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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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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平自认已经尽量考虑周全了,朝廷应该痛快同意才是,万万没想到这样一目了然的方略,仍然引起了争吵。李迪表示支持,但陈尧佐和韩亿再次反对。他们认为秦州多是地方兵马,没有禁军的精锐主力,跟大股敌人开战太过冒险,一旦失利则陇右不稳。如果让党项占据了秦州,则整个局势恶化,所以应力求稳妥。他们建议,还是要在甘谷一带筑大城,截断西使城南下的道路,再徐徐图之。

    讲道理是讲不明白的。你说要积极进取,他说用兵当未虑胜先虑败,你说已经考虑到了各种可能性,做好了相应安排,他说不怕一万,怕万一,还是先求稳。

    几次奏章,哪怕全用八百里加急,半个月也已经过去了。徐平也懒得再理枢密院的各种公,按照原有计划,让鲁芳配合杨广开始详细勘探甘谷一带的地势,准备筑城。不管打与不打,这座城还是要筑的,到时禹藏花麻打过来了,怎么打还是徐平说了算。将在外有便宜行事之权,终究是看战果说话,只要打赢,则一切好说。

    李迪为人粗疏,性子又硬,在枢的人缘不怎么好。支持徐平的官员其实还是有不少的,不过他们不愿附和李迪,搞得局面相当被动。

    进入九月,秋高气爽,山谷里依然一片葱翠,小陇山却已经丛林尽染。

    已经整修好的陇坂道,一个三十多岁的健壮汉子背着一把铁剑,牵着一头青驴驮着行李,从东向西缓缓行来。看着周围山林景色如诗如画,突然仰天一声长啸。

    啸声高亢,气息悠长,旁边的树林里惊起一群尽鸟,扑楞楞地到处乱飞。

    喜庆正押着三司铺子的车队从凤翔府回秦州,听见这一声长啸吓了一跳。秦凤路现在大军集结,繁忙的关陇道自然不用担心盗贼强人,不由心好。

    打马前,打量了一下那个牵驴的汉子,喜庆拱手道:“不知这位哥哥怎么称呼?在下是秦州三司铺子的喜庆,人人称为‘小主管’。见哥哥丰神隽逸,必不是普通人物”

    那汉子笑道:“我是京东青州人氏,姓王单名一个途字,幼时曾跟乡里高人学击剑,常行走在山林之间。前几年到了岭南,看惯了那里的景色,突然见这秋色,不觉兴起。”

    喜庆“哦”了一声,他少年心性,对这些游荡天下的人物心好,忍不住想结交一番。下了马来,喜庆道:“秦州是极西之地,哥哥怎么到这里来?”

    王途道:“西鄙用兵,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我得乡人荐举,来西北军谋个差事。”

    喜庆兴奋地道:“原来是到军的吗?秦州诸般人物,没有我不熟的,不如同行。”

    说完,让车队的人牵了一匹马来,让王途骑了,他的驴便拴在车。

    问起来,原来王途自幼家境贫寒,难以过活,便到淄州一个同族的王樵那里,跟着学艺混一口饭吃。王樵的家人在咸平年间被契丹南下的游骑掠走,他一个人北入契丹,寻访多年没有结果,回到乡里后便不问世事,自号“赘世翁”,只是击剑谈兵,想着有朝一日朝廷北伐契丹,他仗剑北报仇。可惜一直等到去世,也没有等到这一天。

    石延年到谅州去的时候,曾经召这些熟悉的京东逸人到岭南建功立业,王途在王樵去世之后也到了那里,凭着军功做到了殿直。

    范讽被庞籍弹劾去职后,现在邕谅路主持军政的是王沿和孙沔,王沿任经略,孙沔任副都部署。人哪,有时候说不清楚,这两个人跟徐平结怨,被发落到了岭南,没想到在那里混得风生水起。交趾早已被他们两个人吃到了肚里,现在南击占城,西攻哀牢,连大理都天天胆战心惊。现在的岭南,早已经别是一番局面。

    王途这些人是随着范讽和石延年到岭南去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王、孙当政,他们的日子不好过,干脆回来别谋出路。李迪是京东路是濮州人,又多次在京东路为官,跟范讽友善,从斡旋,把这些人多安排到了秦州来,最少有石延年在这里照顾。其实范讽被一再弹劾,本有打击李迪的用意,不结党羽的李迪防也不防不住。

    喜庆兴致勃勃地听着王途讲岭南的见闻,怎么也听不厌。十几岁的少年正是爱做梦的年纪,喜庆虽然跟着郑主管四处飘泊,却还是觉得外面的世界很大,自己的见识太少,有朝一日要出去看一看。这是人之常情,谁没经过这样的年纪呢?

