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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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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府。一个不好撞到铁板上,那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沉默了一会,中间的汉子道:“公事要紧,我们不与这些闲人计较走,乘着时间正好,我们去汴河上寻条船,一路回河阴县去。”

    说完,手里抓住孙二郎的脖子,就要带人离开。

    正在这时,外面忽啦啦地围了几十个人过来,其中一半的人都带刀都枪,凶神恶煞一般地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三个大汉吃了一惊,战战兢兢地问道:“什么人?为何挡住我人的去路?”

    一个三司正将从人群里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喝道:“我倒是问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胡作非为姓名,家在哪里,一一老实报上来”

    一个面相凶恶的汉子扯着嗓子道:“我们是河阴县的公人,奉了县令的钧旨,来八角镇公干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快快让开道路”

    “河阴县的公人?直娘贼,你跑到开封府来撒野,公文呢,拿出来我看”

    三人面面相觑,都默不作声。这差事根本就没有公文,那县令精得跟猴一样,这种有争议的事情怎么会有白纸黑字落在别人手里?若不是如此,三人一到地方就先去找监镇要人了,怎么会自己在外面乱转?一说要公文,他们的心就先凉半截。

    正将见了这样子,想起陈主管的话,心里就先把这三人当贼看了。招一招手,对身后的人道:“来呀,上去请这三位与我们一同去监镇衙门,官面上的事官办”

    当下上来几个厢军,手里提着腰刀就围了上来。

    三人见势不妙,也顾不得孙二郎了,忙举起手道:“这位节级,我们确是河阴县里的公人,这次出来的匆忙,没有带公文在身上。要去衙门我们随你们去就是,刀枪无眼,不要错伤了好人”

    正将向围过去的厢军使个眼色,冷笑几声。

    几名厢军到了跟前,一个一把就拉过孙二郎,倒剪了他的双臂,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另几人伸出腿脚,把三人踹倒在地,手中刀枪明晃晃地指着他们的胸口,口中骂道:“直娘贼,几个千刀万剐的贼骨头,这个时候还敢跟我们乔作怪且抓回去,一顿板子下去,不怕你们不招公人穿州过县办差,竟然没有公文,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的?弟兄们在三司多少年,办的差事比什么河阴县几十年经过的都多,竟然在我们面前装腔作势,瞎了你们的狗眼”

    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刀枪,三个大汉都吓得发蒙,过了一会,中间的大汉才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官道上动刀动枪”

    众人听了一起哈哈大笑,正将对身边的陈主管道:“主管,你看这几个贼是不是作死抢到我们的门上来,竟然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在汉子身前的厢军抬腿踢了他一脚:“你这贱骨头,说给你听,免得到时候做个糊涂鬼我们这是三司向西京河南府运送货物的队伍,一路上,所过州县兵马都要听从调遣保护货物,你们这几个贼是昏了头,抢到我们这里来”

    “误会真地是误会”听到这里,地上的汉子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哭天抢地地叫起撞天屈来。“我们三人真不是贼,是河阴县的公人此来就是追捕最近逃亡的民户,绝没有什么打家劫舍的心思节级,主管,你们可要明查啊”

    “这贼,都知道打家劫舍,还在那里叫屈,身上的皮必然是紧了”正将对身边的陈主管笑道,“且捉回去,此行带的有军杖,吃几十杀威棒再看他们怎么说”

    喜庆在一边看着,只觉得眼花缭乱,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大一会才理清了事情的头绪。走到郑主管的身边,小声道:“主管,依我看,这些人可能真地不是贼。二郎昨天跟我说,他们家里确实是从河阴县逃荒出来的,说不好这几个人真是河阴县的公人,追出来拿人的呢?”

    郑主管心里也有几分信了,他比喜庆想到的还多。今年孟州和河南府有几个县大旱,连黄河都改道了,旱情可想而知。虽然朝廷免了那里的赋税,也有救灾的钱粮的发下去,但黄河边到底比不得其他地方。哪怕是饿不死,到了秋后冬天还面临着修护河堤的差役,太平年景还经常有人逃亡,更何况如今遭了灾。

    民户逃亡只要办妥了手续,不管是官府还是雇主都是没有权力阻拦的,只能用其他手段吸引他们回去。但官员的考核跟户口数目息息相关,今年又是闰年,正是编造版籍修闰年录的年头,更是格外的敏感。河阴县的人口本来就不多,这要是一下子因为人户逃移从中县掉为中下县,这县令以后的仕途就很黯淡了。

