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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凭之咬了咬牙,沉声道:“不对,慕容垂如果知道我们来了,那肯定早就把财宝转移到后方啦,怎么会放在战地让我们来抢?这时候他撤退,不可能是怕了我们,只怕是有诈!”
刘毅冷笑道:“没错,慕容垂确实是把财宝藏到了后方,他前一阵还亲率大军与我们对峙,这时候突然要撤,不是因为战场上有什么变化,而是因为丁零人去扫荡他的老巢,中山和龙城这些地方了,想必他的藏宝和辎重就在那里,这才是他匆匆要撤的原因。他以为主动扔下邺城,就可以换我们停步不前,甚至让我们和秦军先打起来,这样就顾不上他们。他越是这样想,我们越是不能让他得逞,追上去,消灭慕容垂,这是上天给我们的大好战机啊!”
魏咏之翻了翻兔唇,摇了摇头:“慕容垂老奸巨滑,久经沙场,就算是急撤,也一定会以精兵断后,我们贸然去追,以步追骑,很容易中了埋伏,还是稳妥点好,先取邺城,再徐图之!”
刘毅摇了摇头:“不可,丁零人这次是倾巢而出,如果我们无所动作,让慕容垂把他们消灭了,以后慕容垂可就没后顾之忧了,这是慕容垂第一次被迫撤军,就算有点风险,也完全值得一试,我军可以以精锐轻兵先行,哨探四出,河北这里是千里平原,一望无际,想埋伏没这么容易的,一旦我们发现慕容垂的部下军心离散,逃兵盛行,那再全力追击,必可一举破之!”
随着刘毅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手有力地向下一切,气势十足,帐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了帅案后的刘牢之,只见他缓缓站起,环视四周,突然抽出长剑,剑光闪耀,一如他眼中的四射冷芒:“全军北上,跟踪追击慕容垂,刘毅,你为前部先锋!”
第九百零九章 敌我勾结北府危()
新城,慕容垂旧营。
方圆十余里的空营里,丢弃的辎重到处都是,很多大箱子被打开,里面空无一物,而布帛与铜钱在这座空营里随处可见,还有给扔下的皮甲,也是比比皆是,预示着这里的军队在撤离时,走的是多么地匆忙。
刘毅站在一个灶台前,面沉如水,何无忌站在他的身边,若有所思地说道:“难道慕容垂真的是匆忙撤离吗?看起来这营地布置的很严密,但乱成这样,完全不象他的风格啊。”
刘毅笑着摆了摆手:“我说过,他这样匆忙撤退,不是因为我们的压力,而是因为丁零人冲着他后方的老家去了,一旦他失掉了中山,龙城这些地方,那连退路也没有了,所以只能冒险撤离,而且看样子,他是亲自带了少数的骑兵先走,大队的步兵在后面,军纪混乱,显然是有不少人私分了辎重,要开小差了。”
何无忌点了点头:“我们应该派哨探跟在敌军后面,侦察他们的人数。”
刘毅一指面前的灶台,说道:“我看没这个必要了,有时候,不起眼的东西能透露出有用的信息,只需要跟在燕军后面,数他们的灶数就行了,一灶一伙,十个人,如果燕军大量有军士逃亡,那灶台数必然会告诉我们这些事。”
何无忌双眼一亮:“还可以这样来计算军队数量呀。”
刘毅点了点头:“古之名将会用这种办法,慕容垂毕竟没读过我们中原兵书,不知道这些,既然鹰扬将军让我们跟在敌军后面,侦察其动向,那我们就用这个办法,现在慕容垂在这个大营里的灶数有七千左右,说明他有七万人马,我想,他的下个营地,不会超过五千灶了。”
何无忌笑道:“好,那我们就跟上去看看吧。希乐,这回寄奴不在,你表现的机会可来了。”
刘毅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也许与丁零合兵,去抄慕容垂后路的办法,就是刘裕提的,这家伙永远会出人意料,不过我们这回再也不能落他后面啦。无忌,传令全军,马上整队,继续前进!”
