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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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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那只肥手之上,痛得这个家伙龇牙咧嘴,却不敢再叫一声。

    司马道子恨恨地一跺脚,黑脸之上,闪过一丝惋惜之色:“这家伙在干嘛呀,飞到空中当靶子吗?太可惜了,这么悍勇的将士!”

    谢玄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王爷,刘裕是谋定而动的,且看他如何大杀四方吧,无终!”

    侍立一边的孙无终沉声道:“玄帅,末将在!”

    谢玄低下了头,莹白如玉的手再次抚起了琴,琴声变得高亢而激烈,伴随着谢玄的一头披乱长发顺风而舞:“现在开始记,刘裕杀了多少敌军!杀十个叫大杀特杀,杀五十个叫超神!”

    几十枝弩矢,直接飞向了在空中的刘裕,四面八方而来,射向了刘裕身上的各个部位,不少秦军的弩手已经开始抄着手中的弓弩,开始欢迎雀跃,他们似乎看到了在接下来的一瞬间,这个该死的,在战场上拉风耍帅的晋军,就会给几十支弓箭弩矢穿透,然后象一只中箭的苍鹰一样,从空中落下,再被奔驰的战车碾过,化为一团铁甲包裹的血泥,甚至有些脑子比较快的家伙开始后悔了,要是这样射死了,那算是谁杀的?千万钱,国公这些好东西怎么分呢?

    刘裕在空中哈哈一笑:“来得好!”他的右手变魔术般地抄起了百炼宿铁刀,而左手从背上一掀一抓,大红披风顿时抄在了手上,所有人只见眼前一花,也不知刘裕是如何运作的,左手的大红披风,顿时就挂到了宿铁刀头,远远看去,好像是凌空抄起了一面大旗!

    所有人的嘴巴,都随着刘裕的这个动作,张得大大的,无论是晋军还是秦军,从战士到擂鼓的力士,再到搬运武器的辅兵,甚至是给抬下的伤员,全都看向了飞在空中的刘裕,只见他的右手突然飞快地舞动起来,手中的宿铁刀,如风车一样地旋转起来,而刀头的披风,则顺风而鼓,张开到五尺见方,仿佛是一床巨大的棉被,在空中遮天蔽日,把刘裕的身体挡在了其中。

    击上这面披风的弩矢,箭枝,如同被施了魔法一样,在巨大的旋转力度之下,竟然不能透布而入,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住了,三十余支弩箭,居然就这样纷纷钉到了刘裕的披风之上,无法入甲半分。

    只有在晋军这一边的将士们,才终于看得清楚,原来刘裕的披风内侧,居然镶满了密密麻麻,如同鱼鳞一样的精钢甲片,一些弩矢的矢头,分明地镶在了甲片之上,却是无法再向前透出半分,外人看刘裕舞披风是轻描淡写,但只有穿着这些精钢甲片的战士们,才知道这一披风的甲叶,起码有二十斤重,方能挡这箭矢攒击!

    刘裕在空中放声长啸,方圆百步之内,所有人的耳膜在剧烈地鼓荡着,如同天籁:“挡我者死!”

第五百五十章 斜盾槊林破战车() 
    刘裕的手中刀柄一抖,披风凌空坠落,而他的身形,如大鸟一般地掠过了面前的那辆御手给钉死在木板之上的战车,看呆了的那个戟士甚至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脖子一凉,刘裕的身体已经掠过了他的身边,带着呼啸的风声,一闪而过。

    他很想回头去看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只是这一转,脑袋却突然从脖子上的一道血线落下,转过一百八十度,只看到刘裕的身体重重地踏到了地上,他的脑子里飞快地飞过四个字:“好快的刀!”就两眼一黑,啥也看不见了!

    八公山上,司马道子等人全都如给施了定身法一样,立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孙无终的声音平静中带了一分激动:“一个!”

    失去了御手和戟士的这辆战车,仍然是疯狂地前奔,直冲向了刘裕身后的那个小队,刘毅咬了咬牙,他的耳边回荡着测距手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敌距,十步!”

    刘毅双眼圆睁,大吼道:“都回过神来,顶住!”

    所有的晋军将士全都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不是观众,而是亲临战场的战士,刘裕杀得再爽再帅,也不可能帮自己消灭掉这几十辆横冲直撞的战车,归根结底,自己的命运还是要由自己来掌握。

    刘毅的手握成了个拳头,高高地举着,一如刚才的刘裕,他的双眼圆睁,嘴里喊着:“稳住,稳住!”

    对面的战车以五十多公里的时速向着这个三角形的晋军小队冲了过来,四匹铁甲战马那圆睁的双眼里的每一根红色血丝,都看得清清楚楚,刘毅突然厉声大吼道:“破!”

