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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那陶缸里终于是传来动静。
“我阿爷走了吗?”低低的询问声,陈旺还真的是怕陈山虎怕的厉害,陶缸里的味道都能忍得下。
有前途。
陈平由衷赞叹。
“走了。”陈安过去,蹲在陶缸边,捏着鼻子,“你怎么身上全是脏水?臭死了。”
可不是,那陶缸里的污秽也就是浅浅一层,陈旺胸脯上却沾满了水渍,挂着几点排泄物,就连那脸上,也有些黄色的东西,看着让人作呕。
“旺财,你这肚子该不会是饿得太厉害,直接是在里面吃上了吧?”这小子刚刚下去的姿势就不对,看那嘴唇上,也沾染了些水渍,陈平笑道,“快些上来。”
陶缸不高,就六尺左右,一米多而已,肚径也窄,一般人是能爬上来的,可陈旺是个本就胖,爬了两下,硬是扣了两手的泥,顺带着将那陶缸壁上的污秽蹭干净,就是没上来。
“你吃了那么多的饭,力气都长在哪去了?撑住地面,用点力,爬上来。”陈平离远了些,见陈旺想要用麻袋垫脚,提醒道,“里面的羽毛弄脏了这就不值钱了,将麻袋扔出来。”
陈旺没扔,抓得紧紧的。
“小安子,去找根棍子来。”陈平是不愿意搭手的,让陈安去找棍子,瞥了下陈旺那身材,估摸着仅是一根棍子恐怕也不成,“再找根麻绳来,粗点的。”
不一会,陈安取了麻绳,找了根木棍来,这木棍还是前次陈平从县市里独自回来时用的那根,够结实,大小也正合适。
在木棍一头绑上麻绳,陈平将另一头丢下缸里:“抓住,抓不住就自己绑在身上。”
陈旺很自觉的将麻绳围了一圈,而后双手抓着木棍。
“一二三,用力。”陈平双手握紧木棍,后面是陈安,两人一同用力,这才是将陈旺拖出来。
软趴在地上,陈旺喘着气,舒缓了后,也不顾身上的污渍,将麻袋口展开。
“看吧,这次的羽毛要好些,得要三文钱才行。”家中不愧是做生意的,陈旺也知道适时涨价。
摸了把嘴角上的污渍,陈旺拿捏着麻袋,看向陈平,似乎是在审视,嘴角居然是还带着一股笑意。
“原本是没有问题的,可你看我家的后院,都破成了那样。你说你该怎么赔?”刚刚那麻布袋陈平看了,羽毛的确是比上次的要多,加上前些时候积攒的,用来给小娘填充一件夹袄该是没有问题的。
陈旺后头,那芦苇墙已是倒了些,露出数步长的豁口。
“是我弄的?”陈旺有点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你骗人,我没有那么宽。”
“父债子偿,你阿爷带倒的,这自然是要归你来偿还。”陈平道,“这样,我也不占你太多的便宜,一文钱,这羽毛给我,不然你就帮我将那院墙补起来。二选一,你要怎么办?”
陈旺琢磨了片刻,看表情似乎是有点艰难,片刻后,这才道:“那围墙用木板行吗?”
“行。”木板比芦苇可是要好多了,陈平有点意外,“你家中有木板?”
“恩,昨日运回来的。”陈旺道,“都是好的木板,用来偿还你这破芦苇肯定没有问题。”
昨日运回的?
“那是你家中用来做厢房的,可不能胡来。你不要同他弄这些,那芦苇倒了就倒了,等我这忙完在去山里砍些杉木,再做上一个就是。”陈父在一旁道。
忙完?陈平心里吐槽,等忙完那就是二十数天之后的事,说不得那六合山开垦的事马上又要接着来,这一拖还不得是什么时候。
这家里的味道,陈平可不想再忍了,那地面又不平整,落了一地的粪便,扫起来也是麻烦。
“阿爷没事,旺财他家中有钱,也不差这点钱,何况是几块木板子。”陈平看向陈旺,“旺财你说是不是?”
“对,我家中不差钱。”陈旺忙是点头,可怜的那肚子却不适宜的发出了响声。
是饿的。
不差钱,却是饿着肚子。
“三文钱就三文钱,不过你得将那木板拿来。”三文钱也不多,居然还能是弄到木板,陈平觉得是赚了,从陈安那里拿了文钱,放在地上,“三文钱,那麻袋留下吧。”
陈旺身上一股臭味,陈平是不想触碰的。
“好。”取了地上的文钱,陈旺还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辨认真假,“是真的,这下有五文钱了。”
说完,陈旺就要走。
“从前院走多麻烦,就从这里。”陈平指引着方向,正是那豁口,“记得木板。”
第七十章 神神秘秘()
旺财走了,也不知他能从家中带多少木板出来。
“小安子,将这麻袋中的羽毛洗一洗,然后放在院子晒起来。恩,还有麻袋,顺便也是洗了,都晾晒开。”麻袋外沾然了些污迹,里面的羽毛多多少少也有些,陈平将麻袋给陈安,“抠点皂角进去,用热水先泡一泡。”
“为什么要我去弄?”一听陈平说完,陈安就觉得麻烦,又是洗,还得加上皂角,“这么多羽毛,我要洗到什么时候?”
