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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刘穆之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当年桓温北伐,曾一度打进关中,关中父老都说,不意今生再见王师,但说归说,却没有多少人来支持桓温,仍然对于秦军与桓温的交战持观望状态,最后桓温无法立足,只能撤回,不能说桓温没有北伐建功之心,但是民心向背,也可见一二,一来南方世家无意北伐,二来北地汉人胡人也不希望有人来改变他们的生活,所以永嘉之乱百年以来,南北民风习俗迥异,几乎是两个国家,两个民族,这才是北伐难以成功的根本原因啊。”
刘裕咬了咬牙:“就算再难,也得试上一试,再怎么分裂,再怎么风俗不一,还能比得过当年春秋战国,诸国林立,五六百年的乱世吗?比得过那些游牧塞外,吃肉喝奶的胡蛮子与我中原汉人的差异吗?连各族胡人都能在北方立足,我大晋乃是华夏正溯,北伐反倒是不可能的任务了?我刘裕不信,起码要试上一试才行!”
刘穆之哈哈一笑,拍着刘裕的肩膀:“寄奴,我就是喜欢你这份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也许,总有一天,能在你手上完成这个壮举,而我刘穆之,也希望能帮助你成就这场大事。不过现在说这么多没啥用,你还是好好想想大战前后的事吧,寿春决战暂且不说,王凝之这样的典型世家子弟,不太可能会继续支持谢家以后的北伐,所以王谢两大家族之间产生裂痕,几乎是一定的事,而桓玄,就是看准了这点,才会出此毒计的!”
刘裕的眉头紧锁,沉声道:“那这样看来,不止是争夺妙音的私人恩怨了,而是桓氏想借此离间王谢之间的关系,阻挠北伐大业。老实说,我出身低微,如果只是从我这里抢妙音,我虽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但若是为他桓家的一已私利,想要坏了国家大事,哼,我刘裕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阻他的阴谋。”
刘穆之微微一笑:“只有留得性命,才能阻他阴谋,寄奴,我来就是跟你商量,如何才能在接下来的大战中建功立业的,只有在此战立功,玄帅才能升你官职,自己的地位提高,才可能阻止别人的野心,勉之!”
第五百一十六章 桓氏叔侄江陵对(一)()
荆州,江陵。
一个五十余岁上下,极有气势,鹰眼勾鼻的老者,全身帅袍大铠,正襟危坐于帅案之后,他的眉头深锁,看着手中的一份塘报,久久,才长叹一声:“谢安石有庙堂之才,却无战阵之能,他派出的小儿辈又多是浮夸清谈之辈,在此大敌当前之时,仍然拒绝与我们联手,只怕用不了多久,吾辈都要左衽啦。”
(左衽是胡人穿衣服时开襟的穿法,与汉人的右衽相对,他这意思是晋军很快要失败灭国,得学着北方秦国的子民那样穿上胡人的装束了)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年轻人,一身淡墨清衫,上好的丝绸料子,在这满是军装吏员的大堂之中,显得那么地特别,可不正是桓温的世子,刘裕的死对头桓玄?
桓玄微微一笑,对着那位大帅说道:“叔帅大人莫忧,以侄儿浅见,这回北府军应该也能战胜秦军,不至于胡马过大江。”
这位被称为叔帅的人,正是桓玄的叔父,现任荆州刺史,桓家班的掌门人桓冲,他勾了勾嘴角,淡然道:“灵宝(桓玄的字),虽然北府军的战斗力很不错,皇甫敷和吴甫之都交口称赞,但是谢玄毕竟只有三万核心部队,还有五万多兵马,乃是各大世家临时拼凑的军队,打着北府军的旗号而已。他们面对的秦国大军,可是不下五十万哪,苻坚又亲临前线指挥,可见其毕其功于一役的决心,号称重镇的寿春,只几天就陷落了,你现在还在说什么北府军可以胜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于托大了?”