    为了自己仕途着想,郑主管也想得到,县里必然会把人口迁移的手续卡住,然后想方设法把逃的人捉回去。这事情又不能明着做,公文行到附近州县,事情一下子闹起也是麻烦事一桩,不如这样用不合程序的方法来做。

    官场上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只要不闹出事情来,附近的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必要为了几个百姓去得罪同僚。这几个想来是做得惯了,好死不死,一头撞到三司运货的队伍里来抓人,这次可算是背着灾星出门了。

    想通归想通,这个时候却不能半途而废,一定要把这三个人当贼来办,不然今天的事情不好交待。为了几个抓捕逃亡人户的差役大动干戈,上头说不过去。

    把喜庆拉到身边,郑主管小声道:“你莫要慌,只要那个孙二郎说的不假,事情便跟他无关,对他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呢”

    喜庆不解地问道:“怎么还会是好事呢?他都被抓了啊”

    郑主管微微笑了笑:“现在人落到了我们的人手里,只要最后查实,这几个差役没有公文出境拿人,最少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而经了此事,河阴县里哪里还敢再派人出来?孙二郎一家,想去哪里都没有人阻拦了。”

    喜庆这才恍然大悟,把替孙二郎的处境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

    这里已经是八角镇,周围招人的大庄子多的是,只要没有人追捕了,他们一家不难找个糊口的地方。今年开封府里新开的田庄突然就多了起来,到处都缺人手,喜庆父母都在壮年,多少地方抢着要呢。

    厢军把三人捆了起来,推到正将面前,叉手问道:“节级,这几个人如何处置?”

    正将看看身边的陈主管,想了一下道:“对面驿馆里正住着徐副使一行,我们先不去找这里的监镇,看看副使如何说。得了吩咐,再定行止”(。)

    :

第27章 不羁的黄河() 
徐平收拾妥当,出了房门,院子里侍立的刘小乙道:“郡侯,不知早上要吃些什么,我去让店家送进来。 ”

    “随便吧,你知道我的口味,看驿馆有什么,拿些来填饱肚子就好。”

    刘小乙应声诺,出门准备早餐去了。

    徐平看着天边刚刚出现的那一抹红霞,伸了个懒腰。清晨的风吹过来,带着浓密的雾气,吹在脸上,把人从清晨的迷糊状态中一下子拉了出来。

    要不了多久,刘小乙带了一个驿馆的杂役进了小院,吩咐着把饭菜送到房里去。

    徐平正要净水进屋吃早餐,突然一个随从快步进来,行礼道:“副使,向西京运送货物的队伍出了点事情,抓了几个贼,正在驿馆官厅等候”

    听了这话,徐平吃一惊。自立国以来,盗贼再多的时候也没听说有敢在两京驿路上抢劫的,更何况三司队伍庞大,想抢得出动一支军队才行。

    顾不上吃饭,徐平让随从带路,快步出了自己歇息的小院。

    一进驿丞官厅,在座的人一起行礼。

    左右看看,不但是驿馆的头面人物都在,就连运货队伍也来了几个为首的。王沿不知道什么起来的,得了消息,比徐平还早赶了过来。

    到主位上坐下,徐平问道:“怎么回事?”

    抓人的正将上前叉手行礼:“禀副使,今天一早,这三人就在我们送货的队伍那里闹事。他们说自己是什么河阴县的公人,可又没有公文,也不见去本地监镇那里通禀,怎么看都像是贼人。被我们几个拿来,押过来让副使发落”

    徐平点头:“把人带过来问话。”

    正将应诺,招一招手,几个厢军便把三个汉子推到堂下。

    一跪到地上,中间的汉子就连喊冤枉:“官人,我们确实是河阴县的公人,得了县令的吩咐,来这里公干,真不是贼人哪”

    徐平看着三人,面色红润,身上虽然没有穿公服,但举止都有规矩,就是跪在堂下也是神情恭顺,表情甚是自然,心中已经有**分信了他们不是盗贼。在公堂上有这种表现的还真大多是衙门里的公人,一般百姓都没有这份从容。

    清了清嗓子,徐平朗声道:“别说是到其他州县来,就是在本县,出差拿人也一样是要公文的,朝廷法度岂可当作儿戏?你们又没有穿公服,又没有公文在身,凭什么说自己是公人?冲撞三司运货车队,罪过不小,怎能凭你们三言两语便就放过?来呀,把这三人收监,行文河阴县,让他们派人赍了公文写明原委去河南府领人。”

