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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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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军事价值不大,没必要在那里浪费资源。

    防线退到明江,有五百厢军配合本地乡兵就把那一带防守死了,而要死守住渌州,连前线带后勤,多上十倍的人力都不够看。

    徐平现在缺的就是人力。宁愿暂时让出一部分地盘,换来局部兵力优势。

    面对着军事压力,甲峒终于学会了识时务,甲继荣回去一天之后。托人带信来门州,几天之后的腊八节将送回阿申。信里也说得清楚,之所以还要拖这几天不是甲峒有什么想法,而是阿申的病情太重,一时动不了身。再者按照佛教的说法,腊八是佛祖得道的日子。这一带信佛的人多,讨个吉利。

    宁明镇,段方正带着手下在镇外河边搭建着临时居住的茅草屋。

    这是给战事起来时山里出来的难民住的,因为不管怎么劝说,没有真刀真枪架在脖子上,总是有人舍不得迈出家门一步。等到交趾兵进来,这些人难免会冲出大山,给当地造成麻烦。

    按徐平的说法,这种时候就是争取人心的时候,建关建隘可保百年,有了人心则可以保千年。当然徐平重点强调的是后一点,抛开争取人心不讲,提前把这些难民的住处建好规划好,一来就塞进去,消耗的精力,绝对比你到时候面对黑压压的人群,手忙脚乱轻松得多。

    跟在徐平身边几年,段方和韩综现在都理解这个道理。

    正在这时,一个差役快步跑来,对段方行礼:“知县官人,凭祥峒那里托人带信来,让你尽快赶往那里!”

    “哦,有没有说什么事情?尽快是多快?”

    差役想了一下才说:“好像是官人家事,说是腊八前赶到就可以了。”

    段方笑道:“这里到凭祥峒不过一日路程,这还有好几天,倒是被你吓了一跳。还有什么事吗?”

    “刚才送信的人好像很急,说是还要送信到太平县,又说是官人家事,想来官人家里的小娘子也要赶过来吧,不如等在一起。”

    段方随口答应了一声,挥手让差役去了,站在原地发怔。

    徐平跟段云洁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段方当然明白,不过由于他自己的经历,段方没有干预,女儿的事情由女儿自己决定。

    段方的印象里徐平是个明白人,能理解自己的态度,跟女儿的事情应该不会来找自己。

    跟女儿段云洁无关,那自己还有什么家事?

    举目南望,青山连绵不绝,就像一道一道的纱帐,遮掩住大山后面的风姿。河流从那里来,带着那里土地的气息,汇入明江,汇入左江,汇入郁江,一路奔流向大海。

    山看得见,水摸得着,那里的人却如同在另外一个世界。

    终于要重逢了吗?段方看着那山山水水,眼睛有些模糊。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重逢,却从来没有想过重逢是什么样子。还能像从前?

    明江的水很清澈,倒映出段方的影子。

    幞头下面的鬓角已经花白,透着沧桑的脸上皱纹遍布,就连眼睛都开始显得有些浑浊,无一处不透着老态。

    这就是今天的自己?段方闭上了眼睛。十几年的岁月,天地间不过是一瞬间,小树还没有成材。山峦依然常青,然而自己却像换了一个人。

    当年也曾温润如玉,口吐锦绣,也曾登楼望月。指点江山。也曾金銮殿上见天子,东华门外等传名。只为一个女人,十几年就变成这样,值不值得?

    世间的事很多我们都会觉得不值得,但还是去做了。无怨无悔。

    不知阿申又会是什么样子?但愿她依然美丽如少女时,容颜不改。女人比不得男人,连花开落都要感伤,更何况是美貌不再。

    至于在段方的心里,阿申只是那一个阿申,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

    冬天的日子里,一向湍急的思陵河也平缓下来,汇入明江。思陵河从山那边来,不知有没有带来那里某个人的思念。

    十二月初八,甲峒。甲继荣接着武峨州来的丁峒主回到衙门官厅,让仆人上了茶,对丁峒主道:“峒主远来辛苦,请茶!”

    丁峒主喝了茶,咂咂嘴道:“好茶,有点味道!”

    甲继荣笑笑:“这是从邕州买过来的上好茶叶,峒主若是喜欢,走的时候带一笼。我们这里别的没有,就是离大宋近,有些稀奇东西。”

    丁峒主谢了。口中道:“那些个汉人,就会弄些古怪玩物,骗我们蛮人钱财。不过酒茶确实不错,我也托人买了享用过。不是我们交趾风味可比。”

    两人客气几句,甲继荣问丁峒主:“不知这次峒主带了多少兵马来?”

