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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的身形一旋,就在这一转之间,那张人皮面具重新披到了脸上,而斩龙宿铁刀也扛在了他的肩头,他的脚下倒踩七星步,身形一转一旋,刀锋在韩延的脖子上就这么一转一绞,他的这颗大如巴斗般的脑袋,就跟脖子分了家,给开了膛的躯体无力地向后倒下,而发辫却给刘裕一把抄在手上,在他灵魂脱离躯壳的那一瞬间,他能听到刘裕最后的声音:“这一刀,是为了我自己,上次在西燕军营我就说过,下次再见你,必取你命,大丈夫言出如山!当如是也!”
韩延那巨人般的身躯,轰然倒下,刘裕一手扛着血淋淋的大刀,一手高举着韩延那张仍然错愕与恐惧,伴随着极度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部肌肉,大如巴斗的脑袋,厉声道:“已斩敌军大将韩延,贼人再不放仗,杀无赦!”
这会儿拓跋的手下已经跟那二十余名不着片甲的护卫军士们杀成了一团,只一个照面,就有近半数的西燕军士倒下,这些因为愤怒而战斗力暴增的拓跋部勇士,杀起这些软脚软腿的西燕军护卫,速度竟然不比刘裕三刀斩了韩延要慢,剩下的十余名西燕军护卫一看首领被斩,哪还敢再抵抗,全都扔掉了刀,跪地求饶。
拓跋狠狠地一刀砍出,直接把跪在自己当面的一个西燕护卫的脑袋,从后脑壳开始直接切成了两半,仿佛切开一个西瓜般,鲜血与脑浆溅得他满身都是,他一脚踢开了面前的这具尸体,挥刀狂砍:“我说过什么来着?不赦一人,不取一物,给我杀,杀,杀!”
拓跋部的战士们如野兽般地齐声吼叫,而他们手中的兵刃完全没有停下,惨叫之声甚至刚刚发出就停止了,屋内的二十余名西燕军护卫,个个都给起码二十把以上的乱刀分尸,肢体离散,就连那在地上的韩延的尸体,也瞬间给起码三十刀以上切成了一堆碎碎的骨肉,连人形也看不出来了。
如此血腥凶残的杀戮,即使是杀人如麻的刘裕,看了也为之微微色变,他叹了口气,走到了慕容兰的身边,而拓跋和他的战士们,已经呼啸而出,冲出了外面,火光冲天,狼烟四起,人喊马嘶之声不绝于耳,而更多的,则是那些刀刃入体,分裂骨肉的残杀之声,整个大宁城,连同外面的草原,都已经陷入了一整片杀戮的血海之中。
慕容兰轻轻地叹了口气:“狼哥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拓跋会用这样的计谋了吧,他不惜牺牲整个部落的女人,就是要战斗力远远强过他的三部联军战士,在服用了大量五石散之后,再在女人身上用掉最后一点力气,现在的三部联军战士,连站起来都腿会发软,更别说战斗了,只要这千余人马,就可尽灭敌军全部,不仅如此,他留在外面的几千游骑,也是趁势回归,诛杀那些在外面草原帐落上的敌军,西燕,独孤部,拓跋窟咄的精锐,尽损于此役!而这,才叫狼主!”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幕后黑手渐浮踪()
刘裕看了一眼在地上双眼紧闭,秀发被汗水紧紧地粘在额头,气若游丝的贺兰敏,勾了勾嘴角:“我本以为,她身后的那个阴谋家,是不会让她受这样的苦难的,没想到,那人竟然坐视她这样,而不管不顾。难道,那个策划了西燕,独孤,窟咄三家联手的那个阴谋家,和贺兰敏身后的并不是同一个人吗?”
慕容兰的秀眉一皱:“狼哥哥,你答应过我,不再追究这些事情的,有的事情知道了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相信我,现在拓跋的草原霸主之路,已经不可阻挡了,而那只看不见的黑手,会把目标从你转向这头草原狼,也许,这正是我们可以悄然退出的好机会。”
刘裕叹了口气:“我想不到,拓跋居然能如此狠厉果决,不仅让亲生母亲陷于敌手,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可以让人如此蹂躏而面不改色,这是我所见过最可怕的人,如果真的成为对手,会是一生难缠之敌。”
慕容兰看了一眼四周,下面的地道里已经空无一人,所有的拓跋的部下,这会儿已经在外面放手大杀了,她低声道:“比你见过的任何对手都难缠吗?什么时候,我们的狼哥哥也变得如此意志消沉了?”
