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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珍去了肆月酒楼,开了一间房,暂时入住。
外外沸沸扬扬,关于楚王爷谋逆一事众说纷纭,凌公候,谢太傅还有言伯候都纷纷上朝……
至于结果,楚容珍还在等!
等到下朝时分,楚容珍才去了宁王府,在暗中转悠,小心闪过潜伏在宁王府外的眼线,在莲与舒儿的帮助下成功潜伏宁王府。
下午时分,天色微暗,虽然不适合潜伏,但比宁静到如死地的夜晚来说,白天相对更加好潜入。
坐在书桌前静静发呆的楚辰宁不知道,他的背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抹身影,直到身影主动从暗处走了出来,才吓了他一跳。
“你是谁?”
“是我!”楚容珍那独有的温柔音调传出,楚辰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更加佩服起来。
说真的,他真没认出来。
“楚王府所有人都被软禁了,你怎么逃出来的?”好奇,浓浓好奇,一个女人能在禁卫的包围下逃出来,果真不简单。
“这个稍后再说,刚刚下朝不久,这事到底怎么回事?由谁提起的?”
楚容珍神色严肃,坐在阴暗角落,全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杀气,幽暗如游走世间的影子,飘渺虚无。
楚辰宁静静看着楚容珍蹲坐在角落的模样,坐回了椅子,道:“下午时分,听到消息的凌公候,言伯候,还有谢太傅等与楚王府交好的重臣们上朝请求父皇查明真相,说楚王爷不可能会有谋逆之心……”
“这个我知道,在林聪审父王的时候,朝中应该也有发生了什么事吧?”楚容珍冷着脸,利用阴暗的光线来掩藏她脸上此时的扭曲。
好斗,兴致,己被完美勾起。
林聪与王公候审问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杀招就是陛下的那边,肯定有人在陛下面前举报了这事,或许,这就是陛下的计谋。
“父皇本来不再理朝事,可是太子向父皇举发,说楚王府内部有人举证,楚王爷私藏龙袍,私刻玉玺。要知道,哪怕父皇不理朝政,但有人想夺他的皇位的话就另当别论。所以这次是父皇亲自下令,派出禁卫搜查楚王府,最后搜查出了龙袍……”
平时朝中由夜清处理朝政,这次的事情陛下亲自出现来处理,可见他对自己皇位的看重。
“这件事情会不会也是战王设计的?你不是说战王是相帮太子的?”楚辰宁想了一会,抬眼看着角落的楚容珍,直白问道。
从前两天回府之后他就考虑了很多,这个楚容珍或许是个女人,但绝对是一个值得去赌的存在。
有能力者不会轮到他,想要得到能力者的帮助,唯有在能力者未成长起来的时候与之交好。
就比如这个楚容珍。
目前无权无势,但从各方面来看,她的成就将来必不会低。
只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胆量,将生命赌在她的身上,成则会居于高位,败则无葬身
之地。
“不,这很难说,没有任何痕迹表明是战王下的手,明明都定好交易时间了,没必要再来这么一场设计。倒不如说,有人知道姐姐中毒的凶手,也知道楚王府打算与对方交易,所以从中阻扰。”
“那到底是谁,这可是由太子提出来的啊!”楚辰宁听信了她的话,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从一开始我怀疑是陛下,毕竟他不可能会把遗诏交给别人。”
楚容珍抿着思考,神情不悦。
本来交易时间都定好,只需要等到第九天便好,可是被人从中掺了一脚,这心情怎么想都不会好。
有人从中作梗,搅乱交易,切,真麻烦。
“父皇么?他很少处理朝政,唯独这件事情却亲自处理,可见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嗯!”
看着情绪明显不对的楚容珍,楚辰宁挑眉:“你这次来是想要本殿做什么?”
楚容珍缓缓抬头,正色看着楚辰宁,点头:“告诉战王,交易继续,条件是摆平楚王爷这件事情。”
“你要坚持与战王交易?他不一定会帮你摆平这件事情,毕竟事关父皇,哪怕是他也无可奈何……”
“这只是殿下的猜想,你不是战王,不要凭自己臆想断定!”楚容珍淡淡告诫。
楚辰宁听着她的话,下意识低头,回过神来,抬头复杂看着她。
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可是……”
“遗诏的影响力远远超过殿下的想象,我不明白殿下为何认为战王不会答应,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战王会答应。所以,你就说楚王府有人暗中来接触,直言救出楚王爷就交易继续,否则就会将遗诏交给陛下换取楚王爷的安全,毕竟楚王爷与楚容琴的份量可不一样……”
“本殿明白了!”楚辰宁想了一下。
楚容珍站了起来,冲着楚辰宁点头:“行,有结果派人去肆月酒楼!”
