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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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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徐平心里的话没全部说出来,瓷器的利润再高,童七郎到底是生产者,也不可能高到翻倍的利润。罚没三分之一指的是按照货值的三分之一,这可不是指的童七郎卖给批发商人的价格,而是市价,是市场上的零售价格。这样算下来,搞不好童七郎这些年来不吃不喝,钱全部攒下来也不够交罚款。

    到了这个田地,河阴县这里干脆一翻到底,不给童七郎留后路,所以徐平也不提那个三分之一到底怎么算才合适。真说起来,是应该按童七郎的售价算的。但他自己一直不承认自己偷税逃税,也就没有售价,死抗就真地把自己抗死了。

    刘小乙取了交椅来,李参告罪,在下首坐了。

    接过刘小乙递过来的茶水,李参又道:“童七郎如何,下官也不放在心上。惟一忧心的就是童七郎被抓,家财充公,那些窑口就没了主人。在那里做工的窑工有百十人,若是不能妥善安置,只怕会搅得地方不得平安。”

    “那就把窑口一起充公吗怎么,孟州连几个磁窑都没合适的人管?”

    李参面露难色:“不瞒待制,是真地没有孟州北边的怀州,南边的河南府和汝州,都是烧窑制瓷的重地,偏偏孟州在黄河边,一向都没有人烧瓷。”

    汝州青瓷、河南府巩县和怀州修武县的绞胎瓷,是这个年代中原地区的瓷器中的执牛耳者,名满天下,窑场众多。徐平倒是没有想到位于中间的孟州,却偏偏没有窑场烧瓷,童七郎的窑口成了一桩麻烦事。

    如果本州有烧瓷的人家,李参大可以把这几口磁窑承包给他们,按这个年代的说法叫“扑买”。以三年或五年为一届,每年给官府交多少钱,这些窖就是他们的,只要按律纳税就可以,具体的经营官府不再过问。

    这是这个年代的承包制,凡是官办的工业商业矿业等等实体,一旦出现利润微薄甚至亏损的情况,官员为了不亏了自己的考课,便就会扑买出去。反过来,一旦民间经营得风生水起,官员也会想方设法收归官营,反复不一。当然这个年代扑买时还是明标,官府定出底数,由有意参与的商家竞买。再过几十年,官方为了获得最大的利润,还会实行暗标,即“实封投状”,参与的各商家的报价不再公开,而由出价最高者得。徐平前世的招投标,这个年代大多都已经有了雏形。

    徐平本来想的是李参会找孟州大的窑户来扑买童七郎的窑,还想着要特意交待他们不要再烧仿自己家酒器的瓷器了,不然小心治他们。却没想到李参这里根本就没有合适的人家,想“扑买”都“扑买”不出去。

    这窑是不能随便关了的,那近百窑工必须妥善安置,不然周围几个州县的治安都是大问题。窑工都是年轻力壮,平时烧瓷时又习惯了协作,组织严密,逼急了上山落草就是一大祸患。那样的后果李参担不起,徐平一样也担不起。

    想了一会,徐平对李参道:“此事也不难,左右离着巩县不远,那里开窑烧瓷的人家数不胜数,只是要河南府协助罢了。你且接着说其他事。”

    李参见徐平答应下来,出了口气,又道:“还有蒋大有一家,这河阴县里的土地有近一半都是他家的,而且还都是好地。据下官这些日子查访,县里的百姓,十家有九家要租他家的地种,不然就无法生活。蒋家的男丁一抓,而且还很有可能重判,这些租户如何善后也是一桩麻烦事。”

    徐平奇道:“这也什么麻烦的?蒋家的男丁抓了,又不是绝户,不是他家大郎已经娶亲而且还有了子嗣吗?以前该怎么办就继续怎么办呗,那蒋家大嫂总不能雇人收租都办不到。等到把子女养大,还是一户好人家。”

    李参道:“这却有两个难处。一是那些租户,听闻主家没了男丁,心里便难免有了想法,如今都在观望,秋粮不肯下种。在他们想来,蒋家没了主事的人,要靠着他们这些人生活,跟以前他们靠着蒋家不同,最少田租要降一降。再一个,因为要罚没赌资,官府查封了蒋家的浮财,蒋家的日子现在也不好过。那蒋家大嫂,看她现在话里的意思,不像是个能够守得住的。”

    “怎么说?即使查抄了浮财,蒋家还有数千亩的良田,虽然河阴县这里的地价低廉,怎么也值得数百贯的现钱。那蒋家大嫂不在乎这些财产,还想要改嫁?”