刘裕咬了咬牙:“以前的对手,无论是谁,都有弱点,都可以抓住,包括你的大哥,他的弱点就是那堆野心勃勃的儿子,还有那个懦弱无能的世子,即使他打下再大的江山,也恐怕不够这些儿子败的,可是拓跋不是这种人,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舍弃一切,这个世上没有他害怕的,也没有他所敬畏的,也许短期内,即使一统草原的他,也不是你大哥的对手,但长远看,你们燕国,必将败在代国手下。”
慕容兰冷冷地说道:“我们燕国要是完蛋了,你们晋国也好不到哪里,看看这些拓跋部的人杀起人的凶残与邪恶,那是骨子里的兽性,让这些野兽入了中原,就是你想要的吗?”
刘裕摇了摇头:“你大哥和姚苌都不是易与之辈,短期内不会让拓跋入中原的,再说了,贺兰部看起来也有自己的盘算,刚刚让出这块地方,马上拓跋就受到这样的袭击,你觉得会是偶然吗?如果只是贺兰染干和贺兰卢不满拓跋,那问题不大,但要是连贺兰讷都暗中想要灭掉拓跋,那我的阿干一统草原之路,绝不会那么容易,没有十几年,二十年的奋战,他是不会真正成为草原之主的。”
慕容兰叹了口气:“狼哥哥,这些军国之事,我们为什么要考虑?扔下一切,过我们想过的生活,不就可以了吗?等后天牛川大会一结束,我们就远走高飞,这新一轮的权谋争斗,让他们去争好了,我们不参与。”
刘裕的目光落到了慕容兰那隆起的小腹之上:“恐怕不会那么简单,想要害拓跋的人,应该和以前害我的是同一个,也许他会认为我跟拓跋已经是盟友,如果暂时无法对拓跋下手的话,可能目标会转向我,这个时候,我没办法很好地保护你,也许,我需要拓跋的帮助。”
贺兰敏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刘裕,你太天真了,拓跋绝不会帮你的,你看看我,不就是,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刘裕的目光落到了贺兰敏的脸上,她的双眼仍然紧闭,长长的睫毛之上,已经挂起了晶莹的泪珠,刚才那恶梦般的经历,会成为她一生的梦魇,无法摆脱。
慕容兰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苦命的妹妹,上天真的不公平,让你经受了这样的劫难,我们来晚了一步,能做的,也只是刘裕手刃了一个欺负你的仇人,多少算是为你报仇了。”
贺兰敏银牙紧咬:“不用再安慰我了,我知道,你们就一直,一直在下面,拓跋他,他就是要用我们作诱饵,来实现他的计谋,正面硬拼,他不是对手,用我们这些女人,耗尽那些贼人的精力,这样,这样他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消灭这支劲敌,还可以收获几千套甲骑,这些,这些甲骑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对于草原各部,这是,这是压倒性的优势,就是后燕大军,也未必是他对手了。”
慕容兰紧紧地拾起了贺兰敏的手:“我苦命的妹妹,不要再说了,这个吃人的世道里,我们女人是最可怜的,给男人们争权夺利作为工具,你起码还有一条命在,可是,可是外面有很多女人,只怕连命也没有了。”
贺兰敏的眼中泪光闪闪,缓缓睁开:“不仅如此,这下拓跋的部下都知道我给欺负了,再也做不得巫女,从此,从此拓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我,作为他们拓跋部跟贺兰部联姻的一个证据。慕容姐姐,刘裕说得对,现在不能意气用事,你现在,现在有了身孕,要想平安地生下孩子,只有,只有暂时地依附于拓跋。”
慕容兰恨声道:“我宁可死了,也不想留在这样一个虚伪,狠毒的野兽身边,一看到你,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贺兰敏闭上了眼睛,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可以任性而为,可是你就不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吗?这时候你和刘裕要是离开拓跋,那个人就会对你们下手,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到临盆的时候,如何自保?刘裕就是再厉害,他一个人能既应付蜂涌而来的杀手,又要照顾你母子平安吗?”
刘裕沉声道:“你们终于说出那个神秘的黑手了,贺兰姑娘,爱亲她不肯告诉我对方是谁,你可以告诉我吗?与其等他来害我们,不如我先去弄死他!”
