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一世富贵-第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做的事。

    太平寨唐时为羁縻州笼州州治所在,周边峒蛮遍布,百里之内,有建制的州县峒就有江州、左州、上下恩城州、罗白县和驼卢峒,除上下恩城州是侬氏之外,其他州峒都属黄氏。

    在这么多峒蛮环绕的情形下开垦田地,虽然握有朝廷大义,徐平还是做得小翼翼,一不小心惹起蛮族叛乱,不是他一个地方小官能够负起责任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平寨内管得极严,太平寨外却相对宽松,与本地土人打交道的时候,也以抚绥为主,尽量避免与他们发生激烈冲突。

    这种政策直接造就了码头附近江对面的繁荣,从外地流入这里,不隶属于蔗糖务的人员都在这里聚集。邕州天气炎热,只要搭间草屋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可以住下来,人口在这里越聚越多,形成了一处繁华的草市。为了笼络蛮酋的人心,徐平没有在草市收税,也没有设置官员,而是把这块利益让给了周围的蛮酋,他们组织土丁维持治安,也收获那里的各种利益。

    这里无比繁荣,这里鱼龙混杂,这里聚集了太平寨周围所有的丑恶。

    风雨过后,整个天地好像都被洗了一遍,空气里弥漫着花草的香味,江边吹来的风带着清新的气息。

    路边的茶摊上,刘大虎和田二坐在桌旁,没滋没味地喝着茶,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胡乱吃着,也不知是个什么味道。

    街的对面就是刘大虎的住处,竹子茅草胡乱搭起来的两间草房,带了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随便种了两棵芭蕉。

    刘大虎有些烦躁,手不停地在桌子上乱拍。把杯里的茶水喝干,终于忍不住,对旁边的田二道:“那两个厮鸟都是外乡人,也不像能打能杀的,丘娘子何必费心去陪他们!我们两个拿把尖刀,有多少钱也逼出来了!”

    田二慢条斯理地道:“你当这里是蛮人土州吗?动不动就要打要杀,闹出动静来,捅到官面上去,我们钱到不了手里,只怕还要吃一顿板子。”

    刘大虎还要说什么,被田二按住,对他道:“你是不甘心丘娘子去陪别的男人?算了吧,她每日在那酒楼里迎来送往,生张熟魏,一天才能赚几个铜钱?还要被酒楼抽头,也不见你起这个心思。我们在这里安心等着,只要里面入了港,我们就进去撞破他们的好事,抓奸在床。记住了,你要说自己是丘娘子的丈夫,只管喊打喊杀,我在一边敲边鼓。随便在这两人身上榨出点金银来,就比得上丘娘子在酒楼做几年的生意了。”

    听见金银,刘大虎才平静下来。世上活了三十年,他还没见过成锭的金银呢,那白啊黄的沉甸甸地拿在手里是个什么感觉?能买多少东西?丘娘子这几个月也睡得腻了,有了金银在手上,河边那种得有花草的小院自己也进去见识一下,里面娇滴滴的小娘子也进去享受享受。听说那几家都是从大州大府流落到这里来的,见过大世面,唱的曲儿都与本地不同,那嫩的直欲滴出水来的肌肤如果摸上一把,啧啧,那是什么感觉。

    想到这里,突然就觉得丘娘子在里面做的事也没什么。她找别的男人,自己有钱在手也大可以找别人女人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窗子开了!”

    正在刘大虎遐想的时候,田二突然喊了一声,腾地站了起来。

    刘大虎吓了一跳,急忙跟着起身。

    摸了摸怀里的尖刀,田二对刘大虎道:“记住,你只管说自己与丘娘子是夫妻,誓要杀了奸夫***不过说好了,只能吓唬,可千万不能动手!如果闹出人命来,太平寨可就容不下我们了!”

    刘大虎脑子里一片混沌,本能地点头。

    两人出了茶铺,一前一后穿过街道,推门进了小院。

    到了门前,刘大虎又害怕起来,不敢进去,就想向旁边的窗边溜。

    田二一把拽住,低声道:“你做什么?我们是捉奸,只管进去!记住,进去之后拿出点气势来,只管高声骂!”

    刘大虎茫然地点着头。

    田二拽开房门,拉着刘大虎进了厅堂,进门之后毫不停留,两步过去一脚踢开了卧房的门。

    闪身到卧房里,劈头看见两男一女正在竹床上纠缠,半裸着身子,倒是没有脱光衣服。

    突然闯进两个人来,床上的男人吓了一跳,翻身起来双臂撑着床,一个高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敢闯民舍!”

