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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到了鬼门关般,眼边,时不时传来勾魂使的低喃,那种半昏半迷间的迷眩感,让她好像到达了这一辈子完全到达不了的地方。
好可怕。
原来,死是的滋味是这般么?
眼泪鼻涕糊了一眼,好好的一个美人儿生生被折腾得面目全非。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去了湖心居,那里是纳兰清等人居住的地方,小白看到下船的楚容珍,远远的就扑到她的怀里,“娘亲!”
楚容珍抱起他。
“娘亲,人家好想你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
尽情的撒着娇,小白在楚容珍的胸前使命的蹭着。
“滑头,才分开三个时辰不到就这么想娘亲了?”楚容珍轻劝敲了他的额头一下,嘟着嘴,抗议的看着她,在她的脸上直接亲了一口。
“人家就是想嘛!”
小手勾着她的脖子,小白不停的撒着娇,温软的蹭着楚容珍,把她一颗心都弄酥了。
常常听别人说小孩子不听话很难带,可是在小白的身上她从未有过这种感情,小白听到到了诡异的地步。
从来不需要她操心什么,只要是她说的,小白就能一字不漏的记住,还会乖乖的照着去做。
比一般的小孩要聪明不少,也听话也多,明明只有四岁,却给人十岁左右的感觉。
或许,是她昏迷两年的关系,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小白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的走路,吃饭,说话……
完全不需要她的教导。
“娘亲,今天有很多好吃的,人家肚子好饿!”小白整个人霸占着楚容珍,时不时的看着非墨那磨牙的样子,不再害怕,反而还是独占欲十足的搂着她的脖子故意气他。
有时,还真的能惹毛非墨。
抱着小白走进了院子,纳兰清等一大群人都坐在院子里,好像一个庞大的家庭一样。
纳兰清做着男装打扮,省得被不必要的人发现她还在京城,到时一定会引起动荡。
小白已经习惯她时男时女的打扮,看到纳兰清伸开手的瞬间,她从楚容珍的手中滑了下去,朝着纳兰清跑了过去,扑进她的怀里。
“都到齐了,开饭吧!”
景弑父子,龙墨寒,鲜于灵,姬落,乐夙,非墨,楚容珍……
一大桌的人坐在一起,吃起饭来也格外的热闹。
“娘亲,吃菜!”小白努力的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楚容珍有碗里,讨好的的看着她。
楚容珍不喜肥肉,可是迎着小白那纯真讨好的模样时,夹着碗中的肉轻轻咬了一口,似乎,这红烧肉的味道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的油腻。
看到楚容珍吃了下去,小白双眼一亮,肉肉的小手拿起一只大虾,费力的剥了起来。
纳兰清见状,“小白想吃虾?来,奶奶给你剥!”
小白直接摇头,小手费力的剥着,有些吃力而拿不住手中滑滑的虾身,但还是拒绝了纳兰清的帮忙。
最后,好不容易剥好一只虾想要送给自已娘亲的时候,却发现娘亲的碗中已经躺了四五只剥得干干净净的大虾,小嘴立马就嘟了起来。
“珍儿,你最喜欢的虾子,多吃点!”非墨目光淡淡扫着小白中手剥好的虾子,得意的冲着他挑眉,仿佛在挑衅般。
小白的眼中盈满了泪水。
坏蛋,又被抢先了。
敏锐的发现两父子暗中斗法,楚容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三两口把碗中的虾子吃光之后轻轻叹道:“果然虾子很好吃呢!”
说完有些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角。
小白见状,双眼发亮,讨好的把手中剥好的虾子递了过去,“娘亲,吃虾子,你最喜欢的!”
楚容珍这才低头,轻轻一口,直接吞下小白手中的虾子,奖励的摸摸他的头,“很好吃,小白也多吃点!”
“嗯!”
小白这下满意的,端着碗扒了两口,小脸上满是开心的表情。
非墨吃味的伸手搂着她的腰,似在不满她的拆台。
楚容珍直接横了他一眼。
都多大个人了?
还跟自已儿子较劲,还要脸不?
夹了一些小白喜欢吃的菜色,看着吃得正欢的小白,楚容珍才微微一笑。
饭后,陪着小白玩了一会,消食之后,才让人带着小白去沐浴。
而楚容珍,非墨,纳兰清三人则是坐在湖边,备上一壶酒,几碟心,面对着若大的湖欣赏着夜幕降临的月色。
纳兰清拿着酒杯轻轻叹道:“父亲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非墨搂着楚容珍,点了点头:“是!”