    “八百多人,能带来的我都带上了!圣上吩咐的事情,敢不尽心?再者说了,跟大宋闹别扭,这可是多年来的美差!”

    丁峒主说得意气风发。甲继荣脸上却笑得勉强。

    八百多人,若在以前,还能够在山里横行一下,最少大宋那边的什么思陵州、石西州还是能打一打的。现在吗,能不能挡住门州骑兵的一个冲锋?打大宋是美差那是以前,现在甲峒要的是来送死的。

    甲继荣只盼着来的人越多越好,也不说破,对丁峒主道:“峒主尽心国事,倾力相助,我们甲峒必会记在心里,容后再报!”

    丁峒主挥挥手:“不用跟我说这些虚的,你们甲峒跟大宋离得近,也学会了汉人那些臭毛病,说话云里雾里的!你就直说吧,这次对面宋军有多少兵马,你们甲峒有多少人,看看我们要出多少力!”

    甲继荣陪笑道:“还是峒主爽快,那我有话直说。对面门州一带,据我们所知,有去年新招的忠锐军一指挥五百人,全是骑兵。其他的,应该还有杂七杂八的一些厢军,不成建制,估计也得近千人。”

    丁峒主一直身子:“就这么点人?”

    “当然不止。另一边渌州那里,一直驻有二百多人,听说最近又加了一些,应该也有四五百人了。”

    见甲继住口,丁峒主瞪着眼道:“然后呢?”

    “没然后了,就是这么多。其他的还有蔗糖务的乡兵,里面一些人是从厢军里退出来的,也不可小视。”

    丁峒主听到这里,不由一下站了起来:“就这么千把人,你们甲峒吹着好像宋军要打进升龙府一样,想干什么?你们甲峒再不济,我就不信凑不出两三千人来!两个打一个你还有富裕呢!”

    甲继荣叹口气:“峒主,话不是这样说,宋军还有攻广源州的近万人!这万把人回过头来,我们多少人都不够他们吃的!”

    “嗬,衙内别说这些没影的话吓我这个粗人!先不说宋军去广源州的有多少人,也不说胜败,就是胜了,万把人能活着回来多少?别忘了,我们去年进攻广源州,可有近三万人呢,最后多少人活着回来!”

    甲继荣当然不会跟丁峒主争吵这些,他越是觉得敌人弱越好,省得到甲峒还没落脚呢就被吓跑了。

    见甲继荣不说话,丁峒主又道:“衙内还没说甲峒招集多少人了呢,说出来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甲继荣道:“实不相瞒,甲峒这里,但凡能拿动刀枪的都招集起来,一共有八千多人。不过真正能上战阵的,也只有四五千人。”

    听到这里,丁峒主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甲继荣:“这么多兵,你竟然还怕大宋还打你?竟然还招我们来帮着守?衙内你真会说笑!”

    “峒主,这次宋军不比寻常,前几天可是兵临谅州城下,不可小视!”

    “哪个谅州?你说的是穷奇河北边的那个谅州吧!李庆成本就是大宋封的知州,跟我们交趾人怎么会是一条心?兵临城下,我看是他和对面的宋军演一场戏给你们看,吓唬人罢了!”

    “峒主怎么这么说?李知州的大儿在升龙府,小儿在我这里,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种事!”

    丁峒主冷哼一声,表示自己对甲继荣说法的不屑。作为一峒之主,什么时候对儿女如此看重了?李庆成不过四十多岁,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就是生不了抢别人一个养着怎么了,大山里的人家不讲究。

    说过这里,双方话不投机,也就无话可说。

    闷着头喝了一会茶,丁峒主又问甲继荣:“对了,我来的时候,看你们这里一辆车子向门州方向去。那车里是什么人?不是你们跟宋军有勾结吧?”

    “丁峒主,不要开口乱说话!”甲继荣把茶杯重重地掼在桌上,“车里的是前两年一个宋境蛮人带到这里的女人,名叫阿申。因为到这里后身体一直不好,耽搁到现在才回去。”

    “那个阿申?不是说你们甲峒要献给圣上?你竟然把她放回去了!”

    甲继荣看着丁峒主,冷冷地道:“圣上是我的泰山岳父,丁峒主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到处搬弄是非!”