    田二拉了拉刘大虎,却见他两眼发直,根本说出不话来。

    心中暗骂了一句没用,田二对床上的人道:“好胆,还敢问我?这里是我兄弟的家,床是他的床,床上的女人是他浑家!你们两个厮鸟,大白天进来**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床上的两个男人满面疑惑,对视一眼,一个问旁边的丘娘子:“你不是说家里没有人吗?怎么突然冒出个丈夫来?”

    丘娘子扯扯身上的衣衫,叹口气:“让两位官人见笑了,我这位丈夫有还不如没有。唉,一言难尽——”

    说着,身子挪了挪,正挡住开着的窗子。

    田二见丘娘子把窗子挡住,忙配合喊道:“贼婆娘胡说什么!自从你跟了我兄弟,不曾少了你吃少了你穿,哪里对不住你!怎么就敢乱勾搭男人?老实跟我们说,是不是这两人进来**你?”

    床上两人听话不是头,急忙喊道:“这位哥哥不要乱说,我们都是丘娘子在酒楼里的客人,她说那里地方狭小,不能尽兴,这才一起来家里玩耍。天地良心,我们都是付过了钱的,何曾逼过她!”

    田二见刘大虎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手上用力,在他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口中喊道:“你们两个胡说什么,我这位兄弟虽然不济,可还没到让婆娘出去做那不要脸皮营生的地步!丘娘子在酒楼里只不过是唱曲,从来不曾听说过与男人什么有不清不白的事!不用说了,定是你们两个在酒楼里听丘娘子唱曲,贪图她的美色,跟过来白日行奸!”

    刘大虎吃痛,终于醒了过来,抬头看见丘娘子靠着窗子,衣衫不整,身上的私密地方都遮不完全。微风吹进窗来,丘娘子身上薄薄的衣衫飘荡,一身细皮白肉忽隐忽现,发丝轻拂着她的脸庞,平添几分旖旎春光。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刘大虎一下跳了起来,指着床上两人道:“你们两个是哪里来的杀才,大白天闯进我家来,**我的浑家!如今事已做下,我还有什么脸皮出去见人?不活了,我与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说完,从怀里掏了一把解腕尖刀出来,扑身就要刺出去。

    田二心里出了口气,这厮终于清醒过来。手上却不敢怠慢,一把扯住刘大虎,口中道:“兄弟莫要动气,杀人要偿命,你的命何等金贵,何苦为这样两个厮鸟犯险!”

    手上的力道田二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让刘大虎脱不出自己的手,又让他探出身子去,一把尖刀在两人面前直晃。

    床上的两人见了凶器,才明白过来自己身处险境,抓起床上的衣衫就要跳窗逃出去,转身才发现丘娘子堵住了窗口。

    一个黑瘦汉子对丘娘子道:“娘子身子挪一挪,让我们兄弟出去,先脱了今天这场无妄之灾,来日必当重谢!”

    丘娘子撩了撩头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奴家不放你们走,你们也看见了,我汉子杀性已经发了,把你们放走,我该怎么办?你们的命是命,奴家这条命就这么任人打杀?”

    另一个汉子身躯魁伟,一副大胡子,相貌凶恶,终于明白过点味来,恶狠狠地道:“贱婆娘快点让开,摆明了你们夫妻设这个局,讹我们钱财。你再挡在那里,惹我性子起来,一拳打杀了你!”

    田二听见这话,急忙把刘大虎放开,怀里取出尖刀,和身扑上来,口中喊道:“你们果然不是良人,敢在这里喊打喊杀,爷爷结果了你的性命!”

    黑瘦汉子见明晃晃的尖刀向自己刺来,吓得两腿发软,扑地跪在床上不住地磕头:“好汉饶命!有话只管好好说,何必要打要杀!”

    田二把手里的刀在两人面前晃了一晃,喝一声:“两个都下来!”

    两人见逃不掉,田二和刘大虎人手一刀着实吓人,性命着想,乖乖从床上下来,站到地上。

    一着得手,田二气势更盛,把手里的刀猛地插在身边桌子上,抬脚踩住桌边凳子,厉喝一声:“跪下!你们两个厮鸟敬酒不吃吃罚酒,且好好尝尝你田二爷爷的手段!”

    两人见了田二凶威,不敢抵抗,老老实实地跪在床前。

    黑瘦汉子看看田二,战战兢兢地问:“好汉你要怎样?”

    田二撸起袖子,看了两人几遍,恶狠狠地说:“**我兄弟婆娘,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不要说了,先把你们两个惹祸的骚根割下来,给我兄弟出一口气,爷爷也为世间除了你们两个祸害!”

