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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上也有……那么你们都会被感染上……”
“与我何关?”
“非墨,你给我站住!”楚容珍脸上全是担忧,她红着双眼拿起身边士兵手中的弓箭,直直的对准了非墨,“你别逼我动手!”
求你了,不要过来!
楚容珍真的急红了双眼,一想到肚子里的宝宝有可能感染上瘟疫她就心痛如麻……如果再传给了他,她真的承受不了这种痛楚。
“珍儿,你别激动!”纳兰清立马伸手安抚着她,可是楚容珍遥情绪依旧十分的激动,根本不准非墨再前进半步。
楚容珍身边的龙墨渊也点,“对,我们的身上说不定己经感染上,最希望着的不过就是不想牵连到最心爱的家人……所以求你们的,别过来!”
非墨的目光一片空寂,停下了脚步,十分认真的看着楚容珍,“那你要怎么办?”
“把我们隔离起来,我会研究解决瘟疫的解药,你们不准接近我们!”楚容珍红着双眼拿着手中的弓箭,不肯放下。
好像是第一次被心爱之人拿着武器对着,非墨的眼中划过痛苦,这种说不清的痛苦让他眉目间满是疼痛。
“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独自一人承受不安的恐惧?”
“墨,现在不是纠结这个时候,我们随意乱走的话很可能就会把瘟疫传到你们,传给别人,到时真像焰国的灾难那般的话……”
“与我何干?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吗?哪怕整个大陆毁灭在我眼里都无所谓,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你是我的爱人,我不想你陪我一起死,你明不明白!”楚容珍的情绪失控,手也颤抖了起来,眼中泪水不停的落下……
“可是我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你承受这些!”非墨伸手揉眉,“珍儿,别哭了!”
楚容珍抿着唇,泪如雨下。
她害怕,真的十分害怕。
非墨看着她的哭脸,这才后退一步,“别哭了,我同意把你们隔离起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不准你跟他们一起被隔离,你必须单独隔离!”
楚容珍颤抖的双手这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同意就好,哪怕是单独隔离也没事,只要他不接近自己就好……
“好!”
纳兰清不明白他的意识,张口要问什么的时候,非墨冲着她微微一笑。
随后,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情况闪到了楚容珍的身边,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搂着昏过去的楚容珍他笑得温柔,目光看向纳兰清几人,“把我与她一起隔离,没有我在身边,她估计会哭!”
他的表情眷念温柔。
人们常说的,最忠诚的感情就是黄泉碧落,生死相随。
说的,就是现在这样吧?
纳兰清红着眼眶点头,声音哽咽,“好!”
最终,非墨与楚容珍单独隔离了起来,龙墨渊也单独隔离,到于守在楚容珍身后的凤魅等人则是因为瘟疫蛊死亡的时候并不在身边,所以没有大碍。
其他的禁卫们也一一分开隔离,拒绝交叉感染的情况。
楚容珍慢慢的睁开双眼,目光对上了就是一双温柔明亮的双眸,一时之间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醒了?”
楚容珍下意识的起身,脑中,所有的片断这才完整,想了不想的一巴掌挥开非墨的手,立马站了起来下床……
神情惊愕,“你怎么在这里?”
非墨一手撑着手,轻轻吻着被拍红的手背,目光清冽冷锐,勾起十分冰寒的弧度,“不在这要在哪里?”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恨不得上一巴掌拍死这混蛋,“你不知道我身上很可能感染了瘟疫?你现在不给粘过来,你找死是不是?”
看来确实是气到了。
想到她醒过来之后各种暴怒的反应,还好,这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
一手撑头侧躺在床上,他拍了拍床板,“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不想我跟女儿跟着你一起死,给我好好的研究解药!”
楚容珍语滞。
神情扭曲,咬牙,“要是我研究不出来呢?”
“简单,咱俩为女儿陪葬!”非墨说得风轻云淡,而楚容珍则是气得牙痒痒,直接破口大骂,“混蛋!”
“嗯,我是混蛋!”
非墨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凤优与凤华搬来了大量的东西,那架式,摆明了就是:你研究不出来解药,那咱们一起死!
凤优与凤华两人来来回回的把楚容珍平时用的蛊虫,药粉,工具等东西全部搬到了宫殿,随后,两人像是门神一样紧靠着门口,目光灼灼看着楚容珍。
楚容珍伸手捂头,瞪着凤优就是怒骂:“优,你又是跟谁学的?”