桓玄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寿春之中并无北府军的主力部队驻守,那个侄儿所说的刘裕,只带了百余名部下,本是谢玄想跟那豫州刺史桓伊,行联姻之事,以指挥西府兵马,可是阴差阳错,没有成功,于是刘裕就自告奋勇地在那里驻守,小侄在离开之间就能预料到,他必然会失败的。”
桓冲的眉头一皱:“你手下有我三千锐卒,既然知道寿春的重要,为何不留在寿春助那刘裕防守,却要回荆州呢?这里并不缺你三千人马,但是那里很需要你。”
桓玄微微一笑:“因为小侄认为,寿春失守,对我们桓家更好一些。”
桓冲的脸色一变:“灵宝,你这话是何意?”说到这里,他环视左右,看着那些正在忙碌的军士与文吏们,沉声道,“尔等暂且退下,需要时本帅自会宣尔等上殿。”
很快,大殿之中就只剩下了这叔侄二人,桓玄正色道:“叔帅,谢玄让刘裕去抢占寿春,或者是之前与桓伊的联姻,都是希望让桓伊的兵马死守寿春,以消耗秦军的实力,为北府军的集结和军粮调拨争取时间,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想让北府军在这场大战中损失太大,一旦这支部队打没了或者是打残了,那谢家想要继续掌权的打算,只怕就要落空啦。”
桓冲点了点头:“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但是灵宝啊,现在国难当头,我们还是要以保家卫国为重,这些权谋之争,可以放在别的时候来做。要是大晋亡了,我们这桓氏的荆州之地,又岂能独全?你是大哥所有儿子里,最聪明的一个,所以他当年不立你的兄长,而是偏偏立了你这个最小的儿子为世子,这荆州以后早晚也会交到你手上,你这种思想,太危险了。”
桓玄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不利用这个机会,到了太平时期,更加无法行动了。叔帅啊,你就是对那司马氏皇帝,还有那些个建康的世家门阀太客气了,想我桓氏白手起家,一门忠烈,南征北战,方有今天之地位,先父三次北伐,功高盖世,却仍然被这些世家门阀打压,壮志难酬。现在上天给了我们最好的机会,可以借机夺取被谢家控制了几十年的朝权,为何不利用呢?”
桓冲叹了口气:“为叔不是说不去争那权力,只是大敌当前,还这样勾心斗角地算计,并不是好事。万一因为我们的内耗而战败,无论谢家还是我们桓家,又有哪个能得到好处呢?”
桓玄冷笑道:“叔帅,谢家为了长期保自己家族的权势,倾尽其家族几十年积累的财富,重金招募了两淮一带的流民勇士,把这些强悍的流民们收归已有,组建了北府军,其目的可不止是为了打一场保卫战的,而是想要进图中原,走先父未走完的路啊。”
桓冲勾了勾嘴角:“当年大哥三次北伐,我都跟随,对于北方胡虏在平原上的战斗力,深有体会,连大哥都做不到的事情,谢玄能做到?我不信!”
桓玄摇了摇头:“如果只是我南方士兵,自然不行,但北府军的厉害就在于他们招的是两淮流民,这些人本就多是从北方南下,多年来占山为王,不停地与各路汉人胡人战斗,战斗经验极为丰富,远胜于平时务农为生的普通百姓,所以战斗力也是强得可怕,小侄亲自跟他们接触过,也暗中观察过几战,说是战斗力冠绝天下,甚至强过我们荆州将士,也一点不为过。”
桓冲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若是真有这么厉害,倒真的可以打败苻坚,甚至进而北伐了。所以,你故意让秦军攻陷寿春,就是为了提前让北府军与秦军决战?”
桓玄微微一笑:“正是如此,寿春一失,谢玄无法继续坐视,只能挥师前出,这样必将提前与秦军决战,若秦军胜,则北府军作鸟兽散,谢家也只能交出兵权,那时候虽然江北尽失,但靠着大江天险,也可保一时无虞,只要我们荆州这里能顶住,秦军必退,到时候执天下之牛耳者,除了叔帅,还有何人?”
“若是北府军获胜,也势必伤亡惨重,之后无力挥师北伐,而我们这里只需要趁着东线秦军战败之机,对当面之秦军发动有力反击,必能大破敌军,到时候先收襄阳,再取中原宛洛一带,甚至可以伺机攻取关中,或者是北上河北,完成先父之遗愿,岂不快哉?!”
第五百一十七章 桓氏叔侄江陵对(二)()
桓冲的眉头渐渐地舒展了开来:“灵宝啊,你的设想很好,但是以我荆州一州之力,想要独力北上,还是困难了点。我想,就算击破当面的慕容垂,也非易事。”
桓玄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叔帅放心,慕容垂野心勃勃,他不是秦国的忠臣,我相信,最想要苻坚命的人,绝不是我们,而是他!”
