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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龙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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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沾了大光,其实真正的斗 法胜利者是毛泽东,而不是他张国焘。

张国焘在总政委的任职命令明确内定后,才姗姗来到黑水寺,出席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 会研究组织问题的会议。

就在红39团召开公审大会的同一天,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正式宣布命令,任命 中革军委主席朱德仍兼红军总司令,张国焘任总政治委员。同时任命陈昌浩为中革军委常 委,原红军总政委周恩来调中共中央常委会工作,博古任总政治部主任。中央明令指出: “红一、红四方面军会合后,一切军队均由中国工农红军总司令、总政委直接统率指挥。” 这一决定,充分体现了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张闻天等人为促进两军团结和照顾大局的一 片诚心。

7月21日,中革军委作出《关于一、四方面军组织番号及干部任命的决定》。决定以 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为红军前敌总指挥部,任命徐向前兼总指挥,陈昌浩兼政治委员,叶剑 英任参谋长。各部队的番号和军政领导有所变动:原第1军团改称第1军:军长林彪,政委聂荣臻,参谋长左权。

原第3军团改称第3军:军长彭德怀,政委杨尚昆,参谋长萧劲光。

原第5军团改称第5军:军长董振堂,代政委曾日三,代参谋长曹里怀。

原第9军团改称第32军:军长罗炳辉,政委何长工,参谋长郭天民。

原红四方面军各军番号不变。

第4军:军长许世友,政委王建安,参谋长张宗逊。

第9军:军长孙玉清,政委陈海松,参谋长陈伯钧。

第30军:代军长程世才,政委李先念,参谋长李天佑。

第31军:军长余天云,政委詹才芳,参谋长李聚奎。

第33军:军长罗南辉,政委张广才,参谋长李荣。

叶剑英接到命令后,立即向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人告别,随后,带领红军总司令部 机关的李荣、毕占云、吕继熙(吕黎平)、赖光勋、陈茂生等10多位作战参谋和机要干 部,从芦花寨出发,去毛儿盖红军前敌总指挥部报到。

宣布各军番号和干部任命这天,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也在黑水芦花召开。会议由博古主 持,出席会议的有毛泽东、张闻天、周恩来、朱德、张国焘、王稼祥、邓发、凯丰,以及刘 伯承、李富春、徐向前、陈昌浩,共13人。这次会议的主题,是为了听取关于红四方面军 情况的报告,讨论对红四方面军放弃鄂豫皖、通南巴根据地及组织西北联邦政府等问题的看 法,统一对红四方面军的认识。这是张国焘所要求开会解决的问题。毛泽东、张闻天等人本 来很不情愿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些只能引起内部混乱的问题,但张国焘逼到了这个地步,会议 不得不开。

会议首先由张国焘报告红四方面军从鄂豫皖第4次反“围剿”以来的发展情况,他讲 道:“总的来说,红四方面军的战略战术一般是正确的,但缺点错误是有的,可我不能承认 在鄂豫皖和川陕苏区有路线问题,这是我对红四方面军的基本评价。”

徐向前在发言中介绍了红四方面军的特点,他说:“红四方面军干部土生土长的多,文 化程度低,但能积极学习;军事知识差,但能干;作战后即讨论研究经验教训。部队作战, 书面命令少,没有参谋业务处的工作,作战计划等都是上面指挥员直接制定。从鄂豫皖到四 川的战争过程中,很注意执行纪律和进行政治工作,但执行纪律不适当的现象也常有发生。 作战时领导干部层层下去指挥,1个师就由师长下去带1个团,师政委带1个团。这样,战 斗虽然勇敢坚决,但干部伤亡大,现在还没有很好地纠正。集体领导差,对军事问题的决定 非常秘密,运动兵力迅速,决定问题快,动作灵敏,指挥集中,但打退敌人后指挥就分散 了,常误事。射击、手榴弹操练很勤,有很大进步。夜战很好,主要是干部亲自看阵地,有 记号,大量利用手榴弹攻击,投的准,尤其以第274团、第265团的夜战最好。总之, 四方面军工农干部多,军事理论训练少,战略战术是弱些,但主要是从实践中积累经验。”

接着,陈昌浩就红四方面军的政治工作情况作了介绍。

次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继续召开。陈昌浩和徐向前因忙于指挥部队作战,没有出席 会议,赶往毛儿盖。会上,邓发、朱德、凯丰、周恩来、张闻天、毛泽东相继发言,博古作 结论。大家肯定了张国焘到鄂豫皖后,红四方面军是执行了中央正确路线的,因此,才有胜 利和发展。同时,也指出了领导工作中的某些不足之处。

整个会议应该说开得是较好的,但是,到了会议将近结束时,由于许多人对张国焘近半 个多月来的言行很是不满,会议讨论内容突然转向,变成了批斗会。

张闻天严肃地指出:“南下北上不仅是个战术问题,也不单纯是个战略问题,而是个相 当重要的两条路线之争问题。”

博古的发言很尖锐,他几乎是指着张国焘的鼻子批评说:“我是坚决拥护北上的,我不 明白为什么国焘同志非要坚持南下,说句不好听的,南下就好似麻雀往阴沟里钻!”