凤优默默扭头,抿唇,“主子不会有事,大不了一起死,而且我相信主子会研究出解药,主子加油!”
握着拳头在胸前晃了晃,做出一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楚容珍深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挥手,“算了算了,把东西准备好,给公仪初与千九传信……”
“瘟疫蛊我倒是可以研究成功,解法不确定,师妹有需要大可以直接吩咐,我一直在门外……”门外,公仪初的声音淡淡响了起来,隔着门,声音之中隐隐的有些愉悦的轻快。
好像,对于现在这种情况觉得有趣。
毕竟是灭城之蛊!
与公仪初就位的还的千九,他同样冷淡轻哼:“哼,最好毒死你,到时连尸都不用收!”
虽然话刻薄,可是楚容珍还是听出了他话中的关怀之意。
“还躺着干嘛?干活了!”楚容珍黑着脸起身,回头,看到了非墨十分舒适的侧躺在床上,并且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盘水果,修长如玉的手指夹着晶莹的葡萄放入口中,凤魅轻勾,“为什么?”
楚容珍立马虎着脸扭过头,大爷的,还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他们可是很有可能感染了瘟疫也说是不定……要不要这么舒适?
楚容珍起身,埋头冲入她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之中……
坐在门口隔着门,公仪初淡淡道:“瘟疫蛊是蚊蛊的一种,三叉蚊蛊再进行培育之后才有可能培育出瘟疫蛊,可是数量十分稀少而是培育不易,听说焰国五年前的那场灾难就是瘟疫蛊所引起的,解决的方式就是火烧,这种东西最怕火……”
楚容珍听着公仪初的声音,淡淡点头,“对,不过瘟疫蛊早就在五年前化成了灰烬,难不成还有人能够培育出来?可是又有谁?”
公仪初清冷俊美的容貌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幽沉,半响之后才道:“这种东西一般的散人蛊师估计是培育不出来,目前有一个人倒是可以!”
“谁?”楚容珍眼神微闪,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疑惑。
公仪初微微抬头,目光之中划过一抹阴冷,“公仪雪!”
楚容珍手一颤,目光在一瞬间冰寒无比,“你确定?”
“准确来说公仪宴的蛊术很高,她也会师父的手法,所以瘟疫蛊同样会炼制……知道为什么公仪宴为什么会成为公仪族的蛊人吗?”公仪初淡淡压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是挥散不去的低沉。
“她说她是纯阴之体!”
“这种说法并不怎么对,准确来说公仪宴是极好的养蛊之体,在公仪初一直有一脉人都担任这种角色,为了研究蛊术,常常会进行人体实验,可是未知蛊虫入体一般都会死亡,唯有一种人是例外,就是天生避蛊之人……他们的身体是极好的养蛊之体,可是蛊虫又无法吞噬他们……这种人极为的少,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蛊池之中,直到成长到半岁存活下来的孩子就是这特别的存在……”
“跟公仪雪有什么关系?”楚容珍十分压抑的声音响了起来。、
“公仪雪也是当年存活下来的蛊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一直以来是接受公仪宴的教导,还有一种可能性没有得到证实:公仪雪是公仪宴与鬼噬的女儿!”
“怎么可能?”楚容珍惊讶的挑眉,要是真这样,那还是一个玩笑。
“这个无法证实,公仪宴死后就带走了一切秘密,这也是我说的,已知的唯一一个有可能培育出瘟疫蛊的存在。”
楚容珍沉默了,半响都没有出声。
“不是说昨夜刺伤有一个女人善蛊?听说听赤莲?”
公仪初不再出声,毕竟这不是他需要回答的范围,伸手从地上起身,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双手背后走到了一边的房间。
那里,是他的地方,用来炼制解药的房间。
整个皇宫被烧掉了三分之一,为的就是灭掉瘟疫蛊的传播。
可是皇宫刚刚烧毁灭掉之后,外面流言四起。
皇宫之中出现了瘟疫,而且是比焰国那场灾难还要危险的瘟疫从皇宫传了出来,很快就要传到百姓之中……
听到这个消息的百姓们一个个惊慌不已,再想到皇宫那诡异的烧宫举动,一个个心惊胆战,开始收拾家当准备离开华国京城去避难。
要是被逼像焰国那样烧毁整个京城的话,他们的小命都要玩完。
瘟疫可不是开笑的,瞧瞧五年前焰国京城出现的瘟疫,不就是一夜之间死伤数十万?到现在焰国还笼罩在瘟疫的恐惧之中……
为了全面杜绝瘟疫,纳兰清吩咐灭杀方圆的生物,包括天空飞过的飞鸟也毫不留情的射杀!
