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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知道的。”陈雅乖巧的点点头。
“哼。”
小疯子冷哼了声,跨进了院门,可另一只脚还未进去,一个黑影就扑了上来。
第五十五章 小金库()
小黑前肢压在了小疯子的身上,数十斤的重量,还带着冲劲,小疯子往后跌倒,翻侧在地。
“小黑。”陈雅轻喊了声,张开口的小黑这才是停下,脑袋在小疯子头顶上晃着。
这就是活该,以为谁家都能随便进,现在该知道厉害了吧。
“下次进门前记得征求主人的同意,同时要敲门,知道吗?”陈平扶起小疯子,“不是谁家的门都是能随便进的。”
“迟早将你炖肉吃掉。”小疯子瞪了眼小黑,但终究是不敢再莽撞的跨进去。
同陈雅说了两句,陈平就回了自家。
堂屋里,那陶缸的里似又添加了些柴禾,细细的枝条,是前几次陈平与陈安捡拾回来的。陈父就坐在那擦洗干净的桌边,正等着陈平。
关好院门,陈平进了堂屋:“阿爷,你是在等我?”
“恩。”陈父指了下,让陈平挨着坐下,沉默了片刻,道,“那钱你是怎么打算的?”
有了第一次,这已是第二次,以后肯定还有第三次,甚至更多次。上次是两百文,这次更多,堆满了一个小柜子,陈父不知以后这个大儿还能往家中拿回多少文钱。
这才一个多月,变化太大。在大儿生病前,这个家是连肉都吃不起的,那米饭都得是节省着吃。
难能如现在般,几乎是每天都有肉,而且是三家一起,十来口人,这是过节都未有的。一切来得太快,也太多,陈父自个还没理清,也想了数个时辰,还是得等陈平回来,一块合计合计。
“让这个家过得更好些。”陈平倒没有太深的期望,能吃好,能喝好,再能穿的舒适,住的安心就很知足了。
随遇而安,虽然有时候会想起另一个世界的亲人,但那又如何?生活还得继续,无论是在何时,是在何地。
“能具体些?”陈父对儿子的回答有些不满意。
“就是能天天吃上肉,一日三餐,顿顿能饱。家中的房屋能换成砖房,给阿爷娘还有弟弟妹妹添上新衣,穿上锦袍,冬日能有绵袄。”陈平说着,这是早就有的想法,说的很是顺畅,自己也沉浸在其中,“换上一个好床,暖的,冬夜里能睡的安稳踏实。最好是有两个奴仆,给阿爷与娘做做活计。”
“恩,还有一个重要的,就是那茅厕太简陋了,最好是能改上一改。”每次上茅厕都是在锻炼忍耐力,且不说那木筹,打磨得光滑一些,还是勉强可以的,关键是那个味道,还有那散落在厕坑周的积液,着实是难受,陈平是宁愿蹲进六合山中解决,也不愿去自家茅厕。
这一条条的,还不少。陈父开始还带着欣慰在听,后来脸色就变了。
吃肉,一顿三餐,新衣,绵袄,茅厕,这哪一样都不满意,那岂不就是对他这个阿爷不满意?
“行了,照你这般,那还不得是那贵家子弟?”陈父刚忙是止住了陈平,要让他这样继续说下去,这个家算是没法待了。
处处都是毛病,处处都不满意,这是谁的责任?这一家之主是谁?那手实籍账上,户主一行里写的可是他陈孝义的名字。
“才赚那么些钱,就想的这般多。”陈父责备着,“我问你,那女孩是哪家的小娘?”
“还能是哪家,来护儿的女儿。”刚刚那番话该是伤着阿爷的自尊心了,陈平也随着阿爷转移话题,“在县里遇到的,本以为是跟着里长回村的,结果是非要在我家待着不走。”
陈孝义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有点颤抖:“就是那日在路上碰到的?薛福财说的那一位?来公的女儿,就是她?”
年岁如此的小,刁蛮了些外,同陈雅岁数差不离,无怪乎陈孝义会觉得奇怪。
奇怪过后就是担忧,陈孝义觉得肯定是儿子得罪了那女孩,这才特意找来的:“她为什么要跟着你?是不是上次的事?里长不是说过,不会有事吗?阿爷带着你过去,再赔礼道歉吧。”
这是关心则乱,一连窜的问话,陈平都不知从何插口,该回答哪一个。
真不愧是同一个村的,阿爷同那李婶有些时候时候还是有点相似的。但陈平未笑,更没有鄙夷,这种浓浓的关心之情,陈平感到很温暖。
“阿爷你就放宽心,她这次来是因为家中兄长管得太多,她才逃出来的。”陈安赶忙是拉住要急着出去的陈孝义,“没事的,人家不是还吃了我家的水饺吗?”