    王途从京城西来,他这种投军不是枢密院正式转官,要由秦州帅府另行征辟,先前的官职军功能带,但路却不能进驿馆投宿,要自带干粮。

    从军多年,王途也攒了些积蓄,咬咬牙坐骑还是买得起的。只是他从小跟王樵学来的尽惯,哪怕千里之遥,也是一人一驴,拽开大步走来了。再者他早听人说秦州的马便宜,京城一匹马的价钱,在秦州可以买几匹好马,更加不花那个冤枉钱了。

    离开京城多年,喜庆也有些想念,时不时问王途京城现在的变化。

    王途道:“京城本是天下第一都会,如今更加不得了。本来西北用兵,应该朝廷用度艰难才是,到了那里才知道,远不是这么回事。从去年开始,有元老重臣宗室亲王主动朝廷要求减俸,助西北战事,都被拒绝了。虽然西北打仗,朝廷却丝毫不缺钱,哪里肯减他们的恩数。再者我听人说,现在主三司的程学士,曾经跟人讲,现在朝廷跟以前不同了,不是靠着不花钱来攒钱,而是发出去钱的越多越是有钱,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道理。”

    喜庆兴奋地道:“哥哥不是生意人,自然想不通这道理,我自小在三司铺子里,却是想得通。现在的钱是银行印出来的,只有发出来买了货物,真地制出了东西,再回到朝廷的手里面,才是真的钱。程学士的话,当是这个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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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军政结合() 
徐平看了看王途,问一边的石延年:“军正是用人之际,殿直既然是在岭南立过军功的,军自然是有一个位置。 不过,入军之前,还是在先找个职事过渡一下,了解一番秦州这里的情势。曼卿,你觉得哪里合适?”

    石延年道:“现在军正在整训蕃兵,进去确实有些不合适。要不,先进纳质院里?刘直院最近不是要找人到那里,教那些质子技击之术吗?”

    “也好,便先到纳质院里”徐平听了石延年的话不由笑起来,“不是要人去教技击之术,那些质子学这些做什么?而是去教他们一些强身健体之术。先前训练那些质子,都是跟军一样,刘涣提出这样不妥。质子总是蕃羌,谁又能担保他们将来一定心向朝廷?这话有些道理,便让他们从此改了。王途既然自幼学击剑,教这些倒是合适。”

    本来徐平定的是纳质院里的质子从此跟他们部族没有关系了,出来做事也是由帅府和秦州安排吏职,跟军一样训练也没有什么。谁知道现在却有几个部族要把质子迎回族里去,而且大多是做首领,这有些不妥了。蕃羌部族人数不少,战斗力不行当然最大的原因是他们不团结,但没有编伍战阵,不知纪律也是原因之一。在纳质院里千好万好,回到族里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如果按照教的方法训练本族的壮丁,不说反叛朝廷,是跟其他部族冲突也占了便宜,只怕会别生事端。因此刘涣提出不能再按军训练了,徐平又想靠着训练加强他们的纪律性,便想了个强身健体的办法出来。

    王途叉手谢过,秦州的情况他不熟,不管到哪里先干着再说。

    徐平道:“你到纳质院,只是先熟识一下秦州的地理人情,等到时机来了,还是要调到军去。军也缺人,不过最近整顿蕃军,不好冒然加人进去。”

    蕃军实际是乡兵,不过他们都是从蕃部抽调来的,用的是蕃兵的番号。按照徐平的规划,以宣威军和归明神武军为核心,所有机动力量都要整合起来,蕃军也不例外。最近几个月禁军自己整训的同时,也开始从蕃军抽调人出来,补入两个机动兵团。

    整训的基本原则,是按照禁军从厢军选人的办法,进行拣选。选的人给予正式禁军的待遇,发给钱粮,马匹刀杖器甲由军方出钱收买,不再让他们自备。相应的,这些拣的蕃兵不再是不脱产的军人,而是直接打散编入禁军之,扩充禁军的兵力。

    以前秦州骑兵的主力是来自蕃落,大约有七千多骑,分为十七指挥。这些骑兵是首先要纳入禁军序列的,给的待遇也分外优厚。以前这么重要的力量之所以放在蕃兵,是因为朝廷不想花钱,蕃兵自备马匹器甲,也没有俸禄。现在粮食等物资算不充足,钱是绝对不缺的,没有必要了。有三局铺子的物资支撑,纸币的购买力并不低于铜钱,徐平给得起养兵的钱。蕃羌重财货,给钱一切都好,他们也不排斥这样。

