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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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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讨论生产和交换的问题。

    只有从社会意义上来说,财富才有讨论的必要,对于单个的人,只需要满足自己各种需求的物,财富没有意义。这一切的核心,都在于交换,或者用这个年代的话说,就是商。以前讲商人,正面的说法是互通有无,负面的说法是不事生产,只是买低卖高,凭白攫取利润,对社会并无益处。因为要互通有无,所以不得不有商人,而不事生产,便就如社会的蠹虫一般,所以必须要限制。

    以小农经济为主体的自然经济,讲究的就是自给自足,商人是多余的,这也是重农抑商政策的基础。当然,从五代沿袭下来的习惯,入宋以后并不特别歧视商人,但一些限制政策还是存在的。比如为官做吏,参加科举,实际上还是有限制。不过这与其说是从自然经济的经济基础上推出来的结论,不如说是商人重利而轻义的传统观念的影响。

    商人做生意有钱,有钱就好做官。而又不讲究精神文明建设,做了官之后便就要为自己谋好处,影响政策的公平,形成一种恶性循环,这才是这个年代的思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社会主流对商人的看法,与对武将的看法有些类似,就是都重利轻义。

    而商经济重要的核心便是交换,交换是获得财富扩大生产最重要的途径,所以必须从理论上把重农抑商批倒,商经济的链条才能进行下去。这之中的理论必须要扎实,仅仅是平等对商人的政策是没有用处的,随时都可能被翻过来。

    “我的营田务里产了棉花,送到场务里织成了棉布,棉布卖出去便就得钱了。说实在话,从我这里看,还真看不出来要商人做什么。”

    王拱辰把自己营田务的事情讲完,两手一摊,看着徐平。

    徐平笑了笑道:“然而棉布卖出去了你并没有得到钱。这里说的商,并不是以前我们平常说的商人,但凡是货物从一人那里到了另一人手里,这中间的交易便就是商。你把棉花给场务,是收钱的,君贶,你可记清楚了,不是白给,是收钱的这个时候,你们营田务便就是商人,场务是买货的。场务里出来的棉布,也并不是自己卖,而是由三司的铺子发卖的。三司铺子就不用我说了,那根本就是商铺,做着商人的事,不过是官商而已”

    李觏道:“我觉得都漕说得有道理,这里谈商,不能仅仅还是像以前那样认为就是住商和行商,凡是货物买卖,就都是商。只有这样讲,很多事情才好谈。货物产出来,如果不能卖出去,其实并没有用处。比如棉布留在营田务里,卖不出去,即使堆积如山又有什么用?州县库里的绢帛,如果不卖出去,也是没用的,今年绢价一跌,平白不知少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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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重商理所当然() 
第178章 重商理所当然

    王拱辰连连摇头:“泰伯别的说的都有道理,惟有今年库里的绢帛价跌,我觉得不仅仅是跟商有关系。 想来想去,总还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徐平道:“别的意思,无非是以前的绢帛可以当铜钱使用,今年棉布大量上市,绢帛当钱的用处就打了大折扣。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买卖交易时,为什么要用钱?到底是用钱好呢?还是不用钱,直接以物易物来得好?”

    “用钱,不用钱怎么能行?我营田务里种了棉花,要换的东西千奇百怪,衣食住行样样都有,如果不用钱只换物,我哪里找那么多换去?这事情明摆着,经商用钱最好。只是历来天下产铜有限,铜钱不敷使用,才不得不用别的。”

    王拱辰说完,李觏又加了一句:“不只是铜钱不够用,还因为铜钱太重,不利携带。”

    徐平笑道:“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才能博采众长,兼容并蓄,把事情讲清楚。刚才李觏说的有道理,铜钱太重,不便于携带,所以要参用金银布帛等轻货。但是,是不是不用铜钱只用金银就好了呢?先不说金银够不够,就当是天下产的足够用好了。”

    王拱辰想了想,如果都用金银,今年就不会出现河南府的飞票兑付不了,自己卖了棉花出去却收不到钱的事情了。正要点头同意,李觏却先开了口。

    “依下官之见,只用金银也不是好事。金银价高,远途贩运有利不错,但是百姓日常交易,经常就是几个铜钱的买卖,如何使用金银?还是多有不便。”

    “不错,这话说得在理。若是从营田务看来,与外边都是大宗交易,使用金银自然方便多多。但是对于寻常百姓,日常柴米油盐,针头线脑,用金银就不方便了。所以,铜钱有铜钱的用处,金银有金银的用处。先立住一条,商买卖时,要用钱来交易,这样才能让商业繁荣无碍。然后要用钱,用什么钱?金银有金银的缺点,铜钱有铜钱的缺点,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两种的缺点都避掉,方便市面交易呢?”