    小队的队形突然变化,原本顶盾举槊的士兵们,紧紧地靠在了一起,身形下蹲,盾牌也从直顶变成了斜向上的倾放,二十多面盾牌组织的侧面,顿时变成了一个斜线的坡面,迎向了那战马边的车轮。

    “呯”地一声巨响,战马呼啸着从小队边的空隙冲过,即使是这些狂奔的战马,也知道那些尖尖的长槊最好不要去硬撞,加上刘毅是一个人在队伍最前,受力面最小,而每个队之间都隔出了十余步的空隙,专门放这些战车冲过,没有了御手的战车,从侧面穿了过去,而那掉了脑袋的戟手所拿着的大戟,横在车的栏杆之上,划过了晋军盾阵的上方,带起一阵呼啸之风,甚至隔着几寸,把一些战士的头盔之上的红色盔缨迎风割断,远远看去,晋军的小阵之中,一片红色飞舞,夺目耀眼。

    八公山上,司马道子讶道:“这,这就是战车的威力吗?那战车一冲过,我军战士就给如茅草一样割裂吗?太可怕了,那是我军战士的热血啊!”

    王国宝谄笑着说道:“是啊,这胡人的铁骑战车,还是厉害,我军战士以血肉之躯对抗,怎么能行呢?谢镇军啊,你这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北府猛士,今天怕是要伤亡惨重了,我看了都为你可惜呀!”

    谢玄一言不发,继续闭眼抚琴,将军破的曲调,高昂激烈,时而急转之下,即使不是在战场上,也可以听出那曲中的肃杀金戈之气,一边的北府军将领,负责护卫谢玄等人的田洛说道:“王爷,王尚书,请你们看仔细了,那飞扬的只不过是红色的盔缨,并非我军战士的鲜血,他们现在蹲在地上,斜举盾牌,敌军大戟并不能伤到他们!”

    司马道子的脸色一变,放眼看去,果然,几十辆战车冲过了晋军的这些小队的侧面,戟士们在疯狂地挥戟抡击,却只是击中了这些盾牌,无法对盾后的战士造成伤害,而那车轮则重重地碾过这些盾牌的侧而,如同驰过了那些小山坡的侧面一样,看起来象是半个车子凌空飞行了。

    司马道子的双眼一亮,黑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孤看明白了,我军这是斜着顶车轮,卸去这战车的冲力啊!”

    田洛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正是我军平时克制战车的操练,面对战车的冲击,正面硬顶是顶不住的,再强的战士,哪怕是刘裕,也会给撞飞,毕竟是千斤之力的正面狂冲,非人力所能当,所以,对付战车,就得这样,斜盾去顶他们的车轮,然后…………”

    他的话音未落,远方的刘毅突然吼道:“起!”

    所有的这个小队的军士们齐声呐喊,侧面的盾牌手们猛地从地上弹起,臂上的肌肉一阵剧烈地隆突,竟然生生地把这辆高速飞驰的战车,一侧的车轮高高地弹起,连带着整个车身,都直接向空中飞去。

    四匹狂奔的战马,猛地给这大力一冲,本能地向着侧面倾斜,而车身在被顶起之后,也因为这股大力,发生了侧翻,那杆掠过战士们头顶的大戟,冲天而起,向上飞出了六七米的距离,再重重地落下,“咣当”一声,砸到了地上,与此同时的,是整辆战车,连同那四匹战马,也直接翻倒在地,车上唯一还活着的那个弩手,口吐鲜血,摔到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晋军小队中发出了一阵欢呼之声,刘毅飞快地跑了出来,奔到那个秦军弩手的身边,重重地一盾砸下,直取这弩手的脖子,只听“喀喇”一声,这弩手的脖子,竟然被这面大木盾生生砸断,盾边包裹着的铁皮,如同锋利的刃一样,直接把这脑袋象西瓜一样地切下,鲜血喷出,把这脑袋直接冲出去了三五步。

    刘毅抄起这个脑袋,重重地掷出,二十步外即将冲进另外的一个小阵的秦军战车上,一个正在挥戟抡击的戟手,直接给砸得一声惨叫,飞出了战车,刘毅大吼道:“就是这样,斜顶,掀车!”

    吼完之后,刘毅看向了前方,烟尘之中,只见刘裕的身影在飞快地奔驰着,跳跃着,刀光闪闪,飞过一辆辆冲过的战车,时而刀击,时而掷槊,目标无一例外地就是那些战车的御手,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不下七八辆的战车的御手,被刘裕击毙,一如八公山上孙无终嘴里那连珠炮般地数字:“七,八,九,十!刘裕正在大杀特杀!”

