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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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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官人,我们耕读传家,父亲自小便教我读写字。本来家里说好,我下一次也要应举了,只是不想遭了灾——”

    队副拍了拍王学斋的肩膀:“天有不测风云,万事向前看,不要放在心上。只要是真有才学,到了这里也还可以应举,怕的什么?对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一个老母,已经年迈,因为老弱分开,在另外一边。”

    “好,好,等一会你吃饱了,自然会与母亲团聚。还有,告诉你一件事,凡是会读写字的,吃完饭后全都一起到转运司衙门,会有专人考你们。如果考中了,便就做这队里的手。你是耕读传家,要应举的人,想来必定会过的,到时我们合力做事。”

    王学斋不知道队副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随口应着。

    走不多远,到了一处大棚子下,里面用竹排搭了简单的台子,一众灾民正趴在台子上狼吞虎咽。一个碗口大的馒头,没几口就塞进了肚子里。

    每条竹排搭成的桌子头上,都立了个木牌,上面写着数家。

    队副指着一块写有“洪”的木牌道:“那里是我们‘洪’字队的位置,过去坐下。”

    王学斋嘴里应着,随着队副到了那一排桌前,坐在下面也用竹排搭起来的凳子上。

    队副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点吃吧,慢一点,不要噎着。”

    王学斋点了点头,拿起碗里的馒头。上面沾了肉的汁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看看周围的人都狼吞虎咽,王学斋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时竟不知从哪里下口。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在王学斋这一排的桌子边不断走来走去,不断对正在吃饭的人说着:“不要急,慢慢吃,小心噎着都漕官人说了,要让你们吃饱吃好”

    这个时候,哪里有人听他说话,都吃顾埋头吃饭吃肉,全部精力都在食物上。

    队副拿着字纸,到了那汉子跟前,与他一起看了,最后指了指王学斋。

    这人正是王学斋这一队的队长,与队副一样都是从河南府及临近州县招募来的,粗识几个大字。这些人招来后,都经过了一个月以上的培训,徐平还亲自讲过很多课呢。

    众多人力从事的大工程,最怕的是组织不力,这是徐平自到洛阳城后便就亲自抓的头等大事。几万人的灾民,壮年五十人分为一队,五队为一都,五都为一指挥,实行半军事化的管理,需要的管理人员不过一两千人,还是能够招募来的,培训也容易组织。至于其他的老弱妇孺,全部都配进这些壮年的组织中,其实是按户划分的。不过这户分家不按照这个年代的规矩来,只要是青壮年,不管是父子还是兄弟,都要单独出来立户头。而孤寡鳏独则与青壮年组织新的家庭,这个时候不能全都按照血缘来了。

    在清理河道的时候,这些人便就按照这种组织进行作业。等到河道清理结束,不管是进在洛阳城里新开的场务,还是进王拱辰的营田务,也依然保持组织形式。

    通过这种办法,让这些名义上的厢军真正有了军队的架构。虽然不打仗,但军队的架构不管是开垦荒地营田,还是在场务里工作,都比一盘散沙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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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头目() 
第37章 三头目

    等众人吃过了饭,把汤喝了,队副到王学斋身边,对他道:“你随我来。 ”

    王学斋不知道要干什么,起身随着队副,到了队长身边。

    队长对王学斋道:“我是这一队的队长,姓罗单名一个纪字。这一位是队副,名叫梁贯成。我是河南府颖阳县人,梁队副是登封人。上面吩咐,每一队里要有三个人管事,除了我们两个,还有一个手,负责各种公文抄送宣读,并给队里的人写信读信。梁队副说你耕读传家,自小读,想来是有些学问的。便找你来问一问,愿不愿意做这队里的手?”

    手在各种官府衙门甚至是军队里都广泛存在,乡下最常见的自然是乡手。不过这是个吏职,王学斋读的人,有些不大愿意,又不好拒绝,问道:“这手除了抄抄写写不知道还要做什么事?再一个,做这手,有钱粮吗?”