第166章 合谋() 
一轮圆月挂在天上,在左江里投下一个影子,与自己遥遥相对,这个影子让月亮在这千里外的世界也不再孤单。微风吹过,随着水波荡漾影子也变得奇形怪状,浑然忘了天上自己本来的样子。

    微风划过江水,掠过竹林,吹进千家万院,带来夜晚的清凉。

    刘大虎的家里,田二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尖刀,一只脚踩住另一只凳子,得意洋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商人。

    旁边刘大虎两眼放光,翻着那两人的包袱。一边放着四铤白银,都是二十五两的小饼,杂在一把大小不一的金粒中。

    把包袱翻完,却再没发现什么,刘大虎不死心,重新翻了两遍,翻来翻去也无非是些换洗衣物。

    把包袱一摔,刘大虎懊恼地道:“出了吃奶的力气,怎么就只有这么点金银?我把女人都搭进去了!”

    田二笑道:“你个蛮子贪心不足!少吗?不少啦!那些金银怎么也值一百多贯钱,够我们快活上许多日子。”

    地上的黑脸汉子带着哭腔道:“两位好汉,这金银是我们两人的身家性命,你们拿上一锭也就罢了,万万不能全部拿走啊!”

    田二向两人啐了一口:“你们两人性命都在我手里捏着,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信不信我一刀结果了你!”

    坐在一边一直不说话的丘娘子站起身来,走上前看了看那堆金银,冷冷地道:“这么一点,能值几贯钱?”

    田二一怔,对丘娘子道:“都说女人最贪心,古人诚不欺我!丘娘子,这怎么也值一百多贯钱了,你还嫌少么?”

    丘娘子叹了口气:“我本指望得这一注钱,到河边盘个酒楼下来,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不再去抛头露面了。一百多贯钱怎么够?”

    地上那个胡子大汉听了几人的话,恨恨地道:“我早说你们几个男女是设局来讹我们钱财,果然是这样!有胆你们就把金银留下,放我们去,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命花这不义之财!”

    “你这厮还嘴硬!”田二被丘娘子说得心烦,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就砸到胡子大汉脸上,“惹得爷爷性起,一刀结果了你们,扔到左江里喂鱼!”

    黑脸汉子吓了一跳,急忙道:“好汉爷爷莫要与我兄弟斗气,他就是这副脾性,再也改不过来了。爷爷只当没听见就好,只当没听见!”

    田二却已经被勾起了戾气,目射凶光,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黑脸汉子被得身上发寒,对田二道:“我们两个是外地来的客人,在店里登记有姓名籍贯,随着丘娘子回来的时候也有别人看见。如果不见了,官方追究起来,你们几个都脱不了干系。好汉千万不要做傻事,害人害己!”

    丘娘子见了这点金银大失所望,意兴阑珊起来,对刘大虎和田二道:“事已至此,再难为这两位客人也没意思,我们把金银留下,放他们回去算了。”

    黑脸汉子听说要放他们走,心思又活络起来,对丘娘子道:“这些金银是我们买货的本钱,你们全部拿走,我们回去怎么跟东家交待?不如这次少取一些,让我们好坏贩些货回去,下次再带来还你们如何?”

    “你说什么屁话!钱财到了我等手里,哪里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田二把凳子一踢,腾地就站了起来,对丘娘子道:“放他们回去,谁能担保他们不去报官?事情扯出来,我们如何脱身?”

    丘娘子转过身来,见地上的两人都是眼珠乱转,知道他们起了心思,冷笑一声:“我劝你们趁早死了这个心,我夫君在提举司里有人脉,你们报官也不过是被再扒一层皮罢了,动不了我们分毫。”

    “提举司里有人?你们?认识提举司里的人还做这种事情?哪里弄不来几百贯钱,需要向我们下手?”

    黑瘦汉子看着丘娘子,一副见鬼的表情,怎么能够信她。

    丘娘子叹口气:“听你这么说话就知道是外乡人,提举司里法度森严,谁敢乱来?认识人也不过能说上两句话罢了,又变不出钱来。”

    黑脸汉子与同伴对视一眼,沉声道:“我们确是外地人,但却知道在提举司里认得有人,轻轻松松就能赚上大把的银钱,怎么会把百十贯放在眼里。我们这些外乡客人,在太平寨漫天撒钱,想与提举司的人搭上关系还是千难万难。你们有这条路子,还在做这种事,哪个肯信!”

    田二听这汉子口气极大,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听你的意思,是有什么特别赚钱的路子,只是自己没有门路。”

    “不错,”黑脸汉子点了点头,“我们东家有金山银山,苦于想买东西却买不到,我们身上带的这点金银,不过是来探路罢了。”

    田二和丘娘子看着地上的黑脸汉子,见他面容严肃,不像信口胡说,都不由得心动,对视一眼,问道:“你们要从提举司买什么?莫不是白糖?”