第五百五十一章 天王红眼全线突() 
    随着一辆辆的秦军战车呼啸着冲进北府军的阵形,绝大多数都是这样从小队之间的空隙处冲过,要么是被斜盾所掀翻,要么是被盾后伸出的如林矛槊所攒击,车上的弩手和戟士们往往直接给这些侧击的长槊击得飞出车子,落到地上,很快就给攒刺于地上,更有些倒霉的家伙,被掀翻的战车从空中落下,重重撞到,顿时就化为血泥,零落于尘,四十余辆战车气势汹汹的冲击,竟然就这样给化解于无形!

    刘裕持刀,傲然而立,在他的面前,风尘已经散去,两里多外的寿春城下,护城河边,十里多宽的正面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三百多辆战车一字排开,后面是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步兵,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列于战车之后,摆开了阵势,而他们的眼中,却分明显示出了一丝恐惧之色,再也无复开战前的那种狂妄和不可一世。

    八公山上,司马道子一脸的兴奋,看着远处的战场,笑道:“谢镇军,你训练出来的将士果然厉害啊,想不到这战车冲阵,也能给这样防下来,刚才可吓到本王了,真不知道如何能挡呢。”

    谢玄停止了拂琴,睁开双眼,微微一笑:“王爷,其实秦军趁着烟尘大作进攻,就说明了他们的第一波攻击,乃是试探性的,所以我才会如此镇定,只靠着试探性的冲阵,不可能击破我军的防线。”

    王国宝不服气地说道:“谢镇军,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为何你就认定这是试探性的攻击?”

    谢玄一指远处的战场,说道:“象秦军现在这样的排列,在十里宽的正面上排出几百部的战车,才是应有的水平,要是这样全力冲击,不会是趁着烟尘满天的情况,而一定会趁着光天化日,全面地发起突袭,因为战车太多,太密,在烟尘里冲击,就会相互撞击,而且这种战车冲阵,最讲气势,给别人看到这种千军万马还来不及呢,哪会裹在烟尘里呢?”

    司马道子信服地点了点头:“原来这样啊,果然这就是兵法。谢镇军果然厉害。那个前军将校,是叫刘裕的吧,他也看出这些了?”

    谢玄微微一笑:“此人不仅勇悍,也算是熟知兵法,这些事情,他有自己的判断,刚才他主动前出,专杀这些战车上的御手,就是让他们的战车失去控制,无法直接冲撞我军的小队,而我军的这些小队,变成楔形而非线列,也是为了尽可能地避免被敌军的直接冲撞。”

    说到这里,谢玄一指战场之上,有六七个给撞得七零八落,战士的尸体散乱满地的阵列,一些浑身浴血的士兵,正咬牙切齿地把那些刚刚碾压过自己同伴的战车上的秦军士卒,从已经撞毁的战车上拖出,刀槊齐下,剁成血泥,连首级也不要了。

    谢玄叹道:“即使是列了阵,给战车这样正面撞上,也难逃这样的结果,毕竟人力再强,不可胜过这巨大的冲击,敌军的试探进攻,战车之间相隔数十步,后面又无大批步骑跟进,所以我们可以散开阵形,以缓解敌军战车冲击,以最小的代价来消灭敌军。”

    司马道子一直是面带微笑地听着,突然,他的脸色一变,看着对面的战场,说道:“可是现在秦军有这几百辆战车,都是这样密密麻麻地相连,后面又跟了这么多的步兵,要是这样全面冲过来,只怕我们现在这样分开也无法抵挡啊。”

    王国宝得意地笑道:“王爷英明,一下子就看出了危险。谢镇军,你难道是想把这几千忠勇的将士都扔在河对面,让敌军的铁蹄与车轮去踩踏吗?快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吧。”

    谢玄微微一笑,眼中神光一闪:“不必着急,本帅自有良策,可破秦军,刘裕知道应该怎么做。秦军势大,兵力超过我军数倍,现在我军若是全面渡河,只会陷入苦战,只有将之彻底击溃,趁胜追杀,才能一战定天下!”

    王国宝冷笑道:“彻底击溃?就靠这几千人马?谢镇军,我真不知道你是何来的自信,敢说这话!”

    谢玄缓缓地站起了身,看向了前方,千军万马前,那个提刀傲立,山岳一般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骄傲之色:“我的自信,来源于我亲手训练出的猛士,刘裕,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寿春城头,苻坚一脸阴沉,看着远处的晋军阵列,四十余辆战车的残躯在战场上堆得到处都是,而无论是车上的军士还是拉车的战马,都已经被北府军刀槊齐下,杀死于地,晋军的欢呼之声,此起彼伏,一浪浪地袭来,而在战前气势冲天的秦军几十万军队,这会儿却是鸦雀无声,兔死狐悲,物伤已类,很多人的眼神中,都透出了恐惧,开始四下寻找退路了。

    慕容兰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天王,卑职以为,今天的战况不利,也许现在,您应该考虑退兵之事了。”

    苻坚咬着牙,头上的汗珠一滴滴地落下,自他成年以来,带兵作战无数次,但今天这样地绝望,却是前所未有,甚至当年在长安城外大败于桓温之手时,也没有象现在这样的感觉。他恨恨地说道:“退?你让孤往哪里退?几十万大军,在这敌前想要退兵,那就会是山崩一样地灾难。再说了,现在孤还没输,晋军不过几千人马,孤就不信,战车冲击起来,步兵跟进,他们能挡得住!”