    罗纪笑了笑:“不只是抄抄写写,是队里的事情都是三人一起商量。我和梁队副都是粗识几个大字,没读过两本,抄写、记账这些事情都做不来,需要手来做。自今以后我们这一队人都是在一起做事,也一起领钱粮。队长、队副和手除了领的钱粮,还有一点贴补,我是每月三百文,队副和手都是每月二百文。”

    梁贯成急忙补充道:“这是额外发下来的,比别人多这么多钱,而且都是足钱”

    一个月有两百文,也不算少了,可以买上两斤肉吃,买米一个人能吃大半个月了。王学斋想了想,才道:“今年遇灾,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我又如何能够挑三拣四?只是不瞒二位,在下自小读,是要应举的,这手怎么也是个吏职——”

    罗纪笑道:“刚才我们在这里说,也是怕你有这个顾虑。你不用担心,这个手是不算吏职的。我们被招进转运使司,都漕官人特别说过,我们这些人都不算吏职。”

    王学斋不太信,看着罗纪道:“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都漕官人掌一路漕宪,怎么会用假话哄我们,此事不用担心。”

    王学斋出了口气:“既然如此,我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公吏也是可以考科举的,不过必须离职三年才可以应举,在职是不行的。怎么说公吏也是个铁饭碗,月月发得有钱粮,中进士则是虚无飘缈的事,有几个人能够下决心提前三年准备?而且一般来说,公吏出身找保人也不好找。

    这样的规定有其现实的考虑,因为很多官宦子弟捞不到官身便就会去做公吏,好歹也是官方的人,有固定的收入,而且时不时地还能捞些好处。如果让他们做着公吏的事情拿着朝廷的钱粮还可以考进士,明显对普通百姓不公,而且还容易形成官宦世家。地方上被豪强把持,这是官方不愿意看到的。

    离职三年,实际上相当于成了普通百姓,这些人就可以用平民的身份去应举。

    打消了王学斋的顾虑,气氛一下子融洽起来。京东路虽说是圣人之乡,教育发达,但这个年代,就是在邹鲁之地读人也不见得有多少。队里能有王学斋这样一个自小就饱读诗的,并不容易,罗纪和梁贯两人相当在意。

    河南府也是诗之乡,多少后世闻名的大儒就是从在这里收徒讲学开始,再加上这个时候人员流动频繁,做生意的人也多,民间粗识几个大字的人还是不少的。但真正要识文断字,看得了官方文,那样的人就少之又少了,这也是王学斋的价值。

    看队里的人都吃过了饭,纷纷在那里闲聊,气色明显好了很多,罗纪取出一本册子连同前边的字纸交给王学斋:“趁着现在有时间,你去把队里的人都记在这册子上,后边这册子还要抄录一份送上去呢。对了,明天我带你进转运使司衙门,听候官人咐咐。还有,你的老母要单独造册,造完册自然会来与你完聚,不必心急。”

    此时吃进肚子里的饭肉开始消化,王学斋觉得身上有了暖气,心情极好。接过册子和字纸,挨着桌子问这一队人的姓名、籍贯、家世以及以前的履等等,内容比刚才拿粥的时候详细得多。刚才问一遍,是分为各队,现在再问一遍,则是正式给这些人编籍造册,从此之后他们就真正是三司属下的厢军,暂时由转运使司代管。

    第一次的字纸和后面的册子,都要一起交上去,上面抄录完之后用了印再发下来,这既表示郑重,也是为覆核。真有乱编名字的在里面,就有可能被揪出来。

    杨告和王尧臣并肩走在这一排一排的棚子间,见灾民吃饱喝足之后情绪稳定,并没有意外的事情发生,两才出了一口气。万事开头难,这几天不出事,这次就算成功。

    走完一圈,王尧臣问杨告:“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看着就觉得心慌。道这,这一批到的有多少人?”

    “大约八千人左右。刚才我已经问过,基本可以由两到三人组成一家。唉,灾民,里面的老弱妇孺就显得少了一些,这都是难免的事。”

    王尧臣默默点了点头,逃荒的路上,就是对一线生机的争夺,自然是青壮年容易存活下来。这还是中国人一向强调尊老爱幼,不然连这副景象都没有。

    看看天上的太阳,王尧臣对杨告道:“天时不早,该安排人领这些灾民到他们住的地方了。一定要安排好,一队一队地离开,切不可一涌而起,闹出事来。”

    “都漕吩咐过,一步一步如何做都早有安排,只要按预计的来就好。”

    今天的情形,徐平离开之前已经进行过多次的预演,并针对遇到的情况准备了各种预案,转运使司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做事前要有计划,做事的时候要按计划办事,事情结束之后要有总结,这是徐平一直坚持的原则。这原则很简单,但如果能够认认真真持之以恒地做下去,比事到临头靠着灵机一动靠谱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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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与陈尧佐的分歧() 
看着三皇庙外熙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徐平惊得张大了嘴巴。   w w wnbsp;。  。 c o m'更新快,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站了,一定要好评'