“你怎么这么笨?取个木盆或是陶盆,倒上热水,抠些皂角进去,将那羽毛浸泡片刻,然后再搓洗番不就是了。”陈平还要在这布置家畜窝,也空不出手来,“等这羽毛收得多了,你那夹袄里就能填充上绒毛,比那芦苇絮是要暖和舒适得多。”
绒毛,这是有钱都难买的,同那动物皮毛一般舒适,却是比那动物皮毛更加珍贵,就稀有度来说,同那绵袄也是有的一比。
陈平家中是有桑田地的,在地边也种植了些桑榆树,养蚕的时节里,刘氏也会采摘家桑叶,用来喂养幼蚕。不过陈平在家中并未瞧见那织机,蚕茧多是用来直接交纳调,两丈的绢,再加上绵三两,都用蚕茧抵充。
两丈的绢,几乎是成丁一件袍衫的量,能值个四五百文钱。以普通百姓来说,这也是不少的了。
五十株桑树,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好。”有好处的事陈安是从来不落后,闻言立刻就提着麻袋跑到前院去了。
后院陈平是想要分三个段,小野猪占的区域与那群小野鸭对等,至于那头狍子,给个一步长的位置也就是足够了。如同先前那茅厕一般,陈平在地上比量出长度,画出痕迹,而后将损坏的芦苇墙彻底的拆开。
“这芦苇的确是烂了,不过木桩还是好的。”木桩入土的深度还不小,陈平摇晃了两下,居然是没挪出来。
“那是肯定的,那杉木是我从六合山里砍的,就算是比不得柳木结实,可也能用些年岁。”陈孝义见陈平摇晃那木桩,带着些家中户主的骄傲,“就这间房子里的梁架,也是我同你祖父一同进那山里砍的,这木桩是房架剩下的料。”
“那怎么不多砍些?都是些芦苇,一推就倒。”陈平道。
一句话,让刚刚还显得很自豪的陈孝义立刻是停了嘴。那表情陈平看了心里直呼糟糕,似乎不知不觉中,又伤了阿爷的自尊?
果然,陈孝义脸色立刻就难看起来:“你知道什么?以为那山里的木柴是那般容易砍的?不得是要人从山里抬下来?”
“这院子也不大,用不了多少木材。”陈平道。
“一个院子,要弄那么多木材围起来干什么?尽费事,有那个空闲,我还不如是砍了那杉木去县里卖掉。”陈孝义对儿子这种浪费的思想很看不得,“你知不知道这一棵上梁的杉木能卖上多少钱?”
“多少?”
陈平还真的是不知道,能上梁的杉木那至少是有成丁的小腿粗,长度必然也是在三丈往上,这样才能起到架构与支撑的作用。
“一根好的杉木,那也是要数十文钱的。”陈孝义道。
“那的确是很贵。”嘴里这般说着,陈平心里可不这样想。
数十文而已,还不到百文,没有一双鞋子的价格贵,那六合山离着村子虽说不远,可是抬着树木也要走上一路,路本身就窄,这都是要费人工的。
谁来抬?那些买木材的吗?肯定不会,这木材还得是自家伐了,去了枝条后运下山来,说不得还要运动县市里才卖得出去。这样一应的算下来,数十文一根,真的是太便宜了些。
“不过那六合山本就不禁止伐木,这也相当于是白来的一份钱。对村人来说,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收入。”陈平想着,最后一块地弄平,那破的芦苇也是拿到院前晾晒起来,还能作为柴禾。
院子里,小疯子与陈贞正在那追着小野鸭,就连那葵菜地也遭了两人的殃,被踩坏了好几颗。
见陈平在,小疯子突然是停了下来,手里还抓着一只小野鸭,似乎就是那中二的一只,走了过来:“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从井里打了水,陈平清洗着,刚打出的井水,居然还冒着一股热气,倒也不凉,甚至是带着温热。
“我今日在你家里睡。”小疯子神神秘秘。
陈平甩了下手,有些奇怪:“在我家?那房间你又不是没进去过,那般乱,总没有小雅家中舒适吧?再说,你在我家中睡,我与小安子去哪?”