纳兰清微微抬头,看着天空开始出现的微弱星晨与一轮弯腰,神情棘手叹道:“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了,父亲也要掺和进来的话,他有本事把事情搅得天翻地覆,让人如身在迷雾般。”
楚容珍张嘴,吃点着非墨喂过来的小花生,疑惑的看着纳兰清的表情,忍不住插嘴道:“三十年前,你与武安候之争,不是你赢了么?”
纳兰清回头,“谁跟你说是我的赢了?”
楚容珍不解的偏偏头,“武安候三十几年没有再理朝中事情,不是因为败给了你才会隐世起来吗?”
一般来说,谋者之争确实是这样。
赢者扬名立万,败者隐姓埋名。
纳兰清拿起鱼干叼在嘴中,轻轻咬了两下,眉目间闪过一丝怀念,还有着淡淡的忧愁。
“我跟父亲的权利之争并没有分出胜负,算起来或许只是一个平手而已,因为他发现我对世间的权力没有太多的热情,再逼我也无法惹怒我,所以最后不得不隐世而居。或许他还是渴望着分出一个胜负吧?明明没几年都要入黄土的死老头,哪来的这种执念?”
嘴里虽然骂着,可是她并不是生气,倒不如说有几分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那他这次是什么意思?想借着赤王的事情与你再分高下?”楚容珍不解的问着。
纳兰清思考了一下,随即苦笑,“他,或许真的会投靠赤王那边,珍儿,事情真的要麻烦了。”
楚容珍并没有因为强敌的投靠而变得慌乱,反而十分镇定的点头,“武安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喝了一杯酒,纳兰清想了一下,“珍儿,颜恒子曾经教过你儒学隐之道吧?”
楚容珍有些讶异,没有想到清姐姐连这个事情都知道。
儒学的隐之道,就是她现在所奉行的。
能杀就杀,毁就毁,将一切的危险扼杀于萌芽之中。
楚容珍点头:“嗯!”
“我的父亲是最先奉行隐之道的人,他的手段很简单,所有的威胁全部扼杀于襁褓之中。但是他又是一个寂寞的人,所以当年他因为我的出现而与我为敌,多亏了他,我那些过得格外销魂。简直是我人生最阴暗的生活时期……”
纳兰清想到以前的事情,咬了咬牙。
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表情,楚容珍与非墨对视了一眼。
“我父亲的性格很随性,入他眼的人就能活,入不了他的眼反而还在他面前蹦跶的人无一存活!而且他十分善用棋子,善权术,似乎他这一生在朝堂之争中从未败过……”
纳兰清猛得脸色一变,双手撑在桌子上神情有些激动,“你们能想象么?那个死老头在我没有出现的时候真的从无败迹,别人连一丝一毫的陷害都动不了他,别说把他拉下高位,就连让他脸色大变都做不到。那个死老头……”
嘴里虽然骂着,可是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自豪。
或许,武安候纳兰凌是她真正认可的强者吧?
“你不想跟武安候再对上么?”楚容珍有些担忧的轻问。
因为她有一种感觉,武安候跟纳兰清的关系,就好像她与爷爷的关系。
爷爷在某些地方与武安候也有些相似呢。
爷爷从不与人亲近,连父亲,母亲,哥哥,弟弟……无人敢亲近爷爷,也无人敢跟他谈心。
因为爷爷的性格真的很冷,曾经她亲眼看到爷爷对着父亲那绝情又冰冷的目光。
那次哥哥在战争之中左腿受伤,膝盖中了敌人的暗箭,好像被大夫认定从此无法再行走,当时父亲跪求爷爷救救哥哥,当时爷爷的眼神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爷爷他……好像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想了一下,楚容珍补了一句,“武安候一生无败的话,那肯定很寂寞吧?”
“哼!”纳兰清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随即,她侧着身体看着楚容珍有,“珍儿,纳兰凌的事情我会处理,如果他在临死前再玩一局,那么我就陪他玩!珍儿,你可是我的底牌,哪怕是他们都想不到,这棋局把我纳兰清往入局中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纳兰清在一瞬间气息变得格外强势起来。
楚容珍有些担忧。
父女相残么?
