不管你想做什么,复国也好,利用本王也好,但是,敢利用本王的必须要付出代价,任何人都不例外!看在她的份上,本王这次不跟你计较,但是绝没有下次!”
“你想违抗祭师的命令?圣王将醒……”
赢仪剑眉紧蹙,抬腿直接踢向地上女人,一道黑色的身影闪了出来,拦下了赢仪的腿,痛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而赢仪的背后,阿布走了出来,上前打着圆场,“好了好了,两位不要争吵了,特使请不要介意,王子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我代替他向您陪罪,一只手臂不知是否足够?”
说完,左手搭上右手,打算蛮横的扯下自己的右手臂时,黑衣女人淡淡出声。
“不用了,我讨厌血腥!”
“那多谢特使留下我的一条手臂!”阿布面无表情,仿佛刚刚那个随手扯下自己手臂的是别人般。
赢仪淡淡扫了一眼,不再言语。
倒是黑衣女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淡淡道:“我听你的人说,你私自与楚容珍签订的契约……”
“不关你事,反正赢族人那么多,本王想怎么行事是本王的事情!”赢仪皱眉,视线,却是一直紧紧盯着远处阴暗处的楚容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