“好!”
说完,楚容珍就转身离去,在临去的时候看着楚辰宁桌上那杯浓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软,下意识叮嘱,“晚上别喝茶,容易亢奋,而且对身体不好!”
话音刚落,楚容珍愣了,而楚辰宁则是呆愣的看着她,神情一片惊愕。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楚容珍回过神来,转身离去。
楚辰宁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一手捂着胸口,缓缓蹲下,神情扭曲又痛苦,痛得他倒在地上身体蜷缩,眼角渗出泪水,口中幽幽吐出两个字。
楚容珍,你到底是谁,为何,为何会那么相似……
从宁王府出来,楚容珍回到了肆月酒楼,刚进去,侍者带着她来到了零号房,言棋正在那里等着她。
一袭男装打扮,言棋看着楚容珍的身影时微微一愣,看到她胸口的玉佩时才赞赏的看着她,神情玩味。
“你这一身,倒真像一个男人,身板也像……”
“你这是骚扰!”楚容珍无视他的玩味,拉开椅子坐在言棋的对面。
“亏你从禁军的包围中能逃出来,我记得你的武功好像不怎么样吧?”
“不说这个,战王府那边怎么样了?”
楚容珍扫了一眼言棋,直白又焦急。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说起正事,言棋的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起来,“混不进去,战王府的守卫太严,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没有任何办法么?”楚容珍也觉得棘手,战王府一无所知,哪怕对方答应了交易她也会处理十分不利的条件。
“战王府的守卫一直以来就很严,我的人混不进去,不过暗部说不定有可能,毕竟他们是号称无所不在的影子。”
提起暗部,楚容珍下意识想到了夜清,又要去求那个妖孽么?
说实话,不怎么想与他接近……
“琴儿她,会没事么?”
言棋幽幽轻问,不知是问楚容珍,还是问自己。
“这两天有去看姐姐么?”
言棋微微点头,“上午的时候去看过了,好像睡着一样……”
自从她与言棋在肆月酒楼相遇之后,言棋对她也少了一丝戒备,或许是认可了她所拥有的记号。
偶尔她去看楚容琴的时候会跟言棋遇上,言棋悄悄潜了进来看望楚容琴,静静坐在边沉默的看着她一会之后就会离去,什么话也没有说,每天都会来看望一次。
听说以前两人的关系很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过楚容琴昏迷之后倒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你打算最近行动,有没有我能帮忙的?”看着沉默不语的楚容珍,言棋打破沉默。
“现在处于被动,就连这次事情的幕后主使也只是我的猜测,战王的交易时间,会不会答应救出父王,能不能安全换回邪雾草……”楚容珍叹了一口气,身体后仰,脸色十分复杂。
棘手,太棘手了。
“交易当天直接夺取,怎么样?”
“这后手当然要准备,毕竟我这里能交出的只是假的遗诏而己,得到邪雾草就立刻展开转移行动,可以帮我计划一下吗?”
听到楚容珍这么说,言棋的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上他插不了手。
战王府的守卫密不透风,肆月商会在楚国崛起的时间不长,想要与战王做对基本不可能。
这楚容珍最近一段时间的手段可以看出,楚老王爷默认了她的行动,更或许,把这次的行动完全交给了她。
唯一能指望的,估计也只有她。
“好,只要能救琴儿!”言棋想也不想的就点头,答应的十分爽快。
楚容珍侧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那条环城河,突然心计上头,“对了,交易方法就在河上好了,双方只能带一人上船,在船上交易……”
“要怎么做?”