    王拱辰想了想,突然道:“都漕说的,莫非是三司铺子发的购物券?那是用纸印的,携带起来比金银布帛这些轻货还方便得多。而正是因为是纸印的,也不用担心不够用。”

    徐平笑着点了点头:“用纸印的钱确实有这些好处,但也有两个难处。第一就是官府能印,别人能不能印?如何防止贼人私印。不要说是纸印的钱,就是铜钱,在那些偏僻边远的州军,都有人盗铸。不过私铸的铜钱成色不足,比较容易分辨罢了。还有一个,如何让天下相信一张印了数字的纸,就能当那么多钱使用,这一点更难。”

    “总有办法,都漕不是试着用彩棉制纸吗?只要以后这种制纸的彩棉,只由营田务专门制来印钱纸就是。至于取信百姓,官府收不就取信百姓了”

    “君贶这话说得有道理,关键是只要官府收百姓就会认。但是,怎么能说服朝堂里的诸公,让官府收呢?——好了,此点我们以后再议,还是说到商上来。我提两点,作为引子,抛砖引玉,你们多想一想。第一点,以前都是讲男耕女织,自耕自食,自织自衣,这样的日子,不需要跟人做交易。朝廷收税赋,如果不收钱,只收绢帛,征发徭役,种地的人都能完成,不需要从别人那里买。这种情况下,商人实际上可有可无,他贩运的货物非种地农人所必须,商人自然也就不是朝廷所必需。但是,以今日来看,一夫耕,得粮供全家食用还有余。一妇织,也尽够全家穿衣还有余。若是古时,多余之粮帛为税赋,自然也就用不到商人。但现在不同了,税赋有定数,而粮帛却会增多,这些粮帛,如果不卖出去便就没有用了。我们刚才说的就是这一点,货物到不了合用的人手里,便就无用。”

    李觏小声道:“都漕,今日之天下,农人一年不得休息,全家也未必能吃上饱饭。”

    徐平摆了摆手:“那是另一个问题,种地的人没有足够的地,地多的人种不过来。如果耕者有其田,便就是我刚才说的了。我们先按耕者有其田算,什么都缠到一起就说不清了。”

    现在讲的是财富生产的问题,而不是分配问题。李觏精研理学,先贤讲的大公之世对儒生有特别的吸引力,这个年代不少学术大家都在土地平均上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历史上的李觏有《平土》,主张均田,稍后的张载主张恢复井田制,并在家乡进行实验。他们一切的根本都是围绕耕者有其田,看似可行,实际上这种经济基础若是推行只能够让社会退回到老路上去。耕者有其田的根本是自然经济,不是徐平所追求的。只要是百姓人人富足,耕者有没有田又有什么关系?最怕的是说了不需耕者有其田,又做不到人人衣食无忧,多数人成了少数人的奴隶,那是统治者的责任,是另一回事了。

    “其实不拿种地的农人说,用营田务说更明白。营田务里产的粮帛,他们自己人无论如何是用不完的,对不对?用不完的粮帛如果存在库里,最后朽烂,便就等同没有。这些粮帛如果全入国库,实际上还是一样的问题,朽烂还是朽烂,不过换了个地方。最最关键的,便是这些粮帛,要交换到合用的人手里,这就是商的用处。生产出来的货物,通过商这样一个环节,到了需要的地方。从这个意义上说,商不是无用,是可以创造财富的。”

    商经济之所以会以商业行为核心,便就是商只有交换才有价值,仅仅具有使用价值的物是算不上商的。明确了这一点,便就明确了商业行为的必要性。徐平只是大致提一个思考的方向,具体完善还是要靠李觏和王拱辰两人。

    “第二点,比如我花一贯钱的本钱,产出来的货物,总不会还卖一贯钱,总要卖到一贯多甚至两贯三贯。这多出来的利钱有什么用处?如果我的货物总是能卖出去,总是能够换来钱,当然把利钱再投入到本钱里,产出更多的货物。只有买卖,只有商业,才能完成这一点。而这样一来,天下的货物就会越来越多,财富也就越来越多,不是天下之财有定数了。能够一天一天财富多起来,天下何愁不治?”