    这才不过几个月没来,这里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当时在的时候门可罗雀,转眼间就如此热闹,这变化也太大了些。

    到了三皇庙门前,就见到有陈尧佐的随身兵士守在那里,谭虎急忙上去交涉。

    等了没有多少时候,孟州通判李参从里面迎了出来,行礼毕,对徐平道:“都漕可算是来了,陈相公等在里面,有些心焦呢”

    徐平下了马,先不急着进庙里去,指了指庙前热闹的人群,问李参:“我这才几个月没来,这里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李参笑道:“这是修河吗,除了清河厢军,还有四州的民夫要来,附近几州的商贩闻风而动,都聚集到河阴来了。特别是汴口那里,数千清河厢军拔营而起,依赖他们为生的店家失了生意,一路追着走呢”

    “原来如此为什么这些人不到县城里做生意,却聚集到这里来?”

    “县城太小了厢军和民夫也不适合住在那里。三皇庙这里地方广大,本来以前也是有庙会的,便就都到这里来了。”

    徐平这才明白原因,想来陈尧佐也是要把大部分人都安顿在这里。这样也好,门前热闹,买得东西也方便,不像自己在的时候那么冷清。

    进了三皇庙的后院,就见到陈尧佐坐在当时徐平坐过的大银杏树下的石桌旁,喝着茶坐等。见到徐平一行进来,急忙站起身相迎。

    叙礼毕,两人分宾主坐下。这一次,徐平再到三皇庙,倒是成了客人了。

    请过了茶,陈尧佐指着桌子上一盘大红石榴道:“龙图上次来,只见到了石榴花吧?现在可是成熟了,我借花献佛。河阴这里的石榴,个大皮薄,味道极是甜美,龙图尝一尝。”

    徐平谢过,拿了一个石榴在手,细细剥了吃。

    若在前世,这石榴只怕就是地理标志产了,入口一种清甜,确实不是其他地方的石榴能比的。而且籽粒极小,也不太硬,不知不觉就把一个石榴吃下肚去。

    把剩下的皮放在桌上,徐平赞了一声:“确是好物。天生万物,全赖地养,想来是这里的水土特别适合石榴,才生得特别香甜。”

    “不错,这里位于黄河滩边,斥卤遍地,地不利于种粮,却别产这一种石榴出来。可惜这果子只能秋冬吃一吃,当不得饭,本地百姓得不了多利。其实岂止是河阴的石榴,郑州也一样产得好梨好枣,只是除了每年上供几车,本地百姓也就落个口滑。”

    陈尧佐说这些,徐平哪里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笑着道:“不瞒陈相公,我正在跟盐铁司商量,要三司铺子收各地土产。像石榴红枣这些能够储存运输不易腐烂的果子之类,也一起算在里面,都算土产,收了到其他地方贩卖。”

    陈尧佐拊掌:“龙图听弦而知间,谁说你为人木讷来着?你把这件事办了,天下的百姓都会念你的好处以前这些土产再是有名,也只是偶尔有小贩运到附近州县贩卖,并销不出去多少,大多还是在本地烂掉了。三司若是做这件事,必然是获利极多。”

    “相公说的是,不过这事情要从长计议,一时也急不得。官面上的事情难办啊,若是操之过急,一旦烂上几次,亏了本钱,必然就有人说闲话,这事情就不好做起来了。”

    陈尧佐点了点头,他为官多年,朝廷中的衙门大部分都待过,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官员提出来做什么事情,总有一堆人冷眼旁观。一切顺利还好,一旦出了点差错,这些人就会跳出来横挑鼻子竖挑眼睛,恨不得把主事的人打入万丈深渊。这是官场常情,避免不了的,只看各人怎么应对。若只是看到事情做成了之后得到的功劳,操之过急,很容易就把好事做成坏事,还是要仔细计划,稳妥为主。

    陈尧佐是个急性子,道理他都明白,但就是沉不下心来。见徐平年纪纪轻轻,却能够耐得住性子,对事情徐徐图之,不由高看他一眼。

    两人坐在石桌边说些闲话,交流着这分开这段时间各自遇到的情况。

    此时已到深秋,头顶上的大银果树叶子成了金黄色,不时飘下一片来,如同一把小巧的扇子,玲珑可爱。秋日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到身上,有一种别样的温暖。

    清河厢军大部分归到了陈尧佐的名下,正在做各种准备,即将开拔。汴口离着广武山不远,河道正是从山下开挖,等到与汜水连到一起,水源充足了,才会引入汴河,把旧的黄河汴口堵住。清河厢军要带着他们的营房,从原来的汴口一路挖到汜水去,最后到那里驻防,原来的黄河汴口等到水道挖成就要废弃了。