因为楚容珍在瘟疫起的一瞬间就下令烧毁宫殿,所以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并没有发生瘟疫的症状,不过所有人都在人心惶惶之中度过……听说瘟疫在三日之内就会发作,七日之内恐怖死亡……
这几天简直就度日如年……
舒儿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吵醒的,因为所有人都在议论瘟疫的事情,这件事情被有心人故意传得沸沸扬扬……舒儿就在这一片惊恐之中醒来……
刚睁开双眼,目光就对上了一双温柔的俊脸。
感受到他鼻间那轻微的呼吸声音,舒儿立马后退,从床上掉了下去一屁股坐到地上……直到屁股被摔成两瓣似的疼痛袭来才明白这根本不是做梦。
“啊啊啊啊……凉陌,小陌陌,他有气了……”
舒儿一阵高呼,尖锐的声音唤着凉陌。
没把凉陌唤来反而把面前的男人吵醒,清冷的眉皱起,一双光华琉转的眸子睁开,眼中划过不悦,“吵死了!”
“太好了,呜呜呜呜……你终于有气了,太好了……”
直接扑到了乐夙的怀里,舒儿哭得十分伤心,小小的身体使命的扭着……
乐夙皱眉,嘶……这个怪力女,他觉得自己的伤口要裂开了。
虽然是这么想,可是他却抱住了舒儿那柔软的身体,神情温柔,“投怀送抱?”
舒儿才不管这些,扑在乐夙的怀里猛得哭了起来,直到泪水渗湿了他的胸膛……她才慢慢抬头,伸手揉着自己的双眼,边抽泣边哽咽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真的以为你活不过来了,太好了……”
因为激动,所以她语无伦次。
乐夙伸手捧着她的脸,温柔的目光轻轻看着她,代头,在她的唇角一吻,“嗯,我醒来了,早安!”
舒儿的眼泪不停的落下,乐夙低头伸手舌轻勾,将她的泪水全数咽入腹中,心疼道:“傻丫头,别哭了,你又不是水做的,你想淹死我?”
舒儿抬头,伸手摸着他的脸,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容易死,祸害遗千年……”
“乖,别哭了!”
温柔得好像做梦一样的声音响起,舒儿却十分不真实的扑到他的怀里,边哭边说:“果然这是梦吧?你怎么可能会这么温柔?明明平时老是骗我老是欺负我……呜呜呜呜……你入我梦还想骗我是不是?”
乐夙虎着脸满头黑线,伸手,重重的掐了她一把……
“啊,色狼!”
挥手,啪的一声,舒儿一巴掌直接拍到了乐夙那俊美清绝的脸上,一个赤红的巴掌印就清楚的印在他的脸上。
而乐夙的脸在一瞬间黑成锅底灰,伸手勾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好,很好!我辛辛苦苦把你救出来的报酬就是一巴掌?你个白眼,真该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
舒儿一巴掌有些重,最起码她的手是蛮痛的,愣愣的看着有些微痛微麻的手掌,好半天之后她才回过神来。
瞪大双眼,“你你你你……你真活着?”
“废话!”乐夙翻了一个白眼。、
“骗人,你没事干嘛这么温柔?你刚刚还翻了一个白眼,你是哪里来的妖孽霸占了乐夙的身?快点把他还我!”
乐夙:“……”
他觉得现在有些气血上涌,是重伤的缘故吧?是重伤的缘故吧?
猛得一把将舒儿压到了床上,乐夙恶狠狠的啃着她的唇。
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她的唇含入口中,那种让人酥麻心痒的柔软触感让人他心底一阵轻颤,好像有一道极细的电流从心间划过。
舒儿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可是想到他全身是伤的模样,当下完全不敢动手。
生怕一不小心把重伤的他给真弄没了。
乖乖的躺在床上承受着乐夙那温柔又热情的吻,头脑一阵空白,四肢酸软。
好像,这么下去也不错。
对于她的乖巧温顺,乐夙有些讶异的挑眉,眉目间满是愉悦又让人痴迷的笑意。
不枉他拿自己的性命做了这个赌注,现在,终于走入了她的心吗?