新城东北,四十里。
一列长长的行军队列,一眼望不见头,四路纵队,辎重大车夹道而行,时不时地有陷入到路边坑沟里的大车,被放弃,而在军官们的喝骂与皮鞭的挥舞之下,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扛着矛槊,背着辎重,闷头前行,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几年来纵横河北的大燕军队,竟然也会成这样。
慕容垂一身皮甲,普通小校的打扮,蓝布蒙面,骑着一匹瘦马,谁也看不出来,这个骑手居然就是全军的主帅,而在他的身边,慕容兰易容成了一个黄脸中年汉子,与他并辔而行。
十余个军士,从一辆翻倒在路边的辎车边跑开,他们的背上,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一边跑,一边脱着身上的军装,等他们的身形消失在远处一望无际的田野时,已经完全是一副平民百姓的装扮了。。。
慕容兰的眉头皱了起来:“大哥,虽然说我们是诈败诱敌,但真的就看着部下这样逃亡,而不约束吗?再这么跑下去,只怕一半人都要开小差了。”
慕容垂微微一笑,神色平静:“我要的是有用的战士,而不是看我势大前来攀附的乌合之众,这些人,来不足喜,去不足惜,反正打仗也用不着他们,他们能表演得逼真一点,对我没坏处。”
慕容兰叹了口气,看向了后方,新城方向:“你真的确定晋军一定会追上来吗?刘牢之现在看起来还是持重,没有急追,只是让刘毅率三千人马远远地跟着,我们的攻击,未必能奏效啊。”
慕容垂哈哈一笑:“如果刘牢之真的不动心,那这会儿就应该去邺城了,他看似不紧不慢,实际心里比谁都想要建功立业,所要等的,不过是刘毅给他确认的情报罢了。”
慕容兰笑道:“可是刘毅没有派哨骑跟着啊,他不知道我们的具体实力,又如何能报告呢,我想刘毅胆子再大,也不至于说是敢谎报军情吧。”
慕容垂笑着摇了摇头:“刘毅不派哨骑,不跟上来,是因为他自以为有办法侦察得我军的数量,不过,他还是高估了自己,那种看灶台来判断军队数量的办法,中原一千多年前就有了,我又岂会不知?!”
慕容兰的眉头舒缓了开来,笑道:“原来早就在大哥的计算之中了呀,想不到还有这种计算兵力的方法。”
慕容垂点了点头:“不错,所以我就将计就计,放任士卒逃亡,这就让刘毅,刘牢之信以为真。更何况,我还有来自南边的朋友,来助我成事呢。”
慕容兰的脸色一变:“大哥,你在晋朝还有新的朋友?”
慕容垂微微一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谢家既然和我们的合作已经破裂,那我就需要新的朋友了。你说对吧,桓世子?”
慕容兰循声看去,慕容垂身后的十余骑里,缓缓行出一人,摘下了脸上的面当,桓玄那张阴鹜的笑脸,出现在了慕容兰的面前:“兰公主,想不到你我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慕容兰的坐骑突然一阵嘶鸣,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巨大惊讶,慕容兰左拉右拽,方把坐骑稳住,十余骑护卫顿时散开,远远地把三人与行军的队列隔离,慕容垂看着桓玄,淡然道:“桓世子,这一路以来,辛苦你了,若非有你的情报,我们也不可能作这样的安排。”
慕容兰咬了咬牙,直视桓玄:“你不是在长安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桓玄笑道:“兰公主不也是跟刘裕在长安吗,现在不也一样在这里?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若不是我和我的朋友帮忙,把刘裕留在了后面,这回他可就危险了。”
慕容兰恨声道:“怪不得刘裕不能上阵,原来是你在后面搞鬼,不过我很奇怪,谢玄怎么可能被你所影响,不用刘裕?”
第九百一十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桓玄微微一笑,看着慕容兰的眼睛,尽管这张人皮面具上只是一个一脸病容的中年人,可是他似乎可以看到这张面具之下,那张因为惊讶和愤怒而怒气冲冲的绝色容颜,桓玄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可知道为何谢玄本人不过黄河,却是让刘牢之全权指挥吗?就是因为后方不稳,谢安这回为了让其他的家族同意出兵,可是花了很大功夫,但反对的力量仍然强大,他们有各种办法让北伐不成,最简单的就是一样,不给粮草,任你北府军再强,也不可能饿着肚子打仗。”
慕容兰沉声道“不想北府军建功立业,那不给粮草就是,自然不可能出师北伐了,可是现在这样给了粮草,还如何制约谢家和北府军?”
桓玄冷笑道“谢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以为靠着北方新得的土地,人口可以让那些别的世家跟他站在一起,可是他还是低估了人性,那些人宁可自己不得好处,也不会让谢家得更多的好处,反正秦国将亡,多年之内北方无力南下,没有生存危机的这些世家,还要留着北府军做什么?”
慕容兰这一下惊得几乎要从马上掉下来,马儿摇头晃脑地后退几步,她看着桓玄,讶道“他们,他们居然要借我们燕国之手,消灭整个北府军?”