贺兰敏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刘裕:“刘裕,慕容姐姐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他们不止一个人,而且是身份多变,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身份,我只知道,他们中的一个,培养了拓跋,却被另一个或者另几个联手干掉,现在,你和拓跋,都是他们的敌人,所以,要想活下去,只有留在拓跋身边,才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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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英雄气概无可比()
刘裕的脸色一变,沉声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先发制人吗?只要你告诉我,那阴谋家的身份,他经此一败,一定会去找慕容永或者是刘显,我只要顺藤摸瓜,就可以把他一网打尽。”
贺兰敏幽幽地叹了口气:“刘裕,你不要低估你的对手,甚至来跟我们接头的这些人,都未必是他们的首脑,也许只是执行者,这是一个在晋国存在了几十年,上百年,甚至可以追溯到前朝的神秘组织,其势力之庞大,超乎你的想象,谢安都得向他们低头,慕容垂都只能跟他们合作,前秦有一统天下之实力,都可以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一击而灭,你真的确定,你能跟他们为敌吗?”
刘裕慨然道:“我不管他们有多久的历史,有多强的势力,我只知道,这个邪恶的组织,一直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只有在自身根本利益,或者说生死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对外,这也是他们利用我的原因。一旦外部威胁解除,他们就会争权夺利,鱼肉百姓,不思收复失地,只想着搞各种阴谋诡计。”
“我有那么多的好兄弟,给他们害死,即使是我,也给他们害得有国难投,有家难回,我的家人兄弟,都在他们手中,我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就这样过下半辈子?拓跋曾经也跟我一样,被他们控制,但他通过自己的反抗,终于摆脱了这种控制,我不一定要学拓跋的那种狠毒手段,但若是说我刘裕连面对这种强敌,放手一战的勇气也没有,那我这么多年,不是白活了么?”
刘裕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炯炯,透出无比的坚定,配合着他那气势凛然的手势,让二女听得心潮澎湃,即使是慕容兰,一开始秀眉微蹙,但到后面,看着刘裕的双眼里,写满了爱意,动情地说道:“大丈夫当如是也,这才是我爱的,我所喜欢的寄奴。”
贺兰敏的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只可惜,刘裕你虽然英雄盖世,但是只靠这种英雄气概,也许是赢不了你的强敌的,因为他们会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就象打仗,如果碰到善用兵法的,你只靠正面的堂堂之正,难以取胜。”
刘裕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我在战场上绝不会拘泥于那些无用的道德原则,兵不厌诈,只要打胜,就没有可以指责的,当然,我有我的一些良知和底线,但不至于因为那个,就胜不了战斗。对付这个阴谋家,或者是阴谋集团也是一样,我也会诱敌,欺诈,但是到关键时候,我是不会拘泥于道德和正义的。这回我跟拓跋结阿干,助他成事,不就是如此吗?”
慕容兰点了点头:“刘裕,既然你这样说了,我有个办法,事情确实如贺兰妹妹说的那样,不是我不想告诉你那些人的实情,而是我也不知道,他们每次出现在我面前时甚至都不会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些人内部也有争斗,就好比对你,有人想保,有人想除,并不统一,比如上次你在漳水边,桓玄那边就是有一个想除你的首脑指使的桓玄行事,而叫我来救你的,是另一个想保你的人,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面目,只知道,他认为留着你有用。”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阴谋集团的内部,也经历了火并和洗牌,现在是哪方掌权,我都不知道,他们虽然来到了草原,但是没有跟我们联系,也不知道他们的下一步计划。但我知道,他们中有人想除掉拓跋,而这次的三部联合,只怕也是他们的行动,拓跋已经摆脱了他们的控制,接下来会成为他们首要针对的目标,而你跟拓跋走得如此之近,他们会相信你是想借拓跋的力量来对付他们,会连你一并消灭。”
刘裕叹了口气:“这就是你以前不想我卷入其中,也多次劝我不要帮拓跋的原因吗?”
慕容兰幽幽地叹道:“他们的手段我太清楚不过,对于那些本来一手扶持,却不肯为他们所用的人,一定会斩尽杀绝,对于拓跋,他们原以为可以通过他母亲,还有贺兰妹妹加以控制,但是没想到拓跋是个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人,只怕这也大大地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而你刘裕不是,你可以扔下你在晋国的母亲和弟弟吗?”
刘裕的脸上肌肉跳了跳,沉声道:“我不会,若是他们敢动我家人,我必夷他三族,哪怕是皇帝,也必报此血海深仇。”
慕容兰点了点头:“但是你没有力量去报这仇,难道你可以孤身一人回晋国,去扫平千军万马,杀掉你的仇人吗?更不用说,你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好比皇帝,说不定反而是这些阴谋家希望你为他们除掉的呢。”
刘裕叹了口气,眼神变得黯淡起来:“所以,我只有先引他们出来,他们大概也不会相信我真的就跟拓跋在一起了,也许会通过你大哥,或者是别的渠道,来多方试探。”
慕容兰正色道:“他们和我大哥和合作,已经正式结束了,大哥助他们除了谢家,坏了北伐,所以他们与燕国的关系,转友为敌,这点我非常确定,如果他们派人过来,绝不会是我大哥那里的人,而只会是你晋国的旧识。”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就是说,来找我的这个晋国旧识,会是他们的人,对吗?”