    听了徐平的这一番话,王拱辰看了一眼李觏,重重点了点头:“这话我最赞成从我提举营田务,只有不多的本钱,面对一片荒地,便就是如此这般,一年一年大了起来。到今天,我营田务的钱粮,不客气地说,不下于任何一路这就是例子。”

    这才是商经济的核心,通过商交换产生利润,进而扩大生产。只要市场在,这种循环就能一直正向存在,社会财富滚雪球般越来越多。在商经济下,商业行为不再是可有可无,更加不是可以抑制的,而是一切经济行为的核心。重商主义,只有在商经济下才有意义,而商经济也必然会产生重商主义。

    徐平要做的,只是理清楚这根链条,并通过这两年营田务和其他新场务的实践,说明这条链条的正确。在明了这条链条之后,根本不需要他去告诉别人重商,整个社会自然而然地会转变观念。当然,这个商并不一定就是商人,而仅仅是指商业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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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意外() 
第179章 意外

    正在三人说得热烈的时候,杨告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对徐平道:“都漕,晏学士到了衙门,正向这里来了。”

    徐平急忙站起身来,与杨告一起出去迎接。不想还没出长官厅,晏殊已经进来。

    见过了礼,晏殊道:“今日天气晴好,左右无事,便就过来看看。没有打扰你们的公事吧?若是有事,你们尽管去忙。”

    徐平道:“都是衙门里的例行公事,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学士请到里面用茶。”

    把晏殊让到了里面的小房里,落了座,公吏端了茶来。

    喝了茶,晏殊抬头看见对面那巨大的黑板,不由问道:“你们在做什么事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平时倒是难得见。”

    徐平道:“回学士,看看就到年底了,这些日子把大家招集起来,理一理这一年来京西路的施政。成在哪里,败在哪里,让所有人都心中有数。”

    晏殊连连点头:“徐龙图施政用心,这些虽然是小事,但却容易被人忽略。”

    这个时代的交通不便,对重要政事的讨论,还是以信为主。像徐平这样真地把人聚到一起,集中开会的,确实是很少。各路的州县官员,一年能够聚一次就不少了,往往都是遇到非常重要的大事。什么施政用心,晏殊也就是随口一说。

    聊了几句闲话,晏殊站起身来,到黑板前看上面写的文字。一边看,一边还问李觏和王拱辰是什么意思。刚才两人正说得兴起,晏殊问起,兴致十足地向他讲解。

    回到座位坐下,晏殊笑着对徐平说道:“我听人讲最近你带京西路的官员搞什么万世之法,想来就是这件事情了。京西路这一年的施政可圈可点,但要说能立万世之法,你觉得够吗?徐龙图,你还年轻,做事情最重要的是踏实,切不可一时头热贪功冒进。”

    听了晏殊的话,徐平并不意外。就是参与的官员守口如瓶,衙门里公吏的嘴巴可堵不住,消息肯定会传出去。只要有心人,现在洛阳城里的官员只怕都知道自己做的事了。

    “学士,所谓万世之法,也只是嘴上说一说,凝聚人心罢了。真能不能成,还要看事情做得如何。下官是觉得今年京西路的施政跟以往不同之处太多,本路的官员虽然照着做了,做的事情好在哪里不好在哪里,只怕心里还是没底。趁着年底事少,把今年的事情理理清楚,下年施政就有的放矢。真正能不能遗泽后世,谁又能说得定呢。”

    晏殊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徐平想方设法把晏殊留在京西路,晏殊的心里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晏殊对吕夷简一向是畏惧大于尊敬,心里还有一些反感,便也就顺水推舟。事情能拖就拖,如果徐平这里真能够翻过来,那当然更好,晏殊乐观其成。

    问了几人讨论的内容,晏殊因为并没有参与京西路的施政,而且在朝里他本来对政事参与的就不多,也无法评论什么。

    最后,晏殊对徐平道:“听你们所讲,对这一年京西路的新政认识颇深,想必也能议论出些有意思的说法来。不过,这种事情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们不但是要自己讨论,还多问问其他人的意见。比如京西路这里,还有孟州的李相公,郑州的陈相公,邓州的赵谏议,要多多向他们这些人请教。还有,朝堂里的诸公,一样也可以去信讨教吗,王相公和蔡参政对你们京西路这一年的施政时时留意,必然也有自己的看法。”

    徐平诺诺连声,表示自己这里一旦有了眉目,定然会去信询问的。

    晏殊的意思徐平明白,无非是说你们在这里说得天花乱坠有什么用?要找强力人物给自己站台啊本路的几位大人物,除了附马李遵勖不好参与,张耆是武臣,其他重要的元老重臣要先拉到自己一边来。地方上的话语权终究有限,还要从京城找奥援。现在吕夷简压京西路,那就去找王曾一派的人给自己撑腰啊朝堂又不是铁板一块,要想办法啊。