桓玄点了点头“不错,在这点上,我们想要的,跟你们想要的,是完全一样,你们不想有北府军以后再对河北造成威胁,我们也不想拥有北府军的谢家继续在大晋执政,失了北府军,谢安谢玄叔侄自然难以为继,我们别的家族才有夺取权力的机会,这点我想大家不难理解吧。”
慕容兰冷笑道“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谢家在前方打仗,你们就在后面搞鬼。为了不让刘裕超人的军事天赋破坏你们的阴谋,你们特地想办法让谢家作出妥协,把刘裕放到后面,不让他在前锋,对不对?”
桓玄微微一笑“消灭北府军,但留下兰公主你的心上人,以后还有重建的机会,我们也不能彻底把北府军灭个干净,不然以后你们大燕若是想象苻坚一样地想一统宇内,我们拿什么来抵抗呢?”
慕容兰恨声道“不是还有你的荆州军吗?”
桓玄摇了摇头“荆州兵马以后是收复关中用的,东线那里,从青州到中原,还是需要有人驻守,当然,这些是后话了,北府军若败,根据我和吴王的协议,咱们平分中原。”
慕容垂满意地点了点头“中原那里,可以留点缓冲,你们不要派重兵镇守洛阳,我们也不会派主力南下,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如果你们想取关中,那我们不会出手阻拦,但若是想跟谢家这次这样占领黄河南岸,那就不要怪我们翻脸无情了。”
桓玄笑道“留下缓冲区,就是为了避免矛盾和冲突,张愿是我的人,他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慕容兰的脸色一变“什么,张愿居然也是你的人?他不是你叔父的手下吗?”
桓玄冷笑道“我那个勇猛好战的叔父,是个粗人,不懂得人心,他以为一手带大了张愿,张愿就会誓死效忠他,完全看不到张愿本人的野心,跟在他后面,永远不过是一个副手,而我却可以给张愿独霸一方的机会。”
慕容兰咬了咬牙“你把张愿留在河北,他如何自立?”
桓玄笑道“北府军若败,张愿自然会回到河南之地,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让他当青州刺史,或者是泰山郡守,这样实际上他就可以脱离大晋的控制,夹在两国之间作个缓冲区的逍遥之主,不正遂了他的意吗?只可惜张愿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有刘裕阻挠,没有把黎阳的守军全带出来,要不然,这会儿黎阳,已经在吴王的手中了。”
慕容兰沉声道“看起来刘裕还是能不停地给你制造麻烦,有他在,你的阴谋就不会得逞,你应该庆幸这次刘裕没有跟着刘牢之。”
桓玄笑着看向了慕容垂“吴王,看来你的这个妹妹,芳心已经深陷刘裕的身上了,要不这回趁着这大好机会,让刘裕陷在河北,当你大燕国的驸马,这样我也可以回去迎娶王妙音,岂不是两全其美?”
慕容兰的面具之下,粉脸滚烫,扭过了头“你,你不要胡言乱语,这是不可能的事,刘裕和妙音的婚事,天下无人不知,我,我不可能破坏的。”
慕容垂目光炯炯,看着慕容兰,突然开口道“阿兰,我觉得桓公子的这个提议不错,刘裕若是留在北方,对你对他都好,你若是真心喜欢他,就不要为了跟王妙音的承诺而束缚自己。”
慕容兰吃惊地看向了慕容垂“大哥,你怎么也说这种话?刘裕的心一直在南方,他的家人,心爱的女人也在那里,你就是杀了他,也不可能让他叛晋降燕的。”
慕容垂笑着摇了摇头“我可没说要杀他,也不要他降我大燕,只是不让他回晋国罢了,我知道,你不会允许我们伤害刘裕,但在这时候,让刘裕留在北方,不是伤害,而是保护。你想想,北府军若灭,谢家必倒,而那些给谢家压得死死的世家,比如桓公子们,一定会疯狂地反攻倒算,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刘裕回去之后,被刁逵这种人欺负吧。”
慕容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事,刁逵怎么可能胜过他?!”
桓玄阴恻恻地一笑“世事无绝对,如果王国宝得势,刁逵有了靠山,自然可以在京口为所欲为,刘裕一个人确实不怕,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他上有老母下有幼弟,只怕真到那时候,也会跟当年一样,被逼着低头吧。兰公主,我这是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我们大家好,要你好好考虑一下?”
慕容兰双眼圆睁,厉声道“桓玄,不要白日做梦了,你真的以为靠你搞的这些小动作,就能灭了北府军吗?真当刘牢之和刘毅他们是酒囊饭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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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一章 燕军猛将冲阵狂()
桓玄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笑了起来:“兰公主,我就喜欢你这脾气,现在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刘牢之和刘毅的贪功冒进是一定的,而吴王也早早地调集了有力部队,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大礼,明天的这个时候,就会是北府军的末日!”