桓冲满意地点了点头:“此人跟我们也多年暗通,我早就知道他并非善类,不过,在秦国未败的时候,想必他也不会轻举妄动,若是苻坚能在东线大败谢玄的北府军,那慕容垂一定会对我们发力死打的,这点,你要有充分的认识才行。”
桓玄微微一笑:“这点小侄清楚,前一阵慕容垂率军离开襄阳,前往两淮,可很快又返回,应该是苻坚不信任他,不想让他在寿春添乱。这样也好,我们可以继续跟慕容垂保持默契,相安无事,若是苻坚兵败,慕容垂也会退兵的,之后北方一乱,此人必将趁乱自立。”
桓冲摆了摆手:“那是以后的事了,先说眼前。灵宝,你为什么要假借我的名义,向那王凝之的女儿提亲?这个时候做这种事,不是公然挑衅谢家吗?虽然我对建康的了解,并不如你多,但也知道,这个女人是几乎确定许配给那个刘裕的,而刘裕是谢家的爱将,你这样夺人所好,不好吧。”
桓冲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美女,只配强者拥有。王妙音这样的高门贵女,天生就不应该属于那姓刘的武夫,我这样做,一是为了离间王谢之间的关系,为了我们桓家以后入主京城作准备,另一个嘛,则是要给那些下层的武人立个规矩,告诉他们什么可以碰,什么不可以,免得这些人以后既能掌兵,又能跟世家高门联姻,成为我们的劲敌!”
桓冲的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你这样想?那刘裕不过一京口农夫,也能对我们桓家构成威胁?不太可能吧。就是大哥,当年虽然在别人看来是白手起家,但他毕竟有个烈士遗孤,士人之后的身份吧。”
桓玄叹了口气:“叔帅可能不知道,刘裕并不是普通的寒人,他也是个低等士人,乃是楚元王刘交之后,其父祖两辈也是有个小官,虽然不是什么高门世家,但有这个身份,以后一样有发达的可能。谢家之所以全力扶持这个刘裕,而不是跟随了他们几十年的刘牢之,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桓冲的表情变得渐渐地凝重起来:“这么说来,以后这个刘裕会对我们构成很大的威胁了?但他最多一个低等士人,按你以前说的,又无文采,这样的人,只怕世家高门不会放在眼里吧。”
桓玄微微一笑:“当年先父也并非以文采见长,我还记得那些个建康城里的高门世家,以名士刘惔为首,成天讥笑先父大人不知清谈论玄,甚至还背后笑他是老兵,将种。但当先父手握兵权,收复西川,取关中,过黄河之后,这些人还敢再放肆吗?他们也知道,脖子再硬,也硬不过刀,嘴巴再凶,也凶不过军汉的拳头。自古兵强马壮者为天子,司马氏的天下,同样是靠着武功得来的。”
“但是这些高门世家子弟,二代三代开始,就腐化堕落,追求那些骄奢淫逸的生活,以至于多数的世家子弟,现在已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走路都要喘,这些人又生性厌恶军旅之事,不愿吃苦受累,所以脱离军队,远离军人,那是必然的事情,即使是谢家,他们的二代子侄还好,到了谢玄的下一代,我看也没几个能掌兵带军的。也正因为他们自己清楚这点,才会想到用刘裕这样的人来代替他们掌军的办法。”
桓冲点了点头:“所以为了笼络刘裕,他们还不惜把跟王家联姻的女儿嫁与刘裕,就是效法当年晋帝把公主下嫁给大哥的往事,把刘裕收为自家人,换回他的死心踏地,对吗?”
桓玄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手段,但更重要的是,刘裕此人,对权势并无热衷,满脑子想的就是北伐中原,建功立业的事,所以谢家不仅要下嫁王妙音,还成天跟刘裕许诺,一定会北伐中原,收复失地,以结其心,投其所好。叔帅,你也久在军旅,深知军心,只要能对上这些人的胃口,要么分钱,要么提官,在我们看来的一点小恩小惠,他们是可以为之上刀山下火海的!”
桓冲哈哈一笑:“灵宝,你要记住,对于普通的士卒,分点战利品就可以了,但对于真正有本事,可以领兵作战的人,要从士卒间发现他们,然后提拔他们,让其长留军中,为我所用,甚至可以折节下交,跟他们称兄道弟。自古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容,这些出身下层的人,你只要给他们一点点面子,就会感激涕零,反正我们掌握军队也要用人,光是我桓氏子侄,人数太少,不可能控制数万大军,所以象皇甫敷,吴甫之这样的人,就得重用,但不要轻易地给他们正式的官职让他们上任,脱离军队,一旦这样自立,以后就再难控制了,这点切记!”