    徐平的想法有些区别,最后会弄出什么结果来,现在自己都说不准,不好找外援。等到整理的有个初稿,心里大致有数了,再去找支持才合理。说到底两人出发点不同,徐平是真地想整理出这么一套理论来,算是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贡献。晏殊却以为徐平只是用这么一种手段,来对抗吕夷简,理论只是个手段,成不成无关紧要。

    喝过了茶,聊过了天,晏殊也不在这里多待,起身告辞。

    徐平等人送晏殊出了长官厅,还未行礼告辞,就见到种世衡急匆匆地从前面进来。

    见到晏殊等人,种世衡愣了一下,最后对徐平施了一礼,把手里的札子送上,沉声说道:“都漕,京师朝报,刚刚送来——京城出大事了”

    徐平一愣,把朝报接到手里,翻开看了一看,面色发黑,合了起来。

    晏殊不明就里,因为朝报是公开的文,一般官员都有资格看的,便就从徐平的手里把朝报接了过来,打开翻看。

    晏殊看完,一样默不作声,倒是让其他官员心里更是好奇。

    王拱辰和李觏等人把朝报都传着看完,都静了下来,一时气氛有些诡异。

    过了好一会,晏殊才道:“我要赶回驿馆,上朝廷,严惩阎文应京西路的官员要如何做,徐龙图拿主意吧”

    说完,再也不顾礼节,晏殊带了随从急匆匆地去了。

    上个月,废郭皇后身染微恙,入内都知阎文应亲自照料,没过几天郭皇后突然暴毙。

    就在不久之前,与曹皇后生活并不怎么如意的赵祯不知为什么想起郭皇后的好处,给她去了一封亲笔信,诉说思念之情。郭皇后性子倔强,回信说除非在百官之前立册以皇后之礼迎自己,不然绝不回宫。接到这种条件,性了并不坚定的赵祯竟然有些心动。

    郭皇后被废,吕夷简和阎文应起了关键作用。特别是阎文应,当时上窜下跳,在宫里得罪了不少人。如果郭皇后回宫,他的好日子只怕就到头了。所以郭皇后的死讯一传了出来,满朝哗然,群臣众口一词,指责阎文应毒死了郭皇后,要求穷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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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转机() 
第180章 转机

    郭皇到底是怎么死的?没有答案。 众人怀疑阎文应,也仅仅是怀疑,找不出任何证据来。最耐人寻味的是赵祯的态度,明明是他先派人去看望郭皇后,才引出后边的事情,但是郭皇后去世,他只是表明悲痛,以皇后之礼下葬,但却没有追究阎文应的意思。

    这一段时间刚好是南郊祭天,事后赵祯才得到郭皇后的死讯。

    赵祯的悲痛是真的悲痛。他与郭皇后少年夫妻,磕磕碰碰是难免的,郭皇后的性子又过于强势,特别是借刘太后压赵祯,让他心存怨恨是事实。但事过境迁,少年意气也随着时光而去,赵祯回过头来再想,郭皇后其实也没有什么罪恶,跟自己的矛盾无非是小夫妻闹别扭而已。现在的曹皇后倒是温良贤淑,但却多了皇帝皇后的礼仪,少了夫妻之间的温情,这个时候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郭皇后的好来。但若是因为郭皇后的死,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就处置皇宫里第一有权的阎文应,好像也不合适,事情便就拖了下来。

    历史上的这位仁宗皇帝,被后世推崇,特别是南宋之后被臣子推崇,最大的原因是他在处理朝政时的明智。虽无大功,但最重要的是无大过,特别是与把国家搞成一团糟的道君皇帝相比,这种一团和气就难能可贵了。但历史上仁宗皇帝的后宫,一直都是两宋皇帝的反面典型之一。废后就不说了,在有皇后的情况下,还动不动就让其他的女人以皇后之礼下葬,就差没弄出两个皇后并立了。对子女宠溺无度,是非不断。

    徐平由于自己的特殊身份,对皇宫的事情了解得比一般官员多,感触更加深。很大程度上赵祯是在外朝对官员尽量忍让,努力做个传说中的好皇帝,对内朝便就听不进大臣的意见,任着自己的性子来。若是平常人家,这不是大事,但在帝王家,这样不出乱子才怪。

    看着晏殊急匆匆地离去,杨告小声问徐平:“都漕,此事我们该如何回应?朝中出了如此大事,我们西京的官员不出声可是不妥。”

    徐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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