    见甲继荣变了脸色,丁峒主才想起他娶的是公主,跟圣上关系密切得很。要不是现在有求于人,根本就不会对自己如此客气,态度收敛起来。

    太阳滑过了中天,挂在西方的天空上,像一盏指路的灯笼。

    阿申让梨花卷起车帘,看着车外的农田竹林,悠闲的牧人和牛。

    “娘子,前面就是门州了。”梨花轻声道。

    “嗯。”阿申点了点头,看着车外的景色。

    (脑子昏昏沉沉的,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药吃多了,写完这一章觉得自己像是要成仙了一样,都快产生幻觉了。今天就这一章,实在撑不住了,要早早睡觉,但愿明天身体好起来。读者见谅。)(未完待续。)

第145章 恍如昨日() 
终日游荡于九天之上的太阳终究是生于大地,越是靠近地面,越像是要归家的孩子,蜕去了光茫,红彤彤地温暖而又柔和。

    梨花看着前面夕阳的光芒中静静伫立的两骑,轻声问道:“娘子,前面是官人和小娘子吗?”

    阿申抬头看着前面,虽然迎着阳光,还好并不刺眼,光晕中能够勉强看清前面马上的两人。

    段方穿着常服,也精心收拾过了,可无论如何也洗不去那一身中年人的沧桑。段云洁依然是一身男装,俊俏中却有一种不同滋味的英姿。

    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十几年前的样子,甚至很难找出一点影子来,女儿跟自己也一点不像,阿申却微笑着道:“是了,让英伯走快点。”

    梨花看看前面稀奇古怪的两人,虽是满腹狐疑,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怀疑阿申的话,对赶车的英伯道:“到地方了,我们快一点!”

    牛车终究是牛车,再怎么催也是那副惫懒样子,吱吱呀呀地蹍着地上的粘土,朝着斜阳慢慢地挪向前去。

    段方打马上前,弯腰看着车上的阿申,容颜依然如十几年前,只是脸色苍白,萎靡不振,倚在牛车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段方最后只说一句:“回来了。”

    “回来了。”千言万语最后都在这一句话里,就像回娘家住了几天的小媳妇回家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段方直起身,拨马走在牛车前面。

    阿申看着旁边静静骑在马上的段云洁,轻声道:“阿云也长这么大啦,马上颠簸,车上来坐着吧。”

    段云洁觉得自己有眼泪要流出来,终于还是憋住了,下了马,上了牛车,在阿申旁边靠住身子。

    傍晚的霞光映在阿申身上,她整个人就像虚幻的一样。在段云洁眼里那样的不真实,好像一不小心就随着这霞光飞散了。

    阿申看着段云洁轻声道:“看你活得好,我就放心了。——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说给我听听。”

    牛车迎着落日咿咿呀呀地向前驶去,车上段云洁靠在阿申身边。轻声述说着这些年来自己与父亲的故事。

    十几年的分别,重逢也只是平平淡淡,这份平淡却是他们曾未有过的。

    门州后衙,专门修整了一个小院安顿段方一家。

    徐平本想尽尽地主之谊,为阿申的归来接风。被段方拒绝了,说是不想扰动别人,而且阿申身体不适,受不了吵闹。

    吃过了晚饭,一家三人坐在厅里说些闲话。段方和阿申说的都是现在的忠州如何景况,兼及如和县和太平县的事情,绝口不提过去十几年。

    段云洁偶尔插一句嘴,很快便发现自己的思路与父母二人根本不合拍,便乖巧地不再插话,只是不时附和一声表示自己的存在。

    徐平是犹豫了好一会。吃过饭喝了两杯茶,才转到段方的小院来。

    梨花通报过了,引着徐平到了厅外,低声道:“官人,娘子身体不适,熬不得夜,你可不要多逗留。”

    徐平点头:“我明白。”

    梨花又道:“我是蛮人,自小不知你们汉人规矩,有话直说,得罪的地方官人不要向心里去。”

    说完这些。才让徐平进了客厅。

    见徐平进来,段方一家都起身行礼。

    徐平道:“大家不是外人,不必多礼,随便说话。”

    坐下之后。徐平把手里提的一个纸包放在桌上,对段方说:“听说夫人身体欠安,我这里有几棵上好的山参,拿去炖个鸡汤,最能补益血气。”

    段方起身谢过。

    这个年代人参虽然也是名贵的药材,但远没有后世那样大的名气。也就是徐平按照前世的印象,才宝贝一样拎到这里来。按说以他的身份,这礼物显得轻薄了些,不过段方明白他的为人,也不往心里去。