贺兰敏摇了摇头:“不,越是这种事,他们越不会冒暴露自己的危险,刘裕,只要把你没有死的消息,告诉给你的北府兄弟,我相信你的那些过命兄弟,会放下一切来找你的。所以你现在就得考虑好,下一步怎么走,要是你的兄弟们发现你娶了跟他们有血海深仇的慕容家公主为妻,你跟你的那些个过命战友,还做得成兄弟吗?会不会拔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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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血火之歌杀戮夜()
刘裕的脸上肌肉跳了跳,显然,这事说到了他最担心的地方,慕容兰轻轻地说道:“狼哥哥,贺兰妹妹说得对,我们现在这样,你保护不了我,还会造成误会,不如我先回我大哥那里,再怎么说,我是他的亲妹子,对他也有用,在他那里,我至少是安全的。”
刘裕正色道:“爱亲,别的事都好说,就这事,没的商量,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直到生命的终结。”
慕容兰的心中一阵温暖,一动不动地看着刘裕,眼中尽是浓浓的爱意,如果不是因为贺兰敏就在身边,只怕她早就会动情地扑进刘裕的怀中了。
贺兰敏轻轻地咳了一声,扭过了头:“你们,在我面前,收敛一点可好?”
刘裕勾了勾嘴角,轻声道:“贺兰姑娘,我看这样吧,我们还是到拓跋的身边,不管怎么说,今天他的兄弟们的家人也遭了大罪,我想他就是再没人性,也不敢因此而抛弃你,来日方长,走一步看一步吧。”
贺兰敏闭上了眼睛,想到刚才的伤心事,一滴珠泪从她的眼角滑下,即使是豪放的草原女子,遭遇这样的事也是一时难以恢复,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也只有如此了,不过,你们还是要当心,那个策划了整个阴谋的黑手,他是不会…………”
她的话音未落,只听到拓跋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刘阿干,请你出来一下。”
刘裕向着慕容兰使了个眼色,慕容兰点了点头:“你去吧,这里有我来照顾贺兰姑娘。”
刘裕长身而起,大步走出了这间屋子,当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时,贺兰敏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悲痛,一下子钻进了慕容兰的怀中,放声大哭:“慕容姐姐,我的命,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慕容兰轻轻地抚着她那伤痕累累的玉背,轻声道:“放心吧,长夜将尽,苦尽甘来,如果有拓跋能帮你永远地摆脱那人,也许,也许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吧。”
贺兰敏停止了啼哭,在慕容兰的怀中停了半晌,才长叹一声:“也许,也许我看错了拓跋,也看错了未来,慕容姐姐,我想再看一眼未来,这需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慕容兰的娇躯微微地一震,紧紧地咬着嘴唇:“非要,非要那样不可吗?”
贺兰敏抬起了头,苍白的脸上,一双大眼睛空洞而失神,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慕容兰那已经微微鼓起的小腹之上:“也许,也许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我不想,我不想我的不幸,有一天会降临到你,降临到你的孩子…………”
慕容兰突然开口打断了贺兰敏,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坚毅,双目炯炯,似是下定了决心:“不必再说了,我答应你,不过,仅此一次!”
她说完这句话,从地上直接跳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屋,只剩下贺兰敏一个人紧紧地咬着嘴唇,若有所思。
当刘裕走出屋外时,只看到拓跋一个人,浑身上下的甲胄已经被血染得腥红一片,连本来的颜色都无法辨认了,而他的脸上,尽是斑斑点点的血珠,刘裕心中雪亮,那是近距离狂劈人体时,才会把血珠以这样的方式溅到脸上,一般来说,一个优秀的武士,杀人最好的办法是刺,最省力也最高效,而拓跋却如同一个初上战场的农夫那样持刀狂砍,弄得自己满身满脸都是,可见,今夜的他,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虐杀,以这种野兽原始,残忍,血腥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那口恶气。
刘裕叹了口气,四下看了看,偌大的庭院之中,除了横七竖八的敌军尸体外,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外面的喊杀声和惨叫声仍然此起彼伏,但已经渐渐地平息了下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