“什么麻雀往阴沟里钻?你也说得太绝对了吧!”张国焘猛然站立起来反唇相讥。

“对其它军事以外的问题,我主张暂缓讨论,目前正处在行军作战期间,一切应服从战 争的胜利。”朱德发言说,他极力缓和会场上紧张的气氛,对张国焘没提出过于尖锐的批 评,认为:“中央对红四方面军应有个正确的估量。我认为红四方面军在创建革命根据地、 扩大红军力量上是有着很大成绩的,并多次打破了敌人的‘围剿’,取得了很大的胜利。红 四方面军的干部年轻,有朝气,部队生龙活虎,纪律严明,是支难得的有战斗力的队伍。红 一方面军过去也是这样,但经过万里转战,损失不小,十分疲劳,亟待休养生息,恢复元 气。当然,红四方面军部队在政治工作、地方工作及战略战术配合等方面也存在着缺点与不 足,希望你们总结教训,加以改进。我希望红一、红四方面军指战员互相学习,取长补短, 团结一心,渡过眼前的困难,争取更大的发展。”

周恩来在这时病得很重,但仍坚持出席了会议,他由于发高烧,脑袋胀痛得厉害,可他 的思维是清晰的,也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会议最后肯定了红四方面军各项工作的成绩,总结了经验教训,并对张国焘退出鄂豫皖 苏区、放弃川陕苏区,以及组织西北联邦政府等错误进行了批评。这次会议总的来说是有利 于两个方面军的团结和协作的,但会议后期的过火批评对改变张国焘继续与中央对抗的情 绪,没有起到好作用,结果却正相反,走向了问题的反面以至把张国焘推向了极端,这是此 次会议上对张国焘提出过火批评的人不应推卸的历史责任。

时局发展到此时,由于张国焘的拖延,红军丧失了夺取松潘的有利时机,中共中央、中 革军委决定放弃原定的松潘战役计划,改经草地北上。

黑水芦花会议后,毛泽东等人翻越巴不得包德山、打古山和最后一座大雪山——施罗 岗,向松潘县的毛儿盖进发。横在他们面前的是难行的茫茫草地,复杂的党内斗争也更加恶 化并有所戏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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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龙虎/(陈宇)  第五回 艰难北进一步三停 沙窝分出左右两军

“藤缠树来树依藤,红军穷人一条心。

藤无树儿腰不硬,树无藤儿山不青。“

悠扬的山歌在群山峻岭中回响飘荡。红军进入川西北地区后,在行军作战同时,始终保 持着又是个宣传队的特征。7月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通过了《告康藏西番民众书—— 进行西藏民族革命运动的斗争纲领》,号召藏族民众反对英帝国主义及国民党军阀,成立游 击队,加入红军,实行民族自决。很快,这些内容就宣传到了山乡村寨。

红军全体指战员都负有宣传使命,通过丰富多采的各种宣传途径,对沿途人民群众进行 宣传。除歌舞外,红军在所经过的各地,还留下了许多经久可见的书写、錾刻、张贴的标语 和布告。书写和錾刻的标语都是就地取材,因地而异,充分利用现有的条件,积极发挥它的 宣传作用。如书写标语口号时,所使用的材料有锅烟、红土、木炭、墨汁、石灰、白垩土 等。书写和錾刻标语所选择的处所,在农区村镇多是院墙、碉楼、住房、门柱、城门、牌 坊,或是交通要道旁的岩石等醒目地方。为了使标语能够留存时间长,作用久远,红军各 军、师,还组织有“錾字队”,专门从事宣传标语的书写与錾刻工作。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如今那些红军当年留下的标语有的仍然清晰可见。在芦花米亚罗沟 路旁,有一幅巨大的石刻标语,游人到此,当地人总会重复当年红军讲起的这样一个故事:有位红军战士,因负伤掉队。属于他自己的衣物食品什么也没有了,但他不肯把手中仅 有的武器——凿石头用的工具丢弃。他用生命的最后时间,凿完了这幅“赤化全川”的标 语,但落款“中国工农红军宣”这个“宣”字却没凿完,仅凿了一个上半部的宝盖,还缺下 面的“亘”字,就倒下了。数天之后,后续部队再经过这里时发现了这位红军战士,大家把 他安葬在附近的小山坡上。有人提议,继续完成这幅标语,凿上那个“宣”字中的下半部 “亘”。但大家最后还是赞成了另外一种提议,就让这幅未完成的标语如此存世吧,因为它 会无言地向来人讲述这条标语之后的一个动人故事。