这么大冬天的,就算是白日里也冷得厉害,何止是晚上,打地铺这事夏日做的,现时节可不行。这一伤寒,真的是要人命,陈平已是尝过厉害,可不愿意再去试一试。
“无妨,我同你们俩挤一挤。”小疯子似乎不介意,“那床我也看过,睡三个人不成问题。”
还真是不拘小节,当真是将自己当做江湖儿女?可陈平却不敢这样。
“不行,你今日要么就走,要么晚上还是去陈雅家中。”陈平表情严肃,“这事没得商量。”
“你在房间里……”
“你用这个威胁也没有,你尽管去告诉你阿爷好了,就算是将我扔到江水里去,你也不能住我家中。”陈平早知道这小疯子又要威胁自己,立刻就堵住,“不过,你要是想听故事倒是可以。”
一句话,除了在自家住,其它一切都好商量。
“不让算了,我去找小雅。”小疯子手一抬,小野鸭丢向陈平。
陈平双手接住小野鸭,轻轻的放在地上,找小雅?找她有什么用?
这小疯子今天是不是病的不轻?昨日就说过不能住在自家,也是同意的,这一刻怎么又变卦?
“有问题。”陈平瞧着院子里,那小疯子正拉着陈雅,离得有些远,也不知到那俩丫头在说什么,陈雅不时的还看过来,“难不成我长的太帅,那小疯子看上我了?”
打是亲,骂是爱?可这也不对啊,那小疯子都快要杀了自个,难不成是爱到死去活来?
摇摇头,陈平琢磨不出来,也懒得去管了,转头看到院子里陈平晾晒的羽毛,立刻就喊了起来:“小安子,你的鸟毛是怎么晒的?哪有这般堆成一团的?”
第七十一章 明算账()
羽毛倒是清洗的干净,且是放在一个竹篮里,可全都是堆积在一处。
“真是败家啊,让你清洗,居然全都揉成这样。”捡起几根长的鸭羽,陈平小心的整理着,而后是单独放在一边,见陈安跑过来,没好气的道,“你这真是败家,不知道将这大些的羽毛捡起来吗?”
“你让我洗的。”陈安自有理由,“这都脏了,捡起来干什么用?”
好嘛,这倒是分的清楚,两文一根的时候就知道较真,陈平可不相信陈安的说辞。
“把这羽毛都整理出来,平铺开晾晒。这般大的放在另一边,小心些。”陈平拿着一个羽毛晃了晃,“下次记得有这般大的羽毛都给我收起来,别弄坏了。”
陈安抓着两根白色的羽毛,轻轻扶去上面的水渍,眼睛眨巴了两下,突然是停了下来。
“怎么?”陈平抬头。
“这得另外算价,一文一根。”陈安道,有理有据,“本来这就是我让陈旺送来的,你都给他钱了,我也要。”
中介?
陈平觉得这两个字很适合现在的陈安,这小子,倒学会趁火打劫,而且还不是一两次。
“我上次不是给你买了一罐乳酪吗?”那乳酪可是一百文,陈安这习惯可不能惯着,那都是钱啊,现在更是变本加厉,“那一罐可就是一百文,再说,这就是让你洗个羽毛。刚刚不是说了,下次有绒毛了,就给你做件羽绒服。”
“知道什么叫羽绒服吗?那可是比填充了芦苇絮的夹袄轻巧得多,也更是暖和,还轻。【愛↑去△小↓說△網。ai qu 】”陈平一点点的开导着,自家小娘已是跟着小疯子到处跑,陈安可不能学了那旺财。
一个女汉子,一个守财奴,这可要不得。
“能比得上旺财的那件夹袄?”陈安问道,似乎是在考虑。
“那是肯定的,他那里面装的是绵,养蚕的时节,那绵到处都是。可你看绒,就是这些短的,柔软的鸭毛,这可是很难得的,得祸害……要多少鸭子才能弄到这么些?”陈平及时纠正了用词,“你这只赚不赔。”
“一码归一码,阿兄你不也说过,亲兄弟明算账吗?上次的乳酪是阿兄你自愿给的,还有那夹袄,也是因为让我洗羽毛,你才同意给我做的。”陈安人不大,算的倒是挺明了,掰着手指头给陈平看,“我们两清了。”
真不该晚上闲着无聊给陈安灌输思想,这小子别的没学到,这些真的是学全了,而且还都还了回来。
陈安拿着羽毛,说的很坚决:“现在羽毛我也洗了,阿兄你又让我重新清理,所以得一文一根。”
陈平完全没想到啊,经陈安这么一说,似乎还真的是那么个理。可这一袋的羽毛,从旺财那小胖墩里拿来也才三文钱,陈安这是狮子大开口。
“一文钱一根,你怎么不去抢。”抢过陈安手里的羽毛,陈平拿出大兄的气势,“一边玩去。”
这还不如自个清理,费事就费事吧,总也好过被这小财迷宰去几十上百文的好。
“拔羽毛也不好好的拔,全都是扯成这样,这还怎么卖钱。”羽毛倒是多的很,可大部要么就是缺了些,要么就是从中间断开,太可惜了些。
陈平才清了几根,陈安就过来搭手。
“怎么,想通了?”陈平抬了下眼皮,“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在忙,劳心劳力的,还同我谈钱。你看看这个家,咱们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得同心协力,让这个家好起来,顿顿有肉,争取明年起个砖瓦房,知道吗?”