慕容兰咬牙切齿地说道:“桓玄,你这样出卖自己人,就不怕良心不安吗?”
桓玄笑着摇了摇头:“谢家,还有他们的北府军,是我桓氏最大的敌人,什么时候又成了自己人了?假手于贵军,能成全他们的忠烈之名,难道不是死得其所吗?兰公主,我若是你,就会想着怎么才能把刘裕留在北方,而不是为刘牢之他们作无用的挣扎。”
慕容兰转头看向了慕容垂:“大哥,桓玄不怀好意,他是要我们用精锐跟北府军硬拼,我军就算取胜,只怕也会有很大的损失,只会便宜了他们,张愿是他的人,若是联合丁零翟部,在我们大战之后突然出手,只怕这河北之地,也要落到他桓家的手中了。”
慕容垂笑着摇了摇头:“阿兰,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会儿,我的甲骑俱装,正在痛歼翟氏丁零呢,在迎战北府军之前,就权当拿他们练练手啦。”
河北,行唐。
翟真一身漂亮的皮甲,戴着一顶巨大的羽冠,这让他那七尺的身高又长出了一截,即使是在万军丛中,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与一身玄甲的张愿并辔而行,二人的身前,晋军和丁零军的联军,正在乱哄哄地列阵,三里之外,燕军两万余人,步骑各半,驻立不动,一面巨大的“燕”字大旗,顺风飘扬,军旗之下,慕容农与慕容麟兄弟二人各持兵器,阵前驻立。
翟真的眉头紧锁,看着对面的军阵:“真是见了鬼了,慕容垂逃亡之余,怎么可能还有这两万步骑?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张愿勾了勾嘴角,黑脸之上,神色平静:“这支部队,应该是慕容氏留守中山和龙城的兵马,大概是南下准备攻击邺城的,正好我们出击就碰上了。”
翟真的身边,一个八尺高的壮汉子,正是其行军司马,鲜于部落的首领鲜于乞,他倒提着一柄长柄大斧,嚷道:“首领,就算燕军有两万步骑,但我们加上晋军足有五万人马,没什么好怕的,慕容垂不在,他的两个小崽子还不好收拾吗?请你下令,让我率本部人马冲他一下再说,包管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翟真笑道:“鲜于司马,勇气可嘉,但没有这个必要,我军人多势众,只要在这里列阵,等燕军主动来攻就行,他们若是不攻,那就无法南下与慕容垂会合,等刘牢之和苻丕联手击败慕容垂,这些燕军自然不战而溃。”
张愿笑道:“翟首领果然深谋远虑,斗智不斗力,也难怪你们丁零部落这几年能这样发展壮大。”
鲜于乞讨了个没趣,嘟囔道:“游而不击,有什么好吹的。”
翟真的脸色一沉:“鲜于司马,若是都象你这样鲁莽冲动,硬拼强敌,只怕我们早就完蛋了。你现在带着你的人,到阵前列队,听我号令,若是燕军撤退,就给我杀过去!”
鲜于乞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得令!”接着,他一拍马臀,带着几十名护卫,飞奔而去,军旗所动,大批本来已经站好位置的鲜于部落军士,又开始重新跟着鲜于乞前行了。
对面,燕军大阵前,慕容农和慕容麟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军阵开始动摇,不约而同地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
慕容麟长舒了一口气:“丁零人终归还是不会打仗,大敌当前还这样变阵来变阵去,只会自乱阵脚,阿农,现在是我们的好机会,可以用甲骑俱装突击,只要击破了鲜于部的前锋,必可大胜。”
慕容农笑着摇了摇头:“不,甲骑俱装是留给北府军的,这一阵,能不用就尽量不用。父王说过,对面的晋军张愿是我们的盟友,一旦打起来,会帮我们。”
慕容麟看着远处的张愿等人,冷笑道:“这些晋人,都不可靠,我们还是得做好与他们交战的准备,而且如果我们不出动甲骑俱装,又如何能胜这一仗呢?”
慕容农自信地说道:“丁零人以精锐军士为前队,那个鲜于乞的手下,都是丁零部里最厉害的战士,可是翟真自己却是胆小懦弱,躲在后面,若是我们以猛将冲击,从张愿的阵中突入,就可以避开鲜于乞的人,直接出现在翟真的面前,到时候翟真势必因为恐惧而逃,他那身行头太过显眼,一旦丁零军士发现他们的主帅逃跑,那其他人也会跟着逃向大营,营门有限,不能一下子让几万人马都撤回去,到时候我军只要放箭,放箭,再放箭,就能用丁零人的尸体,筑起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