    李参点头:“听她话里的意思,正是如此。这女子本就出身大户,嫁到蒋家来的时候嫁妆不少,而且也不知道她藏了多少蒋大有家的宝物,想改嫁也是平常事。”

    蒋家父子犯法,并不牵连家人,即使是死罪砍了头,剩下的家产还是要留给蒋大郎的一双儿女。蒋大郎的妻子如果能够守得了寡,这些财产自然归她处置,孩子养大之后该怎么分便怎么分。如果守不住,想要改嫁他人,那么蒋家的财产也就跟她没有关系了。赌窟被破,查抄蒋家财产之前,谁也不知道这女人有没有藏起些金银之类的财物来,反正查抄的物里不包括她当年带过来的嫁妆。

    现在蒋家就剩下了河阴县里的几千亩地,其他家产基本作为赌资所得被官府抄没了,这蒋家大嫂能不能守住就要打个大问号了。河阴县这里的土地不值钱,一亩好地也不到一贯足钱,那女人未必愿意拿自己的青春年华来换。

    本身就有不菲的嫁妆,再加上收起来的金银宝物,这女人现在是个小富婆,想改嫁的话,不知有多少人愿意娶,这就是个问题了。

    蒋大郎的妻子改嫁,那他的一双儿女就成了孤儿,按宋时的法律,是不允许其他人参与的,哪怕是再近的亲戚也不行。对于孤儿,官府会直接把财产接收,而不会像后世一样托付给宗族亲人。财产在官府手里,每月给孤儿发放一定数量的生活费,到了成年全部发还。京城里专门负责此事的是检校库,但这个年代外地州府基本都没有设立,是由通判知县等官员直接负责。

    这样就很尴尬了,这几千亩地在官府手里,但又不是官田,怎么定租户的田租就成了麻烦事。田租高了官府平白背锅,低了又让百姓议论官府拿民财市恩,怎么做都讨不了好。显然李参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不想伸手接这个麻烦。

    徐平也觉得头疼,童七郎手下的窑工还好说,大不了从巩县或者汝州那里找几个烧瓷好的来,把窑场扑买给他们,官府把每年的钱算少一点就是。蒋大有家里,要是他大儿媳铁了心改嫁,扔出来的几千亩地的家产,就成了官储的包袱。

    而且思来想去,徐平也觉得那女人十之八九会改嫁。世间哪来的那么多愿守寡的贞节烈女,这个年代又不提倡,又不发贞节牌坊,也不允许宗族相逼,一个年轻女人凭什么为了一个囚犯守一辈子的寡?而且哪怕蒋大郎不砍头,只判流刑,法律也是允许妻子不愿跟着丈夫去受刑地,可以判和离的。这女人又有嫁妆又有平时收起来的财货,有什么理由去陪着蒋大郎受苦?

    难道只能让官府把这几千亩地收在自己手里,帮着蒋家的一对孤儿看上十年八年?哪个能够保证经手的官吏不中饱私囊?碰上狠的,到了那对儿女长成,这些年的田租一丝一毫也到不了他们手里,也是很常的事情。

    到了那时,徐平只怕还得与李参一起为这事情背锅。

    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徐平突然睁开眼睛,对李参道:“要不,你试一试合作社?”(。)

    :

第56章 官督民办() 
“合作社?”李参一头雾水,“敢问待制,这合作社到底是个什么?”

    “这个——这么说吧,譬如童七郎留下的窑口,除了去了一个童七郎,实际上原先烧瓷的人都还在。' 超多好看小说'若是这些窑工如同先前一样干活,瓷器还是能够烧出来,还是一样能够卖出去,还是一样有钱收。李通判,是不是?”

    李参点点头:“待制说的不错,但烧什么瓷,烧多少,怎么定价,怎么收钱,如何发工钱,都得有个主管说了算。若是没有这么个人,别说是窑工自己,就是出了事情官府也不知道该找谁,不是成了无头公案了吗?”