陈安倒没有立刻回答,帮了会,低声道:“阿兄,你那枕头下面的钱还有多的,我也不多要,五文钱,这羽毛就我来清理。”
这小子,感情那一番话都白说了,还是要钱。
“阿兄你想想,你要是自个来清理,这得花费多少的时间?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去平地,眼下又快到晚饭了,会耽误你做饭食的。”
果然不愧是亲兄弟,真替人着想,陈平见陈安说的一本正经,两手就探了过去,在其脸颊上捏了捏。
“成,五文就五文,羽毛弄好了你自己去拿。”时间过得也快,看那日头,的确是快要准备晚饭,陈平起身。
“不用,我已是拿了。”陈安一句话差点是让陈平茶差点绊到在地,这小子还从口袋里摸出五文钱来,在陈平面前晃了晃,“就五文,我也不占阿兄你的便宜。”
“你这还叫没占便宜?”陈平翻了个白眼,“赶紧的清捡,这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陈平这边刚是洗了手,淘了米,院子外陈二牛持着数根竹子就进来,在其身后则是陈顺以及他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有拖着竹子。
“平哥,我们砍了竹子回。”陈二牛将手里的竹子放下,竹子还很粗,比得上小娘的手臂粗细,十根,那末梢上还有很多枝条,也亏得陈二牛一路拖回来。
后面陈顺手里拖着的要少些,不过也有六根,他那两个弟弟每人手里拿着两个竹子,陈顺的妹妹则是抱着一个麻袋,站在陈顺身边。
“不错,行了,你们走吧。”二十根竹子,且还都比较粗壮,用来编制竹墙还差了些,不过至少是能将那口遮挡住,陈平点点头,对陈顺道,“明日继续,不过你们下次再弄这竹子时,最好是将那些枝条都去掉,再带上两根麻绳,绑在一起,一同拖回来会方便些。”
陈二牛是有一股傻力,一个人就带回了一半的量,陈顺兄弟三个,合着才十根竹子,未免也太少了些。
“这麻袋……”麻袋是陈顺的妹妹抱着的,里面装的是树叶,一时是舍不得放下,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瘦瘦的,看着比陈雅还要害羞,身上也脏兮兮的粘着泥土与草屑,就那一身衣裳似乎也是久未洗过,黏糊糊的蒙着一层灰渍。
“麻袋留下,我另外再给你一个。”麻袋里装的是树叶,倒出来又不好清扫,陈平去堂屋里取了一个麻袋,给了女娃。
陈顺带着弟弟妹妹走了,陈平看着屋子的里的竹子,对陈安几个道:“我去做饭,你们几个将这竹子上的枝条都清理干净。”
第七十二章 分工()
锯子是用不到的,竹子上的枝条用一根短的硬木棍,逆着枝条生长的方向轻轻一带就能弄下来。
“就是这样,弄下的枝条都放在那稻禾堆边。”给陈二牛几人做了示范,陈平就继续去做饭食。
家中的那口铁锅现在用来炒菜,蒸饭的是另外一个,也是陈平特意让陈和才打的,同锅铲一起。比较小巧,较先前的那口大锅要深些,炒菜可能会不方便,可是用来蒸饭却是正好。
堂屋里刘氏点了柴禾,就挨着原本的灶,靠北的地方,有一处黄泥与石块搭建涂抹凝固结实的火灶,刘氏从陈平手中接过淘好的稻米,倒入小铁锅中,又添了些水,而后盖起来。
“娘,今晚的兔肉你来做吧?”切着兔肉,陈平突然是道。
“恩,好的。”刘氏早就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因为兔肉贵重,这才一直是在周边看着,“肉别放太多。”
分两次,先是试上一试,万一不成也还承受得起。陈平点头,分出十数块兔肉来,单独放在一个陶碗中。
火生了起来,陈平并未掌勺,从开始荡豚油,到兔肉下锅,陈平就在一边看着,刘氏拿着锅铲,开始还有些犹豫,