再说,天色都黑了,就这样去敲王姨的门,想想那个画面,真的是太美不敢看。
“吃一顿水饺,就行?”陈父也是乱了方寸,怕是那小女孩不愿意息事,特意来找陈平,见陈平如此平稳,心下稍安,“你同我说说,人家到底为何要跟着你过来?”
阿爷如此执着,陈平无奈,只得是将县城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在陈元良房间里的那一幕自然是被陈平隐去,否则阿爷又得拉着自个去道歉。
徒惹担心而已。
“恩,不是你主动惹起的就还好。”陈平说的详细,陈孝义点点头,“这般官宦子弟以后少惹,你做的很对,亏得是晚上没留她下来。”
这件事算是揭过去,陈平想起那要给铁匠叔的钱还没说,忙是道:“阿爷,那小柜子里的钱有一千又二十文是铁匠叔的。”
“恩,那就取出来,给他送去。”这点陈孝义倒是没有再多问,“同我一起进来,数好了文钱,现在就送去。”
东间里,刘氏正轻摆着摇床,陈贞侧着身子,露出半个脸蛋,睡得香甜。
东间与西间的格局一般,也就那床铺好上许多,陈平听刘氏讲过,那一张实木床还是陈家的传家之物,到自己阿爷这一代,已是传了三代。
看着陈旧,但榫接得很是牢靠扎实,再往下传上几代都不成问题。从刘氏那话里,这床似乎还是要作为自个娶妻之用。
过了床,在北面有空位,立着一个木柜,陈孝义轻挪了开,露出下方一片泥土。
木柜下的泥土细看之下,能发觉与周围的地泥不同,要更为平实,且四边各有一条两分来宽的裂缝,如同是泥地龟裂的痕迹。
陈平就见阿爷对着那四方泥缝轻轻一抠,就掀起一块木板来,那四方泥就是覆盖在木板之上。
木板下是一四方坑,内里黏着青砖,陈平瞧见了那装文钱的小木柜,在小木柜边,还有一些用麻绳窜起来的文钱。
“原来是个小金库。”这该是自家藏钱的点,陈平想着,藏得还不错,不细找,肯定是发现不了。
第五十六章 第一次()
小木柜的钥匙陈平给了陈孝义,陈父手在那青砖边的一个空隙里摸了摸,捏住钥匙头,带了出来。
“阿爷我帮你数。”陈平蹲了下来,帮着陈孝义数着五铢钱,一千又二十文,这也不算是少的了。
数好了文钱,陈父又去取了麻袋,装好后,背在身上。
“走,不要出声。”做贼一般,爷俩出了院门,陈孝义挨着院根走。
陈平带上院门,跟在陈孝义身后。
到了东边的铁匠家,那炉火还亮着,铁匠正在打磨着曲辕犁,一时也还未睡。
“你们怎么来了?”陈和才放下手中磨石,见陈孝义身后还背着个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进屋再说。”背上沉甸甸的可是一千多文钱,陈孝义心中幕牛谡饴飞险咀趴刹皇歉鍪拢峡焓谴叽僮拧�
三人进了屋,陈孝义见门开着,又让陈平是关好了门,这才将背上的麻袋放下。
袋口松开,露出里面的铜钱来,陈和才点燃了油灯,凑了过来,那一枚枚的,捡起一个放在手中掂量了数下:“边廓平滑,份量也对,这是真五铢,你哪里弄到了这么些钱?”
“这是给你的。”陈孝义道,“你不是打了火镰吗?我这大儿在县里卖了那些火镰,赚的,这是分于你的。”
“阿爷说的对。”陈平见陈和才看来,点点头。
陈和才有点蒙,问道:“这也不对啊,不是只有三十文吗?怎的这一次有这般多?”