她或许能理解,他们的能力早就超过了凡人,那么他们的相处肯定与常人不同。
一次次的争斗之中表达着自已的感情,就像清姐姐现在一样,明知对方是自已的父亲,可是她却决定接受这次的挑战,因主她明白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对方想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
因为他们是父女。
迎着楚容珍与非墨担忧的表情,她不在意哈哈一笑,“没事,纳兰凌或许只是想针对我,所以我会出面牵制他,珍儿,一切就要看你的了。”
“我?”楚容珍指着自已。
纳兰清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力点头,“对,就是你,珍儿,你可是我们暗中的箭,非墨吸引着赤王那边人马的视线,我就牵制纳兰凌,而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暗中行动。”
楚容珍抬眸看着纳兰清两眼,最终点头。
她身处于暗中,就是一把无往不利的长箭,只要他们为她挡开所有的棋子,她就有机会一箭刺入敌方主将的心脏。
因为她是谋者,不是吗?
“我知道了,清姐姐,可以让我去拜访一下武安候吗?”
突然,楚容珍提出了一个要求,纳兰清一口直接直接喷了出来,“噗……”
“咳咳咳……”纳兰清直接被呛到,不停咳嗽着,不解的看着楚容珍,“刚刚不是跟你说了么?你是暗中的箭,白白的跑到他的面前你想干嘛?”
楚容珍玩味的摸摸的长发,无辜的大眼看着她,“我是他的外孙媳妇,最起码的拜访还是需要的。”
骗人!
纳兰清头疼的捂着头,一点也不相信他那无辜表情之下的心思会是这么的单纯。
拜访?开玩笑,明知对方的恐怖还去拜访,能让人信服?
恶狠狠的瞪着非墨,仿佛在说:你女人管好!
非墨微眯着双眼,脸上同样一片无奈,撇撇嘴。
老子都快放兜里藏着了,不安份的要爬出来,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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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入武安候府,外公好!()
想见武安候纳兰凌只是她的一时心血来潮,可是一旦有这个想法了,楚容珍便很快的行动起来。
缠着纳兰清带着他去了武安候府。
纳兰清一路阴沉着脸,似乎格外不喜欢去武安候府,可是那不喜的脸下又隐隐的带着一丝期盼。
估计,是个矛盾的人吧?
楚容珍一袭略嫌简单的素衫,淡雅脱俗,秀丽天成。深兰色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一朵朵怒放的彼岸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看去却不显妖媚,反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青丝一半绾成盘丝髻,一半密密编成纤细的长辫,只用一只月白玉簪装饰,凝着一种柔弱和娇媚。
哪怕她现在的极为普通的易容,可是精心打扮之后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美丽大方。
楚容珍跟着纳兰清来了武安候府,当先是一座挂着武动堂匾额的建筑,这是武安候府的客厅。
用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通常是不打开的。
楚容珍进入内宅,透过重重叠叠的山石,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武动堂,里面摆放着珍贵的青花瓶以及珊瑚,玛瑙等珍贵的物件。
穿过这一片院落,前面便是一扇大门,走过大门,便是武安候独自一人居住的后院。
来来往往都有不少的年轻貌美的女人,偶尔会有衣裙华贵的中午妇人走过,风姿绰约,美艳动人。
楚容珍跟在纳兰清的身后,不动声打量的来往的女人,幽幽道:“女人真多!”
纳兰清听着她的话,笑眯了眼,“嗯,父亲他从以前开始就喜欢府中满是女人,说起他这些年估计又有不少的子女吧,哼,怪谁?当年他的子女被他自已弄死弄残光了,活该老来孤独。”
话虽这么说,可是纳兰清的语气中能听得出来心疼。
楚容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撇撇嘴。
非墨牵着楚容珍,眼中是挥散不去的担忧,那个诡异的老人他见过,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万一珍儿出事怎么办?
心中千思百转,非墨一路上都十分的沉默。
“珍儿,等下万一有什么不对劲,你就立马行动明白吗?你的暗卫估计进不去父亲的院子,父亲的手中有不少暗卫高手,想要接近他真的比较难!”
楚容珍点点头,给纳兰清的话让她又多了一层思量。
来到一座院子门口,楚容珍,非墨,纳兰清三人停在院子门前,因为,门前站了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双手背后。
相貌儒雅、俊朗,穿着四团蟒袍,腰间一串九龙玉牌系着如意穗,顶冠上十颗东珠微微颤动,晶莹生光,富贵逼人中又带着清华文雅,举手投足一副大家风范。
“二妹!”