    见徐平根本无心审案,直接就要把人抓到洛阳去,坐在下首的王沿急道:“徐副使,事情的原委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就要把人带走?真是要下监,也是要交到祥符县去吧,我们只要移交到本地监镇就好。”

    徐平看了看王沿,淡淡地道:“他们冲撞的是三司车队,如果直是公人办差,自然是情有可原。可如果不是,那他们就真的是想要抢货物的贼人了,自然是要由三司办案子。人当然是由我们带走,怎么可以交给地方”

    徐平本意是给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差役长点记***到监镇那里,河阴县真派人来很容易就把人提走了,还是直接带到洛阳去,让他们吃点苦头。

    吩咐完了,徐平便就想让人把这三个押下去,起身赶路。一个月的时间查探河道时间非常紧,不能在这些杂事上浪费功夫。

    正在这时,正将上前叉手道:“禀副使,一起抓的还有一个少年,看起来不是与这三人一伙的。不过陈主管说,也不一定,那少年昨夜无处安歇,在我们三司车队住的店里住了一宿,说不好就是他们的眼线。”

    徐平倒没想到还有这些枝节,对正将道:“把那少年带上来。”

    孙二郎被押着的厢兵掼到地上,忙学着刚才三人的样子跪着喊冤:“官人,小的是孟州河阴县的寻常农户,并不是什么贼人。昨夜有一个喜庆哥哥,看我歇在金水河边可怜,带回去住了一夜,并没有其他事情。”

    徐平不知道这些事情,唤了陈主管上来,让他把经过说了个清楚。

    看堂下的少年,跪在地上身体发抖,表情有些惊慌,一副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的样子,倒确实像个平常农家少年。

    想了一下,徐平问道:“报上姓名,你家住哪里,因何来到八角镇。”

    “小的孙二郎,家住孟州河阴县曹家坳,广武山下,那里离着汴口不远。只因今年天旱,地里没什么收成,随着父母离乡背井,到开封府里讨生活。”

    这个时代,用徐平前世的话说,就是极端天气特别多,一年冷一年热,一年涝一年旱,灾害比历朝历代都多。仅仅是中原地区,每年都有旱灾或者涝灾,徐平早已经见怪不怪。听孙二郎说是家里遭灾,徐平也不觉得意外。

    下首的王沿却道:“你这话只怕不实,河南府有地方遭灾我知道,却并不重,你家在孟州,怎么听起来灾情比那些州县还重?”

    孙二郎道:“官人有所不知,我们那里的地往年都是靠着黄河水灌溉的,今年因为天旱河道北滚,黄河南岸离着广武山有近十里远,往年可都是贴着山脚下的。地里没有水浇,再加上天旱,可不就是比其他地方遭灾都重”

    自三门到白波黄河都是在山间穿行,河道狭窄,水流湍急,一过白波河道突然变宽,水流平缓下来,便极易淤积泥沙。再加上地球自转的力量,河水啃啮北岸,在南岸留下大片泥沙堆积的河滩。从外面看起来,便是黄河从中游以下,河道自然地向北翻滚,变幻不定。由此造成的水患决堤很多,修护起来也特别困难。

    江北为阳,江南为阴,河阴县在唐朝时候还叫河阳,孟州为河阳三城节度便是由此而来。到了如今,却成了河阴县,河道变幻不定的程度可以想见。

    徐平暗暗点了点头,知道这孩子说的不错。这个年代又没有抽水机,单靠着人力取水怎么能够抵挡住这等天灾。河道变动如此之大,就连水车也失去了作用。

    突然之间,徐平一下想起了什么,身子猛地直坐起来,看着堂前的孙二郎,高声问道:“你刚才可是说黄河水道北滚,已经离着广武山有十里之远?”

    徐平的声音突然提高,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堂下的孙二郎更是心惊胆战,颤抖着声音答道:“回官人,小的刚才是这样说的。”

    “此话可是当真?一年之间,河道就北去十里,这等大变可是瞒不了人。我身在三司,怎么从来没有听见地方州县报上来过?”

    孙二郎见一直和颜悦色的徐平突然脸色大变,不由心慌,小声道:“河水又不是一天退下去的,每天退一点,很多人看了都不在意,想来官人也是疏忽了。”

    听了这话,徐平脸色阴晴不定,想了一会,问身边的人:“谁知道那段黄河现在到底如何?广武山上段在氾水县,下段在河阴县,有熟悉那两个县的人没有?”