    至于其他蕃兵,则按照兵样,身高、体重、力量等进行挑选。实际是这个年代简单的体检,古今一脉相承,禁军早有成法,照着做可以了。

    拣剩下的蕃兵,因为他们来的熟户地区已经并帐为村,也不再保留蕃兵的番号,直接改为乡兵,由秦州地方州县掌握。有贼寇来则依靠寨堡防御,平时则正常务农,农闲的时候训练教阅,实际是这个年代的民兵,是宋朝内地正常的制度。

    作战以野战机动的禁军部队为主,地方厢军配合,乡兵作为补充。整训完成后,禁军缺员则从厢军拣选,厢军缺员则从乡兵补入,乡兵缺则从民间壮丁补。如果遇到战事,则禁军作战,厢军保障后勤安全或应付一些不重要的战斗任务,乡兵保家园。

    这是本来禁军、厢军和乡兵划分的原意,只是后来禁军和厢军战力严重退化,使得乡兵的战力突显出来了,从而使改募兵为征兵的思潮兴起。军队的职业化、专业化是正常的发展规律,征兵制并不能挽救军队的危机,还是要对症下药才行。

    在徐平前世,这种组织结构有一个名字,叫作“三结合”,曾经在各种战事发挥了重要作用。制度是死的,只有把制度的潜力发挥出来,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看看天色还早,徐平对石延年和王途道:“左右无事,我们便一起到纳质院里,交待一番。那里的一些事务,也要看看安排得如何了。”

    石延年知道徐平最近事务繁忙,见他还要抽空到纳质院去,不由好:“节帅,纳质院里关的左右不过是一些蕃落质子,多是熟户。要作乱的禹藏花麻所部并没有人在那里,怎么想起来要去看?你军务繁忙,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带王途过去即可。”

    徐平笑了笑,对石延年道:“纳质院里不只是关着质子,还有张载在那里搞井田制,有点意思。井田推向全国自然是不可能,但对营田务来说,合不合适又是两说,该去看看。”

    井田制是不是周朝真正实行的制度,广不广泛,还要两说。真正把这制度提出来,升到天下根本的高度,应该是始自孟子,所谓“仁政必自经界始”。

    张载对井田制度非常痴迷,认为是解决现在国家遇到的问题的根本方法。这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收天下土地为国有,然后按户平均分配土地,即井田制的一夫百亩。但他跟李觏一样,都认为公田没有必要存在,直接改为收税可以。另一个方面,实行井田制后可以寓兵于政,军政合一,使用军队编制管理农业。按照军队的组织结构,平时务农,遇到战事则放下锄头拿起武器去打仗。

    徐平总觉得这两人的井田理论似曾相识,仔细想一想,这不是他前世的土改?历史张载对此可不是空想,而是一生都致力于付诸实践,当然最终没有成果罢了。那历史宋朝有没有这样做呢?在王朝灭亡的前夜他们真地付诸实践了,结果并没有挽救国家,只是在蒙古人占领南宋之后省了一番功夫,直接把宋朝收来国有的土地赏赐下去了。

    历史唯物主义讲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层建筑,有一点非常重要,那是这是客观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为什么封建国家代表了地主的阶级利益?从统治者本身是地主这方面去解释非常好笑,是以主观唯心主义的方法去解读客观唯物的历史规律,把历史规律庸俗化、简单化。

    封建国家代表地主阶级利益之所以是客观规律,是因为受生产力水平的限制,必须从地主阶级的立场出发去施政,才能保证国家的稳定发展,跟施政者自己是不是地主并没有关系。现在想想,前世学过的历史课本讲阶级对立,非要讲哪些官员拥有多少土地没有什么意义。按照课本一开始讲的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应该是从生产力水平,分析当时的社会基础,国家不代表地主阶级的立场,会引起更大的混乱,这才是唯物的观点。

    生产力发展,出现了私有制,农业生产力水平的限制,以一家一户的小农生产方式可以获得最高的效率。但在这种生产力水平,政权直接管理一家一户的农民不现实,管理成本社会无法负担,只有利用地主阶级在间作为辅助,除低管理成本才可以。

    政治基础是建立在生产力水平的,生产力没有革命性的发展,不管是李觏和张载的井田制,还是把土改拿到这个年代来,都是空楼阁。强行推行下去,只会引起更大的混乱。徐平前世的土改,生产力不够是直接把土地分下去还是一家一户,生产力起来了便改为集体劳动。集体动动那是建立在拖拉机、脱粒机等大农具大规模推广的其础,一旦开始分包到户,这些大农具分到几户人家所有,便以此为基础形成农业互助小组。这些大农具损坏之后,互助小组也土崩瓦解,彻底以户为单位进行生产劳动了。