    对于河阴来说,数千清河厢军驻扎在县境,虽然也是一种负担,但更是一种机会。军队是酒类的稳定大客户,而酒税又是地方的最重要收入,这几千人每年给县里带来不少税收。他们一离开,河阴的经济就要萧条不少。但这些县里作不了主,只能听凭上边安排。

    而州来的民夫,则主要是修建新开河道的码头和道路。河阴县旧有汴河码头,不需要重修,主要还是修孤柏岭和汜水县的码头,及到荥阳的道路,从荥阳再到郑州。陈尧佐是郑州知州,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对这码头和道路极为重视。

    徐平静静听着陈尧佐的计划,没有出声。他最关心的是黄河滩上的河道,至于码头和道路那都是次要的,河道挖好之后再修也不迟,陈尧佐要提前,也就由他reads;。

    等陈尧佐说完,徐平道:“相公,不管是码头还是河道,都要用到不少巨石,不知道找好了采石的地方没有?广武山就在河道边上,最好是从山上采石。”

    陈尧佐道:“有贾谷采石务,又何必新开地方采石贾谷镇里的石头,修整好了,可以沿京水和索水而下,直入汴河,再转黄河运来不就好了”

    徐平愣了一下,过一会才道:“相公,这路途可是不近虽然都是水路,但从贾谷运到黄河边来,耗的人力物力着实不少”(。)

    :

第39章 先来后到() 
陈尧佐喝了口茶,语众心长地对徐平道:“徐龙图,你到底还是年轻,想的事情不够周全。 ( )不错,从贾谷镇运到这里,绕到汴河去,路途遥远,费的人力物力都不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开石有多么困难?新建一处采石场,你以为容易吗?如果我们这河要修上三年五年,可以在广武山采石,但左右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就不合适了。”

    “建采石场,很困难?”

    “难,当然难你没有见过采石场吧?常说坚硬如石,就知道石头不好开了。已经建好了的采石场,可以顺着采下去,便就容易了很多,若是新建,光是挖开土层,把石头露出来,就不知道要耗多少人力。再者说了,在广武山采石,你到哪里去找采石的人?你是不知道,贾谷采石场每年不知有多少刑徒送了性命,有的人啊,死去时满肚子都是石屑。”

    徐平皱了皱眉头,采石的职业病不是尘肺病吗?石屑应该是在肺里才是吧?不过这些细节没有必要跟陈尧佐讨论,想了一会道:“相公,我还是觉得在广武山采石没有想的那么难。现在桥道厢军和广备攻城作都有火药,我们直接炸山即可,并不需要一凿子一凿子地去凿山,用不那么多人。工匠只需要把炸下来的石头修整,成为需要的形状即可。所需的人力可以从贾谷采石场调来,甚至让罪责轻的人,完成了修河任务之后开释也无不可。这样自下来,还是比从贾谷向这里运石划算得多。”

    “火药?火药能炸山?你们的那个烟花爆竹我在郑州也见过,只是热闹罢了”

    徐平这才想起来,自己回到京城的这些日子,陈尧佐一直都在郑州,并没有见识过火炮的威力,还以为火药就是烟花爆竹的那个样子呢。( 》》》棉、花‘糖’小‘說’)广备攻城作也在铸炮制火药,京城里的官员都见过试炮,知道火药的巨大威力。不过现在都是大炮,只是安在京城的城墙上而已,没有运到边境去。现在与契丹和党项都在和平期,没有必要去刺激他们,再者徐平还怕起了冲突被外族人把火炮抢了去呢。

    看着陈尧佐,徐平笑了笑:“相公误会了,烟花爆竹那些只是玩物,怎么能够跟火药相比呢?火药一旦炸起来,开山碎石,只是小事。去年桥道厢军只是在开封府周围修路,相公没有见过他们炸山,所以才有这个误会。左右这几天无事,明天我们便就让桥道厢军带上火药,到山上炸了看一看威力,再做决定如何?”

    陈尧佐看看一边不说话的李参,李参忙道:“相公安心,明天没有要紧的事。”

    “好,那便如此,明天去看看火药是怎么样子的,是不是真能把山炸开”

    徐平道:“借着这个机会热闹一下,也算是动土庆贺。”

    广武山上,阿木拉着黎二叔的手,翘着脚看鸿沟对面走来的一行人reads;。看了一会,觉得脖子酸痛,才收脚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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