    黑脸汉子笑道:“白糖哪里买不到?要托什么门路?”

    “那买的就是犯禁的物事了,你们可知道中间利害?”

    女人心细,丘娘子率先反应了过来。

    “有什么利害?盐也是禁物,茶也是禁物,贩卖的人难道还少了?就是从交趾来的盐,千百斤地卖到附近的山里,那些商人大把银钱入袋,吃的是山珍海味,怀里抱的是娇妻美妾,哪个把他们怎么样?这个年头,只要有路子把货卖出去,就有享不尽的富贵,哪个管你卖的是什么!”

    黑脸汉子这话说出来,田二和丘娘子都不由心动。邕州地处边陲,走私禁物从来就很猖獗,交趾产的盐甚至都能卖到邕州城不远的地方,尤其是山里的蛮人,哪个会把朝廷法禁当回事。

    “你们两个,果然有门路?”

    黑脸汉子看着田二,重重点头:“你们只要把货物从提举司买出来!”

    “你们到底要买什么?后边东家是哪个?”

    黑脸汉子不回答他,看着包袱外面的金银,沉声道:“邕州左近,能产大量金砂的地方是哪里?我们东家就是跟那里做生意的!”

    “广源州!”

    田二和丘娘子对视一眼,心中雪亮。都传说广源州那里有条金河,河底铺满了金砂,随便去捡,怎么也捡不完。那里的金子不值钱,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运货物进去换出来。这两年侬家在广源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全靠了那里取之不竭的砂金。

    银色的月光从天上洒下来,带着清凉的气息。院子里的竹林被月光抹上了一层银边,更显清雅。竹林边的芭蕉在这银色月光里随着微风婀娜起舞,把地上的影子搅得斑驳零碎。

    徐平把手里的文牍放下,出了口气,看看旁边不远还在收拾桌上纸张的段云洁,对她道:“中书旨意下来,不但邕州的身丁米免了,整个广南西路的也一起免了。还好里面说得明白,这次闰年图里不需要改,省了我们许多事。”

    段云洁轻声道:“这样最好,今天可算是忙完了。”

    “是啊,这些日子在家都忙坏了。多亏了你,不然我一个人,只怕还要拖上些时候。”

    徐平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段云洁身边。

    段云洁把桌上的东西摆好,轻轻笑了笑:“我一个闲人,不过帮着打杂罢了,又哪里能真帮上什么。”

    明亮的灯光照光段云洁乌黑的秀发,由于作男子装束挽着髻,她柔长白净的脖颈就在徐平面前,曲线完美之极。

    灯光里这个身影在徐平眼里有些恍惚,让他产生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面对这样一个完美之极的年轻女子,徐平的心肠也不是铁打的,在心灵的最深处难免有一些心动。

    天圣九年,徐平虚岁二十二岁,前世还在大学里埋头读书,爱情的种子刚刚开始萌芽,只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意识。

    这个世界,他却已经是从七品太常博士,大州通判,年入数百万贯的蔗糖务的提举官,一言可决人生死。他的女儿已经四岁,妻子的样子甚至在梦里都已经看不清晰,爱情只是在他生命的路途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影子。

    但眼前这个总是装作男人的女人,还是让他有一点心动。

    段云洁直起身来,好像没发现徐平站在她的身后,随口说道:“通判免了本路身丁米,虽然也没多少,总是德政,百姓会记着你的。”

    “再少也是口粮,到那青黄不接的时候,有的人家说不定就因为多了这一把米就能挨下去。嗨,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事情做得也有意思些。”

    “没什么,你说的本来就不错,穷苦人家有时候一把米就是一条命。”

    段云洁说着,轻轻扭转身子,走两步站到门口。她从没回头看徐平一眼,好像不知他就在自己身后,动作却刚好躲开。

    自汉朝开始征收人口税,宋初国家初立,新统一的南方各路依前朝旧例依然征收,称为身丁钱。到了真宗朝,正式黜免南方各路身丁钱,人口税在宋朝正式取消。但种种原因,一些其他名目的人口税保留下来,比如两广的身丁米,南方某些地方的身丁盐,仅因为名称有别成了漏网这鱼。地方官吏当然没有取消的动力,一直相沿很久。徐平也是编闰年志才注意到这一名目,邕州不差这一点钱粮,干脆上个奏章全部取消,连带整个广西也一起免了。

    大宋不收身丁钱,倒不是说就真不收人口税了,而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