    徐平的到来,前面段家人谈的话题便就此中断。

    随便聊了两句天气,段方道:“官人,我跟内人商量过了,这两天便交接了太平县的职事,乘着正是好时候,到京城里走一遭。”

    徐平吃了一惊:“怎么这么急?再等几个月,你一任做满,与我一起回京城不是更好?路上也有个照料。”

    段方苦笑:“你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阿申的身子等不及了。当年我曾答应过她,带她去京城,看一看中原的风光。自改京官,我便该进京陛见,一直事务繁忙便耽搁下来,便乘这次的机会了了心愿吧。”

    京官不是大白菜,大多年份中了进士初授官都是选人,徐平是刚好赶上进士初授官特别高的年份,才跨过了这一门槛。选人改京官,除了苛刻的保举条件,每年还有名额限制,基本是每年一百人左右,与三年三四百人的进士名额相差不多。如此郑重的事,改京官的选人必须皇帝亲自接见过,才算走完程序。邕州这里地处偏远,一来一回动不动经年累月,事情才拖下来。

    徐平想了一会,才无奈地道:“既然这样,我还能说什么?回去我便吩咐方天岩暂摄太平县,你与他交待就是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千万与我说一声。”

    段方沉吟:“太平县如今可是上县,方天岩只怕不妥——”

    “除了他,也没人了。再说只是暂摄,依现在邕州的形势,朝廷必会派个有吏干的人来知太平,我们也不用管了。”

    方天岩进士落第,如果是以前,在广南西路倒也有可能做到县令,可现在邕州财政充裕,他的出身就不足了。

    段方想想也是,便不再操那个心。

    徐平又道:“既然是去京城,千万去我家里去走一趟。徐家在京城虽说不上是大富大贵,但也是殷实之家,有人照应方便一些。年前桑巡检到京城里改官,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要引以为鉴!”

    段方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段云洁,笑了笑道:“官人的心意我领了,一定会去登门拜访。天时不早,阿申身子了不适,我们先回去休息了。这里由阿云陪着,官人闲坐一会吧。”

    认真说起来,段方和阿申也没有正式成亲,不过大家都装作忘了这件事,都当他们老夫老妻。

    看着段方扶着阿申离开,徐平看看段云洁,登时尴尬起来。

    (晚上还有一章,这两天字数少一些,读者见谅。)(未完待续。)

第146章 分别() 
一轮新月斜挂在西天,明亮而又带着点清冷,洒下的银辉扑在窗子上,好像抹了一层寒霜。

    踟蹰了好一会,徐平才憋出一句话来:“这就走了,好突然——”

    段云洁低着头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有好多话跟我说,原来就这一句吗?”

    “话太多,在肚子里,吐不出来。”

    徐平有点躲着段云洁,看着窗外说道。

    段云洁抬起头看着徐平,缓缓说道:“有时候我真地想不通,你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说话做事像个孩子一样。”

    徐平抬头一怔:“有吗?”

    “没有吗?”段云洁摇了摇头,“今晚我父母重逢,你看也看过了,礼也送过了,还坐在这里不走,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是有话,就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那你又何苦坐在这里?非要让我开门送客?”

    徐平看着段云洁,见她并没有起身的意思,知道并不是赶自己走,犹豫了一会道:“我以为你也有话跟我说的。”

    “你要我说什么?”开了口,段云洁也少了许多顾忌,“好,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觉得你这人挺好的,会做人,会做事,挺喜欢的。”

    “就是呀,我也是这么想!”

    段云洁脸一板:“那你说呀!徐官人,你是有家室的男人,我跟你说这种话,如果传出去,别人当我什么?”

    徐平嗫嚅着不吭声。在他的前世,别人当然会说段云洁是小三,可这个年代也没这个说法啊,法律上也没有不许纳良人为妾的规定。徐平憋着不说,一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许在管下纳妻妾,再一个有前世的心理障碍。

    总而言之,徐平觉得自己做得挺合理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本来等段方一家到了京城,有大把的时间说这个事,那时不就什么顾虑都没有了?而且这事情还得林素娘点头,最少不反对才好。不然家宅不宁更麻烦。林素娘虽然不怎么爱说话,性子可不是随便拿捏的。

    就是妾的身份低,但也不会太委屈段云洁,一旦到了五品,就有贵妾。一样可以接受朝廷诰封,封郡封县也不丢了面子。

    自己在这个世界就算再不走运,还能连五品官都做不上?徐平还真不信这邪!现在自己就是纯熬资历也不用等到胡子白了,徐平越想越有道理。

    段云洁看着徐平,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爹和阿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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