    “不错,所以要有合作社这么个地方,把这些事情担起来。”

    徐平明白,李参最关心的,不是窑场里怎么组织,怎么生产,怎么分配利润,他最关心的是什么人能够负责跟官府打交道。收税要找到人收,不缴税要有具体的人关到牢里去,各种赋役要能正常摊派下去。至于其他的,官府哪里会操那个闲心。

    这个主意也不是徐平心血来潮,是他长时间思索的结果。自己要推行大农庄大商业为主的经济模式,那么在这种形势下,小农户小手工业者应该如何面对冲击?历史给出的答案是互助合作社,今天李参问起,徐平突然就冒了这个主意出来。

    长时间地在农村工作,徐平跟很多农村合作社打过交道,相应地也对合作社的历史进行过比较深入的了解。

    合作社是随着资本主义商经济的发展,小生产者小农户为了应对商业资本的冲击,而自然而然组织起来的互助合作的经济组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最早的合作社产生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充分发展的地方,十九世纪中叶的英国。也正是因为其有效性和普遍性,出现不久即在资本主义国家迅速发展起来。

    在徐平前世生活的年代,发达国家的小生产者和家庭农场依然是靠合作社参与经济活动,而在中国则刚刚起步。

    当然,中国的合作社有着不同的历程,最早与英国一样是从消费合作社起步,应对商经济的冲击。但由于具体的国情,一直发展得不快。而到了解放后则又发展得过快,实际成了实现公有经济的过渡,发展过程并不连续。

    商经济的到来,必然会对分散的小生产者,甚至是普通的劳动者产生巨大的冲击,而应对这种冲击的手段,历史上最成功的就是合作社组织。甚至可以说,只要徐平在这个年代把商经济推行下去,下层人民就必然会发展出类似合作社的组织来应对。经济现实必然会催生出这种经济组织,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与其是让这种经济组织以杂乱无章的形式自发地产生,不如提前进行引导。

    正是基于这种认识,徐平才在李参面前把这个问题主动提了出来。

    李参哪里能够想到这些,觉得一头雾水。商经济的大潮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物,徐平也只是刚刚开始推动,李参就天纵奇才,也想不到这上面去。

    徐平理了理思绪,对李参道:“总而言之,这个合作社最关键的就是八个字。”

    “请待制明言,到底是哪八个字?”

    “官督民办,以民为主。官府的手切不要伸得太长,不该管的不要管。”

    说到这里,徐平站起身来,地银杏树下踱了几步,转身对李参道:“至于具体的章程,你容我晚上仔细地想一想,明天再与你说。一些大略的问题,我说给你听,你也回去想一想,怎么把事情办得更好。”

    “第一,这个合作社就是一个整体,你把它当作乡里的一保一伍都好,但是却没有保长伍长,社里的各家都是一样的。第二,窑场就交给这个社管理,不入社的窑工便跟从前一样,做活拿工钱,余事不管。第三,想入社的自愿,不想在社里了可以自由退出,官私任何人不得阻拦。第四,入社的人要交本钱,不拘多少,只看这窑场需要多少本才能动转起来。所有入社的人交钱的数目一样,不得有多寡之分。”

    李参神情凝重,努力把徐平所讲的这些话记下来,分析里面具体的意思。

    “好了,今天就是这样。明后两天群牧副使李刺史要来,我都不去黄河边,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过来找我谈。用这几天的功夫,我们一起把河阴县的善后处理好。我到这县里没有多少日子,抓了两家大户,影响满县民生,总不好拍拍屁股就走。把善后的事宜安排好了,也算是一个交待。”

    李参起身行礼:“待制心系民生,百般辛劳,实为苍生之福。下官告退”

    “啊,好,还好——”徐平看着李参离去,随口答得有些混乱。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想一想,好像还没哪个正式官员这样夸自己。还别说,被人夸赞的感觉挺好的。

    夜色已深,徐平坐在窗前,看过了赵諴写来的信,轻轻放下。

    除了平常的问候之语,赵諴还说了小铁钱在汝州的使用情况。经过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民间已经认可了这种新的方便钱币,就连山野乡间的草市以物易物的贸易也越来越少,更多的人开始用钱购货。受此影响,甚至汝州的税收都增加了一些。

    除此之外,三司生产的新货开始进入汝州,尤其是一些日用消费,像是镜子肥皂搪瓷制之类,州城里已经有几家店铺销售。甚至赵諴提议,等到三司在西京洛阳的铺子稳定下来,是不是也要在汝州开设分铺。

    徐平看看窗外,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明显比自己刚到这里的时候饱满。不知不觉间,自己到这河阴小县已经快十天了,又到了月圆的日子。

    现在终究还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商经济大潮,要等到棉布大量地生产出来。到了那个时候,商才会极大地冲击小农经济。男耕女织,即使地里还出产粮食,一旦少了纺织收入的现金来源,而外面世界的货物却什么都要钱买,小民的生活才会真正地艰难起来。粮食,终究不是合格的大规模流通的商。