    这个年代当然没有进行井田制或者土改,进行农业集体劳动的生产力基础,强行那样做只会适得其反,引起更大的动荡,造成农业生产的后退。徐平对此心知肚明,他之所以支持张载,是不知道经过自己的农具改良和农业技术革新之后,以国家之力支持的营田务有没有这个生产力基础,可以在某个范围内进行这种改革,同时寓军于政。

    如果这一点能够做到,则职业化的军队可以跟营田务结合起来,战时扩军,和平年代把军人撒到营田务去。既解决了朝廷的疑虑,也保持军队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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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致太平(一)()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但对冬麦来说,这也是播种的季节。 纳质院里忙忙碌碌,一边收着地里的各种豆类,一边忙着耕地种麦。麦是主粮,首先要保证的,到了播种的时候,不管地里的豆有没有完全成熟,都要割回来,最少也可以作为优质饲料喂马。

    徐平站在纳质院里的院子里,看着地摊开正在晒的大豆,问身边的张载:“今年忙了一季,收成如何?这豆是开春种下,看起来收成不错。”

    张载道:“依现在来看,收的菽豆不少。不过吃的米麦,还是要劳州里发给。”

    “慢慢来吗,只要事情做起来,总会越来越好的。”徐平转过身,“把纳质院搬到这里来,一是在城占着偌大的房屋,多有不便,再一个是让这些质子有些事做,划出地来让他们自耕自食。你在这里管着他们耕种,推行井田,效果如何?”

    “好,非常好”说起井田,张载便有些兴奋。“我前些日子也读了节帅编的《富国安民策》,里面讲起天理即人欲,人欲即天理,天人合一。此话甚有道理,家富则国安,国安则天下太平。人之欲,首要足食,故一家之政始于烹饪,一国之政在于足食。有道是家不富,则志不宁,何谓家富?衣食无忧也。衣食来自于哪里?俱是从田土之来。故孟子云仁政必自经界始。贫富不均,教养无法,要想天下大治,其余都是苟且小术,惟有平均田地,划分井田,才是长治久安之法。假使耕者有其田,则人无遗力,地无遗利,一手一足无不耕,一步一亩无不稼,民力尽矣,地力尽矣,何愁民不富足,民富何愁国用不足”

    后面的这几句话,是李觏的理论,指出井田制不但是让耕者有其田,另一方面还让天下无旷土,两者都做到,则国富民安。张载的井田制思想是自李觏传承而来,不过李觏重在以志逆意,似托圣人之言阐述自己的理论,而张载则更加注重把这思想纳入到理论体系之。李觏是反孟子的,张载则是尊孟的,有这种分别非常正常。

    徐平没有接张载的话,问他:“秀才,你在纳质院大半年,带着这些质子种了一季的粮食,现在前季已收,下季在种。我且问你,要想产出粮食来,有哪些不可缺少?”

    张载愣了一下,显然以前没有精细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道:“产粮自然不可少了田地,这是根本。除了地,自然还要有人耕稼。地力、人力,缺一不可”

    徐平不动声色,问道:“除了地和人,还有哪些呢?”

    张载掰着指头慢慢算着道:“还要有牛,没有牛,全靠人力,耕不了多少田地。除了牛之外,犁、耙、耧,也都不可缺少。还有——”

    徐平笑着摆了摆手:“且住,看来这一年,你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秀才,要想五谷丰登,民富国强,单单讲田地是不够的。没有人稼穑,地里长出来的只能是杂草。但是到了现在,只是有人也还是不够的。还要有牛来耕来种,还要有水渠水车提水灌溉,还要有锄头来去地里的杂草,还要有车来把收割的庄稼运到家里来,还要有碾子把谷变作米。凡此种种,都是种地不可或缺的东西。你只讲平均田地,那这些怎么办?牛要怎么养?其他犁、耙、耧之类要怎么办?水渠怎么开?浇地用水怎么分?想过没有?”

    “学生倒也想过。以井田平均田土,让耕者有其田是一,还要寓军令于内政,设田官来管理井田。士不必别选,皆此土之民也,遇有战事不需别置将,皆此土之吏也。人言井田之制之难行也,必曰天下之田非无主之物,若要收田地入县官,则多有田地之家难免心怀不满。学生不这样认为,只要使田地多的人家,井田之制也让其富贵如初,他们又怎么心不满呢?便如古之封建,广有田地的人家,可以让他们做田官,别选公田给他,此田收的税赋便作他们的俸禄,以代替原有的地租。则不费国家的一钱一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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