楚容珍撑着桌子上,冲着言棋勾勾手。
言棋附耳过来,楚容珍在他耳边轻轻道,不时点头:“嗯,这个方法不错,交易成功之后也可以快速离去,等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估计己经迟了。”
两人制定了一系列计划,细细分析,不知不觉时间己到了半夜。
当夜,楚辰宁的消息传送出去,战王亲自上门,因为楚辰宁的消息太过重要,让他不得不亲自上门。
“你说楚王府传说消息到了你这里?你露出了破绽?”战王脸色十分不悦,盯着他的目光也带着杀意与不喜。
要不是为了多一枚棋子,他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战王叔,侄儿也不清楚是不是有露出破绽,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行事,不过这封信为何会送到侄儿的手中,原因目前还不清楚。”
垂眸,楚辰宁给人十分乖巧的模样,看得战王满意点头。
看着手中信件,战王皱着眉,对方要他救出楚荆才肯交易?而且态度那么坚决,没想到楚王府的人对于取舍分得这么清。
不救楚荆就跟陛下交易?
“战王叔,那遗诏是很重要的东西吧?听说里面有天大的财富,如果咱们拿到手中的话,离皇位肯定会更近一步。侄儿绝不会忘记王叔的恩情,日后一定会千百倍奉还。”楚辰宁弯着腰,十分的温顺乖巧,脸上还带着期盼与开心。
战王看着他的脸上表情,原本不悦的表情消失,露出一抹满意。
“明白就好,有本王帮你,他日登上大统不是问题。”
“是,侄儿明白!”
低头的楚辰宁在战王看不到的地方幽幽一笑。
她说得没错,想要得到战王的信任,想要卸下战王的防备,就要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向他表示自己只是一个弱者,无害。
像战王这种强者,天生会瞧不起弱者,特别是表面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存在,根本不会引他的任何防备与在意。
与战王谋皮,就要弱,越弱,战王就会越喜欢,越信任!
面对这样温顺又乖巧的楚辰宁,战王心中十分满意,他喜欢听话的棋子。
“对方竟然猜到了你是本王的人,看来楚老王爷的手段不错。回信给他们,本王同意交易,楚荆出天牢之时,就是交易之时,让他们准备准备!”
“是!”
楚辰宁眼中闪过异色,同意了,战王同意了,楚容珍猜得不错。
又一件被她猜对的事情,果真她深不可测。
所有人慢慢的都被她玩弄于手中,就连这高傲战王也一样,被玩弄于鼓中却不自知。
或许,他抽到上上签了。
当楚容珍得知这消息时己第二天早上,楚容琴昏迷的第六天。
原本交易的时间做废,因为楚王爷这事的掺和而被迫停止了原先的交易计划,最新交易时间为楚王爷出天牢的那一刻开始,交易立即进行。
战王同意了要求,有了这个认知,楚容珍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起来。
“殿下,再给战王传信,楚王爷出天牢后请带到护城河,船上交易,交易人数不能超过两人……”
楚辰宁黑着脸,看着她,“你不会觉得自己要求有些得寸进尺?”
“又不是你,你担心什么?战王会同意,虽然会暴怒,但最后一定会答应。别怀疑,遗诏的**力就是这么大……”楚容珍懒懒挑眉。
暂时不打算回王府,所以她一直都是男子打扮,这样在外面行走也方便些,认识她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战王的动作很快,这次顶着陛下的怒火,尽全力为楚王爷洗清嫌疑,甚至在朝堂上力站在楚王爷那边。
哪怕陛下再怒,再恨,战王都站在楚王爷那边,尽全力为他洗清这次的罪责。
陛下暴怒,牵怒了好几个臣子,将他们的尸体挂在百官必走的道上,给战王警告,也是在宣示主权。
楚皇脸带杀气站在真龙天阶之上,看着走在百官之首的战王,眼中除了杀意只有杀意。
他的身边,夜清神情冷漠,同样静静看着。
小东西,该帮的本王己经帮了。
“该死的,该死的楚战,竟敢威胁朕,朕绝对要杀了他……”
“战王摆明了要遗诏,这样与他硬碰硬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在他们交易成功的当时直接夺取,这样反而轻松。”
听着夜清的话,楚皇扭头,看着他的神情变得温柔,“清儿也想要遗诏?”
一声清儿让夜清不悦起来,抿唇,不再言语。
双眼似警告,夜清锐利的盯着楚皇,红唇吐出冰冷似霜的话语:“没兴趣!”