桓玄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怪先父在时,只给他们军职,却不让他们去做哪怕一个县令呢,只有在军中,才能控制得了他们这些人,这个道理,我今天明白了,多谢叔帅大人提点。”
桓冲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样说,我就知道谢家会怎么对刘裕了,也是和我们家一样,让此人长留军中,只保留武职,不会给他正式的官做,这样一来,他跟建康的高门世家并不会有什么冲突,因为不侵害到他们世袭的权力。灵宝,你说的不错,这样的人,对我们才是最危险的,因为权力可以让人腐化堕落,失去进取心,只有纯粹的军人,才会整天想着打仗建功,当他功劳大到一定程度,有了自己的势力时,就有夺取天下之权的能力!也就是说,会成为我们桓氏一族最强,最大的竞争者!”
第五百一十八章 饮鸩止渴服五石()
桓玄叹了口气:“叔帅大人说得对啊,那个刘裕,走的几乎是先父大人一模一样的路子,先掌军队,再北伐建功立业,到了时机成熟之时,有可能就会进而掌天下之权,我们桓家不惧那些世家高门,而要警惕这些起于行伍,有雄心壮志之人。”
桓冲点了点头:“不过现在大敌当前,国家是用人之际,这样的人,暂时不能动,能结交笼络的话,自是最好,灵宝,我族中的女子,可不可以找一个人嫁给刘裕,以结其心呢?”
桓玄叹了口气:“刘裕毕竟是北府兵的人,我也曾经跟他试探过,让他来我荆州从军,只要他人来了,我们自然可以用上这招,但是他当时没有明确答应,我料他想得多了之后,只怕未必会同意。毕竟北府军中有他多年的战友,兄弟,而谢家又对他不错,所以,小侄才设下了这样的计谋,想要求亲那王妙音,只要把此女弄过来,就是断了刘裕和谢家间的相互信任,我们的计划,也才可以得以继续。”
桓冲哈哈一笑,拍着桓冲的肩膀:“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要求娶王妙音,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贪恋那王妙音的美色,毕竟这位王谢联姻的女儿,不仅身份尊贵,更是才艺双绝,名闻天下呢。”
桓玄微微一笑:“王妙音确实是人间绝色,老实说,第一眼见到她时,我可着实是惊艳了一下,简直是以为天人。不过,再美丽的女子,跟江山天下相比,也不算什么。求娶此女,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离间王谢之间,离间谢家与刘裕的关系。叔帅,在寿春城的时候,我已经把我们桓氏的壮志跟刘裕说过,以北伐诱之,在小侄看来,他有些心动了,只要再加一把劲,断了他跟谢家的关系,他一定会转投我们的。“
桓冲的眉头一皱:“你抢了他的女人,还能指望他会投奔我们?”
桓玄微微一笑:“这并不冲突,高门世家间的联姻,由来近百年,从没有豪门贵女下降低等士族甚至是寒人的事,这桩婚事,本就不可取,再说谢家一直向刘裕作出承诺,可是王家却从来没有啊,王妙音毕竟是王家的女儿,刘裕就算恨,也只会恨王家和谢家,到时候我们对其多加安抚和拉拢,再利用他在北府军中的不如意,那刘裕转投我们,就有把握得多了。”
桓冲奇道:“北府军中不如意?这又是何意啊。他现在在北府军中不是春风得意嘛。”
桓玄笑着摇了摇头:“且不说他在寿春把事办砸了,现在给降成了小兵,就算以后在淝水之战中立功,只怕前途也并不光明,看刘裕这小子不顺眼的人太多了,除了那些拘泥于高下士庶之分的世家门阀,更是有一股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以后会与他一生为敌呢。”
桓冲的眉头舒缓了开来,抚掌笑道:“你说的是天师道吗?”
桓玄点了点头:“正是。这帮子妖人,也是存了同样的想夺权的心思,一方面制作五石散,以倿近世家门阀,另一方面,也让门下的弟子从军,想在沙场建功,正好他们最近搭上了会稽王和王国宝这些同样想夺谢家之权的人,可谓一拍即合,其大弟子孙恩,卢循,徐道覆等人在战场上几次陷害刘裕,想致其于死地,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桓冲冷笑道:“我就知道这帮子妖道不是什么善类,当年卢悚谋反作乱,被毛安之率兵镇压,之后他们转入地下,在三吴一带传道,利用了世家门阀子弟们骄奢淫逸,追求长生的心理,给这些人送药施法,渐渐地又得到了一些来自上层的支持,这次秦国南征,他们主动从军,就是想借机取得军中的地位,为以后的叛乱作准备,灵宝,你要认清形势,刘裕这样的人,可以合作和利用,但是这些妖道,必须要在他们成了气候之前,加以消灭,不然他们会成为我们以后的威胁。”
桓玄微微一笑:“那些是以后的事了,毕竟现在天师道还没成气候,而且,这次小侄去建康,还把那东西给带来了。”
桓冲的双眼一亮,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最近的卫兵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