大手在她身上不规矩的游走着,乐夙轻叹,“不反抗吗?那我可以继续下了哟!”
舒儿瞪着大大的双眼迷茫的看着他,好像不怎么明白又好像理智没有回归,反而伸出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乐夙一愣,随后温柔魅丽的浅笑。
一个越来越大的笑容在他的唇角勾起,如水墨色般的五官渡上了一层光茫,让人睁不开双眼的琉光。
大手扣着她的头,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傻丫头!”
舒儿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如果他想要她愿意给。
因为经过这次的事情她才明白当初为何会让他留下,哪怕代价是她自己也想要把他留下……原来答案她早就给出了。
她喜欢上了乐夙。
吃了一次亏,也就长了一次记性,所以舒儿伸手抱着乐夙的脖子微微喘着粗气,小脸涨红,“乐夙……我喜欢你!”
乐夙这下真的愣住了,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模样呆呆,舒儿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本来还十分害羞的她最终被乐夙这呆愣的表情给逗笑了。
直到感受到她的笑意,乐夙才从愣神之中回过神来,目光幽幽紧盯,“你刚刚在说梦话?”
舒儿:“……”
木头,死木头!
明明她都表白了,还想让她怎么样?
舒儿红着脸瞪了乐夙一眼,仰头,重重的啃了乐夙的唇一口,恼羞成怒道:“本王看上你了,要把你抢回去当王夫!”
“真的?你可不准反悔!”
确认不是错觉,乐夙才笑了,立马反问了一句。
让她没有半点的反悔余地。
舒儿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轻蹭,“我是谁?我可是女帝,君无戏言!”
“只准有我一个男人,不准三夫四侍!”乐夙立马又补充了一句。
“怎么办呢,这个可要好好想想,为了一颗歪脖树放弃整个森林,这代价……”
重重的封住了舒儿的唇,乐夙十分急躁又不悦的瞪着她,冰凉的手抚着她的唇,“不准,你要是敢三夫四侍,我见一个杀一个!”
“真霸道!”舒儿撒娇似的搂着他的脖子,神情愉悦。
乐夙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用力的搂着舒儿的身体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把她放在兜里保护起来,让任何人都无法觊觎。
舒儿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毕竟由她主动多少有些害羞。
把脸埋在乐夙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的药味与血腥味,眼中划过一抹狠辣的憎恨,随后,是一片血色快速从眼底划过。
“呐,你还有回答我,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乐夙的体力到达了极限,整个人趴在舒儿的身上,闭上双眼神情愉悦,“嗯,我喜欢你!”
舒儿的心微颤,一动不动,再次轻问:“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成亲吧!”
乐夙的笑容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温柔,“好!”
舒儿:“就跟小姐成亲的时间一起吧?”
乐夙:“估计不行了,姬落派人传播了瘟疫,半个月的时候估计无法平复……这事还要延后……”
“怎么回事?”舒儿当下惊讶了,要知道瘟疫可是十分恐怖的。
乐夙无力的翻了一个身,从舒儿的身体下去平躺在床上,身上绷带渗出了血迹,他淡淡道:“外面早就吵翻天了,你出去听听就知道,昨夜皇宫就戒严,好像是瘟疫出现在皇宫……”
“那小姐有没有事?”舒儿才不关心那些,她所关心的是楚容珍有没有问题。
乐夙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一个伤残人士怎么会知道?”
舒儿立马从床上起来,但是目光不小心扫到了乐夙身上渗出的血迹时,当下停下脚步,“你……”
“我没事,你要是担心她就快去吧!”乐夙费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捂着身上的伤口,全身那像有不少的地方都渗出了鲜血……其实他的伤极重,全身上下估计没有一块好皮肤……
舒儿咬唇,强行掩下心中的担忧,摇头,“先给你换药吧,小姐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
乐夙的唇角微微勾起,不语。
此时,凉陌的侍女艾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大盆还有一些伤药,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目光死寂空洞的看着两人,冰寒道:“族长留言,少族长的伤口在三日的时间之内很可能恶化,身边一定不能没人照料,三日之间内很可能会出现高热症状……请小心!”
说完,她放下了药之后就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舒儿想要唤住她为乐夙换药,可是还等不及她开口,那侍女就直接离开了。
最终,她看着药出神……
乐夙则是看着她走神……
轻叹一声,舒儿拿起盆与药水放到了床边,咽了咽口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