纳兰清看着来人,停下脚步,笑了起来,“哟,大哥,好久不见!”
纳兰洛浩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我一直在京城没有离开过,是你自已满大陆跑,什么叫好久不见?”
“哈哈哈……别在意别在意!”纳兰清大方的拍着纳兰洛浩的肩,行为动作还是脱不了男儿习惯。
纳兰洛浩也见怪不怪,目光,淡淡的放在了非墨与楚容珍的身上。
微微皱眉,细细打量着非墨,过了很久才道:“他……不是太子吧?”
他的话一出,纳兰清沉下了脸色,随即不在意的晃了晃头,“你都能猜到,看来父亲那边知道更早了。”
纳兰洛浩让开了脚步,带着纳兰清几人边走边回答:“估计在太子回来的那天父亲就知道了,哪怕消失了一两年,可是性格不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再加上龙墨渊与太子完全不相的长相,父亲心里早就有过怀疑。比你更早的时候就发觉了龙墨渊的身份,已经派人找了很多年……”
纳兰清的表情一顿,撇撇嘴。
老不死的,老是偷偷的干这些让人心酸的事情。
她才不会感动。
几人走到院子的一角,。院子中央搭着一架藤萝,此刻正是开花的时节,散发出阵阵花香,隔开老远,便闻见那沁人的香气。
一阵风吹过来,枝枝叶叶都随风摆动,看起来仿佛一片绿色的波浪,整个小院生机勃勃。
这院子的装饰,仿佛是文人的向往。
“父亲说了,太子留下!”正准备进去的非墨脚步一顿,双眼微眯盈满了暴怒。
他是一百个不放心,不放心珍儿进去。
可是……
纳兰洛浩好像没有看到他生气的表情一样,呵呵笑道:“太子也别担心,父亲虽不好相处,但是有二妹在怎么也不至于重伤重残,对了,要去我的院子休息一会么?”
非墨直接无视,抬头,看着院上站着的黑衣人,一个个气息内敛,将凤优他们全部拦了下来。
好像,有人不在……
非墨下意识的扫视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凤魅的身影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动,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等着,全身都做出了戒备姿势。
纳兰洛浩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身上,一根天缠丝把他紧紧缠绕,无声无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绕上他的腰身的。
“这是何意?”
天蚕丝快速爬上他的颈间,一圈圈的缠绕在一起,非墨表情冷漠,并不解答。
纳兰洛浩微微皱眉,“如果你想拿我威胁父亲,那么要本无用。父亲除了二妹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
非墨偏头,漆黑诡异的双眸中划过一抹冰寒,幽幽冷笑:“你太小看自已了,如果武安候真的不在乎子女的生死,那么你是怎么在纳兰清的争斗中活下来的?”
纳兰洛浩:“……”
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曾经,他被杀过。
可是没有死。
父亲说还需要他这颗棋子,所以一时半会不会让他死。
想想,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非墨与纳兰洛浩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一个不愿意离开,一个是不能离开。
纳兰清与楚容珍走进小院之后,直接来到一个凉亭,那里,有一位老人正独自从地凉亭之中饮酒。
凉亭四周都是垂下来的纱帐,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但是能辩得清里面坐着的是一位老人。
纳兰清复杂的看着亭中老人,好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
“父亲!”纳兰清轻轻唤着,声音轻柔并不僵硬,好像是发自内心的认为眼前老人就是她的父亲。
或许以前是对手,是敌人,可是说到底,却也是她的父亲。
纳兰凌饮酒的动作一顿,偏头,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温和,很快,却又消息不见。
“找本候有事?”
官方的问话,仿佛这不是父女交谈,而是一场官场的对话般。
纳兰清双唇轻轻挪动,好久,都没有说出半句话。
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开口。
纳兰凌透过纱帐看着她的表情,眼中划过回忆的留忆,划过一抹看不透的柔情,冷冷道:“还是说你找本候是为了求饶?这次权利之争本候决定相助赤王,哪怕你是本候的女儿,你的儿子是本候的外孙,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
纳兰清那爆脾气,一听纳兰凌的话,整个人像是引燃的炸弹一样蹦了起来,蹭蹭蹭的冲到纳兰凌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