楚皇没有生怒,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说得不错,这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在他们交易成功之后松一口气的空档,夺回遗诏。”
夜清冷冷的看着楚皇,没有答应,没有拒绝,反而是转身离去……
在背对着楚皇的时候,夜清红唇轻勾,露出一抹幽幽的笑意。
各方云起,等着交易那天,在楚容琴昏迷不醒第九天的时候,楚王爷被放出,同样还是因为证据不足。
战王为了救楚王爷,牺牲了他埋在府中的棋子,让他为楚王爷顶罪。
原本是楚皇为了陷害楚王爷,所以派自己的棋子暗中放了龙袍与玉玺,战王为了救人,只得推出一个替死鬼。
就是他好不容易埋在楚王府的棋子。
因为下人的陷害,楚王爷谋逆一事证据不足,陛下判楚王爷管下不利,闭门思过一月。
包围楚王府的禁军撤去,三天不得出门的楚王府众人开始纷纷外出,楚容珍让楚老王多注意,没有任何事情却外出去,肯定是他方的势力。
为的,就是要把楚王府将来遗诏交易一事传出去。
当楚老王爷知道了楚容珍这个用意时,大为赞赏。
被关了三天,遗诏要交易,如果是他人的探子势必会外出将消息传出去,派人紧盯这些外出去的,一一记下,里面大部分人绝对是他人的眼线。
交易时间,地点,方式早己定了,趁着这个时间将眼线一一握在手中,不用特地清除,监视住就好。
“知道他们是眼线,为何不除掉?”楚老王爷看着暗卫统计出来的可能是眼线的人名,密密麻麻,不下于二十人。
“为何要除?”楚容珍懒懒浅笑,“好不容易趁着这个机会找出他们,当然是将他们一一监视起来,与其除掉他们让新的眼线混进来,倒不如好好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下子就点醒,楚老王爷连忙认同的点头,看着楚容珍真是有惊有喜。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被冠上谋逆之名的人竟然还能会被放出,本来他都想要拿墨龙扣去与陛下交易了。
没想到什么心力都没费,人就好好的回来了。
陛下与战王直接交恶,战王为了遗诏不得不拼命救人,为了不让遗诏落入陛下手里,战王不得不与陛下翻脸。
所有人都小瞧了,就连他也小瞧了她。
把堂堂战王如傀儡般操控,逼着他一步一步按着她的想法而走。
怪物?
不,不对,智多近乎妖!
楚容珍起身,楚老王爷见状,“去哪?”
“时间要到了,父王在回来的路上,你派人去接应,而我要去交易!”
“你亲自去?太危险了!”想也不想的拒绝,因为遗诏根本就是假的,到时出了什么问题对方恼羞成怒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只有我最熟悉这次交易计划,我去最容易成功!”楚容珍看着楚老王爷脸上的关心,微微勾唇。
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在这个时间能看到一丝关心,比想象中要来得愉悦。
做了一系列伪装,楚容珍再次换上男装,用姜黄把脸色弄黄,在莲的帮助下进行一系列的伪装之后,带着同样伪装成男人的莲一起朝着交易地点而去。
护城河中,来来往往有不小水上安家的渔船来回行驶,只不过比平时少了太多太多。
因为是提前点好了交易时间与地点,双方都有设伏的时间与可能,这也是她故意之举。
临时定任何地方对方都不会有安全感,说不定会拒绝。
题前定好地点,时间,让对方可以事先对交易地点进行考查,设计,埋伏……
在这个时候,比的就是双方的陷阱能力。
战王是武将,对自己能力有很大的自信,在得知交易时间与地点的情况下,他的心中就不会有任何的疑虑。
总不可能在能力上输给别人不是?
被楚容珍完全把握心里的战王不知道,这不是她愚蠢与自大,而是针对战王而做出的一系列设计。
强者看不起弱者,特别是现在的楚王府,在很多武者的眼里,己经沦落成弱者。
人皆可欺。
楚容珍与莲两人,坐在小小的木船上,由城中支流划到护城河中……
四处看着岸上人影,楚容珍神情紧张。
“莲,坚旗!”按照记号,楚容珍让莲在船头竖起了一面白布旗,记号的出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管是战王府的人还是楚容珍这边的人。
言棋躲在暗处,身后带着一队商贩打扮的人,挥挥手:“盯紧战王府的人,一旦相船相遇时就立刻动手,牵制他们!”
“是!”
另外一边
“世子,记号出现!”小厮远远的看着河中那约定好的记号,连忙告诉一边的楚仪。
这交的交易,战王交给了楚仪来处理。
当然,这是楚容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