三十文,在陈好才看来已是不少了。毕竟就那些打铁剩下的碎铁片,除了回炉外,还真是不值钱。
这麻袋里散落的,可不是一丁半点,估摸得有近千文。
“三十文是因为只卖了三套火镰,这次卖得多,所以得了这么些钱,有一千又二十文。铁匠叔要不要数一数?”陈平笑着道。
“不用数,我相信你。”陈和才道,将麻袋中的文钱倒了出来,感叹着,“二牛以后得靠你照顾了。”
“铁匠叔你放心,二牛跟着我,我会如同对待陈安一般对待他。”本就是一个村的,且又在一起厮混,陈平自是当做朋友一般来对待。
“恩。”陈和才这也是看到陈平出息了,才会嘱咐声,他自个忙着打铁,对二牛照看得差了,现在有陈平帮着,就安心了许多,见陈平父子两人要出去,又想起了件事,“对了,那陈冲家的孩子,你就不要追究了。他家中孩子多,不容易。”
这是陈和才在陈平家中说时,看出了陈平的眼神变换,猜了出来。
那陈冲家孩子来找自己打捕兽夹,陈平又不知晓,而捕兽夹是陈平的主意。这期间没有点矛盾,陈和才还真不信。
“谁家也不容易。”拿了自个的东西,又没同自己说声,这陈顺真以为他是小疯子?不教训一下,这村里还如何混得,“放心吧,铁匠叔,我知道分寸。”
文钱送了出去,出了门,陈孝义心也没那般的忐忑了,不再走墙根院脚,村路当中也是走得的,还颇有神气。
“刚刚铁匠说的陈冲孩子是怎么回事?”陈孝义现在觉得自个要关心下大儿的思想,否则不定会偏离到什么程度,这一天就惹上来公女儿,现在还跑来自家,这又是拿回数千的文钱,实在是恍惚。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下在山里的套子少了三个。怀疑是陈顺偷的。”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明日进了山,或许会有个结果,就看他去不去了。
“三个,那也无妨,让铁匠再打上就是。”陈孝义倒是同陈和才一般的看法,“这陈冲家孩子多,也实在是不易,那套子拿去就拿去吧,不要惹事。”
“他拿去的三个套子可能是有猎物的。”陈平道。
爷俩进了院子,陈孝义正推着院门,闻言停顿了片刻。
“恩,还有猎物啊。那也不要太过分,稍微教训教训就是,让他下次不敢就成。”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陈孝义上了门栓,“行了,早些歇息去。”
洗漱锻炼过后,陈平是上了床,床板咯吱响着,窗外吹着风,扯了下被角,盖住肚腹后,陈平就睡了过去。
三进的院子,青砖瓦顶,厢房游廊,铺着平整石块的地面,鸡鸭成群,几个奴婢游走忙碌着。
躺在炕上,温暖舒适着,露了点脚出来,有些凉意,叫那床头侍候的奴婢过来扯着被子。
喊了两声,却见那奴婢转过身来,有点熟悉,这不是那小疯子吗?如此高了?怎么手里还握着牛皮鞭,靠近了床头,却不是拉扯舒坦被角,而是双手轻拉着腰间的绸带。
这姿势是想要干什么?
陈平有点热,有点不舒服,猛的惊醒过来。
“这尼玛的。”伸手往下摸了摸,黏糊糊的,陈平有点无语,“太早了些吧?为什么会是她?”
这觉是睡不了的了,陈平干脆是起身,出了东间,蹑手蹑脚的去打了水,清洗着自个的第一次。
好在先前陈平就同刘氏提过四角裤的事,前几天刚换上的,清洗起来倒也是方便。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堂屋里的小花还睡着,边上那只顶着高大暗红冠子的公鸡也是打着盹,陈平晾了四角裤,睡意已是全无。
摸着黑,陈平去堂屋里取了根竹子,这本是要用来做牙刷柄的,因着牙刷销量并不如陈平意,倒是留了下来。
竹子有陈平拳头粗,一截得有尺许长,陈平跑去西间,从床板下的角落里摸出短刃,回了院前,坐在石臼上,沿着竹节切割开。
“这短刃也还真是锋利。”竹子是不能用斧子或是刀劈的,否则容易开岔,陈平将短刃当做锯来使,一点点的来回拉着,也没费多大功夫,这短刃就切进了竹里。
调转一个面,又是如此做法,最后轻轻一掰,这竹筒就脱落下来。不过这是外部的,陈平在山里砍取时就已是破裂,没有要。
石臼有点凉,陈平扭了扭,又接着切割竹节。
待脚下摆着四截尺许长的竹筒时,陈平这才停手,用刃尖在每截竹筒上下对称着钻了四个孔,又摸黑去堂屋里墙壁上取了些细麻绳。
这是上次编制芦苇顶时还未用完的,用来穿线正合适。
“将这个绑在腿上,该是能够起到进一步锻炼的作用。”往竹筒里加了些泥巴,麻绳穿过后,绑缚在小腿肚子上,左右各两个竹筒,陈平试着抬了两下,“有点重。”
第五十七章 伏击()
这一个竹筒里灌上泥得有两三斤,四个加在一起有八斤往上,陈平在院子里活动了下,稍显重。就算是不跑动,只是在那走,也显得很是吃力。
“得慢慢来,先试试一个。”陈平解下两个竹筒,左右脚各留下一个,负担顿时就减轻了许多。
将两个竹筒放回西间,陈平还未出门,就听见了鸡鸣声。走出来,正是自家的那只公鸡从堂屋里出来,仰着脖子在那叫着。
公鸡打鸣。
开了院门,陈平跨国门槛,感觉到脚上的重量,还算是满意。刚抬头,就瞧见院门外的院根边,立着一个人影。
“你怎么在这里靠着?”人影是陈二牛,缩成一团,该是冷的,见陈平出来,习惯性的嘿嘿了两声。
“不是说今日要一起锻炼吗?我就过来了。”陈二牛走了过来,手脚冻僵了,有点不稳,“我又不知道你何时出来,就一直在这等着。”
这脾气,同那来平东倒是有点相像,执拗。
“别等了,快跑。”陈二牛脸冻得发白,在这院根边站了应是有段时间,这黑灯瞎火的,居然是没发现,陈平道,“跟着我。”
抬着脚步,陈平依旧是沿着涂河边晨跑,这次因有着陈二牛跟着,而且还有别的事要做,并未去那老柳树边停留。
加了两个灌泥竹筒,开始倒未觉得吃力,等走了半刻钟,到了西边的田地间,陈平就觉得腿肚子重了起来。
如同灌铅一般,有点类似陈平第一次晨跑时的感觉。
“平哥,这般跑步有何用?”陈二牛紧紧跟随在陈平身后,陈平快,他也快,陈平慢,他也慢,“怎么要一会快,一会慢?有什么说法吗?”