    徐平一直有些担心,有一天商经济如同洪水一样冲垮农村,必然会引起大的社会动荡。而合作社组织,便勉强做一做小生产者小农户在这洪水中的救生衣吧。商业大潮必然是要来临,这是自己带给这个世界的,引入了洪水,也得想办法筑起堤坝。(。)

    :

第57章 原则() 
公元1844年,英国北部开夏郡的小镇罗虚代尔,一次纺织工人要求增加工资的罢工失败后,二十八个工人为了自救,组成了一个消费合作社,取名为罗虚代尔公平先锋消费合作社。 这不是世界上的第一个合作社,但却是第一个确立了后来的合作社原则的合作社。后来的合作社大多以此为发端,并把合作社的组织原则称为“罗虚代尔原则”。从那之后,各种各样的合作社迅速在全世界遍地开花。

    作为经常跟农村的各种农机合作社、经济作物种植合作社打交道的基层人员,徐平曾经受过合作社理论和历史的培训,这些内容大多还能记得。

    徐平前世,世界上最大的三个合作社组织,第一的印度全国合作社联盟有一亿七千万人,第二的中国供销合作总社有一亿六千万人,第三的美国全国合作社商业协会有一亿五千万人。两个人口最多的国家,一个商业经济最发达的国家,占了前三名。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小农业生产者和小手工业者天生在商业大潮面前显得太过脆弱,不让他们通过这种形式自保,他们就要拿起武器来争取自己生存的权利。

    有前一世的知识,徐平必然要针对商经济的冲击采取必要的措施,不然就是不负责任的,会好心办坏事,搞不好还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恶魔。

    如同公司是为商业资本量身定做的一样,合作社就是为小生产者量身定做的,只有这两者协调发展,才能把商业经济对社会的破坏减到最小。徐平开了一个闸门,引出了商经济的洪水,便就要再筑一道堤坝,让洪水不要到处肆虐。

    前世自发组织起来的合作社,大多都是消费合作社,穷人团结起来共渡难关。后来消费合作社慢慢向生产经营型合作社演化,美国的供销合作社,德国的信用合作社都是这其中的典型。而亚洲的合作社,包括中国在内,都更加具有官方的色彩。

    徐平现在要做,自然是从生产型的合作社入手,一个是童七郎的窑场,另一个则是蒋大有家的租户。让那些雇工和农户组织起来,抵抗不知预知的风险。

    夜色已经深了,凉风从窗户吹进来,带走了一天的炎热。

    徐平提起笔来,写了给赵諴的回信。建议他不管是对小铁钱,还是民间贸易的繁荣都采取谨慎的态度,宁可慢一点等一等,不要惹出乱子,留下后患。特别是要留意偏远的山区农村,眼睛不要只盯着州城县城,乱子总是从不关注的角落先起来的。

    写罢回信,徐平还觉得意犹未尽,重摊开一张纸,开始列合作社的原则。

    大略说起来,合作社与公司等商业组织区分开来大致的原则无非几条。第一是自愿的原则,入社自愿,不允许设置门槛,不能够成为任何人把持盈利的工具。退社自由,不能用任何借口阻止参社的人退社。第二是平等和民主的原则,参社成员的地位平等,管理起来一人一票,不得用入股资金、能力高低以及入社时间等等理由制造事实上的不平等,权利不能用任何理由向少数人集中。第三是合作社收入的分配方式要合理,不能按股金分配,也不能按劳分配,尽量地遵循公平的原则。合作社本就是互助合作的组织,不能用来体现收入差距,而应该尽量体现互助的性质。历史上的消费合作社是按照成员的交易额分配盈余的,后来的各种合作社分配形式则更加复杂。

    写完,徐平把笔放下,长出了一口气。

    到今天,自己所规划的对这个时代的经济改革路线才基本有了轮廓。这些想法虽然不一定圆满,但大的原则应该是不会错的。只要在实行的时候慢慢改进,总能够让新的事物慢慢浸染到这个世界,形成一个新的社会。

    第二天一大早,徐平洗漱罢了,踏出房门到了院子里,看着东方的朝腰伸了一个懒腰。还是在地方上的日子自由自在,哪里像在京城的时候,每天半夜就要起床去上早朝,不管刮风下雨都没人停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些赖在京城的大臣们到底是图个什么,一二十年这样过下来他们就没个烦的时候?

    反正徐平是想不通,什么动力能让人那样起早贪黑的?

    刘小乙取了早饭来给徐平吃了,收拾罢问道:“郡侯,今天不去黄河边了,不知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没有了,怎么你有什么事情?”

    “我是没有,不过天刚亮的时候起,李通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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