长征途中,红军还用青翠的叶片作传单,在上面用石片树枝写上文字,对部队进行宣传 鼓动,战士们亲切地称这种传单为“叶报”。在有的红军部队,这种“叶报”到后来演变成 小报,从长征路一直“出版”到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

在森林地带,由于山石多为参天大树所遮盖,为了扩大宣传效果,红军还因势利导地创 造了“树标”,即选择路旁的大树,在树干上用刀剥下一块树皮,再将标语口号刻、写在树 干上。这样即可显而易见,又能经久不脱落。这种“树标”在松潘县的毛儿盖、茂县的松坪 沟和黑水的小黑水地区最为多见。有的“树标”在上述地区,半个多世纪后仍然可见。在牧 区草地,红军则使用小石块在草地上镶嵌成标语。在靠近国民党统治区一带,凡属河道较 宽、水流量较大的地方,如汶川等地,红军就用木板写上标语、文告,投入岷江中,使木板 顺流漂下,向国民党统治区扩大宣传影响,直流到坐镇成都指挥“剿赤”的蒋介石脚下。

有些标语还真的出现在成都城下江水中,蒋介石惊呼:“清澈的岷江要变成赤水河了!”

川西北岷江的源头上,红军仍频频把蒋介石不愿听到和看到的战报送到成都。

时川西北战幕刚刚开启,毛泽东在继指挥大渡河之战和中止松潘战役后,又指挥红军进 行了翻越大雪山后规模较大的毛儿盖地区战斗。

毛儿盖是该地土官属下18寨地域的总称,方圆10##多平方公里。7月初,国民党 军10多个团在有空军配合下赶到这一地区进行防堵。胡宗南特别命令第1师西北补充旅加 强营营长李日基带队抢占毛儿盖,驻军于索花寺内,并向南面数里的夏藏派出1个班,在营 部前面的山头上部署了1个班担任警戒,又向寺院西面山顶派出1个排,其余3个连的主力 部队部署在寺后山头上和寺院东南角上的一座独立寺庙内。胡宗南向李日基营下达的战斗命 令是7个字:搜索、警戒、打游击。

红军在攻松潘的行动失利后,位于松潘以西的毛儿盖地区便成为绕攻松潘、北出甘南的 必经之地。中革军委命令,红1军团主力配属红30军担任北进毛儿盖的前卫,尽快夺取毛 儿盖,打开北上通途。

红军先头部队由沙窝经阿基等地于7月9日下午抵近毛儿盖,与国民党守军接火,迅速 拔除了李日基营设在外围的3个警戒哨据点,并逐渐形成对敌之包围。夜间,红军向寺后山 上国民党军阵地发起攻击。由于国民党军占据有利地形并有事先构筑的阵地为依托,而红军 的武器装备弹药较弱,因此,红军在之后连续5天发起多次进攻都未能奏效。

红军逐渐缩小包围圈,一次次发动新的更加猛烈的攻势。李日基只好命令所部全部退缩 到索花寺内固守,并连电胡宗南,请求增援。红军从四面八方团团围住了国民党军李日基 营,但因缺少重武器,步枪子弹也有限,难以向寺内发起强有力的攻击,只好以喊话宣传等 政治攻势辅助军事进攻,并在暗中向专内挖地道,但被李日基部察觉。一场血战肉搏后,红 军的地道行动没有能成功。

李日基频频急电胡宗南求援。14日,红军击毙国民党军把守寺庙大门的副营长吴剑平 和第1连连长郭全喜,李日基及其部属军心大震。15日夜,浓云遮月,李日基在接到胡宗 南的准许撤退命令后,借助夜暗率全营600余人由寺庙东北方向突围,直奔松潘方向。红 军发觉后一路追打过去,俘敌100余人。16日下午,红1军团侦察连、第2师第4团和 红30军第268团两个连将李日基营包围于腊子山以西25公里处。战斗不到两个小时, 已成惊弓之鸟的国民党军士兵纷纷举枪投降。李日基抱头缩成一团,从山上一直滚到山下, 才得以溜走。

毛儿盖一战,红军击毙国民党军副营长以下官兵20余人,俘虏400余人,缴获步枪 200余支,轻机枪16挺,重机枪4挺,无线电台1部及其它军用物资。

在毛儿盖战斗同时,红4军一部也由小姓沟以南向北发动猛烈攻击,当面之国民党军是 胡宗南部的丁德隆独立旅。红军进占牦牛沟右岸一线,迫使丁旅退守牦牛沟左岸阵地。岷江 东岸红军也由镇坪向北进攻,首先与占据金瓶岩的国民党军李文第2旅的第6团接火。国民 党军驻守镇江关的第4、第5两个团奉命增援,双方展开激战。战斗中,红军击毙国民党军 第4团团长李友梅及两名营长,国民党军全线溃退。红军乘胜追击,在北定关再击溃国民党 军李铁军第1旅第2团,该团团长杨杰带伤而逃。