“这样才能好逃跑,不至于被人捉到。”锻炼的好处自然是很多的,这般晨练,在后世陈平也未做过,此时又不存在污染,多余的娱乐没有,这反倒是让陈平有时间静下心来锻炼,“以后你就是想要同来平东打上一场,也能追上他。”
“哦。”陈二牛应了声。
出了西边的田地,就是那六合山的山脚,时辰尚早,陈平瞧了眼,那山腰的坟冢里还未有人影。
两人继续跑着,过了河滩,就看见前面的路上有一人走了过来。
“是来平东。”以往跑上这么段路,陈平身上汗渍并不多,此时停下来,衣服却是湿透了,特别是脚,直想是跪下来,走上一步,得用上全力,否则真的是会跌倒。
来平东手中还提着两只野兔,不急不慢的走了过来,瞧见陈平腿上绑的竹筒,似乎是很有兴趣,低头查看了下。
“你这是为了锻炼腿上的力道?”来平东将野兔甩给陈二牛,瞧见陈平绑在腿上的竹筒里灌上了泥,“你这般无用,得要多上山,这六合山里靠着西边有段路很是陡峭,每日在那里走上两趟,这腿上的功夫也就能练出来。”
遇到了来平东,这路肯定不会继续跑的,陈平折返,三人回到那坟冢的地段,而后进了山,沿着小路往林中去。
“你就是这样练的?是你三叔带着你?”这路不算陡,陈平抬一步却是吃力的很,但也没将腿上的竹筒取下,而是一步步的走着。
这也就是开头难,等过上几天,还无需一周,小腿的肌肉适应了,就能好。
“恩。我从开始走路起,三叔就带着我上山,走得多了,这也就练出来了,并没有什么难处,也不用你这般麻烦。”来平东道,“你这法子我没见过。”
“那你现在算是见过了,比你那爬山的法子肯定也不会差。”陈平笑着道,爬上的法子陈平在此之前也是有考虑过,可虽说挨着这六合山,但毕竟属于未开发的山林,要找一条适合上山,又能起到锻炼的路段并不容易。
就如陈平几人走的这一段,虽是踩出了路,但委实太过平缓,起到锻炼的作用也就是有限的。
而来平东说的那地,可能是真的有用,却毕竟远了些,陈平也做不来。
这绑腿的法子,在目前来说,也是最合适陈平的。
清晨的山雾还是比较浓的,三人入了林子,视线就更是朦胧,别说是远处,就连近身数米的地方都看的不真切。
如此的浓雾,来平东当前引着,陈平三人硬是没走错路的到了溪流边。
“不要乱走,这地方下了套子。”溪流还算是开阔,视线要好上些,陈平提醒了陈二牛一句,而后是解下了腿上的竹筒,“我们就在那里去等着。”
陈平指的地方是溪边的一处树丛,挨着进来的路并不远,用来藏身正好。
“平哥,我们藏在这里干什么?”三人蹲进了树丛里,在这雾气里,隐藏在一株杉木后,陈二牛问道。
陈二牛还想着是取捕兽夹的,怎的一下变了,要藏起来。
“捉小偷。”陈平低声道,“我下的捕兽夹被人偷去了三个,里面可能还有猎物。待会如果有人过来,看见他动那猎物,就抓住他,知道吗?”
在那溪流边,有几个地方的捕兽夹上已经有了动静,离得最近的一处,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