    一边的权翼小地说道:“天王,你不是想以这些晋军为诱饵,引他们大军过河,加以消灭吗?”

    苻坚气得一跺脚,恨声道:“现在哪还顾得了这个!传令,全军突击,不留一个活口,给孤彻底消灭这支晋军!”

    苻坚的命令,很快被千百支鼓号传到了前方的苻融耳中,苻融咬了咬牙,冷冷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槊,直指向天,他的声音沉稳而镇定:“三百辆战车突击,五万步兵跟进,有畏敌不前者,阵斩!”

第五百五十二章 苻融上阵决死战() 
    一阵又一阵沉闷而低沉的鼓角之声响起,秦军一线的战车兵,一个个拉下了铁制的面当,御手们开始拉扯起马缰,挥起长鞭,让那些战马缓缓地开始前行,三百余辆战车,一字排开,相距不到十步,这个距离,晋军不管如何再次变换阵列,都不可能象刚才那样,分开横队,再从侧面或刺或以斜盾掀翻战车了,回复一线横队,正面硬抗,大约是唯一的选择。

    苻融的神色冷峻,他手中的骑槊高举,而在他的身前,三百部战车之后,五万多各族步兵,已经缓缓地跟在战车之后,开始行进,与纪律严明,阵形严整的晋军步兵不同,这些来自于不同地区,不同种族,连语言也各不相同的异族士兵们,虽然如同潮水一样地前进,但是阵列却是完全散乱,苻融也懒得让他们列阵而前,这样乱哄哄地一团,手持刀斧圆盾,以跳荡兵,刀斧手的形式出击,反而更好。

    毛当的眉头紧锁,低声道:“阳平公,我们这样一下子压上所有的主力,真的行吗?要不要用铁骑先冲一下敌军的侧面试试?还有…………”

    毛当说到这里,一指十余里外,淝水沿线的另外两处战场,左军方向,谢琰的兵马已经有一万余人过了河,这会儿在河岸边展开,正在和石越的五万人马,打得有来有回,箭矢遮天,小队的步兵伴随着战马的冲击,来回冲杀,但前线晋军组织的一线横列,却如同钢铁森林一般,岿然不动,后面的晋军步兵,正沿着十余道架起的浮桥,源源不断地从南岸冲过来,暂时双方还是形成了一个均势。

    至于右军那里,张蚝正带着万余步骑,在晋军的阵中来回冲杀,这位以勇武闻名天下的猛将,在双方战斗僵持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按捺不住性子,带着自己手下的三千余铁骑,从侧翼发起了突击。

    对面谢石和桓伊所部的右军,本就是八万晋军中战斗力最弱的一支,并非经过了严格训练的北府军,虽然这些以京城宿卫军和豫州西府军为主的部队,也算得上是装备精良的精锐,但是在张蚝那支纵横天下,征战南北的铁骑冲击下,仍然是不能抵挡,侧翼被冲开了口子。

    秦军三千余铁骑,在晋军阵形之中左冲右突,搅得原来严整有序的阵形,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即使是桓伊站在大帅旗下,指挥着亲卫部队一次次地反击,仍然无法阻止张蚝的冲击,至少有三十余名晋军骑将,被张蚝一人挑于马下,眼看晋军右军,已逞不支之势,全军崩溃,亦在半个时辰之内的事。

    苻融点了点头,沉声道:“是的,我军左军相持,右军即将取胜,不过,决胜的根本还是在中军这里,张蚝在一个时辰内不可能帮上忙,我们如果再不攻击,刘裕这里若是再次得到了增援,战机就会失去,三百辆战车冲击这五千晋军问题不大,但要是晋军的数量增加到两万以上,就没那么容易冲下了。”

    说到这里,苻融一指浮桥之上,一面大大的“刘”字将旗下,紫面长髯的刘牢之,正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千余步骑飞快地冲过浮桥,秦军的投石车仍然在不停地发射,在淝水之中不停地掀起阵阵浪花,溅得这些晋军援兵满身都是,却无法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哪怕半步。

    苻融的眉头一皱,说道:“这个紫面大将,好像就是晋军什么老虎部队的总指挥,鹰扬将军刘牢之,而他身边的那条大汉,应该就是他的那个以勇武见长的儿子刘敬宣,虽然这批晋军过来的不多,只有两千人不到,但刘牢之亲自动了,应该是他手下的精兵,看起来,晋军是打算发起全面的突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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