在这一时期,国民党空军为了配合胡宗南部的地面作战,每天都出动飞机对红军所在地 区进行侦察和轰炸。有时在同一时间,同一区域,就有6架飞机一同扫射和狂轰滥炸。7月 17日,国民党空军第3队副队长朱嘉鸿和队员郭诗东驾驶的第303号飞机,飞至黑水石 碉楼上空进行侦察时,红军战士一齐举枪射击,打中飞机尾部。朱、郭两人企图驾驶受伤的 飞机逃跑未逞,被迫降落在别竹河坝,当即被红军俘获。8月3日,国民党空军第6队队长 王伯岳、队员谢集泰驾驶第601号飞机在腊子山、羊角塘一带进行低空侦察,为了避开红 军密集的弹雨,于慌乱中撞在千流水山坡上,王、谢两人当即毙命。

飞机被击落的消息传到成都,蒋介石手捏电报骂娘:“你们这些白痴,怎么把王、谢两 个人安排在一架飞机上呢?这次好了,王、谢真的成了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了。”周围 的人直到这时才明白蒋介石原来是联想起了唐朝刘禹锡的《乌衣巷》诗。

时在沙窝的毛泽东得知王、谢毙命的战报后,也在吟诵《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 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他的欣喜心情与蒋介石截然不 同。

从7月中旬到下旬,红军在西到南的弧形战线上与国民党军激战不停,多呈拉锯状态。 时驻军在松潘的胡宗南接连收到蒋介石的电报,可胡宗南并无捷报可发,而红军攻打松潘的 枪声却听得越来越近,急得胡宗南在城中直跳脚。为了鼓舞士气,能向蒋介石有个好的汇 报,胡宗南把指挥部搬到了城南的塔子山上,并增调部队拚命向南反扑。

这时,红军攻击部队由于张国焘的拖延,难以形成合力,失去了战机,战局已出现不利 于红军的变化:原来担负追击任务的国民党军薛岳部和川军正从东南方向压来,北线兵力众 多的胡宗南部已集中到地形非常险要的松潘一带,修筑了坚固的工事,基本完成了堡垒线的 构筑,控制住经松潘北去的大道,取以逸待劳之势,红军的攻击显然难以取胜,原来制定的 松潘战役计划已难以实施。

红军就此失去了一次歼敌的机会。后来在1943年国共合作期间,胡宗南在重庆谈到 松潘作战的情况时还心有余悸地说:“当时我们人很少。我的司令部设在城里的一座庭院 里。我记得我曾想过如果红军包围了松潘,要是我被抓住,该怎么办?我想起了我在黄埔军 校时的老师周恩来,他会关照我的。”

结果呢?是胡宗南没有去求周恩来,他应感谢张国焘的故意拖延时间。由此,8月初, 毛泽东、朱德等决定放弃攻打松潘的部署,以红军主力西指阿坝,北进夏河地区,争取在洮 河流域消灭阻敌,进入甘南。8月3日,中央军委制定《夏洮战役计划》,初步拟定将红 一、四方面军混合组成左、右路军北上。10多天后,又对部队编组作了一些调整。

毛儿盖战斗结束后,7月22日,徐向前、陈昌浩率主力部队从芦花出发,向北进军。

“会师了,大家应该和和气气商量好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不应该争争吵吵。”徐向前说。

“张主席说,现在是革命低潮时期,我们红军应该把苏维埃的旗子卷起来,南下到川康 边暂避一时。可中央许多人不这样认为,分歧也就难免,但我们真希望他们很快统一意见, 否则,我们夹在中间难受。”陈昌浩也表示不理解。

在这时,徐向前和陈昌浩对中央政治局黑水芦花会议的结果还不知道,但他们此时是同 意中央北上创建川陕甘革命根据地计划方针的,因此一路上想的和谈的都是如何消灭敌人和 北上的问题,自然也谈到了希望中央不再发生分歧,张国焘和毛泽东不要再如此“斗心眼”。

就在这川西北龙虎相斗——毛泽东即要与蒋介石斗,又要与张国焘斗,斗得天昏地暗 时,川西北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巨变。

战暇中抽闲,眼睛始终盯在川西北地图上的蒋介石、毛泽东和张国焘,忽如家庭中兄弟 之间打架,在互相扭胳膊抵头相斗时,透过对方的肩膀突然看到正有强盗闯入家中行窃。本 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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