    那种偏僻小县有谁知道详情?作为新上任的户部副使,王沿也就是临出发前看了一点公文,才知道河南府有地方遭灾,具体的情况他也说不清楚。至于其他的人,就更加没有人关心这些事了。

    见没有人回答,王沿小声对徐平道:“徐副使也觉得这孩子说的话不实?依我看来,很多贼人就是利用官府不会怀疑孩子,用他们做眼线,不如拿下详细审问”

    徐平摆了摆手:“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到了其他的事。”

    这次出来是巡视河道,不是御史出巡,有转运使在也轮不到其他官员管京西路的这些事情。徐平本不想节外生枝,要审案有地方官府去做,怎么也轮不到自己。

    想了好一会,徐平才道:“我们明天就到中牟县,具体情况如何,到了县里一查公文便就知道。这三个人,还有这个孩子,一起带上,到了中牟再说”

    说完,摆了摆手,让人把他们带下去。

    大家散去,不一会官厅里就只剩下徐平和王沿及几个随从。

    见事情一下就这么算了,王沿不由有些傻眼。官员最上心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案子,一旦破了就是自己的功绩。至于巡视河道,除非确定可以开河,到时候还得是自己主持,才能捞点功劳在身上,那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有这么一件功劳放在眼前,结果就这么被徐平轻轻放了过去,王沿越想越是有些不甘心,对徐平道:“徐副使,我们这次虽然说是出来巡视河道,可渠能不能开要不要开还在两可之间,有人要劫夺三司货物却就在眼前。为今之计,当然是要先把眼前的案子审理清楚,巡视河道又不急在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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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意外之喜() 
徐平看看王沿,沉声道:“王副使,还是先把我们身上的差事办好了,再去考虑其他。 真有贼人,交给地方官府就好,何必要我们分神。”

    到手的功劳到了眼前,哪有向外推的,王沿听了徐平的话就有些急。

    不等王沿再说什么,徐平站起身来:“不管怎么样,先到中牟再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谁备起程吧。”

    说完,抬腿出了驿丞的官厅。

    王沿看着徐平的背影,恨得牙直痒痒,怎么自己跟了这么一位脑子不清楚的官员出来办事?这一路上,还能够有个好去?

    起程上路,再无枝节,刚过中午便就到了中牟县三異驿。

    驿在县城之外,知县苏绅带着中牟的一众属下官员早早就等在了路口。见到徐平等人到来,忙上前行礼:“下官苏绅,与中牟县一众官员,恭迎徐副使和王副使”

    徐平下马,行过了礼,当先向驿馆行去。

    到了驿馆,分宾主落了座,问过了行止,苏绅道:“县里备了一点薄酒,为两位副使一行接风洗尘,不知是什么时候方便?”

    徐平道:“且不急,你先派人回县里去,取这几个月孟州的公文,看河阴县那里有没有行文说是黄河水道改变。让人速去速回,此事紧急。”

    苏绅应诺,吩咐了县里的主簿,回去县里查看,相关公文直接带到驿馆来。

    吩咐罢了,苏绅让人上了茶水来,对徐平道:“下官是福建路泉州人,这茶叶是乡里人从邕州带回来的邕州茶,还是副使在邕州为官时所制。”

    徐平听了,看了一眼苏绅,端起茶喝了一口,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徐平并不讲究这些,吃的喝的只要味道好有营养就行,还没细致到去分辨哪个产地甚至哪个季节。周围的人在茶上最讲究的是蔡襄,徐平虽然曾经安排制茶,实际上自己对于一些细节却并不能分辨。

    不过苏绅特意拿了自己当年传下来的茶出来,显然是费了心思的。他在中牟县为官,却一直没有机会跟徐平拉近关系,难免心里不安。中牟这个地方,徐平的庄子占了很大一部分面积,又是本地如今在朝里地位最高的人,苏绅这个地方官自然要小心谨慎地面对。好了就是自己的机会,坏了就是自己的灾难。

    喝过了茶,众人便说些闲话。

    苏绅从人群后面叫过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对徐平行礼,介绍道:“这是犬子苏颂,随着下官游宦。这孩子自小读,如今诗文都过得去,以后徐副使多多指教。”

    徐平看苏颂,十四五岁年纪,眉清目朗,举止沉稳,一看就知道自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而且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应该是自己前世听过的,不过对他的具体事迹却记不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徐平对苏颂点了点头:“不错,最近都读什么?”

    “《春秋三传》。”苏颂答得很小心,说完犹豫了一下,“学生有一事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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